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说故事,解心结
102说故事,解心结
一家人吃完饭,回房的回房,纳凉的纳凉,睡觉的睡觉。
晚饭锅是刘银杏洗的,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刘银杏就变得很沉默,或者说是自闭。
不似以前,她很少出门,也很少与别人说笑。有时候在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来起看很让人担心。
家里的事情她也开始帮忙做,之前别人吵架候时的一定少不了她的份,今晚上从头到尾是一声不吭,安静得好似她不存在。
马氏心里也是止不住地担忧,得觉总这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但问了她好多次,刘银杏每次都是摇着头说她没事,让她甭担心,她也只得安慰自己放宽心。孩子是上次上山进香候时的,吓坏了。
为了让她早
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马氏还提议下次要再带她上香,求菩萨保佑她早
好起来,身体健健康康、吉吉利利的。
安静了几天的刘银杏,突然发疯般地叫着自己不要去不要去,把马氏吓了一大跳。何曾看见过女儿激动成那个样子,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再提那件事。
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家人也没有心思吃饭。
甜甜更是独自呆在角落里,拿着颗石子在漆黑的角落里写着画着,谁也道知不她在写什么。
她的头没有抬起来过,她的身子太小,蹲的地方又太黑,所以瞧不清楚。
不等李半夏收拾碗筷,刘银杏就动手接过她手上的碗筷,二话不说搬到灶台上,默默地洗着碗筷。
眼睛睇了一眼外面的甜甜,似乎是想让李半夏出去陪陪她,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刘银杏对甜甜的好意她是收到了。
李半夏望着短短几天便心
大变的刘银杏,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发生那样的事,恁是谁都会
情大变的!
刘银杏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从一个开朗的爱玩爱闹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郁郁寡
的女孩子,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和痛苦之中。在她的心里,她的生活不再有希望,也不再有美好的未来,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明天。
过去。听到娘和村里其她的婶婶提到她的亲事,她虽然表现得很娇羞,却还是想听听她们相中了哪一家的男子。为人怎样,
情如何,是不是她心里理想的那类人——
可是现在,每当娘和婶婶们再提到她的婚事,留给自己的除了痛苦就是深深的不堪。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幸福,也不可能再得到别人的爱,有什么美好的未来!
刘银杏捉着碗的手颤了一下,紧紧地闭了闭眼,很久才重新睁开。
这样的生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她真的好累。感觉下一刻就要
不过来气了~~难受得想要死掉,从此一了百了。
但她人个这,真的很没出息呢。不仅是个懒鬼。让别人讨厌,还是一个胆小鬼,即便在这个时候,结束自己小命的勇气有没都~~
呵呵!想想真是好笑,像她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用?
甜甜的事,让她感慨良多。别看甜甜今
的处境很可怜。希望破碎的打击很糟糕,可她的心里却真真切切的羡慕着她…
因为她,还有那个勇气勇敢地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还有梦,她还有想要做的事情,她总算还有希望——
而她呢?没有了,什么有没都了…
现在的她,宛如一具行尸走
,活在这个世间,对别人没有什么用,就是自己看了也觉着碍眼——
刘银杏苦笑着勾勾嘴角,摇落心里的思绪,重新捉起那只碗,迅速地擦洗起来。
既然选择活下来,那就让她拖着这副残败的身子好好的苟延残
一段时间吧。至少,对这个家里有点用,否则爹和娘真是白疼了她这个女儿了。
…
漆黑的墙角,在月光的照拂下留下一个小小的剪影。
小巧的手,拾起一块尖尖的小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从她不断擦拭和挥舞个不停的小手来看,她对自己用石头表现出来的东西很不满意。总是写完就擦,有候时的,还没开始写,就缭
地挥舞着巴掌,狠狠地将它们擦去——
李半夏在旁边站了有儿会一了,眼见着甜甜又一次将地上刚写好的东西擦去,叹了口气,走了上去。
“甜甜,你在这儿么什干?”
李半夏蹲了下去,望着面前的地面,除了一团凌乱,什么痕迹有没都留下。
甜甜没有作声,小手紧紧抓着手上的石子,闷闷地没有抬头。
李半夏知晓她心里的难受,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拿起地上另一块石子,写了五个字:甜甜,刘银翘。
“甜甜之所以想上学堂是为了什么?”李半夏问。
甜甜没有答腔。
李半夏径自道:“是为了能读书识字,还是为了能明辨是非,
知道理抑或是只想要多
一些朋友?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甜甜能跟我说说吗?”
“嗯~~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好不好?”李半夏冲她眨眨眼,举起手作出保证状。
还是不说?
李半夏没有
气,就当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好了,她就不信,她说的话她会一句都听不进去。
“这样好了,就当作是
换,我你诉告一件事情,你也告诉我一件事情。咱们礼尚往来,谁也甭欠谁。也别耍赖,耍赖就是小狗、小王八,可好?”李半夏双手飘后,做出小王八的样儿逗她开心,结果甜甜还是一点反应有没都。
这孩子,可真叫一个拗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李半夏侧着脑袋小声的问,没声音也好,那她就来个先下手为强,她就算是想赖也赖不掉。
“你答应了,那我就开始讲了,你听着啊,儿会一就到你了…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许反悔,要是你再不说可真就是小狗、小王八了…”
夜风中,甜甜的脑袋轻轻动了一下。想要开口么什说,想想又没有说出来。
李半夏
了
,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
股坐了下去,和她保持一样的高度,缓缓开口说起了关于她爷爷的一段往事。
“我啊,这一生最亲的人应该就是我的爷爷了,他在我二十年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给了我太多的关爱和呵护。”
“爷爷是一个很健谈、很热心、医术很高明的大夫,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有他治不好的病。有许多人,因信赖爷爷的医术,听人说起,千里迢迢长途跋涉来找他看病。爷爷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总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生的希望和健康的美妙——”
“记得有一次,一个老妇人抱着她的小孙儿来找爷爷,许多大夫都说那小孩儿没救了,老妇人儿子儿媳在地震中罹难,就留下了这么一点骨血,要是再失去他她真的道知不会变成什么样子…”
甜甜眉头拧了拧,开始想要听下去。
“可是也道知不爷爷用了什么办法,几服药下去,小孩儿就有了起
,恢复了生命迹象。老妇人带着小孙儿在爷爷的药庐里住了下来,好让爷爷专心为其医治。老妇人家境贫寒,没有钱带儿子去大医院,即使去了医院也不接手。一些门诊的大夫只是摇头,让她节哀,早点为孩子料理身后事。”
“爷爷从来没和那妇人提到钱的事,而是尽心为其医治他小孙儿的病。半个月之后,那小孩儿不但大有好转,还能下地奔跑。老妇人搂着她的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是不要爷爷拦着,她真会给爷爷磕头呢。还有那小孩儿,每
跟在我的后面,姐姐姐姐的叫着,而对我爷爷,他也坚持叫他爷爷~~”
“被爷爷救治的人,都称爷爷为活神医。却不知,爷爷的学医之路充满了坎坷,还有家人的不谅解。”
甜甜抬了抬头,似乎不理解李半夏说的话。
“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行医之人,也算是医术世家。在我曾爷爷那一代,一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爷爷是第二个儿子,在兄弟四人之中,资质是最差的,几乎可以说是愚钝。最夸张的是,我爷爷八岁候时的,都还在
——”
“啊?”甜甜没控制住,啊了一声。是概大连她也觉得,这件事的确是夸张了些。
“所以曾爷爷最不看好爷爷,看着他那副愚钝的样子就来气,觉得爷爷有辱他的声名。他一生最自傲的医术也只传给其他三个儿子,对爷爷是‘不屑一顾’。这样说曾爷爷或许很不敬,但曾爷爷脾气古怪,眼里最容不得他儿子没出息的模样,爷爷虽也是他的儿子,他却很少花心思在爷爷身上。”
“爷爷十几岁候时的对医术生了兴趣,求曾爷爷教他,曾爷爷却以他资质愚钝、笨手笨脚拒绝了他,还不许他永远再提这件事——”
这样的父母不多,不代表没有。
甜甜听到了这里,才听出了一点眉目。
李半夏与她说了多么那,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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