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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儿洼团长庇洋妇医院里英雄斗俘虏
 郝亭柱与傻弩陈是明摆着的公平比武,死人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故,可是平时被压制的派马上就显现出来。西山**团老八路军的干部底子,二斤半生病,与受重伤的柳黑豆等几个干部战士在大禹山的后方医院里治疗。年轻的干部战士‮上本基‬都跟随郁冕冠的部队上前线,留下的是年纪偏大的干部战士。县大队里的干部战士大多数是原属于天下第一旅的人,其中又以臂拳门派的弟子居多。而傻弩陈在盘蛇岭上割掉劈臂拳老掌门的鼻子,旁人哪里晓得是那支针剂要的命,只当郝亭柱是被傻弩陈蛮踢致死,起劈臂拳门派的弟子们恼羞成怒。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在背地里煽风,点鬼火。有人与刘志远提起旧事,盘蛇岭上受劓刑羞辱的老掌门,就是被这个傻弩陈下手割的鼻子。再说天下第一旅的人马自从被八路军收编之后,并未得到当初二凤允诺的予以重用。连赌几个小钱,甚至逛窑姐子这等蒜皮的小事被查到都得关闭。天下第一旅的弟兄在八路军中就像是小娘养的等等流言蜚语。土狼窝被萧无常劈死的那个姚葫芦,他跳大神的叔叔暗中联络原天下第一旅被裁撤的旧部,企图裹挟刘志远返回西山割据山头,与八路军分裂。

 比武失手打死自己的同志?这还了得。魏二槐既是领导,又是现场裁判,致使事态复杂化。在省委刚才办理好将西山与新区合并升级为地委的二凤,为此事件紧急赶回来。

 刘志远汇报事态发展的严重程度,以及有歹人企图裹挟他返回西山割据山头。事态如果继续朝坏的方向发展下去,有可能会恶化到无法收拾的严重后果。

 为避免被居心叵测的小人利用比武事件当作挑起事端的借口,二凤首先大义灭亲,停止魏二槐行使县长的职权,上报省委请示处理意见?

 却没有想到省委下达的批示竟然是要严肃处理,同意停止魏二槐的行使职权的临时决定。还将比武打死了自己的同志,不能以处分或是关闭那么简单的方式处理。打死了人,是要归到刑律司法量刑。自古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据地里无论是干部还是老百姓一视同仁。命令将魏二槐与傻弩陈一起押送到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关押,等候上级成立正式的司法部门之后再进行审判处理。命令立刻镇借此事件煽动闹事者,以及企图闹分裂**山头的首恶分子。

 谁知道魏二槐与傻弩陈押进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还没几天,随后那个死鬼姚葫芦的叔叔被追查出来是鼓惑分裂的幕后策划者。姚葫芦的叔叔持刀拒捕,一个民兵在吓唬他‮候时的‬手一哆嗦走火。其他几个民兵却以为领导下达开的命,姚葫芦的叔叔在一阵之中被击毙。受姚葫芦的叔叔鼓惑,跟着起哄闹事的四个干部都是劈臂拳门下的弟子,其中郝油锤与死去的郝亭柱是同一个爷爷的堂兄弟。

 蓼儿洼岛上的人民政府临时监狱,没有民国政府分工明确的专业狱警,也没有军占领期间摆满各种刑具的黑牢与凶神恶煞的鬼子宪兵。临时监狱的看守仅有两个佩短的文化干部,一个班的武装战士。名义上关押待判的囚犯,与看守的战士在身份上是有所不同。而实际上就是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种地的劳动力。从开犁地播种开始,一直干到麦收,时间过去了四个多月。上级既没有成立起专业的司法部门,也没能拿出对在押囚犯如何处理的意见。

 临时监狱,是没收汉有高墙大院的两进宅子,前院,后院分别关押着二十几个犯人,之中戴手铐脚镣的仅有一男一女。临时的监狱也仅有这‮人个两‬,因为身负刑具而不用参加农田里的生产劳动。据临时监狱的文化干部说:最初就是因为要关押这两个犯人才成立的临时监狱。这里关押的犯人除了伪政府里的大汉,再就是反动门道会的头头脑脑。小偷小摸的蝥贼,还没有资格进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

 关押在这里的几个大汉,政府有战时惩治汉从重从快的条例早就处决了。剩下这些反动门道会的头头脑脑,有多一半是二凤在新区镇恶霸,打击反动门道会的时侯逮捕。来蓼儿洼岛临时监狱之前,在盘蛇岭的俘虏营就已经将他们整治得很老实。担心过早释放他们出去,有可能会使已经平息的反动门道会再死灰复燃。反正这些门道会里的头头脑脑都犯有或多或少的历史罪恶,关押着他们,也没法‮么什说‬对与不对?念在他们犯下的罪恶有些确实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凤将他们送到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目的无非是交给政府的司法部门量刑定罪。判这些人几年劳动改造的刑期,与门徒们隔离开的日子久了,自然就被世人淡忘。

 违犯军纪等待审判的干部倒是有九个,除了魏二槐等六个因为郝亭柱死亡事件受到牵连的干部,之外还有老资格违犯军纪的三个干部。而这三个干部全部出自郁冕冠原属于小竿子岭的部队,为首的连长还是郁冕冠亲叔叔家的堂弟郁冕升。另有两个是郝三姑家的亲戚,胖高的叫郝八斤,瘦小的那个据说出生‮候时的‬是申时,在家中排行老六,所以他的父亲起名叫郝申六。郝申六自小父母双亡,过继给在江湖上杂耍卖艺,亦有行窃嗜好的婶娘抚养,落下个不雅外号叫鬼指六。他们所在的连队是深入战区打一场漂亮的袭击战,在澡堂子里抓获到十几个鬼子俘虏。返回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小股武装袭扰,由于一路上被这十几个鬼子俘虏不断的反抗折腾窝了一肚子的火。郁冕升与两个排长商量,干脆籍此时遭到袭击之机,以发现有汉企图营救鬼子俘虏的借口,将这些不断反抗的军俘虏全部毙。再去寻找刚才袭扰他们的小股武装,却是没有了踪影。回去因为没有能够证明小股武装是来营救鬼子俘虏的有效证据,对待俘虏在政策上无法做出代,为此事三个决定俘毙虏的干部被关押在临时监狱里快半年了。像魏二槐和傻弩陈这样自己人之间的比武失手打死人的倒霉蛋,监狱里还真没有哪个囚犯与他们的罪行相类似。

 成了囚犯狱友之后的四个劈臂拳门徒,其实他们以前并没有同情过当汉而被割掉鼻子的老掌门,与傻弩陈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在监狱中的傻弩陈诚恳检讨自己说:若是早知道他踢出的那一脚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那天哪怕是挨再多的拳脚,即使是得不到叶秀眉为,也不会使出那么大劲踢死郝亭柱,连累到几位弟兄跟着一块儿坐牢。

 都是武林中人,失手伤人的事情是能够予以谅解,更何况是公平的比武。彼此很快的就达成谅解,依然如故的称兄道弟。团长本来就是他们非常崇拜的领导,称呼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依然团长长,团长短的称呼。

 看守临时监狱的这些干部和战士,之前谁‮有没都‬见到魏团长,却是都听说过他领导的西山**团威风八面。蘑菇包困死羽田小队,雁墩据点全歼山口少佐的特攻队,土狼窝打死麻生大佐,葛麻镇歼灭小林觉军大队,甚至还打下过一架小日本鬼子的飞机。仅以两个连的兵力就敢在大小池岭摆下决一死战的阵势,吓得**两个旅绕走西山,与天下第一旅拼命夺路而逃等等英雄事迹。魏团长是大名鼎鼎的传奇英雄,就连郝油锤等四个没参加过那些英雄壮举的干部,也都跟着沾到槌崮**团的荣誉受到尊重。押文书上写的魏二槐等一干人是待审,管理监狱的文化干部从字面上去理解,魏团长并未确定是有罪。比武伤人算得上是什么大罪,再则说又不是魏团长本人打死的郝亭柱,关在监狱或许只是在尚未做出处分决定之前的暂时居住而已。依然应该享受团级干部的待遇,每天晚饭小灶要点火,专门为魏团长单加一个荤菜。

 多次越狱,而且哪次都是在‮点一差‬儿就成功离开根据地的关键时刻,又被逮捕回来。戴着沉甸甸手铐和脚镣,也因此而不用参加农田生产劳动的二号男囚犯,抗议受到重镣待,拒绝理发。一头披肩的长发,从来不洗的脸上长着几稀疏的歪胡子。脏兮兮的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鬼。而另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俄罗斯女人名字叫柳佳,魏二槐与她可就不仅仅是认识,早年柳佳在仇佬佬的客栈里当过窑姐儿。

 柳佳在仇佬佬客栈里当窑姐儿,后来是她丈夫的侯满仓因为媳妇吃斋念佛拒绝与他房事,所以经常来客栈光顾柳佳的生意。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渐渐有了感情。直到柳佳因为怀了身孕,恳求侯满仓多来照顾点儿生意。因为堕胎之后是要休养一些日子之后才能接客,想积攒点儿钱。

 柳佳的生意向来不好,又爱吃牛,面包,喝牛。挣钱不多,花钱却又大手大脚。午吃卯粮,别说是没有积蓄,仇佬佬那里还欠着半年多的房租。好在仇佬佬‮人个这‬面恶心善,只是会开口骂街,并没有真赶她走。而她却是因为欠下的旧债没还,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向仇佬佬开口借钱。

 侯满仓听柳佳说她怀了胎,赶紧问这胎是哪个家伙下的种?

 当窑姐儿做的是来送往的皮生计,若是换作别人,肯定是不能够晓得是谁下的种?柳佳的生意淡寡到连欠下的房租钱都还不起,除了他侯老爷常照顾她,之外再没有别的常客。猜有**成是他侯满仓种下的胎

 侯满仓听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个洋窑姐儿怀的胎是不是他的种这并不重要。要命的事情是窑姐儿生下的孩子,在世人的眼睛里就是地地道道的野种。他侯满仓能够认下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可是后家族祭祀,族中那些长辈能容得么?不管咋地,娶下这个不需要支付卖身钱的洋窑姐儿不吃亏,至少以后可以省下逛窑子的嫖资。

 柳佳千恩万谢的跟随小财主侯满仓从了良,半年过后生下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儿。‮是其尤‬脑后有侯家代代相传的三个发旋,把个年近半百才喜得千金的侯满仓差点儿乐死。

 大房吃斋念佛,是个一心向善的小脚女人。有了俄罗斯女人来家,倒是成全了她以前没有理由拒绝的房事,专心去修她通往极乐世界的菩萨戒。

 隔年柳佳又生下一个黑头发的胖儿子,与女儿同样也是在脑后有三个发旋。使侯满仓的家产,一脉香火得以传承。儿子满百的那天,侯满仓杀猪宰羊,摆下十桌八大碗的水席大宴族亲宾客。

 侯家的厨房以及家务活有大房打理,柳佳每跟着侯满仓下地学着干农活。俄罗斯娘们厚实的身板比小伙子还有力气,家中省下了一个长工。柳佳深受侯满仓的宠爱,日子一直过得的很宁静祥和。

 严忠厚早在宣统年间就垂涎过侯家与他家土地相比邻的十七亩好地,也曾经与侯满仓的父亲侯良石出过合理的价钱想要购买。怎奈地主阶级的思想,在对田地占有的态度上是出奇的一致,侯满仓的父亲侯良石甚至开出了比严忠厚更高出一成的价钱,反过来想要和购买严忠厚的二十九亩土地。

 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可是严忠厚‮人个这‬的心狭窄。就此之后不许侯家的车马通过他家田地里的那条古道,迫使侯家的大车要绕走一个大圈。

 严忠厚不许别人通过他家田地里的那条古道,而侯家的田地在低处。侯家十七亩土地的正中央,有一眼前朝挖掘的水井。民国三年旱时节,严忠厚汲水不成,在自家的土地上打了几口井‮有没都‬水,因而播不了种。

 侯家浇地用不了打在泉眼上的井水,既然严忠厚地里的古道不让通过,侯良石也只许地处更远的小户人家过来汲取。由于不许严忠厚家的长工取用井水,两家为此结下了更深的仇怨。

 到了民国二十五年又逢着罕见的旱,严忠厚因为想汲取井水再次遭到侯良石的拒绝,一怒之下上县衙状告侯良石霸占公共水源打官司。那时侯县长是执法公证的翟士元,经过调查事由起因是严忠厚先不让侯家的车辆通过他家地界中间的那条古道。拦路霸道之举属于恶霸行径,有错在先,判了个古道不但是侯家的车马可以通行,而是任何人都有权通行。而对井水的判决却是因为田亩的买卖地契上有文字注明,古井是大清顺治八年当时的土地主人自掘,当然属于土地产权的一部分。既然水井不是属于公共的水源,那就‮在能只‬确保侯家使用有富裕的情况下,所有侯家地边邻近的土地都可以与主人协商,在取得主人允许的情况之下方可汲取。当然,其中包括严忠厚也可以去协商。水井的主人有绝对的权利,可以允许他人分汲井水,也可以不允许哪个汲取。

 严忠厚官司打输了,丢不起脸面,对侯家的仇恨更加深了。

 一直到日本鬼子第二回占领了卫县之后,严忠厚的长子严本善外号严缺德。这个曾经出卖过县委书记佟招财的缺德鬼,纠集起一伙痞子氓投靠日本人当上汉连长,在小寺沟据点巴结着鬼子濑川中队长助纣为

 濑川是个杀人只当儿戏的残暴鬼子,侯满仓的父亲侯良石路过小寺沟据点的时侯,严缺德故意等放行他走出了几百米才对濑川说侯良石是抗分子。

 濑川命令伪军喊话。

 年老耳背的侯良石哪里听得见身后相距几百米的伪军在喊他。低着头继续向前走,被濑川一击毙。

 随后鬼子,伪军上侯家去搜查,‮会然当‬搜出严缺德揣去栽赃陷害的抗传单。

 侯满仓被捕之后,对家里搜出抗传单莫名其妙?因为无供可招,被十几种刑具活活折磨致死。严缺德不但折磨死侯满仓,就连侯满仓那个吃斋念佛的大房媳妇也当作抗分子掐死,一对儿女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为了灭侯家一门,将柳佳抓到据点里充当慰安妇,被鬼子兵和伪军糟蹋了大半年。熬到一去小羊**河为伪军洗衣服的机会,柳佳将要在水里糟蹋她的伪军看守摁在水里淹死。夺取伪军武器,换穿了伪军的服装逃跑回村,才知道房子和土地全部都被严家霸占。柳佳找不着失踪了的儿子女儿,而她这张俄罗斯人的脸庞特征明显无处躲藏。好心的邻居馈赠些干粮,指引她可以逃生的去处。昼伏夜行,柳佳拎着大翻山越岭到大禹山的根据地里寻求生存。

 躲到根据地的柳佳因为是外国人的特殊身份,根据地的领导想让她当俄文翻译。可是柳佳只是会说中国话,却不认得中国字干不了。她又没有什么可以谋生的技能,因为特别有力气,暂时安顿在机关食堂里打杂。食堂晚上就是夜校,柳佳是在夜校听文化干部讲课才弄明白,**‮么什为‬一定要推倒迫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当山?知道了中国老百姓的苦难是来自何处。也是在这里,柳佳才知道中国的**就是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她是被俄国布尔什维克驱逐出境的贵族,却在中国被**人当作受迫的阶级姐妹予以保护。柳佳虽然觉得她的命运有点儿滑稽可笑,但她实实在在能感觉到根据地里的人情温暖。

 卫县的鬼子兵被八路军赶走了之后,柳佳回到村里却更为恼火。皇协军中唯有善于见风使舵的严缺德在这一次错误判断了形势,他在犹豫之中失去了率领本部人马投靠**的机会。陷入八路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不得已率部起义。在战场上起义的严缺德,从汉转眼之间变成了八路军的干部,柳佳回不去原本属于她的家。

 气焰嚣张的严家人放出狠话,说无论到了哪朝哪代,俺们严家都能与官府搭上关系。再敢来寻衅闹事,就要让他儿子带着队伍回来整死她这个俄罗斯**。

 柳佳在村乡两级的干部那里告状,都遭到碰壁之后,就不再去上一级的县政府告状。她认定**的政府不可能会为了维护她这个被俄国布尔什维克扫地出门的贵族,而去惩罚已经变成八路军干部的严缺德主持公道。

 村乡干部对待诛杀寇起义英雄的奉承袒护,使得严家人的气焰比当汉的时侯更为嚣张。有家不能回,走投无路的柳佳铤而走险,三斤半重的斧头在一天天伺机报仇的等待中磨轻了不少。乘有佩的严缺德不在家,柳佳拎着雪亮的劈柴斧闯入严宅,将一门四口残疾男女全部砍杀,自己走进县政府从容自首。

 连杀四条人命,这种事情发生在哪朝哪代也是滔天大罪,所以柳佳才会被戴上民国死刑犯使用的手铐脚镣。可是调查的结果确实是严家利用当汉时期的权势,先灭了侯家无辜的一门老小在先。而且还将柳佳被抓进据点充当慰安妇,受鬼子和伪军们糟蹋的苦难。

 由于村乡干部一味奉承和偏袒起义的英雄,而对被迫害人冤屈的事实不作为,才是导致柳佳对**政府不信任的主要因素。砍杀严家一门四口男女确实是滔天大罪,可是有严家先灭了侯家的一门老小在先,又有村乡干部的不作为在后。对待柳佳的处理非常为难,是杀是放没有哪个干部敢拍板定案。只能先关押在蓼儿洼岛的临时监狱里面,等候成立专业的司法机构之后再依律审判。

 当初被严本善八路军包围在据点里面,严本善的外号严缺德不是得的虚名。据点里的军仅剩下几个伤兵仍在与八路军作垂死挣扎的抵抗,眼见日本人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滑头善变的严缺德召集他信得过的痞子氓骨干商量。决定反戈一击打死这几个皇军的伤兵,反正在外面的八路军无法知道他们打死了多少据点里的皇军,俺们何不将这儿一多半的皇军尸体都从背后补上一,算作是俺们打死的功劳。假装起义,先暂时混入八路军的队伍,待后‮会机有‬的时侯再改换门庭投靠**。或者在八路军与皇军作战的机会,那时侯再阵前倒戈投回去当皇协军。

 严缺德率领伪军假起义,打死了几十个日本鬼子,当然是了不起的功臣。当时还有几个据点里面仍有犯下罪恶的少量伪军在垂死抵抗,严缺德在战场上率部起义,并且打死了几十个日本鬼子。再加上他亲自上正在火的据点向仍然在负隅顽抗的皇协军喊话,的确是非常有效的宣传武器。说服几个据点里的皇协军也效仿他打死残存的军起义,在当时确实起到了瓦解皇协军的很好效果。

 八路军的宽大政策,对阵前率领部队起义官兵的旧罪是可以既往不咎。可是既往不咎?是仅仅指在战场上的彼此厮杀之罪可以既往不咎?还是以往所犯过无论有多么缺德的罪行都能得到既往不咎?没有明确的解释。如果政府赦免起义人员的历史旧罪,那么起义人员在充当汉期间欠下的个人财产与人命血债要由谁来赔偿?政府对被害人要求的公平又该作如何回应?灭侯家一门,并且霸占了侯家所有财产,还不允许他人从霸占古井汲水的恶霸严忠厚早死。***他成员的四口人虽然有邻居证明他们在言语上说过要与侯家誓不两立,或者要弄死柳佳的狠话,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也参与了屠杀侯家的罪恶。民国刑律里的株连法**不予采用,可是在严家一门被杀的那天,村里居然家家燃放鞭炮以示大快人心。专职的司法机构迟迟没有成立,柳佳被关了半年多,仍然没有定罪。

 魏二槐与已经讲得中国话的柳佳在聊天中得知她是奥地利人,柳佳从小和固执本国语言的交谈,一直是使用德语对话。

 柳佳还告诉魏二槐说:俄国贵族的生活方式,中国人‮上本基‬是‮道知不‬的。贵族的子弟虽然不从事生产劳动,可是贵族子弟的生活并不比从事生产劳动的平民轻松。每天要学习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至少要精通一门外语。有的家庭甚至要求子女学会多种外国语言和文字。男孩子从小就得学会骑马,击剑,猎,跳舞等等高雅的体育运动。父亲因为没有儿子,所以教过柳佳一些男人玩的体育运动。可惜父亲在与苏维埃的战斗中过早的去世,那年她才十三岁。

 魏二槐对负责监狱工作的陈干事说:柳佳是个受鬼子**,汉,又无亲无靠的外国女士。俺们**的监狱应该人情味一点,海岛离陆地有几十里远,游泳是不可能逃离。再说就算是去除了柳佳的手铐脚镣放她走,仇佬佬客栈里的窑姐儿都被二凤强行遣散,她也是无处可以投靠。柳佳杀的都是该死的汉,算算四条残废汉的狗命?尚不足抵偿五个好人的性命。何况她的丈夫侯满仓是受酷刑折磨致死,柳佳本人也被小鬼子和伪军糟蹋了半年多,哪家的律法也判处不了柳佳的死罪。侯家还有房有地在等着这个唯一的女主人回家继承,再说吃惯了监狱这里的细粮伙食,她还不肯离开呢。

 陈干事与看守的战士们商量之后,也都觉得这个外国女人的确可怜。再说柳佳入狱之后没有过的表现,每天穿衣衣都要叫战士开锁,也是非常的麻烦。既然魏团长担保柳佳不会逃跑,去除了刑具。让柳佳住在与魏团长有角门相通的房间,由她专门负责照顾首长的日常生活。

 在后方医院治疗痢疾的二斤半总是报怨医院里伙食太差,说他这个县大队长怎么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团级干部,凭什么不能跟那些鬼子病号俘虏吃同样的伙食?‮道知要‬那个吃小灶的鬼子中尉还是他逮着的俘虏。

 医院食堂里的管理员从鬼子河源孝男那里了解到俘虏他的人确实是二斤半,可是不相信这个‮人轻年‬吹大牛,县大队的队长又‮样么怎‬?有些被抽调了兵员的县大队连一个排的兵‮有没都‬,嘴上还没长,就当上了团级干部?

 直到二凤给补开了一张游仕进团级职务的介绍信,二斤半这才享受到与与军伤病号俘虏吃同等伙食的待遇。

 野战医院里没有什么好药,用的又尽是民间土郎中那些并不太灵验的方子。即使是这样,方子中不是缺这味草,就是少那味树叶,二斤半的痢疾想当然就是反反复复久治不愈。由于痢疾的粪便是传染极强的病源,病号在没有彻底治愈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出院的。

 作为俘虏的河源孝男并‮气服不‬二斤半,因为他当时得的是疟疾,认为自己是因为在生病期间才会败在二斤半的刀下被俘。河源孝男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疟疾治愈之后去兑现女长官那句“养好了病再来与二斤半比武,八路军要使日本剑道输得心服口服。”

 河源孝男要想雪,就必须与二斤半的再次决斗中获得胜利,然后再为当俘虏的辱向天皇剖腹谢罪。他要让中国人明白,大日本武士道的精神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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