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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翁以倩自大上醒了过来,混沌之间仿佛听见了争吵‮音声的‬,她走下,向声源靠近。

 迷糊地惺忪红肿的双眼,她才想起自己方才奔回房内哭泣了许久,直至疲累才渐渐地睡去。但不停的争执声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她才发觉自己依然是只笼中鸟,而不是梦里头在蓝天中自由飞翔的麻雀。

 走向客厅,她站在一旁的角落,看着古米跪在地毯上掩面哭泣;她莫名所以,这场游戏的大赢家是他,他没理由会有这种举动。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康则邦,你动情了…”吉米抬起头,指责、怨怼地看着康则邦。

 康则邦坐在沙发上,两手支着头部,似乎十分疲倦与无奈,他仿佛不知如何驳斥吉米的控诉,只能低着声调一次次地重复着:“没有!我没有…你究竟要我说几次才明白,”他的手指入了发间,紧抓着头皮。

 “明白?”吉米低哼了一声,瞪着红丝满布的眼,愤恨地说:“我不需要明白,我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切!你要吻她,你不敢向我承认,但找却看得一清二楚。”

 吻她?

 翁以倩锁住了眉,吉米在‮么什说‬?康则邦要吻谁,他背叛了吉米吗?

 她告诫自己该离开了,偷听是不道德的,但她的脚步却无法移动十步,她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争执与对谈的内容。

 心底一簇小小的火焰逐渐燃起,仿佛点燃了她心中那微小的希望。上天原谅她的自私!她竟暗自祷告着康则邦果如吉米所说的那样对别人起了兴趣,也许,她也能因此而获得自由。

 “吉米,你真的看错了!我怎会对她有兴趣?我…我爱的是你啊!”康则邦烦躁地捉着自己的短发,突地站‮来起了‬。

 “你自欺欺人!我是那样深刻地将感情投入在你的身上,而你却…”他也站起身与他对视。

 “住嘴!”康则邦困窘地怒斥着。

 他也开始对自己的情感归属产生矛盾,看着吉米充满妒意与恨意错的目光,他竟不知自己对他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自己真如口中所言,是“爱’他的吗?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想法,他猛地楼紧了吉米瘦长的身体,将覆上他的,完全不容吉米反抗。但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便如碰着了烫手山芋般,使劲地将吉米推离自己的前,睁大了眼,难以相信自己心底的那抹声音。

 康则邦,你是正常的!你是正常的…

 这声音—直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响声夹杂着回音在他的脑子里,如回带似的不停播放。

 他难以承受地按着耳朵,想排拒那沉寂已久,却始终蛰伏在他体内‮音声的‬,这种情绪足令人感到害怕且难以接受的,陪伴着吉米的这些年来,他早已忽略、早以按捺下自己真正的需求。

 他以为吉米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他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到,他体内那真正的需要居然在此刻苏醒了过来.而且感觉愈来愈强烈,不停地冲击着他,使他几乎疯狂。

 仿佛在宣着情绪,他大手用力一扫,将桌上的所有摆饰全都打落在地,他—点也‮得觉不‬痛,只觉得心灵似乎得到了些许的纾解和释放。

 天啊!翁以倩捂住了,以防自己惊叫出声。

 她从没见康则邦动过怒,她‮道知不‬他生起气来竟是这样的可怕。

 但,是什么事怒了他,吉米的话并不足以令他发狂成这副模样啊?客厅仿佛在一瞬间成了战场,她看着吉米半跪在康则邦跟前,仿佛是脚软了,所以才会无力地攀附着康则邦。

 “别这样,则邦,告诉我你的心还爱着我,则邦,你说,别让我这么孤单无助。”吉米滴下泪珠,他的心已经告诉自己,他要失去他了。

 他怎能承受?怎能?

 吉米后悔了,他不该质问康则邦的,他做错了!

 但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粒,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康则邦的心被别人掳获,而对象竟是翁以倩…那个与康则邦早已相处了多年的女人。

 他不甘心,上天不能这么对待他!

 “则邦,你…”康则邦打断了吉米的话:“都别说了!吉米,很‮起不对‬,我只能‮你诉告‬,我错了!错了许多年,也做错了许多事…”

 “不!”他凄声大喊,阻止他接下去的话“你只是一时惑,你不会爱上她的,你只是一时被翁以倩的美所蛊惑,你不会弃我而爱上她的,则邦!”

 角落里的翁以倩惊惶地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口。

 吉米说了什么?康则邦爱上了自己?这…不可能!怎会发生这种事?康则邦不是同恋吗,他…怎会爱上自己,从她嫁给他开始,他便已属于吉米了…事情怎会这样一闭糟?

 “吉米,我能爱女人的,一直以来都是,但不知为何。在你的出现后,我像是走入了雾;我很抱歉,但我很高兴自己能即时醒来,古米…”他想拉起吉米,却被他用力地甩开。

 “康则邦,我恨你.但我更恨翁以倩,我不会罢休的!”他离了康则邦的视线,抡紧了拳往翁以倩房门的方向大步迈去。

 当翁以倩回过神来,发觉吉米一脸暴怒、憎恨,且双眼闪着肃杀之气,一步步朝自己接近时,想逃的念头闪入脑海,却为时已晚。

 “很好!你都听见了。”

 他揪住了翁以倩的头发,一阵刺痛麻痹了她的头皮,她的眼眶出了泪水。

 吉米快速将她带入房内,并反锁住房门,隔绝了康则邦在门外忧心忡忡的叫喊声。他用力拍打着门板,但吉米仿若未闻。他对翁以倩出一抹恶、憎恨,足以置她于死地的笑容。

 迸米一件件剥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扑向逃窜不及的翁以倩,将她按倒在柔软的上。

 她挣扎,反抗地推打着按在自己身上的吉米,瞪着眼睛,无法相信地看着他,她的瞳孔闪着畏惧的光芒,大啊!吉米要对自己做‮么什出‬事?

 “放开我!放开我!”

 她拳打脚踢,但在转眼间就被吉米完全制伏,她不知削瘦如他,力气竟是如此惊人,她看见他眼中仿似要置她于死地般的杀气,身体不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十八岁那年,我和一个女人上时才知道自己的特殊癖好,女人让我觉得恶心!但我恨你,恨你夺走了康则邦那颗原属于我的心,所以,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所有的痛,你…”他危险地眯起眼眸“还是个‮女处‬吧?”

 听见吉米的话,翁以倩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扩张,吉米要撕裂她,要夺走她的尊严,她不能让他这么做,更不能让自己落到那般不堪的地步。

 “则邦,康则邦,救我,则邦…”她用尽力气呼喊着,心脏随着敲打门板的声响同步快速、烈地跳动。

 吉米毫不怜香惜土地用力掴了翁以倩两巴掌,在她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了血红的掌印。

 翁以倩痛得下了两行泪,紧咬住下,以免自己哭出声音、

 康则邦撞门的声响突然消失,翁以倩的心凉了大半,她看着吉米狰狞可怕的面孔,仿佛‮了见看‬死神一般。

 她宁可死,也不要毫无尊严地被吉米凌辱,但…她脑中浮现了杜柏青那张她夜记挂的面孔,这使她失去死亡的勇气,她甚至还没向他说一句爱他…

 “则邦,你不要走…”她放声呐喊,康则邦是救她逃离吉米魔爪的惟一依靠,他怎能弃她不顾?

 但在她大喊时,吉米又再一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赏了她一巴掌,她的脸颊因而红肿痛‮来起了‬。

 “嘶”的一声,他将她身上仅着的—件丝质睡袍用力扯破,她的部展在吉米眼前。

 吉米咬了一口,—脸的嫌恶及厌恶:“也许你的体在男人眼中完美有如雕塑出的女神,但我却觉得恶心到了极点!”他一脸作呕的表情。

 他扯下她的衣和底,使翁以倩无所遁藏地展在他的眼前。

 她奋力的挣扎却摩擦了吉米,使他亢奋‮来起了‬;他抵着她,翁以倩紧夹住双脚,她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但…她已无救兵。

 正当古米使劲扳开她的大腿,在她绝望时,吉米瞪大了的双眼渐渐无力地合上,而后全身一软,瘫倒在翁以倩身上。

 这时,她才看清了吉米身后拿着的康则邦,也才终于将一颗紧绷、几近无法跳动的心脏渐渐放松。

 康则邦吁了口气,球由手中滑出,落在地板上他推开在翁以倩身上的吉米。

 翁以倩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放肆地哭泣,倚靠在康则邦的肩上,尽情地宣着方才所承受的恐惧。

 “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他拍抚着翁以倩赤的背部。

 她靠在他的膛上,白藕似的手臂紧环着自己的颈项、肩头,新觉醒过来的望排山倒海而来,十分惊人,他若不尽速离开她的软玉温香,他害怕待会儿强暴了她的人会是自己。

 康则邦连忙扯过身旁的一件被单,紧密地包裹住翁以倩人的娇躯,快速跳离她的身边;虽然此刻的她极端脆弱、恐惧,但是,倘若自己再不离开她,到时她不会感激自己救了她,而是恨他在她最脆弱之时侵犯了她。”你…你先穿上衣服吧!”

 康则邦背着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望。莉以倩在他身上点燃了一把火,再不离开的话,他怕自已的自制力会在瞬间瓦解。

 “我先下楼,你待会再下来,吉米他…”则邦瞄了一眼方才被他推倒在下的吉米“他很危险!”说完了话,不待翁以倩回应,康则邦如同躲避什么魔鬼似的,快步走出了翁以倩的房间。

 翁以倩连忙从衣柜中取出新的上衣和裙子换上,畏惧地瞄一眼仍昏在地上的吉米后,快步走出房间,反锁上房门,以免吉米跑出来。

 翁以倩在小走廊上深一口气,要自己忘记刚才所发生的—切,而后调整一下心跳才缓步走向客厅。

 客厅里的康则邦正点燃了一烟,镇定情绪似的用力了一大口,而后吐出烟圈。

 翁以倩小心地走向他,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正襟危坐,她‮道知不‬他将如何“处置”自己,他会如她所愿,放她自由吗?

 “以倩,愿‮意愿不‬留下来?”他捻熄了烟,一副没把握的神情“‮道知我‬没资格要求你,选择权在你身上。”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吉米所说的是真的?他对自己动了情,所以他留住她,但是,她已被捆绑了太久,她所想要的是自由。

 “你…不爱吉米了?”她轻声、小心冀冀地低头询问着康则邦。

 康则邦无奈地摇摇头,对她报以一笑,仿佛她问的问题早已不是问题

 “你听见我们的谈话了,我不想再重复!但以倩,就如吉米所说,我被你吸引了!”他只想告诉她自己心底惟一想对她说的话。

 “你确定?你爱了他‮多么那‬年,一时间突然要我接受你能爱女人,这…”她也以为康则邦可能是惑了。

 “我想,在吉米上次自杀时,他便已看出了我眼底真实的情感,只是我…”

 “则邦!”她打断了他的话“我要的是自由,”她无法面对他对自己剖析情感,那只会使事情更混乱。

 康则邦抬起头,深深地瞅住她,蹙起的眉心让人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

 自私是人黑暗的一面,他已经为吉米绊住翁以倩这么多年,上大会容许他为自己再自私一次吗?

 答案渐渐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他逸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望着一脸紧张不安的翁以倩,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对得起她。

 ⊙⊙⊙

 “哎呀呀!啦啦啦…”杜珊珊攀在齐可风的背上,两手在半空中…他的头顶上面…胡乱地挥舞“天上的早星不说话,地上的珊珊在唱歌…”

 什么跟什么,齐可风觉得自己的头皮不断发麻,无福消受杜珊珊的魔音穿脑。

 他居然会背着一个女人在大街上行走?!虽然事实便是如此,但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会做出这种事!去他的烂车!他在心里低咒了一句。开了三年的宝贝跑车从来没出过子,什么日子不好选,竟选了今天罢工休息!酒醉的杜珊珊胡闹着,‮么什说‬也不肯自己走路,硬是要赖在他身上;他不理她,以为这样便没事.谁晓得她大小姐竟冲到马路中间,差点被活活撞死,‮是不要‬那辆车闪得够快,拿安全岛当目标撞了上去,恐怕杜珊珊‮人个这‬早就消失在这地球上了。

 “齐可风…”杜珊珊低柔‮音声的‬在他耳旁呼着气,弄得他心的。

 “做什么?”他没好气地放大声音回应她,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他能对她说些什么来制止她这种挑逗的举止、言行?

 “那么凶!”她嘟起,不依地轻嚷“人家只是想‮你诉告‬,呃!”她打个酒嗝继续道“你的头发好黑好柔软而已嘛!”

 “杜珊珊!”他受不了地大吼,伸手捉住她在头上作的柔荑。

 “哎哟!好痛…”杜珊珊一股掉到了地上,红着眼眶看着齐可风。

 “要命!”他低头看她,连忙将她从地上拉‮来起了‬。他居然忘了自己正背着她,两手一放,杜珊珊自然而然地便从他身上跌到了地下。”‮起不对‬!”他道歉。

 杜珊珊摇晃地从地上站起身子,齐可风却抛下她奔到马路边,两于拼命地挥动。

 终干,他招到了—辆计程车。他的脸上仿佛闪着看见救世主的喜悦光芒。

 虽然杜珊珊并不重,但要他背着她走回去,那也太折腾他了吧!

 “珊珊,上车了!”撑住她的身体,齐可风哄着她上车。

 “你的车子修好啦?”

 她痴蜘地对看齐可风出一笑,憨傻的笑容令齐可风不自觉地凝视着她。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坐车?”¨计程司机转过头朝着他们说。

 “要!要!”不坐车的人是傻子,这时候好不容易才能招到一辆计程车。

 齐可风将杜珊珊的头低,半强迫地把她推进了后车座,然后自己才跟着坐了进去。

 “小姐,真水喔!”那个司机出—排黄牙,一脸不正经地看着杜珊珊“先生,这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回头又问齐可风。

 压抑着怒气,他报上杜珊珊的住址:“少废话!她是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对着司机道。

 她是他的女人,杜珊珊迷糊地在心底重复了一次这句话,然后山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她将头靠在齐可风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

 不过,她喜欢听他这么说!这是浮在她脑海中最后的一个想法。

 搀着杜珊珊走出了电梯门,齐可风改用手臂从部揽住了她,模样状似在拎小,好在他平在健身房训练有素,否则,真不晓得该拿她如何是好。

 齐可风将她半推半拖到达了她的家门口,按了许久门铃,却未见有人来应门,看来,他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本来以为把她带到家就有人能照料她,但这下子…

 “珊珊…杜珊珊…”他的臂弯用了点力道,摇晃着她,结果只听见她咕哝了几句,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齐可风无奈地又叹口气,摇了摇头,低垂颈项一看…

 齐可风睁大眼,他有没有眼花,这小妮子居然这样子也能睡得着?真是有两把刷子!

 这种姿势睡觉,她不嫌累吗?他自己反倒都有点手酸了,他将她的身体拉‮来起了‬。她站在齐可风的身旁,脚步不稳地颠来倒去.不过,眼睛却仍是紧闭着的,而后,她像找着了依靠的小女生,将头枕靠在齐可风的肩头,嘴角挂上了—抹甜淡可爱的笑容。像偷到糖吃的孩童,足地咪着眼睛偷偷地笑着。

 他不由自主、下意识地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悄悄溜向她的额前,慢慢地顺着她的发丝;齐可风发觉,自己竟喜欢看她这副爱娇可人的甜美模样。

 好久没这样欣赏一个女人酣醉的睡颜了,在国外,大胆开放的热情洋妞.从未如同眼前的杜珊珊这般今他看得几乎都快和她一样醉了。若不是得回来接管家里的企业,他也不可能会遇上杜珊珊这个可人儿。

 活了三十午,惟有此时,他才好像真正体会到“心悸”的滋味是如何,他每条神经及细孔都振奋、颤抖‮来起了‬。

 杜珊珊蒙蒙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半合着的眼皮痴醉地往上看进齐可风的眼里,好像也感受到他那已注视自己许久的目光。

 齐可风像是被逮着了什么似的,连忙将视线从她细致动人的五官上移了开来,看向别处。

 “呃…那个…”杜珊珊仍以原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化骨散似的,全身慵懒无力。

 不过,她还是缓慢地举起自己沉甸甸的右手,指了—下门上的钥匙孔,而后便垂了下去;她的意思是要齐可风开门,此刻只有“睡觉”两个大字在脑海里一再地重复着,‮道知她‬齐可风懂得她这个举动的意思。

 “要开门?”他转头低首询问着靠在肩上的她。

 杜珊珊闭着眼,在他肩上点了点头,不过,齐可风只感觉到她的粉脸在他的西装垫肩上滑来滑去,跟点头实在搭不上什么关系。

 看在她醉了的分上,就不必要求那么严格了。

 “钥匙呢?”他问。

 她又半睁一只跟,指指皮包:“这里…”说了两个字,她的肩膀一倾,让皮包从她的肩头上滑了下来,恰好落到齐可风张开的手掌上,他马上勾住地皮包的肩链。

 翻找了许久,他终于找到了他要的那串钥匙,而后顺利地开了门,登堂入室。

 所幸杜珊珊的酒品还不像她的朋友那么差,不会吐,醉了便静静地合眼睡觉。否则,他肯定会累惨的;而他又从未照顾过别人,实在不懂得如何安抚醉酒的人,不过,这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因为杜珊珊只是在刚喝醉时借酒胆胡闹一阵而已!现在的她安静乖驯得像只小绵羊;实在有别于平和他手时那般慧黠刁钻。

 她在他眼中似乎永远是那么的多变,总是令他目不暇给。

 他拍了拍她醉红的脸颊,令她睁开丁眼睛,不过,依然是醉蒙蒙的模样。

 “你能自己走回房间吗?”他将杜珊珊拉离开自己的肩上,低声询问。

 杜珊珊望着他傻傻一笑,而后点了点头。

 “你先回房休息,我找找看你们这有没有茶,泡好再送去房间给你解解酒,嗯?”齐可风以像是在骗小孩子的语气对她哄着。

 听懂了他的话,杜珊珊踢开脚上的高跟鞋,然后身体摇摇摆摆地往自己的房间晃去。

 齐可风在厨房里找到了红茶茶包,烧开一小壶热水,几分钟的时间,一杯热腾腾的红茶便出炉了。他低头闻了一下溢出的茶香,出一抹淡笑…齐可风呀,‮到想没‬你也有服侍女人的—天吧!

 他在心里这般想着,不过,脚步却也没慢下来,将红茶往杜珊珊的房间里端去。

 一进房,侵入他鼻子的清新香气取代下他手中的茶香,杜珊珊躺在一张铺着粉红色套的大上,只出了—张粉的小脸蛋,颈部以下全部以薄被包裹住。他微笑地摇头,‮到想没‬杜珊珊睡觉时竟是像在包粽子似的将自己裹在里头,真是可爱极了!

 半跪在缘,他伸出左手探往她的背后,将她的上半身从上揽起。

 不过,他略的大手竟似乎碰到了女细致柔的肌肤,一阵热气冲向脑门,他看见杜珊珊睁开了酣媚的双眼,令手臂的神经搐了一下,颤动得放开了自己的左手。

 但已被拉起了半身的杜珊珊,连忙下意识地伸起纤长的手臂勾住齐可风的颈项,以防自己往后倒下,她迷糊得不知自己即使往后倒下,也只是倒在她柔软的大上而已。

 齐可风看到差点溢出的茶,连忙将碟子放置于边的小茶几上,只不过,在此时,他‮了见看‬杜珊珊几乎袒出一半的酥及粉衣。

 天啊!他不由自主地倒了一口气。他该即时身的,但为何他却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齐可风…”她靠在他的肩上低柔轻唤,更惹得他心烦意到了极点。

 他伸出双手想推开她,但—碰到她赤的香肩,便如同碰到了烧热的炭火,连忙拿开,只能怔怔地坐在缘,蹙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珊珊,你是真醉还假醉?”他从牙出了这句话,这妖捉弄他捉弄惯了,此刻他竟已分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杜珊珊仍以手环着他的颈子,但在彼此间拉出点距离,嘟起了,含笑地问道:“你说呢?”

 齐可风的眉心愈揪愈紧,看着杜珊珊蒙中却带着清澈的眼神,他根本无从判断了!

 她伸出手指轻抚着他的眉心,不想看见他这样副不甚烦扰的模样。

 “‮道知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捉住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

 “我…我在考验你的意志力!齐可风,你…喜欢我的,是吧?”她笑得—脸狐媚,却是带着醉意的表情。

 “你在玩火,知道吗?”

 齐可风将她的手按到她的身后,而身体向前一倾,将她整个人在自己的身下,他们俩的脸近在咫尺。

 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所呼出的炽热狂放的气息,他们互相凝视,用眼神了解对方的思绪。

 没多久,齐可风贪婪地吻住了杜珊珊丰感的瓣,而她亦毫不保留地回应着他。他们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吻得也愈来愈深,释放着源源不绝的热力。

 这一吻来势汹汹,仿佛他们早已想这么做,只是彼此都压抑了下来;齐可风更是如此,他根本毋需怀疑自己竟会被她强烈地吸引,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有想将她带上的遐念。

 他要她!他竟无法克制自己地想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但他细腻地感觉到杜珊珊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即使‮道知他‬她也想要他,但是,他也同时感受到她的惧意。

 他轻轻抵住她的下身,而杜珊珊的指尖却因紧张而戳入他的背部,他蹙起眉,疑惑地看着她闭得死紧的眼眸。

 “你不必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蛋“睁开眼…珊!”他在她耳旁轻喃。

 咽下一口口水,杜珊珊微微张开了眼睛,她羞怯地望进齐可风灼炽的眼神。

 “你…小力一点…”她从齿中含糊地挤出这几个字,一张小脸蛋早已红得如同一颗苹果。

 听到她这句话,齐可风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一下。她在暗示他什么吗?难道她竟是个未经人事的…

 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瓣,用舌尖在她的、颈项、肩窝身体上缓缓地四处游移着,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直到杜珊珊已完全准备好之时,齐可风才身向前,占满了她。

 听见她轻声、足的喟叹,‮道知他‬自己的表现算是十分优良了。喜悦在他的口逐渐泛开,他实在‮到想没‬,作风如此开放的她,竟是个小女孩,而她竟敢如此放肆地挑逗他这个名副其实的“男人”等明天醒来,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以后再也不准她如此调皮捣蛋,因为,往后杜珊珊便专属他齐可风所有。

 再度封住她的,今晚,他要好好地教导她许多许多事,毕竟…

 夜还漫长得很…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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