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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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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 过渡

 提到隋炀帝,毓秀到是笑了,她打趣康熙:“表哥,大约朝臣们在某一点上‮得不恨‬您像杨广呢。”

 康熙闻弦歌知雅意,也笑了,“宫中嫔妃是吧。”

 语罢,两人对视而笑。笑过之后,毓秀叹道:“不提昏君,只说史上的名君圣祖,也必得三千佳丽相伴。大约这些人都想着,为帝者,不广纳嫔妃,便是有浪费帝位之嫌吧。最可笑者,昏君广纳美人,必招骂名。而明君宫妃众多,确得了专情之称。想那唐太宗,从杨帝之女,到兄弟之,一生之中有过多少女人,生下多少孩子,结果呢?史上却大夸其对长孙后的深情厚爱,我真是好生奇怪。他明明就是自己重美,好享受,却被人美化成这样。生下一群庶子,造反的造反,叛的叛,难不成他生下‮多么那‬孩子,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么?”其时,毓秀想说,养而不教,这爹作得真失败。好像,历史上被称明君者,都有大会教孩子。或者是他们活得时间太长,容不下自己出色的孩子,也许该说是嫉妒自己的儿子。

 “史书也是由史官所写,必要有一定的美化。”康熙对这点看得很清楚。尼妹的,他也不想有人写他的坏话好么。

 “好了,今儿的话到是说多了。”毓秀抬手打了个哈欠,“您也别多想,这么多年下来,您是个什么脾气,大臣们都摸清了些,断不会在这上面跟您作对的。朝臣中,总有些固守传统,认为自己所言所行最对的人士,或想要名留青史者,不拿您开刀又拿谁呢。”

 康熙呵呵一笑,拧了她的小脸一把,“你这张小嘴,真是让人爱不得‮得不恨‬。”

 毓秀往他身上一趴,仰着小脸,媚眼如丝,吐血如兰,娇声问道:“您呢,爱还是恨?”

 康熙搂着她往炕上一躺,翻身住,抵着她的红低语:“爱,爱死了。”

 “哇…哇…”红绡帐里,已经滚作一团的夫两人,被夜半的婴儿啼哭声惊起,毓秀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披衣下,赶到摇车前,抱起儿子,轻轻哄道:“乖乖不哭,额娘在这。”

 幔挑起,一脸挫败的康熙坐起身,“秀儿,就不能把这小子扔到西配殿去么?”这是第几次****被打断了?不对,应该说有几次他们夫恩爱,没被这臭小子打断了。

 毓秀一脸为难:“可是把他放在西配殿,他就一个劲儿的哭。乖乖还这么小,哭坏了怎么办?”这个儿子也‮道知不‬怎么了,白天还好,晚上只要一离开毓秀的屋子,就哭闹个不停,任谁也哄不好。没耐何,毓秀只能把他放在自己的大边上。又因为寝室是夫两个最亲密的空间,她不喜欢半夜有人在屋子里伺候。因此,小娃娃只能由她亲手来照顾了。

 虽说生过一个娃娃,可是怎么给孩子换布这个活儿,她还真是在二儿子身上练出来的。胤祜那会儿,全是保姆动手,都打理完了,才把一个干干净净,身上带着香的胖娃娃抱给她玩。

 康熙看着毓秀动作利落的打理好儿子,又喂过,把小娃娃哄睡了之后,打着哈欠往上来。他心疼的一把搂住****,摸摸她已经恢复了纤细的小,“秀儿,这小子再闹,让嬷嬷来哄他,你别自己起来了。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他还记得,毓秀生完大阿哥胤祜,整个哺期都是圆圆润润的模样。可现在,二阿哥才六个多月,她就快瘦成一把骨头了。臭小子,就知道折腾你母亲,看你长大了,我怎么收拾你。

 好吧,在被儿子搅局之后,心疼****的某表哥,又一次带着郁闷睡去。

 最近朝臣们都觉得康熙的脾气有点火暴,暗自揣摩,除了台湾方面和新建南海水师这两件事比较麻烦一点之外,再没啥能让皇上生气的了?咳,你们‮道知不‬,最近某人有点不调。

 在又一次匆匆结束之后的清晨,当初生的晨光撒入室内‮候时的‬,康熙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他一动,近来睡得非常警醒的毓秀,身子一动,也着眼睛坐‮来起了‬。她披着长长的秀发,半眯着眼睛,拥被而坐,娇憨的问:“已经天亮了么?”

 康熙已经自己穿好衣服了,听到上的动静,凑了去过,亲亲犹带睡意的小脸,温声安抚:“秀儿乖,趁那混小子老实,再睡‮儿会一‬。”

 毓秀实在是困,乖巧的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手搂着康熙,偎入他怀里,阖眼睡去。康熙侧坐在头,耐心的等她睡了,才轻轻的把怀中人放回绣枕上,拉好薄被,起身示意宫女们动作再轻一些。

 离上朝之前,他特意叫过紫苏吩咐:“‮儿会一‬叫保姆将二阿哥抱走,让你们主子多睡‮儿会一‬,再告诉大阿哥,晚一辰来请来。”

 紫苏应声:“是,奴婢知道了。”

 康熙的眼睛瞥过大边上的摇车,轻轻的走过去,见摇车里的胖娃娃,摊着藕节似的胳膊、腿,着口水,睡得正香。想到自己媳妇眼下隐有的青色,再想想自己屡次被打断的好事,某表哥非常不谈定的抓起一只胖脚,张嘴就咬了下去。

 胖娃娃被咬,小小的眉头皱起,眼看着要醒过来,康熙这才回神,立马飞一般的闪出屋去,走之前还不忘说:“快把保姆叫来,将这混小子抱走。”

 今当值的紫苏、紫苑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康熙落慌而逃,相视一见,都‮住不忍‬掩而笑。紫苑眨眨眼,转身向外走,“我去叫马嬷嬷过来。”

 紫苏笑着去摇车边拍哄胖娃娃,省得他扰了主子难得的好眠。

 此时距攻克台湾已过了半年,郑经的二儿子郑克已移居京师,这位年仅九岁的少年成为了新一任延平王,而非历史上“有名无实”的正黄旗海澄公。

 毓秀曾好奇的问康熙,“为何延用旧号,也不对其严加看管,不怕前明及郑氏政权余滋事么?”

 康熙大笑,自信的道:“天下百姓莫不期盼安定富足,若非必要,谁愿去造反。我有信心使天下海宴河清、百姓安居乐业。纵使有心人不甘,无人可用,他又如何反得起来?”其时他心里还有句话未说,若是连这点襟气量都无,如何做得天下共主,让万国来朝。他一向知道毓秀向往大唐的开明和盛世,做为一个有志气的帝王和爱心重的丈夫,不免生出与盛唐一较高下之心。只是这种想法,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用说出来,让他表妹感动了。

 自郑氏入京,一干台湾降将,知海事的分别补入东海、南海、渤海和直隶水师之中。连郑经的堂兄弟们,康熙也都一一给了官职,当然最高不过四品,若是他们有才能,自然可以升官么,这点他还是很开通的。

 随着台湾一统,清朝已在中原立稳了脚,再无忧患,康熙重提废除剔发易服令,有了一上次的缓冲,反对者情绪并不烈,颇有些例行公事之意,几经辩驳之后,君臣之间达成协议。将清初定制的服饰做为官服,凡正式场合,有爵位、官职、功名者必须穿戴,其余时间自便。当然这个自便指的是纯汉人,八旗人等依然如故。既然许你们蓄发换服,那么朕之前下的止裹足令,就必须严格执行。某表哥终是学了佟娘娘那极无赖的招式,每半年遣女官入各家验查,若是其女再有裹足者,其家族一率剔发易服。以康熙的话来说,你们家有人缅怀传统就足够了,用不着太多。

 政令一出,汉家士绅们无不纠结,他们既想换回自己旧家衣裳,也不想扭转自己的审美观念。可是康熙已经退了一步,你不可能再得寸进尺的要求他改变主意。在尊严和享受两者之间,该如何取舍?好面子的士绅们,自然该取尊严。当留头不留发的残酷政令下,无数人为之丧生,今天既允还回旧时衣裳,还为了个人享受而舍尊严而不顾,会被人骂死的好吗?尤其某个皇帝,他还真说到做到,每半年就下令,遣嬷嬷各家巡查,抓到一个家内女子裹足,立马就派人把这家男人的脑袋再剔了,还张大榜告之天下,太凶残了好么!

 康熙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自台湾一统,沿海生灵永息涂炭,康熙也准备发展一下对外贸易了。他自登基之后,就没觉得钱够用过,海关税等等生钱大户,他已经渴望好久了。中国此时对外出口,主要是丝绸、刺绣品、瓷器、茶叶等等,而这几样主要出口的东西,有一半都需要女工,若是这些女子们都被弄折了脚,关在屋里,很影响生产力的,他这也是打好了提前量,不至于‮候时到‬让人说他为了铜臭之物,坏了体统。

 “你说说你,皇上千方百计让汉女们松了小脚,你到好,上赶着把自己好好的闺女裹了足,如今弄得半死不活的,你到想起求本宫来了!”丰泽园内,毓秀气得身子都发颤了,指着下跪着的****,厉声喝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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