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怎么会突然犯花痴?真是太丢脸了!”
周末夜,大家显然都很忙。阮少飞忙着当圣诞老公公,姚珊瑚则是怀抱着羞愧感,从周末一路来到星期天,整个晚上都在想同样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怎么会突然犯花痴?那不合理啊!
姚珊瑚心想自己明明就立志绝不跟他扯上半点关系,但才不过一点小小的碰触,她就马上想到那方面去。以后他要是万一会机有吻她或是怎样,那她不就得跳上他的
,大演
衣秀?
不行,么什说都不行!她绝不跟那么老土的人发生任何关系,绝下能给他半点机会!
匆匆丢下抱枕,跳下
翻箱倒柜。姚珊瑚决心搜出阮少飞的名片,跟他说清楚,她是真的真的对他没兴趣,请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也别再到她家陪老人家打麻将,这招是没有用的。
这次姚珊瑚的心意相当坚决,名片也极顺利找到手,正拿起无线电话拨号,楼下就传来一阵吵死人的引擎声,不知哪个不良少年,骑乘重型机车在巷子里头逞凶。
她马上放下电话,冲下楼去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轻年。也不想想这里住的都是些老人,随便一个都比他和机车加起来的年纪大,他骑这么一大辆车来老人巷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不良少年--”
姚珊瑚推开挤成一团的老人们,硬是和来人卯上。话才说了一半,也和所有围观的老人一样,
言又止,甚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来人。
重型机车上的男人,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眼戴墨镜,头发往上梳得非常晶亮,应该是有抹了一点发油。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拉风的应该是他的穿著。全身的黑色皮衣皮
,把他修长
拔、结实但不
壮的身材优点完全显
出来,是其尤那一双包裹在皮
下的长脚,真的是很长,长到令人怦然心动。
“这个男人是谁?看不出来。”长辈们评论。
姚珊瑚完全同意长辈的评论,这个男人不是她想象中的不良少年,到底是谁?
“他肩上背的是什么东西?怪形怪状!”
然后,又有长辈眼尖瞄到他肩膀上的东西,姚珊瑚对他的好感瞬间
到谷底。
一个这么帅的男人,居然背了个忍者
出门,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美感啊…原来这个很帅的男人,背了一个深绿色硬壳太空金属包。样子是很前卫、很炫没有错啦!但是远看近看就像个忍者
,这也是姚珊瑚心情么什为不好的原因。
“是乌
吗?”果然就有长辈这么猜。
“有那么大的乌
吗?”也有长辈对“动物传奇”这类节目不是很清楚。
“怎么没有?”另一个长辈斥责。“乌
可以活好几百岁,你说它大不大?”
大,但是真的有人背这么大只的乌
出门吗?
大家的目光,一致看着那位穿着很帅,骑的车也很帅,但身上却背了只大乌
的男人,纳闷他是谁。
“嗨,珊瑚。”来人摘下墨镜,显
他真实的身分。
答案揭晓,竟是阮少飞!
这下所有人倒成一团,包括姚珊瑚。
“你…”她已经说不出话,其它人也是。
“上来。”他要帅的样子相当有个性,但姚珊瑚抵死不从。
“不要。”她绝对不要和一只乌
出门,不论他有没有穿皮
。
“上来啊,珊瑚。”他不解,她不喜欢他的模样吗?
“我才不要--”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吵?”三表叔公被阮少飞持续加油的引擎声吵醒,赶下楼一探究竟。
姚珊瑚一见竟是三表叔公,立即改变心意。
“你的包包里面,有放东西吗?”她边说边做好准备动作。
“没有。”阮少飞摇头。“我只是今天早上看人这么背觉得很帅,就想到--”
“很好,那我就丢了。”帅个头,难看死了。
姚珊瑚直接把它拿起来丢向路边。
“是谁骑摩托车--”
“快走!”接着,她跳上重型机车的后座,催促阮少飞快跑。
阮少飞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很听话地将安全帽丢给她,而后加快油门快跑。反倒是随后赶来的三表叔公不能谅解他的作法,气得快心脏病发。
“老天,是不那『魔鬼终结者』吗?居然出现在我家了!”也跟三表叔公一起闻声而至的三表婶婆,用手捂着心口,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三表婶婆!”大伙儿齐声大喊。整个家中,平时就属他们夫
俩最严肃,她竟然也知道那个外国演员。
“我都半夜偷偷爬起来偷看。”三表婶婆掩嘴偷笑。“我觉得阿诺好帅。”
原来三表婶婆不只偷偷看过影片,还知道演员的名字,比阮少飞更有sense。
“少飞这个装扮好,比之前那些怪里怪气的打扮好多了。”
“是啊,而且他穿皮
的样子忒好看,好像阿诺。”都快
口水。
“头发也梳得油油亮亮,让我想起家乡的表哥,那时候他也梳这种发型。”
“你说的是三○年代的事了吧!那时你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吧!”
“是啊!”女
长辈们格格笑。“但已经懂得欣赏念大学的表哥了。”
阮少飞一个阿诺史瓦辛格的扮相,居然也有办法勾起老人家的回忆,以及远古时代思慕的人。
“这像什么话,少飞怎么可以装扮成那个样子?!”三表叔公不晓得是在嫉妒,还是真的看不顺眼阮少飞的打扮,卯起来穷嚷嚷。
“上次打扮成嬉皮,我都不说他了。这次更过分,居然连皮衣皮
也穿来,简直是反了反了。”老人家越说越激动。
“定一我不让珊瑚跟他交往!”三表叔公跳脚。“等会儿珊瑚回来,我要告诉她少飞不好,我反对他们--”
“你要是敢反对他们交往,我就跟你没完。”不待三表叔公跳完脚,三表婶婆就跟她老公杠上。
“你、你…”三表叔公颤抖地指着他老婆,三表婶婆理都不理。
“我跟你说真的,你要是敢对他们多说一句话,我就不帮你煮饭--”
“不帮你
衣服--”
“你房间的地板也自己擦--”
“马桶也自己洗--”
众女
长辈沆瀣一气,用实际行动威胁三表叔公闭嘴。团结一致的态度,宛若当年参与八年抗战的热血青年,不惜任何代价扫除一切障碍。
眼见同袍外加血亲被围剿,其它的男
长辈,除了一洒同情泪之外,完全不敢声援,免得也被轰成炮灰。
“再说你根本就是嫉妒少飞。”三表婶婆越想越不甘心。“就因为你年轻候时的,骑摩托车跌倒,现在你就怕了摩托车,瞧不顺眼任何一个骑摩托车的人。”
“你啊!心
就是这么狭窄,才不得人疼。”三表婶婆叹气。“人家少飞年轻,有力气。你要是不想输给人家,就想办法弄来一辆摩托车,骑给我看看啊!别净说一些废话,听了就烦。”
话毕,三表婶婆带着一群婆婆妈妈进屋去做自己的事,留下三表叔公独自人个一在屋外吹胡子瞪眼。
这个死老太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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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里?”重型机车刚骑出巷子口,阮少飞便回头问姚珊瑚。
“随便。”她没好气的回答,还在为那只忍者
的事情生气。
阮少飞
儿不晓得她在气什么,不过她说随便,倒让他想起一个好地方满适合散步的。大脚用力一踩换档,手用力转动把手加油,机车马上有如子弹向前高速
去。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姚珊瑚只得双手环紧他的
,意外让她发现他的腹肌坚实有力,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皮衣,手感依然非常好。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他们做
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模样就跟现在差不多,同样潇洒有型,跟他平时的阿呆德行,真是差太多了。
她不晓得其它人是如何看待她这段
遇,不过她个人是很不安。所谓“一夜情”应该是过了一夜,就忘记对方的存在,像他们这样死
烂打,根本不符合正常程序,也超乎她的期待。
姚珊瑚越想越觉得不安,得觉总她应该跟他把话说清楚,他们不该再见面。
重型机车先是穿越市区,往郊区的方向迈进,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海边,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打死姚珊瑚也不会想到,他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人,惊讶之余,像个木头人一样愣在机车的后座,久久无法回神。
“下来吧!”他伸出手让她握住,
扶她下车。她连眨了好几次眼,才在他的协助下,跳下高耸的机车后座,并怀疑当初自己是怎么跳上去的。
人在危急时的爆发力果然不可小觑…
“我这样的装扮还可以吗,有没有符合你的期望?”阮少飞始终没有忘记当初她设下的条件,并努力做到。
“那、那个…”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她根本已经把那件事全忘光了,她现在烦恼的是别的事情。
“我可是想了很久才记起来。”他咧嘴微笑。“我-直觉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类装扮,但老想不起来,一直到昨天晚上看见电视台回放的影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阿诺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终结者”系列影片,现在他可已经是贵为美国加州州长了呢。
相较于阮少飞的认真,姚珊瑚对他的轻忽,可说是不可原谅。她根本没想过和他交往,会提出这种条件,也只是要刁难他,希望他知难而退。
“我们去下面走走吧,吹吹海风。”阮少飞又伸出手,带她走过崎岖难行的岩层,并要她小心脚下的砾石。
姚珊瑚像中了魔法似的跟着他走。一方面感动于他体贴的举动,一方面被他优雅矫健的身手
惑,他跟两天前那个八家将,又是不同的人。
“我这身打扮还适合我吗?”他一直法办没忘记这件事。
“嗯…嗯。”她不知不觉地点头。皮
将他长腿的优点显
无遗,结实有力的
部更是以着某种微妙的弧度,频频向世人展现他雄厚的本钱。姚珊瑚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就是她梦想中的男人,远在少女时期立志要嫁的对象。
“我这个样子,有符合你的期望吗?”阮少飞的个性非常执着,务必达到她的要求为止。
姚珊瑚还是点头。他不只达成她的要求,而且还远远超过,她从没指望会真的遇见适合穿皮
的男人。
毕竟嘉儿曾经说过:台湾适合穿皮
的男人太少,等她到了适婚年龄,可能又死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早被人订走。
现在正有个适合穿皮
的男人,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要她不心动也难。
他们沿着海岸线散步了大约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她的心没一刻安静过,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个样子好像不对,她应该正气凛然,大声跟他说:“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而不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红了一张脸,和他在海边散步。
“阮少--”
“口渴了吗,我们去喝咖啡好吗?”
她才刚喊两个字,他马上又以低沈沙哑音声的攻占她的心,她不知不觉地说:
“好。”
…好,怎么会是好?她应该说:“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才对,怎么会像个白痴拚命点头?
姚珊瑚怎么也无法理解,她外在的行动么什为老是跟内心的想法相反?她又没有意思演出“向左走、向右走”能不能猜拳决定一个方向?
很不幸地,在她尚未能从内心的煎熬挣脱出来前,就被阮少飞拎到重型机车的后座上,扮演阿诺的女朋友。
重型机车如狂风似地扫过公路,在路人的眼底,姚珊瑚反而成了老土。
“那么帅的男人,竟然载了个这么土的女人,好浪费!”
隐约中,姚珊瑚似乎听见有人如此批评,重创她的自尊心。
现在她居然成为老土了,呜…
她在心里暗自饮泣,不过台湾版的魔鬼终结者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仍是自在的飙着重型机车,拉风驰骋在道路上。
姚珊瑚突然好奇他这辆重型机车打哪儿弄来的,他说昨天晚上才看见电视回放的影片,今天下午就有办法弄来这身行头,效率也未免太惊人了。
紧接着回想前两次他怪异的装扮,也几乎都是在一天内就完成,姚珊瑚不
对他的认真另眼相看,并觉得惭愧。
他很认真的在执行每一件她要求的事,她却尽量闪躲努力敷衍,而且是不要家中长辈在一旁帮腔,她可能早就甩掉他了。
“卡布奇诺好吗?还是要拿铁?”
就比如到了咖啡馆,他也一样体贴,凡事以她的意见为第一优先,充分展现风度。
“拿铁,要热的。”她真的很
惑。他的人就像她点的咖啡一样,外表不起眼,闻起来也没多少咖啡香。但若浅尝一口,会被其中浓醇的滋味打动,至少她就觉得
动心的。
咖啡涸朴谒到他们的面前,时已近黄昏,在夕阳余晖下喝咖啡,最浪漫不过,姚珊瑚完全沈醉其中。
夕阳好美,她真该趁着太阳下山前,把话说清楚…
拿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姚珊瑚这才发现,正事都没办,反而搞些有的没有的,莫名其妙和他来喝咖啡。
她重重放下杯子,用力清清喉咙,正气凛然地开口说道--
“阮少--”
“我们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之前,再回海边散步,你觉得样么怎?”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都想趁着太阳还未下山前做点事,不过方向好像不太一致。
“好。”更离谱的是,她居然点头。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已经又坐上重型机车,驰聘在通往海边的路上,再十几分钟后,又回到海边散步。
海洋的变化真的是很惊人,尤其在夕阳的渲染之下,呈现出赤红色的霞光,照耀在沙滩上,景
分外美丽。
扁和影这时呈现出强烈的对比,在沙滩上散步的人们,既享受到光线的恩泽,同时也被迫暴
出阴暗的一面,被夹杀在光与影之间。
姚珊瑚痴痴凝望阮少飞的侧脸,在光与影的转换游戏之下,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
感气质,经由海风的推波助澜,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向她袭来,她几乎溃不成军。
忽地,一道影子抹去了夕阳,占据了霞光。
接着,黑暗来临。随着阮少飞突然覆上的嘴,将她完全
没,无声无息卷进黑暗之中。
他们的
烈
,是不要海滩上还有其它人在散步,阮少飞可能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而她也不会拒绝。
“走吧!懊送你回去了,老人家可能会担心。”一吻既罢,他居然马上就恢复理智,提醒她家里还有一堆老人。
她点点头,始终处于失神状态。一个多钟头后,她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中,但精神一直无法恢复过来。
他的吻技好
,不愧是和她发生一夜情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就该像--不对,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应该是要义正辞严的告诉他:“我们不能再继续交往下去”怎么反而一直在想他的吻?
…啊,烦死了!
姚珊瑚越想越头大。
她要找晓舟和嘉儿商量。
她马上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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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果汁?”
“晓舟,你有没有记得带蛋糕?”
“
纸巾呢?”
“我要吃盐酥
。”
“热狗和茶叶蛋拿过来给我。”
“还有鸟龙茶。”
“还有矿泉水。”
三个女生,挤在姚珊瑚的小房间里面大开同乐会,其中一个才刚坐完月子。
“嘉儿,你又把果汁溅出来了啦,讨厌!”姚珊瑚忙着抢救摆了好几年的杂志。
“起不对、起不对,那本杂志没样么怎吧?”李嘉儿赶紧道歉。
“还好。”姚珊瑚双手紧抱着杂志。“你要是把我的梦中情人弄
,看我怎么修理你。”
“我好怕哦!”李嘉儿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那个嘉儿,你
到我的蛋糕了…”
“哇!”
小小的房间里面,还是一样热闹。犹记得几年前,她们也像这样挤在同一张
上,一起分享对未来另一半的梦想,而今却已各自拥有不同的人生。
“说真的,珊瑚。”李嘉儿一面大啃被她
扁的蛋糕一面问她。“你紧急把我和晓舟Call来,到底有什么事?”晓舟刚坐完月子,她也刚度
月回来没多久,就收到她的紧急征召令。
“呃…”反倒是发命令的人不晓得怎么回答,抱着杂志发愣。
“咦,这不是那个穿着皮
的男人,你还没忘记他?”白晓舟指着她
前的杂志。
“哪可能忘记?”姚珊瑚吐舌。“你们忘了,我高中时代曾经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跟他一样适合穿皮
的男人才要结婚。”
“我也告诉过你--”
“台湾适合穿皮
的男人太少,等你到了适婚年龄,可能又死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早被人订走!”
三个好友一起把李嘉儿高中时的名言说出口,说完了以后格格笑。
“你死心吧,珊瑚。”李嘉儿劝她。“台湾没有适合穿皮
的男人,又要脚长,
股的弧度又要刚好,不能过翘也不能过扁,肌
还要结实。”好难。“另外也不能有小肮,大腿要有
但不能胖,肌
还要结实。”
李嘉儿扳手指。
“光这几个条件加起来,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更何况某个部位又要能够引人遐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是她看不起台湾男人,而是本来皮
这玩意儿,就是专为外国人设计,东方人鲜少能够穿得出味道。
“谁说的,我就认识一个适合穿皮
的男人。”姚珊瑚幽幽叹气。
此言一出,李嘉儿差点被蛋糕噎到,白晓舟差点被盐酥
烫到,两人全都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她。
“你认识一个适合穿皮
的男人?”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值得大书特书。
“是啊,就是阮少飞。”姚珊瑚又叹气。
“…晓舟,水。”这下李嘉儿是真的被噎着了。
“…在这里。”白晓舟自己都忙着抢救被
块卡住的喉咙,还要
空递水给李嘉儿,真的是很忙。
“你们不要紧吧?”姚珊瑚仍是那个死德行。
“你说呢?”看她们慌成这样,也知道吓得不轻,还好意思问。
李嘉儿抱怨。
“他怎么会是适合穿皮
的人?”白晓舟追问。“你不是说过他很老土,急着摆
他?”
这是白晓舟和李嘉儿共同的问题,本来姚珊瑚也很赞成她们的想法,现在却不确定了。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紧急找你们过来。”姚珊瑚第N次叹气。“现在我已不晓得,自己还想不想摆
他了。”
接下来,她把最近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以后,现场一阵沉默。
“这么说来,他是很努力在追你了?”李嘉儿到想没阮少飞居然追得这么勤。
“而且还愿意接受你的各种刁难,一下子扮成HIPHOP,一下子又变嬉皮,好厉害。”若换做Peter,他一定不肯,可能还会骂她是神经病。
“问题是他到底知道知不那是刁难?”李嘉儿冷冷指出重点。“依照珊瑚的说法,那个家伙根本不懂得看人脸色,而且又认真执着得可怕,比韩炎还难
。”
“韩炎也很执着啊!”白晓舟为韩炎叫屈。
“对,但他不会把自己搞成魔鬼终结者,还弄来一辆重得要命的摩托车。”李嘉儿反驳。
“那才凸显出他对珊瑚的重视啊!”白晓舟又为阮少飞说话。“如果不够爱珊瑚的话,还真做不出来呢!珊瑚你说对不对?”
白晓舟和李嘉儿两人辩了半天,终于又把重心放回姚珊瑚的身上,吓了她一跳。
“呃…”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我也道知不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做出这些举动,不过他一直说要负责就是。”
“负责?”李嘉儿听得-头雾水。“负什么责?”
“在峇里岛发生一夜情的事…”她尴尬的回答。
“厚!”白晓舟和李嘉儿两人快昏倒。
“怎么会有那么死脑筋的人?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下消音。
“嘉儿!”白晓舟看不惯抗议。“人家只不过是富责任心,你干嘛说得这么难听?”还动用到消音。
“如果只是基于责任心才来追求珊瑚,我倒情愿他算了。”李嘉儿实事求是。“爱情这东西,凭的是感觉。没有感觉,再多的责任感也没用,只是多负担而已。”
李嘉儿这话表面上说得冷酷,但骨子里却相当实际,白晓舟也无法否认。
“最重要的是珊瑚你怎么想?就像嘉儿说的那样,对阮少飞没有任何一点感觉吗?”白晓舟不认为事情有那么单纯,是的话,她就不会叫她们过来了。
“我…”姚珊瑚的语气中有几分不肯定和迟疑。“其实我是不也对他完全没感觉啦!”
果然。
“既然如此就大方接受他的追求,反正他又有一个漂亮的
股,何乐不为?”李嘉儿最讨厌拖拖拉拉。
“我总不能因为他有一个漂亮的
股就嫁给他吧?”太离谱了。
“么什为不能?”李嘉儿呸道。“这是你当初定下的条件,你又对他有感觉,一天到晚想他的吻,那干脆连他的
股也一起想好了,省得还要分两次作梦。”多累。
“你好像说过不能叫
股,要叫
部…”白晓舟在一旁提醒李嘉儿自己高中时强调的文雅。
“随便啦!”谁还管多么那,听得懂就好。“总而言之,有着一个结实
股、腿又长的男人不好找。就算是韩炎,也不见得适合穿皮
,你自己要斟酌。”
经李嘉儿这么一讲,阮少飞好像瞬间突然变得珍贵起来了。到底她们是在讨论她未来的前途呢,还是在讨论他的
股?弄不清楚。总之白晓舟和李嘉儿两人一致认为,既然她对他有感觉,就不该挣扎,大胆放手去爱。
“可是…”万一他们要是真的发展到最后一步,那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好友们都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围过来拍她的肩膀。“定不说事情的结局,超乎你的想象。”
两个都是过来人,都有相同的经历,她们说的话最准。
“嗯。”面对好友,姚珊瑚只有感激。因为她们曾经在这个房间里面,编织对未来的梦想,也都一一实现。
“再来吃蛋糕。”
“再来看杂志。”
三个人彷佛又回到高中时代,那段对着未来有无限憧憬的青涩岁月。
“我未来的另一半不能长得太白净,一定要有点男子气概…”
“我没什么特殊条件,只要来起看好亲近,对我好就好…”“我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是个适合穿皮
的男人…”
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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