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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南烨祝融统南中 马超兴兵
 韩遂听马超说要换人去战曹,心中便明白了。此来与曹战就只有马超、韩遂两家人马,马超之意显然是让自己出战。韩遂想想自己之前确实出力不多,马超有些怨气也不奇怪,自己确实也该打上一仗,显显本事。

 此时韩遂一心要占曹之地,又觉得曹接连败于马超数阵不过如此,于是便道:“贤侄兵马既要休整,便在此守寨,我明引军去战曹如何?”

 马超听韩遂果然要去,心中怨气消了大半,觉得错怪了韩遂,想要弥补一下。便道:“我让令明为先锋,跟叔父同去。”

 次韩遂、庞德领兵五万,向曹大营杀去。二人来到营边,见曹营初立,栅栏不稳,拒鹿不多,可是却连绵不绝。庞德问韩遂道:“曹营甚广,不知曹在何处?”

 韩遂观察一阵道:“旌旗多处必是主营!”言罢便命士卒往旌旗聚拢之处冲杀,殊不知旌旗之处乃是曹虚兵。

 庞德引铁骑千余一马当先,往曹营冲突而来。忽然坐下战马一声嘶鸣,马失前蹄,人马皆落于陷马壕沟之中。庞德不愧是超一武将,反应极其迅速,第一时间弃了马匹,脚蹬马背纵身一跳跃出土坑。他双脚刚一落平地,便有数名手持长矛的曹军冲上来捅,显然这些曹军已然埋伏多时,专为刺杀落入陷阱的敌军。

 见数杆长矛刺来,庞德毫不畏惧,挥舞手中开山大刀连杀数人,步行砍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可惜并非所有西凉铁骑都能像庞德一样勇悍,他们视若生命的战马此时全都失去了作用,而身上的保护生命的铁甲也成了累赘,使他们一时间根本爬不出壕沟。埋伏已久的曹兵只要刺出长矛,投下石块,就能结束这些西凉士卒的性命。屡战屡胜的西凉铁骑这次也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昔日被他们秒杀的曹兵,此时反过来开始秒杀他们。

 曹见韩遂被虚营吸引,庞德的先锋铁骑又落入陷阱,便令士卒绕过陷阱从两翼杀来。韩遂人马瞬间被困在核心,

 庞德见韩遂被困,挥舞大刀步行去救,曹兵曹将没有一合之敌,只要敢出现在庞德面前便是一刀两段的结果。

 曹仁部将曹永见庞德勇悍,身上衣甲不凡,便知他是敌营上将,拍马刺来,想要斩将立功。

 庞德见曹永跃马而来不忧反喜,刀左手闪身让过长,右手顺势一抓,便将杆抓住。曹永见庞德来夺自己长不屑一笑,他以为借着马力定可将庞德拖倒在地,于是双手紧握手中,‮腿双‬夹紧马腹,催马向前。

 曹永显然是小看了庞德的力气,或许庞德力量不如战马,可是比起曹永却不知大了多少。只见庞德横扎马步,脚下生,一声大喝,马上的曹永竟被庞德从马上拽了下来。还不等摔迷糊的曹永从地上爬起来,庞德手起刀落将曹永人头砍下。

 庞德刀斩曹永之后,见他的马匹失了主人停了下来,便翻身上马,杀开一条血路,救出韩遂,往东南方向而走。

 曹见跑了韩遂、庞德,下令曹兵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前方杀来上万铁骑,乃是马超引军前来接应。别看曹军仗着营盘陷阱不惧西凉铁骑,可是真要平地锋就不是对手了。马超挥舞长冲杀一阵,便将曹兵杀败,又救出大半军马,战至暮方回。

 韩遂、庞德回营检点人马,韩遂折了将佐程银、张横,陷坑中死者数千人,还有万余人马遭曹围杀或死或降。庞德一千铁骑折了八百,一半是落入陷坑而死,另一半虽然因为位置靠后及时勒马,可是失了冲击速度还是被曹兵围杀,只有二百人不到活着回来。

 马超见状皱眉道:“曹立足未稳便可守住营盘反败为胜。若迁延久,曹于河北立好营寨,恐怕更难退敌。”

 韩遂别看失了二将又折损许多兵马却并不灰心,反而憋了口气。他觉得马超一个小辈屡战屡胜,自己身为长辈出马便败十分丢人,心中更恨曹。于是说道:“今一战双方士卒疲惫,不如乘夜引轻骑前去劫营,曹必无防备,一战可定。”

 马超此时已然不疑韩遂,于是自为前部,令庞德、马岱为后应,当夜起行。之前马超遣庞德为先锋救了韩遂一命,韩遂投桃报李,也遣帐下成宜为先锋跟随马超。

 曹战后收兵同样清点人马,发现之前自己虽然胜了韩遂,杀伤不少西凉士卒,可是后来马超一到又斩杀了不少自家人马,可以说是不胜不败之局。曹心知马超战力未失,便召来众将道:“马贼欺我立寨未稳急来相攻,间不胜,夜间必来劫营。你等可四散伏兵,营中穿连粮草车辆以为屏障,阻其骑军。待其入瓮,伏兵尽起,马儿一战可擒。”众将依令四面伏兵虚扎大营。

 当夜马超、成宜领兵先到,马超担忧陷阱未除,便命成宜领兵先去探看。成宜不敢多带人马,怕曹发现,便引着三十骑探哨上前。待成宜摸到营边,非但未见陷阱,就连大营之中也是寂静无声,无人巡营。

 成宜见无人马觉得奇怪,便径入中军。此时曹营之中已然没有大队人马,只有几个细作分散藏于漆黑的营帐之中,从帐帘出一只眼睛盯着帐外。

 一名细作发现成宜人马入营也不知数量多少,便敲响了身后战鼓。其余帐中细作闻听鼓响也一起击鼓,一时间曹营各处鼓声大作。四面伏兵闻听鼓响一齐杀出,不料只围得三十骑,成宜冲杀而出,却被夏侯渊所斩。

 马超误打误撞被成宜救了一命,破了曹伏兵。他见曹军伏兵尽出之后,便与背后庞德、马岱兵分三路蜂拥杀入曹营。

 曹见马超并未中计,反而围杀而来,便命士卒依托粮车为屏障与西凉铁骑争锋。原本就是用于阻碍骑兵的粮车此时正派用场。当夜两军混战,杀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天明,才各自收兵。

 为了阻止曹立寨,次马超又引兵而来。他命士卒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一同杀到曹寨前,堆积草把放起烈火,将曹阻敌粮车烧毁无数。曹兵失了屏障抵挡不住,丢了半座营寨,直到马超柴草用尽才保住了剩下的粮车与营寨。

 曹失了粮车便命士卒将准备进攻潼关的攻城器械码放营中阻敌,又让士卒将渡河船只抬到岸上倒扣,也做阻敌之用。

 荀彧道:“主公之法可解一时燃眉之急,却难以长久。”

 荀攸献计道:“可取渭河沙土筑起土城,用以坚守。”

 曹立不起营寨心中忧虑,闻听此计便命三万军担土筑城。马超、韩遂闻听曹用沙土筑城哈哈大笑,派遣庞德、马岱各引五千铁骑来往冲突。沙土松而不实,筑起便倒,哪里得起铁骑冲突?曹粮车、器械被烧,土城被破,一时间无计可施。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曹为扎营发愁之时,突然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不开。曹军本就扎营不稳,忽然天气骤冷士卒冻的瑟瑟发抖,战力又下降了三分。

 曹正在营中郁闷,有士卒来报:“有一老者来见丞相,说为献计而来。”

 无计可施的曹已然到了病急投医的地步,也不管来人是老是少,急忙请进帅帐。只见入帐老者鹤骨松姿,形貌苍古,十分不凡。曹问其姓名,方知老者乃京兆人,姓娄,名子伯,号梦梅居士,隐居于终南山。

 曹听老者谈吐高雅,气势非凡,更加敬重,以客礼待之。娄子伯显然对曹的态度十分满意,笑问道:“丞相跨河安营久矣,因何至今不成?”

 曹听娄子伯明知故问不怒反喜,他也曾和这些隐士高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就喜欢故弄玄虚,自抬身价。娄子伯有此一问,定然是因他心中有计。于是曹客气道:“沙土之地,筑垒不成。隐士有何良策赐教?”

 娄子伯道:“丞相用兵如神,岂可不知天时?连云不散,冷风一起,必然霜冻。丞相可等夜间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待至天明土城已就。”

 曹闻言大喜,重赏娄子伯。当夜北风大作,曹士卒尽出担土泼水,随筑随冻。等到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经筑完。

 马超闻听细作来报,说是曹一夜筑城当时大惊,急忙领兵来看。果然曹营四面已然聚沙成墙,墙上还有士卒巡哨站立,显然十分结实。马超一时难以理解曹筑城之法,疑有神人相助。

 曹营寨不成,马超还有信心将曹击败,也不怕曹堵住去路。如今曹营已成,马超心里就没底了。次便在曹营前列阵搦战,要引曹出营来战。

 闻知马超前来叫阵,曹便要出营答话。众将皆知马超厉害,都要保护曹一同前去,却被曹摇头止住,最后只带许褚一人跟随来到营门,去会马超。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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