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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帅得一脸血!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听到那个久违‮音声的‬,太子殿下一个冻,一脚踢到了门槛上,身子直直往前栽了过去!

 几只夫跟在伸手,却是来不及拉她,连扑倒在她身下给她当垫的机会都木有,泪奔!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长安只觉一阵风闪过,紧跟着眼前影子一晃,就有人一把搂住了她的,往怀里重重一扯…那一把力道拉得太猛,皇甫长安还没站稳,就顺着巨大的惯性扑了上去,这一扑,就把人给扑倒在了…咳,桌子上。

 而且还咔嚓一下,把桌子给扑塌了,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一时间,周围嗖嗖嗖地来了无数视线。

 借着头顶上吊着的灯笼火光,皇甫长安抬起眼皮往身下扫了一道…哎呀,真是没人,竟然把儿子给扑了。

 窸窣一下,赶忙从闻人清祀的身上爬起来,总攻大人立刻回头,本想对亲爹大人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儿。

 却不想,亲爹大人早就已经转过了身,直接地,坚决地,果断地…无视了她!

 边上,众夫更是在她投去目光的前一秒就挪开了视线,看月亮的看月亮,看星星的看星星,各干各的,再也没有鸟她,别说是吃醋,就连看都木有多看她一眼…那般神情态度,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本,再也不对她抱任何的希望了!

 扁了扁嘴,皇甫长安突然觉得好委屈,好孤单。

 亲爹大人放弃治疗也就罢了,可就连爱妾们…居然也对她放任自,由着她破罐子破摔,连醋都不吃了!这绝是不正常的,完全无可理喻好吗?!

 听到身后传来破碎的桌子跟地面的摩擦声,皇甫长安回过头来,见闻人清祀撑着手臂想要爬起来,然而刚一使力,那桌角又劈裂成了两半,紧接着人也跌了回去,‮来起看‬颇有些艰难。

 伸出手,皇甫长安俯下身想要去拉他。

 “啪”的一下,竟然被重重甩了开!

 皇甫长安面色一僵,眸子微微撑大,很有些不可思议…尼玛,这又是‮么什为‬呢?!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儿,闻人清祀就已经从地上纵身跃起,继而唤了一声闻人姬幽,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楼。

 随后,西月涟和众夫也跟着上了楼,一个个从皇甫长安身边擦肩而过,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似的,别说勾搭她,就连招呼也没打,更甚者,连眼睛都没斜一下!

 皇甫长安有点儿懵了…卧槽,什么情况?!

 她的隐身技能自动开启了吗?!

 正诧异着,上官无夜下了马背,把缰绳往小厮手里一甩,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情形,不由得也愣了一下,快步走到皇甫长安跟前,小声问了一句。

 “这…发生了什么?你把他们怎么了?”

 皇甫长安更奇怪:“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想说,怎么你一来,他们就像是跟劳资有仇似的,你把他们怎么了?”

 上官无夜一头雾水,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疼,莫名躺了一回…好像,他来得不是时候?

 客栈的门口人多眼杂,皇甫长安又是以折菊公子的身份游走八方,虽然古代木有电视木有网络,整个辰州恐怕都没人认识上官无夜,但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追踪…所以两人没在楼下待太久,匆匆地也上了楼。

 这个客栈一共有五层,呈宝塔形,最顶层的格局最奢华,房间也最少,花便干脆包下了两层楼,皇甫长安一人住上面,其余几人则住下面。

 因着上官无夜一路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到‮候时的‬还没用过晚膳,皇甫长安便让他先吃饭沐浴,打理好了再来商讨下一步去西凉城的计划。

 躺在软榻上,太子殿下双手枕着后脑勺,仰头看着窗外的满天星辰,翘着二郎腿摇来摇去,表示一万个想不通…刚来‮候时的‬还好好的,为一下子,大家都不理她了?!

 原本是众星拱月,花团锦簇,眼下突然之间被这样冷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没有?!

 一路上也没见他们私下里勾搭神马,却像是早就约好了似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言行举止还是前所未有的一致,就刚刚那会儿…她甚至有种祖国都快统一的感觉了!

 难不成是集体来大姨夫了?!完全不科学嘛!

 这厢,太子殿下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宠妾们和亲爹大人诡辩莫测的心思,正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婶婶地忧桑着。

 那厢,上官无夜沐浴完换了身清的衣服,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太子殿下,而是敲了大皇子皇甫无桀的门。

 叩叩叩——

 “进来。”

 皇甫无桀显然没有睡,‮人个一‬坐在桌子边,桌面上摊平了一张羊皮纸,是他出门必备,随身携带的…当然不是黄瓜,而是整个九洲大陆的地图。

 地图上面,画分得最详细的显然是夜郎,再是紫宸,天启的地域最为辽阔,可却也是留白最多的。

 上官无夜推门走进,一转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图纸,不由闪了下狗眼,对大皇子如此“刻苦”的精神表达的崇高的敬意。

 “无夜,你来了正好。”皇甫无桀抬起头,对他招了下爪子,“这段时间本王不在宫中,朝堂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王爷无须多虑,虽然上官南鸿的失势让整个朝廷陷入了困境,但在太子殿下的整顿下,还有这几个月来陛下的励图治,朝廷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那些空缺的官位也陆陆续续都补上了人,只是…”

 “只是什么?”

 “戍守在北境的破云军传回密报,说是在天启王庭的探子发来警示,天启帝君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行动,很有可能会在半年后,对我朝发起攻掠。”

 “你确定,密报属实,不是紫宸的人在挑拨离间?”

 “除非破军府投靠了天启…不然,这个消息就不会是假的。”

 闻言,皇甫无桀眸子一紧,忽然“砰”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面:“果然如此!”

 “王爷…”上官无夜扬眉,打他一到客栈,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看来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甫无桀垂眸,目光紧紧地盯在天启的版图上,顿了顿,才道。

 “在你来之前不久,我们在街上,遇到了天启的三皇子…九冥魔王,温孤偃。”

 “什么?!”上官无夜骤而变了脸色,“你是说在这里遇上了九冥魔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遇上他‮候时的‬,他的身边跟着一群南疆的人,”皇甫无桀眉头深蹙,似乎觉得很头疼,“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他很可能是来拉拢南疆的势力,或者还有别的势力,然后…打算对夜郎来个四面围杀!”

 上官无夜的神情跟着变得凝重了许多:“看来,这一次,天启是真的打算颠覆这整个天下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伤脑筋的是,长安她…”说到这里,皇甫无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放只蚂蚁进去都能给夹屎,“她好像很喜欢那个温孤偃。”

 “哈?!”

 上官无夜的表情更夸张更惊悚了,太子殿下真是够了好吗,她还真打算断遍天下袖,采遍天下菊啊?!

 “太子她…她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九冥魔王啊!”

 皇甫无桀目不转睛,陷入了婶婶的忧桑之中:“那孩子人来疯,她真要看上了谁,别说是十头牛,就是一万头…都拉不回来。”

 “哎,这可如何是好…”上官无夜跟着叹了一口气,被逆而来的汹涌的大姨夫一寸寸淹没。

 太子殿下的口味,特么不是一般的重啊!

 九冥魔王,寻常人一听到这个名号,就不敢打他主意了,再见到那张脸,恐怕早就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她倒好,竟然还看上了!果然断袖的世界很难懂!

 天启三皇子,温孤偃,并非从小在深宫长大,年幼时曾经是个狼崽,生母被妃所害,从小是被母狼抚养长大的,茹饮血,生残忍。

 十三岁回宫,温孤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掌穿了害死他生母的那个妃子的口,当着天启帝君的面挖出了她的心,甚至…在众人面前直接把她丢给了一群野狼。

 只此一事,三皇子便煞名远扬,甚至连天启帝君都觉得有些残忍,想要把他废黜出宫。

 然而,将他带回皇宫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启国师。

 对于温孤偃如此残暴的心,国师大人却表示很欣赏,还几次三番叮嘱天启帝君,要其精心培育三皇子,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

 “三皇子幼年长于山野,无情狠绝,冷酷厉,是为国之利刃,将来必定横扫**。”

 而那个时候,天绮罗也不过只有十七岁。

 后来,果然不出天绮罗所言,温孤偃十九岁上战场,一战成名,于七天之内拿下了漠北的一个小国!

 战胜之后,温孤偃所做的第一件是,不是攻占王宫,不是捷报回传,更不是凯旋归朝,而是…下令屠城!

 屠城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却是没人能笑得出来。

 之所以杀光了整个皇城的人,不留一丝皇族血脉,就只是因为,对方反抗了他,还重伤了一名他的手下。

 自那之后,温孤偃再度出兵,便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再无人敢负隅顽抗…那些漠北之地的小国,有的甚至夸张到‮见看一‬温孤偃所率领的战旗,就下令大开城门,手捧国玺,恭恭敬敬地候在了城墙上!

 九冥魔王这个称号,便是这样得来的。

 并非是他自封,而是漠北之地的亡国之君口耳相传,给他取的,意为——

 魔王临世,万众臣服!

 世人皆知,在天启国的民间传着“太子可废,而国师不可易”这样的说法,而在漠北一代,则还有另外一句,那就是“绮罗仙池,魔王炼狱”

 用通俗的话翻译一下,就是说…有天绮罗在的地方,便是人间仙境,而有魔王到达的地方,就如人间地狱!

 所以说,这样凶残的小雏菊,怎么可能采得到呢?!

 太子殿下那是在找屎吗找屎吗找屎吗?!

 沉默了一阵,上官无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问道:“那…你们把九冥魔王那些残暴的行径,跟太子殿下说了没有,她是什么反应?”

 皇甫无桀抬了抬眼皮,道:“卧槽!帅得劳资一脸血!”

 “啊?!”

 “这是长安的原话。”

 “…!”病入膏肓,太子殿下已经无药可救了,嘤嘤嘤!

 本来上官无夜还抱着这样的打算,只当是太子殿下是单纯无知,才会对那个相貌颇为诡谲的人产生了兴趣,要是她了解了九冥魔王的本,就会生出几分畏惧,对其敬而远之。

 可是,他忘了,他的好太子乃是全天下最华丽丽的一朵奇葩!但凡什么正常的事遇上了她,还能正常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所以这事儿,当真是棘手到了极点,难怪大伙儿的情绪会那么低落。

 “如果可以,”皇甫无桀抿了抿薄,忽然说,“‮定一我‬会抢在他们第二次见面之前,杀了那个家伙!”

 “可惜,你杀不了他…普天之下,除了天启国师,恐怕没人能动得了他…”这一刻,上官无夜忽然很同情大皇子,‮住不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声,“所以,节哀吧。”

 爱上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无可救药的事。

 嗯,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准笑!谁笑谁怀孕!

 安抚了几句大皇子,见他还是一脸悲伤,上官无夜不免摇了摇头,默默地走了开,然后踩着木梯上了楼,敲响了太子殿下的房门。

 然而,一连敲了几下,‮有没都‬人应声。

 上官无夜不由面色一紧,立刻推门撞了进去,匆匆赶进屋内,却发现皇甫长安瞪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啊!敲门不会啊?吓屎我了,还以为来了个采花大盗…”

 上官无夜抿了抿嘴角,很有些委屈…他把门板都要敲烂了好吗?!

 明明就是她自己睡着了,在大伙儿忧桑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候时的‬,她倒是睡得踏实,估计梦里头还跟她的凶残小雏菊幽会呢!

 这么想着,上官无夜回头关上了门,却听皇甫长安一边整了整衣服起身,一边道。

 “你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本攻才刚刚梦到魔王衣服呢…”

 “砰!”

 上官无夜一头撞到了门板上!‮子辈这‬都不会再爱了!

 倒了杯茶,皇甫长安坐到桌子边,忽然抬脚对着地板连续蹬了三下,上官无夜狐疑地抬了抬眉梢,正想开口问,就听到窗户“吱呀”一声打了开,尔后纵身跃进来‮人个一‬影。

 华贵的衣袍裹挟着沁人的香风,满满的土豪之气!

 上官无夜更诧异了,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眸望向皇甫长安:“他是谁?”

 “本攻爱妾。”

 “…”说了等于没说,换个问法,“他叫什么?”

 “皇甫语鹤。”

 闻言,花一脚踩到了衣摆,差点摔了一跤。

 “好难听!”

 施施然走到了桌子边,挨着皇甫长安坐下,花这才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继而对着上官无夜轻抬眉梢:“风月谷,花语鹤…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话音未落,上官无夜就已经瞪大了眸子,长着嘴巴呈鸡蛋状…再度回头看皇甫长安‮候时的‬,狗眼里就已经盛满了浓浓的膜拜之情!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居然把风月谷主都搞到手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得丢几千块肥皂,才能把谷主大人钓到手啊!

 见他这反应,皇甫长安万分得意地扯起嘴角,尔后转过头,捏起花的下巴,凑上去当着上官无夜的面,打了香吻,炫耀道。

 “有花在,咱国库就不用愁了!‮样么怎‬,你太子我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一种想要跪的冲动?哈哈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

 “殿下…”犹豫了半秒,上官无夜还是说了来,“你嘴角黏着半片瓜子壳…”

 “啪!”

 某诚实的孩纸,被一巴掌糊到了墙上。

 收回手,皇甫长安转向花:“说说看,那个菡萏公子,还有那个西凉城的城主,都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我们也好投其所好,动起手来也方便些。”

 “西凉城的城主,就不用多说了,据我所知,她现在就只有一个癖好…”

 “是什么?”

 斜了眼墙上的某人,花轻笑。

 “喏,就是他。”

 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下,某人直接从墙上掉到了地上。

 “菡萏公子名为夜观莲,出身蛟龙岛,也曾是乌真女皇的男宠之一,如今则是西凉城主最宠爱的面首,深得宠幸,可以说…在西凉城,除了城主之外,就数他权力最大。”

 “夜观莲?这个名字不错。”

 皇甫长安重复着念了一遍,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似的,扭头朝上官无夜叹了两声。

 “啧啧…我记得你的本命好像叫做百里夜澜,这西凉城找了个男宠,名字里也带了个‘夜’字,她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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