18 恶趣味的主仆
太阳西沉,余晖被树林
碎,洒在林间小道中的马车外壁上,不管兰十四信不信江心言的卦,只歇了半个多时辰的马儿在小道上又奔跑了一个白
,到了傍晚时分,两匹马儿耳朵耷拉着,马蹄子沉重打颤。
“爷,马儿太累了,要在此地休息么?”罗一隔着车帘子询问。
兰十四掀帘子看了看四周,还未答话,车里的江心言探出半个脑袋:“到晚上了吗?”
罗一答道:“
落西山了。”
“那快找地方休息呀!我早上不是说了嘛,东方
白赶路,
落就得歇了!”挥着手臂,江心言心里那个急啊,这主仆二人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兰十四瞥了眼叨叨不停的江心言,伸手一张,按着她的脑袋往马车里一推,对着罗一吩咐道:“休息。”
“是!”罗一勒马,让马儿边走边休息,又观察四处寻找停马车的地方。
围着火堆,江心言拿过罗一烤的兔
,笑的一脸开心,虽说这兔
上没有抹上调料,甚至连盐巴都不曾有,但对于现在饿得饥肠辘辘,走路都虚浮的江心言来讲,这就是人间美食啊!
“眼睛不好,动作还
利索。”兰十四手中撕着兔
,眼带鄙夷的斜向江心言,速度还真快,一只兔子都下去半只了,胃口真不小。
江心言不予回答,继续和手中的兔
战斗,感觉自己有些
了,便开始一点一点撕着当吃零食,问到火堆旁的兰十四:“兰十四,你到底是不是上次丢我下马车的那位爷?”
“不是。”想都不想,兰十四一口否认。
江心言又转头,“看”向罗一:“罗一,你说实话。我除了会算命,还会下降头的哦。”
威胁,江心言笑的一脸的诡异,看着她可笑的面部表情,兰十四鼻音一哼,嗤笑出来。对面的罗一抬了抬眼,回道:“江小姐,我除了会救人,还会杀人。”
罗一的回答,让江心言的笑颜立即凝固了,讪讪的收回笑脸,心中愤道,真是讨人厌的主仆二人。这要是在现代,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叉
臭骂一顿!
放下手中的兔
,江心言往后挪了挪,珍爱生命,远离兰十四主仆!
屈起双膝,将头埋进腿弯处,感受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听着面前“啪啪”燃烧的树枝,江心言突然感觉自己很累,一直很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要想想,唔,应该是从来到这纳兰国就开始了。
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疼爱自己的
,想严厉的师父,想岚生的院子,想现代的一切一切。
迫切的想回家,这里不属于她,在这个时代,站在路上,她都道知不该往哪里走。
呼出的热气阵阵的打在脸上,化成滚烫的眼泪,浸
了纱布,碰了碰脸上的纱布苦笑,纱布内的药早就没了,怪不得
出眼泪也没有刺
感了。
“爷,江姑娘这是…”罗一一直暗中注意着江心言,见她情绪不对,有些不放心的低声唤了唤自家爷。
兰十四就势侧头瞄了其一眼,放下兔
,掸了掸衣服,道:“死不了就成。”起身回了马车休息去了。
罗一看着自家爷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依旧抱腿坐着的江心言,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继续啃手中的兔
。
江心言在一边伤感了不多时,再次抬头,夜风吹在被泪水浸
的纱布,格外的清冷,眼睛极度的舒服。
撑着地面速度爬将起来,江心言喊道:“罗一,你能扶我去马车里睡吗?啊啊,对了,还有我的兔
,不能浪费了!”
天知道,在随着兰十四逃亡的路上,饥饿是她心头最大的伤。
罗一把江心言送回马车,刚要把吃剩下的兔
递给江心言,一直闭眼休息的兰十四竟然突然说话了:“拿出去。”
罗一递在空中的手速度收了回去,江心言一脸不满的回头“看”着兰十四,周身散发怨念。
“放下帘子,不然就出去。”兰十四说这话候时的,江心言顿时觉得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甩手丢下马车帘子,嘟着嘴摸到一侧的榻上,暗自嘀咕道:“死不承认,明明就是你赶我下车的!”
倚在榻上,江心言心中虽有不甘,但是倦意袭来,不多时,她便悠悠的睡了过去。
难得的一夜好觉,江心言从梦中转醒之时,正是马车突然一颠簸候时的。
“哎呀!”脑袋狠狠的撞响了内车壁,痛的江心言发狠的
着脑袋,外面适时的传来罗一的话音,“江姑娘,对不住,没控制好。”
着脑袋,江心言没好气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赶路了?”
“早么?”对面的兰十四挑起帘角看了一眼,反问道。
驾车的罗一回道:“回爷,已是巳时了。”
兰十四听后,嘴角满意的扯了点弧度,见江心言呲牙咧嘴,无从反驳的模样,弧度又稍稍大了些。
有个消遣的人也是不错的。
江心言此时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没控制好啊,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的!是不要自己恰好醒了过来,定不说就如他们愿的摔个大
蹲了!
除了讨厌,还是恶趣味的主仆,江心言在心中又给两人多贴了一个标签。
赌气了一小会儿,头上的痛感渐渐消散后,江心言问道:“还有多久到兰都?”
罗一甩着马鞭应道:“快了,若不出意外,最迟明
晌午。”
江心言点着头的缩回有温度的位置上,耳边忽的飘来兰十四慵懒之极音声的:“兰都快到了,江姑娘不如再算算,进都城可难?”
江心言脑袋往声源处歪了歪,挑眉问道:“现在信我的子平术了?”
“我何时说过不信了?”江心言最后一字才吐出来,兰十四那边立即就问了回去。
憋屈,每次都说不过这个坏男人,和这种男人呆久了,一定会憋出内伤!
叹息,呼气,不是兰十四问,这一卦她也是要算的,不为这两个讨厌的男人,只为自己的性命,还有,为了能回到现代。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抬手掐指推算,江心言神婆似的嘀咕着歌诀,在兰十四看来十分的滑稽。
过了一炷香时间,兰十四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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