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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谜底(丫头求什么,妹子们懂
 时光飞逝,转眼已五个月有余,临近年关。

 本应是热闹闹过年,但京城中却突传噩耗,老皇帝驾崩,举国大丧三个月,用红朱,办红事,违者收监。

 就这样,本来热热闹闹穿红戴绿,因这一件事便全部改穿素。即便是远离城县苏家村也是如此,没人敢这一时间违背皇令。古人对皇帝忠诚及惧怕,是现代人根本无法理解,无论是因自身命运渺小还是因皇权庞大或是因那鬼神之说。

 当苏涟漪接到这一消息时,正家中,是苏白告诉她。

 如今苏白已不酒厂帮忙,因为年纪尚小,被涟漪着去县城读书,老皇帝驾崩,皇帝确立,虽还未正式登基,但柩前即位便已确定了人选。消息传到了岳望县,苏白便赶忙跑回了村子,到了二姐家相告。

 此时,涟漪自己家,飞峋不知去了何处,对云飞峋行踪,涟漪鲜少过问。

 苏白屋内小火炉烤着手取暖,一回头,见穿着墨绿色锦缎缀着兔小袄自家二姐临窗坐着,透过开着一点小儿窗子幽幽望向窗外,‮住不忍‬开口问。“姐,你想什么呢?”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苏白。

 大半年时间,苏白不像从前那般纯苯,虽‮算不还‬瘦,但是也只是略胖,眼中狂妄换成了谦虚,从前无知换之为狡黠。

 他学业出类拔萃,虽基本功差了一些,但胜聪明,意多,比那些从小受到礼教荼毒书生灵活许多,举一反三,接受鲜事物也十分。

 涟漪将窗子关了上,而后垫着厚厚椅垫椅子上坐好,伸手轻轻捂住口,因为十分紧张。这种紧张,就如同高考后电话中查询成绩一般,忐忑,害怕,生怕听到不好消息。

 “谁当了皇帝?”她声音平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声音如何带着颤抖。她‮道知不‬那几位皇子哪个适合做皇帝,哪个能为民为主,此时她是自私,希望太子即位,不为别,只因云飞峋是太子一边人。

 好吧,她承认自己自私了,她也是个俗人,当天下苍生和自己心爱之人有冲突时,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后者。

 “是太子。”苏白道。

 涟漪当听到“太子”两字时,吊着心终于安稳放了下来。

 太好了,太子即位,那不就说明,云家没有危险?她虽不是古人,但从现代所了解到中国古代历史得知,成王败寇,败不仅仅事夺嫡之人,是他身后一方势力。

 苏白敏锐发现了涟漪失常,好奇问。“姐,我怎么觉得太子即位,你那么高兴?”

 涟漪笑笑道,“皇帝驾崩,太子即位,京城稳定,便能派兵镇东部南部叛王战,这难道不是喜事吗?难道你忘了当初大哥就因那战,差点殒命外。”

 苏白连连点头,“是啊,现想到当时大哥生死未卜,我就害怕,谢天谢地,大哥安然无事。”

 涟漪看着苏白,眼中带着略略宠溺。苏白一直是苏涟漪本尊跟虫,其实人倒是不坏,就是太愚了,如今读了书,有了自己见解,好了许多,以后即便是没什么大发展,混个小吏做做,或为他开个小买卖也是不错。

 “姐夫呢?”苏白才想起来,这屋子很静,大冬天白雪封门,姐夫哪儿去了?

 涟漪不动声,“家中没糖了,我让他去买一些糖,顺便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捞上几条炖汤。”其实她也不知云飞峋去了哪里。

 两人有说了一会,苏白给她讲城里发生事,涟漪耐心听着,偶尔评点几句。

 正说着,飞峋回来了,开门入屋,带了不少冷风。

 苏白一件飞峋,兴高采烈起来,“姐夫,我来了。”自从涟漪和云飞峋定情,这苏白也和自己姐夫相处不错,何况姐夫还时常教他一切拳法,此时苏白对姐夫很是崇拜。

 “恩。”飞峋点了点头,回房间换衣服。

 云飞峋人前人后大不相同,涟漪面前,如同忠犬一般,乐哈哈地跟着。而外人面前,这犬立刻摇身变为虎,冷酷不苟言笑,让人对其望而生畏。

 “白,此次回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涟漪问。

 “不是,我们学院放假了,这不过年了吗?爹让我先回来收拾收拾家,扫扫尘,”回头看了眼天色,“那姐你先忙,我回去先干活。”

 涟漪笑着点头,“行,晚间来吃晚饭,爹不家,你也就别开火了。”

 苏白美坏了,“好啊,喜欢二姐手艺了,我晚上来。”说完,便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去。

 苏涟漪一直送苏白出了院门,这才关了院门回来,刚一入屋,便见云飞峋坐屋内,面色凝重,所有所思。

 涟漪到他身旁坐下,伸手覆他手上,很是不解,“消息,你听了吧?”

 飞峋默默点了点头,面色虽凝重,但眼中喜悦是掩饰不住。

 涟漪不解,“那‮么什为‬要这一副表情?太子即位,难道你不高兴?”

 飞峋长长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爱怜地看着面容白净苏涟漪。“高兴,其实我是担心。即位不代表登基,只要未登基,其变数还是很大,不知其他几名皇子如何,若是他们之前没没伤到根基,那便很可能东山再起,趁机下手夺位。”

 涟漪也叹了口气,“未即位时,要争权即位,即位时又要防备兄弟到登基,而登基之后想必又要烦心平战,战后少不得开仓抚慰经历战百姓,有时候想想,太子也很难,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其中之操劳,想必只有他自己知晓。”

 云飞峋听了苏涟漪话,而后突然笑了出来。

 涟漪拧眉白了一眼过去,带了娇嗔,“你笑什么?我说话很好笑?”

 飞峋朗笑声屋内回,见涟漪生气,这才努力忍住,但俊容上还带着憋笑不易,“人人都说苏家二小姐运筹幄,堪比男儿,还好他们没听到你这一番言论。”

 涟漪生气,将自己覆他手上纤细手指了回来但回瞬间,却被飞峋大掌握住,那火热大掌仿佛将她小手融化,暗暗用力,不让她挣脱。“别生气,我不是骂你,‮是不也‬讽刺,只是说出心里想罢了。”

 涟漪白了他一眼,“你心里想什么,说出来,若是说不对,今天晚上就让你跪衣板。”那口吻满是娇嗔。跪衣板,是苏涟漪曾提议罚法,云飞峋知晓她不是开玩笑,每次听到这个惩罚,都吓白了脸。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丢人。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真着跪了,不用别人笑话他,他已经把自己笑话死了。

 伸手不顾她反对挣扎将她紧紧搂怀中,“涟漪你别生气…”

 “别废话,说。”她声音钢中带魅,与其说是责骂,还不如说是打情骂俏。

 飞峋叹气,“你一番话,看似有道理,却真是妇人之见。你喜欢那种简单生活,享受安宁,但男人却非如此,男人心中,不建功立业便枉活一生,男子汉岂能贪图安逸而不去进取,那样如何养家,如何给心爱女子荣华?如何给子嗣富贵?”

 苏涟漪一愣,而后细想一下,却真真是这么回事,男人和女人所想,终还是不同罢。

 她停止了挣扎,就这么靠飞峋暖呼呼怀抱中,“你呢,你怎么想?”

 飞峋想了一想,角微微勾了一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说假话吧。”涟漪失笑。

 此时,屋外又下起了小雪,本就阴沉天是了,屋内也暗了下来,飞峋深邃轮廓黑暗中显得神秘又坚定,深深眼窝中得黑眸有些亮光。“假话,便是陪着你找一处风景秀丽地方,男耕女织,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生活。”

 涟漪微微撅嘴,“那真话呢?”

 飞峋垂下了眼,浓密得睫将眼中得憧憬盖住,垂着眼深情注视着怀中心爱女子,“真话便是,不畏困难和艰险,建功立业,给你一个舒适家,也给我们孩子一个大好前程。”

 涟漪脸一下子红了,这厮想倒长远,两人还没房呢,他先想孩子了。

 不过,心中却是甜蜜。这不就是男人吗?男人就是应该这样怀着远大抱负,保护心爱女人,保护自己孩子,保护家。男人有男人尊严,女人光环下,想必…飞峋也一直很别扭难受吧。

 “我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涟漪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俊朗男子。

 飞峋看着其白净面容,那粉不正是邀请?低头便吻,却被涟漪小手拦了住。“不许用下半身思考,还有正事呢。”

 云飞峋苦笑,之前涟漪给他解释过“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典故,但他却是真真冤枉,他可不是那好之徒?就算是好,也只好苏涟漪一人

 依言放开了她,“太子即位,我任务也算是圆满大半,难道你还不想听,我任务到底是什么?”

 “想,一直都很想。我也是正常人,怎么会没有好奇心,从前我不问,是不想你为难罢了。”涟漪道。

 这一句话,又仿佛将云飞峋触动,凑过来就要亲,被苏涟漪白纤长小手推了过去,狠狠白了一眼,“有事说事,别总趁机占便宜。”

 云飞峋狡黠一笑,糟,还是被看穿了,真如兵法所说,一计不可多用,用多了,对方就有防备了。

 谈到了正事,飞峋收敛了刚刚轻松嬉笑。“我是来,保护一人。”

 涟漪了然点了点头,“是初萤吧。”

 云飞峋一惊,“你怎么知道?”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细想想便能猜出,首先是们来到苏家村先后次序,先是初萤以一名寡妇身份到了苏家村,而后我爹便山上发现浑身是伤你,我爹怕我嫁不出去,便将我硬给你,大家都以为你又丑又傻…呃…别生气,我只是说事情,哈哈。其实你根本不傻,你后将计就计,想必就是因为我家离初萤家很近吧。”

 云飞峋点了点头。

 涟漪继续道,“还记得那一次我李府被丫鬟打伤那天吗?”就是她穿越来此,此一见到云飞峋那一次。“当时你满身泥泞,好像从地里爬过一般,但那时你根本不会种田,‮么什为‬弄得浑身是土,后来我才知,初萤家那一时间竟造了一地窖,很是隐蔽。造地窖本是个不小工程,按理说应找村里工匠,而初萤家却不动声地造了,想来,是你挖,刻意没声张,生怕有人怀疑了初萤身份罢?”

 飞峋尴尬了下,“涟漪你听我解释。”

 涟漪笑笑,伸手抚他刚毅下巴,“我没生气,若是生气,哪还这么心平气和和你说话?继续听我说下去。”顿了下,继续道,“你平里从不离开村子半步,那一阵子我甚至以为你是盗墓贼,来这踩点,后来才知晓,你是为了贴身保护初萤。不够你却有了漏,你曾经去苏家酒厂帮忙了一阵子,为何突然肯离开村子了?”

 飞峋着了急,赶忙解释,“因为…”

 “因为初萤去了酒厂,”涟漪帮他说了出来,“那一时间,我麻烦初萤帮我算账,而你看初萤都去了,于是便自己要求着去了,美名其曰,帮我。”

 云飞峋面,满脸急通红,“涟漪,你一定要谅解我,我这些…都是任务。”

 涟漪伸手抚他坚实得膛,“当然谅解,如果不谅解,我能同意和你一起吗?再来说说初萤,你觉得她像个普通寡妇吗?”

 飞峋皱眉,“有什么不像?我觉得她装很好啊。”

 涟漪噗嗤笑了,“她没生下熙瞳之时,我便对其怀疑。她衣食无忧,好像手上有故去夫君大额遗产,但如此单纯到天真无姑娘,又如何深宅大院安稳怀子?不说别处,就说那李府,除了李夫人有两子两女和如今桃姨娘有了身孕,其他‮多么那‬妾室没一个成功将孩子生出,那么初萤又是怎么做到?

 还记得又一次我去青州县买了很多礼物回来吗?当时送初萤簪子花了整整五两银子,这一只簪子够普通人家吃喝两个月,而当时初萤只随便地看了一眼,便收‮来起了‬,说明,这个价位簪子,是不入她眼。

 我去群菁会裙子你还记得吧,当时做裙子之前,我与她去了成衣店,她对京城裁师傅了如指掌,将那花样繁杂精美衣裙批得一无是处,后来自己亲手做出裙子,却是京城官家流行款式,这个要如何解释?

 不知你还记得那个…呃…喜带吧?她给我绣了很多。我一直以为她热衷绣活,闲来无事才绣着玩,后来才得知,那种官宦人家衣着哪怕是一只鞋垫都是极其讲究,所以她才忍不下朴素,到处绣花。”

 说了这些,涟漪也说累了,端了茶碗,慢慢饮了一口。“观察事物要看细节,即便你们没有什么大漏,但这些小细节足以让人怀疑,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云飞峋惊讶,原来苏涟漪早就看出了,但这一年多,却从来发出过各种质疑,“你原来…都知道?”

 涟漪放下茶碗,微笑。“是啊。”

 飞峋还是不解,“就算是我和她漏很多,就算是出现得时间和去往酒厂时间相符,也无法就如此肯定,我们两人有联系啊?”

 涟漪笑着眨了眨眼,“你们两人互动已经说明一切了,还用什么具体事件?”

 “我们两人互动?”飞峋惊讶,“我与她平里鲜少说话,你面前是一句话不说,你又怎么知晓?”

 涟漪回答,“就是因为你们不说话,才可疑。‮人个两‬无论是否认识,都是靠语言来作交流,而你们二人从来不说话,却表现得十分络,能不可疑?

 你还记得那一次去仙水潭沐浴吗?我清楚记得院门外,我们不肯带她去,她却突然说你好,而你非但没然大怒,相反觉得委屈,以你性格,除非到不能再之人,你会这么轻易饶过她?还用我再多举几个例子吗?”这些例子,数不胜数。

 云飞峋长叹了口气,“涟漪,我算是服了,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今才知,这女人肚子里也很能装、很能瞒,你我夜见面,你早就怀疑却从未表出来,真是深不可测。”

 涟漪冷哼一下,白了他一眼,“‮么什为‬你‮得觉总‬女人非要不如男人呢?女人肚子能装下东西多了,你还不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

 云飞峋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对,女人要比男人厉害,我们家就是娘子比我厉害,行吗?”

 “这还差不多。”一边说着,苏涟漪也觉得惊讶。从来她以为自己脸皮薄、怕麻,觉得这种打情骂俏话一辈子与她无缘,但后来才知,不是她不会打情骂俏,而是没碰到命中注定人罢了。

 她与飞峋相处,起初是飞峋唯她是从,她‮么什说‬,他就乖乖听什么,做什么。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飞峋越来越大,成了大男人;她却是越来越小,成了小女人。她喜欢撒娇、喜欢无理取闹、喜欢对他连打带挠、喜欢撅嘴、喜欢瞪他,当有一发觉时,竟发现自己走火入魔一般,从前想都不敢想事,如今却做得手到擒来。

 但她非但没有反感,却喜欢这种生活,凡事都靠着自己男人,窝男人温暖怀中,做一个不问世事小女人。

 云飞峋半打趣道,“那么,请问伟大女子殿下,以您这睿智思维和缜密推理,认为初萤是什么身份呢?”

 涟漪眸子闪了一下,“太子妃。”

 “‮么什为‬?”飞峋不解。

 涟漪慢慢解释道,“初萤怀有太子子嗣,而太子险境拼搏,自然是要保住血脉,一旦是不慎败了,只要血脉尚,便可东山再起。”

 云飞峋看她那认真样,哈哈笑‮来起了‬,朗笑声悦耳动听,但苏涟漪却很不开心,“有什么不对吗?”涟漪急了。

 飞峋笑着摇头,“到底还是女人。”

 “靠,你又来这个?”涟漪狠狠下手抓他,被他伸手拦住,爱怜地捏着她小手,“若是太子死了,要子嗣还有何用?这是皇子夺嫡,而非异姓叛,并未改朝换代,又如何以正统血脉为借口复兴王室?那些皇子身上,也是先皇血。”

 涟漪明了,点了点头,却有些恼了。她是个现代人,当然对这些古代糟糟事没什么研究,用得着嘲笑吗?“那初萤是?”

 云飞峋答,“初萤是当朝金玉公主,太子孪生妹妹,我兄长金鹏大将军云飞扬正,也是我嫂子。”

 涟漪恍然大悟,“难怪。”

 飞峋不解,“难怪什么?”

 涟漪看向飞峋眸子多了笑意,“难怪熙瞳和你长这么像。也许你不知,近村子中有个谣言,说熙瞳是你儿子。”说着,眼中故意出怀疑,而后低下头,垂下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飞峋大吃一惊,面色猛然通红,“怎么可能?我…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涟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只有你,除了你,我绝不看第二个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再说她是我嫂子,我怎么会给兄长戴绿帽,我…”本来还侃侃而谈云飞峋,被这天大得冤枉砸得不知所云,全然没了刚刚逗弄苏涟漪沉稳劲儿。

 并非是心中有鬼,而是太意涟漪,所谓关心则,生怕被涟漪误会了去。

 那张俊秀刚毅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急得‮得不恨‬用匕首剖心给涟漪看,以证明清白。

 涟漪一挑眉——让丫刚刚嘲弄本小姐,知道厉害了吧?

 不忍心看云飞峋这哭无泪慌张,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好了,我相信你,你与金鹏将军是同父同母亲兄弟,而熙瞳是你亲侄儿,容貌像你也是情有可原,我没怀疑。”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云飞峋感动得差点就弹了出来,一把将苏涟漪搂怀中,紧紧,根本不容她挣扎,“涟漪,你太好了,谢谢你相信我,谢谢,我以后一定对你一心一意,我们一定要白头偕老…”他搜肠刮肚,将此时能想出一切好词语,表达爱意都一股脑说出来,无奈,越是着急,越是不知怎么说是好。

 涟漪伏他怀中,笑眯眯得,膛被各种幸福感所充斥。

 两人就这么火辣辣地拥抱了好一阵,就云飞峋又想低头亲吻时,被苏涟漪小手挡了回去。“和你说多少次,别趁机占便宜。”

 飞峋哭无泪,“这一次是情不自。”哎,又被发现了。

 涟漪瞪了他一眼,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站了他面前。

 外人怎么会想到,苏涟漪自从上一次放言说不再去县城,便真鲜少去,半年时间,去县城屈指可数,对所有盛情邀请都委婉拒绝,就这么家一边陪着初萤,一边和飞峋腻歪着。

 这么拥抱索吻,几乎发生,所以,涟漪早就有了抵抗力。饶那云飞峋多么可怜兮兮,她还是可以一横心,将他推开。

 “正事还没说完呢,难道你来苏家村保护初萤…不是,是金玉公主,不是受到太子命令,而是受到你哥命令?”

 云飞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眼中越来越坚定,没回答,回了屋内,不大一会,便取出了一个本子。

 涟漪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本子,她曾看过,她记忆中,飞峋曾翻阅过两次,每一次见她来,都立刻收起,“这个是?”她不解。

 云飞峋将那本子递了过去,一举一动坚定无比,面容也是严肃谨慎,“你看看。”

 涟漪突然有些紧张,伸手接过了那本子,翻开一看,却见,第一页有目录索引,以各地区域划分,大有城,小有县。而后翻开却见到,每一页都有三个人名,人名后是官位,多少品阶,多少适合官职,再向下,则是数目。

 涟漪心中了然,面容也严肃下来,抬起头,目光凝重,“这是…花名册?”

 飞峋深深一点头,“对,就是花名册,其上所记之名,皆是太子一派,这夺嫡一站需要大量金银,全记录其上,世间只有这一本,绝无二本。”

 涟漪这才真正恍然大悟,想来云飞峋任务有两个,对太子,则是隐藏花名册;对兄长,则是保护嫂子及当朝公主。

 这花名册极为重要,现代影视剧及小说中便经常有这样情节——‮人个一‬、或一个家族为了保护花名册,四面楚歌惨被灭族,那些人就是为了夺得这一本小小花名册。

 只要有了它,便能讲对方一派不动声逐一清除、釜底薪!

 别说古代,即便是现代,有些商业间谍或特工杀手,便是用各种明暗手段,去强取豪夺核心资料。

 花名册,就是这么一本,多了则失窃危险多。而花名册皆是指派给忠实、以及实力强之人保管。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云飞峋军营前途广大、武艺高超、用兵如神,却跑来保护一名妇人。

 无论是飞峋身份——太子一派强有力同盟云家之嫡子,还是飞峋本领,都注定了只有他一人才能胜任此项重要又艰巨任务。

 看来,她之前没追问飞峋任务是正确,这任务神秘重大,若是她真问了,就也真真是为难了他。

 涟漪将那花名册有递了回去,鼻子一酸,有些感动得想哭,“笨蛋,这么重要任务,其实不用和我说。”

 飞峋收回了花名册,也淡淡笑了,“我相信你。”

 涟漪将自己金豆狠狠憋了回去,轻轻揽住了他结实身,将脸埋入他膛,这一刻,觉得很足。“谢谢你,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你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飞峋道。“等太子登基,战事平定,我便将你带到我家,我们正式成婚,这一生一世,只有我们二人。”

 “恩。”涟漪笑着应允,感慨这世间美妙,也感谢上苍,这异世,给了她这么一个爱人,一个温暖家。

 …

 晚间到来,涟漪和飞峋下厨做了一堆好菜,将苏白和初萤母子都接了来,四个半人围坐一桌,把酒言

 ‮么什为‬说还有半个人?自然是初萤儿子熙瞳,暂时还算不上‮人个一‬。

 如今涟漪知晓了飞峋和初萤秘密,也知晓了熙瞳也是有姓氏——云。‮这到想‬小家伙是初萤儿子、飞峋侄儿,她是觉得十分亲切,只是…却‮得觉总‬和初萤有一些隔阂。

 “哇,好多菜,有我喜欢醋溜排骨,嘻嘻。”初萤还是原本那样,如同没长大孩子一样。

 涟漪看着初萤样子,叹了口气,只觉得她与初萤之间有一道眼看不到鸿沟一般。不过转念一想,初萤这也是对自己保护吧,其实初萤从心底,是想她这个朋友,迫不得已隐瞒和…欺骗。

 她这么说服着自己,勉强挤出了笑容,将排骨夹给初萤。

 初萤好像也感觉到了尴尬,本明澈大眼中有了一丝怀疑,苏白却说话了,举起杯子,敬酒,说着欢喜话。因为苏白,将这刚尴尬冲散了一些,饭桌上又又了声笑语。

 …

 夜晚来临,吃过了饭菜,苏白和飞峋两人便将初萤母子送了回去,涟漪收拾了碗筷,堆厨房,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去刷洗,干脆就扔那,自己洗漱后换了衣服爬上了

 灯烛忽闪忽闪,屋内光线有着微微晃动,但涟漪却双眼看向房间棚顶,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身上莫名疲惫,心中淡淡隐痛却怎么也是挥之不开。

 飞峋归来,见涟漪房内还掌着灯,轻轻敲了敲门后,推开一条小,“还没睡?”

 “恩。”涟漪幽幽地答。

 “要不要聊聊?”心中带着坏笑,飞峋见针就要入内。

 “不要,很累,我今天想睡觉。”涟漪拒绝得干脆。

 飞峋浓眉抖了一抖,委屈了一会,然后才道,“那你早些睡,明天见。”随后,恋恋不舍地轻轻关了门,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

 涟漪并未闭眼,而是继续看着棚顶,心中有个疙瘩怎么也是解不开。

 下午,她和飞峋交谈得知,太子城府深沉工于心计,而她心中咯噔一下,‮住不忍‬去问,那金玉公主呢?当时飞峋有一些尴尬,不知‮么什说‬,后想了半天,才委婉地说了一句——为了能成功隐藏身份,自然是要作一些改变,有时她看到,未必是真。

 飞峋说得隐晦,其意很简单,那便是——初萤这般天真无性格,多半是装。

 一种深深欺骗感,一种深深挫败感,一种深深后怕!

 她对初萤,可谓是掏心掏肺,当初面对初萤生死大难,她宁愿陪着初萤死,也要救下初萤,难道这些换来都是欺骗?

 任务…隐藏…安危,她可以用道理说服自己狼,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感情。

 越是意‮人个一‬,心中便越是容不下任何杂质,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她真希望,初萤能继续这么天真无,就这么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

 同一时间,另一房间。

 初萤家中,或者说,是金玉公主家中。

 屋子里火炉烧得旺盛,是云飞峋帮她生炉子。

 短短一年时间,她几乎变了个人一般,从前不会,如今都会了;从前以为一生与她绝缘活,她也亲手做了。若是宫中或公主府,哪会这样亲手喂养孩子?多半由丫鬟娘养着。

 初萤一张小脸昏暗灯烛光下略带神秘,她垂着眼,那浓密得长睫将她眼底精明盖住,以往总是扬起嘴角此时抿得很紧、僵直。

 她将刚刚饭桌上苏涟漪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以及所说每一句话都细细脑海中过滤了一次,想找出为何苏涟漪对她态度与平里不相同。

 苏涟漪是聪明、感,她早就知晓,‮道知她‬涟漪多少能猜到她身份不同,但却选择了沉默、不去计较,为何这一次突然有了一个大转变?难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叹了口气,见熙瞳睡得香甜,她也躺了下来,用厚厚得被子将自己娇小身子包裹住,那精明眼神和这柔弱形成明显对比。

 涟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题外话------

 今天时间有些紧,白天有事耽搁了一些,所以文文木有校对,可能错别字多了一些,咳咳…妹子们抱歉,委屈你们了!一会还要出门,晚上回来校对。

 感谢妹子们礼物:tayataviggyzhshiy35默音晓,谢谢!

 妹子们月票太给力了,大爱你们,爱死你们了!丫头继续求月票,哈哈,是不是不出所料?

 太子终于要登基了,飞峋终于要恢复身份变成高富帅了,囧,这一天等好苦啊,呜呜呜呜…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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