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白涵入谷
獒拔最后那句话让婵于心里像吃了
似的甜,抱了长孙似的欢喜!说起来得多亏了丘陵,若不是丘陵提醒她,她恐怕既要丢了脸面,又要吃了微凌的亏了。既然獒昆
娶木棉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至少要保住自己在那个家的地位,不至于让微凌来钻了空子!
果然,听了獒拔这番训斥,獒通低着头,脸色发紧地没说话了。沉默了几秒后,他抬起头来说道:“道知我了,大哥,这事我不会再提了。”
獒拔点点头道:“你明白就最好。不要留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宁可蠢点笨点,这样吧,我让乌陶族送几个年轻貌美的来,当大哥补偿给你了。”
“大哥客气了,我们兄弟俩还么什说补偿呢?那我先走了。”
“婵于也一块儿回去吧!别闹了,好好过日子。”
獒通和婵于一前一后地走了。獒拔舒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沉思来起了。若水款步走了进来,坐到他身边柔声问道:“才刚起来就有事儿烦了?先别烦了,把早饭吃了再说吧!”
“我记得你上回说想给微凌找个夫君是吧?”
“咳!那都是玩笑话,您还当真了?”
“不,”獒拔正经道,“我是当真了。你说说,有没有物
到合适的人选?”
“我当时就那么一说,后来也没想这事儿了,哪儿来的合适人选?怎么了,大首领?您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事儿了?”
“先别问,这几天替我好好琢磨一下,看外族里有谁能娶微凌的,”獒拔拍了一下膝盖,略写不满道,“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若水眼珠子一转,含笑道:“知道了,我尽量帮您想吧!走,把没吃完的早饭吃了再说!”
獒拔伸手揽了她
肢调笑道:“吃完早饭再来?”
“大首领您可真坏?”她面带羞涩地推着獒拔道,“哪儿有您这样的?没
没夜了?您万一累坏了,外面的人还说是我成天地
着您,不让您
口气儿呢!您就行行好,先放过我,去找绿艾姐姐吧!您最近总冷落她,让她都伤心呢!”
“绿艾…”獒拔脸上扫过一丝莫名的不悦道,“冷落冷落她也好,让道知她没我獒拔,她什么都不算!”
“大首领怎么这么说呢?难道还为之前的事对绿艾姐姐有猜忌?您瞧您,小肚
肠了吧?人家可是为了您唯一的宝贝儿子,您还真听信那些谣言说她对您不忠?这可一点都不像您大首领的做派呀!”若水撒娇道。
獒拔微微皱眉道:“有些事…我得觉总想不过去…你觉得绿艾会背叛我吗?”
“您怎么非逮着我问这事儿呢?我可不好说的,您还是饶了我吧!”
“说,”獒拔拨了拨她的下巴道,“说来听听?”
“依我说就是没有,是您心眼小了。试问这寨子里谁敢偷您的女人啊?哦,倒是有个,也只有这个有那么大的胆儿了。”
“谁?”
“您儿子啊!”
獒拔忽然笑了,在若水
前掐了一把道:“居然拿战儿说笑,胆儿大的是你吧!”若水忙收拢胳膊,扮委屈道:“说您小心眼您还不信,是您让我说的呀!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儿子有这胆量了,不然的话谁还有那胆量?不要命了还差不多呢!”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我多心了。”
“本来啊,根本就没的事,是您自己在胡思
想呢!唉,您要是真的不放心,干脆就叫人背地里查一遍,我们寨子里上至九十九的老人家,下至刚出生的男娃您都查一遍,查完了您心里就舒坦了!”
“打趣我是吧?信不信我关上门就把你给收拾了?”
“别啊!”若水推着獒拔娇笑道,“还是去吃早饭来得正经,我可不想丢脸都丢到这议事厅里了,被人撞见那可怎么好呢?”
“来人,把门关了!”
没过多久,爬在旁边擦地的如盏就听见了动静,一脸烧红地跑回了楚慈房里。楚慈刚刚吃完饭,看见她羞红了脸回来,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
如盏掩嘴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大首领跟若水夫人在议事厅里玩呢…”
“呵!”楚慈一边抹嘴一边蔑笑道,“当真是蛮夷之族,狗窝里也能起兴吧?么什干事儿可真不挑地方呢!行了,去看看如缘的祭礼备得如何了!”
“奴婢刚才听见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二首领的。”
“一边走一边说吧!”
楚慈领着如盏如缘出门后,绿艾也起*了。最近她总是懒*,反正獒拔当她是空气,家里也没事儿给她干,睡懒觉也能打发些时间。
起*后,她照旧去凌姬那儿坐了儿会一,听说丘陵接管了贝螺的园圃和酒坊,她立马来了兴致,也想掺合一个。别了凌姬,她就去了园圃,正好丘陵还没走,她便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了丘陵听。丘陵正缺帮手,便答应让她做二掌柜了。
绿艾的干劲儿十足,当天就在园圃里忙了一上午。因为从前做祭司时也种过花草,所以这些活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重活儿,反而让她感觉更充实了。忙碌到天黑时,她叮嘱了一些明天的事,这才洗了把脸回寨子去了。
走到寨子门口时,她忽然想起微凌夫人家的月季是种得最好的,她喜欢月季,想在园圃里种些月季,这样也能一年四季收获干花。所以她打算先不回家,先去微凌夫人家一趟。
微凌夫人最近都在家里养病,甚少出门,她觉得这样空手去不太好,就在微凌夫人家斜对面停下了脚步。那儿有一丛开得正
丽的蜀葵和鸢尾花。她想好歹摘一束捧在手里那才像个登门拜访的样儿啊!
借着月光,她低头认真地掐着那些新鲜的花朵。正掐着,身后忽然有人一下子抱住了她,她吓得魂儿都没了,正想大喊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音声的:“是我,绿艾!”
莫秋?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用胳膊肘捅了捅莫秋着急道:“你么什干啊?赶快放手!别人了见看还得了!”
莫秋紧搂着她不放道:“这附近没人,我一路跟着你来的!绿艾,我想死你了!”
“快别这样!先放手吧!对面就是微凌夫人家了!被她家了见看那就完了!”
“我放手也行,你不能跑了,跑了我就追你。要死,我们俩一块儿死!”
“行,我不跑,你放手吧!”
莫秋缓缓地松开了手,绿艾转过身来,正想后退时,莫秋又立刻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声音急切道:“绿艾,我们俩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样么怎啊?当真想死吗?”绿艾带着无奈的口气道,“莫秋,你听我说,我们俩真的只能这么算了。我们俩好过一场已经够了,你想想,总比獒战和贝螺好吧?好都还没好上呢!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样太危险了!”
莫秋紧紧地搂着她不撒手道:“不行!我不答应!”
“莫秋,我求求你了…”
莫秋不等她说完,捧起她的脸就吻来起了。她挣扎了两下没用,又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声了,只能作罢。过了一小会儿,她眼角忽然扫到了人个一,忙拍了拍莫秋的肩小声道:“莫秋!莫秋!有人来了!”
“还没完呢…”
“是二首领!二首领上微凌夫人家了!”她
低声音道。
“什么?”莫秋停了下来,扭头往微凌夫人家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进了微凌夫人家的院门。他问绿艾:“真是二首领?”
绿艾点头道:“我看得很清楚,那走路的样子,身材什么的都像是二首领!奇怪了啊,你说二首领半夜三更地跑微凌夫人这儿来么什干?”
“难不成也是来干我们这档子事儿的?”
“胡闹嘛!”
“不行!肯定有什么事儿,我得去瞧瞧!”莫秋低头系着
袋绳道。
“那我也去!”绿艾也很好奇。
“你去么什干?你什么身手有没都,去就给人发现了!”莫秋又捧着绿艾的脸亲了一口道,“赶紧回去,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可记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子辈这都是!我先走了!”
绿艾心里一暖,道:“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回去吧!”
目送绿艾匆匆离开后,莫秋这才偷偷地溜到了微凌夫人家后面。翻过篱笆后,他摸索了片刻,找到了微凌夫人所在的房间。此处蚊虫太多,他不得不随手扯了两片银丹草嚼巴嚼巴抹身上,然后再侧耳听来起了。
“通哥,你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微凌音声的轻柔地响起。
“没什么事儿,只是婵于那疯婆子把你我的事情闹到了大哥那儿了!”
“是吗?”微凌音声的里带着一丝丝欣喜,“那可怎么好呢?大首领…大首领他没么什说吧?”
“唉…大哥不答应…”
“什么?”微凌语气里充满了讶异。
獒通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是知道我大哥那个人的,多疑,不肯轻易相信别人。他对你尚有疑心,说你是带着替丈夫儿子复仇的念头而来,不会好好跟我过日子的,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要赶我出獒青谷吗?”
“赶可能不至于,但以我大哥的性格,他可能不会久留你了。”
“这…这可怎么好?”微凌音声的变得柔弱颤抖来起了,“通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啊!当初我么什为要带着布娜和族人来这儿?不就是来投奔你的吗?别人不清楚,你该明白啊!把我赶出谷去,叫我往后还怎么活?”说罢,微凌呜咽来起了。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了?道知我你是冲着我来的,我怎么会不管你呢?别哭了,你身子还弱着呢!”
“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我这处境…我自己想想都难过得要死啊!大首领说我是带着复仇的念头来的,当时连命都快保不住了,我满脑子只想着到这儿来投奔通哥你,哪儿还管什么复仇啊?大首领那疑心真是叫人太憋屈了!”
“我大哥就是那么个人,除了他亲儿子,连我都不是十分相信的。你别哭了,我已经替你想好法子了。”
“什么法子?”
“我大哥肯定会找借口打发你出谷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先送了你出谷。我与木樨族的首领相
,我暂且把你安顿在那儿,过些时
等我大哥心情好了我再跟他提。”
“你要把我送到木樨族去?”
“这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子我会接你回来的。你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会照顾你,那定一我不会失言的。”
“可是通哥…让我出谷我心里害怕…”
“不怕,到了木樨族那边有我的人照看着你,总比被我大哥随意打发了强吧?你不用怕,我獒通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当初我因为要娶婵于错过了你,眼下你又回到我身边来了,这便是我们俩未完的缘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缘分我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安安心,你早晚都是我獒通的侧姬的。”
“那…那一切全凭通哥安派了…”微凌说得很委屈,或者说很不情愿。
听到这儿时,莫秋右肩忽然刺痛了一下,像是中了什么飞镖似的。他立马意识到被人发现了,起身就往篱笆外窜去。他忍着痛,一路窜到了穆烈家。一脚踹开了穆烈家院门后,他小跑着朝穆烈房间跑去:“穆烈!穆烈!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正躺在*上翻看帛书的穆烈坐来起了,朝外面喊了一声:“你才死了呢!么什干啊?”
“快开门,我受伤了!”
穆烈一听,忙下*把门打开了。扶着他进来后,穆烈往他肩上看了一眼问道:“谁啊?谁这么大胆敢在寨子里对你放镖?”
他疼得歪了嘴巴道:“别管了!快点把穆当哥叫来吧!我疼死了!”
“我哥不在。”
“什么?不在?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刚刚谷口有人报信,说夷陵国使者白涵已经达到谷外了,明天进谷,我哥赶去安排了。你先忍着,我去拿药去。”
穆烈拿来了伤药,一边上药一边问他:“到底在哪儿伤的?”
“别提了,给微凌夫人身边的那个鲁不攒伤的!”
“他伤你么什干?”
“我躲人家屋檐下偷听,你说人家能不伤我吗?喂,那个白涵真的来了?”
“不是真的还假的?”
他吃痛了两下,抱怨道:“你轻点行不行?一点有没都穆当哥的温柔!”
“要温柔是吧?要温柔去找女人,我又不是你女人,要什么温柔啊?痛也给我忍着点!”
“獒战知道不?”
“知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我估摸着他这会儿应该在想明天怎么对付那个白涵。唉,”穆烈替他包扎着伤口道,“收拾烂摊子候时的到了,明天可有好戏瞧了!”
“你说獒战会不会和那白涵打起来?”
“不会吧?这点分寸獒战还是有的吧?况且这个祸也是他自己闯的,是他自己说的会好好跟夷陵国解释,争取平心静气地处置,他应该没那么笨跟白涵闹上吧?”
“哎哟,这可说不准啊!”他
了
心口担忧道,“但愿吧!明天要真掐起来,我们也只能拦了,唉!你说得对,收拾烂摊子候时的终于到了!”
当晚穆当赶去了谷口,白涵的人马就驻扎在谷口旁边一处小河堤上。第二天一早,穆当就
着白涵等人入了谷。在寨子门口,獒拔率了众族老勇士以及姬妾前来
接,也算隆重了。
进议事厅后,宾主分坐下,白涵这才问道:“怎么没见到贝螺公主呢?”
他这么一问,整个议事厅都安静了下来,隐隐地透着一股子凝重的气氛。他瞬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又追问了一句:“公主不会么什出事儿了吧?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唉!”獒拔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白涵少主你有所不知啊,在你来之前,我们一直在想如何跟你解释你才能相信,因为到此时此刻为止,我们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白涵脸色陡变:“难道公主真的出事了?”
巴庸接过话道:“请少主节哀,公主已于六天前不慎摔下山崖失踪了,我们苦寻了六天,仍没找到公主尸身,相信公主已经…”
“什么?”白涵霍地一下站来起了,脸色急剧地黑紫来起了!
“少主,”穆当也起身道,“此事谁都不想…”
“这是谁都不想的事吗?”白涵情绪激动道,“公主嫁到你们獒蛮族才不过大半年,竟然摔下山崖失踪了,你们獒蛮族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知道她对这儿的地形不熟悉,还让她独自前往?对了,阿越呢?随行的阿越呢?”
“很抱歉,阿越也…”
“阿越也失踪了?呵!”白涵气得脸色发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一来,她们俩全都失踪了!”
穆当正要开口安慰白涵,一旁的獒战开口了,语气冷淡道:“难不成为以你我们是为了
接你特意让她们失踪的?”
“犬灵王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涵瞪着獒战怒问道。
獒战仰头反问他:“该我先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才对!你说你一来她们就失踪了,说得好像我们故意让她们失踪似的。再说白一点,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们故意杀了她,然后让你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傻啊!知道你迟早要来,我们特意杀了她等着你来找我们算账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过!”白涵浑身怒气道,“我只是不相信公主真的会命殒在此!既然公主只是摔下山崖失踪了,你们就该继续找,一直到找到她为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没找她了?我们的人现在还在那片山崖找着呢!你要不要亲自去瞧瞧?”
“王子殿下,我怎么看你一点有没都伤心难过呢?你的
子失踪了,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我很难过啊!我难过得要死你没来出看吗?”
白涵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而站在獒战身后的莫秋和穆烈对视了一眼,彻底默哀了!
话说殿下您确定您那一副要揍人的表情是没了发
悲痛绝望的表情吗?您那完全就是我一点都不难过,我一点都不在乎,要气服不就来揍我的表情啊!莫秋把手掌往脸上一盖,看不下去了,照这个节奏继续谈下去,恐怕到最后只能打起来了!
殿下,咱们说好的心平气和呢?
眼看两人都吵起来了,獒拔不得不喝住獒战,然后对白涵和颜悦
道:“少主,你别见怪,战儿是因为贝螺的事情太伤心了,所以言语上有点失状了。其实他心里是十分着急的,得不恨立马找到贝螺,只是…六天都过去了,今天是第七天了,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啊!说实话,我是很喜欢贝螺的,寨子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她在这儿也过得很开心,没人愿意出这样的事情啊!”
穆当接过话道:“当然了,我们也有过错,不应该让她和阿越单独去山崖边闲逛。没能派人保护好公主,我们难辞其咎,夷陵国有所怪罪,我们也愿意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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