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实在是很对不住主子…都是我们的疏失…呜呜呜…”
在厨房的一角,几个厨娘泣不成声的对着小总管卫沛
哭诉。
“起来再说吧!好好向主子赔罪,相信他会谅解的。”
沛
只能手足无措的拉着几个大娘双手,好言劝慰,就盼望她们能回转心意。她着急道:“何况,少主也无意要赶你们走哪!”
“不论少主怎么决定,咱们几个居然让少主在客人面前丢脸,更差点让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家咱们怎么还有脸待下去?如果沛
姑娘还愿给咱们留点面子,就让咱们静静的离开白家吧!”
说着,才刚被扶起的几个大娘,又往沛
面前跪了下去。
沛
也道知不该怎么说,才能挽留这几个自责的同伴。
她只能一再的重复几句话:“别这样…你们待在白家是不也一天两天而已,怎么还不明白,少主不会希望这样的…”
“倘若真是为了白家着想,你们还是留下来吧!”恰巧从厨房门口经过的结儿,看到这一幕住不忍出声了。道知她自己很不受
,就算现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毋须你多管闲事”的锋利目光,她还是觉得自己该出面。
“以夫人的身份,不该亲自来这里。”沛
冷冷的挡下了结儿,她是在场唯一肯理会结儿的人,虽然说得极有分寸,但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是鹰磊选定的
子,说几句话并不为过吧?我只是想你诉告们,如果现在你们离开了,就等于承认白家确实犯了过错,平白让白家增添无谓的罪名罢了。鹰磊他…如果没有你们一直帮着他,是不可能成就今天的霸业。要走或留,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我相信…”
结儿转身,走到门边,丢下一句:“换作是鹰磊,他也会这么说的。”
卫沛
眼见几个厨娘被结儿一说,竟不再坚决辞去,忙向结儿离去的方向追去出了,她叹道:“夫人!”
“还有事吗?”结儿停下脚步。
“我该对你说声…谢谢;只凭我一人,肯定留不住她们的。”
卫沛
先是向结儿深深一鞠躬后,又抬起头,倔强的说道:“我们可以承认你是少主所选上的人…但,别以为我们会因此就认定你是个好人。”
“无所谓!反正鹰磊也是如此;就如同我也不会拿你们当心腹。在白家,我…就只有我人个一而己。”
结儿说的是实话,只是话中未免透
了凄凉。
她看着对她态度已经逐渐软化的卫沛
,不
叹了口气,仿佛在喃喃自语:“好好照顾她们,对白家、对鹰磊而言,现在能多一分助力算一分…记住,敌人不是只有蓝家,更可怕的是…”
“是什么?”沛
到想没宣称失忆的夫人,会出此惊人之语。
结儿盯着她摇了摇头。“我道知不么什为这么说…这只是我的直觉…”
看着结儿走向前厅,沛
住不忍猜测:夫人到底是友是敌?
“可以说几句话吗?”姜仲尧音声的出其不意的自结儿身后冒了出来。
正准备回塔的结儿不由得停下脚步。方才还在花园中游赏的姜仲尧,不知在什么时候甩开了随行的侍从们,在不被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直接找上了结儿。
她对他一直就不像白家其他人那样的恭敬和防备。从他几次接受她的说词来看,她觉得他对她并无恶意;而且虽说绝不能让姜仲尧发现她是冒牌新娘的事,但是他屡次询问她一些关于蓝家的琐事,似乎透
出他已经知道结儿不是蓝香萝,他故意不当众点破反而有意协助他们隐瞒;这是否也正是他的善意?
“姜大人,有何指教?”
“那么在下就直说了…听说夫人曾经遇袭而丧失记忆,此事是否当真?”
“姜大人请勿听信谣言。”结儿淡然一笑。
“这件事,不论对白家,或是对你对我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才是。”姜仲尧平和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躁的举止。
不光是如此,结儿甚至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担忧和…愤怒?
“我不认为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是白鹰磊的
子了,蓝、白两家也无异议,婚事顺理成章的进行,姜大人也能对皇上有所
代,这不就结了吗?”结儿轻轻一笑,作势先行告退。
“你不是蓝香萝,那问题可就大了!”
原本谦和有礼的姜仲尧,突然强硬出手拦下结儿,不让她离开。“你得跟我回去,将所有事情好好解释一下;白家胆敢如此犯上…”
结儿轻蹙蛾眉,警戒的后退了一步。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论是之前在婚礼上,或说是方才在用膳时,他不都无意深究而简略带过,怎么只剩他们俩人时,他却是这样咄咄
人?原来姜仲尧是在等她落单,从众人之中看来最为柔弱的她
出口供好定白家罪名,还装成好人的模样来让她丧失戒心?
“若我说不想就这样跟你走呢?”不过…结儿是不也这么容易便屈服。
她再度反
的将手探到身后,直到摸到方才在房间找到后,她随手放在
间的绣荷包时,她猛然想起,这是她过去的习惯;她似乎曾经习于藏什么在身后,这就是么什为每次遇到危险时,她都像在找什么东西来保护自己似的。那里原本有…
“你最好是听我的劝告。”姜仲尧深具威胁
的向她踏进一步。
“马上我就得要回去,希望你也能跟我走,如果你是担心过不了白家这关,我可以召集留在不远处的兵马,带你去见王爷…”
“别过来!”结儿摸出荷包中的两
绣花针,略一使力,绣针迅速的掠过姜仲尧的脸颊,划下了两道不浅的血痕,无声无息的钉在几尺外的柱子上。
“我无意和你为敌,还请姜大人自重。”
“你…”姜仲尧以手背抹掉滴落的鲜血,生气而着急的说道:“蓝香萝在
亲途中如遇不测,就是白家对朝廷不服,我不能放任此事继续下去,既对朝廷效忠,理所当然要通报此事,而你究竟在袒护什么?”
“我没有袒护什么。我就是蓝香萝,白鹰磊的
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结儿断然的决定结束这次谈话。
不论姜仲尧想从她身上刺探么什出,她都不会让他如愿,不光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也是为了不想出卖鹰磊。在她最无助候时的,收留她的人是鹰磊,所以她绝不出卖白家。“我们之间没其他好说的。”
目送着结儿离去的背影,姜仲尧咬了咬牙,皱眉道:“等着吧…就算你们不想,白家也将会有大麻烦的…”他懊恼的甩了衣袖,转身走了。
然而,不远处窥视这场争执的白鹰磊,静默不语的走到他们方才对峙处,从柱子上拔下了那绣针。始终跟着鹰磊的卫文也来到他身边。
“看来夫人丧失记忆的事也许是真的,她真的并不确定自己是谁,但…此绣针没入柱子里头足足有七分…没料到夫人外貌娇弱,身手却不凡。”
卫文道知不对于这个新发现,到底该算是幸或不幸,夫人究竟是什么人?
“今天的事,一句也不许说出去。”
白鹰磊收下了绣针,留卫文在原地,冷漠的走向塔顶的房间。
结儿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绣荷包沉默不语。
方才她为求自卫而出手,到想没居然还真的有模有样,不仅成功的吓阻了姜仲尧想带走她的企图,还想起来她一直藏在身后想找的东西…飞刀!
那时她自己也被自己的习惯给吓到,而且看她动作之自然,显见她早已习以为常,她到底是怎样的身份还会随身带凶器?定不说她是个厉害的杀手呢!
她确实学过武术,而且看样子还不弱。这样一想,就觉得奇怪,她如果真这么厉害的话,那当初又为了什么坠崖呢?
一这到想点,她的头又适时的痛来起了,就像是个警讯要她别再回忆。
可她不回想不行,如果想不出来的话,她就必须一直留在白家,她无处可去!但,她已经无法再忍受、留在这里却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孤寂!
先前她可以接受伪装蓝香萝、冒名代嫁之事,完全是因为还有鹰磊在支持她,可是现在,鹰磊他…
思及他刚刚
的那个不信任眼神,结儿就感到心痛。她不赶快找回自己,怎么离开白家?怎么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她不愿他用那种眼光看她!
“结儿。”鹰磊的出现打断了结儿的思维,但此刻结儿没有和他周旋的情绪,她不想再出声。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他翩然来到她身后,伸出手轻搂她双肩。“…起不对,我该相信你的。”
她的身子为之一僵,然而在鹰磊执意不松开手后,她只能无奈的随他去。
虽没指明道歉是所为何事,但她清楚他是为了先前怀疑她而向她赔礼。
她不想接受他的歉意,其实他和她各有立场,她不能怪他会猜忌她;然而出乎意外的,她发现自己无法割舍他不经意
的柔情。
扁像这样,他能设身处地体谅她,她心中的
霾立刻一扫而空,仿佛又有勇气让她去面对任何未知的难题。但她仍是固执的顶撞他道:“要相信什么是你的自由。”
“你没其他话想说吗?”他柔声问道。虽已亲眼目睹她是如何坚决地与姜仲尧对峙,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这件事;听她告诉他,她是如何以他白鹰磊
子的身份捍卫白家。然后他会告诉她,她的表现有多令他惊喜。
道知他了吗?结儿猛然回过头。看他
言又止的模样,她不
担忧起来。
虽然方才她在姜大人面前没有做任何出卖白家的事,但她不想让道知他事情的经过,因为这么一来她势必得向他解释、她是以何种方法才摆
姜大人的;接着他就会发现,她才是个真正的危险人物…有哪个普通女人有那份能耐善使飞刀和银针?
扁是她看穿有人下毒一事,就已经让他对她猜疑不已,要是让道知他她身负绝技,他会怎么看她?她不想再一次被他冷眼相待。
她只是撒过头,盯着地板冷漠的回答:“我们之间,怕是没什么可谈的。我不是蓝香萝,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要谈心,请找别人谈去。”
他放开她的肩膀,退了数步,表情也回复成他向来冷傲的样子。
若非刚才看到她和姜仲尧谈话的那一幕、仿佛她差点就要被姜大人带走,他也不会为此出现难得失控的举动;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别违背承诺碰她的。
他看得出来她担心的是什么,因为他也是如此。
他其实不在乎她是谁,就算她是真正的蓝香萝也无妨。他无法解释原因,但早自她出现在他面前那时起,他就已经决定,她一踏进白家门,就是他的人,他么什说都不会轻易让她走。要她冒充蓝香萝,只是个随手捡来的借口。
那个晚上,她看来是这么的无助,让他无法遏止自己对她的怜惜。
但是现在并不适合让道知她他的用意。
就算他表明当初留住她不光是为了白家,怕她也只会把他的坦白误解成是要她伪装蓝香萝,隐瞒朝廷这桩不实婚事的手段之一吧?反正现在也不急着说明一切,等到真的确认她是不是蓝香萝本人,再与她商谈。
他会有耐心的等到他们之间没有其他障碍,可以重新开始的那一天。
“你要只不伤害白家,就是我的
子;至少…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这是什么意思?当结儿猛抬起头,准备追问他那句话的含义时,他却早一步离开了房间,就像他们先前约定好的,他不会在房间里多逗留,以免逾矩。
才刚说过和他无话可说,可结儿对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却始终耿耿于怀,巴不得他能把话说清楚点。该不会…他已经知道她和姜大人谈了些什么,而且他并不介意她可能是个危险人物?他的意思总不会是愿意当她的后盾去和姜大人对抗吧?
这表示她在他心中,并不只是个为了应付朝廷的冒名
子而己?
若真是这样…她可以对他们之间的发展抱点渺小的希望吗?结儿道知不。
“测试?”沛
狐疑问道。她对夫人的敌意已不像以前那么深,所以执行少主的命令,让她得觉总有那么点起不对夫人。
夫人曾说过!少主对夫人是不也全然信任,就是这个意思吧?说起来,在白家没有任何朋友的夫人,让沛
不
同情起来。“少主要
儿测试夫人什么?”
“我并不想要测试结儿什么。”白鹰磊靠在长椅上,一面思索着要怎么进行这件事,一面重申他的立场。“你们都知道,结儿并是像不蓝家派来的
细。”
这句话,是针对始终对结儿不改怀疑心态的卫文和卫武说的。
“只不过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
出马脚罢了。”卫武嘀咕道。
“就算她不是蓝家的人,也可能是更具威胁的存在。”这是卫文最担心的。
“是我
她嫁来白家与我拜堂,她是我选上的人。我希望你们能用对我的心意去对她。”白鹰磊皱眉道,视线扫过众人后,他继续说着:
“所以,我想给她考验,让你们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对她服气服不,由你们自己决定;但是如果你们也认同她,今后不许再对她不理不睬。”
卫文、卫武和卫沛
三个人互相对望。少主一直没明示,但这不表示他道知不白家上下对结儿冷漠的态度;只是想另找个适当时机、彻底地改变白家上下对她的观感。白家以卫文他们三个总管为首,他们一旦对结儿服气,其他人自然不敢不服。
“属下遵命。”
“…爹娘不疼我了吗?不然怎么把我送来这么远的地方?”没几岁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
泣着。她虽然身着华丽衣裳,但是偌大厅堂中,就只有她一个孩子,周围全是一群陌生人。她哽咽着:“我要回去…娘一直哭着叫我…”
“乖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只听话,我一样会做个好父亲疼你的。不!定一我会比三哥支疼你。三哥有十几个孩子,不会每个都疼的;而我将来只有你一个独生女,这里全部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好吗?儿,留在这里,留在平州…”
“新的…爹爹?”
“是呀!从今往后,你就有两个父亲疼你,好吧?留在爹身边…”
结儿突然惊醒过来,从
上弹坐起来,她想起来了!她的本名中有个”“字!而且她是养女!在很小候时的就和亲生父亲分别了!她绝不是蓝香萝!
但发现这个事实的同时,却不如预期中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原以为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是蓝香萝后,应该感到欣慰自己并非蓝家派来探查白家机密的
细;可现在她不明白,么什为在确定自己不是蓝香萝后,却产生强烈失落感!
如果她不是蓝香萝,那她到底是谁?眼前平静无波的日子早晚会起风暴,找到真正的蓝香萝后,她就必须离开这里!虽然她在这里没有知心的朋友,人个每都拿她当仇人似的瞪着她瞧,但是她不必刻意的去伪装自己,现在别人眼中所看到的她就是真正的她。她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她悟出自己么什为会忘掉自己是谁了。因为她是养女,为了不再孤零零人个一,为了不被丢弃,为了达成大家的期望,所以她一直很努力的去做某些事,但是她也已经觉得很累了。么什为不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么什为不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照自己的意思做事?所以在契机发生时,她选择遗忘了过去的事。是这样的吧?
她苦笑着。会来到白家并不是偶然,这也是父亲的命令。父亲对白家有敌意,所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不行,其他的事,她怎么也记不得了。
她不会说的。即使已经有线索可以追查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是其尤鹰磊。只要找出白家其他来头不小的敌人中,有个名字带”“的养女就大概能查到了…但是…
鹰磊对她伸出援手候时的,一定没料到,她是他的敌人之一吧?
他说过,他将她当成他的夫人看待,而他认识的那个“她”是现在无依无靠的结儿,而不是背负着使命的“她”!如果是结儿,即使将来出现蓝香萝,他也不会赶走她,他说过会让她也成为正
,只要她愿意留下!
遗憾的是…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性格,虽然外表看来柔弱无助,但对于这件事,她是不愿让步的,她不会愿意自己夫婿的眼中也有别的女人;她不要再一次被自己最亲爱的人丢在一边!与其如此,她宁愿自己先提出离开的要求!
突然结儿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住不忍颤抖起来!曾几何时,她已经让白鹰磊进占她心中极为重要的地位?不可能的!她和他认识不到个把月!
不,一定只是她的错觉,她不会对他有其他的感情,只是感激而已…她必须只是将他视为恩人,否则将来离别时,痛苦的人会是她!她不要这样!
“找到蓝香萝的下落了?”埋首于成堆帐本中的白鹰磊,抬起头看着报告此事的卫武。“现在她人在哪儿?”
“派去的人还在跟踪,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卫武笑道:“果然如少主所料,‘那个人’确实和蓝香萝有联络,她同时听命于蓝家。之前毒杀事件也和她
不了关系,目标对准姜大人,想在白家杀了他,再嫁祸到少主的身上。”
“继续盯紧她,我们道知不下一步,她还会使么什出计谋。”白鹰磊的注意力再度回到帐本中。
他向来诚实做生意,生平第一次作假帐,才发现做假帐是不也那么简单的。
“要让夫人知道这件事吗?”卫文
嘴道。
“不要让她担心。她原本就是局外人,只是无端的被牵连进白家和蓝家的争执中。”白鹰磊没说出真心话。他最顾忌的,是结儿曾说过,她绝不会贪恋白家夫人的地位,等到蓝香萝一现身,她也就准备离开白家。如果她不是那么无
的人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拿财富权势,甚至拿他自己当筹码来挽留她。
他希望她不光只是为了之前的约定而留下来。因为他愿意帮她找回自己,并在这段时间照顾她,她同时也扮演好该由蓝香萝来担任的白夫人角色给朝廷看的约定。
但他不是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吗?他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
子看待了啊!
她还是无动于衷吗?她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吗?如果…他们的相遇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是会有不同的发展呢?他道知不。眼前,还是就如他所想的,先巩固结儿在白家的地位吧!他由衷希望她能长久留下来。
“少主真认为夫人那么无辜吗?”卫文又开口了。“她的武功不弱…”
“不管她是哪里来的、就算她是别的地方派来打探我白家虚实的密探,丧失记忆的她,就和普通人没两样。如你建议的,若她是伪装失忆来搜集情报,对于攸关我白家生计的帐本,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候时到,就如你所愿的可以抓到她的把柄。”
这是白鹰磊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但是他如果不试她一试,无法对彼此信任,两人之间就什么都无法开始。
“如果真是这样…少主你要如何呢?恕属下直言,少主你…对结儿夫人过于在意了。”
“我明白;但我无法控制。”候时到,他又该对结儿做出怎样的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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