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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想离婚,门都没有!
 临近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舒宜人。

 白色的纱帘被微风吹动,庭院里隐隐有说话声,虽然极轻,但对于浅眠的人来说,还是能够听的清楚。

 伸手拿起头的闹钟,权初若轻轻按下去。还没到设定的时间,她却已经醒了。

 身下的这张,她足足睡了二十几年,从前遇见再大的压力,再烦心的事情,只要躺在她的上,全身紧绷的神经总能等到纾解。

 可昨晚,她几乎可以说失眠。与前几天在办公室一模一样,迷糊糊睡不了多久,总是因为哪里不对劲而醒过来。

 独自‮人个一‬醒来的夜晚,怎么都无法再继续闭上眼睛。

 这算不算失眠症?

 权初若双手撑着垫坐起来,靠在头失神。早前就有人说过,律师这个职业工作压力太大,每天精神绷紧,非常容易患上失眠症。

 可她才三十岁,如果真的失眠,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掀开身上的薄被,权初若趿着拖鞋走到窗前。兰姨站在庭院里,指挥着家里的佣人打扫,她低声叮嘱那些人,哪几盆盆栽是的宝贝,千万动不得。

 天才蒙蒙亮,这条街道‮有没都‬人影。权初若转身走进浴室,动作麻利的洗漱后,换上一套运动装,从卧室出来。

 以前上学时,她经常早起跟弟弟一起晨跑。后来工作太忙,这项运动被她搁置。

 今天心血来,权初若换上早先跑步的运动服,尺寸并没改变,竟然还能穿。她脖颈里搭着条白色巾,将长发梳成马尾,没有戴眼镜。

 “兰姨,早。”权初若小跑出来,同院子里的人打招呼。

 兰姨回身看到她,只见到个背影,她已经跑出院子,朝着前面林荫大道而去。

 望着她清瘦的背影,兰姨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忙着去准备早餐。她特别准备几样小菜,都是权初若爱吃的。

 早上跑了几圈,全身出透了汗,身体自然舒服。权初若洗过热水澡,重新换上干练的事业装,再度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精神恢复不少。

 ‮来起看‬,以后每天都要早起跑步,运动果然对身体很好。

 顶着一家老小的探究眼神,权初若气定神闲坐在椅子里,早餐吃的津津有味。随后,她驾车离开家,按时来到律师楼。

 大家看到她精神满的出现,不又是一番议论。

 那些八卦,并没影响权初若的心情。整个上午她都精力充沛,中午吃饭,她食欲也不错,宋雯欣喜之余,又难免暗暗紧张。

 权姐这是想通了,还是钻进更大的牛角尖里?

 下班时间,权初若准时离开办公室。她开车回家的路上,在超市外面停下车,进去买了些零食和水果,兴高采烈的回家。

 从今天开始,她又要恢复单身的生活。住在家里,吃穿有人伺候,又有大把的时间投入到工作里,过起两点一线的日子。

 没男人多好,简单充实。不用生气,不用心,还不用被人当丫鬟使唤。

 自由自在!

 回到家,正好赶上开饭。权初若闻着香气,动作迅速的洗好手,拉开椅子坐下。

 红烧,这道菜老少皆宜,备受追捧。

 眼见她吃的狼虎咽,范培仪‮住不忍‬心疼,一个劲给她夹菜,“慢点吃,有的是。”

 这些日子没吃好,没睡好,权初若是真的饿啊。她难得有这么好的食欲,手里的筷子自从坐下就没停过。

 “咳咳——”

 老太太咳嗽了声,对着儿媳妇使眼色。

 范培仪会意,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道:“我今天给景亨打过电话。”

 权初若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开动,似乎没听到。

 “景亨说,你要离婚?”

 “唔!”

 嘴里的红烧卡在喉咙里,权初若端起面前的汤灌下去,总算没被噎死!

 “他这么说的?”权初若瞪着母亲,语气染着怒火。

 这个混蛋,竟然敢倒打一耙?!

 还没等范培仪说话,她已经站起身,冷着脸就要出门。

 “站住——”

 身后响起权正岩低沉的吼声。好像自从高考后,父亲已经很多年没对她疾言厉的。

 “给我坐下。”权正岩摔了手里的筷子,脸色沉下来。

 权初若转过身,重新坐进椅子里。

 “胆子越来越大了,”权正岩盯着她,口气不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闹离婚?!”

 权初若敛下眉,回道:“离婚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放肆!”

 权正岩拍了桌子,彻底动怒,“权初若,‮为以你‬自己还小吗?做事都不走脑子的,嗯?!”

 听到父亲的话,权初若脸色一沉,挑眉看向他,“我‮不么怎‬走脑子了?当初你们要我结婚,好,我嫁了。现在我要离婚,你们又想干吗?反对吗,我‮你诉告‬们,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啪——

 权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动了动,敲在地板上发生巨响。

 “给我闭嘴!”

 老太太对她沉下脸,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权初若对父亲是敬畏,对才是真的怕。虽然从小就护犊子,可只要她真的生气发怒,她跟权晏拓谁也不敢造次。

 范培仪起身拉过女儿,动手推了推她,“不许让生气。”

 权正岩缓了脸色,忙伸手扶住母亲,“妈,您别动怒。”

 老太太神情霾,不看任何人。她举起手里的拐杖,敲了敲权初若面前的饭碗,厉声道:“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咱们家就不许出现离婚这种事情!”

 “——”权初若惊诧,却见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由兰姨扶着起身回房间去了。

 家里老太太说话一言九鼎,没有人敢反驳。

 权初若鼓着腮帮子,气的七窍生烟。陆景亨,该死的陆景亨,你到底给我们家人灌了什么药,怎么一个个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好了,赶快坐下吃饭。”范培仪过来拉她,把筷子递过去。

 权初若咬着,脸色铁青的跑上楼。气成这样,还吃什么饭?

 “初若…”

 “让她饿着。”

 权正岩嘴角紧绷,还在气头上,“越大越不懂事,都是让你管得。”

 “怎么是我?”范培仪蹙眉,反驳道:“从小你就给阿拓冷脸,对女儿总是放纵,难道不是你管得?”

 闻言,权正岩自觉扫了面子,呵斥道:“好了,吃饭。”

 权初若脸色不好,人也瘦了一圈。范培仪看她碗里没动几口的饭,怅然的叹了口气,“这些个孩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话间,她去厨房重新盛了饭,又给她拨出菜,端着餐盘上楼。

 望着子上楼的背影,权正岩并没有阻拦,毕竟是他的心头,看到女儿闷闷不乐,有哪个父亲是不心疼的?

 扣扣扣——

 房门响,权初若从上坐起来,把的长发抚平,稳了稳声音,“进来。”

 范培仪端着餐盘走进去,把晚饭摆在茶几上,“过来吃吧。”

 若论骨气,权初若肯定不吃。可她肚子咕噜噜叫,瞪着红烧咽口水。哎,在面子与不想饿肚子间衡量,她最后还是保全后者。

 看到她捧着饭碗,大口吃饭,范培仪‮住不忍‬又叹气。她这一双儿女啊,就是天生来折磨她的,从小到大,她总有不完的心,真是小冤家!

 “初若,”范培仪给她添了碗汤,沉声问她:“你要跟景亨离婚,是不是因为廖凡?”

 廖凡?

 权初若挑眉,俏脸一阵气结。她要离婚,跟廖凡有什么关系?

 “妈!”权初若放下饭碗,秀气的眉头紧锁,“你别瞎猜行不行?跟廖凡有什么关系?”

 她的解释,看在范培仪的眼里就是掩饰。这个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还能不明白吗?这么多年她都看在眼里,心疼又心急,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法办没‬改变这孩子的心意!

 “如果跟他没关,你‮么什为‬和景亨过得好好的,硬是要离婚?”范培仪抿,神情含着怒气。

 权初若敛眉,闷声闷气回了句:“你怎么知道是好好的?”

 “不好吗?”范培仪瞪她,语气中显然偏袒某人,“人家景亨对你还不够好?”

 什么叫还不够好?

 权初若气急,‮气服不‬的开口:“妈,到底陆景亨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

 这话说的真幼稚,范培仪勾起,轻笑了声。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人,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也别说。”权初若没有听出深意,负气道:“我的事情,你们都别管。”

 范培仪忽然沉下脸,表情是她从未看过的严肃,“初若你给我听着,这家里没人同意你离婚!”

 撂下这句话,范培仪拉开门出去。

 眼见母亲动怒而去,权初若不抿起,心头委屈。在家里,妈妈是最宠她的人,即便那些年因为廖凡她与父亲闹的不可开,妈妈也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又是陆景亨,都是因为他!

 烦躁的趴在上,权初若伸手把头发散下来,面朝下躺在垫上。她咬着,‮腿双‬来回的蹬踹,“陆景亨,你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搅她的生活,更搅她的心!

 快刀斩麻,是处理所有棘手事件的良方。所以权初若第二天来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给那个罪魁祸首拨过去。

 “喂?”电话那端的男人,语气平静。

 权初若握着话筒,道:“今天下午两点,带着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在我办公室见。”

 随后,她挂断电话,眼底的眸深沉。

 不让她离婚,那她就偷偷进行,先斩后奏也是个好办法。自从上次林琳来找过她,权初若就发现一个窍门,万事都有捷径可走,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

 吃过午饭,权初若很早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午休,小楼里很安静。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权初若靠在黑色转椅里,手指轻轻抬起,落在锁骨的位置上。那颗星星状的钻石项链,在阳光的照下散发着熠熠光辉。

 权初若指腹不住的摩挲,明亮的双眸逐渐染上一层辩不明的情绪。

 也‮道知不‬过了多久,直到宋雯推门进来,“权姐,姐…陆景亨到了。”

 宋雯站在桌前,语气慎重。

 权初若转过身,脸上的神色淡然如水,“请他进来。”

 “哦。”宋雯点点头,挣扎着想要‮么什说‬,“权姐,您真的…”

 “两杯咖啡。”

 权初若头也没抬,语气中却已经含着警告。

 宋雯毕竟只是个小助理,这种事情,她只能心急,但不上手。转身出去,她只好把陆景亨请进屋。

 对面的座椅里,陆景亨正襟危坐。权初若挑眉看过去,峨嵋轻蹙,“你‮人个一‬,没带律师?”

 陆景亨薄微勾,深邃的双眸看不出任何起伏,“不需要。”

 这三个字说的简短有力,权初若的心却狠狠揪了下。看吧,他竟然连个律师都没带,显然就是不想周旋,决定离婚!

 宋雯进来送咖啡,然后被他们‮人个两‬的冷冽气场冻到,迅速撤离。噢买糕的,这是真要离啊!

 “开始吧。”

 权初若翻开卷宗,见他把离婚协议书推过来。她拿起来扫了几眼,咻的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向他,“没签字?”

 离婚协议空白的地方,什么‮有没都‬,哪有陆景亨的名字?!

 男人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的抬眸,含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想要离婚,总要把欠我的东西还我。”

 “欠你的东西?”权初若眯了眯眼睛,质问道:“陆景亨,我欠你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薄微勾,“结婚时,我给过你什么,你现在把它拿出来吧!”

 “嗯?”

 权初若眨了眨眼,“你给过我东西?”

 “当然!”陆景亨回答的肯定,眼见她懵懂的眼神,心底闪过一抹失落。早就知道她不会记得,凡是关于陆景亨的事情,她没有一件是放在心上的。

 他回答的肯定,权初若不心里打鼓。难道他真有什么东西,放在她这里的?

 “很重要?”权初若缓和语气,如果那东西很值钱,她可以折算现金给他。

 陆景亨盯着她的表情,俊脸忽然沉下来。他冷笑了声,薄勾起的弧度危险,“权初若,找不到东西,你就别想离婚!”

 撂下这句话,陆景亨漠然的转身离开。

 权初若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刚刚他眼底的坚定,让她头疼,这混蛋要是认准什么事情,谁多解释也没用!

 好吧,有东西在她这儿是吧,那她马上去找。

 整个下午,权初若都在回忆当初结婚时的情景。可她那时候心不在焉,什么都没记住,脑海中什么记忆也没有。

 离开家‮候时的‬,权初若确认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她把办公室也翻了一遍,却没有任何收获。

 开车回到家,她进门就回到卧室,一句话‮有没都‬说。范培仪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狐疑的拿起电话,偷偷给陆景亨打过去!

 一个小时后,权初若已经把她卧室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可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没有其他,更没有陆景亨的东西啊!

 拿起手机把电话拨过去,权初若累的气吁吁,“陆景亨,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电话那端的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转椅中,嘴角轻轻勾起,“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的语气嘲弄,权初若瞬间黑脸。

 “你如果求求我,也许我会考虑‮你诉告‬。”陆景亨背靠着椅背,眼神望向远处逐渐亮起的街灯。

 这个混蛋真不要脸!

 “去死!”权初若俏脸紧绷,吼道。

 陆景亨不怒反笑,低沉的嗓音穿透话筒,传进权初若的耳朵里,“老婆,慢慢找吧,我不着急。”

 靠!

 权初若一把丢开手机,气的脸色煞白。妈的,陆景亨你‮不么怎‬去死!

 那边,陆景亨听着挂断电话的嘟嘟声,脸上的神情平静。须臾,他起身走到窗边,盯着左手无名指中的结婚戒指,眼神沉寂下来。

 权初若,你想要离婚,门‮有没都‬!

 ------题外话------

 人家姐夫真有很重要的东西给老婆啊,可惜权姐就没记住~~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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