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怎么可以
面对儿子的询问,蒙斯醉久久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司以佑见状,忽然有种做错了事情的感觉,“父君,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儿臣只是…”
“父君明白佑儿是在关心父君。”蒙斯醉抬手抚了抚儿子的头,如同他幼时一般,“你舅父的话你也无需放在心上,柳氏对父君没有威胁。”
他的威胁,从来不是来自柳氏…
司以佑沉
会儿,“那父君为何不开心?”
“父君不开心吗?”蒙斯醉笑着反问。
司以佑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道:“父君,儿臣知道很多事情儿臣都不懂,可是儿臣却还是感觉的出来,父君这些日子…是其尤在柳氏进宫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即便是…即便是和母皇在一起,父君也是这般…”他深
了一口气,继续道:“父君,你心里可是有怨母皇?”
蒙斯醉的手颤了颤,“别
想。”
“父君。”司以佑继续道,“道知我身为儿子不该说母亲的不是,母皇这些年虽然没有以前那般让人亲近,但是她对儿臣也是很好,只是…父君,儿臣不希望父君难过…而母皇…她却是让父君难过了…今天儿臣和大皇兄经过了观星殿候时的,大皇兄问了儿臣,还记得雪父君吗?儿臣说,我们都不会忘记雪父君的,母皇更加不会,可是…”他垂了垂眼帘,“儿臣是真的想过,若是母皇能够忘了雪父君,那该多好…”
蒙斯醉微微失神。
“虽然母皇对儿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儿臣也知道,自从雪父君不见了之后,母皇变了很多很多…”司以佑缓缓地说着,声音有些忧伤,“儿臣也害怕过,将来母皇会不会表达连儿臣也不疼了…”
“不会的!”蒙斯醉回过神来正
道,
下了心头的心酸,看着儿子忧伤的面容,“佑儿,不会的。”
司以佑笑了笑,随后便岔开了话题,“父君说得对,儿臣是母皇的皇子,母皇自然不会不疼爱儿臣的,父君,今
舅父进宫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该说这些话的。
父君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他这般说出来,父君只会是更加的不好受。
蒙斯醉也笑了笑,“不过是你庄表姐成年的事情罢了。”
“庄表姐成年?”司以佑疑惑。
蒙斯醉点了点头,想了会儿,还是将庄家那档子事情说给了儿子听,虽然他将来不太可能经历这些复杂的后宅事情,但是,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司以佑这些年也听了不少庄家的事情,这回又听了这些事情,叹息地道:“舅父的日子过得也是艰难。”
蒙斯醉听了儿子的叹息,心里有些好笑,随后又有种淡淡的伤感,一眨眼,儿子便已经大了,很快便也要离开他身边了。
司以佑见了父君的神情,忙道:“父君,你怎么了…”
难道他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太过了伤到了父君的心?
“没什么。”蒙斯醉微笑道,“只是道知不什么时候,父君的佑儿已经长了这般大了,再过些时候,便要离开父君了。”
司以佑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父君怎么这般说,儿臣怎么会离开父君?”
“出嫁了自然要离开父君了。”蒙斯醉笑道。
司以佑脸有些红,“那儿臣便不出嫁,永远陪着父君。”
“如今这话说的好听,定不说不久你便来求着父君让你出嫁呢。”蒙斯醉一扫方才的
霾,和儿子说起了笑来。
司以佑忙辩驳,“儿臣哪有,父君可不能冤枉儿臣!再说了…儿臣…儿臣也没有喜欢的女子!”
其实现在想想,他真的有些羡慕大皇兄。
虽然他还道知不那个女子究竟喜不喜欢他,但是至少他心里有过喜欢人个一的感觉。
然而自己…
是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子,可是就是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
“真的没有?”蒙斯醉似笑非笑地道。
司以佑脸庞通红来起了,“儿臣说没有就是没有,儿臣骗父君做什么?儿臣不跟您说了,儿臣要回去给四皇弟准备生辰礼物了。”说罢,便下了塌,就要往外走,不过方才走了几步,却又回过身来坐回了父君身边,抱着他的手撒娇道:“父君你不要再笑儿臣了…”
“好。”蒙斯醉抚着儿子的头,“父君不笑了不笑了,不过佑儿,你明年也十六了,是该出嫁了。”
司以佑看着父亲,“儿臣…可是儿臣还未找到喜欢的人…”
“凤后前
跟父君说过,下个月你母皇的寿辰让京中六品以上得官员都带着自家嫡女进宫,候时到你和大皇子好好看看,看到了喜欢的便告诉父君,若是那人人品家世都好,那父君便去让你母皇赐婚。”
“那若是看不中了?”司以佑
下了心头的羞涩,问道。
蒙斯醉愣了愣。
“儿臣明年十六,那若是都找不到喜欢的人…母皇和父君…会不会随便把儿臣给嫁了?”司以佑问道。
蒙斯醉轻斥道:“胡么什说,父君怎么会随便把你给嫁了!”
“可是儿臣十六都不出嫁,外人的人会不会么什说…”司以佑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他不想随便找个人出嫁,可是更不想让父君母皇为难。
蒙斯醉凝了面容,“佑儿,幸福是自己的,别人么什说那是别人的事情,你犯不着为了这些闲言碎语而随意决断了自己的婚事,再说,你是皇子,污蔑你便是污蔑皇室,本宫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司以佑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句,却不想引的父亲这般反应,“父君…”
“你放心,这件事父君和你母皇会为你做主,除非你真的找到了可以给你幸福之人,否则父君不会让你随意出嫁!”蒙斯醉正
道,“父君也希望你记住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当年的事情发生在儿子身上!
他的儿子必须比他更加的幸福!
司以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临华殿
舒君温氏所住宫殿
晚膳过后,宫侍一如既往地将煎好的药端来给舒君服用。
“主子,药已经煎好了。”
舒君坐在了暖塌上,没有抬头,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声音清冷地道:“搁下。”
临华殿的宫侍都已经习惯了舒君这般清冷的
子,道了一声是,搁下了药之后便退去出了。
宫里面的宫侍都不敢说主子什么,但是随同舒君一同进宫的陪嫁小侍,如今舒君的贴身宫侍温林却不同,待那端药的宫侍退下了之后,他便立即上前,端起了那碗药,送到了舒君的面前,“主子,这药要趁热喝方才好。”
舒君没有回应,依旧安静地看着书。
温林急了,“主子…即便你心里再难受,可是不进宫也进宫了,你不能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都两年了,主子的身子始终不见好,还时不时地加重病情。
这般的身子如何能够讨得陛下
心?
如何能够在后宫当中站稳脚跟?
舒君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却只是吐出了淡如水的两个字,“下去。”
“主子…”温林搁下了那碗药,扑通一声跪下,“主子,奴侍求您了,不要再这样了…奴侍知道你怨家主…可是家主也是没有法子啊…圣旨不可违…若是家主不让你进宫,便是抗旨,温氏一族也会遭灭顶之灾的…”
舒君神情淡漠地看着他,“我已经进宫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主子…”温林脸上闪过了一抹慌张,但还是坚持劝道:“主子…主子是进宫了…可是主子进宫两年了,陛下却只是在主子方才进宫候时的召过主子,与主子同一年进宫的睦君和孙侍君都有了孩子了,主子却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主子一进宫便被陛下封了君,只要能够诞下皇嗣,贵君之位便是唾手可得,若是主子能够诞下一位皇女,凭主子的聪慧以及家主的声望,将来小主子的前程必定无可限量。”
舒君神色不动,没有回应。
温林硬着头皮继续道:“如今主子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等养好了身子,陛下必定会再召主子的,主子也必定可以怀上皇嗣…”
“你想我去侍奉陛下?”舒君缓缓地开口。
温林回道:“主子已经是陛下的君侍了。”
“你随我进宫也两年了,我这身子如何,你也清楚,你便不怕我去侍奉陛下的事情出了差错惹怒了陛下,然后祸及温家?”舒君凝视着他问道。
温林一愣。
“进宫之前,母亲难道没有提醒你?”舒君继续道。
温林脸色大变。
“下去。”舒君将视线收回,放在了书本上面。
温林忙道:“主子…”
“你若是再不下去本宫明
便向凤后请旨送你回温家。”舒君头也每抬地道,“你是本宫从温家带进宫的,若是本宫送你出去,凤后必定会高兴。”
“主子不要!”温林大惊,进宫之前家主就是要他呆在主子身边,时刻提点着主子莫要由着
子来也要时刻敦促着主子,若是他被送回温家,家主定然饶不了他的!“奴侍立即退下,主子您要记得喝药,奴侍告退。”
舒君没有回应。
温林又看了他一眼,最后方才退去出了。
半晌后,舒君搁下了书本,站起了身,端起了那碗药,然后缓步走到了窗边的那盆盆栽面前,将那已经凉了的药倒了进去。
看着那药汁渗入了泥土之中,他的心里忽然间涌起了一股报复的快
。
缓缓抬起头,透着敞开的窗户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只有点点稀疏的星辰。
明月被薄云遮盖。
月
黯淡。
“母亲,这世上岂能所有事情都尽如你意?”
一句低喃从舒君苍白的嘴
当中溢了出来。
…
自从水墨笑应了孙侍君可以时常带着五皇子前去朝和殿请安之后,孙侍君便真的
带着五皇子前去,即便只是呆上一盏茶的时间也不介意。
渐渐的,后宫便传出了孙侍君已经靠拢了凤后的传闻。
睦君的贴身宫侍邓夏得知这个传闻之后心里十分焦急,如今后宫新进宫的五人当中也就只有主子一人诞下了皇女,“主子,不如您也带着五皇女去给凤后请安?”
睦君一边哄着自己的女儿一边摇头道:“凤后
孙侍君那是因为五皇子是一个皇子,可是哲儿是一个皇女,而且,本宫心里也明白,哲儿在陛下的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分量,从哲儿出生到现在,除了满月那
陛下抱过哲儿之后,便再也没有抱过哲儿,对本宫还是一如之前。”
“陛下忙着政事,这也是难免的。”邓夏宽慰道。
睦君笑了笑,神色之中有着一丝落寞,“本宫进宫之前父亲便千叮万嘱,进宫之后不要过于的张扬,更不能不自量力,本宫能够进宫,全是因为陛下恩赏母亲,而且,如今后宫中,凤后地位稳固,豫贤贵君育家世显赫又育有三皇女,还有全宸皇贵君留下的四皇女…哲儿满月之时父亲进宫看望本宫,也再一次提醒本宫,莫要生出太多想法来,好好地守着哲儿过日子就是,其实父亲心里何尝不想本宫和哲儿好,只是,他也是看的通透,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方才是我和哲儿的生存之道。”
世间男子最高的尊荣,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人不想要?
可是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和本事却还要去强求的话,那便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愚不可及。
“本宫如今有了哲儿,下半辈子也有了依靠了,其他的,便随他去吧。”
邓夏见了主子这般,也只能无奈叹息。
十月十五
,司以徽生辰。
水墨笑也趁着这个机会,宣告了司以徽改名一事,理由便是更名纳福。
司以佑和司以晏一大早便去了承月殿,随后给司以徽给了一个极为愉快的生辰。
当
司以徽还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份从宫外而来的礼物。
司予执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是一支竹笛子。
司以徽很高兴,可是却像是顾忌着什么似的,强忍着内心的喜悦。
蜀羽之见状,宽慰了好儿会一,他方才放开了心。
因为这一份意外的礼物,司以徽这个生辰更是过的愉快。
晚上的生辰宴过后,司以晏还拉着司以佑一同留下来说是要睡在承月殿内。
蜀羽之也允许,让人去通知了水墨笑和蒙斯醉。
司以徽的住处寝室内
两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一同窝在了
上。
司以晏将司以徽抱在了怀中,认真地教着他如何吹那竹笛子,不过似乎他也弄得不太懂,所以试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气的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司以佑在一旁偷笑着。
司以晏最后放弃了,却了见看司以佑在偷笑,便瞪了他一眼,“四皇弟你看二皇弟,居然这般的坏在偷笑。”
司以徽笑开了颜。
“好啊,四皇弟你也笑话我!”司以晏佯怒道。
司以徽忙收起了笑容,拉扯着他的衣袖,摇头表示不是在笑他。
“好啦,大皇兄跟你开玩笑罢了,别这般的紧张。”司以晏笑道,“大皇兄不会吹笛子,不过大皇兄会吹箫,等过两
,大皇兄教你好不好?”
司以徽点了点头,然后却又看着手中的竹笛子。
“四皇弟想学笛子?”司以晏问道。
司以徽点头。
“那也不难,大皇兄给你找一个会吹笛子的人教你。”司以晏拍着
膛保证道。
司以佑也
话道:“四皇弟你放心,大皇兄一向说到做到的。”
司以徽笑来起了。
司以佑又看了一眼司以徽手中的笛子,“这笛子似乎做的并不算是精致,像是…二皇妹自己做的…”
二皇妹。
他又多久未曾见到二皇妹了?
似乎…
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二皇妹的样子了。
母皇能够容得下四皇弟留在宫中,却为何容不下二皇妹呢?
司以晏这也方才发现这一点,不过听司以佑提起了司予执,心里也是有些难受,想当初,他和二皇妹的关系不算是很好,但是却也是不差。
司以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了,换上了悲伤以及不安。
司以佑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最后也道知不怎么的,说起了庄家正夫进宫一事。
司以晏见他说起了庄家的事情,便也转过了注意力听着,在听见了庄之斯要纳初侍的事情,脸色瞬间大变。
司以佑却没有第一时间发觉,而是在感慨庄家后宅的
摊子,“舅父这些年过的也是苦…难怪父君说,嫁人其实不需要门第太高,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停下了。
“大皇兄你怎么了?!”
他似乎没有说错了话吧?
还是…
他说的这些吓坏了大皇兄了?
“大皇兄你不用害怕,父后是不会为你择如庄家这般一个不安宁的
家的…”
“她怎么可以娶别的男子!”司以晏
然大怒,“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司以佑一愣,“大皇兄…”
司以徽也吓了一大跳。
司以晏吼了出来了随后便落了泪,若不是怀中还坐着司以徽,他这时候已经气的跳来起了了,“坏人坏人坏人!她怎么可以娶别的男子!”
司以佑听了这话,震惊之余脑海也浮现了一个念头,“大皇兄…你…你说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庄表姐吧?”
大皇兄说过他经常能够见到她。
也说过那人时常托大皇妹送他礼物。
庄表姐是大皇妹的伴读…
竟然是庄表姐?!
大皇兄喜欢的人是庄表姐?
这…
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才不喜欢她了,不喜欢不喜欢!我恨死她了!”司以晏一边吼着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是擦,泪水便
的越多。
寝室外的宫侍被里面的动静给惊了,急忙跑了进来。
司以晏一进人进来,便吼了过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
那些宫侍一时间不知所措。
司以佑示意他们都退下。
他们方才退去出了,然后找了个代表去通知蜀羽之。
“大皇兄你不要哭…”司以佑见司以晏这般,也有些手忙脚
了,“你先不要哭…庄表姐不是咬娶别的男子,不过是成年纳初侍罢了。”
“我管她是娶还是纳,反正她就是要和别的男子恩恩恩爱爱,我才不会看着他们恩爱了!”司以晏对着司以佑便是一顿吼。
司以徽已经被吓得呆住了。
司以佑更是震惊,大皇兄从来便是
子软,却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大皇兄,其实这是规矩来的…教养宫侍不是说过,女子成年便要纳初侍吗?连母皇都是这样,蜀父君便是母皇的初侍,将来再过一年左右,大皇妹满十六了,也是要纳初侍的。”
“她又不是母皇又不是大皇妹。”司以晏哭着说道。
司以佑有些着急,“这有何不同?”
“就是不同,就是不同!母皇有初侍,可是还是一样疼我,便是三年前封了睦君,如今还是一样疼爱我,可是她若是娶了其他女子,往后便再也不会…不!她根本从来便不喜欢我,是我自己不要脸,是我自己傻傻地喜欢她。”司以晏的心彻底地
了,哭诉道,“我再也不管她了,再也不喜欢他了!”
“大皇兄…”司以佑急得道知不该么什说好,忽然间,他的脑海当中浮现了一件事,眼睛随即一亮,“大皇兄我觉得庄表姐应该是喜欢你的。”
司以晏愣了愣。
“大皇兄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在南苑避暑的事情吗?”司以佑继续道,“庄表姐也去了的,而且,庄表姐经常来给父君请安,那时候我便觉得庄表姐是为了你来的…”
这件事其实他早便忘了,不过这时候他却想起来了。
当年他也是跟父君说过,庄表姐可能是喜欢大皇兄的。
只是后来庄表姐再没有其他的举动,他便也没再去想这件事。
后来昀儿说想让他嫁给庄表姐候时的,也许他并不像嫁给庄表姐,所以也未曾想起。
“真…真的?”司以晏睁大了眼睛,哭红了的眼睛当中有着不敢置信。
司以佑点头,“你说庄表姐经常托大皇妹送你礼物,若是她不喜欢你,如何会这般做?”
“可是她还送花给其他的男子!”司以晏随即反驳,“如今还要纳那个什么初侍!他的那个祖父还给她送来了这般多的妖
!她一定会被那些妖
给
住了的!我不要看着她和别的男子恩恩爱爱!”
司以佑长了嘴想继续劝,可是却找不到话。
女子纳初侍这是成年仪式,连母皇当年也是这般,庄表姐其实没有错的,可是大皇兄这般反应…
司以晏见司以佑不说话,便更是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早便知道了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当年在南苑,她最后还不是不告而别?若是她喜欢我,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后来当了大皇妹的伴读,她若是喜欢我,有的是机会跟我说,她根本便没有!她是送我礼物,可是她也送了其他人礼物,定不说她根本就是父后所说的那种
女子,专门骗男子的心的!”
司以晏像是转进了死胡同一般,走了走不出来。
司以佑长大了嘴巴,便是庄表姐真的是
女子,也不敢将注意打到大皇兄身上吧?而且,他觉得庄表姐是不也这般的人。
司以徽听得糊里糊涂的,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司以晏很难过,他拉扯着司以晏的衣裳,似乎在劝他不要难过。
司以晏看着司以徽担忧的神色,心里更是难过,抱着他便又是一阵痛哭,“四皇弟…我再也不理那个坏人了,再也不喜欢她了,再也不去想她了!她爱纳初侍便纳便纳,我才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司以徽被他这般一弄,也跟着哭来起了。
司以佑更是急红了眼睛。
蜀羽之得到了禀报赶过来的事情,便见了这般一个情景,“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以佑红着眼睛看着蜀羽之,“蜀父君…”但是也道知不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
蜀羽之见司以晏哭的这般厉害,也暂且
下了疑惑,劝着司以晏。
司以晏放开了司以徽,转入了蜀羽之的怀抱,“蜀父君…儿臣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她怎么可以这般做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蜀父君在这里。”蜀羽之安抚着。
司以晏又哭了会儿,方才缓了过来。
蜀羽之又作了会儿安抚,随后方才问了原因。
司以晏也不再隐瞒了,他的心里太难受了,若是不说出来,便真的要疯了。
蜀羽之听了司以晏的话,顿时懵了,大皇子喜欢上人了?而且还是庄之斯?
司以佑见了蜀羽之这般很是担忧,因为蜀父君而是初侍,如今听了大皇兄这般排斥初侍,心里定然也不好受的,“蜀父君,大皇兄的话…你也不要…”
蜀羽之回过神来,看向司以佑,“蜀父君没事。”随后又转向司以晏,“大皇子是真的喜欢庄小姐?”
“我不喜欢了!”司以晏咬着牙喝道。
蜀羽之笑了笑,“既然不喜欢了,那便别哭了,你看,眼睛都哭肿了。”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过是一个庄之斯罢了,大皇子不喜欢就不喜欢,天下女子多得是,大皇子可以慢慢再挑一个更好的,凤后还没有你诉告,他打算在陛下的寿辰当
为你挑选一个好
主吧?”
司以晏一听,满目震惊。
司以佑方才没来得及说这件事。
“庄之斯既然这般的花心,而且,身子又不好,庄家又
得一塌糊涂,大皇子不喜欢她也是好事。”蜀羽之继续道。
“我…”司以晏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爪着自己的心似的,“我…我道知不她喜不喜欢我!”
“那便去问清楚。”司以佑
口而出,其实道知他,大皇兄不是真的不喜欢庄表姐的。
司以晏想开口说不,只是见看一蜀羽之脸上的微笑,便哽住了,他说不出来,像是觉得说出来了,便会真的再也没会机有了。
他真的不要脸,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般的想着她!
可是…
可是他他长了这么大,便只是对她人个一上心!
父后要问他寻
主了…
他若是不问清楚…
他如何甘心!
庄之斯我恨你!
司以晏在心里狠狠地说着,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等她从围场回来他便问清楚她,若是她不喜欢他,他便让父后给他选
主,然后嫁人,再也不想她了。
下了决定,他便也不再哭闹了。
蜀羽之见他安静了下来,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却也更加的忧虑了,方才大皇子的反应他自然是看得出不过是闹别扭罢了,所以他才会这般说。
同时也来出看了,大皇子是真的很喜欢庄之斯。
可是这件事最大的阻碍不是庄之斯喜不喜欢更不是大皇子接受不了庄之斯纳初侍的事情,而是凤后和陛下,是其尤凤后,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凤后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一个样么怎的反应。
大皇子怎么便喜欢上了庄之斯了?
蜀羽之心里肯定这件事必定会打破了后宫多年的平静,只是却未曾想到,司以晏的婚事不过是小小的一层涟漪,真正让后宫乃至朝堂彻底动
起来的,却是司慕涵从围场带回来的一个男子。
一个和雪暖汐有七分相似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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