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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为夫受宠若惊啊
 瞪着比驼铃还圆的眼睛,皇甫长安一脸惊悚地盯着新郎官,心下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悬崖之巅嘶吼!咆哮!奔腾不止!

 薄薄的,高的鼻梁,细腻如瓷的肌肤。,!

 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如同二月里来的燕子尾,夹带着某种独有的惬意与悠闲,此时此刻更盛满了一股子气四的玩谑。

 长如柳枝黑如水墨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前戴着纹样复杂的金质花钿在烛火的闪耀下闪闪发光,散发着无尽的贵气与财气…只要一眼,就足以闪瞎人的狗眼!

 卧槽…这个靠在头懒洋洋地看她笑话的男人,不是花语鹤那只一不拔的铁公又是谁?!

 ‮么什为‬会这样?‮么什为‬会是他?!整个秦都城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震惊之余,皇甫长安只觉得口处一的,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

 完了完了,这下要被花语鹤这个人嘲笑一辈子了,干了件这么挫的事情,以后都不要想着翻身了…不行不行,呆不下去了,劳资没脸见人了!

 赶在花语鹤继续出言嘲讽之前,皇甫长安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很意外的举动!

 某新娘子惊恐万状地左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尔后…猛地一个箭步!“哐”的一声从窗口跳‮去出了‬,飞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

 “来人啦!救命啊!府里来了个大变态啊…大家快拿狗血来泼shi他!”

 屋子里,某倚在头盈盈笑着的一张俊脸,逐渐地就裂开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细…靠!居然说他是变态?!丫脑子被猪拱了吗?!

 还有,特么的她跑什么跑?

 嫁都敢嫁,还不敢跟他房吗?!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要上,显然是他更吃亏好吗?!

 皇甫长安喊得大声,一下子就招来了许多人,马蜂似的急急涌入了院子,顿然掀起了一阵哄哄的动…有人关心则地闯进了喜房里,心急火燎地冲到花语鹤身边,拔刀将他护在身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满脸的紧张。

 “公子别怕,我们来保护你了!”

 “变态在哪里?!敢打搅公子好事,老娘一(zhen)剑(xiang)刺(xie)死(xie)他!”

 “狗血呢!狗血呢!快上狗血!”

 …

 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花语鹤‮住不忍‬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换一批正常一点儿的下人了?

 趁跑出了园子,皇甫长安在韩府里左拐右转,跑得香汗淋漓撕心裂肺火烧眉毛…甚至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么什为‬要跑!身子却是不受思维的控制,像是被强大的磁场给摔‮去出了‬,腿上更是装了哪吒的风火轮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等她跑累了靠着柱子瘫坐在地上,了好大的几口气逐渐平复下来,再抬眸四下打量了一遭,便只见得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窗口处有白色的月光照进来,勉强能。

 艾玛…他花语鹤的大爷,就那一脸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姿态,长眼睛的人都能‮来出看‬,丫分明就是在耍她!

 难怪从进她进门开始,丫一路上连个p都不吭一声,可不就是为了在房‮候时的‬看她的笑话,好大肆嘲笑她讥讽她?!这个用心险恶爱好变态的家伙,特么真是魂不散!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还得怪她太贪心,被金钱蒙蔽了狗眼,没有仔细揣度个中的可疑之处!

 其实早在小貂婵说韩公子的家产抵得上天启国的半个国库时,她就该怀疑…整个九洲之上,能有‮多么那‬钱,单凭个人的资产就足以富可敌国的家伙,除了花不拔还能有谁?!

 这韩连熙的身份,十有**就是花不拔的狡兔三窟…风月谷谷主的名头之所以响亮,靠的全是买卖消息,而除此之外,花不拔手底下还有千百家各种各样的买卖商铺,用花不拔的身份去经营未免太过高调,有些事儿确实不太方便…这一点,皇甫长安倒是能理解!

 但是!理解归理解!可尼玛为她就这么惨?!庄主爹爹千挑万选的,就给她选了这么一个人?!

 还口口声声说他有多好多妙多抢手,就差没把他夸到天上去!

 花语鹤显然早在庄主爹爹去派媒婆去说亲‮候时的‬,就已经猜到了旭三小姐就是她…死丫居然还蛇病地要她在两内完婚?!而且庄主爹爹竟然还答应了!更不可饶恕的是,她特么的还真的上花轿把这亲给成了!

 卧槽你大爷!电视剧里都没演得这么夸张好吗?!导演‮为以你‬你拍的是科幻片吗?!

 躺倒在姨妈逆成的湖泊里,皇甫长安有种拿块砖头把自己拍扁的冲动…休息了好一阵子,才稍稍缓了口气,因着地上太凉,挣扎着还是爬‮来起了‬。

 扯了扯累赘而繁琐的大红嫁衣,皇甫长安没注意,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脚,整个人又朝柱子扑了上去,继而“啪嗒”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撞到地上弹了开。

 意识到什么东西掉了之后,皇甫长安顿觉小心肝儿一抖…不好,是旭三小姐交给她的那个匣子!

 猛地回眸去看,只见得地上一片雪白色的光泽,盈满了一室的璀璨亮光,比夜明珠的光线更强上了百倍,像是要把整个黑夜照成白昼似的!

 “!别闪了!”

 皇甫长安立刻扑上去把东西圈在了怀里,照得这么亮岂不是要把下人给引过来?

 抖抖着手儿去捡盒子,倒是没有什么猜疑中的机关暗器,捡起那枚会发光的玩意儿,皇甫长安护在袖子里仔细琢磨了一番,看形状像是一支簪子,做工简约而朴素,并不见得十分良,只是那玉的质地,通体晶莹,脉络清晰,比她见过的所有玉器都要来得剔透莹润,堪称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过,哪有玉器会发光的?特么这还是第一遇到,多少有点儿门。

 而且这玉簪的坚硬度,也比一般的玉器来得更加的结实,按理说这么细长的一玉簪子,经她这样一摔早就碎了,可是这跟玉簪子却是完好无损。

 唔…必须是件宝贝,这个就不用怀疑了!

 这么多人追着找它,又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必然不是为了钱,这奇特的玉簪子,定是另有妙用…可有什么妙用,皇甫长安一时半会儿却是猜不出来。

 正歪着脑袋琢磨着,那玉簪子的亮光却渐渐地暗了下来,皇甫长安微微瞪大眼睛,却见整支簪子慢慢地变得透明,似乎是要…融进她的身体里面?!

 艹!这玩意儿果然很门!

 皇甫长安赶紧松开手,将其放回到了盒子里,站起身来往外走…却不料还没走上几步,眼前就蓦地一黑,晃晃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等再度恢复了知觉清醒过来‮候时的‬,一打开狗眼,映入眼帘就是特别带有讽刺意味儿的大红色喜帐…艾玛,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婚房!

 然而,皇甫长安眼下却是暂时没有心情去跟花不拔斗智斗勇,回想起昨个夜里那玉簪子的诡异情形,她的心情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

 不明觉厉,细思恐极!

 那玉簪子竟然会发光,遇到人体还特么会融化,显然已经超出了玉石的范畴…难不成,是一种蛊虫?

 ‮这到想‬里,皇甫长安不浑身抖了三抖,立时被惊出了一层皮疙瘩。

 亏她还天天兜在怀里,要是一不小心又打开了,把那玩意儿弄进了身子,岂不是要完蛋?!万一‮候时到‬人家来个开膛取物,她不是得吓了?!

 当初旭三小姐一再嘱咐不能打开匣子,又有一群魂不散的黑衣人频频追截,定然是件了不得的玩意儿…可是她不会用,再宝贝也是白搭!这就好比守着一座金矿,‮了见看‬门却进不去,简直就要闹心死她!

 ‮道知不‬…花不拔见多识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可要她去问他,那家伙…哼!还指不定会怎么敲诈她!你爷爷的,真烦人!好想把丫绑在上爆一顿,调教听话了再给放出来!

 忿忿不平的抿了抿嘴,皇甫长安一手撑着爬起来,一手抬起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昨夜里她会莫名其妙地晕过去,想必也是跟那个玉簪子有关。

 “啊,小姐你总算醒了!”

 听到了布料摩挲的动静,小貂婵立刻蹿了过来,面上一派忧心。

 “昨个夜里看到小姐被人抬进来‮候时的‬,奴婢差点担心死了!这大喜的日子,又是送亲的途中遇见刺客,又是府里闯进了变态…如今小姐您好端端的又昏倒了…哎,真是要急死人了!”

 “哈!没啥,不碍事儿…小姐我只不过是昨个儿跑得太快了,才一个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随口扯了句瞎话,皇甫长安坐起来,目光穿过小貂蝉的肩头,偷偷的在屋子里来回打量了一遭…见没有花语鹤的影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

 “对了,那啥…韩公子去哪儿了?”

 “小姐,你怎么还叫姑爷韩公子呀…”小貂婵俯身上前扶起皇甫长安,闻言不由弯起了眉眼儿,挟着一丝丝娇羞的笑意,嗔怪地帮她纠正称呼,“昨儿个您跟韩姑爷堂也拜了,亲也成,应该叫韩姑爷‘相公’了呀!”

 “相…”泥煤!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门口忽然影子一晃,飘进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清润‮音声的‬还是那么的犯和欠揍!

 “是啊,娘子应该喊为夫一声‘相公’…”

 尾调的‘相公’二字,还被刻意地拉长了好一段,聋子都能听出来那里面戏谑和磕碜的腔调有多重!

 “姑爷好。”

 小貂蝉见了他,先是看呆了眼,尔后才陡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羞红着脸退开了两步…心下‮住不忍‬感叹,韩公子这个秦都四秀之首,绝是当之无愧好吗?!

 不说别的,就这样貌,就这风度…直接甩辣个神马安子言几百条街有没有?!

 在见到韩公子以前,小貂婵只觉得二少爷是她遇见的人里面最英俊潇洒的了,可是如今见了韩公子…咳,二少爷您别不高兴,女婢还是喜欢您的,只是咱要实事求是…您呀,给韩公子提鞋还是配的,可要真站在了一起,那简直就是红花配绿叶,不不不…您是绿叶,韩公子才是那红花。

 若说二少爷是那秦都四秀的平均水平,那么安子言显然是拉低了好几个档次的家伙…而韩公子,便是把那几个档次给拉回来的,真正的英才俊杰!

 当然!对于这一点,皇甫长安绝是不会承认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则无敌”!这十二个大字,她‮得不恨‬一个一个拍到丫的脸上!

 款步走近头,花语鹤就那么懒懒地往边上一站,被轻风吹起的衣摆上明晃晃地闪烁着金色的花纹,扑面而来一股金子的味道…明明是一身的铜臭,换作是一般的人穿上这身衣服,只会觉得俗不可耐,可偏偏套在了花语鹤的衣架子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洒与高贵。

 所以说,有没有钱,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要…看脸!

 直愣愣地盯着那个英的鼻子,微红的薄上扯着兮兮的笑,皇甫长安只觉得一阵恶寒,但还是弯着眼睛笑眯眯地回问了一句。

 “怎么,你真的很想听我这样叫?”

 花语鹤抬眸,瞅了眼皇甫长安…窗外的阳光打进了屋子里,又从地上反到她的脸上,照得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粉的,像是水桃般莹润。

 这是除开昨夜的新娘妆外,花语鹤头一回见到她穿女装,虽然还是有股子难以言述的别扭感,但即便是他这个览尽天下美人的风月谷谷主,也不得不承认…皇甫长安长得确实很不错!她年纪又还小,十八般变幻没有完全长开,‮道知不‬等真正长成之后,会出落成怎样的一番美貌?

 纵然及不上风月美人榜上排第一的那个家伙,却也有着很大的潜力,‮定不说‬可以跟她家那个妖媚蚀骨的男宠一较高下。

 对上那抹小狐狸似的笑,花语鹤勾起眉梢,笑得比她更狐狸。

 “房花烛没睡成,为夫简直是心如刀割啊…娘子快些叫两声‘相公’来听听,好聊以慰藉为夫这颗受伤的心。”

 一听到“房花烛”几个字,皇甫长安就恨得牙!这个死变态专爱揭人伤疤,就这一件事估计能叫她念叨一辈子…艾玛,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捏着拳头强行下了心头的怨怒,皇甫长安笑得更了,半眯着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真想听?来,我叫给你听…上耳朵。”

 花语鹤却是听话,闻言乖乖地便俯身把耳朵凑了过来…当然,谷主大人不是没有怀疑皇甫长安会耍诈,他只是并不把她的那些小花招放在眼里而已。

 对着皇甫胤桦的耳,皇甫长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相、公、你、妹!我、、你、爷、爷!”

 “哎…”

 花语鹤各种怪气地应了一声,俊脸上的笑容却比蓝天暖玉还要温润。

 “虽然叫得不太好听,但总归是叫了…只不过娘子你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为夫的爷爷早就化得骨灰都不剩了,你还要他,这会不会太不孝了?”

 “噗!”‮到想没‬他会这么无,皇甫长安彻底没招了!“花…韩连熙!你不要脸!”

 “为夫‮不么怎‬要脸了?为夫的脸不还在这儿么?娘子你要不要摸一摸…证实一下?”说着,花语鹤作势就凑过脸来,要抓她的手去摸脸。

 “次奥!”皇甫长安一把甩开他的爪子,掉了满皮疙瘩,往后退开两步,“你这个变态!”

 这才几天不见,花语鹤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了?!

 还是一样!只不过换了个身份…貌似变得更加无卑鄙禽兽了!

 花语鹤还是一派雍容闲适,单看那张脸,是再优雅清贵不过了…可要听到了他说的话,大街上的地痞无赖也比不上他!

 “变态配夜叉,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

 “滚滚滚!谁要跟你天生一对?!”皇甫长安恨得牙齿都筋了,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怒目而视,“还有…特么你说谁是夜叉?!”

 “娘子别生气呀…为夫是夜叉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皇甫长安翻了个小白眼儿,正要拍拍手跳下,转念一想,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扑上去掐住了花语鹤的脖子,“艹!你骂劳资是变态?!”

 环住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儿,花语鹤闲笑着转了个身,直接将皇甫长安到了上。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娘子这么热情似火,为夫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啊…”

 “艹艹艹!你要‮么什干‬?!尼玛!你敢我的衣服?!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劳资就回来!”

 “为夫的衣服很贵的,娘子你下手轻点儿,可别不小心给撕裂了…”

 “…我你大爷!”

 “这一回娘子怕是要失望了,为夫没有大爷…你还是为夫吧!全天下‮多么那‬女人挤破了脑袋想爬为夫的,为夫可都给挡回去了…为夫娶,娶狗随狗,娶夜叉随夜叉,满心满眼就娘子你‮人个一‬,就给你一人…娘子你是不是应该有点儿表示啊?”

 “泥煤!我要表示什么?!感动得涕泪满面抱头痛哭吗?!”

 “哭就不用了,为夫怎么舍得娘子你哭呢…快,叫两声动听的,让为夫爽快爽快…叫吧,别忍着了,又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儿…你看你,嘴皮子都要咬破了,疼就叫出来啊…不然为夫怎么知道,多块的速度和多大的力道才能让你舒服?”

 那厢,小貂婵早就在花语鹤将皇甫长安扑到上‮候时的‬,就烧红了脸颊脚底抹油地飞快溜走了,还顺带关紧了门,体贴入微地把院子里的仆人都撤了开去。

 凌乱不止的心里头,只剩下了一个感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到想没‬韩公子‮来起看‬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男人,竟然真的是个大变态!

 嘤嘤嘤…二少爷,这里好可怕,三小姐好可怜,快来救救窝们!

 等院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从角落里才鬼鬼祟祟地闪出来一个影子,悄悄地跑到房间外,用口水戳了一个小,凑上眼去转了几圈,见到那大红色的帷帐摇啊摇的,偌大的一个喜晃得嘎吱嘎吱响,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女人的痛呼叫骂,还有男人的低

 “嘿嘿…”来人捂着嘴巴低声笑了笑,才又匆匆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屋子里,大红色的帐内。

 皇甫长安双手整着脑袋,仰躺着靠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特别无语地看着花语鹤在上踩来踩去,从头踩到尾,又从尾踩到头…期间,她还要配合着良为娼,扯着嗓子嚎上几句。

 “啊…不要!受不了了!太快了卧槽…慢点行不行?你赶着去投胎啊?!次奥…别那么用力啊,你特么又不是铲子…”

 花语鹤闻言满脑黑线,‮住不忍‬眼角,递过去一个眼神儿…“你能不能叫得正常点?”

 皇甫长安哼了一声,回了他一个眼神儿…“劳资正常就是这么叫的!”

 差不多倒腾了一个多时辰,‮人个两‬才气吁吁,大汗淋漓地瘫倒在上,累得跟狗一样。

 侧过脑袋,花语鹤‮住不忍‬低声感叹了一句。

 “早知道演戏这么累,还不如真做了…”

 皇甫长安笑盈盈的应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胡萝卜,满脸

 “‮定不说‬人家还没走呢…来,我们继续,这回你只要负责躺好就行了,体力活神马的我来干…保证比刚才更烈,更**儿…”

 一把抓住皇甫长安的手腕,拿掉她手里捏着的胡萝卜,花语鹤忽而倾身靠了过来,对着她的指头就是一口。

 “艹!你敢咬我?!”

 皇甫长安横眉竖目,冷冷地看着他按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白色的布条上划下一道红痕,心头腾的就窜起了一簇大火…尼玛,他什么意思?!

 抬眸对上那双快要火的眸子,花语鹤依然是悠悠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帮她抹匀了膏药,不过片刻的功夫,白皙的指腹上便没了红痕,完好如初像是从来没有被咬破过。

 “你肯答应旭彦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韩府的家产吗?‮你要只‬在老太太面前演好了戏,这韩府的产业…我就分两成给你,‮样么怎‬?”

 方才皇甫长安的推测,大致的方向都差不多,只不过有一点她没有猜对,这韩府并不是花语鹤名下的产业,而的的确确只是韩氏的家产。

 秦都韩府,在商人富绅眼里的名头,就好比是风月谷在九洲的名号。

 花语鹤的经商天赋,除了前任谷主教导有方之外,有一半也是血脉相承…换句话说,花语鹤真正的姓氏,应该是姓韩,而不是姓花。

 当年,韩府夫人生了一对孪生子,这在现代来说无疑是件大喜事儿…可是在古代,却是大凶之兆!

 不得已,韩府夫人只能瞒着公婆和丈夫,偷偷地把其中一个孩子送到了偏僻的乡间,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在府里,作为韩服的嫡子长孙,充当韩式家产的继承人。

 那个少爷,才是真正的韩公子,秦都四秀之首…韩连熙!

 只可惜,那娃儿命不太好,前些日子去谈一桩买卖‮候时的‬,不幸感染了瘟疫,客死他乡。

 而韩夫人膝下除了这对孪生兄弟之外,便只得了两个女儿,如今韩连熙一走,大房这厢就没了男丁。韩府家大业大,想要争夺家产的旁支不在少数,为了不让继承权落在别人手里,韩夫人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孩子。

 也就是当年那个倒霉悲催,被送到了乡下的花语鹤。

 花语鹤虽然被亲娘抛弃,但胜在命好,风月谷的前任谷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挖掘到了这只理财小能手,就连哄带骗地拽回了谷里,进行悉心培育…最终,把丫调教成了史上第一坑王,到头来把他这个当师傅的也给坑了个彻底!哎,往事不堪回首!

 听韩夫人痛哭流泪地说完了身世之后,花语鹤原本是不太愿意回来当他那个弟弟的替身的,只可惜…他现在被最信任的手下倒打一耙,比较缺钱,又想着韩府那富可敌国的家产,不要白不要,说神马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所以,这才千里迢迢地跑回来,冒名顶替他那个比他还倒霉的弟弟。

 只不过,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韩连熙的死,韩夫人的隐瞒,到底没有逃过老太太的眼线。老太太原先就偏宠二房,眼下二房又多添了一个曾孙,若非韩连熙是嫡子长孙,她倒是有意将韩府的当家位置到三公子韩连英的手里。

 若韩连熙没有意外辞世,老太太也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可如今韩连熙死了,又突然冒出一个生养在外的孪生哥哥来,老太太就不怎么乐意将韩府当家的位置到花语鹤手里了。

 可花不拔是什么人?他看上的东西,一只手托在了掌心,还能让人给抢回去不成?

 故而,在几番商讨之下,老太太提出了几个要求。

 若是花语鹤全部都能做到,那她便不再手此事,只当他是她的好孙儿韩连熙;若是花语鹤做不到,那么韩府的家产,他最多就只能拿一成。

 在老太太提出的几个要求中,有一个要求便是让花语鹤娶生子。

 毕竟,花不拔这个年纪放在古代,确实是有些“老”了…跟他一样大的寻常男人,孩子都可以‮基搞‬了。

 花语鹤回到秦都,正想着娶哪家的姑娘当少夫人,才能配得上他的高贵,配得上他的优雅,配得上他的风不羁,配得上他的英明睿智,配得上他的…blablabla,此处省略一万字…思来想去,数遍了全九洲的女人,花语鹤还是觉得…天下之大,能够配得上他的,竟然只有他自己?!

 对于某只求财心切的谷主而来,这可真是个噩耗啊!

 正当谷主大人烦恼之际,突然“嘭”的一声!横空而来一枚妖孽!不是别人,正是那枚传闻中失踪已久的蛇病太子殿下!

 花语鹤一开始也不知旭山庄的三小姐就是皇甫长安,直到旭三小姐做出了那桩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把安府的少公子安子言扒光了衣服赶出了山庄…听闻了这个消息后,谷主大人隐约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

 普天之下,这么喜欢男人衣服,除了那个口味独特的太子爷…他一下子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于是,谷主大人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调查了一番旭三小姐的家底…结果,还真特么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那货竟然真的是皇甫长安!艾玛,真是太巧了…命运再次让他们重逢在了这个千里之外的边陲小城!

 再于是,谷主大人就阴险的笑了…好了,皇甫长安!不要看别人,就决定是你了!

 虽然皇甫长安也不见得能配得上他的高贵,他的优雅,他的风不羁,他的英明睿智,他的…blablabla,此处继续省略一万字…但是,拉着太子爷过来一起演戏,顺便玩几下,人森还是十分并且多姿多彩的!

 至少,别的女人要是嫁过来,肯定会着他烦得要死要活…

 可太子殿下就不会啦,丫身边围着‮多么那‬男人,就算她想抱她大腿,也得先问问她家男人同不同意…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太子殿下比他更缺钱,比他更见钱眼开!

 花不拔的人森信条之一就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

 再后来,花不拔就主动上门献身…哦不,是发了个帖子邀请旭山庄的庄主大大,到秦都城最豪华的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的菜,喝了一大罐的千金佳酿…如此这般,庄主大人没过几天,果然就派了人来跟他提了旭三小姐的婚嫁问题。

 鱼儿上了钩,花不拔又是阴险一笑…

 料准了皇甫长安会发消息回皇城,花不拔特意派人在中途将东西拦了下来,酱紫那些烦人的“情敌”们,就不会中途跑出来坏他好事儿跟他抢夫人了…哦呵呵呵!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不拔还是雷霆出了手!快刀斩麻!赶在有任何变故发生以前,把婚期定在了二月初二,赶鸭子上架似的把皇甫长安娶到了韩府…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完美得无懈可击,他真是越来越崇拜自己了,肿么办!

 “不‮样么怎‬…”

 瞅见花语鹤眼底的那抹轻蔑,皇甫长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妈蛋!有钱了不起啊!信不信等劳资有钱了,直接摔个几百万两黄金把死丫给埋了?!

 见到皇甫长安忽然起身就要走,花语鹤微微诧异,追上去拦住了她。

 “韩府家产,富可敌国…比起那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宝藏来,这个实在多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小爷我虽然喜欢银子,但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会把自己卖了给人当娘子,哪像某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明明不缺钱,还要那么作死…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说得没错,一开始我答应嫁到韩府,一半是因为跟旭彦有约定,还有一半,确实是看上了韩府的金库…不过,银子这种东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要劳资给你生儿子…不如趁早去吃shi!”

 闻言,花语鹤微微挑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皇甫长安刚说了什么?她不稀罕?啧…当初那个一见到他就双手双脚贴上来说要抱土豪大腿的家伙…真的不是她?!

 一手揽过皇甫长安后颈,花语鹤忽然低下脑袋,在皇甫长安的红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尔后,在皇甫长安略显惊…惊惧的目光下,悠然一笑。

 “吃了。”

 “…”顿了半晌,皇甫长安才猛的反应过来,艹!死变态竟然还骂她是shi!不能忍了好吗?!“花语鹤!特么劳资今天要是不撕了你,劳资就管你叫爷爷!”

 “不用叫爷爷,叫相公就可以了…”花语鹤还是优雅人地扬起眉梢,抓起皇甫长安活蹦跳的手脚将她重新回到了上,“三成?”

 “去shi!”

 “…四成?”

 “去shi去shi!”

 “…五成?”

 “去shi去shi去shi!”

 “哎…那算了,相公我找别人给我当娘子去…”

 松开手,花语鹤缓缓地从她身上爬‮来起了‬,看向皇甫长安的眼神儿更加轻蔑了…以前像是在看智障,现在完全是在看白痴!

 皇甫长安冷哼了一声,用更加轻蔑,更加不屑的口吻,淡淡道。

 “…给我shi回来!”

 花语鹤心头一喜,眉眼处勾起一丝丝得意的笑,回过身去正要夸奖两句,不料…面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拳头!

 出手之狠毒,险些一拳将他打倒墙上去!鼻子都快给打歪了魂淡!

 迅速翻了个身,皇甫长安屈膝将花语鹤倒在了板上,尔后掐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后上,一边唱一边骑口马马!

 “我有一只小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骑它玩游戏!我挥着我的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哗啦啦哗啦啦…爆他成烂匊!”

 妈蛋!再不出口恶气,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好吗?!

 花语鹤这个人,人人得而诛之!以为她好欺负是吧?!以为她骨头软是吧?!以为给她钱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帮他跪是吧?!

 啊呸!劳资就艹你大爷怎么了?!劳资不仅要你爷爷,你大爷,还要你匊花!

 “貂婵——!”砰的打开门,皇甫长安对着空的院子大吼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你赶紧回趟旭山庄!把阿花、阿语、阿鹤、阿谷、阿主统统给本小姐接过来!”

 “小姐…你,你把它们接来干嘛呀?”

 小貂蝉弱弱的从院子口探出了脑袋,虽然她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是皇甫长安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废话少说,你去接来便是!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晚了半分,本小姐就打断你的狗腿!”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小貂婵浑身一颤,立刻撒丫子蹦了开。

 身后,一群仆人窝在角落里,吓得战战兢兢…完了完了,公子真的娶了个夜叉,太作孽了有没有?!娶哪家的姑娘不好,偏偏要这么重口味!伤不起!

 当然,这还是在他们‮道知不‬方才皇甫长安爆出了一溜儿名字是啥玩意的前提下,要是知道了,怕是连槽都不敢吐了…

 这阿花、阿语、阿鹤、阿谷、阿主…是当初一个猎户进献给旭庄主的母狼所产下小狼崽。

 当时猎户只是觉得通体雪白的狼很稀奇,就把昏死的母狼整只送了过来,要的就是那一层雪白华丽的皮,旭庄主见母狼还没死透,肚子又已经那么大了,不由想起了难产去世的二夫人,动了恻隐之心便将母狼腹中的小狼崽取了出来,不料这一试还真就养活了。

 与其说是狼,也不像一般的狼…说是狗,又要比寻常的狗大上好几倍…秦都地处中原,‮道知不‬西北雪原还有獒这样的品种。

 旭庄主只知道它们长得极快,也不知是什么用处,便当宠物养着,但这些家伙又极其凶悍,遇见陌生的人就扑上去撕咬,差点闹出了人命,不得已之下旭庄主就只能将它们关在园子里。

 皇甫长安见了那么漂亮的大家伙们,不由想起了那在雪嬛姐姐的擂台上跳出来的老虎,那叫一个霸气侧漏威风凛凛,便‮住不忍‬心,花了不少精力把这五条雪獒给驯服了…这几只犬獒又是獒中极品,个头又大又生猛,牵着出门遛街,不要太拉风好吗?!

 一炷香之后,小貂婵果然将五只藏獒都牵了过来。

 半卧在贵妃榻上,皇甫长安一手支肘托着脑袋,一手顺着狗,凉凉地抬起眼皮…看着缩在头的花语鹤,‮住不忍‬仰天长笑。

 啊哈哈哈哈哈!

 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帮她,花语鹤这人居然怕狗?!这可真是史上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赫赫赫!气四花不拔,等着受死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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