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口再深、再痛,只要不去碰它,慢慢的总会好的。粟凝熬过来了。
近一个月的时间,粟凝从娱乐圈里消失了。她与梁沛轩分手,和新音文化解除合约,已经是过气的新闻。她刻意的忽略梁沛轩的消息,可是,有关梁沛轩的事还是陆续的传来。道知她,他与Carolyn复合了,她并得觉不奇怪,原本他们分手,不过是
她入陷阱的权宜之计。
不敢想,不去想,不去看,不去问,这样她才可以不心痛,逃避是她最不愿选择的方式,却是唯一可以好过点的选择。
电话铃声让粟凝一惊,她迟疑的接了电话,发现是梁世勋打来的。
(凝丫头,今天公司周年庆,你不来吗?)
“伯父,我已经和公司解除合约了。”粟凝音声的有些苦涩。
(道知我,可是我很想和你聊天,你来吧!)
“伯父,我和沛…我们已经分手了。”么什为她不想碰的伤口,却一定会一次次的碰触?
(那是沛轩的损失,你是一个好孩子。)
粟凝的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谢谢你,梁伯伯。”
(不管你和沛轩之间怎样,我很喜欢和你聊天。来吧!鲍司里并不是只有沛轩人个一。)
是啊!并不是只有梁沛轩人个一,Carolyn一定会去的。
她不想去,不想面对梁沛轩,不想三个人相见时尴尬。
“还是不要了,梁伯伯。”
(你真的忍心让我这个老头子失望吗?)
“梁伯伯,我…”
(来吧,或者我让人去接你?)
“不,梁伯伯,我、我再想想。”梁世勋温和的语气让她不忍拒绝,可是她不能去,真的不能!
(好,我等你来,凝丫头。)梁世勋很满意的收了线。
粟凝不知所措的握着话筒。
“姐,是谁?”粟冰很好奇的问。
“是…新音文化的董事长。”
“梁沛轩的爸爸?”
粟凝轻轻的点头。
“他想么什干?”粟冰警觉的问。
“他请我去参加公司的周年庆。”粟凝放下话筒,轻吁一口气“没事的,我不会去。”
“么什为不去?你不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怕了姓梁的。你要去,而且要漂漂亮亮的去,让别人知道,是姓梁的起不对你。”
“何苦?”赌气的事她不想做,做了她也不会觉得好过。别人怎么看,她不介意,伤心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知道。
“什么何苦?梁沛轩那种人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粟冰的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她立刻跑去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是…”
“粟凝在吗?”
“哦!姐找你的。”粟冰忙回身。
“路远?”粟凝惊讶的看着西装笔
的路远。
“梁伯伯已经邀请你了吧!”路远浅笑“我是来做护花使者的。”
“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去。”
“去!一定要去!”粟冰找出粟凝的晚礼服“别的宴会可以不去,今天的就一定要去。”
“小妹,你别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明知见到他一定会难过,她何必自找苦吃?
“你妹妹没有说错,你应该去。”路远虽然对粟冰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对她的观点倒是十分支持。
“对啊,姐。”粟冰将晚礼服
到粟凝的手中“或者,你想找个帅哥陪你去?不如我给季然哥哥打个电话好了。”
路远的脸色有点难看。他不是什么超级帅哥,可是也没丑得不能见人吧?
“不用了。”她不想让路远觉得尴尬,何况季然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想让事情更复杂。
“是啊,季然不会比我更合适。”路远的话似乎有弦外之音。
粟冰将粟凝推进房里“那还等什么?姐,快去换衣服。”
懊面对的,终究是逃不掉啊!
二十分钟后,粟凝出了房间,精致的水蓝色细肩带晚礼服,银色的细高跟鞋,长发柔顺的散在肩后,脸上淡淡的妆却显得她分外的苍白。
“姐,还有这个。”粟冰为粟凝戴上项链,深蓝色的宝石炼坠垂在她的
口。
“不要,我不习惯。”粟凝想取下项链,她太清楚这样会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
前。她只想平静的参加这次宴会,不想成为焦点。
“不,这样很好。”路远瞇起眼睛打量着粟凝,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梁沛轩也一定没有。这样也好,更符合他想要的效果“有你为伴是我的荣幸。”
“当然是你的荣幸。”粟冰说得有些自豪。
“走吧!”路远带着一丝笑意对粟凝说道。
去参加宴会,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粟凝有些犹豫了。
“快点啊,姐。”粟冰将粟凝推出门。
粟凝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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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沛轩吗?”路远开着车,突然开口。
恨他吗?他是一个商人,欺骗利用她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这样的人,她不足没有见过,是不也认不清,她却还是一头栽了下去,让自己伤得凄惨。要怪就怪目己太,太快付出自己的真心。可是,不恨吗?她没有那么伟大,毕竟伤心的人是她。
粟凝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没有说话。
“如果你恨他是因为他骗了你的话,我可以你诉告,追你的主意是我出的。”
粟凝一惊,看向路远“不可能。”
“么什为?”
“你是一个执着于爱情的人,怎么可能用爱情作为谋取利益的手段?”粟凝本能的去排斥这样的可能
。
“我说的是事实,主意是我出的,只是我的目的不是利用你谋取利益。”
粟凝苦笑“我以为我看人的眼光很准,原来是我太自以为是。”她以为路远是一个爱得深沉的人,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
“我的目的很简单,分开沛轩和Carolyn,让他追求你,不过是一个借口。”
“你还是利用了我。”粟凝的语气很淡。
“是的,我的确利用了你,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沛轩。”
是啊!是她太傻,以为是爱情,却原来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其实,你们既然相爱,最初的目的又何必计较呢?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嘛。”
“他并不爱我。”而她,也决定忘记他,抹去他留在她生命中的一切痕迹。
“谁你诉告的?沛轩吗?他只会嘴硬,他的话多半信不过。”
“他的话的确信不过。”在知道真相之后,她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在离开他之前,她曾让他选择,如果他是爱她的,他就不会选择另人个一。
“沛轩是爱你的,你应该清楚的。”
“我不清楚,太多的虚假了,我还可以相信谁?”粟凝看着路远“即使是你,我也开始怀疑了。”
路远笑道:“沛轩说,你悲伤的眼眸让他失眠,现在我相信了。”从没有好好看过粟凝的眼睛,可是她悲伤而失望的眼眸的确会令人心碎。
“没有用的,路远。”粟凝轻轻一叹。
“什么没有用?”路远有些胡涂。
“如果你希望我原谅他的话,没有用,我不会原谅他;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再度让他和Carolyn分开,也没有用,因为你已经没有让他追求我的理由。”
“我以为女人在面对真爱时,总是充满着勇气与毅力。”
“在面对真爱时或许是,可是,既然知道是虚假的,又何必拼尽力气却换得伤痕累累呢?”
“那么,我呢?我出了一个馊主意,伤害到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她幽幽的说。
“么什为?么什为可以原谅我,却不可以原谅沛轩?差别在哪里?”
差别在哪里?因为梁沛轩才是真正让她伤心的那个人。
路遥一语道破:“因为你还爱他,对吗?”
粟凝将头转向窗外,在被欺骗之后仍然爱他?那她的爱是不是太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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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的宴会地点选在公司的宴会大厅,布置得相当精致,甚至有一点奢侈,公司大大小小的成员都在受邀之列。
鲍司外一些记者想进入宴会现场,全被保安人员拦了下来,据说是董事长的命令,没有受邀者不得进入,记者们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会发生。
意外果然出现了。传言与梁沛轩分手的名经纪人粟凝现身了,而且是挽着新音文化的副总走进宴会大厅的。情况实在诡异,因为不久之前他们还看见梁沛轩与飞天影业的策划总监Carolyn一起走了进去。一道三角难题已经很难解,现在又多了一个路远,很复杂,也很有趣;闪光灯一下子集中到粟凝与路远的身上。
“快点走。”路远揽住粟凝的肩,冲过记者的包围,快步走进大厅。
对路远的亲密动作粟凝虽然有点排斥,可是因为路远是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由他去。
进入大厅,粟凝就看到梁沛轩,毫不意外的,Carolyn站在他的身边。尽管已经预见到这样的场面,可是真的面对,她的心底还是会不舒服,所以她匆匆的转开视线,不再去看他与Carolyn的亲热模样。
“你准备一直这样沉着一张脸吗?”路远附在粟凝的耳畔低声问。
粟凝看向路远,浅浅一笑。
“这样就好多了。好多人都在看着你,你可以伤心,但绝不是在这里。”
伤心是人个一的,不需要让别人看见,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想,她有些明白么什为路远在经历那些之后,却依然来起看那么开朗的原因。
路远不是坏人,尽管他设计了梁沛轩,利用了她;可是,她法办没讨厌他。
“谢谢你。”粟凝说得很真挚。
“粟凝姐。”顾盈心走来打招呼,简单的黑色礼服掩不住她的
感
人。
“你的新专辑成绩怎样?”
“还不错。”顾盈心浅笑。
“恭喜你,道知我你会成功的。”
“我的成功是靠粟凝姐得来的。”顾盈心与其他迅速走红的明星不同,她没有不可一世的气焰,她对现在的生活总是抱着一种感恩,谦虚谨慎。
“我的作用只是发掘你,成功还是要看你自己。”粟凝不敢居功。
“粟凝姐,你么什为要离开公司呢?我很想你,真的。”
粟凝只是笑,道知不该如何回答。
“走,过去问候一下梁伯伯。”路远替粟凝解围,然后很自然的让粟凝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梁伯伯。”尽管尴尬,粟凝还是走到梁世勋的面前,同时不得不面对梁沛轩和Carolyn。
Carolyn是美丽而
感的,而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丑丫头。
“凝丫头,你来晚了,错过了我的致辞。”梁世勋笑得很和善。
“梁伯伯,这不怪她,是我耽误了些时间,她换衣服已经是很快了。”路远好心的为粟凝开
。
“没关系,能来就好。”
“沛轩,你来得倒早。”路远状似无意的打招呼。“我不像你这么忙。”梁沛轩的口气不大好。
路远无所谓的耸肩。
梁世勋微微皱眉“凝丫头,你瘦了。”
“是吗?”粟凝淡笑着回应,梁世勋的关心让她感动,
“梁伯伯,现在流行减肥的。”路远开玩笑道。
“减肥?”梁世勋对路远的话显然有质疑“凝丫头,你已经很瘦了,实在没有必要减肥。”
粟凝苦笑“我没有减肥啊,梁伯伯,你不要听路远
说。”
路远只是笑“喝什么,我帮你拿。”
“什么都好。”粟凝无所谓的说道。
路远去餐桌那边为粟凝拿了一杯水果酒,粟凝接了过来,不敢去看梁沛轩,只是低头浅啄了一口。
曾经,酒是她的
忌,如今喝来,酸酸苦苦的,倒有点像是她现在的心情。
“陪我跳支舞吧!”路远向粟凝伸出手。
曾经,梁沛轩也这样向她邀舞。
那一晚,她将自己给了他。
“我不会跳。”粟凝淡淡的应道。她抬起头,看见梁沛轩的目光,一种悲伤而愤怒的目光;他在悲伤什么?愤怒什么?
“那我们出去走走。”
“我…也好。”她想从梁沛轩的身边逃开。
来不及多想,路远已经牵起她的手,慢慢的向大厅外走去。
身后有人急匆匆的走来,拉起她的手腕向外走。是梁沛轩!
粟凝想甩开手,可是,她越是挣扎,他握得越紧。
“放开我!”粟凝低低的喊。
“休想!”梁沛轩不顾周围讶异的目光,拉着粟凝出大厅,一路上楼进了他的办公室,砰的一声,狠狠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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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放开我。”粟凝双手抵住梁沛轩的
膛,用力的推开他。
“我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了!
“你要怎样?我不过想忘记你,么什为不放过我?么什为不让我好过一点?”
“放过你?那你么什为要在这里出现?你明知道定一我会在这里的,你还是来了,你还敢说你想忘记我?”他不相信,不相信她真的那么轻易就将他遗忘。
“我不想来的,真的不想,如果不是梁伯伯一定要我来…”
“为以你我不想忘记你吗?”不让粟凝说完,梁沛轩已经再度开口,语气急切而混乱“为以你我希望遇到你吗?你已经让我的生活
成一团,你真的以为你那么无辜吗?”
那应该是她说的话吧!明明受伤的人是她,么什为一切又成了她的错,而他却成了受害者?
“既然这样?你何苦再把我和你牵扯在一起?”是他的错也好,她的错也罢,她无力再去深究,忘记彼此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
“我们早就已经牵扯在一起,早就纠
不清。”梁沛轩俯身去吻粟凝。
“不。”粟凝偏开脸,不让他的吻落在她的
上,用尽全力逃离他的怀抱“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再有任何关系。”
“好,那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们永远会纠
不清。”梁沛轩向粟凝伸出手。
“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东西?”离开他,她带走的只有一颗破碎了的心;她没有亏欠他,甚至连违约金都给了他,他还想向她要什么?
“你有,也许你并道知不。”
“你--”粟凝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终于还是逃不过酒
的荼毒,伸手用力按住太阳
。
“明知道不能喝酒,你何苦自找苦吃?”梁沛轩将粟凝拉坐在椅子上。
自找苦吃?没错,她就是在自找苦吃。知道酒喝不得,却还是喝了;知道梁沛轩不是她要得起的男人,她还是陷进去了,从头到尾,错的那个原来是她。
“原谅我吧!道知我你是爱我的。”梁沛轩的语气缓和下来。
粟凝突然笑了一下,苦苦涩涩的“你在用我的爱勒索我吗?相信你是胡涂透顶,爱上你更是愚蠢至极;你认为我还会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吗?”
“我的确是做错了,可是,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吗?忘记以前的事,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是新音文化的总经理,你是不也经纪人。”
“我也希望,这样我就不会遇到你。”也就不会有失落和伤心。
“粟凝,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他一直希望把对她的伤害减少到最小,他不要她恨他,不要她离开他。
粟凝浅笑“我相信你。”
“那么么什为不可以原谅我?”
“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原谅,好,我原谅你。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开我了?”不要再
她了,这已经是她可以退让的极限。
“既然可以原谅我,么什为还要我放开你?”他不可以放开她。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全
了序,浑浑噩噩的,道知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粟凝再次出现,才让他明白,原来是因为她的离去,原来他是离不开她的。
路远说得对,他认真了,在追求她的路上,他投入了太多,自己也栽了进去。
“原谅你,是因为我不想再追究自己究竟落入了怎样可笑的一个陷阱;让你放开我,是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的理由。没有爱情,我们么什为还要在一起?”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谁说没有爱情?我是爱你的。”他也曾以为他可以云淡风轻的忘记与她的一切,他也曾以为他与她之间只是一场欺骗;可是当她站在他面前,当他的心再度因她的苍白而发痛,他才明白,他是爱她的,一直是。
“是吗?”
“粟凝,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说过的,只要我肯说爱你,你就会相信我。”
“我很傻,所以我被骗。人个一如果在受了一次教训之后仍然不知悔改,那岂不是太笨了?”
“么什为不肯相信我?是,我欺骗了你,我接近你是另有所图,可是,这并不表示我不会真的爱上你啊!那的确是一个陷阱,让我也陷了进去,而且陷得不比你少。”
“那么,Carolyn呢?如果你是爱我的,她又该如何?”粟凝的笑容有些冷。
“我只是…”梁沛轩一时语
。
“或许男人的心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很多的女人,但是,女人的心很小,一个男人就已经是全部了。分割之后的爱,你认为还可以称之为爱情吗?”
“我并不爱她,会和她复合,是因为我害怕没有你之后的孤独,害怕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我不敢回公寓,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想起你。”
多么动听的话!但是要她如何再相信他?她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另一个陷阱的开始?
“别再纠
下去了,这样,你我都不会快乐。”
“没有了你,我一样不会快乐。”梁沛轩握紧粟凝的肩。
“那么,至少给我机会摆
这场恶梦,让我可以快乐一些。”她的肩被他握得有些疼,她挪动着身体,却挣脱不掉他的箝制。
“不要那么固执,好不好?”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她还想要他样么怎?
“我一直都是一个固执的人。”她的心结没有办法打开,没有办法相信他是爱她的。
“想摆
我是吗?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拿了你什么东西?”么什为他口口声声向她索讨?她究竟亏欠了他什么?
“你会想到的,总之,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之前,我们永远都会纠
不清的。”梁沛轩说得笃定。
么什为不告诉她,她究竟亏欠了他什么?她不想纠
不清,真的不想;她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然后慢慢的忘记他。
粟凝站起身向门边走去,如果他有意纠
,那就纠
下去好了,总有一天他会倦的。
“你就这样离开?”梁沛轩拉住粟凝,皱眉问道。
“不然怎样?”粟凝反问。
梁沛轩快速的
下外套,披在粟凝的肩上。
粟凝躲闪着“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梁沛轩不容许粟凝的拒绝。
“我们不应该这么亲近。”
“比这更亲近的事,我们也做过了,不是吗?”梁沛轩有些口不择言。道知他自己说的话很无
,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忍受别的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你--”粟凝握紧拳,不让眼泪
下来。他没有必要提醒她,她为他的欺骗付出了多少。
砰!砰!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沛轩,你在里面吗?”路远在门外高声叫道。
“路远!”粟凝彷佛是盼到了救星,立刻高声回应。
梁沛轩的手挡在门上。
“让我出去。”粟凝音声的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哀求。
“记住,在你把我的东西还我之前,我会一直
着你。”
这句话在粟凝听来像是诅咒,诅咒她掉入一个不可救赎的地狱之中。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外是路远以及许多公司的员工。
梁沛轩就这样突然将粟凝带离了大厅,其诡异可想而知。好在没有记者在场,否则又会是一则新闻。
“路远,我要回去了,你可不可以送我?”粟凝道知不自己应该向谁求助,只能找带她来的路远。
“好,我送你。”路远扶住粟凝。
她来起看很不好,似乎马上就要晕倒。道知不沛轩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只是想让人个两和好而已,并不是想加深人个两之间的伤害啊!
“你的手很凉。”路远音声的很低。
“Leo!”Carolyn一声惊呼。粟凝来不及反应,路远已经被拉开,梁沛轩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沛轩,你怎么回事?”路远躲闪不及,又吃了一拳。
“你还敢问?”梁沛轩脸上青筋暴
。路远比他自己还清楚他对粟凝的心意,居然还在他面前和粟凝表现亲密。
“喂,你够了吧?”路远抓住梁沛轩又将落下的拳头“真的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他不还手,是因为他是他的朋友,可是并不表示他会一直任他打下去。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是得过搏击比赛冠军,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混蛋!”梁沛轩对路远的警告置若罔闻。
“喂!”路远一拳砸在梁沛轩的脸上,顿时一片青紫“粟凝已经走了,你还打!”
梁沛轩突然住了手,狼狈的在人群中搜寻粟凝的身影。
她走了,或许,她又将他做的当作一场骗局、一场闹剧。
“你这算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她有她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千涉?”路远音声的很低,只有梁沛轩可以听到。
又是一拳,直砸在路远的脸上。
“你做什么?”路远大叫。
“够了,沛轩!”梁世勋大声的喝止梁沛轩。
路远说对了,他已经没有干涉她自由的权利;可是,他不想放手、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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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不
而散,识趣的人早早的就离开了,谁都看得出来梁沛轩的心情有多差。
Carolyn也离开了,走之前对梁沛轩留下一句:“如果有话对我说,打电话给我。”
路远没有走,脸上的瘀血痛得他龇牙咧嘴。
梁沛轩怒瞪着路远,没有一丝歉意。
“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对粟凝没有任何的企图,是梁伯伯要我去接粟凝的。”他真的是很冤枉啊!
“的确是我让路远去的。”梁世勋为路远拿了化瘀的葯膏“我道知不你和凝丫头之前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原本不是很好吗?我以为你终于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可以定下心来,可是怎么又突然分手了?”
“爸,有些事,您并道知不。”
“我的确道知不,但分手的理由呢?难道她不适合你?”
“是我的错,让她伤心,或许是我不适合她。”
“凝丫头说的?不会,她不会那么说的。”梁世勋倒是说得涸葡定。
“您怎么知道?”
“那丫头爱你,我看得出来。”
“是吗?”有多爱呢?他怀疑他在粟凝的心中究竟还有多少分量,如果爱他,么什为不肯原谅他?么什为不肯相信他?
“你和女孩子同居的事,我一直都不赞同,我以为粟凝是一个轻佻的女孩子,否则怎么会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同居,所以我让你带她来,我希望可以劝她离开你。那天在书房,我把话说得很难听,我告诉她梁家不会接受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进门,所以,她没有飞上枝头的机会。
她听了我的话,只对我说:『您很爱沛轩,所以不想让他的生命中有任何的瑕疵,可是我也爱他;您爱他,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您的血亲,我爱他,却是将他当作我的全部生命。』我被她的话打动了,那天在书房里,我向她讲起许多你的事,你的童年、你的优秀…她听得很用心,眼里满是幸福的光芒,我相信她是爱你的。”
梁沛轩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酒杯。
梁世勋语重心长的说:“凝丫头爱不爱你,你自己不清楚吗?她是怎样的人个一,你应该最了解。”
“如果不爱你,她不会把自己交给你的。”路远低低的接了一句。
酒杯碎在梁沛轩的手中,一掌的鲜血来起看触目惊心。
路远拿了干净的餐巾,
住梁沛轩的手。“你这是何苦?”
“不管你究竟做错什么,凝丫头会原谅你的。”
会吗?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他已经打动不了她了。
“不然,我去劝劝她?”路远询问道。
“不必!”梁沛轩再度瞪向路远。
路远耸耸肩“那就算了。”
既然是他造成的伤害,就让他自己来弥补。
只要粟凝依然爱他,他总会重新赢得她的。现在他实在不想花精力去提防其他男人对粟凝的用心,即使路远也不行,所以,路远的“好心”他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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