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南烨戏忠定交州 左慈于吉
() 吴茗被南烨抱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不论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还可以用不知情为由遮遮羞。如今自己已经清醒过来,再这样躺在法师怀中可不像话,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当吴茗再次想要挣脱南烨的怀抱时却愣住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还会感觉到羞
。这种感情自从她成为死士那一刻起就抛弃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在男子面前展
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让男子在身上为所yù为。可是此时仅仅是被南烨法师抱住,她便感觉到了害羞。
“南烨法师的怀抱分明又温暖又令人安心,比曾经抱过自己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靠,可自己么什为偏偏想要逃走呢?对了!因为自己是一个女子,要懂得廉
和矜持。只要是正常的女子被男子突然抱住都会想逃!难道说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正常?或是根本不配做一个女子?”
吴茗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一瞬间发觉自己为了士家已经牺牲了太多,甚至连人xìng都丧失了。若不是这次遇到南烨法师,吴茗肯定自己会永远像行尸走
一样活着,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越想越委屈的吴茗没有再挣脱南烨的怀抱,而是住不忍“哇~”的一声扑到南烨怀中痛哭起来。这回可就轮到南烨手足无措了,他根本道知不吴茗为何会突然就哭的这么伤心,难道就因为自己抱了她一下,她就要让自己负责不成?
南烨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可怕的想法抛到脑后。他对未成年的小姑娘可没兴趣,再说蔡琰可比吴茗漂亮的多了。一想到蔡琰,南烨突然醒悟过来,这可是女子可以改嫁的汉代,而不是贞节牌坊遍地的明清两朝。此时的女子虽说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可并不会有那种被男子碰了一下就必须嫁给那个男子的变态想法。
心中松了口气的南烨轻轻拍着吴茗的背道:“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那样子就像哥哥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妹妹。
吴茗
泣的好儿会一总算平静下来,轻轻的离开南烨的怀抱跪坐在南烨面前道:“多谢法师如此善待民女!刚刚民女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法师勿怪。”
南烨见吴茗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便道:“无妨!刚才我施法之时光想着你背后主使,却忘了问你姓名。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吴茗!”
吴茗以为南烨已然尽知士家之事,那自己的名字也就没什么好保密了,便答道:“民女自幼孤苦伶仃,被士家上任家主士赐收养成为死士。因此不知原来名姓,一直被士家称作士女。法师若肯收留民女,民女从此便叫吴茗,忠心辅佐法师。”
南烨心想“侍女”这名字一听就低人一等,还不如“无名”呢。不过他又觉得若真叫“无名”,对于一个不知自己姓名的女孩儿来说是件残忍的事。所以便道:“既然你决定弃暗投明归顺于我,我又怎能真让你无名无姓?rì后你便随我姓南,名字就还叫吴茗,连在一起就是南吴茗。既然难无名,那便是有名了。你看可好?”
吴茗到想没南烨法师为了自己的名字都如此上心,这让她感到一种从没感受过的尊重。以往在士家,死士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绰号而已,猫三狗四全凭士赐吩咐,士女也仅仅是一个代表女死士的称号,算不上什么姓名。直到今rì吴茗才觉得自己有了名字,rì后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多谢主公赐名之恩!”吴茗躬身施礼道。
南烨知道吴茗口称主公便是认主之意,典韦、周仓等人也曾喊过南烨主公,不过南烨觉得别扭就让他们还叫法师。
吴茗认主之后明显不那么拘谨了,南烨便旁敲侧击的开始打听吴茗身世。吴茗平rì里也没什么人可以倾诉衷肠,如今南烨对她来说亦主、亦友、亦父、亦兄还带着一丝难明的情愫,所以她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了。从儿时所受的训练折磨,到这次刺杀南烨服毒自尽的经过,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南烨认真的听着吴茗诉说,越听便越是怒火中烧,桌案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士家的种种暴
行径让南烨有好几次他都差点住不忍冲出帐外纠集人马杀向合浦。他怎么也到想没表面上善待百姓的士家,在背地里竟然做了多么那的肮脏勾当。
尽管南烨已然义愤填膺,可是在吴茗面前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从吴茗的话里话外,南烨听出她依然难忘士家的养育之恩。尽管士家培养她,只是为了利用她完成那些肮脏的任务,且将她的生死视作儿戏,可是吴茗依然不想与士家为敌。
清楚了吴茗心中的想法和那些士家灌输给她的刺客信条,南烨当即决定不让吴茗参与对付士家的行动。他并不是担心吴茗会背叛自己,而是怕吴茗面对士家候时的会左右为难。
整个一个晚上,南烨陪着吴茗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搞的帐外看守的典韦、周仓心惊
跳,几次想要进帐却都没敢行动,完全猜不出南烨在搞什么玄虚,竟然与一个刺客聊了一夜。
吴茗感觉自己这一个晚上说的话,比之前一生说的话都要多。她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尽是苦难,诉说那些痛苦的回忆只会另自己更加心痛。可是恰恰相反,每当她说到伤心处,南烨法师不是好言劝慰,就是陪她一同难过,又或是大骂士家。这种有人关心,有人分享的感觉是吴茗从没感受过的。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好来起了,于是越说越多,不知不觉便诉说了一夜。
南烨心中给自己定的职位便是军中政委。听士卒诉苦,与士卒谈心已然成了家常便饭。可是至今为止南烨还没有遇到一个麾下士卒像吴茗这样可怜。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劝了吴茗一夜,这才使她冰冷难过的脸上挂了一丝笑容。可是南烨自己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他再也不想对士家手下留情。
天亮候时的吴茗已然道尽了心中苦水,微笑着倒在地上睡
了,可她的眼角却还挂着昨夜的泪痕。南烨则是睡意全无,满眼都是燃烧的怒火,他要让士家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南烨从军帐中走出来候时的,整夜守在帐外的典韦和周仓总算松了口气,可是南烨一句话又让他们紧张起来。他们就听南烨咬着牙道:“元福在这里守着吴茗,她已经是自己人了,谁要是敢欺负她,军法处置。洪飞与我去找志才,我要大开杀戒了!”
戏志才再聪明也猜测不到南烨为何过了一个晚上就xìng情大变。他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见南烨法师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戏志才还没见南烨这么急过,他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见礼,问起南烨有何要事。
“我改变主意了!对付士家我打算用你那上策,快刀斩
麻!”南烨开门见山的说道。
戏志才闻言一愣,当初他与南烨商讨对付士家的计策时提了上、中、下三计。上计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用yīn谋进行斩首行动,将士家高层一网打尽。中策是先稳定三州,与士家划地而治,再收拢民心徐徐图之。下策则是见招拆招,等士家自
马脚再依法治之。
南烨当时认为上计虽立竿见影,可是难免引起动
。就算将士家高层一网打尽,恐怕也会有族中其他兄弟子侄不服引发叛
。下策则是有些被动,即便找到了士家不法的证据,士家也未必伏法还是难免要开战。所以当时南烨选了中策,因为他相信自己治下的州郡肯定要比士家控制的州郡发展快,候时到他就可以凭借绝对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是现在南烨却不想再等了,他担心多等一年,士家就要多作恶一年。与其让士家年年祸害无数百姓,还不如用狠下心忍住阵痛,割除士家这颗
州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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