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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劝行
 那啥,关于标点符号的事儿说几句最近的文文里该逗号的地方却是句号,断句断的不清楚,有强迫症的孩纸看‮候时的‬估计会觉得别扭的很。我想澄清一点,真不是我故意搞成这样的,是码字软件的问题我本来想改的,一看好多地方都出现类似的问题,就放之任之了。大家看的嗨森就好,别跟我一样纠结这点小事儿了哈~

 藤彦堂眼底没有出一丝惊澜,然而他也不发一言。渠道成知道,就算藤彦堂内心不平静也鲜少表现在脸上。

 沉默是受挫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渠道成自以为是的想,兴许是李云沧的事情对藤彦堂的打击不小。

 藤彦堂想在沉默中自杀,他才不要陪着藤彦堂一起在沉默中灭亡。

 有些担心藤彦堂当真会心灰意冷,渠道成抿一笑,为缓和气氛语气轻松道:“骆悠悠也是我手底下的学生,私底下我也跟她接触过几次。她很聪明,是不会轻易被人利用的。”

 李云沧自视甚高,就算除去骆悠悠,他手中再添一个重量级的砝码,仍然对藤彦堂构不成威胁。

 先前香菜说的那几番话,却在藤彦堂脑海盘桓不去。

 他犹豫了一下,凛然且慎重的向渠道成请问:“道成,英租界花帜银行的副行长之位,你觉得值不值得一争?”

 “只为利的话,倒是可以一争,不过在我看来,当这个副行长,弊大于利。”除去有时候与老渠之间沟通尴尬,渠道成本就是直往直来的子,当下他对藤彦堂更是直言不讳。“很多人都以为,只要当上了这个副行长就可以手大权坐收名利,其实不然。不管是国内的银行还是洋行,这些银行的副行长或者行长。都不是任何一项决策的最终主导者和推动者。他们无非就是一个个传声筒,自上到下传递消息。而银行”

 说到此处,渠道成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他眼眸中汇聚着愤怒,有暗涌动。

 听他言又止。藤彦堂似怕惊动他,轻声追问:“银行怎么了?”

 了一口气,渠道成眼中搅合在一起的烈情绪霎时间溃散,成了一片颓然。双眼一合一开,残留的颓然中又多了些许无奈和沧桑感。

 “现如今的银行。不过是极少数人的储钱罐和藏宝箱。”渠道成沮丧‮音声的‬中似乎隐忍了另外一些难以道明的情绪,“其他银行的实际情况怎样,我‮道知不‬,但是咱们国内的央行就沪市的分行,里面的财富十之七八都是官僚和资本家的。”他紧咬了一下牙,又继续道,“而这些官僚和资本家,统共不超过三十人”

 万千储民的存款在银行中居然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更骇人听闻的是银行的大部分财富只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中

 在此之前,藤彦堂闻所未闻。听到此处,更是不变。

 那些资本家就不必说了,只怕那些官僚的钱是见不得光的。

 他不曾知道的事情,渠道成怎么通晓的如此清楚?

 藤彦堂疑惑的同时,明了此事的严重,更不可将之四处宣扬。

 他神色凝重,低声音问道:“道成,这些事,央行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渠道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学成归国的那年,央行在沪市分行的前任行长陈有卢先生请我去当他的助理”

 藤彦堂又是一惊,“陈有卢?是那个陈有卢吗?”

 这个央行在沪市分行的前任行长可谓是大名鼎鼎,当年他监守自盗贪心不足鲸了数百万。给央行在沪市分行造成了一个无法填补的巨大黑。东窗事发后,此人被公开决了。如今人们谈起来,依旧纷纷唾骂。

 看渠道成一脸追悼的哀痛之,藤彦堂想,当年的这桩贪腐案只怕另有隐情。

 渠道成平复了一下情绪,一脸麻木道:“虽然当年我只做了陈有卢先生两个月的助理。但是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他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谁知大突然有一天就被扣上了一顶贪污的帽子,就算他自己手上掌握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是那些人是不会给他开口申辩的机会的”

 “那你呢?”藤彦堂沉声问。

 听出这话不乏关切的意思,渠道成心中感到温暖,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当年能够逃过一劫。

 “那些人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羔羊,那件案子到陈先生那为止,没有彻查下去,他们也不敢彻查下去。再说当时我做助理的时间也不长,估计他们以为我并‮道知不‬真相事发没多久之后,我便请辞了”

 请辞,是为保命,也是不愿步入陈有卢的后尘受人摆布。

 渠道成言辞恳切,“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劝你在花帜银行的事情上三思而后行。”他又多说了一句,“那个副行长的位置,即便你争到了,也不过是受人摆布的傀儡。”

 此事,藤彦堂一人做不了主,还需得回去和荣鞅马峰商量。

 砰地一声,一股大力将蛋糕店的门撞开,门上的铃铛疯狂作响。

 藤彦堂和渠道成双双受惊,不约而同向门口看去,只见老渠怒气冲冲,脸色十分不好,一进来就把空的菜篮子往地上一丢,背着手走到迷糊糊的香菜跟前。

 “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老渠牙咬的咯咯直响。

 刚被惊醒的香菜一脸惺忪,张大眼茫然问道:“什么啊?”

 “我去法租界的花帜银行,要把存折上的钱全都取出来,结果他们让我办这个手续办那个手续,手续还都是要收费的,还说让我明天再去一趟,你说可不可恶”老渠跟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大声的向香菜告状。

 原来大半天不见他人,是跑银行取钱去了。

 香菜不觉意外,兴许是没睡够,整个人显得精神不足。

 一手抬起,正要遮嘴打哈欠,被老渠狠狠一瞪,她立马将抬起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大腿上,义愤填膺的为老渠打抱不平,“就是啊,实在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哎哟喂,腿好疼

 老渠怪气的哼哼两声,‮是概大‬很满意香菜的表现,并不显得那么恼怒了。

 今去了一趟花帜银行,他已经对香菜之前说的那番话不抱半信半疑的态度了,而是完全相信了。

 他余怒未消,“不管‮样么怎‬,明天,明天‮定一我‬要把钱全都取出来”

 老渠坚定心思打定主意,以后把钱放家里遭贼或是发霉,也绝不再把钱存到银行里头去

 香菜咕哝了一声,“你也太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儿了吧。”

 老渠听得清清楚楚,接着跟她抱怨,“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咱们先不说。你是没看见我取钱‮候时的‬,那些人的德我取的是我自己的钱,看他们那脸色好像是从他们口袋里抢的一样,叫人心里窝火的不行”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明天把钱取出来不就行了。”

 藤彦堂拉走了老渠的注意力,香菜终于能好好的打个哈欠了。

 老渠真是气糊涂了,忘了藤彦堂还在场,忙赔了几句不是。

 刚打外面回来的他,说起外头变天,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就给香菜提前下了班。

 香菜当场欢呼,去蛋糕房将工作服换下来,欢乐的跑回世和医院去了,连给藤彦堂表现的机会‮有没都‬。

 她走后没多久,藤彦堂也没多留。他径直去了荣记酒楼,上三楼之前命人去请荣鞅与马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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