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悲伤,请蒙住双眸
车子行驶在中环路上,已是五六点光
,阳光依旧炙热地打在车前的玻璃窗上,我眯着双眼,心里忐忑不安。该怎样去形容这样的心情呢,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一起涌上心头。司机擦着额头的汗给我讲笑话听,我看着车外疾驰而过的绿荫心不在焉的微笑。道知你的,我从来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喜欢逃避的人。所以在电话里听到你讲的噩耗,一连几天觉的那是一场梦。
下了漪汾桥在医院门前停了下来,我穿了黑色的裙子,没有化妆去看你。走廊安静的出奇,冗长的楼道里只有我鞋子发出的嘎等嘎等音声的,这样音声的让人着实不安。我站在病房门前徘徊了片刻,手指搭在门板上准备叩门又放了下去,Y,我真的道知不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你。我该是嘴角上扬的给你带来能量,还是一脸忧郁表示伤心呢?我甚至拿捏不好自己脸上的神情,更不知该如何说起。
“叶子,快,走快点,你看河对面边的那个模特身姿多么优美。”身旁的一个摄影师肩上挎着单反和我说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你。初次遇见,你穿了一身华丽的红色旗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一脸的骄傲。那是多会来着,记忆有点模糊,像是2010年吧。
之后我们便相识,我们一起外拍,一起站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参加比赛。那是怎样一段时光呢?青春貌美,明媚如初,耀眼的点亮了我们的整个青春。卸妆后,你穿着白色的T恤在南内环冲我挥手,至此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我只是偶尔得知你离开了龙城,奔赴去不同的地方。道知我你和我一样,是个心里装着梦想并且执拗的女孩。
房门打开了,我走了进去,你躺在
上,两手紧紧的握着扶把。一个手推车放在地上,墙角的鲜花已然萎谢。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在颤抖,怎一个物是人非了的。你瘦了,飘逸的长发全部剪掉,眼眸陷的很深。你身子不能动弹,让妹妹摇起
榻和我讲话,往事历历在目,触目惊心,不
落下泪来,我顺手帮你擦掉,心底早汪洋似海。
病魔
身的你像是看透了世间百态,言语淡然,笑容更是变的奢侈。是啊,在人生陷入低谷之时,除了父母谁还能全力以赴的待你如初?你是如此年经就历经了常人无法忍受的一切,欺瞒,阴谋,冷眼旁观。看到你让我想起《又见一帘幽梦》里的绿萍,那个高傲的和公主一样的女子,曾也遭受了截肢的残忍,只是翩翩起舞的她又如何歇斯底里去面对那不复存在的肢体。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早已混淆不清。
我们也聊起曾经一起有过的日子,聊起某个扎着头巾个性迥然的朋友,间隙你会
出笑容,我是多么喜欢再看到你笑靥如花的样子,只是它太短暂了,还来不及我印在心里,那个烙印就浅淡了。我把两本书搁在你
边,《芙蓉如面柳如风》那本曾让我看到心碎的小说,我却望它能给你带来温暖。你说谢谢,我哑口无言地盯着电视里的喜剧片一点也笑不出来。
天色是渐渐暗了下来,我看了眼窗外的暮色与你道别,你虽是身体不得动弹可眼眸里却有种柔软至极的光,那一刻我甚至舍不得就此离去,我怕没人在候时的,你人个一又会偷偷的难过。
离开医院,拦了辆车,晚风习习,沁人心脾。眼角有溢出的泪滴,在风里吹干了痕迹。想那几
脑海里还是时常浮现出你的身影,她曾那般绽放,却又如此凄
。无法抑制地写下这篇文,只愿现世安稳,你若安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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