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过去的恩怨
原本以为我们会在某一处豪华的医院停下来,然而最终我们的车却驶进了一栋坐落于山间的独栋别墅。
整个山头只有这一处人家,所以四周异常的清幽,伴随着阵阵的鸟叫,空气中透着泥土夹杂着青草的香气。和如果可以,任何人都会想要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余生吧。
到达目的地,我们被带进了楼上一处类似会客厅的地方,而一踏进那房间,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进门处的沙发上的宋逸才,还是像之前看到候时的一样,西装笔
,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只是冷峻的脸上一双原本漂亮的眼睛现在却有些浑浊来起了。
看到我们进门,他抬起头,这是第一次,他不但不再把目光汇聚在我身上,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看我一下。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我身边的陈光祖院长身上。
看到陈院长的那一刻,他原本失神的眼中瞬间闪现出异样的光芒,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紧紧抱了抱陈院长,然后亲切地近似撒娇般地挽着他的胳膊说道:“陈叔,您真的没事?太好了!”
陈院长也是满眼藏不住的开心,抬手轻轻拍了拍宋逸才的肩膀,说道:“逸才,廋了。也成
了,现在已经完全是个大人儿了啊。”
宋逸才低头笑而不答。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又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转头看向身后一个背影说道:“看来,外面传言说是你监
了陈叔的事,是真的了?”
我转过头去,这才看到在远处落地窗前,一个来起看异常憔悴,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此时正坐在一架轮椅上,动也不动地看着远方。
听到宋逸才这样问自己,他伸手按动了手边轮椅扶手上的一个按钮,轮椅就这样转了过来,使得老人的正门对着我们。
其实,除了脸上布满的皱纹以及因为旧病
身而带来的气
上的巨大差异之外,眉眼之间,还是可以一眼来出看,他与宋逸才是很相向的。所以,这位老人,应该就是宋耀宗没错了。
或许是因为长久被冰冻在机器人体内,与宋耀宗年纪相仿的陈院长却显得年轻得多,虽然由于长期的沉睡导致身体有些虚弱,但整个人来起看气
却比眼前这个在轮椅上苟延残
的男人要好得多。
“老陈,真是好久不见了。”轮椅上的男人摊开双手,一副想要
接来客的意思,脸上挂着的虚假笑容却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的气
来起看倒是不错啊。”
“那要多谢你的帮忙了。”陈院长盯着他回道。
宋耀宗没有接话,只是眼神从陈院长转到宋逸才脸上,然后苦笑两下,说道:“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向着我,倒像是你生的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眼看着就要进棺材去了,他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这听说你被救出来了,倒是第一个赶过来等着。你说,有这样一个儿子,我该高兴,还是生气呢?”
“你监
了陈叔二十年,你知道知不,你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宋耀宗的苦情戏丝毫没有得到自己儿子的同情,反倒换来了他更加严厉的呵斥。
“为以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害怕被制裁吗?”宋耀宗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只是一潭死水。
陈院长抬手制止了宋逸才继续说下去,自己则上前一步,缓缓说道:“我这次过来,不是要跟你声讨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
宋耀宗脸上依然挂着虚假的笑容,伸手示意我们坐下来说。陈院长现在的身体当然是不适合长久地站立,所以我急着搀扶着他,在之前宋逸才所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说吧。”宋耀宗控制自己的轮椅来到我们身边,说道,一副等待审判的神色。
“我不在乎你这样关我这么多年,其实,我倒是应该感谢你让我保持着现在的体态吧?”陈院长说道,“但是,那个我沉睡前问你的问题,我希望你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一个真实的答案,当着你自己儿子和小玫的孩子的面。”
听到陈院长这样说自己,我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心里却带着莫名的自豪感,不动声
地
直了背。
宋耀宗抬头看着陈院长,又拿眼神来回扫视了我和宋逸才一遍,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只还活在这世上,为了这件事,你就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情愿选择冰冻你二十年,让你带着你的问题,永远沉睡下去。”
“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给我一个出来的机会?”陈院长回道。
“是啊,我已经活不久了。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了,说出来,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在这世上,最想念的,反倒是你。”宋耀总说道,“你睡在我给你准备的药水里,无忧无虑。但我却还活跃在这世俗里,众叛亲离,连自己的儿子,都意愿不多看自己一眼。”
“你总说,是我抢走了逸才,剥夺了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快乐。可是你自己现在问问他,他意愿不认你这个父亲,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作茧自缚!”陈院长说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宋耀宗,同时指了指身边的宋逸才。
宋耀宗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再多么什说。
宋逸才却垂下眼来,神情异常地落寞,低声说道:“你为人傲慢和狂妄,为了自己的公司的发展昧着良心做尽各种投机的事情,这些我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毕竟是养育我的父亲。但是,我无意干涉你的生活,你却么什为要来干预我和小玫的生活?”
“你再问我多少次,我都是一样的回答,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做我们宋家的儿媳妇。”宋耀宗冷冷地说道。
听到人这样评论小玫,虽然和她未曾谋面,我却难以抑制地愤愤不平起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陈院长不愿再等下去,开口问出了那个等了二十年的问题:“小玫,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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