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滴关于爱情的泪
这是一座普通的城市,白天擦身而过的是一些熟悉的陌生人,晚上并肩喧闹的是陌生的熟悉人,这是我的生活写照,也是我身边很多朋友的真实状态。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一个单身的自由者,单身并不是因为独身,自由也并不是因为无恋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连同身边的一群自然而然地被视为了“第三者”,这是个不光彩的名词,我也承认自己是在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可往往很多时候,人个一和坏名词沾上边并不是因为故意,谁都希望自己的字典里永远都是好词,可人非圣贤,如果人人字典里都是好名词了,那自古也不会有诸如“毒”“
”“患”“暴”之类的词了。虽然这种身份常常让我尴尬,但
弃之,却常常因为情丝难断而最终作罢,我认为这是人
最大的弱点,所以久而久之,开始恋上城市的夜生活,因为它可以让晚上的时间在喧哗与所谓的充实及所谓的短暂中度过,而第二天到来候时的,就可以继续在与那个“他”的见面、交谈及电话中无度地深陷,所以,我庆幸自己生长在这个年代。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名为“时光倒
”的酒吧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我喜欢这里的昏暗,喜欢这里的音乐,喜欢这里有秩序的嘈杂, 喜欢这里大黑与大红的墙壁营造出的神秘又个性的氛围,同时更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
“姐姐,不要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我透过模糊的灯光看到了阿文充满担忧的眼神。“我没事。”我说着把第六个酒瓶瓶口朝下,骄傲地看着他,用力地晃了晃,只有几个小酒滴滴在手上,我用和眼神一样骄傲的口气说,再来半打。说着,把从包里掏出的钱在阿文的视线中摇来摇去,我的表情得意洋洋。我能清楚地看到阿文随钱游动的眼睛充满贪婪,这之前他担忧的眼神似乎是我刚才的错觉。钱被
走,我在等待酒来的几分钟里承受着胃和大脑难以言喻的折磨。我微微闭起眼睛,让自己在现实的喧杂中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姐姐,你是不是失恋了?”阿文音声的传来时一瓶刚刚开盖的酒瓶已经递到了我的手上,我睁开发疼的眼睛,冲他笑笑,说,道知你还有比失恋更难受的吗?他略带天真的摇摇头,举起装满酒的杯子朝我示意,我端起酒瓶和他碰杯,“咔”的一声轻响后,我的眼里开始有了泪水。我说,道知你吗?我每天都在承受着失恋和被恋,道知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姐姐,你的话我不懂呀。你真的醉了吧?”阿文说着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朝他讽刺地笑笑,继续开始喝酒。
我道知不那晚我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醒来,10点,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大脑的酸涨让我无法真正清醒,胃里一阵阵泛着隔夜的酒味儿。我换好睡衣,重又爬到卧室的
上,手机开后又关上,虽然道知我简明的电话不会打过来,此时的他正在海南的沙滩上和
子孩子享受着灿烂的阳光,他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女朋友在为他受着某种折磨,我的关机似乎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残,我想让任何知道我的人都无法找到我,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因为喝酒而永远无法醒来。我恨简明。
门铃响了。我似乎是刚刚睡着。挠着蓬
的头发,光脚开门。阿文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大的袋子。“怎么?我都累死了,还不快让我进去呀。”他说着自己走进来,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摊开,清一
的速食米粉,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他朝我诡秘的笑笑,说,昨天是不要我,你被人卖了都道知不,幸亏你还能说出你家的住址,然不要我真该把你背回我家了。我站在餐桌旁,冷漠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根本不
这个不速之客,但是,我并没说出让他走。我吃了阿文做的米粉,洗了个热水澡,在客厅的大镜子前开始仔细地化妆。阿文看着体育频道的足球,一边兴奋地舞着拳头,一边时不时瞟过来几眼。“阿文,你有多大?”我从镜子里看着阿文那张略显稚
的脸,漫不经心地问着。“19岁”他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我。突然,我的一个阴谋产生了。我问阿文,你喜欢我吗?阿文先是惊了一下,然后起身朝我走来,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一点一点向我接近,最后,站在我身后。“姐姐,我喜欢你。”他的表情认真的让我住不忍想笑。
那之后的几天,我开始天天和阿文在一起。白天,我在商场的柜台里四处游
,买着穿得着或穿不着的衣服,偶尔,会给阿文选件衬衣或者领带之类的男
用品,或者,买上一大堆香水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天女散花般洒落,再就是,去饭店吃一顿平时简明都舍不得带我吃的大餐。总之,只要是能花掉简明的钱,对我来说就会有一种快
。阿文从来都是跟在我的身后,像个保镖,拎包,开车门。晚上,我会去酒吧,以顾客的身份向阿文不停的要酒,一来为了让他拿更多提成,二来不用再担心自己晚上回不去。阿文总会在偶尔闲下来候时的死死地盯着我,我则用酒波
漾的眼神向他暗示着我们之间的暧昧。几乎每晚我都喝得大醉,阿文每每把我送回去,我还会借着醉意向他暗示一个女人需要向男人索取的温存。我们做
很疯狂,阿文总会能让我得到极大的
足,我在这个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简明那张永远对我带着尴尬和愧疚的脸。
简明回来,道知我。我对阿文说我要出差了,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之后,我打扮的光彩照人期待简明回来后的眼前一亮和瞬时会产生的冲动。简明果真是被我重新
惑了,他像个饿狼把我抱到了
上。简明说,走的这几天,真有点受不了了。刚刚说完,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音声的我听不到,只能听见简明说着,亲爱的,我晚上会按时回去。
我不再
眼泪了,在听到那句“亲爱的,我晚上会按时回去”的话之后。我甚至在我和阿文的问题上对简明有一丝蔑视。我在把他作为我的玩物,就像他把我作为他的玩物一样。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这个玩物是透明的,而他,被蒙在鼓里。我突然有了一种胜利者的骄傲。
当晚,我把阿文叫了过来,他看着我在客厅不停地吸烟,说,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难道生意遇到了麻烦?我停顿片刻,问阿文,如果人个一想死,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最好受。阿文说,你疯了!他把我抱住,说,姐姐,你别这样。
我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故意让简明看到了我和阿文在
上的一幕。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他根本就把我当作一件东西来看,我也要让道知他我也同样如此。简明当时站在卧室的门口,我能听到他的心口要爆炸音声的,他看着我走出来,狠狠地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之后,异常气愤地看着我。我没有哭,就那么看着他。阿文穿好衣服,说,姐姐,原来你是个子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简明又开始打我,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他说着还去厨房拿了菜刀,说,我把你劈了。
之后,“桄榔”一声,随着简明手里的刀滑落,他开始跪在地上,说,萍,你这样真不如让我去死,道知我我起不对你,可你这样堕落不行呀。我说,我们只是彼此把对方视为了玩物而已,何必那么当真。我的语气淡淡,嘴角
着血。他抓起我的胳膊,使劲摇动,说:“玩物?玩物?亏你说得出口。”
我被简明打得遍体鳞伤,无法动弹。简明天天来看我,中午和晚上的饭还是亲自做。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和简明的初识,我们把那时称为是爱情最美好候时的。阿文打来电话,说,小八婆,被情人打得够惨吧。简明夺过电话,说,你只是我老婆乐子中的一个而已,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小心把你废了。阿文的电话号码从此空号。
在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之后,简明开着车带我去了城郊的山上,他说,你的过错是我的不好造成的,原谅我吧。我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里了见看6年前我穿着花裙子第一眼见到他,他冲我说,小丫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那时,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我一口气爬到山顶,简明跟过来,我说,简,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是现在,我特别想哭。说着,眼泪开始掉了下来。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将是我面对爱情最后
出的泪。
山顶离地面很高,我说,简,原来我一直就在幸福之中,只是,我亲手葬送了它,你可以原谅我,但我不能原谅自己。说着,我把身子向前一倾,身体开始飘来起了,隐隐约约中,道知我自己离地面会越来越近,耳边的风声吹着我的头发,就像简亲切的呼吸声摩擦着我的耳朵,那么温柔,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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