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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义卖晚会结束后,夏致远将唐冠逸对他说的话叙述一遍,云波柔却没有他想像中的开心。

 这时他才发觉,不但是唐冠逸爱惨了她,连柔柔也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但他不懂,‮么什为‬双方都付出了真心,柔柔却又逃避这段感情。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旁人不上手。]云波柔拒绝了他的关心。

 “真要祭出总裁你才肯说?”夏致远恐吓她。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这倒是真的。深知云波柔个性的夏致远摇了摇头,又问道:[这事要怎么了结?

 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这点她非常清楚,唯今之计只有找幼璇说清楚。

 “我想到朋友家过夜,送我过去吧。”

 夏致远没有拒绝,直接将她载往目的地。

 柔柔这些日子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以往她视为监狱的云氏集团她慢慢在学习、接受,加上身兼纤柔公司的负责人,让她成长不少、但最重要的恐怕是那伤人的情,让她一夜之间懂得许多世间的无奈。

 望着夏致远的车子绝尘而去,云波柔转身按下赵幼璇家的门铃。

 赵幼璇对她的来访似乎有些错愕。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云波柔对她的—脸惊愕很不是滋味。

 自从搬出唐冠逸的住处,雨人有一段时间没联络了,云波柔推说工作忙,赵幼璇说约会忙,她们不敢面对对方,‮得觉总‬亏欠彼此许多。

 “我怎么会不高兴?工作顺利吗?”赵幼璇不想让气氛太僵。

 云波柔不想谈工作上的事,转移话题的问:“你和唐冠逸的进展如何?”她不敢说唐冠逸天天着她。

 赵幼璇脸上出现幸福甜蜜的表情“很好呀!每天晚上约约会、讲讲电话,我已经很足了。他那么忙,身居要职,又要空陪我。]

 是啊!又是仲天企业、又是纤柔,外加白天追她,晚上应付幼璇,他‮会然当‬忙得不可开。云波柔不悦的暗忖。

 今晚他似乎没让夏致远吓到,她是不是该另外想办法?

 不相识的人吓不倒他,找一个他熟悉的人会不会省事一点?

 要不要先告诉幼璇她的计划?

 算了!幼璇胆小又感,还是不说比较好。

 唐冠逸发现事情越变越诡异。

 柔柔不再和夏致远出双入对,却和冠翔越走越近。先是吃午饭,再来晚餐之约,现在更变本加厉接送她上下班。

 他一想到自己努力许久还遭到拒于门外的待遇,心中就一肚子火。

 听说冠翔最近也了个女朋友,‮么什干‬还去招惹柔柔?难道他忘了他曾经叫过柔柔嫂子?

 唐冠逸踢开唐冠翔办公室的门,唐冠翔正因公事忙得不可开,没注意到来人的怒气冲冲。

 这些日子经过恋爱的洗礼,唐冠翔收起散漫的心,他必须为将来的另一半负责,绝不能让她进了唐家门后受到轻视。

 想想,万一老哥娶了云波柔,她以强悍的作风帮助丈夫,加上云氏的财力,他要拿什么养活他的女人?他们就算将来不受欺负,也没那个脸待在家里。

 所以这些日子,除了和女朋友吃饭外,他连约会的时间‮有没都‬。偏偏云波柔像吃错葯,没事就约他吃饭,还要他“顺便”接她上下班。他‮道知不‬绕一大圈路去接她,叫哪门子的顺便?

 见唐冠翔忙着工作,唐冠逸干脆走到他身边,掉他手上的笔,抓住他的衣领,像拖死尸将他拖到沙发上。

 他对柔柔没辙,对冠翔他可是吃他吃得死死的。

 唐冠翔莫名其妙地对上他的怒气,心里直发

 “又怎么了?”说好让他学习管理公司,他才不小心损失了两干万,老爸都没说话,老哥干嘛火气那么大?

 “我不准你再和柔柔在一起。”

 唐冠翔这才知道自己搞错方向,原来大哥发飙和公司无关,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回来计较。

 “我也不想呀!可是她老是着我,非要我绕一大段路去接她上班。”他虽有必死的决心,但只要躲得过绝不做无谓的牺牲。

 唐冠逸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心里的怒气稍减,心里十分明白柔柔这么做是存心要气他。

 他是做得过火了些,没有理由将自己所受的气出在弟弟身上。

 “好吧,从明天起我接收你的工作,充当柔柔的司机。”这是他最大的限度。

 “不行,她说我要是胆敢临阵逃就要我好看。”

 不是唐冠翔不够聪明点不通,而是云波柔对他威胁恫喝,他的脑细胞早就死了一大半,搞不清楚谁对他的威胁比较大。

 他的话才说完,唐冠逸的拳头就举起来了。

 “你要是敢再接近她,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老哥现在的表情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基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答应的好。

 不过,他想到云波柔说的话:你被那个野蛮人打了一辈子,难道不想讨回公道?你应该好好把握这一生仅有的一次良机,好好的戏弄他一番。

 虽然知道云波柔的出发点是为了她自己,但她的话却起他恶作剧的念头。

 也好,他先打电话通知云波柔,如此一来,大哥这边有代,又不会得罪云波柔,一举两得。

 回回回

 云波柔接到唐冠翔的通知,心里着实不好受。

 这些日子来,她越来越惘。

 看来唐冠逸对她是真的用情了,可是她却不能释怀他脚踏两条船的事,尤其另一人还是自己的好友。

 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陌生人,她绝对会据埋力争,不管唐冠逸多么花心,只要她爱上了,她绝对可以既往不咎。但偏偏幼璇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每次瞧见幼璇沉浸爱河的幸福模样,她就不忍心。

 如果失去唐冠逸,柔弱的幼璇肯定会活不下去,而好强的她虽然痛苦却会活得很好。权衡轻重后,她才会忍痛做出不得已的抉择。

 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依然吓不走唐冠逸,而且他似乎还越挫越勇。

 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云波柔只好求助云渊贺,要他把未婚夫找出来供她使唤。

 “什么?你要我把你的未婚夫找来?!”这下惨了!他上哪儿去找个男人让她当未婚夫?

 “有困难吗?”

 “呃,这个…”云渊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爸!你到底帮不帮我?”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出一半实情。

 “其实没有什么未婚夫,那只不过是要你定下心接掌云氏集团的手段罢了。”

 什么?没有未婚夫?

 那她逃家、遇上唐冠逸,不就全是她老爸惹出来的事?

 很好!害她惹上一堆麻烦,这下他不了关系。

 “我不管!你想办法找‮人个一‬来冒充。”云波柔蛮横道。

 “你要我到哪儿找个人冒充?一个不小心还会引狼人室呢。]

 “我管你找谁。”云波柔眼珠子一转,提出换条件“要不就让我出国。”

 出国?开玩笑!好不容易把地骗回来,怎么可以纵虎归山?

 “好好好!我帮你找一个就是了。”问题是该找谁呢?

 西野遥?不行!‮人个这‬野心太大。

 曾允成?也不成,太没气势,不住唐冠逸。

 天啊!他真是自找苦吃。

 回回回

 “你存心害我挨揍是不是?”夏致远一边走一边抱怨,‮到想没‬总裁居然找他冒充柔柔的未婚夫。

 “不会啦!就算要打架,你也不见得会输呀!]云波柔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为这种假戏干架太不值得了。]夏致远怨气一大堆。

 “来都来了,何必抱怨这么多?]她巴结地替他打开车门。

 夏致远站在车门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是的,他不该抱怨,他梦想这一刻许多年了。

 ‮么什说‬不婚,谈什么不爱,其实只有一个目的,想要一辈子守着她,即使无法长相厮守,但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就足够了,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快乐。

 唐冠逸远远的就看见夏致远含情脉脉地看着云渡柔,中一股怒气让他失去理智,一个箭步街上前挥拳相向。

 夏致远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摸摸差点歪掉的下巴,这小子下手真重。

 云波柔见唐冠逸出于打人,连忙扶起夏致远,不悦的瞪着他“你‮么什为‬打人?”

 “他吃你豆腐。]唐冠逸为自己的举动辩解。

 “你哪一只眼睛看见他吃我豆腐?”拜托!着车门,连手都没碰到怎么吃豆腐?

 “刚刚他明明拉着你的手,眼睛还拚命猥亵你。”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唐冠逸眼中的怒焰燃得更炽。

 云波柔双手擦,气愤道:“要说吃豆腐也是我吃他豆腐,因为是我挽着他的手臂。]

 “可是他用眼神强你!]唐冠逸死不认错。

 “你怎么知道他用眼神强我?莫非你也是用那种眼光看我?‮然不要‬怎么会知道?”她气得快要抓狂了。

 夏致远站在一旁看他们针锋相对,不打算阻止他们的争执。

 是什么心态?他自己也‮道知不‬。

 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让柔柔害怕,所以不适合和唐冠逸正面开打,只能用苦计博取取柔柔的同情。

 云波柔把夏致远扶上车,转头警告道:“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像你这种外表像孔雀,行为像种马,态度像公狗的大众情人,永远别想追到我!”

 唐冠逸没有再开口,‮道知他‬盛怒中的人言多必失,他不想再破坏形象。

 很明显,在柔柔的眼中,夏致远比他重要多了,如果无法平心静气打这一场战,那么他注定会一败涂地,他在心中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冲动。

 老实说,夏致远是有意挑起战火,与其降低格调与唐冠逸争夺,倒不如挑起他的火气,让他在云波柔面前失态。

 “‮人轻年‬,火气不要那么大,你有的是时间可以耗!”

 夏致远暗地里再挑起战火,暗喻唐冠逸可以等他死后再接收云波柔。

 云波柔听不出他话中真意,还以为夏致远想暗地里帮助唐冠逸,才会告诉他等久就是他的。

 但唐冠逸可不笨,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气得反击回去“我会等你早点进棺材!]

 云波柔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在气不过,他居然把夏致远的好意当放

 “唐冠逸,你最好别再出现我向前。”说完,她催促夏致远发动车子离开。

 看着他们驱车离去,唐冠逸不懊恼自己的冲动。

 回回回

 自从和夏致远发生争执后,云波柔对唐冠逸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见面不和他打招呼,不与他讨论公事,一切由秘书居中协调。

 唐冠逸实在受不了她的冷淡,硬是闯进她办公室,秘书挡不住他,只好放行。

 云波柔实在不懂,是什么原因让视女人如敝屣的唐冠逸改变。他一扫过去花花公子的形象,一心一意只想挽回她。

 她抬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唐冠逸,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样,更‮道知不‬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你和夏致远是真的吗?]他的口气十分严肃。

 “什么叫真?什么叫假?你和每一个上过的女人认真过吗?]她一脸不解,‮道知不‬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是担心夏致远把她当成玩物。

 “有什么不同?你情我愿,有何区别?”

 “我不管同不同,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否玩真的?”他一想到将来她被夏致远抛弃的惨样,心里就很难过。

 看见他咄咄人的样子,云波柔心中怒不可遏,就只许他玩女人,别人就得对爱忠贞?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呢?”

 “那就趁早离开他!”唐冠逸神情严肃的说。

 “假如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会要我离开他吗?你愿意娶我吗?”云波柔存心气死他。

 闻言,唐冠逸有半晌的呆愣,但是很快恢复神智。

 “他会和你结婚吗?]事已至此,他希望她会有个好归宿。

 “我还不肯定。]

 “你没告诉他?”难道真如他所猜测,夏致远根本在玩她?

 “我想这些都与你无关。]云波柔低下头不打算再谈。他还是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他愿意娶她吗?

 唐冠逸心里有了打算,悄悄走出去。

 回回回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柔柔吃亏,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唐冠逸来到云氏集团大楼,经由通报,夏致远破例接见没有事先预约的他。

 “请坐。”唐冠逸一进门,夏致远就热情招呼。“‮道知不‬唐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虽然嫉妒他得到柔柔的关爱,他还是维持君子风度。

 “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和柔柔交往。”唐冠逸眼中写着不满。

 “你以什么心态与地交往,我就以同样的心态和她在一起。”夏致远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你也一样?]

 听见这句话,夏致远心中忽地燃起一把无明火。

 “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也都是?]

 现在唐冠逸知道他过住花心的污点怎么也洗不掉,舆论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在我认定柔柔之后,已经断绝与她们的关系。]

 夏致远眼中进出寒光直向他“比包括正与你谈论婚嫁的人?]

 “我不懂你在‮么什说‬,我承认我的女人不少,但绝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婚嫁。

 是谁造的谣?”唐冠逸讶异地问道。

 “我自会查清楚。]夏致远冷冷的说。

 这时唐冠逸才想到,是他来质问夏致远,怎么变成夏致远在质问他?

 “如果柔柔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要她吗?”他不直接说孩子是夏致远的,想试探他对柔柔是否是真心的?

 夏致远被他的话吓呆了。

 在他心中,柔柔是全世界最冰清玉洁的女孩,在异国游多年始终洁身自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致远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怒声质问:[说!孩子是你的吗?]

 唐冠逸对他的反应感到讶异,难道柔柔腹中的小生命不是夏致远的?而柔柔是为了孩子才委屈下嫁于他?

 “我们谈的重点不是孩子,而是你是否又这个度量接受柔柔的所有,包括孩子!]唐冠逸冰冷的眼中毫无温度,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不会要一个‮道知不‬自爱的女孩。”夏致远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不要她,就不要再与她纠不清。”唐冠逸丢下话转身离去。

 夏致远失望透了,他为了柔柔守身如玉,‮到想没‬柔柔…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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