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杜柏青仰坐在办公椅上。眼底、眉梢仿佛都挂上了笑意,活了三十个年头,他从没有如此快乐过。将结实的腿双抬起,毫不在乎地放置在办公桌上,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手上的红色绒布盒子。闪烁着七彩光芒的二克拉钻石戒指,正平静、安详地躺在盒子中,默默地散发着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
泽。这戒指是他特地向南非钻石工厂订来的,完全依照他所指定的样式去设计,他不敢说这只戒指的美胜过那些钻石设计师的作品,但他相信,以倩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这戒指包含了他对她所有的爱意。
但,他又不
心情低落,这只戒指的主人是人翁以倩莫属了。不过,事情却尚未完全解决。他已经着手要律师尽快去解决翁以倩的婚姻问题。可是,在谈了一天之后,情况似于并不如他想象中的乐观,也就是说,这场辟司大概并不好打;不过,他不在乎花多少钱,他只要翁以倩,那是他对律师唯一下达的命令,也就是说,如果这场辟司真的打下去,结果必须只有一个,那就是…赢。
合起红色绒盒的同时。办公室的大门被大咧咧地推了开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上了妆的精致面孔:完美无缺的化妆技巧,是凸媚妮最拿手的绝活之一,从前来起看并得觉不有何不对劲,但今天看来,却是显得那么造作与不自然。
“杜柏青,你真是太狠心了,回来这么久,却对我不闻不问的,你真是…真是太过分了啦!”说着,她用力、努力地想挤出一滴眼泪。
吕媚妮知道,杜柏青怕女人哭,是其尤她。只要她大发哭功,他一定投降,拼命地安慰她,甚至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钞票来“擦干”她的眼泪,最后,她就是满载而归的大赢家。
但,道知不么什为,看见杜柏青今天冷淡的脸孔,她硬是
不出一颗泪珠来。这招不行,只好大发嗲功。
“柏青…”她
肢款摆地扭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偎到他身边,然后一
股坐上了他的大腿,纤长的两臂马上环上他的脖子。
标准的八爪章鱼…杜柏青今天终于了解到,么什为杜珊珊要这样形容吕媚妮了。
他试着拨开她的手,但她死也不肯放开,紧紧地粘着他不放,他只好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吕媚妮。
“柏青,你这算什么嘛!说好回来后马上给我消息的,结果呢?你不但没我联络,还要那个杜珊珊骗我么什说你还有公事没处理完,要多留几天,是不要换了那个新秘书,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好讨厌、好过分喔!”说着,她不依地在他的
膛上捶了一记。说是责备他,她还没有那个胆量,只不过是撒娇的成分居多吧!
那白痴秘书!早
代过她,电话必须好好过滤,到想没她竟那么蠢,吕媚妮问出了他的行踪。珊珊啊珊珊,看来,你这秘书的确是比其他的傻蛋来得精明、干练多了。待会儿,他必须好好跟杜珊珊“联络、联络”好恢复他们以往的默契!不过,那小妮子
会记仇的,道知不她肯不肯回到他的公司来帮他的忙。
“柏青…你在想什么啦!坏死了,都不理我!”她嘟起了红
,扭动着身体,两臂也不停地摆动着。
“天啊!小姐,你是想扭断我的脖子啊?”杜柏青扳下她白
的手臂,将她的手钳制在她的
后,不让她继续死揽着自己不放。
吕媚妮咯咯笑着,红
不犹豫地就往杜柏青的脸颊“啵”了下去,一脸的娇媚动人。
若是以往,他肯定会无法自持就在办公室里马上要了她,但现在,他已经对吕媚妮失去了所有的
趣和兴趣…他对她已不再有以前的冲动和难以克制的情
了。
“柏青,你好有男子气概喔!我最爱的就是你这模样,有冷酷、霸道,又有别的男人没有的浪漫与温柔。”说完,她又笑得更加柔媚。
她企图勾引他,杜柏青很清楚这一点。吕媚妮的騒劲,也是他以前一直
恋的。
但,这一刻,他毫不迟疑地站起了身子她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穿了四寸的高跟鞋,令她重心不稳地差点跌倒在地上,那样子滑稽到了极点。
杜柏青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情绪,当场大笑出声。
吕媚妮一张精致得像戴上面具的脸庞,顿时全纠结在—块,窘红着双颊,她咬着牙想开骂,但,他是杜柏青啊!她怎敢随便对他大吼大叫?
“好痛…我的脚…痛死了!”她蹲下身子,按摩着脚踝,眉心纠成了一团,一脸痛苦万分的模样。”别装了,这样就会扭到,你的骨头也未免太脆弱了吧!”他对她伸出了手,让她能依附着他站起身来。
接着,他要跟她挑明一切了。一直以来,吕媚妮就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他的
伴而已,他希望她也能明了这一点,这样,待会儿跟她谈分手时,伤害也许会降到最低,而他也会尽量
足她所提出的条件和要求的。
“柏青,我真的扭到了…真的好痛…”她咬着牙,甚至连说话都像是在呻
似的。
杜柏青皱起眉头,看了她额间一眼,竟好像真有一颗汗珠若隐若现地浮了出来。难道真的是扭到脚踝了?
他不是那种不会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吕媚妮跟他的关系并不普通。
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五官,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扶着她,让她坐了下来,轻轻
下她的高跟鞋,略带不悦地责备道“我早要你不要每次都穿这么高的鞋子,你就是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我怎么知道嘛!”她苦着一张脸“谁要你心肠那么坏…也不通知一声,就把我从你身上摔下来!”她嗔骂道。
杜柏青慢慢按摩着她的脚:“这样好点了吗?”他问。
“不好,痛死我了啦…哟!好痛…”吕媚妮嘴巴上叫苦连天的,但是心里头却乐不可支。
杜柏青,你要跟我斗,还早得很呢!我随便玩个伎俩就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我看,要去看医生比较可靠!”他说。
“不要,不要啦!我最怕看医生了。”看了医生,岂不被揭穿了伪装?这可不行。
“不然,你打算怎么办?一整天赖在我的办公室里?”他站起身子,两臂文握
前,不胜其烦地说。
“柏青,你…抱我到沙发上,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娇柔地对他道。
杜柏青仍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拜托啦!你就这么狠心?稍微替我服务一下也不肯吗?”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眨着眼睛对他撒娇。
“真拿你这女人法办没。”说着,他又蹲下身打算将她抱起。
就在他搂住她的一刹那间,吕媚妮使劲地将杜柏青推倒在地,接着,身体也毫不保留地跟他贴合在一起。
这时,杜柏青才知道吕媚妮的脚痛是装出来的。
“你这女人…”
话不让他说完,吕媚妮涂得红
的
瓣立即含住了他
感的薄
,辗转地
着他,挑逗着他的身体,挑战着他的意志力。
不需多久的时间,杜柏青的手滑上了吕媚妮的
,沿着她的脊椎骨滑上了她的后颈,将她的头颅更加拉近自己。
离开了杜柏青的
后,吕媚妮挂着一抹得意的浅笑,
惑地微睁着
惑人的双眼,轻轻伸出小小的舌尖
过自己的下
。
“柏青,你太久没碰我,已经忘了惟有我才能带给你的快
;道知你吗?虽然你的表现止你来起看似乎是不再需要我了,但你的身体却是要我的,你这个不诚实的坏男人!”她轻笑着。
“真是这样吗?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他一手
推开吕媚妮,却不料她再度将丰
的
放肆地贴向他。
这一切,全落在已傻傻站在门口约有十分钟的翁以倩眼中,她死紧地咬着下
,为避免自己无法克制地痛哭出声,她的下
被她的牙齿咬得几乎都快渗出血丝了。
这不堪入目的镜头完完全全纳入了她的跟中,那口口声声说着爱她至死不渝的男人,竟和一个女人如此随便地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楼搂抱抱,相拥相吻!这世界究竞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吉米给她相同的惩罚?
方才,她在他的墓前忏悔,她的耳旁仿佛一直回
一种声音…我不原谅你,我永远都不原谅你,即使失去了生命,我也要带着对你的恨一起埋葬…那声音是属于吉米的。
她以为那是种错觉,到想没,才短短的一天而已,杜柏青便背叛了她,将她对他所付出的痴心与爱,毫不珍惜地践踏在脚底,让她失去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他何其残忍啊!
捂住了嘴,但不可抑制的哽咽声仍从她的鼻子中透
了出来,转身想逃,却被杜柏青所发觉。
“以倩!你不要走…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的那句话,含在他的嘴里,低低地说着,但也只有他自己和在办公室里的吕媚妮才听得到。
天啊!又是一团
,他不该放任自己吻吕媚妮的,他本来只是想借此惩罚吕媚妮的欺骗,也许,他会狠狠咬她一口,但到想没,他还来不及做这动作,翁以倩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那个白痴秘书,到底他是请她来么什干的?同时放两个女人进来他的办公室,是要他被活活整死、咬死吗?珊珊,你到底肯不肯回来救救我?
“吕媚妮!要是我法办没向她澄清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恶声恶气地对她威胁。
“那我算什么?多么那年了,你把我当作什么,一脚就要把我踢开吗?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有了新
,你就连旧爱都不顾了?”知道没法再挽回与杜柏青从前的甜蜜与默契,吕媚妮也火了。
“什么新
旧爱?我跟以倩十年前就相恋了,那时候,你算什么东西?我以为道知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果我要你的话,不会对你若即若离,有时候又像是在躲瘟疫似的;如果我要的是你,我会把你捧在掌心上疼爱,哪可能让你像个
妇似的跟一堆企业小开
来,吕媚妮,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不要自抬身价,以为我会把你娶进杜家!”杜柏青是撕破脸了,他本想跟她好好了断,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拿她在外不检点的私生活来做文章。
吕媚妮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杜柏青的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留余地,但她又能辩解什么?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除了和杜柏青交往之外,她也同时结
了许多的企业小开。
“你…你太过分!”她紧咬着牙
。
接着,硬是将他桌上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文件、文具用品全扫落在地,但她眼尖,发现了那只红色的绒盒,抢在杜柏青之前夺下了它。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只美得夺目的钻石戒指。真美!她子辈这还没见过设计这般独特的钻戒,简直令人看了立即一见倾心,她爱煞了这只戒指!
“拿来!”他附着严厉的目光,任何人看了都要发颤,但吕媚妮是吃下秤砣铁了心了,就算是害怕,她也不会轻易地表现在他的眼前。
“我偏不!告诉我,这戒指是不是你打算收买那女人的法宝?”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嘲弄地说。但,她的心底却着实嫉妒不已,她嫉妒将得到这只钻戒的女人,更嫉妒那女人将掳获杜柏青那飘
许久,仿佛穷此一生也不可能停顿下来的心。
她从设有要绑住杜柏青的念头,因为她以为,那是每个女人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但她真的没料到杜柏青也会有想要停泊的一天,而这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快速,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她真的个甘心啊!甚至在今天以前,她都一直认为,如果杜柏青真要娶
的话,那么,那个幸运的女人肯定会是自己而不作她人想,但万万到想没的是…
看着杜柏青那双眼睛,她了见看未曾在他眼底出现的深情,但可悲的却是那抹深情的目光所针对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方才自办公室离去的那个几乎失控的纤柔女子。
她好不甘心啊!
她拿出了红色绒盒里那颗闪烁着熠熠光辉的钻石戒指,质问着他:“告诉我,是不?”
“是又如何,送给谁与你何干?反正,这戒指的主人绝不会是你!”他一脸淡漠,字字毫不保留地说明着他已对吕媚妮不再有任何的眷恋,而此刻,他一心只想跟她抖清一切关系。
“杜柏青,你可真是该死的坦白啊!”她捏紧了手里的戒指。
杜柏青向她走近了一步,试图夺下她手里的那只钻戒。
想起方才翁以倩忧伤的背影,他的心便紧紧地揪在一块。她会作何感想?而她的小脑袋瓜又不知会将他们的行为拼凑成什么样不堪的答案。
此时此刻,大概也只有这只象征荐他所有爱意的钻戒,才能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爱情能够
得起考验。
“你别再走过来一步,否则…”她往窗户旁退了一步,威胁地开口。
杜柏青打断了她的话:“否则怎样,吕媚妮,为以你自己拥有什么筹码能够威胁到我,跟我谈条件吗?”杜柏青再
近了她一步。
吕媚妮紧咬着下
,她的确是没什么能耐跟杜柏青斗,但是,她更不愿让自己败得如此凄惨,至少,她也要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否则,她可能子辈这都会过得十分不愉快;她从未让人抛弃过,而且,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分手,简直是丢尽了她的脸。
“哼!你看着好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到哪里去!”她推开了窗子,毫不犹豫地将那只价值几百万的钻戒从窗口扔去出了。
而后,她发狂似的大笑来起了,反正,这戒指她是得不到了,那么,杜柏青也别想将这只戒指套入任何女人的手指中。道知她这戒指对杜柏青的重要
,光是看他那一副火爆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的确确是惹怒他了,真是太快人心啊!
“你…”杜柏青咬着牙,冲向吕媚妮,扳起她的手臂,一副想置她于死的模样。这女人是疯了吗?竟将一只天价的钻戒就这么从十三层楼高的地方丢了下去。
但这—切都不打紧,重要的是,他要拿什么跟翁以倩解释,她才会原谅自己?其实,吕媚妮说得没有错,这戒指真的可以算是他用来收服翁以倩的法宝,但法宝没了…是不是就等于他失去了她?
扬起手掌,他往吕媚妮那张狂妄、任
的精致面孔打了下去,打掉了她的得意和疯狂。
他不打女人的!男子汉人丈夫,打女人是会遭人
笑的,但,现在、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了吕媚妮的行径了,她使他丧失了他向来自傲的控制力和人人称道的绅土风度,他不只想打她一巴掌而已,如果今天她是个男人,他甚至可能会狠狠地揍她一顿,好发
满腹被她
起的怒气。
吕媚妮呆愣地正在原地,原先发狂的笑声全被杜柏青的一巴掌给打散了,—滴滴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他居然敢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个一敢这么放肆地打她一巴掌,就连她的父母也都当她是掌中的一块珍宝,细心地呵护着,而这该死的杜柏青居然…天啊!当初,她怎会看上了这个男人呢,她恨他,她好恨他,得不恨子辈这再也别见他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当她
扬起手回送他—巴掌时,手挥到了半空中便被截住,杜柏青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早该有人教训你,你诉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我只是替他们做了这件事而已。吕媚妮,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步是不是只送给你一巴掌而已。”他凶狠地瞅着她,那目光证明了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也许,他真的会揍她.如果她再不滚出他的视线的话。
吕媚妮也感受到他的眼神所传达出的意思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仍尽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惧意,维持着仅有的高傲姿态,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了。
用力地甩开杜柏青擒住自己的大手,她也与他怒目相视,而后,
直了背脊,刻意提醒道:“我们算打平了,我扔了你的戒指,就当是我们分手的代价,至于你那个新上任的女人,我替她祈祷,不要又被你给‘打’跑了!”
语毕,她依然如她方才进办公室的模样,扭摆着丰
离开了杜柏青的办公室,也同时象征着从此离开他的生活,终结了他俩之间的关系。
杜柏青看着吕媚妮离开后,懊恼地坐在椅子上按摩着额际,希望借此能使自己清醒一点。几秒钟后,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也许,他该去碰碰运气;也许,他还能找到那只钻戒,也许,翁以倩并未走远。
老天一直都是眷顾着他的,这一次,希望也不例外。情感这条路在他的人生中算是走得最累的一条了,这困难重重的考验也该结束了吧?
⊙⊙⊙
翁以倩在人行道上奔跑着,一双手更是不停在脸上一遍又一遍地抹去泪珠,但完全不试曝制的泪腺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不断分泌出一串一串的泪水,仿佛永远也
不干似的,像溃堤的水,不断刷洗着她的脸庞。
最后,她干脆停下脚步,立在原地,待泪
干。
么什为,么什为要在这个时候让她看见杜柏青的背叛行为,她是如此爱他啊!而康则邦与她的离婚手续也已开始在办了…
她是那么欣喜地飞奔到他的公司,打算也让道知他这件事,与她一同分享喜悦,但为何世事就是这么难料?看似对她无比深情的杜柏青,竟也只是伪装出来的,什么愿为她承担所有的痛苦与悲伤,愿用一生来陪伴她,当她永远的避风港!难道,这些话全是他用来骗她的伎俩和招数,他根本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心中惟有她一人,失去了她等于失去了所有?
他为何要这样欺骗自己,难道他认为她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非要再多添上一道感情上的伤他才开心吗?他么什为要这么做?
她好气、好气,气自己怎么这么的傻,竟会去相信他的话!
泪痕已被风所吹干了,残留在心中的除了气愤,还是气愤,至于方才看见那情景的悲伤和自怜已悄然地藏进了心底。
有一个新生的念头在她的脑悔里形成…她不要这么委屈,不要这么自怨自艾,她道知要么什为,她要杜柏青向自己一一解释,她究竟输在哪里,她哪一点不如那个跟他相拥在地上亲热的女人?
杜柏青…她在心里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唉,剪不断,理还
,愈是想着他,才愈是发觉自己爱他几乎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她实在不该去向他要什么解释,因为无论他说了什么,她都会百分之百地相信他,只要他肯哄哄她,她便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明知自己在情感上是这么的懦弱,但却怎么也舍不下对杜柏青的爱,多么那年了,要她如何说放就放呢,说是要去讨公道,其实,她自己却比谁都明白,不论她是要回去跟他说些什么,都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借口,让自己回去听他的解释罢了!
也许…刚才是个“误会”!也许…是她自己看错了!也许…爱情便是这样吧!能够容忍,包涵、承担所有心爱的人所做出的一切错事,即使他真的错得彻底了,她也能不断地说服自己去原谅他的行为。
爱人个一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难掩心中对那女人的嫉妒,却又得强迫自己去包容,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情?竟能让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而不求回报。只求她所爱的人在心里也有那么一点与自相同的感受,她便心满意足,无悔无怨了。
⊙⊙⊙
办公大楼里的职员陆陆续续从大门口走了出来,每位员工在离开之前,都不
走向正蹲在大楼前那块翠绿色大草皮上的男人。每位员工都对公司里那位一向居高临下的大老板的行为侧目以对,他们所尊敬的龙头正像个侦探似的。几乎以趴在草皮上的姿势,不知在搜寻着什么东西;但,每个走过来想帮忙的人都被杜柏青给轰走了。
这时,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来到杜柏青面前,那便是他最近新聘请来代替杜珊珊的宝贝秘书,也是引起今
一连串事故的祸源,杜柏青一听见她音声的,心情就更加不愉快。
“董事长,你在找什么?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啊?”女秘书热心地也半蹲在杜柏青的身旁,暂且忽略那件合身窄短的裙子因蹲低而造成的不便。
杜柏青缓慢地抬起头,实在很难给这秘书好脸色看,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有大半的责任都是归咎于这个傻秘书,他不悦地瞄了她一眼,又垂下头继续找寻着他急着要找到的东西。
“董事长…”女秘书又低唤了—声,有点委屈地想着,这年头好人难为,连想帮忙都得招人白眼。但对方是她的上司,而这又是她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挤掉了许多竞争者而得到的工作,若才上班没几天就给老板不好的印象,看来,她人概没几大就又要另谋出路了。
而此刻,杜柏青赏给她的不悦神情和闷不吭声的态度,代表的便是他对她的个人评价并不怎么好,这下子,她更不知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来了。
“你回去吧!下次聪明一点,不要随便放女人进我的办公室,我就阿弥陀佛了…”停顿了一下,他又暗自骂道;“真的妈他找麻烦!”这句话,他是含在嘴里说的,虽不想迁怒这个新任秘书,但他终究还是住不忍低声咒骂,而那女秘书也耳尖地听见了。
这时,她才想到方才自己放两个女人同时进董事长的办公室是多么愚蠢的事。老板一定是搞不定两个女人,又或许那两个女人大打了一架…但这不能完全怪地啊!因为那个吕小姐根本就是硬闯进去的…
“董事长,那是因为那位吕小姐地说…”她想解释。
“你能不能闭嘴,然后离开,我不想听一堆无意义的辩白!”杜柏青现在只求能尽快找到那只钻戒。
“我…”女秘书垂下了头,不再吭声,看来,她的饭碗可能又不保了。站在原地许久之后,她才一脸懊恼,自责地悄悄地离去。
杜柏青也没管多么那,眼神又掠过整片草皮,胡乱地用身上的衬衫衣袖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喃喃地道:“不可能找不到啊!照理说是该落在这块草地上的,怎么可能不见了?”
他一个堂堂董事长竟蹲在这块草坪上不顾一切地找寻着东西,实在是完全将自己平
来威风凛凛、庄重严肃的形象给毁于一旦了。但此刻,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他找着了戒指,接下来更麻烦的事便是要寻找到翁以倩,他要向她求婚,向她澄清一切,让道知她,他的心里只有她人个一,刚才她所看见的一切都只是误会。
天啊!她会相信他吗?他的太阳
不
又暗自
痛来起了!
夕阳的红光默默投
到草坪上,一个七彩颜色,孕藏着无限光芒的物体,独自地闪耀着代表情人爱意的
泽。
一双均匀修长的小腿出现在半跪在草地上、已渐渐放弃找寻的杜柏青的面前,他抬起头的同时,也发现了那颗近在咫尺的钻石戒指,他欣喜地拾起戒指,才发觉那属于自己真正的珍宝其实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跟前。
“以倩…”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找戒指找得头脑发晕了,翁以倩怎么可能会再折回来?
“我跟则邦已经着手办理离婚的手续了!”翁以倩一脸的淡漠神情,好像已经得觉不这件事是值得喜悦的了。
“真的…”一下子,所有的好运又接踵而来.杜柏青轻轻地抬起翁以倩的右手,依然是半跪的姿势“以倩,嫁给我!”他拿着那颗依然闪闪发亮的戒指,一脸温柔多情,令翁以倩看得不
心折。多么想答应他的求婚,多渴盼未来的每分每秒都有杜柏青的陪伴啊!
但她却从他的手中
出自己的右手,伤心地咬着下
,说出了违背自己心意的话。
“不,我不嫁给你,我会跟则邦离婚,但我也会跟着他离开!杜柏青,你不要耍我了,为以你我真的会把刚才自己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忘掉吗?”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她是心痛的,没法让自己完全释怀,即使,她也宁愿自己能当个傻瓜,假装什么事有没都发生!
“不!不准你走!”他快速站起身来追上她,用力将她揽入怀里“你这傻瓜,问问你自己的心,也同时看看我的心,如果我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我何必向你求婚,我大可以继续游戏我的人生,我又何必为了取悦你而大费周章地设计这戒指,并经由国外的一
技师,将这只象征我所有的爱意的戒指打造出来?以倩,我是荒唐过,但那些都过去了,如果我的心里还对那
七八糟的感情舍不得放弃的话,就罚我不得好…”她赶忙捂住他的
,他说她是傻瓜,那他又何尝不是呢?竟为求得她的原谅,什么胡言
语都说了,就算他不要她,她也不会狠毒到希望他会发生什么不测啊!
“别说了!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如果你的心真的是专注于我人个一的话,么什为又会有方才那一幕情景出现,你若真爱我,就不可能会抱着另一个女人…”她背过身子,不敢面对他那双深情的眼眸,她害怕自己的软弱,而另一种因自卑而产生的惧怕也在她的心底不断地蔓延。
今天,她会看见这一幕,难保往后他们俩在一起之后不会发生,杜柏青现在拥有权势以及地位,而她却已经历了许多的沧桑,她不要只是短暂地拥有,那种失去的痛苦已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够继续承受的了,与其如此,不如此刻便将它了断…
“看着我!我不许你这样枉顾我对你的那片真情,我承认,刚才是我一时失控,但相信我!以倩,不是我主动的,我终究是推开了她,我对她,或任何女人并不存在着爱情,只有你…”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能看入他的灵魂深处“你能否认得了我眼底那炽热的火苗不是为你燃起的吗?那是任何人也没法
起的啊!过去那些年,我不否认我的生命中陆续有女人经过,但都过去了,以倩,你的一切不也都希望让它过去吗?我们之间所要的是未来,用我俩的爱一同去经营的未来,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所渴盼的?”
她咬着下
强忍住泪水,听到他字字真切、句句深情的话语,怎教她不投降呢?
“但…我…”她依然不能放心啊!
“不会再有类似刚才的事发生了,只要我们宣市结婚,我的那些过去便会自动‘断电’!”他举起右手准备要立誓。
翁以倩看见他那副模样,不
笑出声,但又赶忙收敛笑容。
“不气啰?”他轻声探问,见翁以倩犹豫了—会儿,才悄悄地点了一下头,他
在心头的石块才逐渐放下。
他再次递出钻戒:“这戒指,代表着我所有的心意及对你浓密的爱,用它圈住你一生一世,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怀里,答应我吧!以倩,让我加入你往后的人生。”
“不准再有刚才的事发生,不然…”
“不然我任你宰割。”他马上接口。
“真是一点建设
也没有…”她埋怨地轻捶了他—记“不过,勉强可以接受!”她笑着躲入他的怀中,找着了她今生最终的避风港。
听见她的话后,杜柏青愉悦地拦
抱起了她,并在空中旋转着。他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发丝,已无法形容自己内心里的感动了。一个大男人若是哭的话,真的是
的看难,不过,当他将握在掌心的钻戒套入翁以倩的无名指时,他的眼角真的
了…
这是他等待了多年的女人啊!即使失去了所有,他也不会在乎,当年属于童稚的纯纯爱恋持续至今,是多少人盼也盼不着的啊!而他却是如此幸运,多情的他最后的港湾是自己放下了所有感情的初恋。
子辈这,他将用尽所有的爱层层包围住翁以倩,让她永远沐浴在他的深情里;这些年来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一切,他都要加倍地给予、付出,让她完全地感觉到他对她的爱是多么的浓厚。
而依偎在杜柏青身上的翁以倩,清丽秀美的面孔上
出一抹甜美、动人心魄的笑容,这是她的归宿,会是永远的、一辈子的,不会再如同以前那般!道知她,杜柏青是她所有幸福的源泉。
落
没下山头,晚霞余晖散尽了最后的一抹红,祝福着树
下相拥、相知的这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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