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东,把那名小贼给我押上来!”老鸨坐在椅子上,高声呼喝。
两名大汉随即将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小姑娘架到花厅。
云倾萝柔媚的眼波在小姑娘俏丽的容颜上打转,发现她的眉宇之间和战无戢有些神似,心弦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小贼,报上名来!”云倾萝上前拿掉
在小姑娘口中的布团,并且为她松绑。
“仙…女…”小姑娘的眼球差点进出眼眶,口水也差点溢出嘴角。
她子辈这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因此她的目光紧紧黏附在云倾萝醉人的容颜上。
“大胆小贼!快点报上名字,你闯进惹香院有什么企图?”老鸨板着一张晚娘脸孔。
“小贼我是…”她有些心不在焉,整个心魂全都落在眼前的云倾萝身上。
“你是什么啊?”云倾萝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回答,知道自己的美貌号称京城之冠,因此对于别人垂涎的目光,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小贼我是…”不,小贼好像不是她的名字“不…不是,我的名字不叫小贼,我姓战,闺名起蝶。”
“战起蝶!”众人倏地倒
一口气。
战起蝶看到大伙儿瞠目结舌的模样,
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呵、呵、呵!要是她再报上大哥的名号,肯定会让这些人吓得
滚
。
“没错,我就是武功盖世、仁侠武义、功在朝廷的兵部尚书…战无戢的妹妹!”她
起
膛,搬出大哥的名号继续招摇撞骗。
她每一回跷家,只要搬出这个名号,一向无往不利,从京城头赊到京城尾,从南城门吃到北城门,快活得很!
“你当真是战无戢的妹妹?”老鸨抓起她的下巴,眼里燃着愤怒。
“是啊!”战起蝶还傻呼呼的大方承认。
老鸨甩开她的下巴“来人啊!傍我用力的打、尽情的揍!”
“等一下,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动起
来不好看呀!”
战起蝶娇小的身躯缩往云倾萝的身后寻求保护,望着眼前这一群摩拳擦掌的大汉,额间缓缓地沁出冷汗。
“我管你好不好看,反正你又不是靠这张皮相在我这里卖笑。”老鸨嗤之以鼻。
“话不能这么说,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为何你们一听到我大哥的名字就要对我动
呢?”原来大哥的招牌也有不灵光候时的。
“你大哥刚才来我惹香院里嫖
,赊了三千六百两的帐。你说,我们该不该揍你回本?”老鸨手扠着
,一副想把她生
活剥的凶恶模样。
战起蝶激动的高喊“你说这是哪里?”
“惹香院。”云倾萝淡笑。
她更加激动地抓住云倾萝的玉臂“那你该不会就是芳名远播,以美貌扬名海内外的京城第一大花魁…云倾萝吧?”
“正是。”唉!法办没,人太红,老少咸宜,男女争相拥护嘛!
“我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让我胡撞瞎撞的闯进惹香院!几年前,你第一回挂牌见客时,我就想蒙混进来,不过老是不得其门而入,今儿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天助我也!”战起蝶笑得阖不拢嘴。
“好说。”
云倾萝的
边再度漾起
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害得初识绝
佳人的战起蝶差点溺毙其中。
好美、好美!仙女姐姐真的好美喔!战起蝶觉得头顶上好像环绕着无数的星星,整个人昏眩不已。
“仙女姐姐,我包袱里有一幅画,是我透过关系向画师高价购得的,你一定要帮我签个名,否则我死都不会瞑目。”
战起蝶解开身后的包袱,拿出一只卷轴,摊开来正是一幅绝
美人赏梅图。
“这幅画是我去年下江南游历时,当地的画师替我画的,想不到你居然弄得到手,还真有两下子。”云倾萝的秋眸凝视着她。
战起蝶的粉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害羞的搔搔头“仙女姐姐过奖了。”
她迅速的由怀中掏出一支
笔,在粉
的舌尖上用力刷了两下,递给云倾萝。
“麻烦仙女姐姐替我签个名。”
云倾萝优雅的挥动腕骨,几个娟秀的字迹落在画的尾端,在墨水干了之后,战起蝶心满意足的将它收进包袱里。
“云大牌,这个丫头怎么处置?”老鸨拉拉她的衣袖问道。
“就把她交给我吧!反正她大哥欠我一笔『嫖债』,拿她来抵押应该不过分。”云倾萝打着如意算盘。
战起蝶的下巴差点阖不起来“什么?我大哥居然会嫖
?!我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对姑娘没兴趣,原来我被骗了啊!请问他嫖谁啊?”
“你大哥嫖的人正是我,所谓『兄债妹偿』,所以我要你签下一张卖身契,从今以后跟着我。”
“跟着你?!”战起蝶眼里闪烁着光芒,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我从今以后就跟着仙女姐姐,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战起蝶迫不及待的抢过那张卖身契,在上面留下了几个弯弯曲曲如蚯蚓般的丑陋字迹。
“云大牌,你要这个小丫头做什么?”老鸨十分不解。
“我要经营小本生意,少个跑堂的小姑娘,她刚好可以帮我送送茶水、招呼客人。”云倾萝含笑道。
“经营什么生意?”老鸨只知道她要从良,关于生意的内容则一概不知。
“反正就是有趣的生意,开幕时,你可以带惹香院的姑娘们一起来捧捧场。嬷嬷,咱们后会有期啰!”
云倾萝挽起战起蝶的手,带着几名平
伺候她的丫环,命壮丁扛着几箱行李,浩浩
的离开惹香院。
战起蝶兴奋的靠在云倾萝的身旁,一股幽香沁入心脾…
好香,好香喔!她深深地
了几口气,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的
鬼模样。
***
街坊上新开了一家酒坊,门楣上挂着一个檀木大招牌,上头刻了几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猛郎阁。
猛郎阁主要是招待京城里的名媛贵妇,除了有妖娆热辣的舞娘舞着肚兜舞外,还有颠覆传统的壮郎
出
壮的身躯舞剑。
整条街坊布满庆贺的花篮,上至五府王爷,下至隐居侠士全都现身在此,吸引了一群又一群贪鲜的百姓涌进酒坊中。
这天,战无戢接获可靠的线报,战起蝶就窝藏在这家猛郎阁里,他马上派了大批官兵将酒坊团团包围住。
“叫掌柜的给我出来!”战无戢颀长的身影闯入酒坊内,大喝一声。
倏地,乐师的琵琶声、酒客的喧哗声,以及跳着肚兜舞的小舞娘全都停下动作,酒坊里几百双眼睛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无戢大人大驾光临,你的到来可真让小店蓬荜生辉、增
不少呢!”
云倾萝由柜台后方莲步轻移地缓缓地走出来,人群立即让出一条路来,恭
老板娘现身。
“怎么又是你?”战无戢愕然的望着她。
几
不见,她来起看更加的娇
,也愈发柔媚动人,那摄人心魂的秋眸就像是乐师抚琴的妙手般,每一
转都挑逗着他的心弦。
“无戢大人,一
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多
不见,你来起看更加英
俊俏了。”云倾萝噙着一朵笑花,媚眼紧紧瞅着他。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显得有几分轻佻,却全是她的肺腑之言。他与她在
场之中所结识的其他男子非常不同,那俊美无俦的脸庞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版上,刚毅正直的个性也吸引着她。
“你不在惹香院里接客,跑来这里串什么门子?”
一思及她那一长串的恩客名单,战无戢的心头就像是有一把狂烈火苗在窜烧,猛烈得足以焚毁他的五脏六腑。
他还来不及厘清心头上对她的那份异样情愫,又被她的话给分散了注意力。
“几
前,我已经替自个儿赎身,从良经营小本生意啊!”她巧笑倩兮的望着他。
“我对你赎不赎身、从不从良没有兴趣。”他仍是铁青着一张脸,然而阒黑的眸光中却悄悄闪过一丝欣喜。
“既然如此,那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她娇柔的身子往他昂
的身躯靠了过去,小鸟依人般伏在他的
前,但随即被他推开。
“我不是来找你的。”
“你确定?”她挑高了柳眉。
“非常确定。”他的语气再肯定不过了。
“但是,你刚才一进门就喳呼着要找掌柜,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显然我是自作多情了。”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没错。”她失望的叹息声再度
入他的心灵深处,在他冰冷的心湖
起一阵阵涟漪…
“难道你非得这么老实不可吗?在我接过的客人之中,就属你最不满意我的服务,害我只好将得来不易的花魁之名拱手让人。”
“牺牲真大啊!”“对啊!你是我的『神女生涯』中,唯一美中不足的遗憾,害得我心头一直惦记着那
咱们没办完的『正事』。”
“谁来跟你谈那档事!”
“哪档事?”众人挡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异口同声的问道。
酒坊内几百双眼睛全都眨巴眨巴的望着两人暧昧不明的眼神,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云倾萝和战无戢的“那档事”…
“就是那档事嘛!”云倾萝回过头,对着众人投去一个十分暧昧的眼神。
“哦!”众人发出恍然大悟音声的。
“你不要故意混淆视听,玷污我的形象。”战无戢怒道。
“我没有啊!”她仰起无辜的小脸,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他温暖的
膛上。
战无戢刻意忽视因她的触摸而引起的强烈悸动,强作镇定的拨开她频频吃他豆腐的
手。
“拿开你的手!”他的语气淡漠得不带任何情感,可是内心的情
却早已泛滥成灾。
“起不对,职业病又犯了,一时半刻改不了。”她陪着笑脸,故意说道。
“我来这里是想向你打听一位『要犯』。”战无戢清清喉咙道。
“要饭?不就是乞丐吗?那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毕竟我这里不是一般小乞丐会来光顾的场所。”她煞有其事的道。
“你…算了,反正我来这里是想找人个一。”
“谁啊?”她好奇的瞠大水眸。
“战起蝶。”说起这个名字,他的眸子闪烁着明显的怒火。
“就是你妹妹?”
“正是。”他羞
的承认,当真是家门不幸。
云倾萝的娇躯往外探了一下,对着外面包围的官兵展颜一笑,立即惹得大伙儿晕头转向,好
的口水差点由嘴角溢出。
见状,战无戢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的狂烈。她非得处处卖弄風騒不可吗?难道她道知不自己回眸一笑的神态有多么
人吗?
“哇!”她故意发出赞叹声“外面的阵容可真是浩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要缉捕什么绿林大盗呢!原来只是要逮捕令妹。”
“不用你管!”唉!家丑不宜外扬…
“你的家务事我当然管不着,只是你这样会不会太浪费朝廷资源,被指为滥用职权?”
“不用你多事!”他真想找团布
进她的嘴巴里。
“道知不令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需要你这位做兄长的大义灭亲,摆出这种阵式来追捕她?”她偏着头,一副陷入沉思状。
“你给我闭嘴!”他咬牙切齿地道。
“如果我闭上了嘴,怎么叫令妹出来见你呢?”她故意与他唱反调。
“如果你不马上叫战起蝶出来,我马上拆了你这间酒坊。”他这话可不是虚言恫吓。
“好嘛!我现在马上叫她出来,你可千千万万要息怒啊!”云倾萝旋过身,命一位丫环去唤人来。
战起蝶身着一件紫红色绣花兜衣,外面罩着一层淡紫
的薄衫,姣好的身段一览无遗。得到消息后,战起蝶便慌慌张张的由内厅跑了出来。
“倾萝姐姐,你说谁要见我?”
一见到战无戢,她俏脸上那抹兴奋的笑容瞬间凝结。
“战起蝶,你穿这是什么衣服?!”战无戢看到她那一身几近透明的装扮,差点捉狂。
“这是猛郎阁里的肚兜装啊!”她怯怯的躲在云倾萝身后。
“有话好说,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要是吓到令妹就不好了。”云倾萝转身轻抚着战起蝶如云般的秀发。
“这是我家的家务事,用不着你
手!战起蝶,我现在命令你马上跟我回家!”
战起蝶的头摇得如波
鼓般“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再也不要学刺绣、不要背『女戒』,也不要当你妹妹了!”
“你有胆再给我说一遍!”他愤然的握紧拳,压抑即将爆发的怒火。
战起蝶仗着有云倾萝当靠山,真的不知死活的又说了一遍“我绝对不要跟你回去!”
“不是这一句,是最后那一句。”
“我再也不要当你的妹妹。”战起蝶靠在云倾萝的怀里,觉得好舒服,舒服到整个人都飘飘然…
“无戢大人,小女孩发发脾气、闹闹
子,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嘛!”云倾萝当起和事佬。
战起蝶激动的仰起头“倾萝姐姐,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云倾萝爱怜的抚着她的粉颊“傻丫头,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碰到喜欢的人,然后与他成亲,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不!”她握着云倾萝的小手,指天发誓“倾萝姐姐,我发誓,子辈这我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这个“人”指的当然是女人。
战无戢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剑眉也紧紧地拢在一块儿,皱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她当然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因为她…唉!家丑不宜外扬!
“起蝶,你真是太会哄人了,害得我高兴得心花怒放呢!”云倾萝那双媚眼刻意瞄了瞄战无戢。
“我是认真的,今生今世我都要与倾萝姐姐在一起,天上人间永远不分离!”战起蝶愈说愈激动,想尽镑种方法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真心”
战无戢猿臂一伸,用蛮力将战起蝶与云倾萝分开。
“你马上跟我回家!”
“不要!我不要…”她死命的巴住一旁的柱子,腿双紧紧
在一起,拒绝离开这里。
“你没有资格说不要,长兄如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得乖乖的跟我回去。”他实在没有面子再继续丢脸下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因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姓战!”她攀在柱子上,噘起红
对着战无戢嚷道。
他缓缓地瞇起细长的冷眸“你么什说?”
云倾萝低低的笑来起了,替战起蝶回答问题“她说她不姓战。”
“多事!”他瞪了她一眼。
“不许你欺负倾萝姐姐!”战起蝶回瞪了大哥一眼。
“我也不想这么好管闲事,尤其这又是你们战家的家务事,可偏偏这件事又与我
离不了关系。”她凉凉的说道,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是啊!的确是跟你
离不了关系,我现在就告你
骗良家妇女、
良为娼!”
所谓“擒贼先擒王”先逮捕云倾萝,就不怕那个“家丑”不跟他回去。
她无视于他的虚言恫吓,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浅笑,甚至开始品起上好的人参茶。
“合伙人,这人参茶
不错的嘛!”她对着身后一直作壁上观的一位气质雍容华贵、面罩薄纱的女子说道。
“当然,这可是我家那口子威胁别人由高丽带回来的极品呢!”被唤为合伙人的女子开口回答。
“是啊!你家那口子财大气
,也只有他才有这种本领。我还是托你的福,才能品尝这种上好参茶呢!”
“好说、好说,还不就是靠大家的关照。”
两人撇开另一端吵得不可开
的战场,径自闲话家常起来。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战无戢下达最后的通牒,严厉的问道。
“不跟!”战起蝶扬起俏颜,坚守原则。开玩笑,这里除了云倾萝这个大美人之外,其他的姑娘也都是
挑细选的“好货”她才不要离开哩!
“好!既然你不回去,我就把这间酒坊给拆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像不在闹着玩。
云倾萝放下茶盅“无戢大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要拆酒坊之前,是不是得先通知一下这里的主人?”
“你给我闭嘴,我跟你的帐待会儿再算!”
“你们一大一小再这么闹下去,我这生意怎么做下去呢?客倌,您们说是不是?”云倾萝转身对着众人道。
“是啊!”众人立即高声附和。
“不如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无戢大人,你和老板娘的那档事,等晚上店门关了,你要怎么解决随你,现在先让我们这些客人酒足饭
一顿,如何?”面罩薄纱的女子开口道。
战无戢没有回答,只是抚着下巴思忖着。
“无戢大人,我想,你们的家务事也不好闹上街坊,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吧?”合伙人已经开始赶人啰!
“好!今晚我再来和你说清楚、讲明白。”战无戢瞪了仍紧抱柱子不放的战起蝶,然后大喝一声“来人啊!撤!”
云倾萝对着战无戢的背影喊道:“无戢大人,晚上记得别带这么多士兵,人家会害怕喔!”
“人都走远了,你还叫?”面罩薄纱的女子睇了她一眼。
“我戏都还没演够,主角就跑了,真是扫兴。”云倾萝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当真玩上瘾了?”女子开口问。
“不止玩上瘾,我还想调戏他呢!只可惜没机会。”云倾萝再度叹息。
“有、有、有,绝对有你云大牌登场的机会。”女子又道。
此时,众人全都放下手中的酒,竖起耳朵倾听。
“听说咱们京城第一大花魁…云倾萝
冠群芳、魅力无边,男人很少不对她动心的。”
“过奖、过奖。”云倾萝掩口轻笑。
“道知不你有没有把握勾引上无戢大人?”女子扬着柳眉,挑衅的问道。
“se
战无戢?”
“怎么?你没把握?”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没把握呢?”云倾萝
出一抹信心十足的微笑。
“要赌吗?”女子轻笑。呵、呵、呵!又有好戏可看了。
“好啊!”云倾萝与她
换一记眼神,点头答应。
“要下注的动作快啊!”女子马上登高一呼,不顾形象的吆喝众人。
“我赌云倾萝!”
“我下无戢大人那边!”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左一句、右一句的,整座酒坊顿时成了赌场,连带着在外头看热闹的群众也跑进来下注。
“嫂嫂,你真是愈赌愈大了。”一直站在面罩薄纱的女子身旁的一位娇俏姑娘开口道。
“盈儿,『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嘛!”女子对着那位姑娘道。
“合伙人,事成之后,别忘了我的那份佣金。道知你,se
一个男人也是很费力的。”云倾萝道。
“是、是、是!大伙儿的好处我都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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