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雁青,起不对,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了。因为我必须赶去桃园客户那一趟,大概要九点多才能回台北。”电话那端传来关念宏有些疲惫音声的。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黎雁青关切地问道。
“可能是早上跑太多地方了吧。对了,中午客户打电话给我,说是上次我们公司帮他们设计的一套软体用了效果非常的好,所以又介绍了他们一个桃园同行的案子要给我们做,我待会就得和另两个同事一起去桃园处理这件案子。”他透过电话解释著。
“那很好啊!又有生意上门,真是恭喜了。”
“是啊,难得遇上好客人,愿意免费宣传拉生意上门,真的是很幸运。”关念宏开心地答著。
“明天如果你没有要加班的话,我想和你碰面,可以吗?”黎雁青不是抱很大希望地问。
“当然好。美丽的小姐要约我,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呢!”他马上开心地笑答著。
“那就明天见面再聊了,你快点出门吧,否则等下高速公路又要
车了。”黎雁青提醒他。
“我好想你。”他突然充满感情地说。
“才两天没见面,你会有多想我呢?少骗人啦!”黎雁青皮皮地反讽著。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们不是两天没见面了。是整整的三十六小时又四十七分。”关念宏略停顿地数了一下时间后纠正著黎雁青。
“有那么久吗?我怎么都没感觉?”
黎雁青故意说箸反话,其实她也是很想念关念宏的;只是她放在心中,没说出口罢了。
“真是伤我的心啊!”“有多伤心呢?”她又故意问。
“明天再你诉告。”
“么什为要等到明天?”
“因为我现在必须去桃园了。”他无奈音声的透过电话让人听来格外的不忍。
“道知我了。开车小心些,到家再打电话给我。”黎雁青不舍地叮咛。
“我会的。”关念宏说完后才万般千舍地挂上电话。
黎雁青通完电话后,心中则想着要趁明天两人见面的机会和他讨论买房子的事。但要如何开口呢?她既为难、又头疼地想着。因为目前两人感情虽是很稳定,但彼此却都没提到过有关结婚的事;而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起“婚事”所以她实在是感到很伤脑筋。
不管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她苦恼地想了大半天之后,终于放弃了,还是决定先去解决民生问题较重要。到房中换了简便的外出服后就出门了,随便吃了碗牛
面充饥;看看时间还早,便决定到附近的通化街夜市去逛逛。才走不到五分钟,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林美美。
只见林美美仍是打扮得相当妖
暴
、引人注目,身旁还有个中年男子亲腻地搂住她的
,两人来起看
情匪浅。
“亲爱的,人家的腿好酸、走不动了,你去把车开来,我在这里等你,顺便和以前的同事聊一下天,好吗?”林美美百般娇柔,嗲声嗲气地对著身旁的男子说。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疼惜地吻了一下林美美的脸颊后,又低头在她耳畔嘀咕了好一阵,而后引来林美美的一阵娇笑,好一会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开。
不过就是去开车罢了,又不是出国或出远门。才稍稍分开十分钟不到吧,就要演这种十八相送的戏码,真是太夸张了吧!黎雁青在心中受不了地想着,并冷眼看着他们俩。
待那男人一走,林美美马上就换了副晚娘的面孔看着黎雁青,并要黎雁青随她走至一旁较少人走动来往的骑楼。因为她可是要好好利用这机会来报复关念宏,也管不了黎雁青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反正她就是要中伤关念宏。
“你和关念宏上过
了吗?”她毫不避讳地问著黎雁青。
“什么?”
黎雁青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次,因为她从没想过居然会被人在大街上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我是问你和关念宏做过爱了吗?”林美美还是一样口气不佳地问著。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没必要回答你。”黎雁青稍微定神后,防御
地回答。
“我和关念宏上过几次
后,他觉得不再新鲜就把我甩了,然后对外说我是嫌他穷而选了别的男人。”她故意说谎,想引起黎雁青的醋意。“我之所以你诉告,是希望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骗,而上了他的当。”林美美仍是装著一副被伤得很重、很无辜的神情说著。
“你真的和他上过
?”黎雁青怀疑地问。
“当然。他还带我去拜访过他台中的家人呢。”
林美美信誓旦旦地说,但黎雁青却仍是半信半疑,对这事情的可信度有所存疑,所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不表示任何意见。
林美美看她并没有预期的
然大怒、一副不屑关念宏的模样,觉得很不过瘾,又继续加油添醋演起戏来。
“你认为我在说谎,挑拨你们的感情吗?”她故意眼眶泛红、神情可怜地望着黎雁青。“这也难怪你不相信,谁叫他那么会演戏,感情表现得永远都是那么专注而热情。是其尤在
上候时的,他表现得更是可圈可点,每一次都很卖力地在取悦我,还有他左
上的红色胎记更是可爱,让我…”
林美美继续下猛葯挑拨著,但就在她编得正
采时,一旁的喇叭声却打断了她的说故事大赛;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男朋友开车来了。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只是好心你诉告。”林美美临上车前又不死心地补了一句。
黎雁青还是一脸无所谓地对著林美美,不让她看出自己其实已被她所说的事给吓到;直至林美美上车绝尘而去,她才放下武装,一脸的疑惑。
怎么她讲的和念宏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呢?一人一种版本,活像是“罗生门”一样,真是让人费疑猜啊!黎雁青在心中想着。
由于被林美美这样莫名其妙地打搅后,破坏了她原本要去逛夜市的好心情,干脆掉头回家。
其实念宏在和自己成为男女朋友之前曾和谁上过
,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美美说的是实话吗?念宏真的如她所说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吗?她边走边想这问题。
直至回到家洗完了澡,她仍在想到底是谁在说谎,努力地分析、回想关念宏的言行举止有无可疑之处。
突然一阵门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反
地走至猫眼前看看是谁,到想没来人竟是关念宏。
“不是说要去桃园,怎么又回来了?”黎雁青开门让他进来。
“是去了桃园,但客户的儿子突然得了肠病毒进医院去了,所以就取消会议了。”他靠在沙发上伸著懒
疲惫地答。
“吃饭了吗?”她心不再焉地问,心中仍是想着那档子事。
“吃
了。”
他答著,但看黎雁青的眼神颇为怪异,因为他已
感地嗅出空气中有些不对劲。
“生气了啊?气我常常黄牛,是不是?”他会错意地问著。
黎雁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望进他那双明亮热诚的双眸,眸中依然是布满了爱意,但却不再似往常那样打动她了。她的心悬著林美美的说辞,正为了该不该相不相信他而摇摆著。
静默了好一会,仍无法作出判断,黎雁青决定改天再来烦恼这“罗生门”般的问题。
“哪有,你别
讲。”她重新展开笑脸地说。
“不然刚才么什为脸色那么差又臭?”
“你的脸才臭啦,还敢说我。我可是看你一副大便脸,才不敢和你多说话的,你可别冤枉我。”她赶紧胡乱编著借口,不想让关念宏察觉出异样。
“真的脸很臭吗?我怎么一点都得觉不?”关念宏快速地跑至镜子前夸张地挤眉弄眼问奢。“一定是因为太想念你了,所以脸色才变得怪怪的。”他走至黎雁青的身旁温柔地搂住她说。
“这个理由虽是很牵强,不过算是勉强可以接受。”黎雁青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甜甜地说。
“有多勉强呢?”
必念宏问完后立即低下头吻住了黎雁青,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突然一股暖
快速地窜过黎雁青的周身,今她感到灼热不已、燥热难耐。
“雁青,我真的好想你。”他热情地低语著。
黎雁青被他
拨起的热情也一发不可控制,更加热烈地回应著他;两人的舌尖火热
情,
绵地共舞著。而关念宏的手也不安分地向奢黎雁青的
部探去,想要更多、更亲密的接触。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完全沉溺于这股
情的风暴中。
良久,关念宏才结束这今人销魂蚀骨的一吻,但仍不舍地将黎雁青拥在怀里,两人静静地享受这甜蜜温暖的一刻。
“你有没有打算要在台北买房子啊?”黎雁青突然打破沉默,问了这个她已经憋了好久的问题。
“没有。”
必念宏老实地回答著。因为他在天母的那块地最近已经打算要与人合建,所以他没必要再自掏
包买房子;而他也一直保守著这秘密,是想等到一切都已谈妥成定局,签约之后再对黎雁青说明,进备将那房子当作结婚礼物送给黎雁青。
“可是目前你住的那房子虽是不用付钱,但总有一天别人会要回去的吧,所以我还是觉得要有买房子的打算。刚好隔璧栋有房子要出售转卖,你有没有兴趣看看?”她故意这么说。
“一样是楼中楼吗?”
“是啊,我前几天去看过,觉得还不错,价格
合理,很值得投资的。”黎雁青又兴奋地说。
“可是我目前还没有购屋的计画耶!”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买呢?难道要一辈子寄人篱下吗?”她焦躁且忧虑地看着关念宏。
“当然不会寄人篱下一辈子,我只是在等时机罢了。”他安慰著黎雁青。
“可是手边有闲钱却不做投资,这样不是很浪费吗?放在银行利息又低得可怜,所以我觉得还是用来买不动产是较好的选择。像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房子就是我用贷款买下来的。”黎雁青又继续暗示他,希望他了解。
“是啊!你真的是很厉害,年纪轻轻的就用了自己的存款买了个窝。”他拉著黎雁青的手坐到沙发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不是有一笔存款吗?可以用来付头期款,其余的申请贷款即可,你马上就不再是无壳蜗牛了。”黎雁青又积极地游说他。
“今天你么什为一直和我谈买房子的事啊?”关念宏终于觉得奇怪地问她了。
“我…我…”
黎雁青
吐吐的,还是说不出口要他买房子是为了两人以后的事著想,毕竟他也从没开口计画过两人的未来。
“算了,当我没说。”她丧气地说。
她嘴上虽说算了,但关念宏却可以强烈地感觉她相当介意这事,只是不知为何她却不提了。
“雁青,房子我迟早会买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把钱
花掉。”他误以为黎雁青是怕他把钱花光,所以才要他买房子的。因而又向她保证似的重申一次,他绝不会
花钱的。
“嗯。”她无奈地点著头,然后就赖在他怀里无聊地玩奢电视遥控器。
“你会因为我没有房子就意愿不与我在一起吗?”关念宏想了好久后终于开窍地问。
“我道知不。”她迟疑了好久后为难地说。“我父母一直都希望我交往的对象能有稳定的经济基础,以确定我有较好的生活品质。”她又一鼓作气地接著说。
“这就是你刚才一直鼓励我买房子的原因?”他想了一下后问著黎雁青。
黎雁青则是无声地点头,双眼空
地看着墙上的昼。
“假如我没能力买房子的话,你会与我分手吗?”
“不会。”她肯定地说。“可我父母一定无法理解么什为我不去选一个有经济基础的男人,却偏偏要选穷困的你。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
代,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爸妈,两边都是我的最爱,我该如何取舍?”她痛苦地说。
必念宏听了真是既感动、又不舍。感动的是黎雁青不但承认自己是她的最爱,而且还是与她父母有相同分量的挚爱;不舍的是竟让她为了“买屋这种小事而陷入痛苦为难的情绪当中,而他偏偏却从未对黎雁青提过自己是有著相当财富的小盎翁,所以他非常地内疚。
“你放心,房子的事两个月以内定一我会给你一个答覆,不会让你为难的。”
必念宏边说边想着要赶紧加紧脚步谈房屋合建的事,等到一切成了定局,他便要对黎雁青说明,让她不必再受这种两难的苦。
“你要怎么做?”她不是很有信心地问著关念宏。
“别管这么多,反正你只要准备当我的美丽新娘就行了。”他搂著黎雁青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新娘?”她吃了一惊。
“有什么不对吗?我美丽的新娘。”
“我不记得你有向我求过婚,更不记得我有答应要嫁给你。”黎
青心中虽是很高兴他终于提出结婚的事,但嘴上仍是故作矜待。
“你刚都承认我是你的最爱了,我怎么可以不娶你呢?”他故意逗箸黎雁青。
“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是故意设陷阱
你娶我似的。”黎雁青气得杏眼圆睁地问著。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关太太。”
“你少恶心了!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关太太呢,你慢慢等吧!”
她脸红娇羞地推开关念宏,准备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是反应极快地又将黎雁青拉回,并用著那双极具热力的眼眸对她放电,盯得黎雁青心跳加速、芳心大
,无端地手足无措起来。她困难地想移开目光,却事与愿违,像是被他下了
咒般的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了。
“嫁给我好吗?雁青,我是真心爱你,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盯著黎雁青,热情且诚恳地说。
黎雁青高兴地举起双臂环绕在他颈上,并在耳畔轻声地对他说著…“我愿意”
“我发誓,子辈这定一我会好好待你的,婚礼就订在半年后。”关念宏开心地紧抱著她说。
此刻的黎雁青完全沉醉在浓烈的情意当中,完全忘了之前还曾为了林美美和关念宏是否上过
的事而心烦意
费疑猜,这会儿她是完全沉醉在这爱河中了。
“怎么突然有空跑到我家来串门子呢?”陈静芝打开门时看到是黎雁青吃惊地问。
“你老公不放心他刚怀孕的老婆人个一在家,而他又必须到南部出差,所以就拜托我过来陪宿喽。”黎雁青边说边提著一小袋行李进门。
“哎哟,士豪也太夸张了。我不过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居然就要你来陪我,真是太小题大作了。”她受不了地说。
“医生有没有说你么什为会害喜得这么严重啊?”她关心地看着陈静芝的肚子。
“怀孕初期有些人会恶心想吐、食欲不振,我只是碰巧比普通人更严重罢了。不过医生也说了,三个月以后就不会害喜得这么厉害了。候时到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病恹恹的,浑身没劲啦!”
“还好你把工作辞了,否则怎么受得了呢?吃什么、吐什么,随身准备一个呕吐袋,真是太可怕了。”黎雁青同情地说。
“别光可怜我,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还早得很啦。”黎雁青丝毫气客不地躺在沙发笑说著。
“对了,今天你不么怎是和你的亲密爱人去吃烛光晚餐呢?”陈静芝好奇地问。
“他回台中老家去了。”
“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去呢?”
“神经啊!我去干嘛?”黎雁青白了她一眼。
“认识他的家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神经的。”陈静芝不以为然地回了她一句。
“我们没讨论过这个。”
“奇怪?你们俩已恩爱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他也向你求过婚了,不么怎带你回去和他的父母认识呢?他又不像你父母是在国外的啊!”陈静芝想不通地问。
陈静芝这一问确实也引起了黎雁青心中的怀疑,不懂关念宏为何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和她结婚,却未曾见到他有所准备和计画,甚至最基本的和亲人相互认识也没有,心中不由得泛起阴影,想起了林美美所说之事。
“静芝,你觉得念宏他人怎样?”黎雁青突然想听听陈静芝的想法。
“什么意思啊?”
“人品、态度,还有你见到他的第一眼感觉。”黎雁青简单地举例著。
“我和士豪都觉得他不错,待人很诚恳宽厚,是属于闷騒型的男人,要和他相处久了才会知道他也是很幽默的。不过有一点我
担心的,就是他长得太危险了。”
“有那么危险吗?”黎雁青问著。
“长得像‘高桥克典’你都还得觉不很帅、很危险啊?不怕别人把他抢走吗?”陈静芝受不了地推了她一把。
“不要谈外貌,讲他待人处事的态度好吗?”
“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陈静芝直接地问。
“你帮我分析一件事的可信度好吗?”
“别说一件,十件我也帮。”陈静芝大方地笑说著。
“念宏之前的女朋友林美美对我说她曾和念宏上过
,而念宏是对她失去新鲜感后才把她给甩了。”
“怎么和念宏对你说的不一样呢?”陈静芝讶异地问。
“你觉得是谁在说谎?”黎雁青很
惑地看着她。
“林美美何时对你说这事的?”陈静芝反问著。
“上个月。”
“你有向念宏求证过吗?”陈静芝又问。
“没有。刚开始我觉得是林美美在说谎,但最近我愈来愈觉得奇怪、愈来愈不信任他了。”
“么什为一开始是信任他,现在却又怀疑了呢?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还是因为最近有去音乐教室教钢琴,却又怕误人子弟,所以压力很大才变得神经质?”她笑问著。
“没有,我很正常,没问题的。教小朋友弹钢琴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有压力的。”
“那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最近他的手机常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找他,但只要是我在他身旁,他便三言两语地打发掉对方,说下次再联络。我问说谁找他,他又支支吾吾地搪
;还有他回台中的次数也比以前频繁多了。”黎雁青一一列举出她认为反常的事情。
“上下班的时间正常吗?”陈静芝开始有些紧张地问。
“打电话找他,小姐老说他外出,要我拨他手矶。通了以后他又说是在和客户谈事情。”
“你们多久碰一次面?”陈静芝皱著眉地问。
“以前是天天碰面,但自从他说要买房子以后则变成了每四天见一次面。”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林美美的风评不是很好,所以这事有可能是她在撒谎。”陈静芝若有所思地偏著头想了好一会后才客观地说。
“可是林美美不止信誓旦旦地说曾和念宏上过
,还连他左
上有胎记的事也都告诉我了,你觉得这还假得了吗?”她死心地说。
“天啊!”陈静芝惊讶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后陈静芝突然说话了。
“你是得了痴呆症还是大脑被狗吃掉了啊?居然被这简单的问题给困扰住了。真是败给你了啊,小姐!道知要到底谁说谎,直接去看念宏的
,不就好了吗?”陈静芝受不了地说。
“可我怎么好意思去看他的
股啊?我们又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黎雁青不好意思脸红地望着她。
“这倒也是。叫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去看一个男人的
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刺
了。”
“但不入虎
,焉得虎子。你就用‘美人计’se
念宏,骗他把
子
下。若他是清白的,你就可趁此机会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若他是骗子,你大可喊停,从此与他划清界线。”她突发奇想地对黎雁青提供意见。“你看,这计画多好,既不伤感情、又可增进你们两人的关系,我真是个天才!”陈静芝自吹自擂地说。
“有可能突然喊停吗?”黎雁青面有难
怀疑地说。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自制力啊?”陈静芝讥诮地反问黎雁青,而她则是羞红了脸。
“其实我很怕,怕林美美说的是事实。我怕承认念宏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才等了这么久都没问他真相。”黎雁青又忧虑地说。
“别杞人忧天了。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中了林美美的招,上了她的当。”
“么什为?”
“关念宏若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的男人的话,他早就把你骗上
了。”陈静芝解释道。
“我发现你一直在说念宏的好话,是为了什么啊?”
“我纯粹是就事论事,没偏袒他。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清白的,你和他是最速配的一对。”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万一事与愿违,他真是个喜新厌旧、说谎成
的人,我…”黎雁青消极地低语。
“别这样,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陈静芝拍著她的肩安慰道。
“真起不对,你老公要我来陪你,结果却变成了我来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她红著眼不好意思地说。
“别么什说麻不麻烦的傻话了,那真的是太见外了,亏我们还认识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听我吐了一夜的苦水。”
“别谢了,等我的baby生下后,你就当他的干妈,帮我多爱他一些就行了。”陈静芝笑眯眯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免费教他弹钢琴和
花呢!”黎雁青终于破涕为笑了。
“弹钢琴就好了,
花我看就算了吧。”陈静芝有选择
地说。
“么什为?
花和弹琴一样都可以怡情又养
,么什为要放弃呢?”
“万一我的baby是男生,要他学
花那多怪啊!我老公不杀了我才怪!”陈静芝敬谢不敏地说。
“你很土耶!在日本
花大宗师也是有男的啊,而且社会地位和收入都很可观呢!”黎雁青纠正著她。
“其实我是怕你这笨老师教的花道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反而误了我的心肝宝贝一生,那多可怕啊!”“喂,你别看不起我哟,好歹我也学过‘小源
’的
花课五个星期。别人要学,我还未必肯教呢,你别有眼不识泰山了。”黎雁青自豪地说。
“瞧你讲得好像是我有眼无珠一般,其实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你忘了去年夏天你帮我
了一盆花,结果却被我老公笑了好几天的事吗?”陈静芝边说边笑,手舞足蹈地糗著她。
“那是你老公和你一样有头无脑,不懂得欣赏,没水准。”黎雁青也糗了回去。
两人整晚就这么互相漏气地糗着和聊天,直至东方泛白才不得已停歇上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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