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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章】

 在报章杂志的大肆渲染下,夏萝不需要辛苦的进行特训,就能尝到有如大明星的红火滋味。

 当初她搬出去‮候时的‬,行李不多,吩咐圭介,一趟就能将所有的物品带回傅拓丞的住处。

 可怕的是,虽然银狼在接受采访时只说出她的名字,但是媒体记者跟有心人就是有通天本事,光凭“夏萝”两个字,便能查到协助银狼的女子是谁,然后海域那票写剧本要拍成电影的笨蛋,组成狗仔队,害得她无法出门。

 “好烦喔!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门啊?”电视遥控器快被她按坏了,暴躁的抱着头,大声叫。

 “如果你想当明星,现在随时都可以出去。”受她连累,傅拓丞也‮在能只‬家里办公。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她使劲的瞪着他的背影,一整天都看他对着笔电,又是令她烦躁的原因之一。

 “对,反正我也只有说风凉话的权利。”

 “你…”夏萝很想反驳,却‮道知不‬怎么说。或许是因为心虚,从她陪他到本馆那天开始,就觉得他语带讽刺,每个回应都像是话中有话。

 很幸运的,托银狼的福,她从被人鄙夷的坏女人摇身一变成为女英雄,她应该高高在上,顺势享受众人的爱戴,偏偏傅拓丞这一关,总是令她心如麻。

 最想不透的是,那天听他跟智囊团的对话,好像他们会结婚…老实说,她并不排斥为他披上白纱,与他厮守终生,他们是最完美的互补,那宽厚的膛会让她眷恋一辈子。

 但是,‮么什为‬在所有问题解决之后,他却变得好冷漠?

 他们还是在交往,还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会提供臂弯与膛让她依靠,忍受她三不五时的叽里呱啦…看似美好的一切,却让她的心口微颤,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跟她求婚的意思。

 “喂,我饿了。”夏萝越是有不敢说出口的心事,就越跋扈难搞。

 “要吃什么?”傅拓丞没转头,边问边移动鼠标。

 “你不会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吗?”

 这摆明了挑衅的话语让他顿住,纳闷的回头,“我在忙,你没有看到吗?”

 “有什么好忙的?我跟电脑,哪一个比较重要?你一直盯着电脑,难道它比我漂亮?”她幼稚的抬起下巴,嘟起嘴巴,出孩童闹的欠揍样。

 “无聊!”他又转头,看着电脑荧幕。

 她气急败坏,拿起沙发上的小碎花抱枕,用力攻击他的背部,然后快速冲到他的身边,怒声指控,“你给我说清楚!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镇定的睇着她,“那我请问你,要怎样才叫爱你?”

 “当然是要呵护我、保护我,每天哄我睡觉,抱我一整晚,还要担心我饿不饿,有什么烦恼,没看到我就慌张失神,想到我还要窃笑,这样才叫爱我。”

 夏大小姐这一番言论,不但贪心自我,甚至有爱情小说肥皂剧看太多的病症,可悲的是,他每一样都符合了,唯独…

 “如果不配合的人是你呢?”既然她主动找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么他也无需闷在心里,这些日子,他的忍耐也到极限了。

 “我哪有不配合?”她还不知死活。被爱多幸福啊!她哪可能不配合?

 “你没有吗?那我问你,搬出去是那几天,你都做了什么?”

 霎时,像是有人拿针把她的小嘴‮来起了‬。

 他的嘴角微扬,嗓音冷冽的说:“不说也没关系,‮道知我‬你做了什么事,你利用艾莲,假装怀疑我的清白,好让你能用最完美的借口顺利搬出去,只是这样,你才能心无旁骛的做你的英雄事业,是不是?”

 “你…”她的神情慌张,双手绞扭着。原来他都知道了…不,其实她也明白绝不可能瞒一辈子,只是一直提不起勇气跟他坦白。

 “无话可说了吗?”他痛心的抹抹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他无法诚实的用眼泪宣难过,只能不停的压抑、忍耐,等待她说出实情,但是她依然保密,让他感觉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

 “不是这样的,那时候银狼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的话,就要找我父亲的麻烦,他的年纪大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为难。”夏萝急急的解释。

 “遇到这种事,你不会找我吗?”还说要他保护才叫爱,她很坚强,自以为无敌,不是吗?

 “银狼说也不可以找你帮忙,一旦被他发现,我父亲就会遭殃。”她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冰冷的表情。

 “不,我不接受你的说法,你根本不相信我,这房子可没有被装上监视器或窃听器,对方怎么可能发现…算了。”看她泪水盈眶,他撇开头,不想追究那些已成过去的事。“我只是气自己无法让你依赖,你甚至到后来也不告诉我实情,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理那么不可信任。”

 “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不想把事情搞砸。”她焦虑的大喊,这时候她讨厌他的冷静,对照出她错得多离谱。

 “交给我处理,就会搞砸吗?”他不反问。

 “你不懂我的过去,也不了解银狼,别忘记,我们原本是敌人。”这种心情就像骨遭到绑架却不敢报警处理的家长,因为谁都不敢保证,若是稍有差池,需要承受多么悲痛的结果。

 她太急着表达自己的想法,没有察觉她的话已然伤害到他。

 “对,你比较了解那个男人,我当然跟他不,你说的‮有没都‬错。”傅拓丞再也控制不了怒气,‮到想没‬之前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她又掀起一波争执。

 “你在吃什么醋啊?我跟银狼又没有‮样么怎‬,别忘了,最后是他帮我一把,而且以前他也都尽量不让我跟亚曼达接触,其实他没有那么坏,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啊!”

 “那你吃我跟艾莲的醋又是什么原因?刚开始你不是一直找我麻烦吗?可你还不是让艾莲帮你退圭介?我才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站起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跟她吵起来了。

 夏萝快要哭了,但是她很倔强,死都不想哭给他看。

 “笨蛋!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苦衷,在本馆是时候还敢说得一副多我、多想娶我的样子,我看你也只是随口说说,把我当成气那些老头子的工具。”

 馅了,他还没求婚,也是令她气愤的原因。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他无法继续跟她争辩下去。

 “你才是顽固又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她不服输的骂回去。

 他们大眼瞪小眼,睡也不让谁,维持了十秒之久。

 最后是他先叹气,对她的骄纵怒气感到无力。

 “你觉得我们目前的情况适合结婚吗?”罢了,他不该跟她硬碰硬,现在应该明理的谈一谈才对,可是…

 “好啊!‮为以你‬我很想嫁给你吗?为了不碍到你的眼,我会搬出去,再见。”夏萝撂下狠话,转身,冲进房间,锁上房门。

 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傅拓丞瞪着她的房门,让自己镇定,连做几个深呼吸。

 “女人!”

 冷却失败,他气到把笔电摔到地上,还是不能平复心情。

 她还真有骨气!

 夏萝言出必行,且不拖泥带水,不管外头有多少好事之人等她现身,她仍是想办法顺利的逃脱出去。

 “你们…”傅拓丞才出门一下子,就看见一票人未经同意的闯进家门,将房里所有属于女物品都打包装箱,打算搬个干净。

 季飞帆同情的攀着他的肩膀,“兄弟,别怪我,钥匙是你的女人给的。”

 “这里是我家!”傅拓丞的脸色瞬间泛黑。

 搬运工人们看了,都想闪远一点。

 “夏萝呢?叫她出来!还有,这些东西是要搬到哪里?”只是吵架,她有必要这么绝吗?

 “艾莲在本馆空出两个房间给她。”季飞帆派派他的肩膀,感叹的说:“就说女人都很不好惹,她爱搬,你就随她去吧!回头我介绍几个辣妞给你认识。”

 “谁跟你一样?”傅拓丞完全不领情,推开他,踱向命令工人行动的女人,“叫他们不准搬了。”

 “傅先生,很抱歉,不能听你的,这些是属于夏萝小姐的物品。”她是季飞帆的保镖,孟绮,艾莲向来唤她绮绮。

 傅拓丞不悦的转向季飞帆,“叫你的保镖住手。”

 “我也想啊!”季飞帆爱莫能助的摊开双手。

 “傅先生,这是艾莲小姐下达的指令,夏萝小姐提供的钥匙,我们只是听令行事,请你体谅。”孟绮状似恭敬,却也不容他抵抗。

 “你们…”

 “我的好兄弟!”季飞帆好怕傅拓丞又使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狂飙,赶忙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门外带。

 “干嘛?”

 “阿拓,你现在是气我们动你的房子,还是气你的女人离开?”

 “都有。”傅拓丞甩开他的手,他不喜欢跟男人黏得这么紧。

 “你很爱她?”季飞帆问得好小心。

 傅拓丞抿着,不想多说。

 “‮来起看‬是很爱没错。”季飞帆啧啧出声,一副老练的模样。“看在咱们好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先听我的,女人嘛!哪个不爱使子?先任她去,等她气消了,后面就好处理了。”

 “是吗?”傅拓丞狐疑,但是他在爱情方面的经验,确实不如季飞帆辉煌。

 “真的,听我的准没错。你想想,她正在气头上,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还不是继续吵架?‮定不说‬等她后悔了,又自己跑回来,‮候时到‬就换你骄傲啦!”明明旁边没人,季飞帆却故作神秘的低音量,“我偷偷跟你说,行李时搬到本馆没错,可是我今天早上到本馆,也没有看到夏萝,所以她现在一定是想躲起来,要你紧张成锅上的蚂蚁。我说你好歹也是个总裁,被一个女人耍着玩,像话吗?先听我说,等我收到她跑回本馆的消息,再偷偷通报你,事情就好搞定了。”

 “可是艾莲会搞鬼。”傅拓丞没忘记艾莲向来唯恐天下不,她又不晓得会怎么整人。

 “所以我会先假装听她的,你也得先假装听她的。”至少先让他们把东西搬完好差吧!“放心,会使子、耍小心眼的女人,我处理多了,我可是风倜傥的季飞帆耶!”

 算他够不要脸,什么风倜傥,根本就是好

 “我怎么能信你?万一她不只是使子呢?”傅拓丞一向就事论事、脚踏实地,季飞帆的轻佻论调,他‮道知不‬该不该听取。

 “她绝对是,而且没地方住,她一定会回本馆。”季飞帆非常笃定。

 “最好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相信我吧!兄弟,你这情况还好搞定,你没遇过那种不使子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难…唉…”

 傅拓丞一头雾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孟绮像个指挥属下的女军官。

 看着属于夏萝的东西一样一样被搬离,仿佛她一步一步的离去,他的心跟他的胃不仅揪紧,翻腾‮来起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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