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处置
“快去请太医…”庄焰紧紧的抱住母亲朝冲进房中的丫鬟嬷嬷们大叫起来。一个反应快的嬷嬷赶紧转身冲去出了,去找管家请太医。而丫鬟们没经过事,都已经吓傻了。
还是林氏的心腹嬷嬷上前跪在林氏与庄煜的身边,急切说道:“世子爷,让老奴瞧瞧夫人。”
庄焰母亲移入嬷嬷的怀中,那嬷嬷伸手在林氏鼻下试了试,发现林氏还有气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忙去掐林氏的人中,片刻之后林氏便悠悠醒了过来。
庄焰一见母亲苏醒,顿觉
在心上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他忙跪在林氏身边叫道:“娘亲,您可算是醒了,吓死儿子了?”
林氏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
,她看着儿子眼神中透着一抹疑惑,可随着清醒程度的提高,林氏便将庄焰刚才说的话全都想起来了。她向庄煜伸手道:“焰儿,扶娘亲起来,快去找…去请你外公…不不…不要请你外公。”
庄焰听母亲前言不搭后语,心中很是惊慌,这时林氏的心神已经定了下来,她借着庄焰搀扶之力站起身来,强自深深
口气,沉声吩咐道:“何嬷嬷留下,其他人全都退到院门以外。”
除了何嬷嬷之外,其他下人全都退去出了,林氏不放心,又命庄焰去查看了一番,确保没有人偷听之后才
低声音说道:“何嬷嬷,你立刻陪焰儿出京,走的越远越好。”
庄焰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林氏面前叫道:“娘亲,儿子不走!爹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们得上自辩折子!”
林氏摇摇头道:“没用的,焰儿,四十年前先帝的十四弟,最最得宠的十四皇子也是被人陷害,可先帝还是忍痛将他逐出皇族贬为庶民,十四皇子悲愤难当,接旨之时便吐血死了,那可是高祖皇帝最最疼爱的小儿子啊,难道你爹爹还能比十四皇子身份更贵重,与当今的关系更好么?焰儿,当今对你爹一直忌惮提防,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岂会不抓住。到时被贬的必然不只是你爹,而是我们这一家子,被贬为庶民之后,当今还会对我们痛下杀手,你若不及早逃走就再难逃出生天。”
庄焰急道:“可是宫中还有太后娘娘,我们去求太后娘娘做主!”
林氏摇了摇头,冷声道:“求太后只会让当今罚咱们家罚的更重,焰儿,听娘亲的话。何嬷嬷,快去收拾些轻便的细软,护送焰儿出京。逃的越远越好。”
何嬷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便去收拾东西。林氏又说道:“把所有的地契房契金票银票都带上。”
何嬷嬷自去内室收拾细软,外间便只有林氏与庄焰母子,林氏突然从襟口拽出一条红绳,绳上坠着一枚寸许长的青铜钥匙,林氏将红绳扯断
下钥匙
到庄焰的手中,在他的耳旁急勿促的说了几句话。庄焰惊的面色大变,林氏急急低声问道:“可记住了?”
庄焰点点头,立刻将那枚青铜钥匙贴身收藏起来。若他能逃出京城,这枚钥匙就是他重振家门的希望。
林氏手中的细软为数不少,何嬷嬷收拾了两刻钟才收拾好,她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从内室走出来,含泪说道:“夫人,要紧的细软都在这里了。”
林氏皱眉道:“拿包袱不行,太显眼了,快去把那件还差些针线的衣裳拿来。”
何嬷嬷会意,立刻取来针线笸箩,连同一套还没有完全做好的月白中衣。主仆二人飞针走线,只用了两刻钟,便将何嬷嬷刚才收拾好的房契地契银票用油纸包好
进这套中衣的夹层之中。
林氏命庄焰
下身上的衣裳,将这套新中衣贴身穿好,外头再罩上原来的旧中衣,然后再穿上何嬷嬷取来的下人衣裳。如此一来,庄焰看上去就是个相貌俊美的家丁,再不是吴国公府的世子。
林氏点点头,又拿出一匣子成
极好的金叶子和明珠让庄焰与何嬷嬷分别藏在身上,这些金叶子与明珠有没都记号,拿出来使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庄焰虽然不想走,可是刚才林氏已经对他说的很清楚了,若他不走,吴国公府满门便要被灭绝了,若他走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吴国公府的血脉还能延续下去。因此由不得庄焰不舍得,林氏硬
着他带着何嬷嬷从后门悄悄离开了吴国公府。
“焰堂弟,如何这一身打扮,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庄焰与何嬷嬷刚刚出了吴国府的后门正要往北门方向走,便听到了这样一声并不很响亮,却足以震的庄焰心胆俱裂音声的。
庄焰抬起头,只见堂兄睿郡王庄煜身着浅湖蓝箭袖安坐于马上,在他的身后,站着四队盔甲鲜明手
刀的五城兵马司军士。
庄焰暗自衡量了双方的实力对比,他与何嬷嬷的身手虽然不错,却也没有以一当百的本事,何况庄煜的功夫还在他之上,想来硬的杀出一条血路自是行不通的,只剩下智取这一条路了。
“啊…原来是睿王兄,小弟这几
犯了错,被家母责罚
足,可小弟有要紧事情要办,这才穿了下人的衣裳从后门溜出来,不想却让睿王兄撞了个正着,真真是惭愧的很。”
“是么?”庄煜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庄焰急忙拉过何嬷嬷说道:“自然是真的,小弟就是求了嬷嬷才能溜出来的,睿王兄千万要替小弟保密,若让家母知道了,小弟可就惨了。”
庄煜笑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么焰堂弟就跟为兄走吧,有为兄给你做幌子,料想堂婶也会给几分面子,必不至于为难于你。”
庄焰心知庄煜不可能放自己离开,便看了何嬷嬷一眼,笑着说道:“那就多谢睿王兄援手了。”
庄煜笑道:“区区小事不必言谢,来人,给吴国公世子备马。”
庄焰心中暗喜,有了马逃跑起来可就更加方便了,何嬷嬷听了也是一喜。忙向庄焰躬身说道:“世子爷,您随睿王爷走,那老奴便家去了。”
庄焰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何嬷嬷所说的“家”并不是吴国公府,而是他母亲悄悄置办的庄子,这个庄子是林氏准备的退僧地,连吴国公有没都告诉过,只告诉了庄焰,因庄子是何嬷嬷的男人与儿子照看着,所以何嬷嬷自然也知道。
“好,你家去吧。”庄焰将重音放在“家”字之上,微微停顿了一下,何嬷嬷便知道世子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退到一旁行礼恭送庄煜与庄焰一行。
庄煜与庄焰并辔而行,庄焰见走的是前往内府的官道,不由心中暗自着急,这方向与去北门正好相反,岂不是越走离逃出京城之路就越远了。他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看身边的庄煜,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庄焰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及庄煜,从前与庄煜切磋之时,若是庄煜不放水,他再别想赢个一招半式,而且后面还跟着百十名五城兵马司的军士,若是在这里动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可现在若是不动手,到了内府就更没会机有了。当年内府那场大火过后,隆兴帝着工部重修内府,并且选派五百名重甲
卫
兵驻守内府,进了内府,庄焰更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了。
庄焰权衡了好一阵子,最终牙一咬心一横做了决定,他微微抖袖反手握紧藏于袖中的匕首,然后假意坐不稳马背,直直的往庄煜的方向倒去,眼看就要砸到庄煜的身上。
庄煜只能伸臂去扶庄焰,将前
咽喉等处全都亮给了庄焰,庄焰见机会难得,他左手拽住庄煜的右臂,身子陡然暴起,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庄焰握紧匕首的右手已经向庄煜的脖颈抹去。
庄煜没有一丝的惊慌,似乎他早就料定了庄焰会这样做,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庄焰觉得右手腕被一只铁钳死死钳住,别说是往前去划庄煜的脖颈,就连匕首都握不住了,剧烈的疼痛让庄煜的右手小臂立时失去了知觉,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便直直的
入地面。
庄煜攥住庄焰的右臂往下一甩,庄焰便被他重重的摔到地上,立刻有数名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冲上前将庄焰五花大绑起来。他们绑庄焰用的都是绞了银丝的牛筋绳,可见是早就做好准备的。绝非一时兴起到吴国公府附近转转这么简单。
庄焰一击不中反而被庄煜擒住,他面如死灰,心知一切都完了,因此他什么话都不说,只由着五城兵马司的军士狠狠的勒紧绳子,那牛筋绳几乎都要勒入庄焰的皮
之中。
看着被五花大绑一脸求死之意的庄焰,庄煜摇头叹道:“焰堂弟,你又何至于此。”
庄焰冷冷说了一句:“庄煜,你少假惺惺的,要杀便杀,么什说废话。”
庄煜还没么什说,他手下的军士先就不答应了,一个军士挥起并未出鞘的
刀狠狠砸向庄焰的腿弯,硬是将庄焰砸的双膝跪倒在地,那军士犹自喝道:“放肆,王爷驾前也敢如此无礼。”
庄煜挥了挥手,淡淡道:“罢了,将他押入内府看管起来便是,不要为难于他。”众军士这才罢了,只将庄焰押入内府关入铁牢之中。那铁牢是以
铁所铸,等闲刀剑砍上去连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就算是有削铁如泥的宝刀,想斩断那成人手指
细的铁栅栏,也得费上好大的功夫。庄焰身上的武器又都被搜走了,他就是有心逃,也没有那个本事逃脱成功。
次
正逢大朝会,御史台联名上折参奏吴国公狎
,吴国公世子当街袭击睿郡王之事,请求隆兴帝按祖制治吴国公父子之罪。
一应证据早就备齐了,隆兴帝走过场般的审了一遍,当然主要是让文武百官看的更清楚一些,众人见吴国公自己都灰头土脸的认了罪,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纷纷附和隆兴帝,请求从重处治吴国公父子。
隆兴帝降下圣旨,将吴国公逐出皇族贬为庶人,将其一家发往轮台效命。轮台是大燕最北部的边境之地,常年都处于严冬之中,轮台最暖和候时的当地驻军也要穿着极厚的皮袄才能御寒。让一直养尊处忧的吴国公一家前往轮台效命,只怕不等他们走到轮台便已经冻死在路上了。
旨意一下,立刻有
军前往吴国公府抄家,带队之人正是大驸马严谨安,他来到吴国公府之时,发现吴国公夫人林氏已经吊死在房中,吴国公为数不多的姬妾也都被灌了毒药全都惨死在房中,死的最惨的当数姨娘唐瑶仙,她本来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又被人强行灌下剧毒之药,无数种毒素在唐瑶仙体内疯狂冲击,唐瑶仙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撑裂,
尽毒血而亡。
严谨安见了唐瑶仙死时的惨状,不免摇头叹息一回,只命人将所有被毒死之人的尸体全都抬到后罩房,然后用柴草将后罩房围起来,挖好隔离带之后向后罩房发
火箭,将后罩房烧为一片灰烬。
处理完尸体之后严谨安命士兵仔细搜查吴国公府的每一个角落,将吴国公府的财物全都登记装箱运入宫中向隆兴帝复旨。
隆兴帝退朝之后直接去了慈安宫,这一次,隆兴帝连陆柄有没都叫进去,只命他在外头等候。太后见隆兴帝闯了进来,不由怒喝道:“皇帝,你还有没有规矩!”
隆兴帝怒视太后,冷声道:“所有的人都退下!”
一众内侍见隆兴帝面沉似水,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杀意,便赶紧从两侧退到殿外,还小心的将殿门紧紧的关来起了。
太后见此情形心中才生出些惧意,只
厉内荏的叫道:“你想么什干?”
隆兴帝冷声道:“朕不想做什么,朕只是来告诉太后一个消息。”
太后心中一
,立刻紧张的问道:“什么消息?”
隆兴帝看着太后,忽然快意的笑道:“昨
吴国公
连青楼,为争粉风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得满城皆知,朕已经在今
的大朝会之上按祖制处治了吴国公。朕记得太后对吴国公素来极为器重,因此特特来向太后亲自说一声,好叫太后知道这些年器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太后极度震惊,指着隆兴帝嘶吼道:“你…是你陷害铖儿的!我要杀了你…”说着,太后便跌跌撞撞的向隆兴帝扑过去。
隆兴帝不躲不闪,只一把抓住太后的手腕将她甩到地上,太后跌到地衣之上,虽然有地衣的缓冲没有伤到筋骨,却也疼的太后冷汗直
,她挣扎着想站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仰头看着隆兴帝大叫道:“你不能废了铖儿…”
隆兴帝居高临下俯身看着太后,冷冷道:“朕不么怎能废了他?说起来还是太后提醒了朕,然不要朕只怕都忘记了先祖的铁律。”
“你…你么什说?”太后声音颤抖的都让隆兴帝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请她在么什说了。
“娇芙玉蓉,这两个名字太后应该听说过吧?”隆兴帝冷声说道。
太后惊的脸上一丝血
有没都,娇芙与玉蓉这两个名字正是那两名她命人秘密采买回来的烟花女子的曾用名,这说明隆兴帝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太后双眼紧闭,道知她一切都完了,只要隆兴帝不顾皇家体面将此事捅出去,她的太后之位再难保住,定不说还会被一
白绫了断残生。
“皇帝…”太后闭着眼睛哀哀的叫了一声。可隆兴帝却并没有理会她。太后睁开眼睛,见隆兴帝已经走到一旁坐下了。她忙爬过去叫道:“皇帝,看在当初我扶你上位的情份上,你…”
“放肆,朕受命于先皇,与你何干?若依你的本意,只怕是想扶持你自己的亲儿子继承大统吧。”隆兴帝断喝一声,冷冷抛出一句让太后心胆俱裂的话语。
“皇帝,你胡么什说!”太后尖叫起来。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除了她和李嬷嬷还有李嬷嬷的夫君顾山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的,怎么隆兴帝会知道这件事情?
“是朕胡说还是确有其事,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四十年前的白云观,接生的陈婆子,这一切你应该永生都不会忘记吧?”隆兴帝又冷冷的抛出一句极为劲爆之言,成功的让太后面如土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心里明白,隆兴帝连时间地点以及接生的人都能说出来,还有什么是他道知不的,只是太后想不明白,当年之事做的极为隐密,就连先皇被死死的蒙在鼓里,隆兴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出卖了她?
隆兴帝当然不会好心的为太后释疑,只站起来将一只小瓶放到太后身边的高几上,冷声道:“朕很想知道你为了你唯一的亲生儿子孙子,能做到什么程度?朕相信道知你什么是噬魂,刚巧这瓶中就有一粒,若是你当着朕的面服下噬魂,朕定不说能饶你儿子孙子一命,若是你舍不得自己的命,那就怪不得朕了,朕已经给了你们机会。”
太后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她向那只黑瓷小瓶伸了伸手却又立刻缩了回去,如是重复数次,最后太后眼一闭心一横,便将那黑瓷小瓶紧紧的攥在手心之中。她看着隆兴帝,咬牙问道:“你说话算数?”
隆兴帝淡淡道:“朕是皇帝,自然一言九鼎,你要只服下噬魂,朕便不会降旨要了你儿孙的性命。”
太后此时也是关心则
,她完全没有听出隆兴帝话中的玄机,只颤声叫道:“好,我吃。不过你要向列祖列宗起誓,只要我服下噬魂,就绝不会害我铖儿焰儿的性命。”
隆兴帝用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看着太后,沉声道:“大胆
妇,你还敢与朕讲条件么?列祖列宗,你这
妇也有脸提列祖列宗!”
太后看着隆兴帝,忽然凄厉的笑来起了,她拔开瓶
将噬魂倒入口中,那噬魂入口既化,迅速滑入太后的喉咙之中,合是太后想扣喉吐毒也没有办法将噬魂吐出来了。
太后服下噬魂之后定定的看着隆兴帝,忽然说道:“我不是
妇,吴王是我唯一的男人,你父皇,哼,从来有没都近过我的身!”
隆兴帝对于上一代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知道,因此他根本不去听太后说些什么,只起身向外走去,太后急忙爬过去想抓住隆兴帝的腿,可是她年老力衰又受了极大的打击。根本就没有能力抓住隆兴帝。她只能伏在地上叫道:“你答应过不伤铖儿焰儿的性命…”
隆兴帝猛然转身冷冷说道:“朕的确没有下旨杀了他们,只不过将他们逐出皇族贬为庶人,发往轮台效力。是生是死全在他们自己的造化,朕便管不着了。”
“你…恶贼,你骗我…”太后尖利的嚎叫一声,愤出一大口鲜血,重重的仆倒在地上。
隆兴帝远远的站着,冷冷的看着太后吐血摔倒不醒人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仿佛觉得这是搬走了一块
在他心头多年的巨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隆兴帝走出慈安宫正殿,立刻下旨将慈安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嬷嬷全都押入慎刑司,罪名便是服侍太后不力,使太后吐血发病卧
不起。
待慎刑司一一审过之后才分别发落。这些人最好的命运也不过是被发往浣衣局为奴了。象李嬷嬷这样的太后铁杆儿心腹,等待她的只有数不尽的酷刑。对于自己的敌人,隆兴帝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新调来慈安宫的内侍都是陆柄逐一挑选的可靠之人,有他们明为服侍暗为监视看管着太后,太后在她仅存的三十天的日子里,能做的只有等死这一件事情了。
------题外话------
沧海明珠回归古言力作《侯门医女,庶手驭夫》,这是一个女医生穿越后安身立命,成就自我,一手行医一手驭夫的古典童话。不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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