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悲伤留给自己
初
的夜,南方的风依旧冰凉,依旧没有月光。
独自对着电脑坐了很久,却道知不要做什么。房间太安静了,让人窒息。
来点音乐,否则自杀
上来。点开酷狗,陈升沙哑音声的倾情演唱: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
没有半点刻意,却依然触痛了心底里最温柔的部分。
然而,我想起的却是
荼——刘若英,还有她和陈升之间的千丝万缕。看过她和他一起录制的那期《桃
蛋白质》,至今记忆犹新。
认识他时,她21岁,他31岁,早有家室。所以,在他的演唱会结束时,她提出能否给她一个拥抱时,他只是用手掌拍了她的头。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两行泪水刷地
下来。道知她,他们只能是师徒关系。而他,默默的为她写更多的经典歌曲,让她的前途开满繁花。
记得节目一开始,她拿着新出的专辑送给他时,他批评她:“CD是歌手用生命换来的,怎么能随便送人?”一句话说得她开始啜泣。
当主持人侯佩岑问他:“你喜欢
荼吗?”现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怔了一会,说:“你白痴啊”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很快又说:“我当然喜欢她,我不喜欢她,我么什为为她做这么多事情。”听了这句话,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想,那一刻她动情的眼泪,是因为她终于等到了答案,她用她美好的人生年华去等待这一个答案,十五年了,她今天才得到了答案。
那一刻,她如何能假装矜持?如何能假装淡定?
他接着说:“现在她像风筝,不知已经飘到什么地方?”她闻听依旧哭,孩子般追问:“如果我飞远了,你可以拉拉线啊,风筝的线永远在你的手里!你一拉线,我就会回来的!”他沉默片刻后说:“可是,我找不到线了!我找不到了!”
在他面前,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当她哭得节目进行不下去时,他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茶要听什么?”
她说:“《风筝》。”
于是助理弹吉他,他慢悠悠的开始唱:因为道知我,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
他唱得很专注,很少看她。
她听得很认真,有时看他,有时环顾其他。
“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他唱到这里,她猝然一笑,表情可怜而失措。当他最后唱到:“所以我会在乌云来时,轻轻滑落在你怀中”时,他做了一个小小的张开翅膀的手势,她眼中的泪水瞬时如倾盆之雨。
唱完,他说:“她挑《风筝》这个歌是有道理的。我记得她有一次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打电话回来给我,说她在甘肃省的银川,她是和钮承泽一起去拍戏。那时候电话都不是很流行。我接到电话是在办公室,她说她跟钮承泽开车开了四五个钟头才找到一个电话,然后打回来,跟我报告说‘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银川,那么远。后来我就把地图摊开来看,在办公室,在地图上找,甘肃省银川,这么远。所以她挑那个歌,风筝。她一开始就跟我说‘如果,我有问题,你可不可以来找我?’老实讲,她跑那么远,我们怎么接得到呢?…道知你那个像小孩子拉风筝,
茶已经跑那么远、跑那么远、跑那么远…然后那个风筝掉下来候时的,我们有没都办法接到了。佩岑,我接不到了,我接不到…”
他摇着头,声音很慢,最后低下来:“我接不到了。”
她的眼泪来得更猛了,语无伦次:“可是那
线还是没有断啊,它还在,它还在你的手上啊,就算我掉下来了,你还是可以拉着那
线,一直找找找找找…就会找到我在哪里啊。”
他微笑看她:“你白痴啊,怎么可能呢?”
整个节目里,起伏最大的是他对她说的一段话:
“我觉得只要是一个女生,就应该有一个罗里八嗦的、或者是个讨人厌的家伙,随便,随便一个,去保护她。随便就好了——随便!只要有人个一可以去保护她。司机老王啊或者什么的都可以,随便,可是,你现在是怎么了呢?”
——说到这,他向她伸出双手,问:“你现在是怎么了呢?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么?这是我最介意的一件事了!”她茫然失笑,无言以对。
看到这里,我自己也掉下了眼泪。这些听起来把自己置身事外的话语,听起来寒人心骨。却包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至深关怀和期待?但它不会让听的人感到宽慰知足,只会让人彻底心碎。
他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情感,在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在刻意给她制造淡漠;但是她能明白他的心意,她能读懂他的选择,因而她来起看是那么的柔弱乖怜,那么的紧张无措,那么的无法控制眼泪。
整个节目中,她不是在哭,就是傻笑,或者环顾左右而言它。她紧张得像个孩子,在她爱的人面前,她是个孩子。她对候佩岑说:“我们很久没见了。我都很少见到他,他不肯见我,也不肯来听我演唱会。他都不要见我。”
他说:“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事要做。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不会带动我的,你今后要去的任何地方,其实都不关我的事了。你不会找到我。”
他又说:“好了,我给你们唱歌吧。都不要哭了。”他久久地看着她,慢慢起唱:
送你到火车头
回头我也要走
双人放手就来自由飞,自由飞
不是我不肯等
时代已经不同
人个每有自己的想法
你要保重啊
等来是一场空
人个每有自己的愿望
辜负着青春梦青春梦
…
候佩岑问她:“
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么什为女人听到他讲话,就会没有办法控制要哭?”
她说:“我觉得是这样,你看到他,你就会觉得原形毕
,你觉得你做任何补妆啊、弄任何外表的东西,都会觉得自己很虚伪,很假。因为他太真实了,他是关心人心里面的东西。所以我常常觉得我和他之间是沉默就可以了。前几年,有时候,我有觉得自己拼不下去候时的,我就会去开车去他在的地方,走进去,他看到我,就摸一摸我的头。然后我就好了,我看到他我就觉得我好了。我就走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么什说,拿出口琴唱了最后一曲《然而》: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有个早晨我发现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每个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有一句话定一我要对你说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直到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
她含泪和他一起唱:1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他唱这首歌时,始终微笑看着她。
他说:“这是最后一曲,唱完,就会离开。”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拖沓,也没有半点的留恋,看似那么的冷漠,那么的绝情。但是,在他的歌声里,在他的微笑里,在他的目光里,所有的人都早已明白,他只是把爱深深地,深深地掩藏了。
有一种爱,叫——把悲伤留给自己!
有一种爱,叫——放手!
有一种爱,叫——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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