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你掉到海里?”当四个人终于会合,若云和志洋一脸惊讶的听着普兰描述自己意外掉到海里的事。
“你没事吧?”志洋关心的问。
到想没和若云买完东西到了集合时间,却失去的普兰和浩丹的踪影,他和若云都着急的不得了,还以为这人个两吃一顿饭便情投意合就此私奔去了;原来他们竟搞了个上错船的大乌龙,而且普兰还掉到海里。幸好她没有发生什么不幸或受伤,才能把这件事当个故事讲,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愈想心里愈
,志洋住不忍责怪毕浩丹:“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她不会游泳,么什为不看着她一点。”
“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要我像个保镖一样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毕浩丹一脸的冤枉。
“有何不可?”若云瞪大眼睛、正经八百的说。
“其实也不能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掉下去的。”普兰见志洋怪起毕浩丹,连忙向大家表明不关他的事。
听见普兰着急的为浩丹辩护,若云和志洋悄悄传递了一个眼神。“你该不是故意掉到海里想叫浩丹英雄救美吧?”
“你少胡扯了。谁那么无聊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都道知不我沉入海里的那一刻,心里有多害怕。”
“说真的,那一刻你心里在想什么?”若云一点有没都对普兰溺水致上同情之意,反而好奇着她在垂死挣扎时想到的是什么。
普兰想了儿会一才说:“那一刻我想到的是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如果就这样死了一定很不甘心。”
的确,当自己在海里载浮载沉的危险时刻里,普兰心中想到的是这一生当中还有很多事没做,其中之一便是还没
过男朋友。而且,心中刚有一点点奇妙和不可思议的感觉萌生,却来不及证明和让它明确,就这样死去的话,她实在很不甘心。
“真的?”若云更好奇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没做?经过这一次之后是不是该把心里想做的、想说的都快点完成?此如说对某个人表达心意…”“既然你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不如你帮我说好了。”普兰瞪了她一眼。
虽然她说的话根本就是自己心里想的,普兰就是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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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上后,为了
普兰受到的惊吓,志洋和若云决定请她去吃一顿海鲜大餐。
在饭店附近的街上,一整排都是海鲜餐厅。一到傍晚,便会摆出各式各样的海产,龙虾、螃蟹、鱼类、贝类,所有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也比台北的海鲜便宜很多。几个人选好餐厅后,若云便借口要去挑海鲜,把普兰拉走。
一离开两个男生的听力范围,若云便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
“你快老实招来,你和浩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发现你们两个真的不一样了。”她边说话还边看着眼前的海鲜。
普兰看见她对着一盘盘鱼、虾、蟹说话,笑着回笞:“你在问它们啊?它们已经登天了,无法回答你的。”
若云抬头瞪了打哈哈的普兰一眼。“你疯啦?谁问它们。它们和谁相亲相爱关我什么事?”
“我还以为是你疯了呢,对着一盘鱼虾说话。”
“你别转移话题。你快点说,你和浩丹在一起的一整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坠海的意外让你觉得生命短暂可贵,进而与他产生了伟大感人的爱情?”
“你真有想象力。”普兰笑着摇头。“可惜你讲的事情有没都发生。”
她可没有说谎,她和毕浩丹只是说好不再提起以前的过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过,她也没有因为差点死掉而爱上他。
没有吧!她想。
“我才不相信,瞎子都看得出你和他之间暧昧的感觉。”
“什么暧昧的感觉?我不懂。”
眼看普兰死守口风、一点消息都不肯透
,若云快无法可施了。
“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那我就叫龙虾先生来问你。”她真的抓起一只龙虾,比手画脚的装出怪声音问:“孙普兰小姐,快说,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毕浩丹先生了?”
“你疯啦?”普兰不可抑止的笑着抢下她手中的龙虾,抬头看见餐厅的员工正奇怪的看着她们。“等一下他们以为我们两个是神经病。”
“他们管我们是不是神经病,我们会付钱就是了。”说完,她把龙虾从普兰手中抢回来,交给餐厅的工作人员。
接着,她又抓了两只大螃蟹继续追问:“你不肯告诉龙虾先生,那你偷偷告诉螃蟹兄弟好了。”
看着若云不停的耍宝动作,普兰简直笑到快要断气了。
“说不说?”若云不肯放弃的
问。
普兰蹲在地上用手抱着肚子直嚷:“我不行了,你别闹了。”
问了半天都问不么什出结果,若云也只好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都不肯老实招供,那我只好把你这些兄弟姐妹下锅煮来吃了。”她边说边拿了一大堆的海鲜,
代工作人员该怎么烹煮。
事实上普兰是不也故意要隐瞒什么,或许她的内心深处是开始有一点点期待,但是她也不确定在心里萌生的那股期待是什么?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她也不敢多么什说,她怎么知道毕浩丹是怎么想的,可能他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么什为若云不去问毕浩丹?她也想知道毕浩丹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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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点了一整桌几乎可以给十个人吃的菜,可是吃到一半,她忽然苦着脸捧着肚子。
“怎么了?”志洋连忙扶着她。
“我肚子痛。”
“肚子痛?怎么好好的突然会肚子痛?是不是吃太快了?”志洋紧张的问。
普兰和浩丹也关心的停下筷子。
“可能是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陪我回饭店去休息一下。”
来起看若云似乎真的很难过,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我陪你回去好了。”普兰好心的提出建议。
“不用了,”若云苦笑一下:“你继续吃吧,我让志洋送我回去就好了。”
“没关系,我吃
了,志洋可能还没吃
…”
“我也吃
了,”志洋马上说:“我送她回去就好了。你和浩丹慢慢吃吧,我先去结帐。”然后又对若云说:“等我一下。”
若云对他笑了笑,乖乖的点点头。
看见她的笑容一点都不像肚子痛得厉害的样子,普兰忽然脑筋一转…
人个这满脑子鬼主意,她该不会又是在进行什么诡计吧?
“若云,你真的肚子痛?”
只见原来坐得直直、好好的若云马上又皱着眉头、抱着肚子喊:“当然是真的,难道为以你是假的?”
普兰正是这么认为。她是故意留下自己和毕浩丹的。
“你不用担心我,和浩丹慢慢吃,一定要吃完喔,不然会被雷公打。”若云正经八百的说,差点住不忍笑了出来。
只消一眼,普兰就已经知道她玩的把戏了。
“你也未免牺牲太大了吧?放弃这么多你喜欢吃的海鲜,可不要半夜起来告诉我肚子饿想找东西吃喔。”普兰了然的笑着,脸上是看穿她的表情。
“没关系,我等儿会一会先去买一些泡面回去放着。”既然已被拆穿也就不用再继续装了,若云大方的对普兰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喔。”
“你够了吧!”普兰沉着一张脸看她的自作聪明。
“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和浩丹谈一谈吧。”若云咬着普兰的耳朵小声的说。
普兰没来由的脸一红,也小声的回她:“没什么好谈的,你就少瞎
心了。”
看见志洋正走回来,若云忙站起来。“我先走了,饭店见。”
等他们走远后,普兰才无可奈何的转回身,发现毕浩丹正看着她,一时道知不要么什说,只好说了句!“她是装的。”
“道知我。”毕浩丹简单明了的说。
道知他?普兰稍微感到一阵讶异,她刚才和若云小小声的说话,难道让他听见了?
“我还不至于这么迟钝吧。更何况我是不也第一天认识她,她只要眉毛一动,我大概就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虽然这只是形容他和若云的认识之深而没有其它意涵,普兰还是觉得有点酸。她淡淡的笑着掩饰自己心中些微的不舒服。“想不到你这么了解若云。”说完之后便垂眼玩着自己碗里凉了的菜。
毕浩丹本来想说“其实我也很了解你”但还是忍住了,因为道知他普兰一定又会为了这句话和他争个半天。
“若云在玩配对游戏。”
“什么?”正想着其它事的普兰愣了一下。
“她想凑合我和你。”
“凑合我和你?”普兰像个笨蛋一样重复着他的话。
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从他们找了毕浩丹一起来普吉岛,沿路又不断的暗示她毕浩丹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她早该有知觉了。
是因为她一直把毕浩丹当成敌人一样看待,以为自己子辈这都不可能会原谅他,所以也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对他产生感觉。想不到毕浩丹也知道了若云的意图,莫非若云也和他说了些什么?
那么,他对这种
配对的计划又有什么看法!是不是他也排斥这种刻意安排的配对游戏,所以常常和自己斗气?
“她就是喜欢闹着玩。”普兰轻描淡写的想把这件事就这么带过。
但是,毕浩丹却说:“我觉得她不像闹着玩。”
普兰又愣了一下,道知不该怎么接他的话。
如果若云不是闹着玩的,那她和毕浩丹又如何呢?难道就更如她的意凑成一对?
再说,么什为她非得和毕浩丹凑一对不可?她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还有什么选择?
从学校毕业到社会上工作也已经三年,她什么时候和男生单独约会过?又,她曾经看上哪个男生过?她婉拒了所有同事的介绍,也坚决不谈办公室恋爱,请问她的选择在哪里?普兰迟疑了。
客观的来说,毕浩丹的外在条件算是不错的,虽然不尽符合自己的理想,可是回头想想,自己是不也多么完美的人,凭什么要求他是十全十美?只是,现在困扰她的不是两人外在条件配不配的问题,而是两人的个性合不合的问题?
虽然这两天他们似乎少了许多争吵,但是这会不会是因为彼此要留给对方好印象,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以从两人认识之初就发生大大小小不断的争执来看,她倔强、他固执的个性是不容否认的,如果人个两真的交往,等到热恋期过后会不会又原形毕
?那时候岂不是每天都要吵个不停?
所以,就算今天他们真的顺了若云的好意成为男女朋友,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可不要这种短暂的感情,对于爱情她有种洁癖,希望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永远的伴侣,这就是她迟迟不轻易
男朋友的原因。
虽然她对他稍微有了好感,也对他有过一阵奇妙的幻想,但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绝对要想清楚,不可因为别人的热心就草率作决定。
“我想…我们的个性差太多了,可能作普通朋友会比较好吧。你觉得呢?”
其实这句话说得勉强,普兰心中也有着沉重和强烈的失落感。好不容易找到第一个有感觉的男人,却只能点到为止,她道知不是要怪自己的勇气不够,不敢继续探险,还是要怪自己愚蠢的“从一而终”的观念。
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种答案,毕浩丹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尴尬。他只是嘴角微微一撇,像是在笑又不太像。
“感情的事本来就应该是两厢情愿,如果不是人个两互有感觉,就算是月下老人牵线,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他没有直接回答普兰人个两会不会成为男女朋友的问题,算是替自己留一步退路。
他喜欢她,这一点是明确的,而她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他也有感觉,不过不是每对情侣的开始都是这么顺顺利利的。
或许他们之间还要多一点试探、多一些彼此适应;他会努力,但不是照若云的意思,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作法。
普兰细细的体会着他的话。他说得一点都没错,感情是需要两厢情愿,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他会让自己知道的,不是吗?
如果自己真的也喜欢上他,自己也会知道的。
好吧!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讲太多废话了。
“我们还是努力把东西吃一吃吧,不然好浪费。”普兰看着桌子上只吃了一半不到的食物,这顿饭的钱够她自己吃上一个星期不止了。
在她的催促之下,毕浩丹不得不跟着再吃第二轮。只是东西实在太多,吃到后来他不得不喊投降。“我真的很
,吃不下了。”
“可是还这么多,怎么办?”普兰也是吃得肚
脑钝、有点想睡觉了。
“怎么办?你不会想打包回饭店去吃吧?”
本来普兰正是这么想,只是不好意思说,既然他先提出来了,她便赶快附和他。“好主意,打包回去,晚上若云和志洋肚子饿候时的可以吃。”
毕浩丹苦笑着摇头:“我得觉不他们会感谢你的好意。”
以若云不吃隔餐菜的挑嘴习惯,这些吃剩的菜她绝对是不会有兴趣的;但是如果不打包,可能一向节俭的普兰心里会难过好几天,所以毕浩丹也就顺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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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岛的夜晚是热闹而喧哗的,尤其有一两条巷子里两边都是酒吧,到处可见买酒寻
的外国观光客,和穿着清凉
感的女人。
几次看见西方男人搂着个子娇小却长相平凡的泰国女子,普兰便对他们的关系好奇不已。后来她才从若云口中得知许多西方男人来度假时会找一个临时伴游,这些女伴除了带他们到处玩之外,还得负责解决他们的生理需求,听到这种事情,让普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连走回饭店的路上,偶尔还会看到阻街女郎明目张胆的站在路旁招揽客人。
这些女子多穿着清凉大胆,对过往的男人大方的抛媚眼,如果观光客是落单的男
,她们便会主动上前热情拉扯。
毕浩丹和普兰从餐厅出来后本是并肩走着,但是因为路上行人太多,走一走便变成两人一前一后各走各的。
看着毕浩丹一点都不顾自己的走在前面,普兰心中极不是滋味。
就算两人只是普通朋友,他也不该这么没风度,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真的是一点意思有没都,才会把她丢在后头。
而毕浩丹不是故意要把普兰甩下不管,而是被路边不断向他招手的冶
又穿着曝
的泰国女郎吓到了,所以才会愈走愈快,忘了回头等等普兰。
普兰正不高兴的嘟着嘴默默的走着,忽然看到一个脸上化着大浓妆、
前几无遮掩的女人走到毕浩丹身边和他一起走着,又伸手去挽他的手,这个举动明显的让毕浩丹吓了一跳。
在他后面看见他面对阻街女郎的热情邀约而手足无措,普兰不
得意的偷偷笑着。
正当她心存恶作剧的想看毕浩丹要怎么应付这种情形时,却见他快速转过身来拉住了自己。
她感到一阵错愕,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毕浩丹对着那个对他纠
不清的女人说:“她是我女朋友。”
那女子可能到想没会有这种状况发生,先是一愣,接着却又大方的对普兰挥挥手说哈罗,问:“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这次换普兰愣了一下,才笑着猛摇头。女子看看无戏可唱,只好耸耸肩、手一摊的放过他们。
她走远之后,毕浩丹还紧紧挽着普兰的手不放,仿佛她随时会掉头走了一样。
普兰走在他身旁要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望着他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她住不忍取笑他:“她已经走远了,你不用怕。”
听见普兰的话,毕浩丹才想到自己还紧抓着普兰的手,于是有些尴尬的放开她。
“原来我不是一无是处,重要时候还可以当挡箭牌。”普兰侧着头看他健康皮肤上隐约泛起的晕红。更好玩,他居然也会脸红。
“起不对,没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就找你充数。”看着普兰微歪着头的可爱模样,毕浩丹难得
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讪讪笑道。
“没关系。”普兰笑得很开心,一扫之前怪他丢下她一人猛走的怨气。因为当他的手勾上自己的手时,她发现那种在船上、在高尔夫球场上,曾经出现过的晕眩和奇妙感觉,又出现了。
这一次她终于清楚那是一种带着喜悦和甜蜜的感觉。而当她正偷偷在心中享受着这种令自己轻飘飘的感觉时,毕浩丹却放开了手,让她有种意犹未尽的怅惘。
“想不到你这么胆小。”普兰又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微笑着,道知不是不是因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觉。
“我不是胆小。”毕浩丹笑着回她:“我只是不想和她在马路上牵扯不清。”
普兰马上捉着他的语病问:“那如果不是在马路上,你就愿意和她走喽?”
毕浩丹看了她一眼:“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谁都可以的男人好不好?”
他的回答无端让普兰联想到
,发现自己把
和他连在一起,不
脸一红。她不好意思的低声反驳:“我又没那个意思。”
察觉到她异常的反应,毕浩丹不
好笑的低头看她。“你在干嘛?么什为忽然脸这么红?”
普兰把脸别开,不让他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又在胡思
想、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东西?”
“我才没有!”普兰故意板着脸。
毕浩丹也不想
她,只是默默的笑。
意外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又看见他微笑不语,换成普兰不停的问他到底在笑什么。
人个两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看见路旁卖银饰的摊贩,普兰不
慢下脚步、目不转睛的张望着。
“怎么?想买东西?”毕浩丹也慢下脚步。
“嗯…”普兰迟疑着。她是想买些小东西回去送给公司里几个比较好的同事,但是又不好意思让毕浩丹等。
“如果你想看我就等你。”毕浩丹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对她说。
看看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勉强,普兰开心的说:“我看很快的,你等我一下。”
“没关系,你慢慢挑吧。”
两人走到摊贩前,小贩看见生意上门,连忙摆出热情的笑容招呼二人,也不管普兰是不是要买手链,一口气拿了好几条放在她的手腕上让她比较。普兰忙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帮朋友买礼物而已。小贩很努力的用别脚英文告诉她这几条手链很漂亮、很适合她。
普兰认真的低着头看着那几条手链,三心二意的不知该选哪条,想问问毕浩丹的意见,到想没她一抬起头,嘴
却正巧撞在毕浩丹的脸上…
原来毕浩丹也在她旁边帮忙挑选,只是普兰没注意到,所以才会一转头便不偏不倚的平白送了个吻给他。
当街发生这种“意外”普兰想故作镇定也法办没,马上脸便红来起了。
“上帝有没有告诉过你?”毕浩丹笑着问她。
“什么?”听见他没头没脑的奇怪问题,普兰差点忘了自己的糗事。
“上帝说:‘如果你给了右颊一个吻,也给左颊一个吻吧!’”
普兰先是愣了儿会一,才想到他篡改上帝的名言。“你似乎记错了吧?他老人家是叫人家给耳光,不是给吻唷!”她笑来起了,真的忘了尴尬。
“上帝爱世人,它是不会鼓励使用暴力的,所以是你记错了。”他强辞夺理的坚持己见。
见他们两人嘻嘻哈哈的样子,小贩忙拿起一条太阳花的手链给毕浩丹,叫他买给普兰。
普兰意会到他误会两人的关系,忙和小贩解释两人不是男女朋友。
小贩却听不懂她的话似的,和她比手划脚起来。
见两人
同鸭讲,毕浩丹笑着说:“你别管他了,还是先看看东西好不好看再说吧。”
听起来也有理。于是,普兰把那条手链放在自己手腕上比了比。
“很好看。”一旁的毕浩丹突然说了一句。
“真的吗?”普兰举起手:“你真的觉得好看。”
“你的手漂亮,戴什么都好看。”毕浩丹笑道。
他的赞美让普兰呆了眼,望着他,她住不忍说:“这是我认识你那么久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不管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当真喔。”
“我当然是说真的,你应该要对自己有信心。”
普兰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居然会不好意思,连她自己都觉得真是天下奇闻。
既然他也觉得这条手链不错,她应该偶尔对自己好一点,买些东西犒赏自己。然而当她听到那条手链竟要泰铢六百多块时不
咋舌,很快的把它放下。
“怎么了?”毕浩丹问,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那条手链的。
“太贵了。”
聪明的小贩马上知道是价钱问题,于是拿起计算机要普兰自己出个价钱。
普兰想了想,按了一百块钱在上面。
小贩一看便板着张脸摇头,然后又按出五百五的数字。
一看那个价格和六百块没什么分别,普兰于是拉着毕浩丹要走。
“你真的不买?”
“没有必要花多么那钱买这种我不常戴的东西,合台币四、五百块耶,太浪费了。我们走吧。”
“那,你要买给同事的东西呢?”
“再说吧。”
毕浩丹看着她不停的往前走,不
笑来起了。
等走了很长一段路,普兰才放慢脚步。转头,毕浩丹就跟在后面。
“他又没有强迫你买,么什为走这么快?”毕浩丹笑着问。
“没什么。”普兰淡淡的说。其实她是怕自己再不离开,就会继续和小贩杀价,然后就会狠下心掏钱买了那条手链。不管那条手链要花多少钱,都是会伤到她的荷包就是了。
所以,趁自己的意志还很坚定时赶快离开是对的。
“那条手链戴在你手上真的很好看,我以为你会买。”
“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都得占为己有,有时候有一点遗憾反而更美。像现在,我就开始想着那条手链,如果我买了,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你不会是舍不得花钱吧?”毕浩丹试探的问她。
可恶,他竟说到自己的弱点。难道他对自己的印象只停留在很小气、舍不得花钱?
“省钱又不是件坏事。你想想看,那条手链戴在手上又不会让你多长两块
,么什为要花这么多钱?”
毕浩丹笑了笑:“你知道知不,如果只懂得赚钱而不懂得花钱,人等于是钱的奴才。再说,钱如果不用的话,它是一点价值有没都,和一张废纸差不多。”
“我不介意接收你不要的废纸。”普兰开玩笑的向他伸出手。
想不到她对钱计较之外,头脑也转得满快的,毕浩丹又笑了。
普兰也笑了。走着走着,她抬起头看着身旁的毕浩丹问:“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没有发现从吃完饭到现在,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开战呢。”普兰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来起看可爱极了。
“我也很高兴我们两个能够不用大声的吼来吼去,这样可以节省很多力气,不是吗?”
普兰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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