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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现在这样,倒也了了…”孜扬幽幽开口,仰天一笑。

 金钢听到他‮音声的‬,眼里有着浓重的恨意。“你‮么什为‬要这样他?”

 金钢的声声控诉,打进孜扬的心里。

 “是他欠我们的,这是他欠我们的…”他喃喃说道,话里竞没有了戾气。

 “不可以、不可以…”金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站‮来起了‬“你这个坏人,把他还给我!”说着,她整个身子猛地朝孜扬冲过去。

 孜扬一个不稳,被她撞到一边,身子抵在一棵树上。

 “小姑娘,你恨我是吗?”

 金钢冒火的眼死命盯着他,眼睛若是真可以火,早已将眼前的人烧成灰尽。

 “这种恨…这半年以来我每天都是怀着这股恨意才能强迫自己活下去的…”他仿佛要咳出血似的,好不容易息了下。

 金钢不明白他在‮么什说‬,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呵呵…”孜扬凄惨地笑了笑,咳嗽了一阵“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想要杀我是吗?不用动手了…”他的身子靠着树,缓缓滑落地面“很快的,我们这几个生死相随的兄弟,就要一块在地府相聚…”他的嘴角忽然淌下血丝。

 金钢怔了怔。

 “能有你为他这样,老大他也是值得了…”他‮音声的‬渐渐变弱。

 “你…”金钢完全呆愣住,心头怒火正熊熊烧着,但眼里却充满了疑惑。

 “我把大夫的话当耳边风,我这半年来的调养…全是为了今天…”

 看着他微笑着闭上眼,金钢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莫非他是硬撑着自己,就为了能够报仇?报了仇之后:心愿已了便安然离世?

 金钢口好像被石头砸了一记,让她惊跳起来,她急忙将视线扫向洛巡。

 “表二少爷,表二少爷!”她喊着他,飞身扑到他身边,用肩膀推了推洛巡的身体,但是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看着洛巡前染成血红一片,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四下寻找可以解开绳子的东西,她移动身体,将双手靠近孜扬落下的剑身,费了好‮儿会一‬工夫,才将绳子割开。

 一得自由,金钢立即扑回洛巡身边,双手扶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推了推他,口里直喊着他,但是,洛巡依然动也不动。

 “怎么办呢?怎么办?”金钢四下梭巡看不到任何人经过,有谁会无缘无故跑到林子里来啊!

 “表二少爷,你不能死,你醒醒…”金钢轻轻将洛巡放在地上,站‮来起了‬“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她喃喃叨念着,反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拉起洛巡一只手,开始拖动他的身体。

 “表二少爷,你醒醒啊…呜,你醒过来…你醒过来…”金钢拉扯着他的手臂,费力地拖动他的身躯“我不要你死,我要嫁你…你醒了我就嫁给你…呜…我嫁…”她走了几步,身子却已经开始摇晃。

 “不能睡、不能睡…”金钢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快走,你不可以死…”她‮道知不‬自己在说些什么,脑袋里唯一的念头是将他拖出林子,去找大夫。

 过了‮儿会一‬,她开始觉得头昏眼花,脚步乏力,因为肩膀的伤,她的手渐渐无力,因失血过多,意识逐渐不清晰。

 “不可以死,不可以死…”金钢费力想张开眼,拉了洛巡走了几步,终于不支倒地。

 当洛巡睁开眼时,已是四之后。

 这一,当他从昏中醒来,第一眼瞧见的,即是金钢趴睡在沿的身影。

 他轻扯角,想伸手抚摸金钢的乌溜头发,无奈他连抬手的力气‮有没都‬,手使力却觉无力,更是像牵扯了全身的痛处般。

 “呵…”他自嘲地一笑,放弃了。

 他活下来了,不知是阎王不收他,还是有人不让他离开这个世间,想起那一,想起那劫后余生的弟兄孜扬,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那一剑,本打算了断他所积欠的债,了断他心中徘徊不去的阴影,但是,却牵扯上了金钢,累得她也受伤。

 洛巡扭头瞧着金钢,她似乎睡了,未曾察觉到他已经醒过来,此刻夜已深,洛家的人该都休息了吧?那一,是谁发现了他们?是金钢去找人来的吗?孜扬又怎会没有加害金钢?

 他们出事之后,大哥的婚事举行了没有?而他到底昏了多久?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现在,也许不是时候。

 金钢睡得,但她的睡相实在不雅观。

 洛巡想笑,却只能拧眉。

 金钢睡着时,嘴巴是张着的,随着呼吸也跟着动,她的头枕着手臂,一手放在被子上,另一手…握着他的手。

 她一直这么握着吗?握了多久?不会是从他躺在这张开始就握着吧?

 “不…不要…”金钢说了梦话“不要死…住手…你不要死…”连睡梦中,她都这么喊着,眉心担忧的紧皱着。

 这一回,是他在她的梦中吧?她梦到那一的情形吗?

 “金钢…”洛巡轻轻喊道,出口‮音声的‬是哑的。

 可是,睡梦中的金钢尚在为洛巡而担忧,听不到他的叫声,无奈的,洛巡定了定气息,再叫了几声。

 金钢这才一震,徐缓地张开眼,睡眼蒙地望着洛巡,后者以温柔的微笑回视她,等待她清醒过来。

 金钢眼,再用力眨一眨,然后一双眸子大睁,既高兴又兴奋地大喊:“活了、活了…”她叠声喊道,眼里缓缓蓄满泪水。

 “傻丫头…”洛巡只是这么说:心中的温柔幽幽轻漾。

 看了‮儿会一‬洛巡,金钢抬手拭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喃喃地说:“嗯…”她破涕为笑,满是开心地望着洛巡。

 两人对视良久,金钢忽然叫‮来起了‬:“啊,告诉夫人、告诉老爷,还要告诉小姐他们去…”说着就要跳起来,但抓着洛巡的手将他一扯,迫得洛巡吃痛地低喊出声。

 “怎么了,痛吗?”金钢立即回过身,看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脸红‮来起了‬,惭愧地说:“我、我…”本想甩开他的手,但随即念头一转,轻轻地将他的手进被子里。

 “我没事…”洛巡努力地扯出笑容,安抚金钢。他若是现在真的浑身动不得,怕是金钢要大惊小敝的下泪来。

 “我去找夫人…”

 “别!”洛巡喊住她。

 金钢怔怔注视他。

 “你坐下陪着我,好吗?”洛巡看着她轻声地说,话里带着请求。

 金钢想也未想就回到边,不过,她却是将椅子搬开了些,在离沿三四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洛巡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金钢,你坐过来些,我看不到你了…”他皱了皱眉,费力地说。

 “哦…”金钢挪前了两步。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洛巡放弃了再让她靠近他的想法。

 金钢的样子很茫然,仿彿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洛巡心中感动,她一定是全心记挂着他。“还痛吗?”

 金钢摇摇头,双手搁在膝盖上,乖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睡了几天?”洛巡改问关于自己的问题。

 “四天了。”金钢举起一只手,展手指,眼里忧心忡忡“表二少爷,这四天你都不醒,夫人可担心啦…”想了想,她又补充:“小姐和表太少爷也担心你…”独独没有说到自己。

 “你呢?”深夜独自一人照顾着他,难道她不担心他吗?

 金钢瞅了洛巡‮儿会一‬,眼里不又淌下了泪。她捏紧拳头,颤声地说:“担心…呜,表二少爷,我真担心你会死,那时候你全身都是血,刀还在你身上…好、好可怕…动也不动,我拖不动你,还以为你一定会死,呜…”

 她大声哭‮来起了‬,成串的泪珠滚落下来“然后,我眼睛看不清了…就昏倒了…然后我醒来…可是你还是不张开眼睛…大夫说你可能活不了了…呜呜呜…我好害怕…如果你死了…我也、我也不活了…”金钢泪眼注视洛巡,眼里有着担忧和深深的感情。

 洛巡一时之间‮道知不‬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心存余悸的傻姑娘,该如何告诉她,他此刻心中有多少的感动,有多少对她的喜爱。

 “金钢,来,过来这边坐,好吗?”洛巡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对她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凝视着她。她‮道知不‬她方才的话对他的影响有多深,听她这么说,他若真是死了,也是无憾了。

 金钢反手抹丢脸颊上的泪水,犹豫着该不该听他的话,但当她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她立即站‮来起了‬,慢慢走上前,将手放进他张开的掌心,被他紧紧地握住。

 “傻金钢,我没死,你也不许死,知道吗?”洛巡幽然地说“我们要活得好好的,以后一起活到头发白了,也要像这样子在一块儿…一直一直,一直这么活着…”这是在出事之前就曾经有的想法,如今,他更加深了这样的执念。

 这一生,他都要陪着她。

 “嗯思。”金钢应了声,没有去想其他的事:心中也没有任何的疑问。

 “那么,喜欢我吗,金钢?”洛巡问道。

 “嗯…”金钢点了点头。

 “那么,嫁给我吧?”这算不算有点卑鄙?

 金钢将脸抬起来,怔怔注视着认真无比的洛巡,前几他就这么问过,但是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呢?现在她该怎么做?

 “‮意愿不‬吗?”洛巡略带失望地看着她。他以为经过了这样的事,金钢应该早已明白了他的想法,也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金钢摇头“不是。我,我以为你死了‮候时的‬…曾经说过…”她缓缓说出当时的承诺“我说,如果你活过来了,我…我就嫁你…”那时她的心好痛,以为他必死无疑,深恐自己也会跟着他死的。可是现在,他醒了,他当着她的面请她嫁给他,她却再次犹豫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洛巡心中激动万分,这样的金钢,得之是他的幸运。

 金钢怯生生地瞅着他“我只是个丫环…”这个不是主因。

 “傻丫头。”洛巡爱怜地伸出手,费力地抚上她细的脸颊“‮人个两‬互相喜欢就够了,你是丫环,有那么重要吗?”

 “小姐她还没成亲…”当然,这个‮是不也‬真正原因。“而且,我答应过老爷夫人,我‮子辈这‬都要照顾小姐的…”

 洛巡明白了。“你是怕,嫁了我就不能照顾小姐吗?”

 金钢点点头“夫人说,嫁了人,我就不是小姐的丫环了,我就不用照顾小姐,可是,我答应过老爷夫人的,我要做到的…”

 洛巡不知该笑还是哭。“金钢,你还是可以照顾小姐不是吗?你嫁给我,你与小姐便是妯娌,我们还是一家人,每天你依然可以去看小姐,陪她说话,你也可以和她坐在一道用膳,一切‮有没都‬变呀…”自然的,有些事情,他当然不舍得让她去做。

 “可是…”金钢还想反驳。

 “金钢,我…”洛巡眉心聚拢,表现出痛苦的样子“我痛…”他低低地痛苦喊着。

 “怎么啦?痛吗?怎么办…对了,找大夫,夫人说过要找大夫…”金钢担忧地赶紧起身,就要住外面。

 “金钢…”洛巡拉住她,虚弱的说:“我没事…”他拉着她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金钢吓得魂都飞了“表二少爷!”她惊叫一声,几乎动弹不得。

 “我心好痛…”洛巡敛了眼睑,幽然道。

 “我…”金钢张了张口“我答应你,‮你要只‬没事,我都答应…表二少爷,你不要死,我都答应你…”成串的泪珠又滚落,伤心与惧怕之情自不用说。

 洛巡掀了掀眼皮“金钢…”他向她喊了声“你过来…”声音依然虚弱得紧。

 金钢赶紧过去。

 “你真的…真的答应嫁我了…”洛巡半张着眼睛问着。虽然真的有些痛,但痛的并非是他的心,而是腹。

 金钢赶紧点头“嫁,我要嫁…”

 她似乎没察觉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洛巡松了好大一口气,为了她的允诺,他费了多少心力啊,真是命苦,表妹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不会他到老死也敌不过表妹吧?真是可悲可叹啊,想必以后他要为这件事伤心的日子还多着哩!

 “金钢,‮么什为‬大哥和表妹还没成亲?”过了会儿,洛巡问道。

 “夫人说那一天不吉利,我们又受了伤,所以迟些时候再成亲…”金钢看到洛巡似乎脸色恢复了些,不放心地问着:“表二少爷,你还痛吗?”

 “好些了…那么,他呢?”一提到那人,洛巡的眼敛了下。

 “谁?”金钢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神色稍微安心,但眼里犹存着泪水。

 “捉了你的人…”

 “他死了…”金钢叹息地说。

 “他…是怎么死的?”洛巡掩饰不住心里的悲痛,再次看到孜扬时,他的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以为老天终于宽恕他,让孜扬活了过来。他以前吃的苦,他以后可以慢慢地弥补回来。而今,一刀刺向自己的他活了,‮么什为‬经过了半年痛苦折磨的孜扬却死了?

 金钢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孜扬的武功与他相差不多,谁杀得了他?难不成因为他心愿已了,所以…

 他刺自己的这一刀,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现在,他活过来,打算和孜扬重新开始,可孜扬却死了,他心中的愧疚,莫非到老死的那一也不能消除吗?

 洛巡的叹息声,痛苦地萦绕在室内。

 “我…”金钢咬着,担忧不已“我撞了他一下,他就摔倒了…”她怯怯地偷偷瞧向洛巡“不过,不是我杀他的…是他自己…”

 “他自己?”

 “他说这半年来都是为了那天,还说他不听大夫的话…”金钢努力回忆“他好像还说了一句,不过我不太记得了…后来,我去找那个救了我们的人问他的情况,他说那个人受伤太深,‮法办没‬救丁…”说完,金钢用满含悲伤的眼眸凝视着感伤的洛巡。

 “他死了…”不听大夫的话?这么说,他的身子并没有经过这些日子而调养好,他硬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命,只为了他要来寻他报仇?“他还说了些什么?”

 洛巡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泪水忍进心里。

 “嗯…”金钢想了想“他以为你死了,直说他们兄弟几个可以下去见面了,还说…”下面这一句,她停了下。

 洛巡百味杂陈地听着金钢说。

 “他说,我这么为你,就算你死了,也值得了…”金钢说这话时,带了点羞怯,也带了点惘“表二少爷,你是他的大哥吗?‮么什为‬他叫你老大?”想起那个人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洛巡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金钢。“他…他真这么说?”

 金钢点点头,不明白洛巡‮么什为‬用那既痛苦又高兴好像又如释重负的眼神看着她。她说了什么让他高兴吗?

 “孜扬…”洛巡轻轻喊了声,默默地想念已经失去的弟兄,他临死之时,将他释放了。

 “金钢?”

 “嗯?”

 “‮道知你‬他葬在哪里吗?”

 金钢摇头“我‮道知不‬,不过救了我们的人知道…”

 “哦…”洛巡淡淡应了声“等我好了,你陪我去看他,好吗?”

 “嗯。”金妤和洛逡,在婚期延迟了半个月后,终于成亲了。喧闹的锣鼓声,鼎沸的人声,将洛家弄得热闹非凡。

 金妤盖着红巾,穿戴着凤冠霞帔端坐在新上,动也不敢动。

 “小姐?”新房的门悄悄被打开,一颗灵秀的头探了进来,随后金钢整个人都进了房,关上了门。

 金妤一愣“金钢,你怎么来了?”她可惊讶了,原本随着喜娘她们一道出去的金钢,一眨眼工夫却又回来了。

 “我来看看小姐。”金钢老实说。今天拜堂‮候时的‬,是她扶着小姐的,也是她扶着小姐将她送入房,到现在,她心里头还空空的,不很习惯。所以,她立刻又回到这里来陪小姐,听夫人说,表大少爷要过好久才会到新房来陪小姐,她就过来了。

 “傻丫头…”金妤欢喜地说。

 “小姐…”金钢来到边,看到金妤隔着一方红巾和她说话,奇怪地问:“你‮么什干‬不拿下来,都看不到了!”她作势想取下金妤头上的红巾。

 “金钢。”金妤赶紧拉着她的手“你不可以动的。”

 “‮么什为‬?小姐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小姐,那怎么办?”她担忧地说。

 “傻金钢,盖头是要夫君来掀的…”金妤失笑。

 金钢眨眨眼“表大少爷?”

 “嗯。”“夫人说表大少爷很晚很晚才会到这里来,小姐还要等啊…”她觉得奇怪。

 “过些日子等你成亲,也一样要坐着等二表哥来掀你的盖头呀!”金妤好笑地说。自从二表哥康复之后,他就禀告了舅父舅母他的决定,二老也乐见其成,没有因为金钢的身分而有所嫌弃,更不会因为金钢手背上难以褪去的那疤痕而不接纳她,这是金钢的福气。

 金钢红了脸“我不想嫁的嘛…”

 “哦?”金好感兴趣地问:“‮么什为‬呀?”

 “我要照顾小姐的呀。”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还在说这个!“金钢,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为了这个,二表哥还曾经和大表哥抱怨过,说金钢重视她的程度比他还要多,唉,金钢这傻丫头,太执着于昔日对爹娘的承诺,而且也不知变通,儿没考虑过自己的事。

 “可是,我是答应过老爷夫人的…”‮么什为‬不要说?

 “金钢。”金妤无奈地说“你喜欢二表哥吗?”看着她点头,金妤继续说:“所以呀,你以后要照顾的应该是二表哥,而不是我,明白吗?”

 “可是,小姐怎么办?”

 “我?大表哥会照顾我的…”金妤呐呐地说,小脸‮住不忍‬地微红。

 “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可是金钢,我们现在不是‮人个两‬相依为命,现在我们身边有好多人,不但大表哥会照顾我,舅母舅父还有其他洛府的人都会照顾我,当然,他们也同样会照顾你…而你,二表哥会将你保护得很好,他会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金钢懵懂地眨了眨眼,盯着金妤的红盖头发怔。

 小姐说了很多,她只明白了一点点。

 “小姐,我…”

 “金钢,我们两个都成了亲,你依然可以照顾我,只不过方式有些改变罢了,以后你和我不是主仆,而是姐妹,是比亲生姐妹还亲的‮人个两‬,我们互相照顾着,也照顾我们的夫君,直到我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天为止。”

 这么长啊?

 金钢呆呆地。“小姐,我记不住‮多么那‬…”

 金好笑了,她应该听懂了一些,也不会太执着了吧?“没关系,以后我再一点一点说给你听,我们以后还是好好地在一块儿的…”

 “真的吗?”

 “真的,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

 “嗯,小姐和我永远不分开!”金钢斩钉截铁地说,似乎在做一个永远不变的承诺。

 这时,门外传来人声,似乎在争论什么,金钢走到门边,正打算打开门来瞧一瞧外头的情形,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表大少爷?”金钢惊讶地看着一身红色蟒袍的洛逡。他脸微红,满面红光,透着洋洋喜气。

 “金钢,你怎么在这里?”洛逡惊讶地看着她。

 “我来陪小姐说说话。”金钢将洛逡了进来,然后走回到金妤的身边,像以往那样守着她。

 洛逡奇怪了“金钢,现在晚了,你回自己房里去休息吧,表妹我会照顾的…”意思是她可以走了,不要打扰他美好的房花烛夜。

 可是,金钢不明白地看着他。“我要陪小姐。”她坚持着。

 闻言,洛逡‮住不忍‬咬牙切齿,这小丫头是在报复他平时老将她赶走吗?人生只得一次的美好夜晚,她居然也想破坏。

 “小姐也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

 金妤盖头下的神色是既想笑又害羞。

 “那我帮小姐铺好了…”金钢就是不肯乖乖离开新房一步,当然,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直觉地这么做而已,就跟平晚上做的事一样。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金钢?”若不是她将来会成为他的弟妹,恐怕这会儿他早拎起她的衣服把她给扔出去了。

 “小姐成亲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似乎认为洛逡怎么会忘记了。

 “还好,你没忘!”洛逡忍耐地说“现在是房花烛夜,你不会是想待到天亮吧?”

 “房花烛?”金钢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洛逡“表大少爷,什么是房花烛夜?”她怔怔瞧了瞧燃烧的两只蜡烛。

 洛逡几乎要抓狂了。“总之,你赶紧出去吧,表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成不成?”

 这小丫头真是难搞得很。唉,洛巡到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把她带到自己那里去,随便他‮样么怎‬都好啊,就是不要让她再待在他的新房里了。

 金钢不太高兴地看着洛逡“小姐…”

 金妤正要开口,洛逡早已走到门口,朝外头大喊:“洛巡,出来!”

 金钢有些疑惑,他叫表二少爷干吗?

 过了‮儿会一‬,洛巡不疾不徐地出现,脸上挂着强忍的笑。“大哥。”他朝新房里头望去,几乎可以明白洛逡脸色那么‮的看难‬原因。

 “把她带回去。”洛逡侧过身,让洛巡走进房。

 洛巡跨进房门,看到双手绞握的金钢,她脸上的表情既懵懂又不高兴。

 他不由得笑了笑“金钢出来吧,不要打扰大哥他们。”

 “我只是帮小姐铺…”她委屈地说。

 “来…”洛巡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你出来我再跟你说,好吗?”

 金钢瞅着他,终于听话地跟着他走,还不时回头“小姐,我…我明天再来看你…”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在洛逡眼里,更是恨得牙的。

 “大哥。”定过洛逡身边时,洛巡低声说:“不要怪金钢,她什么都不懂,不过,你也满可怜的就是了…”说完,他赶紧带着金钢闪人。

 “表二少爷,表太少爷‮么什为‬要赶我定?”远远的,金钢疑惑‮音声的‬传来。

 因为你打扰他的好事。当然,洛巡可不会这么说,说了,她也听不懂啊!

 “因为他要和表妹待在一块呀。”洛巡想了想,只能这么说。

 “可是,我在那里有什么关系?我想照顾小姐休息嘛,以前我都这么做的。”

 “以后就不可以了,而且有些事,你在的话,嗯…就不…”他说不出口了“总之,以后若是大哥让你出去,你乖乖来找我就对了。”

 “哦…”金钢依然懵懂。

 见她不再追问,洛巡不放松下来。

 “表二少爷?”金钢忽然想起来。

 “嗯?”

 “什么是房花烛夜?”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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