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衣若雪直想死。
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什么叫作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现在知道了。
正在烦候时的又来一件更烦的事,烦上加烦的衣若雪真想“砰”一声把门关上就一了百了。
但是她不能。
人已经站在她面前,要当看不见也太晚了。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衣若雪闷闷地问。
“方便进去说话吗?”伍瑞琛客气地问,但是他半个人已经卡在门
边,就算衣若雪不放人也不行。
衣若雪真想说一句“妈妈有
代,不能放陌生人进门”但她昨天已经破戒了,没道理今天拒人于千里之外。
“请进。”迫不得已,她只好侧身让出一条路让他通过。
“谢谢。”伍瑞琛说。
等他进门之后,衣若雪也没有特别招呼,只是两手抱
看他想做什么。
沉默了儿会一。
终于,衣若雪沉不住气,先打破这个僵局:“你不是特地来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吧?也该不会有什么东西掉在这里忘了拿,我可不记得欠你什么东西唷!”
“我…”伍瑞琛到想没她这么凶,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有话快说、有
快放!我忙得很。”衣若雪可没有耐
等他
吐吐。
“我…我是来商量婚期的。”被她咄咄
人的气势吓到,伍瑞琛讲话不
结巴起来。
“婚期?”听到这两个字,衣若雪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到想没他是玩真的!
道知他自己在么什说吗?
“呃,我没听清楚,你刚才么什说?”衣若雪觉得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说清楚、讲明白。
“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比较好?”伍瑞琛看着她问。
“下辈子吧!老兄,你有没有搞清楚呀?我么什为要跟你结婚?”衣若雪气鼓鼓地反问。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难道你想悔婚?”伍瑞琛说。
“我…”这回换衣若雪语
。
这时伍瑞琛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往衣若雪的小桌子上放。“如果你对我有什么问题,这里是我的身家资料跟存款证明,还有身份证影印本以及户口名簿,你可以看看,我是很有诚意的。”
“为以你我查户口的吗?拿这堆东西想唬我呀?”衣若雪真想大笑,如果不是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求婚,她会觉得这件事很好玩。
但是身为当事人,她一点也得觉不这件事哪里有趣。
“不是唬你,希望你看过之后有问题可以讨论。”伍瑞琛等她发问。
“给我看也没用。”衣若雪把东西推开。
“你是我的未婚
,多了解未婚夫的一切也是理所当然的呀!”伍瑞琛又把东西堆上去。
“你疯了吗?谁是你的未婚
?”衣若雪真想尖叫,他怎么讲不通呀!
“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了。”伍瑞琛哀怨地说。
“等等,这点先跳过去,我有话要问你。”衣若雪作了个深呼吸之后,才找到自己音声的:“你怎么想跟一个陌生女人结婚呢?”
“以前古代的人都是结婚当天才见面的,只要我们结了婚以后,就不陌生了呀。”伍瑞琛一向有简化复杂的本事,毕竟生米已经煮成
饭,就算他们的心灵陌生,但
体早已熟悉了呀。
“那叫盲婚哑嫁好不好?都什么年代了!”真是被他打败了,衣若雪只好换个方式跟他解释:“我所谓的陌生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甚至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经过恋爱这个过程,没理由我要嫁给你。”
衣若雪开始对他洗脑,告诉他所有不可能跟他结婚的理由。
讲了半天,只得到伍瑞琛的一句话:“啊,你讨厌我吗?”
被他用这种小狈般的眼神一望,衣若雪顿时没了主意。“不,我不是讨厌你…只是…”
只是说不上喜欢呀!
“那就好。”伍瑞琛松了口气。
“喂喂!等一下,这不是你好就好的问题呀,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的理由!”看他不死心的样子,衣若雪住不忍叫道。
“那我们有不能结婚的理由吗?”伍瑞琛又用他的逻辑来反问她。
听到这句话,衣若雪怔住了。
A+B=C
但是C-A不一定等于B。
靶情不是数学公式,这种加减乘除的东西根本不适用。
可是衣若雪无法说服伍瑞琛接受这种说法。
在他的逻辑里,对于感情这回事,只要是不讨厌就等于喜欢,如果没有不能结婚的理由就等于可以结婚。
所以这场必于婚姻的沟通是彻底失败。
“有把榔头定一我当头敲下去!就算敲不死你,至少可以让你清醒一点。”讲不赢他的歪理,衣若雪气得喃喃自语。
“有什么问题吗?”伍瑞琛问。
看着他一脸无辜,衣若雪的火气又冒上来了。“当然有!我么什为要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你是什么东西呀?”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呀!”伍瑞琛已经自动把自己的地位升级了。
“喂喂喂,别
给自己上称号,你还没那个资格!”衣若雪叫道,她得撇清关系才行。
“事实如此呀!”伍瑞琛不明白她么什为这么抗拒,明明是她答应在先。
还是女人都善变呢?
“拜托!你行行好,别胡扯了好不好,难道你一定得要人家给你脸色看才懂得知难而退吗?”衣若雪还在呱呱叫。
“你的脸色不错,
红润的。”伍瑞琛微笑道,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
“快要爆血管了还不红?我这叫脸红脖子
你懂不懂?”她的火气可以融化一座冰山了,他还在那里讲笑话!
不怕死的伍瑞琛,还是气定神闲地笑:“有血管问题要记得去看医生才不会更严重。”
“不需要,只要不看到你就没事。”衣若雪顶回去。
看着她,伍瑞琛叹口气,才慢
地说:“我让你那么兴奋?真起不对,我道知不我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兴你个死人头啦,你一定要我给你难看吗?”衣若雪已经摆出晚娘面孔,快到崩溃边缘的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你道知不死字怎么写吗?”
“你并不难看呀!”伍瑞琛还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个“死”字,摊到衣若雪面前。“喏,这样写对不对?”
“啊!”衣若雪住不忍尖叫,觉得她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态度跟他继续说下去。“别惹我!不然我会掐住你的脖子,然后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别激动。”伍瑞琛看她失控的样子,住不忍担心地问:“还好吧?该不会真的爆血管了吧?”
“为以你我在开玩笑吗?”瞪着他,衣若雪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伍瑞琛问。
“可不可以有多远走多远!”衣若雪一个字一个字地啃出声音来。
“么什为?”伍瑞琛问。
“么什为、么什为、么什为?你可不可以不要多么那问题呀?叫你走你就走,我在下逐客令你道知不吗?”衣若雪觉得头好痛,他一来她就血
升高,要是他再待下去,爆血管是不也没有可能的事。
“我又不是客人。”伍瑞琛知道她在生气,但他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可以很清楚知道她的情绪。
他没遇过这样真
情的女孩子,之前交往的女孩都是隐藏情绪的高手,不像她,衣若雪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是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女郎。
“喂!你够了没?”衣若雪累了,跟他争辩会让她的脑细胞加速死亡,要是她提早老人痴呆,肯定有一半是被他气出来的。
“我有名有姓,你可以叫我伍瑞琛。”他笑道。
“什么?”衣若雪这时才听清楚他的尊姓大名。
“如果你觉得这样叫太生疏,那么叫老公也可以。”伍瑞琛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调戏女孩的天分。果然,衣若雪随即炸起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啦!”
头好痛,怎么会招意到像他这样的麻烦?
不想跟他说下去,但他又赖着不走,她只好拿起他带来的资料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人身攻击的指标,然后就可以鸡蛋里挑骨头,把他损得一无是处,之后他就可以滚蛋了。
真是好计呀,哇哈哈。
这到想,衣若雪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非常得意。
但十分钟之后,衣若雪发觉她笑不出来了。
如果要找个人演出“完美人生”眼前这位自称她未婚夫的男子绝对有资格来代言。
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丰厚家底,求学阶段是跳级上大学念研究所修博士,外貌可以竞选明
之星,从小学到大学的
行成绩可以看出品行的优良,外加一大堆的奖状,再看到他的存款证明…
蚌、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后面几个零,衣若雪不敢再数下去。
这样的人才有什么好挑剔的?
“咳!请问一下,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吗?”衣若雪觉得不可思议,他的经历跟家世好得可以娶总统的女儿了。
“有什么问题吗?”伍瑞琛
出白牙道。
“当然有问题!”衣若雪皱眉,把那堆资料放下。“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肯定有不少女人排队等着要嫁你,你干吗要跟我求婚?”
“嗄?”伍瑞琛愣住了。
条件好也是一种被拒绝的理由?
看见他有反应,衣若雪继续说下去:“像你这样的人才,么什为不去找个跟你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干吗随便在路上抓人求婚?”
“咳,更正,我想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随便抓人。”伍瑞琛补充道。
“是吗?”衣若雪上下打量他,如果这些外在的条件都是真的,那么他肯定有其它不可告人的部分。
外表看不么什出异样,那样一定是内在有问题!
这到想,她有话就问:“难道…难道你有什么隐疾吗?”
“你么什说?”伍瑞琛被问呆了。隐疾?他没听错吧?
“呃!我是说…我是说,你是不是身体…我是说…”衣若雪问不下去,那么
骨的问句应该留给他未来的老婆烦恼。
不
福,是他家的事,与她无关。
“呃,那里有一份健检报告,证明我一切正常,我的身体机能没有毛病,相信我们能够生下健康的孩子的。”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伍瑞琛补充道。“如果你不想生,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
“!谁要跟你生小孩呀,少在那里妄想了!”衣若雪连忙转移话题,免得自己尴尬。“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才哪怕找不到女朋友呀,么什为一定要找我麻烦呢?”
“你觉得我的求婚是麻烦?”伍瑞琛问。
即使他的眼神像
失的小狈一样,但衣若雪还是实话实说:“废话!如果是你,忽然莫名其妙跑出一个陌生人跟你求婚,你会有什么感想?”
“很好呀!我会觉得很荣幸,而且我会感谢她的欣赏跟勇气,但是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伍瑞琛看着她,
出幸福的微笑。“所以我很高兴你答应我的求婚,真好!”“好你个大头鬼啦!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呀?”衣若雪真是败给他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看他被她一吼,马上就变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心再骂下去。
可是她不忍心就是对自己狠心,还是得给他当头
喝,才能点醒他别再执
不悟下去。
“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副德
,真的是博士吗?”衣若雪看着他的学历证明,不太相信这个年轻小伙子有拿博士的资格。
印象中,博士都是一副老气横秋、未老先衰的死德
,肯定都戴着上千度的近视眼镜,嘴里不时之乎者也的呆瓜样,至少不是像他这样人模人样的,走出去随时可以拍广告的帅哥。
如果他真的是博士,这个世界的确理天没了!
“嗯。”伍瑞琛痹巧地点点头,不敢再吭声,免得又惹她生气。
“不会是因为书读太多了,所以念坏脑袋,才会这样异想天开吧?”衣若雪又想到个他可能秀逗的原因。
“那倒不会,人脑有无限的潜能,就算把世界所有的书都读遍也不会烧坏脑袋。”伍瑞琛有一句说一句。
“废话,我当然知道。”被吐槽,衣若雪很不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多么那话做什么!”
“抱歉。”伍瑞琛连忙道。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衣若雪看看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伍瑞琛
言又止。
看出她真的累了,再跟她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事情还没谈出一个头绪来,他不能就此放弃呀!
“那什么那,有事明天再说,我很累了。”衣若雪只想叫他快滚快好,她已经没有耐
跟他磨下去了。
“好吧,明天见。”得到她的承诺,伍瑞琛痹乖地离开。
“拜、拜、拜、拜!”大门一拍,送走伍瑞琛这个瘟神,衣若雪才松了口气。“终于滚了!”
这时她才想起,她竟然跟他订下了明天的约会?
明天…
算了,就像“
世佳人”中的名言…明天又是另一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总有办法解决的。
应该有吧?
衣若雪一点把握也没有。
翻来覆去一整晚没睡好的衣若雪,终于想出来的解决之道就是…
逃!
一大早就溜出门准备痹篇伍瑞琛,却道知不该往哪去,只好在公园闲逛到快到上班时间,她才慢
地步入餐厅。
从后门溜进去,只见大厨已在准备材料了。
“早!”衣若雪打招呼,眼神不住盯着大厨手上的山珍海味,才发觉她一早出门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早。”看见衣若雪,大厨的眼神一亮,却又带着疑惑。
衣若雪
着口水,扯出微笑摇摇尾巴:“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借我喂一下肚子。”
“当然有,你等一下。”难得佳人有反应,大厨连忙献殷勤。
坐在厨房的角落,衣若雪一边看着刚送来的早报,一边啃着大厨替她精心准备的早餐。
填
肚子以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回来,不再像刚才一样,变成有家归不得的可怜虫。
“今天你不是休假吗?怎么想到店里来?”大厨闲闲地问道。
要想追求一个女孩子,首先得了解她的动向,然后才能伺机埋伏,重点击破,让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所以知道她的上班时刻也是基本功课之一。
“唔,对呀!我今天休假,不过起得太早又没事做,干脆就来店里逛逛看看你们,不
呀?”衣若雪说得很心虚。
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以公司为家的上班狂,每天来工作之前都觉得很烦很累很疲倦,若不是看在钱的分上,她才不想来这里作牛作马。
表才想在这餐厅里当一辈子小妹咧!
大厨没有注意到她的心虚,还相信她的敬业精神不是装出来的。“你很认真耶!现在像你这样认真的女孩子不多了。”
“还好啦!饼得去、过得去。”这种称赞让衣若雪有点尴尬,只能干笑。
大厨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候早班的服务生陆续来到了,看到衣若雪跷着二郎腿吃早餐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不会吧?太恐怖了,七月半还没到,怎么一大早就看到鬼?”小林怪叫道。
白了他一眼,衣若雪继续啃她的食物,懒得理他。
小林不识相,还在那
嚷:“天呀!吓死人了!怎么会看到这种景象,今天肯定会下红雨,不、不!会地震,啊,定不说会海啸,啊,世界要末日了!啊啊啊!”“你,对,就是你,来,过来。”衣若雪把小林叫过去,在他手里放了十块钱。“这个给你,收下吧。”“干吗?”小林瞪着手里圆圆的硬币,道知不她想做什么。
“
行一善,这笔钱给你回去买葯吃,不然你真的吓死了,给你做奠仪也无妨。”衣若雪嘿嘿笑道。
说到损人,她是天后级的高手咧!
“啐!”小林连忙把钱丢回去。
“不要拉倒,还我也好。”衣若雪母快乐地收回铜板,少花一
就是多赚一
,她才没那么大方。小林不甘受辱,却又无计可施。“你今天不是休假吗?又不是发薪
,这么勤快跑来做什么?”“哟,赶人呀?没事不能来吗?”衣若雪扬扬眉,挑衅地问。
“当然可以呀,就算你高兴在这里做二十四小时做到死也可以,只是你现在来又没加班费,做白工不太像小气鬼的个性呀?”小林不忘损回去。
“你又知道了!”衣若雪吐舌道。
“我是道知不啦,不过有人很想知道就是了。”小林坏心地瞄向大厨的方向,才挤眉弄眼地说:“喔!道知我了!”
“道知你什么?”衣若雪有不好的预感。
“真是抱歉、抱歉,也不早点说,原来是为了要跟爱人多聚儿会一才来的呀!啧啧啧!放心,我们很识相的,会闪远一点,免得当了电灯泡被人怨恨就划不来了。”小林坏心地笑。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三分钟也不算早。
听到“电灯泡”这三个字,衣若雪差点把嘴里的早餐给
出来。
真该给他一块撒隆巴斯贴住那张鸟嘴!哪养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她对大厨一点意思有没都,她装傻装了那么久,这个死小林还故意这样讲,摆明是想给她难看嘛!
才刚要开骂,这时候经理进来了。“全都待在这里生蛋呀?还不快点准备,客人来了要他们站在门口等吗?”
忽然看到衣若雪,经理也是一呆。
“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呃…我…”衣若雪答不上来,只好把那套“我爱公司,公司爱我”的假话拿出来唬烂。
哄人不难,但要说得诚心诚意,假到连自己都会感动的程度才叫高明。衣若雪讲到最后,都觉得自己的功力已臻化境。
唬死人不偿命。
“哎,难为你为公司这么尽心尽力,连休假都不忘记公司,你的行为真是我们所有员工的楷模呀,”地中海经理的表情写满感动,拍拍衣若雪的肩膀几乎要落下泪来。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衣若雪连忙摆上一副慷慨
昂的架势:“不,这全都归功于经理领导有方,您是我们的榜样,这么认真、打拼的工作态度,我们自然会见贤思齐。”
这句歌功颂德的话一出口,除了经理人个一如得知己之外,其他的服务生都是一副吃坏肚子的表情。
超恶心!
“好了!大家要向阿雪看齐,如果人个每都像她这样心系公司,那样我们的餐厅肯定很快就可以开第二家分店,然后还可以上柜上市,成为全球化的大企业…”经理又开始编织美梦。
只见众人做鸟兽散,谁也没空听他废话。
惟有衣若雪还在原地罚站。
“…我们公司一定会超越麦当劳,打霸葡德基,成为食品业的第一把
椅…”经理还在呱啦呱啦。
衣若雪真想提醒他,他们这家餐厅走的是高级路线,不是那种一客一百元的速食店,两种不同的卖点怎么可以放在一齐作比较?
但是她不能这样质贸然打断经理的话,不然待会儿她听的不是梦话,而是经理更多的牢騒跟抱怨。
真要命,他到底还要讲多久?
看着墙上的时钟,衣若雪已经整整罚站半小时了,经理还在阔论高谈地讲个没完没了,看来他的废话时间还没结束。
什么叫作自做自受,衣若雪现在明白了。
等经理从白
梦中醒来,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还是大厨提醒他人手不够,要衣若雪出去帮忙,才解除这场训话梦魇。
“谢谢。”等经理一走,衣若雪才能够松口气。“耳朵快长茧了,他够本钱去选长舌男,冠军一定是他!”
“气客不。”大厨咧嘴一笑,总算会机有做了一次骑士。
“我去忙了。”见大厨还想借机诉衷情,衣若雪连忙换上制服逃走,她可不想再罚站一次。
才要准备出场,刚走到柜台边,到想没却看到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伍瑞琛。
“老天!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吧?”看到他,衣若雪住不忍惊呼,连忙缩回厨房的角落。
这时小林走过来,看到衣若雪一脸惊慌,打趣道:“冷气没开到零下,干吗抖成这样?难不成你见到鬼了呀?”
“差不多。”衣若雪随口答道。
“你也别这样,虽然那个地中海人丑心坏脾气差,好歹也有老婆小孩了,你这样咒他做什么?”小林以为衣若雪在躲经理。
“嗄?咒谁?”衣若雪才发觉他们讲的不是同人个一。
“嗄啥,看来你是被训话训昏头了?”小林又问。
“没事、没事。”衣若雪连忙摇手。
“啊!”这回换小林叫。
“哎呀,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你是鸭呀!丫什么丫?”逮到机会,衣若雪不忘损回去。
“你才是
咧,
讲话!”小林不高兴地说。
“不然你没事学鸭叫做什么啊?”衣若雪嘿嘿笑。
小林手一指,瞄准伍瑞琛:“你看到那个客人没有?”
顺着小林的手势看过去,由于中午生意不错,每一桌都有客人,衣若雪搞不清楚他指的是谁。“人多么那,你说的是哪一个?”
“厚!真没默契,就是那个穿浅灰色西装打银色领带的那个嘛!”小林又指了指。
定睛一瞧,衣若雪看到伍瑞琛。“啊…”“你记得吗?”小林提醒道。
“呃…记得什么?”衣若雪的脸色有点难看,照理说,小林应该不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吧?
“他就是那一天…”
“那一天?”衣若雪的心跳得好快。
“哎呀!记
真差,才没几天你就忘记了?不会老人痴呆发作了吧?”小林嘲笑道,等着衣若雪还击。
不过她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只是愣愣地回想。不会吧?小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呀,
“想出来没?”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小林只好给她一点提示:“败给你了,他就是那个求婚的…”
听到“求婚”两个字,衣若雪住不忍脚软起来,跌坐在附近的座位上。
“干吗?站太久腿酸呀?”小林还在笑。
“你怎么知道的?”抓着小林的手臂,衣若雪要问个清楚。到底是谁
这个秘密的?
“么什干这么激动呀?”不解她的反应,小林住不忍皱眉道:“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呀,那天有多么那人亲眼看到。”
天呀!
衣若雪真想昏倒。
到想没她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去酒店上班,还被酒客求婚的事!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呀?
“你还好吧?”看她的脸色苍白,好像不太舒服,小林也敛起玩心,关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会好,他求婚…”衣若雪开始语无伦次。
“求婚?那又不关你的事,他又不是向你求婚,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小林不解地问。
“不是我?”衣若雪怔怔的。原来被雷劈到的不是她?
“废话,你是不是被地中海训话训成白痴了呀?那天你也有看见呀,他来这里跟女朋友求婚的事,你都忘了吗?”小林终于揭开谜底。
“嗄?”衣若雪愣住了,到想没答案跟她想的完全两样。
“嗄什么嗄,嗄个半天,原来你那么喜欢当鸭子呀?真是的。”小林不忘回报之前的一箭之仇。衣若雪没有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伍瑞琛,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都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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