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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月事(咋又是万更?)
 苏家酒铺开业了。

 涟漪铺子位置极好,闹市街道十字路口处,一个大大拐角。

 叉两条路都很宽,所以十字路口中央区域很是宽广,今中央空旷区域,搭了一个大大戏台,有人请了戏班子来唱戏,过往行人免费观看。

 这戏班子,自然就是苏涟漪请。

 商家开业都图个吉利和热闹,所以现代商家开业当都要放鞭放炮,大一些商家甚至请上那么几位歌手唱歌助兴,吸引路人同时也可做造势之用。

 这种行为虽现代不算稀奇,但古代绝对是开天辟地第一招。

 古代人生活,没什么娱乐活动,可以说是乏味,看戏班子唱戏就如同现代人去影院看好莱坞大片一样。

 几乎半个县城人都赶来了,将本宽敞可同时过往十辆马车十字路口围得水不通,津津有味看着大戏。

 苏涟漪可不是请他们白看,只见那台子上四个方向拉了四条横幅——苏家酒,口感纯正!苏家药酒,强身健体!

 四条横幅上都是这一句话,便是为了确保各个角落看戏百姓们能看见条幅内容。

 定制宣传语时,初萤还帮忙写了一首诗,朗朗上口,但苏涟漪斟酌许久终未用,原因很简单,她面对是广大百姓,她无法确保百姓们都识字,即便是识字也无法保证百姓们文学造诣,写得太高深了,他们看不懂,便起不到任何宣传作用。

 相反,这样直白白话却能被迅速理解,且被百姓记住。

 苏家酒铺大门,从屋顶向下垂了一条条布帘,上面写着字——李府李老爷热衷饮用十七年;苏家药酒可缓解风之症;苏家酒业老字号创立五十周年,为回馈百姓,首次降价;胳膊疼腿酸,来一碗苏家药酒吧!…

 苏家酒铺一改普通酒铺那般陈旧杂乱,整个铺子为浅色,入内便觉眼前一亮,伴随着淡淡酒香,有小二热情招呼、介绍,却无赠饮活动。

 入门一侧墙上,是李老爷画像,画像很高很大很显眼,栩栩如生,上面题着醒目大字——李老爷之挚爱。

 很多人看戏累了,便顺便来酒铺提上一壶酒尝尝,虽然这苏家酒确实比普通酒贵上一些,但人家李老爷都喝酒是什么酒?那可是好酒!这些贵上价钱便也觉得理所应当了。

 如果说,这一,岳望县有人不知苏家酒铺开张,那便是真真正正落伍者,即便是没来看热闹,苏家酒铺也如同一声惊雷般横冲出世。

 涟漪临时高价雇佣了几名语嘴甜临时小二,接待着客人。不善言辞苏皓也被推上了前台,手忙脚招呼着,相反苏涟漪本人却二楼窗子向下观看。

 她不下楼有两点原因,一是,鸾国毕竟男尊女卑,虽女子可抛头面,但堂而皇之做生意游走于男人之间,毕竟是少数,她对经商出风头都没兴趣,如今做也只是为了异世活得舒服罢了。

 二是,苏皓性格本就内向,若是不着他锻炼,便内向。她能帮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她也有她自己生活,酒厂,终还是苏皓。

 正这时,有衙门官兵开路,两顶华贵轿子被轿夫抬了过来。轿子落地,轿帘开,下来两名穿着华贵之人,一胖一瘦,那瘦,正是李府老爷李福安。

 涟漪见此,赶忙步下了楼,亲自招待接。

 “李老爷,感谢您百忙之中前来捧场,真让小店蓬荜生辉。”今涟漪,一身桃红色衣裙,一反平清冷调,衬得白净小脸面若桃花。

 李福安笑得和蔼,“涟漪丫头嘴甜了许多,但今使苏家生辉并非下,而是这位。”说着,便一闪身,让那身材略胖之人入内。

 涟漪是不认识这人,但见他大腹便便,衣着考究,举止之间带着些许威严,加之能被李老爷如此推崇,应该是个大人物。突然想起刚刚开道官府官兵,心中已猜到了对方是谁。

 “奴家苏涟漪见过这位老爷,”涟漪正正经经福了个礼,“这位老爷天庭满,面带福运,红光高照,一看便是位大人物,可惜了奴家是名妇人没见过世面,还请这位老爷海涵。”

 那位老爷马匹好话听得多了,但不知为何,竟被面前这年纪不大女子哄得心花怒放。这话若换个人说,定然给人势力拍庐感,但这女子不卑不亢,唯有诚恳。

 李老爷眼中是赞赏,“涟漪真是有眼力,这位,便是我们岳望县县太爷,吴大人。”

 涟漪一愣,李老爷真够意思,竟把县太爷请来给她捧场,这现代相当于市长,谁家开业能请来市长?大喜。“原来是吴大人,真真抱歉,民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们岳望县父母官都不认识,让您笑话了。”

 这人名为吴长安,是个喜出风头官,讨厌别人说不认识他,他‮得不恨‬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大名,牢记他音容笑貌。

 “无妨,呵呵。”

 铺子里询问购酒之人见县太爷来了,都惊讶纷纷,看来这苏家酒确实是好,这么多大人物都来捧场。

 像李老爷、吴县令这样岳望县举足轻重大人物,涟漪怎么好让他们一楼挤,便将二人请上了二楼,好茶招待。

 楼上布置也是清雅致,两人落座,涟漪亲自上前倒茶。

 “是这样,有一次吃酒,我听吴大人说,他也有风病,所以今便陪着吴大人来,买一些药酒回去。”李老爷道。

 “吴大人为民操劳,患得此病,作为百姓,怎么能要吴大人钱呢?”涟漪笑道,“随后,我让人送上两坛到大人府上,以表敬意,可好?”她正愁没什么官家背景呢,这不,上门给她贿赂机会。

 两人一来一往,那吴长安却闷头思考。

 刚刚他进酒铺时注意到,墙上有一大副刘福安画像,未来这苏家酒铺人来人往众多,画像被挂墙上,是何等威风、何等招摇。

 吴长安打心眼里希望那画像上是他而不是李福安,心里捉急,但也不能自己说出来,那多失官家威严?急,急,捉急!

 涟漪用余光看到吴县令好像面色不好,很是纳闷。见县令并未搭话,只能找个话题叉过去,救了自己冷场。“多谢李老爷给涟漪选铺子了,涟漪铺子能开,都是老爷功劳。”这县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想如厕?

 涟漪一边客套着,一边暗暗寻思。

 “呵呵,哪里,涟漪丫头鬼点子真多,只不过…”李福安老脸微红,“涟漪啊,楼下那画像,可否摘掉?”

 “那怎么行?您可是答应了做我们苏家酒形象代言人啊。”涟漪道。

 “形象代言人?”李老爷大呼上当,他要是早知道这“形象代言人”要这么招摇,他不会答应。

 涟漪虽嘴上和李老爷说着,但注意力其实都放吴县令身上,她发现,当她说到那画像,吴县令面色是不好,有些微红,有些急切。

 难不成…涟漪做了个大胆猜想——难不成吴县令觉得画像上挂是李老爷而不是作为父母官他,挑了理?

 她心中后怕,千万不要因此给她穿小鞋。

 “涟漪啊,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可看,‮然不要‬,将画像换个风才子如何?”李老爷是真真不想当这“形象代言人。”

 涟漪眼珠子暗中一转,嫣然一笑,“当然不行,我们苏家酒也是有历史积淀,那头小子如何能得住镇?这形象代言人啊,只能是您…或是吴大人这样德高望重大人物才行。”说完,便偷眼看向吴县令。

 果然,吴县令脸上捉急表情呼之出,心里呐喊——李福安不愿,就让我来吧!

 涟漪心中有了数,角勾起了然笑。

 “吴大人,您是男子汉大丈夫,心宽广,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答应民女要求吧行吗?那两坛酒,不要钱,是民女孝敬您。”涟漪明知吴县令想出风头,但还是给其台阶,“求”着他。

 吴县令心里有一万支花朵一齐开放,美不胜收。但心里美是美,面上还得维持威严。“听闻苏姑娘与李老板有情,而本官与李老板也是老朋友了,作为长辈,这个忙,本官是愿意帮你。”心里美滋滋,“但,那酒钱,本官还是要给,本官先来上十坛吧,回头要送亲戚。”

 苏涟漪差点噗嗤一下乐出来,但脸上保持着淡定微笑,“从前民女没见识,不识吴大人,如今是真真见识了,吴大人真是个清廉好官,我们岳望县百姓能遇到您这样好官,真是有福了。”

 古代真是好,形象代言人不收费还搭钱,真是赚了!

 吴县令可美坏了,还殷勤地介绍起了画师,说哪一家画师技术好,哪一家画师收费低廉,涟漪一边微笑地捧着,一边不动声地奉承着,把吴县令哄得得意洋洋。

 一旁李老爷并未嘴,悠闲品着香茗,观察笑谈自若苏涟漪,心中又不免想起了某位女子。

 …

 忙碌一过去,吹拉弹唱终于结束,戏班子正拆临时搭建戏台,楼下往来客人也少了,维持了整整一嘈杂也终于安静下来。

 涟漪这一,大半都不出现明处,暗暗观察往来客人,多大年纪客人喜欢买酒,一次买多少,穿着如何,谈吐如何,通过穿着判断其家底如何。

 太阳偏西,苏家酒铺打样,完成了第一天营业。

 苏皓‮子辈这‬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刚开始很羞涩,但客人越来越多,后来他便也顾不上羞涩,大声招呼着客人。一天吆喝,嗓子哑了,但心里却敞亮、痛。

 “哥,你总说你不适合做生意,但如今看来,你这老板当得很称职嘛。”涟漪笑着从柜台后绕出来,打着趣。

 苏皓羞涩一笑,“哪里,这不是太忙了嘛…再说,别说我是老板,涟漪你才是…”

 “哥,不许瞎说,苏家酒厂老板只有你苏皓一人。”涟漪反驳。这位哥哥是个好人,无怨无悔劳动,将赚钱养家人,还得忍受那么个极品媳妇。没人心疼他,那她这个做妹妹就心疼他。

 “涟漪,我…”苏皓大为感动,有些语噎,“我有你这个妹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福气。”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哥,你不仅会做生意招待客人,还会甜言语了。”

 “我这不是甜言语,涟漪。”苏皓急了。

 “‮道知我‬,”涟漪笑道,“哥,你辛苦了一天,晚上还得让你看店,我有些过意不去。”

 现店铺刚开张,还没雇到什么合适人,适合好伙计要慢慢碰和培养,急之不得。这之前,便只能苏皓和涟漪两人打。

 涟漪是女子,自然不妥,便只有苏皓了。

 “涟漪别这么说,其实我还喜欢自己店里睡呢,”苏皓脸上带着淡淡无奈,“…清净。”

 涟漪见此,便未‮么什说‬,她能猜到哥哥心中所烦躁之事,想必是那极品嫂嫂,蒋氏。

 这一天,算是个开门红,卖出了大量苏家酒,药酒也卖出了二十二坛,其中有吴县令十坛,李老爷十坛和散客两坛。

 价钱?自然‮是不也‬从前那般高价,之前那坑人价钱是苏涟漪对李玉堂报复,如今不报复了,涟漪也不去做那黑心商人。

 普通苏家酒一两一坛,药酒五两一坛。

 “哥,那我跟马大叔车回去了,你晚上多加小心,早些睡。”涟漪叮嘱。

 “涟漪,‮然不要‬,你也搬到县里来住吧。”苏皓道。“哥给你买个院子。”

 涟漪笑着摇头,“谢谢哥了,以后再说吧。”说着,便从后门出,上了老马头驴车。

 因为运货量大了,涟漪为老马头换了个结实耐用驴车,而从前老驴车交给了一个雇人赶。这可把老马头开心坏了,涟漪觉得这马大叔真是个容易足人,一个驴车就高兴成这样,若是换了个马车,可如何是好?

 老马头送涟漪回家后,才赶车驴车回家。

 涟漪推开院门,看到了大虎。

 大虎还是以种田为主,若是酒厂人手实紧张,他才去帮个忙,但大部分时间,还村子。涟漪知晓大虎不是普通庄稼汉,有神秘任务身,便任由他去。

 “你怎么回来了?”大虎略感惊讶。

 涟漪一挑眉头,“这是我家,为何我不能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留县里。”大虎答。

 古代人和现代人是相同,都向往都市,想成为城里人。而县城,便是城市,苏家村是乡下。

 苏家酒厂发展到了城里,大虎便以为,苏涟漪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其实对于涟漪来说,哪,都是一样。但她喜欢苏家村,这里安静,给她安全感。“吃饭了吗?”她不答反问。

 “没,刚回来。”头发**,一看便是又去沐浴。

 涟漪洗手入厨房,驾轻就

 半个时辰后,丰盛晚膳便被端上了桌子。

 大虎虽不说,心中却‮住不忍‬惊讶,苏涟漪实与众不同。她能医病,能造酒,县城苏家酒铺靠她支撑,李府关系靠她维持,人前她光鲜却低调,人后却心甘情愿洗手调羹。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女子。

 如今,这女子就坐他面前。

 “累么?”本沉默吃饭,大虎却突然‮住不忍‬问。

 “有点。”涟漪嚼着菜,点了点头。

 “…多吃点。”大虎道。

 “恩。”涟漪再次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菜入嘴里,嚼着。

 盛夏无风,闷热,许是要下雨。

 整整一天,涟漪身上汗就没消过,吃了一顿晚饭,又折腾了一身汗,刚想烧水洗澡,却看到大虎一身清模样,灵机一动。“大虎,拜托你件事好吗?”

 “好。”大虎答应痛,看她劳累,有些心疼,若是与任务不冲突情况下帮她做什么,他是极为愿意。

 “陪我去仙水潭吧,我也要洗澡。”想起那冰凉水,一身乎乎汗水苏涟漪便兴奋。

 大虎直接拒绝,“不行,水凉。”

 “现是夏季,没关系。”涟漪道。

 “不行。”

 “…”这大虎何时成了管家婆?涟漪纠结,“那你都去洗,为何不让我去?”

 “我是男人。”

 “我…我…没事,我体质很好,再说男女平等!”刚说完,又觉得不对,男女平等现代都未真正实现,她这古代喊此口号,会被人怀疑神经不正常。

 大虎没抓她语病,一改平少言寡语,反常解释道,“难道你忘了,上一回你跳下仙水潭,随后便病了。”

 “我…”一失足成千古恨,竟被人抓了把柄,“情况不同,那一次是因我一夜未睡,身体抵抗力弱,如今我体质很好,没事,拜托了。”涟漪将声音放柔,略带撒娇状。

 大虎浓眉动了一动,不得不承认,他心有些软了。这夏日确实难熬了些,何况这一整无风,想必夜间会下雨罢。“我帮你准备沐浴水。”

 “我不是懒得准备洗澡水,是想去仙水潭,那水冰凉凉多舒服,”涟漪有些赌气,“你不陪算了,我自己去。”说着,便跑去取了干净衣服和巾子。

 “你真要去?”见她抱着衣服,出了房门便要推院门,大虎赶忙冲过去拦住她。

 “那还有假?”涟漪道,白了他一眼。

 夜晚苏涟漪,没了白里睿智冷静,此时正全身心投入地和大虎生闷气、吵嘴架。殊不知,她模样看外人眼中,有多可爱。

 大虎无奈,长叹了口气,“我陪你。”

 涟漪嘻嘻一笑,胜利笑。“这样才是好同志嘛。”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他前,那棱角分明发达肌,让涟漪暗暗啧啧有声。这货要是现代,搞不好能当个明星模特,可惜了他脸。

 早就答应了大虎治脸,但一直忙,不出时间,涟漪暗暗发誓,等这阵子忙完,一定要去治大虎脸。

 两人出了院子,正回头锁院门时,初萤着肚子蹦蹦哒哒地来了。

 “涟漪,大虎,你们要去做什么啊?”初萤笑眯眯问。

 苏涟漪有些内疚,“抱歉了初萤,今天晚上没法陪你了,我要去仙水潭冲个澡。”

 初萤一听,很是开心,“我也要去。”

 “不行,你身子有孕怕着凉,你可不能洗那冷水澡。”对于初萤这个天然呆,涟漪很无语,丝毫没有马上当妈稳当劲儿。她现很好奇初萤死去相公是不是变态,看着初萤和个孩子似得,也能忍心行夫之事。

 “哦,这样啊…”初萤有些失望,但还很想跟着去玩,“那我不洗,我陪着你行吗?”大眼睛闪啊闪,满是哀求。

 “这个…”涟漪不忍心拒绝,但却怕这天黑路陡,初萤不慎摔倒之类。

 初萤看到一旁站立不语大虎,灵机一动,“涟漪你必须带着我,我得帮你看着,否则他会偷看!”小手一指大虎。

 “我不会!”大虎急了,怎么扯到他头上了,冤枉!

 涟漪哭笑不得,名义上,她和大虎是夫,是不怕看。但实际上,她…确实怕大虎偷看。

 虽然大虎平里从未表现过好,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男人,夜深人静,她又光水中,这…不得不防。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上山和下山时定要小心,拉着我手。”涟漪道。

 “好啊,嘻嘻,一定一定。”说完,偷偷向大虎发出道歉眼神——抱歉,拿你做幌子了。

 大虎不理她,扭过头。

 上山,很顺利。

 夜晚仙水潭很美,一轮明月倒映平静潭水之中,许是有水缘故,即便是水潭旁,也能感受到阵阵凉意。

 涟漪生怕初萤不小心掉水潭中,给她规定了活动范围,若是离近水潭一尺以内,她就生气。

 初萤怕涟漪以后不理她了,便小心离水潭一尺地方,找了块大石坐着,双手支着小巧下巴,眼巴巴地看着。

 大虎自然不此,但也离得不远,因怕她们‮么什出‬意外,山坡之下,将地上植物折平,他人则平躺其上,透过错树枝欣赏明月。

 “哇,涟漪身材好好啊。”初萤突然一嗓子喊出。

 大虎皱眉。

 涟漪满脸通红,“别喊,有什么可喊?”真是无语,虽然她怕被大虎看,但被一个女子这么盯着看也是不舒服,而且还不知如何反驳。“你我都是女子,我有,你不是也有?惊讶什么?”

 初萤小嘴微撅表示不赞同,“当然不一样啦,涟漪比我大,肢比我细,腿比我长,哇,涟漪皮肤好好哦,白白,好想摸一把哦。”

 “…”苏涟漪哭无泪,她不怕李玉堂,不怕李老爷,她谁都不怕,唯独怕这初萤小姑,“你看就看吧,可千万不许过来。”

 “哦,放心吧,我从来都是乖乖。”初萤做乖宝宝状点点头。

 涟漪下了潭。

 大虎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左口莫名其妙跳厉害。他强着自己镇定下来,因无法离开,所以便继续赏月。

 “涟漪头发好美哦,好浓密,漂浮水上又那么柔软,乌丝雪肤,若隐若现,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初萤道。

 涟漪很后悔,也许她刚刚应该听大虎话不来沐浴。如果她不沐浴,初萤便不会跟来,那初萤就不会看到她身体,不会胡言语。头疼是,她现光了水中,拿岸上初萤毫无办法。

 罢了,她认了,愿意说就说吧,她抓紧时间洗洗,赶紧下山。

 大虎脑子很,眼前总是不时浮现涟漪巧笑倩兮容貌,不时又有初萤说只言片语,莫名其妙口干舌燥,又莫名其妙心跳,平静淌血有些翻腾。

 他刚上伸手堵上耳朵,就听见初萤甜美软糯声音扬起。

 “一双明月贴前,紫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珠悬。”

 “黄初萤!”涟漪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拍水面,发出很大声响,“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好好姑娘背这些词,成何体统?你满腹经纶难道就是为了背诵这些?”

 大虎正准备捂耳朵手僵住了,紧接着,只觉得浑身血沸腾,身下有些难受,鼻子一腥,伸手去碰,竟然是血!

 “哦,知道了,我错了嘛。”初萤撅嘴,“以后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涟漪你别生气了。”

 其实,生气谈不上,就是有些尴尬。苏涟漪再古板,也是个现代人,情和岛国动作片文化也是见识过,但听是听,看归看,千万别来用此形容她。

 上了岸,擦着身子,见初萤一旁一声不吭,涟漪担心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初萤,生气了吗?”

 初萤抬头看了看她,大眼中满是委屈,“没有,是初萤说错话了。”

 涟漪穿上了带来干净衣裙,‮住不忍‬笑了,“你是女子,怎么能说那些话?我听见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见,会觉得你行为不端,戳你脊梁骨。”说着,将脏衣服叠好,抱怀里。

 “知道了。”初萤‮是不也‬不懂,当初她也是背着家人,怀着好奇之心偷偷看。

 “大虎,你哪里?”涟漪左顾右看,见不到大虎身影,这厮不会下山了吧?

 过了好一会,才传出大虎声音。“洗好了?”

 “恩,洗好了,你人呢?我们下山吧。”涟漪感慨,难怪大虎每上山沐浴,真是舒服,冰凉潭水将暑气一扫而光,身上冰凉凉,只觉得空气略带温暖。

 但…刚刚大虎声音,怎么怪怪,‮得觉总‬和平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怪异何处。

 大虎从山坡下上山,“走吧。”

 “好。”涟漪一手抱着衣服,一手紧紧抓着初萤小手,三人下山。

 大虎前,初萤中,涟漪后。

 从始至终,大虎都未转身,一直给涟漪一个背影,涟漪自然也没发现,大虎襟上血迹。

 …

 另一处。

 李府老爷书房。

 丫鬟将稀释后苏家药酒恭敬端入,轻轻放了桌案一角,而后默默福了下身,恭敬退‮去出了‬。

 李福安正查阅堆积成小山一般账册,丫鬟进出,丝毫没引起他半丝分神。

 丫鬟退出后,全管家入内,见老爷正忙,没吭声,一帮默默站立陪着。

 李福安放下账册,伸手端过药酒,“大全,说吧。”慢慢饮用。

 如今他身子已恢复大半,除了按时饮用涟漪和周大夫配置药方巩固病情外,已能稍稍酌饮些香茗水酒。

 “是,正如老爷预料,二少爷私下建立酒厂,这几找了作坊,花高价从云台酒作坊挖来一位酿酒师父,从仙醉酒作坊挖了一位酿酒师父,并雇了多名经验丰富酿酒工,酒业打苏家酒。”全康一五一十汇报。

 李福安一下子乐了,双眉一挑,“好,有趣。”今苏家药酒,真是香甜。

 全康也乐了,“还是老爷高明,若真对少爷说教,想必少爷也未必会服,如今让少爷白手起家,能理解经商真谛,买卖不易。”

 全康从小便跟着李福安,忠心不二,这种话,除了全康,整个李府便没第二个人敢说。

 李福安越想越高兴,也不知是因近身子大好,气顺通畅,还是因人逢喜事精神,喝着小酒,喜气洋洋。“我那儿子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这苏涟漪,还是他怕第‮人个一‬,从前怕涟漪着,现则是处处与其作对,有趣。”

 全康也笑着答,“是啊,此时能起少爷斗志,想必也只有涟漪姑娘了。”说着,心中却隐隐担心。少爷经商方面天赋极高,他怕…涟漪吃亏。

 “你说,谁能赢?”李福安喝完药酒,放下酒碗,兴致

 全康皱眉想了一下,“老爷,您想听真话吗?”

 “是,就听实话。”李福安道。

 全康叹了口气,“小认为,少爷能赢。涟漪姑娘确实聪明,但这做生意可不是单靠头脑便可,需大量经验。少爷从小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老爷身子不好阶段,少爷将李家产业打理得有声有,又怎么会败给从未经过商一名女子?”

 李福安想了一想,“你说不无道理,但此时不比往日,玉堂不是打理产业而是白手起家,难道你忘了他那孤傲子和急功近利劣势?”

 全康又思考了一下,“即便如此,小还是认为少爷能赢。”

 李福安哈哈大笑,“我们来赌五十两银子如何?我赌涟漪赢。”

 “为何?”全康问。

 “直觉,”李福安回答,做生意不单单靠努力和实力,是靠了一种直觉和运气,“打赌否?”

 全康也来了兴致,“好,老爷,小赌了。”

 李福安再次大笑,“击掌为誓。”站起身来。全康上前,两人击掌,哈哈大笑。

 片刻后,“老爷,您身子刚好,可要保重身体啊。”全康道。

 李福安点点头,站起身来,“好,去休息吧。”

 “小送您,今老爷去哪家院子?”全康上前扶李福安起身,陪着走出书房。

 李福安想了一下,“去桃姨娘那。”

 “是。”全康道,派小厮赶忙先行跑去,让桃姨娘准备。

 两人走着,突然李老爷停了下来。“大全啊。”

 “是,老爷。”

 李福安犹豫再三,终,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想开了,不想逃避了,去帮我打听下,她事吧。”气氛全无,唯有凄凉。

 全康点头,“是,小知道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老爷还是放不下她。

 几名丫鬟提着灯笼,伴着这主仆二人前行,一路上再无人说话。

 海棠院。

 大半夜,李玉堂才风尘仆仆归来。

 “少爷,您还未用晚膳。”墨浓道。

 “先备水沐浴。”李玉堂声音轻,一‮这到想‬几所付出辛苦马上要得到回报,一想到今大出风头苏涟漪即将输得肝脑涂地,就异常兴奋,哪还有心思吃饭?

 已经许久没这么亲身躬行做一件事,为了某个目积极计划、筹备、实施。这种感觉从未经历,如今试过才知,是如此酣畅淋漓!

 将白衣下,跳入满是温水浴桶中,李玉堂闭目养神,头靠浴桶边缘,‮住不忍‬畅想不久将来,她将苏涟漪和苏家酒狠狠挤出市场,让她无丝毫立足之地!

 那苏涟漪真是可笑,凭那一点小聪明以为能有什么大建树?苏家酒确实降价,却也不便宜,口感‮是不也‬很纯正,多是别有风味。酒关键是什么?是品质!是口感!

 他如今就要让‮道知她‬,哗众取宠根本就是错误。

 他好像已看到了苏涟漪哭喊着求饶情景,面无表情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玉面微红,嘴朱润,美不胜收。

 那苏涟漪总是那么淡漠,明明是个痞子却要装模作样!那苏涟漪总那么狡猾,氓就应有氓样,狡猾给谁看?

 李玉堂突然睁开眼,眉头一皱,因为他突然想起当水下,气泡之中,那抹绿色身影游来,不顾他反对将他“救”出水面,上岸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他是否受伤。

 他看不出她假惺惺,她好像真不认识他了,奇怪。

 重闭上眼,笑容淡了。

 如果那苏涟漪真输了,也许…他能放她一条生路…也许。

 …

 苏涟漪如今知道了,大虎是个乌鸦嘴!

 去仙水潭洗澡之前,大虎便断言她会生病,她是不信,但如今是…真病了。虽不是感冒,却也是能让人…不对,让女人死去活来病,痛经!

 苏涟漪连想死心都有了,她现代是没这毛病,身边朋友有,她只能表示同情加慰问,却万万‮到想没‬,有一天这该死痛经能降临到她身上。

 她穿越来两个月,这两个月是没来月经,因为体重急速下降原因。

 女人一个月体重若是急速下降超过2斤,多半会暂时闭经。因身体会得到一种危险信号——此时生活环境恶劣,生存得不到保障,不宜受孕。

 这个月也许是体重稳定了,来了月经,却着凉,痛经!

 比这个严重是,她真真不懂要如何对待这个东西,因为没有卫生巾!

 “大…虎…”房门被推开,涟漪面色苍白扶着门框,声音嘶哑地叫住正准备出门大虎。

 大虎一愣,赶忙跑了回来,“你怎么了?病了?”大惊失

 涟漪苦恼地摇了摇头,“帮我…去…找初萤…”该死,痛经原来是这么痛,从胃一直向下延续到小腹,钻心疼,而且伴随着恶心和腹泻。

 大虎虽不解‮么什为‬要找初萤,却还是应允。“知道了,你去上歇着。”说着便速出了院子。

 涟漪痛苦地爬上了,虽不知怎么处理,却也下面垫了一些巾子。

 不一会,初萤急匆匆赶了过来,“涟漪,你怎么了?”冲入了涟漪房间,大虎也跟了进来。

 涟漪刚想说,一回头‮了见看‬大虎,面色一红,“大虎,你…出去。”

 “…”大虎眉头不解地皱起,转身出去。

 见大虎走了,涟漪这才松了口气,“初萤,我来月经了。”

 初萤眨了眨眼,“月经?”而后恍然大悟,“你说是月事吧?涟漪来月事了?”

 涟漪点头,面色白,“月事用那个…叫什么东西,你有吗?”

 初萤摇头,“没有,自从有孕,我就没来过月事。”

 “…”涟漪无奈,“帮我去喊孙家大嫂,拜托。”

 “哦,知道了。”初萤赶忙转身,亲自去喊人。

 一盏茶时间,吴氏来了,带着苏涟漪想要东西——喜条。这东西鸾国称为喜条,意思是,女子来了月事能受孕,便是大喜。教了涟漪用法,煮了姜汤水放了好些红糖,让涟漪喝下。

 门外,大虎坐椅子上,很是担心。

 吴氏出,小声问大虎,“昨涟漪是不是着凉了?”血块不出,所以剧痛。

 大虎点头,将昨之事说了。

 吴氏皱着眉埋怨,“大虎啊大虎,女人怕受凉,你让你媳妇凉到了,以后可就不好怀孕了,你还要不要大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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