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真的只是为了气走那女人而演出的吻戏吗?
随着他愈来愈深入的
弄翻搅,她几乎无力站稳身子;整个人只能瘫软在他怀里,温驯地任他子取予求。
炙热而浊重的气息
拂在她脸上,充满男
魅力的
刚味环绕着周身,他的双手揽抱着她的纤
,
膛有意无意地不断朝她的上身磨蹭,她只觉好热好热,异样的悸动像麻醉剂掌控了她的四肢,她无力着、深陷着、天旋地转着。
她被搞迷糊了,分不清这样的
切热吻是剧情需要还是本能反应?
直到铁门发出“砰!”的剧烈声响,才将已经贴合的两人紧急惊醒,并且分开。
恍惚着对看两秒,彼此似乎都在对方眼中察觉了一抹冲昏头的情愫。
如此真切,又如此虚无。
“呀!她走了!”脸红心跳中,她故作镇静地嚷了这么声,然后背过身急将头发拨整、衣服拉直。
他愣了一下,似乎早已忘了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对,谢谢你的帮忙。”
“这没什么!小CASE一件。”不希望自己慌张得像个纯情小女生,她佯装老练的耸肩,暗自抚平心跳的奔驰。
正奇怪他怎么没马上吭声,侧过脸来偷觑一眼,才发现他掏出了皮夹。
紧急地,她想也不想就冲上去阻止他。
“喂喂,拜托你让我解释一下,我没有找你援
的意思!”害怕话被他打断,她急急喊道。
“我也没有。”他表现得十分平静。“这些钱算是谢谢你的帮忙。”
“帮忙?那也不必给我钱吧?”她瞪大眼。
“你不是缺钱?”他又恢复了冷凝的态度。
“谁跟你缺钱来着?”她生气地
。“我来起看像是需要援
的女生吗?”
他上下打量她,很是理所当然地点头。“是
像的。”
她气炸了,巧克力般的肤
冒起黑烟,右手食指气客不地戳向他的
膛。“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援、
、妹!你听懂了没有?”
“不是?”
“对!我、不、是!”她咬牙切齿地再强调一次。
“么什为不想承认?”
“我明明就不是,干么承认啊?”她恼火地怪叫起来。
“…”他沉默了两秒。“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她可气死了。
“如果你不是,那你么什为跟着我回来?”这不是很没道理吗?
“我…”她一时语
,双颊顿染轻红。“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结果你就硬把我拉走,我能怎么办?”
“你得觉不你这样的理由很薄弱?”他摇头。
她沉默了两秒,挫败地垮下肩头,吁出无奈的长气;等她再抬起头时,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好吧!我说实话。”
他扬眉,一副
儿不信她会说实话的样子。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所以我才会主动跟你搭讪。我怕当时我若是不把握机会,赌赌看你对我是否有兴趣,往后恐怕也不见得会再遇到。哪晓得你误会我是援
妹,还突然说要带我回去,我一时话说不清楚,才会没头没脑地跟你走。”见他仍是满脸的不置可否,她急得直顿脚跟。“喂,你不会是不信我吧?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就这么单纯而已。”
“这样的说法,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怎么会没有?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啊!”“你就不怕自己真的被我吃了?”他眯起危险的瞳眸。
“我…我是有点担心啦!”她死鸭子嘴硬地逞强道。“但因为我自认看人还满准的,所以跟你走了几步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所以你刚刚才会乐意被我吻?”
双颊的烧红马上诚实地反映出她的羞涩。“啊!那个、那个是…”她窘迫地别过身,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紧张。“那个只是为了帮你的忙,我看得出来,你想利用我把那个女人赶走,不是吗?”
潘勤
没再多么什说,目的已经达到,他该松一口气。
“好,我再严肃地问一次,你真的不要钱?”
“对,我不要!”狗啃的!你竟然还要再确认一次!她为之气结。
“好吧!既然你不要,我也不会硬
给你,不过等你哪天缺钱用的话,你只要开个口,我还是会照数给你。”
“什么跟什么呀!我缺钱用也不会找你好不好?”真的很瞧不起人耶!他以为她是为了面子不收他的钱吗?
“不然你要找谁?靠储蓄过活的老先生还是薪俸不多的阿兵哥?”
“喂喂喂!”更凶猛的一把怒火狠狠燃烧起来,她双眼暴突。“你是外国人还是外星人?都说了我不是援
妹,你干么非要把我想到那边去不可?”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希望你别再继续下去,”无视于她的发飙,他诚恳而凝重地劝导着。“为了
足虚荣的物质生活,而去浪费这样的青舂和美丽,实在很无知、也很愚蠢。”
“STOP!”住不忍的,她尖嚷着吼出这句,五指也摊开来止住他的长篇大论。“好了,我放弃了!随便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潘勤
倒也心平气和,乖乖闭嘴,没再说些晓以大义的话。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再见!”笨蛋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因为久留会被诬赖成援
妹,呜呼哀哉!
“砰!”的迈出他家大门,堂莲钰仍是一肚子火。
“狗啃的!好衰!”
一边下楼,一边忿忿地用手背搽着适才被吻得死去活来的
瓣,却愈搽愈是怔仲无神,像是灵魂出了窍。
这个吻,难道就这么白白算了吗?
“不行!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在
上翻来覆去了一整晚,堂莲钰意想愈是不甘心。她翻身跳起来,黑色的丝质睡衣在半空中波
似的扬起又飘落,裙下风光可说一览无遗。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是初吻,我的嘴巴是不也路上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亲的!”
握着拳,她神情激动地不断碎碎念。
“哼,没错!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嘛!她好心帮他赶走了那个女人,他怎么可以还这么诬赖她,不管她来起看多么像援
妹,他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该死的男人,给我等着瞧!”
握拳在
间使力,往后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她的表情狰狞得很。
“好,援
妹就援
妹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上钩!”
立下志愿,她一个倒头又钻进被窝里躺平。
揽紧了身侧的大型糖果抱枕,她闭上眼继续嘀嘀咕咕。“臭男人,定一我要你上钩!一定要你上钩,定一我…”然后,她糊里糊涂地便沉沉睡去…
听到门铃声,正在看电视的庄敏珠纳闷地抬头瞟了眼挂钟。
下午三点过半,这时间会是谁?
在她发愣时,门铃又持续的响了一阵,她没好气的搁下手中遥控器,挪动微微发肿的身子来到玄关。
“谁啊?”双手环
,她戒慎地在距离大门五步处定住。
“你好,方便开个门,说句话吗?”隔着门,外头传来个亲切有礼的女声。
“不好意思哪!我们家什么都不缺。”她冷冷地回道。
“噢,我不是推销员是不也拉保险的,也没有要检查你家瓦斯水表,我只是想请问你几件事情。”
“我什么都道知不,不要问我!”吃过太多亏,庄敏珠现在已经聪明多了。
“呀!拜托你别拒绝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啦!”
“那你先说清楚你要干么!”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你对面的邻居。”她支吾答道。
“邻居?”庄敏珠拧起眉尖顿了顿。“你是说潘先生吗?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的用字遣词变得小心翼翼。
“这个…对着门板我实在说不出口,拜托你先开个门嘛!”
庄敏珠左想右想,觉得这个说话的女孩子应该不会骗人,在赌赌看的心态下,她深
口气,将门一开…
一瞄到眼前这位“土里土气”的亮眼辣妹,她的眼珠子险些滚出来。
“你…”“你好,我可以进去坐吗?”堂莲钰笑容可掬地问。
“坐?站着就可以讲了吧!”
“那…至少让我站在门内,然后把门关上再讲,可以吗?”她仍然诚恳地请求着。
庄敏珠搞不懂这个女孩子到底想干么,但看她的样子也没啥威胁
,于是便用脚跟一挥将门阖上。
“快点说吧!我跟你可不
。”
“是这样的,我…我暗恋你家对面邻居的那位先生,可是呢,我对他一无所知,连名字都道知不。”堂莲钰窘困地红着脸说道。“所以…可能的话,你能不能提供我一点讯息?”
“你暗恋他?”真是笑死人了!庄敏珠一翻白眼,很气客不地伸手戳她肩膀。“小妹妹,‘卡扎困卡无眠啦’”!“
“啥?”台语不大好的堂莲钰嘴巴微张,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拜托,人家潘先生的人品事业都是一
的!像你这种货
,他哪会看得上眼。”
“么什为看不上眼?我条件很差吗?”
交谈不过几句,庄敏珠住不忍又嚼舌起来。“我跟你讲啦!他以前有个未婚
,长得既漂亮又有气质,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说话小小声,笑候时的抿嘴笑,连吃东西都一小口、一小口的,说有多优雅就有多优雅,哪像你…啧啧!”她说着还极不屑地把脸别开。
“未婚
?”她一呆,面色瞬间黯淡下来。
“不过你也甭伤心啦!反正长这副怪德行是不也你的错。”
“喂喂,我伤心是因为他有未婚
啦!”
“那就更不用伤心了啊!他的未婚
都死掉了。”家庭主妇做久了,庄敏珠也变得口无遮拦,想么什说就么什说。
“死掉了?”她吃惊地捂住嘴。
“是啊!死了有三年了吧!”是概大站得累了,庄敏珠捶捶
肿的大腿,转身朝沙发上一坐。“过来坐啦!”
“噢…谢谢。”面对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堂莲钰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我跟你说啦,你不要‘肖想’他会喜欢你,他不会喜欢你这一型的啦!”
“么什为?就因为我跟她死去的未婚
差别很大吗?”
“废话!而且我看潘先生很爱他死去的未婚
,这几年下来也没再
女朋友,就只看过他未婚
的妹妹常常来找他。”
“哦?”会是那天那个女人吗?
“不过我也不清楚啦!懒得一天到晚注意这些。”
“那么,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潘勤
啦!勤劳的勤,阳光的
。”
“这样哪。”她马上牢记在脑中。
庄敏珠停了停,似乎也察觉自己话太多了。“唉,我还道知不你叫什么名字。”
“噢,我叫堂莲钰,喊我莲钰就可以了。”
“怜玉?怜香惜玉啊!真恶烂的名字。”
“呵呵,很好听吧!”她不以为意地笑,也没去纠正自己名字的写法。
“我叫庄敏珠啦!不过我比你大很多岁,麻烦你喊我一声敏珠姐。”庄敏珠拽拽地这么吩咐道。
“是,敏珠姐。”
“要不要吃西瓜?”说了老半天,她还真有点渴了。
“呃…好啊!”原本打算走人的堂莲钰,一听到她的问话顿时有些傻眼。现在是什么情形?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吗?
进厨房张罗了好儿会一,走出来时,庄敏珠的手上已经多了两杯现打的新鲜西瓜汁。
“没加糖也没加水,喝喝看吧!”
“谢谢。”真看不出这女人这么贤慧哩。堂莲钰住不忍多瞄她几眼。
“唉,你几岁呀?”
“我?我刚满二十。”堂莲钰
了两口西瓜汁。“唔,好好喝哦!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西瓜汁!”她马上狗腿地朗声赞美。
“那当然喽!”庄敏珠得意地直点头。
“我说敏珠姐,就你人个一在家呀?”
“是啊!”“你没有小孩?”
“没有,”提到这个,她一脸惋惜地叹气。“结婚八年啦!连颗子也没蹦出来。”
“真的…那你公婆会不会给你压力啊!”“很难吧。”她淡然耸肩。
“很难?”
“都入土为安的人了,你想他们会给我压力吗?”庄敏珠实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除非托梦啦!不然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而且我老公也不急啊!反正他弟弟都生了三个儿子,也不至于不孝到哪去吧!”
“呃…是啊…”附和了几句,堂莲钰突然间有点怀疑,她明明是来查探那个潘勤
的事,怎么反而和这个女人聊来起了。
“唉,想我年轻候时的也是大美人一个哩,现在啊,都变成黄脸婆了,结婚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抚着腊黄无光的脸颊,庄敏珠自我衷怜地这么说道。
堂莲钰开始坐立难安,她想她应该要告辞了吧!
“敏珠姐,时间差不多了,我…”
“时间差不多?”庄敏珠马上瞄了眼挂钟。“噢,已经四点多了啊!你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我做的菜可是好吃得不得了。”
“啊?不、不好吧?我只是来问问‘他’的事而已。”妈呀!我可没有要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你就道知不我平时在家有多无聊,除了看电视、逛大卖场,就没地方去了,更没人跟我说话,唉,我家那口子也忙,常常三更半夜才回家,我真是可怜啊我!”她继续自怨自艾,也不管堂莲钰的嘴角已经在
搐。
“可是我…”
“好啦!我们也算有缘,你留下来吃饭,我就多跟你说些潘先生的事,样么怎?”扬着眉,她端出“报马仔”的架势。
听到她要多说些有关于“他”的事,堂莲钰面色一转,登时用力点头。
“好啊、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晚上我也没事。”
“呵呵,太好了,那我这就先去把鱼和
拿出来退冰。”庄敏珠高兴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见到庄敏珠进了厨房,长时间挂着礼貌笑容的嘴角终于一垮,堂莲钰快死掉似的横趴在沙发上,觉得自己今天的遭遇真是够神奇了。
当一个清汤挂面、肤
柔白、衣裳朴素的身影冲进堂惜钰的房里时,她停下吃苹果的动作,有些呆滞地张开嘴巴。
“你哪位啊?”
“我是你三姐啦!借我洋装。”不等堂惜钰点头便开敞衣柜,堂莲钰双手忙碌地在单调的
系中翻找着适合的洋装。
“原来…你是长这样啊?”
“去去去!什么话嘛!”堂莲钰嘟囔着白她一眼,手仍不停地挑着衣服。“我们做姐妹这么久,你连我长怎样都会忘记?”
“是不也忘记,是我只记得你化完妆的样子。”想到那张烤
又涂着大浓妆的脸蛋,堂惜钰不
噗哧一笑。
“笑什么啦!没礼貌。”
认真端详了一下,她诚恳地发表了心中感想。“三姐,我觉得你现在的清纯模样比较好看耶!”
“哪里好看啊!”堂莲钰不以为然地嗔道,将一件纯白的细肩带洋装拿到镜前比了比。“对我来说,没化妆就像没穿衣服,超没有安全感的。”
“会吗?你是因为不习惯自己太清纯吧?”
“就是讨厌被人家说清纯,我才喜欢上大浓妆咩!”她一哼。
“既然这样,那你今天怎么没化妆?还是你还没化?”
“我今天不化妆。”顺口答完,她已经决定要穿手上这件洋装。“这件可以借我吗?”
“可以…你说你今天不化妆?”堂惜钰惊诧极了。“就这副德行出去吗?”
“你不是说我这样很清纯?”
“是很清纯哪!可是,你那位死对头不会嘲笑你?”她说的“死对头”就是林雨菲,所有人都清楚莲钰会愈来愈爱作怪,都是拜“她”所赐,两大哈
魔女每回出去若不比怪、比劲爆,那么天会下红雨。
“我又没要和她出去。”当着妹妹面前,堂莲钰毫不别扭地褪下身上衣物,套上那件秀气又可爱的洋装。
“哦?”拉长了尾音,堂莲钰眨眨大眼睛。“难道你是跟男孩子约会?”
“不大算,不过呢,嘻嘻,”想到他,她不
笑得灿烂。“很快就是了,只不过是个男人。”
三姐的跳跃式答法让她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思忖间,眼光瞄到堂莲钰那身洁白与清妍丽颜,不
走至她身侧,对着镜里的两人赞叹道:“很好看呢!连我这位清秀佳人都输你一截。”
“别说好听的,我哪比得上你的‘气质’!”特别强调了“气质”两字,堂莲钰努努嘴,扭过头来打量她的轻便
装。“即使是T恤、牛仔
,你站出去就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哪像我,一说话就破功。”
堂惜钰被她懊恼的语气给逗笑,她亲昵地环住三姐的臂膀,
快地道:“这样才像你啊!我们四姐妹,一个可爱、一个古怪、一个劲爆,我只好乖乖地走气质路线,不然怎么办呢?”
“最好是这样喽!”堂莲钰嘟了嘟
。“好了,我再不出门就晚了,晚上见!”
“拜拜。”
离开小妹的房间,堂莲钰脚下未停,匆忙下楼,连经过
妈身边也没打声招呼便快步出门。
“咦?你是…”
门都关上了,
妈还呆呆地伫在原地,举起的手停在半空。
那个清纯如白纸的丫头,是…是谁啊?
走出捷运站,
面而来的灿亮阳光刺痛他的眼,潘勤
蹙眉伸手遮在额边,加快步履来到一家早餐店。老板娘见了他,便笑盈盈地吩咐秃头丈夫做一份培
萝卜糕,自己则去弄了一大杯冰咖啡牛
。
“今天很热吧?潘老师。”
“是啊!都一头汗了。”他温和笑答。
“夏天一来,客人都开始点冰
茶、冰红茶,以后得多准备一桶冰块。”
“这倒也是。”
“我们家宁君去上潘老师的课,还跟得上进度吧?”
“宁君很聪明,对英文也很有兴趣。”
“这样就好!道知你现在的小孩子不把英文学好是不行的,何况她起步又比别人慢,说起来都是我们做父母的粗心,才会等她上了高中才发现她英文满江红,幸好有潘老师您啊!不然她才不会乖乖去上课。”
潘勤
但笑不语,他已经很习惯这些家长们的赞美与感激了。
尽管忙着寒暄,老板娘仍动作俐落地将客人点的东西一一弄好,有条不紊地收钱找钱,丝毫不受影响。
“来,这是潘老师的培
萝卜糕。”不擅言辞只会咧嘴笑的老板,将加好沾酱辣椒的培
萝卜糕递给
子装袋。
“谢谢,那我走了。”
接过早餐,潘勤
便来到美语中心所处的商业大厦,随着电梯升高来到五楼,推开写着“顶峰美语中心”大字的玻璃门,他神色平常地朝其他人道早,便直接进到专属办公间。
一名大腹便便的美妇,正站在窗台前替数株绿色盆栽浇水。
“早啊!”听到开门声,潘勤心展
微笑,声调轻快地打招呼。“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不么怎在家休息。”盯着她像是
了大枕头的肚皮,潘勤
颇感忧心地说道。
“咱们姐弟当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她的
畔逸出抹狡猾的笑容。“要我乖乖待在家里当那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少
,找可受不了。”
“姐夫拿你法办没,难道你公婆也都不说话?”
“有啊!他们整天嘀嘀咕咕的,念得我耳朵都要长茧,不过我还是坚持要来,他们也无可奈何喽!”
“你该庆幸你遇到了一对真心疼你的好公婆,换作其他人,那不被骂死才怪。”潘勤
无奈地叹息。
“就是啊!”她志得意满地点头。都三十好几才怀了第一胎,照理说应该要更加小心翼翼,不过潘勤心就是不肯好好在家养胎,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一刻闲不下来,加上头脑清明口才好,任谁也说不过她。
“对了,姐夫到台南了吗?”
“他十分钟前已经到了,还打了电话
代定一我要想他哦!”她仰起幸福洋溢的脸庞。“今天是台南分校成立的第一天,有很多事要忙着张罗,如果我不是怀孕,真想跟他一块去。”潘勤心的丈夫童书尧也是位美语老师,两人在一家连锁的美语补习班相识、相知、相爱,最后结为连理。
当时潘勤心只是补习班的柜台助理,加上弟弟念的是外语系,于是三人便决定一块儿创业,成立了这家“顶峰美语中心”
从一开始默默无闻到现阶段的堂堂爆满,全省也已经有八间分校,最苦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现在可以说是他们最为轻松候时的。至少多了一些得力助手帮忙打理,不必再四处奔波招生。
望着潘勤心的甜蜜神情,他的心脏不由得因紧缩而窒疼,但很快他便又释怀,安慰自己,姐姐能得到幸福就好了,至于他,那并不重要。
“对了,今天假
成人班开新课程,你教材拿去给SARA印了没?”
“昨天就印好了,”他坐到位子上准备讲义。“这个班有额满吗?”
“当然有啊!”潘勤心摆出“你问得多余”的骄傲表情。“冲着咱们‘顶峰第一名师’的头衔,抢着报名的人不晓得有多少,才几天的时间就爆满了,还得跟那些没报到的人一直道歉。幸好我向他们保证下一期开新班会优先把他们列进去,不然真道知不怎么办才好。”
对于姐姐那夸张的嘴脸和口吻,潘勤
已是见怪不怪,莞尔一笑便低下头,顺便把早餐拿出来吃。
而在同一个时间,堂莲钰在课程开始的前半小时便来到这家美语中心,在柜台办好报到手续,并领了书本后,喜上眉梢地走进教室。她挑了一个最靠近讲桌,也最明显的位子端坐下来。
不用怀疑,她会知道潘勤
在这里上班教书,全是庄敏珠告诉她的,还连带替她想了堆法子要引他入瓮,此等热心的程度,让堂莲钰再怎么也招架不住,只好欣然的全部接收,反正,她求之不得咩!
好了,现在一切就绪,就等着好戏正式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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