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宿敌
即便宁帝说,景奎哪里,若是有证据,她便可随便拿人。可是云裳自然是知晓,身为一国丞相,自然不是想拿下便可以拿下的。云裳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只是,若是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来,那便莫说是拿人,就是诛九族也是够够的了。
“王妃…”浅音悄悄凑过脸来,“王妃在想什么呢,方才从宫中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发呆。”
云裳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事?”
浅音有些奇怪地瞧了云裳好几眼,才道,“王爷派了洛意来知会王妃一声,说那宁华镜什么都招供完了,也没什么用处了,问问王妃可要去瞧瞧?”
云裳闻言,便扬起一抹笑来,“去,为何不去?我等这一
可是等了好久了,好多年了呢。”
浅音闻言笑得带着几分诡异,“那华镜公主可是遭了,听闻前几
受了不少的刑呢,今
王妃新仇旧恨加起来一起与她算,也不知晓她能不能受得住呢。”
云裳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出了院子。王府中竟也藏着密室,云裳被洛意带着从花园中的一处假山之处走进了一道密道之中,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一处密室之中,密室中点着火把,倒也算得上是明亮的。
宁华镜被绑在刑架之上,身上的衣衫几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地方,
出的肌肤上都带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绳子勒的,有细细碎碎的小伤口,手也一片青紫,只怕是上过夹板了。似是此前受刑受得有些狠了,此刻正闭着眼,也道知不是昏
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洛意有些黑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看了宁华镜一眼,又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云裳行了个礼道,“王妃,这宁华镜已经昏
了过去,可要属下将她弄醒?”
云裳微微一笑,笑容温婉和煦,“自然应当如此,不然她昏
着,我亦是在能只这儿干看着,又有什么意思?”
“是。”洛意接到指令,便连忙让人拿来了一个盆子,里面似是装着水,洛意接过盆子,便从宁华镜身上淋了下去。云裳这才瞧见,那并不是清水,是鲜红的颜色。沉
了片刻,便已经知晓了答案,“辣椒水?”
洛意点了点头还未回答,便听见宁华镜惊叫来起了,“痛…好痛…”声音有些虚弱,身子却已经开始颤抖来起了。
云裳见她面上迅速的出了一层汗水,汗滴一滴一滴往下滴落,面色极其痛楚,却似乎被这样极端的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只一个劲儿的挣扎着,似是想要减缓身体的痛,却没有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云裳。
“皇姐,这辣椒水的滋味如何?”云裳轻笑了一声,开了口。
那刑架之上绑着的女子浑身一震,极其艰难地想要抑制住身子的颤抖,缓缓睁开了眼朝着云裳看了过来,这一瞧便又让她几乎失了理智,身子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宁云裳!宁云裳!是你!”
云裳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来起了,“是啊,皇姐,是我。皇姐素来注重样貌,为何如今却这般狼狈?”
宁华镜额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咬着牙,咬得牙
都有些生疼,半晌,身子的颤抖才稍稍平复了许多,身上被辣椒水浇过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只是宁华镜却已经将面上的痛楚之
收敛来起了,约摸平静了一炷香的时辰,竟还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来。
“宁云裳,到想没,兜兜转转,我终究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上。”话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裳亦是有些感概,前一世宁华镜那般
狠毒辣的笑容犹在眼前,如今重活一世,风水轮
转,总归是到她报仇雪恨候时的了。
云裳眯了眯眼,宁华镜,你可知晓前世的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与你的母后,将我培养成一个刁蛮任
的帝女,将我嫁给一个表面上温柔无比骨子里却是一团败絮的莫静然,这也便罢了,我怜你失了夫婿可怜,将你接入府中,你却勾引了我的丈夫,还撺掇着他冷落我们女子,你亲手划花了我的脸,更是让我瞧着我亲生孩子在我眼前被你们摔死,你那母后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竟还给了我一杯毒酒。
云裳笑容妍妍地站起身来,缓缓朝着宁华镜走去。
“是啊,裳儿亦是没有想到呢,皇姐此前多风光啊,是最为尊贵的皇后的女儿,深受父皇宠爱,且才华横溢容貌品行样样出众,几乎是皇城中的儿郎们的梦中情人,喜欢过皇姐的男子犹如过江之鲫。”云裳伸出手抬起宁华镜的脸,“啧啧,若是此前喜欢过皇姐的男子瞧见皇姐如今的模样,又道知不做何感想呢。”
宁华镜身子颤了颤,“呸”的一声朝着云裳吐了过来,云裳一闪身便躲了开去,严重带着笑意,“皇姐这般激动是为了什么?”
“宁云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母亲不过是一个下
的冷宫嫔妃,还是母后瞧你可怜,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竟敢如此对我。”宁华镜愤愤地道,像极了一个骂街的泼辣妇人。
云裳冷冷地笑了笑,“你是在说笑话吗?你母后养育我多年?若不是父皇盯着,你母后无从下手,只怕你们早就将我除掉了。我小时候可是多灾多难啊,经常不是这儿磕着就是那儿碰着,这些可都是你母后的杰作。你表面对我温柔以待,暗地里却不知晓对我下了多少黑手,为以你我便道知不了?我回宫之后,在浅心阁那次,为以你我不知晓你悄悄对我下了药?是不要靖王,只怕我便中了你的毒手了。”
“呵呵,是啊,
人,算你命大。你不过一个冷宫嫔妃生的孩子,凭什么和我争父皇的宠爱?凭什么他们夸你可爱?凭什么我想要的东西,父皇却单单送给了你,凭什么?我就是要毁了你,让你变得人人唾弃…”宁华镜哈哈大笑道,“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勾搭了靖王,让他护着你罢了,不要脸的东西,只怕早就与靖王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云裳懒得与她对骂,笑了笑道,“皇姐可真是好手段呀,连我也差点被皇姐骗了,那
金銮殿上,皇姐说我杀了人,说我是假冒的皇家公主,要我与父皇滴血认亲。我差点儿便信以为真,以为你只是憎恨我,想要陷害我罢了。却没有想到皇姐竟然是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入了天牢竟也不安分,还将夏国太子给算计死了。”
“胡说八道。”宁华镜眼角一颤,朝着云裳瞪了过去。
“嗯?皇姐不是一切都已经招供了吗?这会儿瞧见了我了,知晓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了,便想要假装高风亮节宁死不屈?”云裳说着,便住不忍笑来起了,“我便与王爷说不能让我来审问皇姐,瞧,皇姐,我对你的
子多了解。知晓你一旦见到我,即便是你,也是意愿不说真话的。”
云裳退后了两步,却发现宁华镜的肚子竟还微微突起的,似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云裳轻声“咦”了一声,抬起眼来看向宁华镜,“皇姐肚子里这个孩子倒是十分顽强,这般受刑竟也还没有掉,我还以为皇姐在夜郎国为了勾引仓觉康宁吃了多么那的催情物药,再这么一折腾,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呢。”
宁华镜闻言,眼中这才闪过几分惊恐之
来,“你想要做什么?”
云裳却没有回答她,面上
出几分有趣来,笑着道,“对了,皇姐可还记得上次赛马之时,皇姐掉了的那个孩子?”云裳复又轻笑了一声,“孩子从身体里面慢慢死去,
出来的感觉如何?可是让人记忆深刻?亲眼瞧着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死去的感觉?如何?”云裳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带着几分深沉的痛,“皇妹
夜夜都在想着,那样的痛呢,不如让皇姐再感受感受?”
宁华镜咬紧了牙关,哈哈笑来起了,“宁云裳,你个
人。你来啊,我为何要怕你?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宁云裳,你可知道,如果我死了,你的那位弟弟只怕亦是活不成了。你真以为,我与母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便是你那么容易便拔除了的吗?你可知道,为何那
滴血认亲之时,我能够那么轻易地便将清水换成油?即便这宫中已经变了天了,即便母后已经死了,要在宫中杀人个一,对我而言仍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宁云裳,你便等着瞧吧,你若是对我动手,我定当让你悔不当初。”
云裳的手瞧瞧握来起了,沉
了片刻,才淡淡地道,“你轻易将清水换成了油又如何?我不是也只看了一眼便知晓了吗?晨曦身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
得了手的,谢谢皇姐的提醒了,回去之后我自当加强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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