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随著苏倩的身体完全康复,卫世恒也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方式。他开始晚归,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苏倩多,他又是那个活跃、自我、知道怎么享受人生的卫世恒。
相对的,苏倩又开始过著晚上吃泡面、看电视、无所事事的等待生活。
如果没有开那一次刀,如果开刀后卫世恒没有那么细心的呵护、照顾、陪伴,今天她还不会觉得样么怎,但是由云端跌到谷底的感受并不好;他不再绕路送她到店里。也不再接她回来,一切又恢复到往常各人自己照顾自己的情形。
曾经她说得洒
,她可以不要男人,她可以自己人个一过得很好,但她此刻才发现,那半个月天天有他的日子真好;那种做什么都有人陪伴、在意、关心的生活,才是一个女人需要的。
但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除非她会机有再开刀…
想想
可悲的。
真的可悲!
卫世恒感觉不到她心理的变化,他依旧做著他自己,依旧过著自在、洒
的生
半夜快一点才回来的卫世恒,没有一点内疚,像往常一样的,他一边
衬衫,一边开冰箱找冰啤酒。
本来苏倩会跟在他的身后,替他拿
下的衬衫,但今天不是,她坐在沙发上看第四台。
“你还没睡?”他简直就是昼蛇添足的问,将
下的衬衫往她身边的沙发随手一放。
“我坐在这里看电视,等你回来啊!”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淡然的说。
“今晚…”
“道知我,和朋友聚会。”
“阿炳过生日,道知不谁出的新
点子,居然从好高的蛋糕里跳出了一个穿三点式的妙龄女郎,真是愈玩愈西化了!”他笑道。
“你玩得很开心嘛!”
“大家闹了好一阵子…”他想着,脸上还有笑意。“也算是消除一些工作上、生活上的压力。”
“没有其他方法消除压力吗?”
虽然苏倩没有大声说话,没有冷言冷语的,但是卫世恒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小心的看着她,最近他似乎比较忽略她,总是玩他自己的,带著些许内疚,他生到了她的身边。
“你在生我的气?”他多此一举的问。
“没有。”她还是平静的答。
“今天…如果不是阿炳生日,我九点多就回来了,道知你的,男人在外最重要的是面子,如果我不去。又得给他们酸上好一阵子!”他解释著,道知他女人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事都可以安全过关。
“把‘面子’当护身符、挡箭牌,你们男人爱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是不是?”
“当然不是…”
“而且反正你没有老婆,你有的只是一个和你‘同居’的女人,更不必急著回家!”她愈说表情愈冷,已经不愿再伪装冷静了。
“苏倩…”
“你有没有问过我今天晚上吃了什么?我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当你和朋友在玩乐、解除压力时,我在做什么?”她从没有和他吵过这种问题,而她从来也不曾有过现在这种替自己委屈的感受。
“实在不方便带你去,否则我会…”他很有耐心的对她说,想求取她的谅解。
“我没有要跟你去,当跟得夫人或是跟
虫并不是多有面子的事…道知我你们男人有你们男人的玩法.只是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从星期一到今天,你有那一天是在十点以前回来的?”她不是无理取闹。
他回想着,发现到他居然没有一天是在十点以前回家,这是事实!
“我没有要绑住你,但你是不是应该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她起身,朝大片落地窗走去。
“我向你道歉。”
“我要的不是道歉!”
“今天…”他很努力的想着。“今天应该不是你的生日吧?”
“如果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有资格向你大发雷霆,和你说这些话?”她更加愤怒的表情。
“不是!”他也有些恼火,好像他是愈描愈黑,好像他怎么说都不对似的。“苏倩,道知我现在自己以后该注意一下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消消气?”
几个深呼吸,她平静了下来。
“我没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
“你心情不好?”他起身走向她,想要哄哄她,抱抱她,苏情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
看到他朝她走来,她痹篇了。这时候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温柔、他的臂弯,她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型的女人,不是男人三言两语哄骗一下,就可以开心得像个无知小女孩的女人。
“苏倩…”
“我去洗衣服。”她抓起沙发上他
下的衬衫。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
“你能半夜一点才回家,么什为我不能半夜一点多洗衣服?”她瞪著他。
卫世恒不再阻止她,反正只要她高兴、她
、她快乐,就算她想半夜三点才去洗衣服也由她去了。走向浴室,他需要冲个澡;一边冲澡,他还可以一边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澡冲到一半,忽然防水的塑胶帘子被用力的拉开,只见苏倩一脸冰霜的站在那
“又怎么了?”他耐著
子问。
“这是什么?”她的手上拿著的正是他刚
下的衬衫,她指著衣领上的一个口红印。
“我道知不…”他看着那个口红印,有些无辜的表情。
“我你诉告这是什么,这是…”
“道知我是口红印,只是我道知不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其他女人,这可能是…”他想了会道:“八成是那个穿三点式,在阿炳生日会上的妙龄女郎,她亲了在场的每一个男人。”
“包括你…”她冷漠的一笑。
“只是好玩,大家起闹!”
“如果大家起闹要你当场和她表演活
宫,你会不会做?”她尖刻的说。
“苏倩…”
“我实在受够了你的每一个借口,你那些听似‘合理’的借口!卫世恒,这毕竟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女人永远也争不到和男人一样的平等!今天如果是我半夜一点多、带著男人的古龙水味回家,你会听我的解释吗?”她反问著他道。
“苏倩,我们玩得可能过火了些,但是我对你…”光著身体时,他实在很难理直气壮。“我对你绝对是忠实的!”
“忠实?”她嘲笑的重复。“你可以在心理上对我忠实,但却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上伤害我的感觉,忠实…那是骗无知女人的!”
“苏倩…”
“而刚好我并不无知!”
“你听我说…”
苏倩把衬衫狠狠的朝他去去,然后转身冲去出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以男人来说,他算是很不错的了,但这一刻如果她不走,如果她再待下来,她不保证自己会做么什出,真的没有把握!
听到刺耳的门铃声,随手抓了件短
套上,李棋道知不谁会在半夜两、三点候时的来找他,一想到有可能是苏玉薇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生时。他马上三步并做两步,赶了去开门。
一见到是苏倩时,他反倒错愕不已,本能的看向了她的身后。
“我可以借住一晚吗?”她只简单的说。
“卫世恒呢?”李棋关心的问。
“不要提他!”她冷冷一句。
李棋无奈的一个“请”的手势,让苏倩进门。道知他自己今天晚上是别想睡了,苏倩不是要来借住一晚,她是要来发牢騒的。
“太晚了…”她回头看了他一下。“回家不方便,我不想让父母担心。”
“我了解。”
“谢谢你。”
李棋摊摊手,立刻走向厨房去准备泡咖啡的用具,当他看到苏情正在他的酒柜找酒时,他来到了客厅,阻止著她。
“苏倩,你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大醉一场,我已经在泡咖啡了。”
苏倩看着他,突然眼眶一红,心里好像有无限的委屈似的;她没有坚持拿酒,只是颓然的坐下。原本她一直不愿去面对很多事情,但事实就是事实,女人永远都是较吃亏的一方。
李棋看她这样子,递了面纸给她;但是她挥挥手拒绝,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流泪无法改变什么,心碎比哭瞎了眼睛还严重。
“要不要先来杯矿泉水?”他叹了口气的问。
“麻烦你。”
李棋去为她倒水。认识苏倩近十年,很少看到她这么伤心,一向她是一个自信、对生活充满了活力的女孩,但是他想…感情会改变一个女人,男人也会改变女人的。
接过水,苏倩一口气将水喝完。
“要不要再一杯…”他热心的问。
她摇摇头,感谢的一笑。
“出了什么事?”他不能不
婆一下的问。
苏倩不答的看着李棋,心想自己认识他在先,么什为她会错过这一个好男人,反而选择了卫世恒,么什为?李棋的条件也是一
的啊!
“李棋,你真的追求过我吗?”她突然的问。
李棋一个滑稽的表情,他怎么有没都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语
。
“么什为我没有被你追求的感觉?”
李棋无法回答,只有沉默。
“卫世恒并不比你强到那里…”
“到底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李棋把问题导回她和卫世恒的身上。
“我们没有吵架,一对成
的成年人没有什么好吵的,我只是…”她落寞、感伤的一叹。“我只是突然觉得女人好不值,是不是非要一张结婚证书,是不是非要冠上某某太太,女人才能理直气壮、抬头
?”
“他做错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起不对你的事?”李棋知道事出有因。
“他没有做错什么,至于起不对我的事,得问他自己,我只是…是不是因为我不考虑传统、不考虑舆论的和他同居,我就得当个逆来顺受、委委屈屈的女人?”她问著他。
“你受了什么委屈?”
“是不也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她起身,有些漫无头绪的在他的客厅中来回走着。“只是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也无法要求他任何事。”
“你想要求他什么?”李棋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心理医生。
“我…只是希望他能早一点回来,能多一些时间给我,我不要求他天天晚上在家。但是也不能天天混到十点以后才回来,我并不是他的菲佣,但得替他洗衣服、弄早点、收拾家里,在他有需要候时的
足他…”她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平等吗?”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可以…”他没有明说,一个她应该知道他意思的表
“离开他?”
“你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不顾家人反对的和他同居。到了今天,她对他仍然有爱,只是很多事令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无所谓,她是他的所爱,不是管家婆。
“道知我,你还爱他!”李棋知道女人的逻辑不是常人能懂的。
“李棋,有些事我很难让你全懂。”
“你们么什为不考虑结婚呢?”
“结婚…”
“同居是外国人的新
玩艺儿,是人轻年的玩艺儿,你真打算和卫世恒同居一辈子?”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老实道。
“你现在可以不去想,但当你到了四十岁或五十岁候时的呢?”他点出现实的问题。
“我会老,卫世恒一样会老!”
“但四十岁的他只是壮年,四十岁的你却是…”
“一朵枯萎的花?”
“苏倩,事实是很残酷的!”
经李棋这么一说,苏倩不得不去正视这件事。他说的没有错,四十岁的卫世恒想娶老婆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四十岁的她如果想嫁一个好老公,那就有些困难了!虽然想起来有些可悲,但这是事实。
“他到底有没有和你厮守一生的意思啊?”李棋并不排斥卫世恒,只是问一个实际的问题。
“我没问过他。”
“那他…是爱你的吧?”
“我想是…”苏倩的笑容中有些凄凉的意味。“但他也爱他的朋友、他的自由,他悠哉、没有束缚的生活方式,在他的心目中,或许我排的并不是第一位,但我不能说他不爱我。”
既然这样,李棋就不想多嘴说些什么,卫世恒并不是什么负心汉,他只是生活得丰富些。
“李棋,如果他不爱我,如果他只是和我玩玩,想占我便宜而已,那我可以毫无留恋,毅然决然的离开他,问题是…”她矛盾的表情。
“卫世恒爱你。”李棋想也不想的替她说了。
“但是‘爱’这种东西…”她有些悲观的一笑。“很容易消逝的,对不对?”
“看你怎么想了。”
“生活中除了‘爱’,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是不是?”她扶著他沙发的椅背,正
的看他。
“当然,光靠‘爱’…”李棋说得妥切。“很难维持一生一世,人需要责任、需要束缚、需要付出、需要一些比爱更实际的东西来撑起一切。”
苏倩点点头。
“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现在你在气头上,可能想法会偏激一些,会冲动一些,但是你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做人快乐是最重要的!”李棋并不鼓励她做什么决定,只希望她能不要制造苦恼给自己。
“李棋…”她突然感慨万千。“当时么什为我…”
“苏倩,其实…”这实在是一个澄清一切的好机会。“我对你的感情…”
“现在不谈这些,我只想把我和卫世恒的关系好好的想通,我必须决定自己的下一步怎么走,诚如你说的,如果拖到了四十岁依然是现在这种情形…她突然的豁然开朗。“只怕那时都来不及了。”
李棋一个只有自己心里有数的笑容,解决别人的问题似乎比解决自己的容易多了。
崔亦帆看看表,自从他在建筑界一帆风顺以来,很少有人敢叫他等,但是裘中平就做到了。他们约的是早上十点,但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依然没有裘中平的人影,即使他有事,他也应该打一通电话进来。
按下对讲机,正想催秘书再打一通电话给裘中平时,在秘书的带领下,裘中平出现了。
裘中平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是一脸的不卑不亢,好像他今天来见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建筑界的钜子,他似乎一点都不怕把崔亦帆惹
,反而有种互别苗头的意思。
“坐!”崔亦帆没有动怒,他只是莫测高深的打量这个小伙子。
“谢谢。”裘中平解开西装的扣子,很从容、很自然的坐下。
“你迟到了。”
“一早有个会议。”
“你可以打通电话来。”
“我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崔亦帆这大半生中,什么人都碰过,什么事都经历过,什么厉害的对手都遭遇过,但这个裘中平有种傲视一切的气质,而且好像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
“道知你我约你来的目的吗?”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崔亦帆面容平静的问。
“猜得出来。”他也沉稳的答。
“那你说说看。”崔亦帆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盯著他。
“如果是公事,你可以直接找我的建筑师事务所,而你私下约我来谈,想必是私事吧?”
“你说对了。”
“为了你的宝贝女儿?”
“你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崔亦帆说得含蓄;他道知不这些人轻年是怎么回事,明明品芃比较喜欢的人是卫世恒,但她和裘中平之间,却又莫名其妙的水火不容。
“我和你女儿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和她…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裘中平说得很直接,他并没有修饰他的感觉。
“么什为?”崔亦帆不解了,照说崔品芃应该是每个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对象;不要说他的财富和权势,光是品芃本身。就足够令这些男人花心思、花精神、花时间去追求了。
“不么什为。”裘中平答得爽快。
“裘中平,你知道知不我…J
“有钱有势?”他
嘴,没让崔亦帆往下说。
“你知道知不如果得罪了我,让我不高与…”
“我的所有生路就会被你断掉?”
“有可能!”
“今天不当建筑师,我也不至会饿死,除非你找人做掉我,不然只要我活著,你就奈何不了我!”裘中平存心和他杠上了。
“裘中平,你好像…”崔亦帆似有所觉。“你好像是冲著我来的哦!”“你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人敢用你刚才的那种语气对我说话。”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有必要对你低声下气吗?”
“你够种!裘中平!”
裘中平淡淡一笑,他不是够种,他是心中积
了太多的恨意。如果不是崔亦帆的负心,他母亲不会伤心
绝的随便找个人嫁,不会过著被丈夫
待、漠视、凌辱的生活,更不会在预产期将届时,被自己丈夫毒打一顿,然后因为难产而死。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所有印象都是来自他外婆。自从母亲死后,他的父亲也不知去向,他完全是由他外公外婆抚养大的。从他懂事、自立,他就决定要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就他所知,崔亦帆是为了一个富家女才抛弃他母亲的,爱情与“钱途”孰重孰轻,这时就来出看了。
这笔帐,他从一开始就算在崔亦帆的身上,也是为了崔亦帆,他才进入建筑界
总有一天他要和他面对面。
总有一天他会和他算清总帐。
“崔先生,谢谢你的抬举,我只是觉得做人应该有自己的原则,我不是个应声虫。我也不会对你逢
拍马
,我说我该说的,做我该做的。”他依然高傲的看着崔亦帆,没有一丝畏怯。
“所以你对品芃也是这种态度?”崔亦帆终于领教到了,难怪品芃会气得要命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她?”他有些冷酷的问。
“她总是女孩子。”
“她已经够骄纵了!”
“她是崔亦帆的女儿。”
裘中平正想讽刺他时,突然一个念头跑进了他的脑海里…崔品芃是崔亦帆的宝贝女儿,如果伤害了崔品芃,也等于是伤害到崔亦帆…
“你的女儿…”他的嘴角带著讽刺的笑。“需要好好管教一下。”
“她有分寸的,她只是脾气大了些,在很多时候,她都是讲理的。”
“女儿总是自己的好。”他短短一句。
崔亦帆打量著这个很有个性的男人。裘中平在建筑界的风评不错,话不多,但做事认真、实在,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如果品芃能跟裘中平有结果,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他不需要一个贪图他财产的男人来当女婿。
“裘中平,如果你想追品芃,我会支持你。”崔亦帆鼓勘的说。
“你支持我追你女儿?”
“你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我看得出来。”
“但是我并不喜欢你女儿,你应该看得出来。”
“你根本没有发现、注意到品芃的优点,她人个这看来霸气,其实心软,她来起看狂野不羁,其实很传统,她是我的女儿,我很清楚。”崔亦帆分析品芃的个性给道知他。
“这是推销吗?”裘中平既不热中也不冷淡。
“我不需要推销我女儿,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可以列入考虑的对象,你骄傲,但我欣赏,你狂,但我可以接受,我只是说支持你,没说品芃一定会爱上你。”崔亦帆耸耸肩。“她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好感。”
裘中平也许复仇心重,但伤害一个无辜女孩的心…实在有些残忍。
“就算你真的对品芃没兴趣,至少你在态度上可以对她好些,不管是同
、异
,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他提醒他。
“道知我该怎么做了…”裘中平起身,一个令人难懂的笑容,然后告辞离开
还没走到自己的精品店。远远的,苏倩就看到了坐在她店门口的卫世恒,卫世恒也看对了她,他迅速的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我等了你一早上。”他又急又焦虑的表情,整个人来起看也有些狂
。
“我不是来了吗?”她完全没有昨晚的气愤、落寞、疯狂、没事找事的无聊劲,她来起看平静、稳重,好像一切都已经雨过天青的样子。
“昨夜…”
“我在朋友那里睡。”
“你还好吗?”他想确定她已经没有事,他不在意她到底是在谁那里过夜,只想知道她一切安好。
“你看不出来吗?”
“苏倩…”
“我真的没事了,昨夜是我的错,我不该
发脾气,不该小心眼的无理取闹。”
“苏倩,请你不要折磨我!”他耙著已经稍显凌乱的头发。“我已经反省了一夜,想了一夜,我想我真的是大自私了,我只顾著自己的痛快,把你人个一丢在家里,我想…我真的很可恶!”
苏倩耸耸肩,这些话在她刚开完刀后就已经听过了,但是他的承诺并没有维持太久。
“苏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有节制的,我不会再故态复萌,我会适可而止,那个口红印真的只是一个口红印,请你相信我!”卫世恒摆出低姿态,苏倩生气得很有道理。
“卫世恒,你还不懂吗?我真正在乎的不是那一个口红印,我相信你,相信你没有和别的女人
搞,我要的是…”她一脸疲惫的表情。“要的是你的在乎、你的重视,我不是你屋子里的一件摆饰品,我有感觉的,我会伤心的!”
他略垂下头。
“虽然你对我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但至少我们也是有情有爱才会同居,对于一个你爱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多对她付出一些?再坚强、再独立、再有自信的女人,也需要关爱。”她陈述。
他抬起头,面对著她,她说的没有错,给她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一个没什么良心的男人,表面上来起看是深爱她,其实在无形中他伤害到了她。
“我一直以为自己要的不多,但我毕竟是女人…”她向他坦承。
“原谅我!”他冲动的上前搂住了她。“苏倩,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她没有闪、没有躲,但是她也没有回应他,她只是有些僵直的站著。
“你想我怎么做?”
“你么什为不问问你自己,你想怎么做?”
“我一下班就回家。”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她对著他的
口说:“如果不是,你我都痛苦。”
“苏倩,我是爱你的!”
“道知我你爱我,但你也不能光拿这个当借口而忽略我。”她不再沉默。
“定一我改!”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在我刚开过刀之后。”她不是故意糗他,而是她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道知不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你…”“可以!”他搂紧她。“你可以的!”
“真的吗?”
“苏倩…道知我你是一个很有度量的女人,是不要我太过份了,你也不会有这种反应,我道知不自己有没有办法弥补我过去的自私,但是请你再原谅我一次,一切都会不同的。”
“如果你又自食其言呢?”
“我自己承担后果。”
“卫世恒…”她凝视著他。“我想让道知你,我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选择,如果你道知不要珍惜我,就让别人来珍惜我,我承认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平凡女人。我要的和她们一样。”
“你…想结婚了?”他很平静的问,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我不是想结婚,我只是…”她正视到他的眼眸深处。“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你的重视。”
“我重视你…”“不要只是在嘴上说说,而是付诸行动,我不需要空谈,再也不需要了!”这次她表现得坚决,表现得像个理智的女人。
“我会向你证明的!”
她摸了摸他未刮的胡须,看着他眼睛下的黑眼圈,道知她他并没有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他还是在乎她的。
“没事了,你去上班吧!”
“我已经请了一天假。”
“然后呢?”
“我们可以好好的玩它一个下午,还有整个晚上。”他突然精神百倍的说。
“做什么呢?”
“我带你到淡海吃海鲜,然后到浅水湾游泳,晚上再上
明山去洗温泉,土
城吃三杯土
,看台北市的夜景,还有…”他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容。“最后留给你自己去想像。”
“卫世恒,这只能解决一时,日子是天天要过的,而且光是
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
“今天先过好吗?明天的事…我们明天再想。”
本来她想再反驳他的,但是她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就再相信他一次好了!如果他再令她失望,她对他也就没什么好留恋了,一个女人毕竟青春有限,实在没有多少的岁月可浪费,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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