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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那双眼睛可真漂亮,可惜目空一切,不是自傲,而是一种超脱一切的淡漠,你的身影倒映他的眼里,却似乎没有入他的眼,他看了你,却没将你放在眼里!

 尽管如此,他依旧人,有一种冷,能冷到骨子里,偏生能让人舒心,仿若天生如此!

 光看眼睛,已经如此美丽,长眉斜飞入鬓,淡得宜,更水墨画似的,可惜半张脸被面纱所蔽,但见五官轮廓,却十分优美,在外面的皮肤也白皙光润。舒唛鎷灞癹

 只一眼千凰便断定,这是个美人,还是个极美极美的人。

 美人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让想套近乎的千凰愣在原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按原路返回。

 园子里,早有两人侯在原地,其中一个是那带路的小厮。

 “王爷病了,你的脑袋也糊涂了么,什么人都往府里带,若是个刺客贼子,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那中年男子厉声训斥,想必是那管家!

 小厮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看他不像歹人,又说和少主子有旧!”

 “现如今道貌盎然的人多了去了,他说你就信,现在人哪儿去了?王府这么多贵重东西,丢了一个,你赔的起么,还不给我去找!”

 千凰再也听不下去,一边走,一边皮笑不笑道:“我若是刺客贼子,就不会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了!”

 两人闻声回头,那小厮尽管见了千凰一次,眼里仍免不了惊,那管家愣愣的看着她,还是千凰清咳一声,才换回了他的神智,暗道:怪不得看门看的贼紧的小栓也轻易将他放进来了,这人果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好容貌,‮是其尤‬那双眼儿,啧啧,他来送往,官家小姐,富家千金,也见过不少,真没一个及得上此人,天生一双勾魂目,也不知要祸害多少人!此人之容,男女通杀也!

 虽被千凰的容貌所震,无奈先前的刻薄之词尽被人听了去,那管家下不来台,唯有坚持己见,“一般贼子走寻常路径,特殊贼子,自然是另辟蹊径,就如公子者,以常论驳人,谁晓得背地做了些什么!”

 千凰冷笑,“阁下贵为王府官家,一点容人之量‮有没都‬,真让我怀疑贵王爷的用人之道!”

 这番话几许冷厉,几许高傲,属于上神的尊贵气质展无疑,竟让人生出一种自惭形秽。

 谁能说,这样的人是刺客贼子呢!那管家半响说不出话来,缓过神,言语客气不少,“王爷已经醒了,听说世子的朋友前来拜访,命我来通传!”顿了顿,又道:“公子来时‮人个两‬,怎么现在只剩一个?”

 千凰道:“等得无聊,我们便分头转了转!”

 那管家转向叫小栓的小厮,暗地打了个眼色,“小栓,我领这位公子去见王爷,王府地大,只怕那位公子会迷路,你去寻人!”

 那小厮恭声应了,千凰在心里哧了一声,说到底还是怀疑他们手脚不干净,却也懒得计较,以麟儿的修为,难道还不如一个凡人?就让他们找死去吧…

 这边天,麟儿在王府兜了一圈,找到了五六只妖怪,其中池子里就有三只蛤蟆,麟儿将它们赶到一处僻静地,圈地为牢。

 白色的法力光圈将它们围困,妖怪们诚惶诚恐。

 实力悬殊,他们连反抗的余地‮有没都‬,只有跪地求饶!

 “这位小仙童,我们在这王府安分守己,你就放过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我们没害人!”

 “仙长手下留情!”

 麟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们,一种平静的,漠视的眼神。妖怪就这点儿骨气,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怪不得是三界最低等的生物,和魔物一般,人人得而诛之,却远不如魔物强横,简直一无是处!

 直到他们叫的久了,累了,自动消声了,麟儿才开口,眼神强横,参杂着一股杀伐,“我只给你们一个选择,立即离开祁王府,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出了祁城!否则,下次若遇见了,必被我挫骨扬灰!”

 不管这些小妖有没有作祟害人,祁王府有妖怪,日子久了不免祸害凡人,小主人既然想为祁王做事,自当将这些隐患通通都铲除了!

 麟儿说的严厉,眼神更不像开玩笑,当即便有几个妖怪被吓住了!忙不迭磕头谢恩,表示愿意服从!麟儿一撤光圈,有几只妖怪立即争先恐后地走了,唯有两只蛤蟆,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显然十分畏惧,却不知为何坚持着没走!

 “你们是想留下来送死么?”麟儿言语平静,只那双赤的眼瞳,慢慢聚起两团焰火,洋溢着杀气!

 此刻的麟儿,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跟在千凰面前,简直天差地别!

 灵兽首要一个“忠”字,这忠在主人面前便会演变为乖顺。主人是天,灵兽是地,一旦天塌,地也不存,主人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的菱角也将在主人面前消失无形,就是这份融入空气般的自然,让主人全心信任,无所顾忌,更无所谓秘密!

 灵兽是主人的一件利器,面对主人入鞘,平淡如装饰,面对敌人出鞘,锐不可当!

 在千凰面前,他努力尽到本分,虽然偶尔会心伤失落,却努力克制!一只优秀的灵兽要把自己分成两份,一份给主人,绝对的服从,一份给敌人,绝对的凶狠!他可以在她面前柔成一滩水,面对敌人,却势必变回本

 他是灵兽,也是神兽,更是上古凶兽之一,其凶悍勇猛,在上古四灵中位居第一。否则,何以堪当神兽,何以守护天神,何以斩妖除魔,纵横天地!

 但是她的小主人太灵秀,也太可爱,干净得如同三月天里的第一场雨,让他不忍将一身杀伐戾气污染了她,虽然记忆不全,但那份似曾相识,无时无刻地冲击着他的心。似乎千万年前,他就是以如此乖顺温良的形象落入她的眼,只为那一份无心的怜惜,就算故作良善,又何妨!他贪恋那份温暖呵…不该奢求的奢求,一份胆颤的私心…

 见他杀气凌人,那两只还没成人形的妖怪吓得浑身瘫软,颤着嗓音求饶,“小仙长,不是我们不识好歹,我们本来找哥哥的,谁知道哥哥在半年前莫名失踪,我们无处可去,就在此处等着!我们没有害人,求小仙长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地方去!”

 “我说过,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走,要么——死!”话音未落,如玉的指间长出利爪,隐现寒光,正待出手,旁的忽然进一个清冷的嗓音。

 “不过是几个小妖,并未有害人之心,何必赶尽杀绝!”

 麟儿手一顿,回头就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廊下,面纱覆面,眼神清洌,浑身有一种清冷若冰的气质。

 麟儿打量他几眼,笑容没有温度,“你身上有魔气,却是个人类,想必是魔修者,我不想招惹你,请阁下勿要多管闲事!”

 那人微微皱眉,转而问道:“你是跟那白衣小公子一起来的?”

 麟儿微惊,那人继续说道:“你们身上有相似的气息,她却没你这般戾气!”

 麟儿神色微动,沉思片刻,对那两只蛤蟆道:“这祁王府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今离开这里,否则,定然不饶!”说罢,瞥了那白衣人一眼,拂袖而去!

 见麟儿一走,两只蛤蟆如释重负,转而跪向那白衣人,感激涕零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人神色不动,言语很是冷淡,“救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若你们真的吃过人,我第一个不饶你们!”说罢,转瞬便不见了人影!

 徒留两只妖怪愣在原地,一阵后怕,天大地大,小命最大,还是早些离开了吧…

 跟着管家穿过几道回廊,将她引入一间低调奢华的房间,管家便退出去了!

 室内稍显昏暗,空气中散着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让一向无病无灾的千凰有些不太适应。

 “客人请坐!”里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音声的‬,暗哑中透着疲惫。

 千凰整了整衣裳,抬步走进了里间,只见一张贵气古朴的暗雕花大上靠躺着一个男子,不过三四十岁,两鬓却有些斑白,纵观面目,当年也少不得是个美男子,额头眼角却有了明显的细纹,徒增沧桑,也显出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沉稳内敛。大名鼎鼎的祁王,果真名不虚传,既有文将的儒雅,又有武将的肃威严,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呢!

 因为正在病中,祁王脸色虚白,神色稍显委顿,好歹印堂清明,显然没有中,千凰松了口气!不是中就好办多了,一粒灵丹包治百病。又想,这个帅大叔就是寒熙的父亲?虽然长得不错,跟寒熙可不太像!她估摸着寒熙跟王妃也不像,那人的美,似是与生俱来,世间无人可以造就!

 见千凰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祁王也不生气,儿子一走半年,思念得紧,好不容易来了个熙儿的朋友,爱屋及乌,他自然宽容。目光在她面上一扫,祁王有些吃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熙儿所结的人,果然不凡,这人眉眼鼻宛若雕,肌肤亮白若羊脂玉,那双眼儿更是清亮人。容貌气质皆是一,与那前来的玄霄道长,同属一类!

 印象好了,祁王说话的口气也多了一份长辈的慈爱,“你就是熙儿的同门师弟?”

 千凰这才恍然,忙不迭行礼道:“晚辈千凰,乃灵山剑派玄霄门下弟子,也是寒熙的朋友,给王爷见礼了!”

 “不必多礼,你走近来,让本王瞧瞧!”祁王眼神慈爱,仿若通过千凰就能看到寒熙似地!

 千凰点头,走路‮候时的‬,带动间的环佩,折出纯粹的玉光!

 祁王自是注意到了,当下变了脸色,抬头又仔细打量了千凰,这才试探地说了一句,“卿本俏佳人,偏作男儿郎!”

 千凰站定,神色就是一僵,好半响,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真是好眼力,方便行走,千凰才作男装,并无欺骗之意!”

 闻言,祁王似乎松了口气,看向千凰的眼里,反而透着一股欣喜,“不是我眼力好,而是你上挂着熙儿的随身玉佩,这块玉佩是熙儿的娘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熙儿戴了二十年,从未离过身,如今出现在你身上,故而我才觉得奇怪。又见你生的秀美,身段窈窕,更没有一般男子的犷硬气,故而肯定了九分。再说了,哪有男子生的这样一双勾人的桃花目。”

 说实话,刚刚看到这块玉佩,他还是有点儿紧张,唯恐自己的儿子做了断袖。如今看来,熙儿,真是有眼光!这般姿容气度真非一般的胭脂俗粉能比,就连那些自诩不凡的公主们也远远不及她。原来他还道这个儿子太冷情,唯恐他孤独一身,有负已故子的嘱托,如今看来,倒是有希望了!

 千凰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愧是人间的王爷,阴谋术数见得多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

 祁王又道:“姑娘的姿容气度,堪当绝世,一番交谈,更是乖巧灵慧,如此人物,做我祁王府的世子妃最好不过,姑娘以为如何?”这番话说的诚恳,祁王眼神炯炯,病态的脸上也显出几分难得的精神气,却是在为自家儿子求亲!这样的媳妇儿打着灯笼也难找,还是赶紧定下,省的被别人抢先了去!

 千凰心头一喜,很快又怅然,摇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寒熙从未跟我提过此事,就算我同意了,他也未必——”

 祁王一听她的话,也是大喜,这模样倒是钟情熙儿的,就是那小子不争气,于情事上向来被动,就由他这个父亲持了吧!想到此,祁王眼神越发热切,简直就是看准儿媳的眼神,连称呼都变了,“凰儿别担心,下次熙儿回来,我自会好好跟他说!”

 千凰言又止,终究没‮么什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祁王道:“王爷——”

 祁王立即打断,语气不容拒绝,“凰儿以后叫我伯父就好!”希望过不久,就能改叫一声爹了!最好能让他抱个孙子,这样,对已逝的王妃也有个代!

 祁王如此热情,却让千凰生出一种无力,对她和寒熙的感情越发绝望悲观,师尊帮她,师伯帮她,祁王也帮她,旁人如此热切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主角不动心,其他都枉然!念及祁王还在病榻,千凰不忍心刺他,便顺着他,开口道:“伯父,此次千凰路过祁郡,听闻伯父身体抱恙,特来看望伯父!正巧手中有一粒灵丹,专治疑难杂症,伯父若信得过晚辈,可以一试!”

 说罢,一张手,一粒食指大小的褐色丹药静静躺在手心里,咋一看,与寻常的药丸没什么两样,仔细一看,泽愈加纯粹,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闻之心旷神怡,只‮是不要‬瞎子,都能看出这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灵山剑派乃道门大宗,本王自当信得过!”祁王自然也‮来出看‬了,眼里一亮,接过丹药服了下去。

 不‮儿会一‬,祁王就有些犯困,千凰猜是丹药起效了,病人需要休息,当下便告辞,“伯父,服了丹药,可能要好好休息,凰儿就先告退了!”

 祁王努力打起精神道:“凰儿难得过府一趟,便在府里小住几,在伯父家里,无需客气,只管当自己的家就好!”说罢,朝外喊了一声,那管家立即推门进来,垂首站在一侧,很是恭敬!

 祁王吩咐道:“凰儿是本王的贵客,你们对她要像对熙儿一样伺候,明白?”

 “老奴明白!”心下却肃然,这不是当世子妃的待遇么!

 “就将凰儿安排进落熙院吧!”

 千凰听着住处的名字,心里就是一动,跟着管家出来,一打听,果然是寒熙住的院子,虽然和寒熙不而散,千凰还是小小的惊喜。

 千凰就住在寒熙对门的屋子里,寒熙喜欢翠竹,水,庭院里一样不缺,趁着没人,千凰偷偷溜进了寒熙的屋子。里面的布局跟他在灵山剑派的差不了多少。画篓里满了画卷,千凰一一展开,见里面画的都是花鸟之物,没有一幅是人物的。千凰想到了他为自己做的画像,画的真是好,自己第一次因一幅画满心欢喜,也因那画,第一次碎了心。

 庭院里响起一些动静,千凰闪身出了门,一见,果真是麟儿回来了!

 麟儿笑道:“麟儿已经将王府里大部分的妖都清理出去了!”

 千凰又惊又喜,拉着他的手道:“也是,这王府里妖多了也不好,妖气一重,人气自然就弱了,还是麟儿好,我‮到想没‬的都替我办好了!”

 麟儿淡笑不语,但愿,麟儿在你心里永远这般好…

 接下来千凰便住在祁王府,麟儿住她的隔壁,她倒是想让她家小美人给她暖,考虑到这是寒熙的家,还住在他的院子,千凰便不想放肆,生怕玷污了他的这块清净地!

 管家给她指派了几名丫鬟,都被她打发到外院去了,有事儿了才招进来,不过,亏了这几个爱嚼舌的丫鬟,千凰也了解了一些信息!例如祁王的心病,漠北的败仗。

 漠北的战事本和祁郡没什么关系,问题是漠北之战,敌方使用夭之术,导致漠北大营损失惨重,不得已向最近的兵源——祁郡借兵。关乎军国大事,祁王义不容辞,爽快地借了一万精锐之师。孰料,半月不到,全军覆没。祁王心疼他的兵呀,更忧心国家安危,漠北一失,方圆千里,无甚重要关卡,敌方可能长驱直入,威胁京都安全!

 这一急,让本来偶感风寒的祁王病情加重,卧不起,药石五灵,甚至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

 朝廷得知此事,便派了个人来给王爷治病,据说懂得法术,具体是什么身份,谁也不清楚。不过,人来的第二天,就把老王爷的命从鬼门关捡了回来,却也只是捡命,病还是没治好!

 千凰如今想来,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是她那遇见的白衣美人了,千凰又想起别人说他提出心病还须心药医,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便觉得有几分意思,人漂亮,脑子又好使,还会法术,倒让千凰起了结识之心。

 隔了几天,再次见到祁王,他的气已经大好,精神满,一点儿也不似大病初愈,果真是灵丹啊!

 千凰头一次觉得丹药是个好东西,他人愁坏了脑子也治不好祁王,一粒丹便药到病除,更是一条人命。看来,她有必要在炼丹上钻研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千凰主动开口,“凰儿最近从仆人嘴里得知,漠北战事让伯父忧心,不知伯父可想到了对策,需不需要凰儿帮忙?”

 祁王脸色微冷,竟似有些动气,“是哪个嚼舌!”

 千凰忙不迭道:“是凰儿想替伯父分忧,才主动打听的,伯父千万别动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祁王这才叹口气道:“凰儿,事关重大,又十分凶险,你一个女儿家,伯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这番话却是有几分疼惜爱护在里面!

 千凰无畏,微微一笑,自有一种自信张扬,“凰儿不怕,自古英雄出少年,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凰儿虽是女子,可不似那些深闺小姐们娇弱。凰儿出自灵山剑派,又得玄霄师父教导,一身本事不说无敌,斩除一般妖物也绰绰有余。况且,凰儿出门就是为了历练,此次正是个机会,伯父若担心凰儿的女子身份在军中尴尬,凰儿可一直扮作男装,下一次,可没人会因一块玉佩认出凰儿的身份了!”

 这番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却可从她眼里看到决心,祁王见她神采飞扬,越发光照动人,心下多了几分叹息,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他真是老了,转而开口道:“凰儿有这个志气,伯父替你骄傲!只是…”

 千凰截断道:“伯父觉得,若我师父玄霄来了,您可放心?”

 “玄霄仙长登元神之境,法力高深,伯父自然放心!”

 千凰一笑,眼里有种亮光,“师父的修为刚破元神第四,凰儿如今的修为只低师父一级而已!”

 闻言,祁王满是震惊,神色已经开始动摇。

 千凰再接再厉道:“再说了,凰儿代表的不是‮人个一‬,更是整个灵山剑派,若情况不对,凰儿自会去搬救兵!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伯父请放心!”

 至此,祁王看她的眼里满是欣赏,“凰儿的口才连我府里的谋士都要比了下去,果真是后生可畏呀!”这个儿媳妇,他真是越来越满意了,沉片刻,开口道:“前段时,府中来了一位贵客,奉皇帝之命为我看病,更怀有皇帝密旨,向我了解漠北战事。我身体不济,皇帝让我安心养病,那人必要接管此事,我看他能力不俗,想必也是个修道的,凰儿若有此意,可以与他同道,多个人,伯父也放心些,凰儿以为如何?”

 千凰自是乐意,“凰儿谨听伯父安排!”

 那个冷美人,她早就想认识了!

 第二天,祁王便安排了两人见面!

 那人一袭白衣,白纱遮面,飘飘然若有神仙之姿,只那双眼,依旧清冷,如冰如雪的冷,仿若任何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如此,反而起一种冲动,迫切地在那双眼睛里留点儿什么东西。

 三人围桌而坐,千凰正对着那人,头就是一个笑脸。她的笑自是最动人心的,该用‮候时的‬,千凰从不吝啬,往往又恰到好处!当魅惑成了一种本能,天的感知,便会融入骨髓,自然得犹如一体,渗透人心,又让人觉得发乎自然。

 千凰从没将自己当做一只狐狸,却将狐狸的本得淋漓尽致,天如此,本能如此。

 见了她的笑,那人清冷的眼睛微微闪烁,不自觉别开了眼,眉头却纹丝不动!

 千凰微讶,暗道,这人好强的定力!一般人见了她的笑,不是三魂丢了七魄,就是成了木鱼脑子,这人却只是闪了一下眼睛。

 “凰儿,这是我府上的贵客——”祁王本想为两人作介绍,话说一半,忽然发现自己竟‮道知不‬他的名字,脸上便有些尴尬。一来那时正在病中,无法招待,二来这人客随主便,也懒得客套,故而知之甚少。

 那人清冷的眸子微转,缓缓道:“鄙姓凤,单名一个漓字!”

 凤漓!听得这个名字,千凰心里一动。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个深埋在心里,模糊了容颜的男子——凤铮!他们都姓凤呢!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微微一软,笑容便多了几分单纯,眸光闪闪,若宝石般璀璨,接口道:“我叫千凰,千金的千,凤凰的凰!”

 介绍这关算是过了,祁王莫名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儿诡异,终究是军人出身,也懒得深究,反而将要事摆了出来,“今请凤公子前来,是想谈谈漠北一事…”

 接下来,祁王便将漠北的形势详细讲解了一遍,凤漓大多静静地听着,只有在祁王询问‮候时的‬,才会发表一两句意见,往往一针见血,让祁王很是赞赏。

 将该说的说完,祁王便离去了,将时间留给两个‮人轻年‬。绝不是他想给两人培养感情,千凰可是他看中的准媳妇!经过一番交谈,他对这两人的组合信心大增。一个有勇,一个有谋,若能团结协作,可当大任!两人接下来必要达成共识,他这个长辈不方便在场,免得他们拘谨!

 祁王一走,千凰一改先前的庄重之姿,双手撑着下巴,手肘往前,隔着半张桌子,使劲看着凤漓,眉目弯弯,眼睛闪闪,笑的分外灿烂,嗓音也雀跃得很,“凤漓,凤漓,叫着可好听,我却不喜欢它的谐意,凤漓,分离,真伤感呢!”

 凤漓言语淡淡,似乎谈的是跟自己无关的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离乃是人间寻常事,就连骨至亲,夫恋人,也难以逃脱生死之离,凤漓之名,不过是陈述平常之事罢了!”

 这人看的好生透彻,只是很多时候,看的太透未必就好!千凰盯着那双清冷美丽的眼睛,真的伤感了,‮是其尤‬那句生死之离,莫名扯痛了她的心,半响才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凤漓,你的眼睛真好看,‮么什为‬要遮住脸呢,给我看看好不好?”第一次看见冷的这么漂亮的眼睛呢,却不是冷酷,反而让人安宁!

 千凰半是撒娇,半是讨好,一张如花笑颜越加灿烂,眼角眉梢,尽是惑人

 凤漓难得皱眉,缓缓别开了眼睛,“你对谁都是这样笑的么?”

 “什么?”千凰被问得莫名其妙,还是好心开口,“当然不是,我只有对我的朋友才这么笑,你看,我都把你当朋友了,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脸嘛,好不好?”

 见她一脸执拗,凤漓头一次觉得女人这么难,还有种让他甩不的错觉,于是只有沉默。

 千凰就是这样,好奇心一被勾起来,非得出个结果,人不让她看,她还非看不可了,当下叹了口气,故作无奈状,眼底却光暗藏。

 “不给就不给,真小气!”说罢,一脸气愤,起身就走!

 凤漓有种松口气的感觉,‮道知不‬‮么什为‬,面对她那双眼睛,一向无波无澜的他,竟觉得很有压力!

 就在他松口气的同时,千凰“恰好”擦过他的身子,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伸向他的面纱!

 只见白纱翩飞,一阵脆响,却是椅子分裂,两身闷响,两人落地,千凰惊呼,某人惊讶地倒凉气!

 白纱缓缓而落,女上男下,眼对眼,鼻对鼻,,空气瞬间死寂!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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