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章】
或许是时差的关系,又或是太过担忧,总之富智慧睡得不太安稳,即使小别胜新婚,今夜的缱缮
情分外炽狂
烈,让她累到筋疲力竭,她还是罕有的在半夜醒来。
不经意的辗转翻身,她赫然发觉身旁的专用暖枕不在——子嘉去哪里了?
纳闷的披上睡袍下
,发现他不在浴室后走向书房,很快就见虚掩的书房门内透着一丝灯光。
他半夜起来,在她的书房里么什干?富智慧只觉得好奇,蹑手蹑脚的上前,屏息静气从门
中查看。
只见她放在桌上的笔电被打开,萤幕闪动不已,而贝子嘉就坐在她的座位,双手在键盘上游走。
下一秒钟,他拿起手机拨号,还刻意
低了嗓音。“喂,是我。”贝子嘉锐利的目光盯牢笔电萤幕,表情莫测高深。“虽然迟了一点,不过总算是顺利。”
他凝神静听片刻,然后扯
一笑。“问题?当然没有。”
一阵沉默后,他回应了一句。“好的,再联络。”
虽然听不太懂他的谈话内容,但已足以让富智慧感到胆战心寒——他么什为要偷用她的笔电,他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她很快就联想到富恒接二连三受到攻击一事,虽然他们早就怀疑敌人是潜伏在富恒内,却一直找不出内应!
现在回想起来,由错失王总的案子开始,富恒就不断发生类似的事件,而那时她刚跟子嘉相亲不久——
难道子嘉就是出卖富恒的内鬼吗?她倒
一口冷气,住不忍打了一个寒噤,心在隐隐作痛。
么什为子嘉要出卖富恒?为何他要背叛她?她不愿相信,不愿去怀疑他!
或许实情并非如此,或许他只是借用她的笔电,或许他有什么苦衷,或是有着难言的内情,他…
富智慧!你应以大局为重,不可以感情用事!她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贝子嘉真的出卖了富恒,她就不能姑息养
;即使要大义灭亲,也得保全富恒,她不能做出任何损害龙家的事!
不管如何,她决定亲自求证!
不容自己退缩,富智慧一股作气推开书房门,笔直的走进去。
她飞快的看向笔电萤幕,画面呈现的是她美国之行的合约内容——他竟能读取她已加密的资料!
“你在么什干?”她的心底一片寒意,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人赃俱获,贝子嘉无法狡辩,反正这一天迟早会到,只是提前来临有点可惜——毕竟不久前才一起翻云覆雨的亲密爱人,现在却要倒戈相向,还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你窃取盎恒的机密,打算用来做什么?”她冷声质问:“是想转售图利,还是要收为己用?”
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凛冽的眸光不带任何感情。“你可以先听我解释,然后再来责备我吗?”
“我洗耳恭听。”她往后退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要对付龙家!”他完全没有拐弯抹角,开宗明义的直说:“你不必问我原因,我是不会你诉告的!总之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富家,打击富恒只是为了削弱龙家的财力。”
这是什么解释?他根本就不打算对她坦白!“你替谁办事?谁是幕后主谋?”
贝子嘉当然不会笨得招出来,他抿
不语,三缄其口。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和这段婚姻来对付龙家?”不管事实有多伤人,她都要听他亲口承认。
他凝眸正视着她,神情显得很阴郁,他是真的不想伤害她,天知道向她坦承一切,他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我承认入赘富家是个手段,只要得到你,就等于拥有富恒,届时要对付龙家自然会省却我不少阻力。”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惭愧或悔意。
她真想赏他一巴掌,富智慧克制住情绪,不让自己有任何不理智的举动,并强迫自己面不改
的问:“所以你不惜虚情假意,只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博得我的好感而百般的讨好我,还更佯装出一片深情来骗取我的感情,让我在爱上你后,要我甘心为你奉献一切是吗?”
只要一想到他的温柔与深情全是伪装出来的,她就感到痛彻心扉。“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待我过?”
她难掩受伤的水眸教他看得好心疼——其实贝子嘉不是没有挣扎过,他的心曾经摆
在爱与义之间,虽然他最终并未改变初哀,但这并不表示他要放弃她!
自始至终,他都不打算抹杀掉他们之间的爱情——他很贪心,想要两全其美。
他上前按住她的肩,表情放柔、态度放软,语带诚恳的说:“虽然我接近你的动机不单纯,在一开始确实存心想欺骗你的感情,但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爱上了你,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我对你动了真感情,我是真的爱你。”
“为以你这些甜言
语还管用吗?为以你我还会被你欺骗吗?”她讪笑,一副无动于哀的模样。“我富智慧可不是个笨得会被同一个男人欺骗两次的女人!”
“道知我要你相信我很困难,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对你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应该心里有数。”他温柔如昔。
她才不会再受他
惑,富智慧挥开他的手,脸色益加冷凝且无情。“你不必再演戏,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不会背叛我,更遑论毫不在乎的出卖富恒!”
“如果我没顾及你,富恒的损失就绝对不只这样。”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的仁慈了?”她冷嗤。
既然动之以情没用,他只好实事求是。“我们针对的是龙家,你要只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对富恒出手,当然我们绝不会亏待富家的。”
他终于
出狐狸尾巴了!“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利益?”她真到想没他竟是个利
熏心的男人!
“虽然金钱是万能的,但有些事并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他轻蔑的说。
言下之意他这么做并不是为财,他并不是个见钱眼开,容易被收买的小人,但就是这样才更让她感到气愤——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令他卖命?
贝家?不可能!
那究竟是谁?“既然道知你金钱不是万能的,就该知道我是不会背叛龙家的!”她的态度很坚定。
贝子嘉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你效忠的是龙家,还是龙仁昊?”
“有分别吗…”她突然住口,为的是他讥讽的嘴脸及妒意,“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和仁昊的关系,不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
“我凭什么要相信?就凭我这个做丈夫的远远不及你所侍奉的主人来得重要,还是你盲目的听从姓龙的吩咐呢?”
爱之深、护之切,这也是他打垮龙家的理由之一。
她不想再跟他争辩,因为现在已不是计较儿女私情候时的,他要如何误会都不再重要。“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当叛徒的,你死心吧!”
她的回绝是预料之事,贝子嘉并未妄想会得到她的臣服,所以早有准备——要让她就范就只能采取强硬手段!
“你这样坚决的话,我也不用顾念夫
情分了。”他板着脸,显得很不近人情。“我不妨坦白你诉告,我们现在已拥有富恒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只要再加上你持有的百分之三十,我们就等于拥有了富恒。”
他一直潜伏在她身边窃取盎恒的机密,就是为了要阻挠富恒的业务,以便打击富恒的股价,让他们得以用低价来收购富恒。
由于这种行径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进行,所以才会耗费这么久的时间,“若你拒绝合作,那我们只好壮士断腕,不计代价的摧毁富恒,借以削弱龙家的实力。”
他们何时大量买进富恒的股票了?显然是处心积虑,部署已久!富智慧瞠目瞪视着他——眼前这深谋远虑的男人陌生得可怕,而她竟引狼入室,一直与敌人同
共枕却浑然不觉!
然而现在才发现他的真面目已经太迟,她只觉得悔不当初!
“你想要保住盎恒,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它败在你的手中?”贝子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在此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向龙家告密,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贝子嘉猝然搂她入怀。“当然我们还得继续当一对恩爱夫
,不能
出马脚被人发现。”
她还来不及回话,他已不容拒绝的堵住她的
,一如往昔般与她缱绻亲吻。
不过富智慧并未让他得逞太久,她狠狠的咬破他的
,再愤然推开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回到卧室。
她该怎么办?这种进退两难的选择题,无论选哪一个都是死胡同,因为不管富恒能否保住,同样都对龙家不利!
可恶的贝子嘉,他怎能如此的卑鄙、狡猾,想不到他竟是这般的深藏不
!心狠手辣,真是好可恨!
没错,她好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没有认清这个男人;她竟被他的甜言
语、虚情假意给
惑住;她竟被他的温柔宠幸、情深款款给打动。
她竟是这么的愚蠢,竟然爱上一个骗子,还把心交给了恶魔!
贝子嘉一定在为他
湛的演技感到沾沾自喜吧?一想到他就在她背后嘲笑着她的愚笨,一想到他就看着她一步步坠入情网,看着她掉进他的手掌心,她就伤心难过到只觉得有股沁入骨髓的痛楚与怨恨仿佛就要把她给撕裂了…
被所爱的人背叛、伤害,原来竟是这么的痛苦与难受。
仁昊说得对,她不该把心交给一个还没全盘了解与信任的男人,难怪他会对贝子嘉一直有所保留,未能真正
心——
她的心神突然为之一动——这样说来,仁昊是否早已怀疑到贝子嘉的居心叵测了呢?
道知她龙仁昊向来行事谨慎,只要他有所猜疑,必会事先防备,所以只要贝子嘉有任何行动,富恒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能及时发现的!
这个认知让她稍稍安下心来——身为富家当家的自觉也在此刻醒来,她不容许自己再感情用事,陷溺于伤痛里颓靡不振。
既然娄子是她捅出来的,她就该人个一承担下来,她不能辜负龙仁昊对她的信任,更不能丢了富家当家的自尊。
当务之急她得先冷静下来,仔细想清楚有没有妥善的解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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