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天了,爱儿失踪整整三天了!
妩媚急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托了官府帮忙寻找,可是就是遍寻不到爱儿。
杭州城很大,找起人来也格外的艰难,是其尤他们道知不爱儿究竟是被坏人捉走了,还是不小心遇上了什么意外。
不过妩媚身为杭州名
,自然有一些管道和关系,因此各方势力私底下也派了不少人寻找爱儿。
岭云听说爱儿失踪了,也急急忙忙赶到楼兰阁,看看有什么他可以帮得上忙的。
“小姐,唐公子来了。”襄子小小声地道。
她把爱儿弄丢了,小姐这些天可气她气得紧,每次望着她的脸色都是愠怒不语的,害得襄子也成天提心吊胆。
她已经骂过自己千百回了,么什为没事把爱儿留在大街上?
她真是自作自受。
“快请。”妩媚黯然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光亮,她急急起身走向花厅,一见到岭云便焦急地道:“她不见了,她真的不见了。”
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就知道她内心的焦急,岭云连忙安慰道:“道知我,你先别伤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咱们想想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她。”
“不知她会不会被坏人捉走,还是生我的气不回来,或者…”蓦然一个念头飞入她脑海中,妩媚激动地紧揪住他的手。“她离开了,要去找‘宋家小姐’,一定是的,她一定是想我这么久有没都给她一丝消息,所以决定自个儿去找了…老天,她这么柔弱,假如碰见坏人该怎么办?”
他心疼地紧握住她的柔荑“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了,慢慢来,不要人还没找到你就先垮了。”
“她一定是觉得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她,所以就走掉了。”她想起爱儿的贴心,想到天伯的殷殷期待,再想到自己自始至终都隐瞒她事实…
妩媚被重重的罪恶感和心痛给
得
不过气来。
岭云看着她这样,心里好生难过。“妩媚,我相信爱儿不是这样的人,她这么灵巧乖顺,怎么会道知不你对她的关心呢?”
“是我,都是我。”她扶著前额,眼泪倏然滚落,低低道:“我被仇恨
身太久了,已经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去爱人,去付出温情…岭云,你别理我了,我怕有一天我也会伤了你的心。”
“傻丫头,你说的是什么话?”他凝视著她,好生不舍地替她拭去了满颊泪水“你是那么的善良,你的感情这么澎湃,怎么会是那种被仇恨
身,毫无感觉的人呢?”
“我是…我就是。”她喃喃重复著。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他低声安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回爱儿。还有,你要多多为我保重自己,在爱儿还没回来之前,难道你还要继续这样戕害自己下去吗?难道你就不怕我心疼?”
“岭云…”
“对了,顺道你诉告一个好消息,”岭云微笑“那个恶贯满盈的喀什王爷死了,听说是遭鬼祟而亡的,真是大快人心!”
妩媚
边
出一抹安慰和得意的笑“死得好。”
他俩都不是幸灾乐祸的人,但是喀什王爷生前坏事做尽,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够赎罪。
“我听我爹说,喀什王爷最好的两位朝中挚友:钦差大人李泰来和镶蓝旗主蒙里汉,都会赶来为他上香。”他摇头道:“他们三人在朝中风评恶劣,三番四次瞒著圣上搜刮百姓血汗,以逞私
。不过由于他们势力庞大,行事又干净俐落不留痕迹,所以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告上朝廷,朝中百官对他们都恨得牙
的。”
“他们会受到报应的。”她微微冷笑,眼神冰冷。
真是上苍保佑,她可以藉此机会一举夺取这二人的首级,以告慰宋家亡魂在天之灵。
当然,还有一个唐子英…一个都别想逃。
“妩媚,你的气
好差,要不要休息一下?”岭云温柔音声的透入她耳膜。
她抬头对著他嫣然一笑,纤指轻触他的脸颊。“幸好有你在我身旁,否则我实在道知不该怎么办才好。”
若不是有他和爱儿,她恐怕早就被拖入仇恨的泥潭中,完全失去了感觉…
岭云温暖地凝视著她,感觉著她的手在颊上抚触“我会永远待在你身旁,一辈子照顾著你。”
她咬著
,强抑住激动的泪“我答应你,等到事情终了,定一我会永永远远陪著你,我们再也不要理会这世上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了。”
他以为她指的是找到爱儿,因此狂喜地点头。“好,我们一言为定。”
妩媚心满意足地将脸颊贴在他
前,幽幽地吐出一
气。
她多么希望这一天快快到来…
辛烟波端著热腾腾的葯碗,走向爱儿。
“大哥,你不用这么伺候我,我自己可以下来吃。”爱儿甜甜一笑,掀开被子就要下
。
他闪电般地扶住了她的肩“坐著。”
“可是…”
“坐。”他坚持地道,硬是按住了她的身子。
爱儿只得乖乖听话,等著他吹凉了葯汤,细心地一匙一匙喂著。
“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其实我已经好多了,头也不晕了。”她望着他俊美淡然的脸庞,颊边蓦然一红。“我已经可以服侍你了。”
“我不需要。”他淡淡地道。
她眨著眼,心里有一丝受伤“你讨厌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凝视著她,无力地解释。
她低下头,小小声道:“那么你喜欢我吗?”
她的坦率和天真令辛烟波有些难以招架,他直觉皱起了眉头,将一匙葯汁凑到她嘴边。“先喝了葯再说。”
爱儿乖乖地喝了,自己却也因为自己刚刚那突兀的问话而羞红了脸。
呵,真是不害臊呢!
“大哥,你何不替我取蚌名字呢?”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充满希冀地道。
这么些天来,她已经放弃回想自己的名字,尤其那刺痛和晕眩的感觉每每伴随而来,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害怕去回想。
她道知不自己是谁,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可是她有他…
这一点让她心底没来由地暖烘烘著。
“取名字?”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是,虽然我道知不我是谁,可是我好想要有一个名字。”她垂下眼睫,感伤地道。
她眼底眉梢的消沉令辛烟波心底一动,他直觉抬起了手,碰了碰她的脸蛋。
“你叫灵儿。”她有一双灵气动人的眼眸。
她愕然抬头“什么?”
“从令以后,你是辛灵儿。”他说完,俊脸蓦然闪过一抹红晕,却是稍纵即逝。
她低低咀嚼著这个名字,充满赞叹
音地道:“辛灵儿,我有名宇…我叫辛灵儿。”
辛烟波点点头,低沉道:“开心了吗?可以把葯汁喝完了?”
她对著他灿烂一笑“嗯!”
爱儿躺在
上,好生无聊地呆望着
顶的粉缎低垂。
这家客栈
气派的,不但客房清幽雅静,里头更是什么都有,但是却没有一样可以让爱儿拿来解闷。
她躺在这儿,无聊极了。
“什么叫作无聊到发霉,我这下可是见识到了。”她百无聊赖地玩著手指头,哀声叹气著。
她真想起身走走逛逛,再不然下
拿块抹布擦擦桌子椅子,整理整理房间也好,做东做西都好过躺在这儿生锈得好。
说做就做,要不她真的快被闷死了。
她缓缓的爬来起了,尽管身上的酸疼和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是她还是呲牙咧嘴地下了
。
“嗯,我做点儿什么好呢?”她偏著头想了想。
这房间里头干净的不得了,
也不需要她再多整理什么了,那么…
爱儿偷偷晃到了忙碌的厨房外,在那儿探头探脑。
里头人声鼎沸吵杂不堪,煎鱼的滋嚓声,大厨的吆喝声,还有阵阵的香气飘来,她住不忍深深
口气。
这个地方真好玩,至少可以站在这儿瞧他们举镬翻炒的手劲儿,还有佳肴一盘盘被放置在碟子里的模样。
“需不需要人帮忙?”她小小声问道,却发现根本没人听到她说话。
她清了清喉咙,正要大声地再问一次,倏然颈项的衣领被人一拎…
“你在做什么?”辛烟波对她大皱其眉。
“大哥。”爱儿有点讪讪道:“你不是出去了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冷然地道。
她大大叹了口气“唉,到处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我们是住店的客人。”他提醒她。
“道知我呀,可是我好无聊,他们又好忙,如果我来帮忙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忙而我也就不无聊了。”她一鼓作气地说完,有点儿
。
他皱眉“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她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对不住,可是我真的没法子再躺在
上,我躺到都坑谙气了,没病也躺出病来了。”
这是什么论调?
辛烟波瞪著她,命令道:“乖乖回房去。”
“可是…”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这里的热闹。
“还是要我把你扛回去?”他威胁。
爱儿眨眨眼,一惊。“呀,那倒不必了,我自个儿走就行了;我很重的,怕会
昏你。”
辛烟波啼笑皆非,却还是摇摇头地监督著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这个小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晚上吃饭候时的,照惯例又是辛烟波替她端著饭菜进房。
爱儿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替她端茶送饭伺候著她,心头不
一阵温暖。
她下了
,帮忙摆著饭菜,辛烟波放置好了她的晚餐之后,就转身要离去。
“大哥。”爱儿住不忍叫住他。
他回头,扬起一边的眉毛。“什么事?”
“咱们一道吃吧!”她红著脸邀请道。
辛烟波凝视著她,口吻淡然“你先吃,我还有事情要办。”
“什么事?都已经晚上了,你不用休息吗?”她好奇地偏著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大哥平时究竟在做什么差事?”
他淡淡道:“么什为这么问?”
“我就是好奇呀!”她娇憨地道:“难道,有什么不可以透
的吗?”
他一怔,摇摇头道:“不是。”
“那么你究竟是做什么差事的?”她颇有兴味地问。
“我是京城的捕快,直接受命于皇上。”他淡然道。
“哗!”爱儿愣了老半天,才崇拜地看着他“你好了不起。”
他耸耸肩“这不算什么。”
爱儿期待他多说些自己,可是到想没他说完这些话后就闷声不吭了,跟个闷嘴葫芦没两样。
她只好有耐
地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硬把他拖到椅上坐下。
辛烟波不好违逆,只是挑著浓眉看着她,不知她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葯。
“咱们来聊聊天,好不好嘛?”
“聊天?”
“是啊,就是我说话你说话,我问话你回答。”她提议“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
“你也一道吃嘛!我自己人个一吃不了这么多的,这些你吃得够吗?要不要再多叫几碗饭来?”她热心地道。随即向小二多要了一副碗筷。
他只得被动地举箸进食。
他不喜欢与人聊天,可是面对她那天真的小脸,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所以还是藉吃饭来痹篇她的聒噪。
爱儿双手撑著下巴,充满兴味地问道:“大哥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只有我。”
“真的?”爱儿突然有点感伤起来“我现在也是人个一,也许我有家人有朋友,但是我统统不记得了。”
他停止进食,深深地望着她。“我会替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道知我,我对你有信心,可是…”她眼儿轻垂“如果我没有家人,或者是怎么都找不到我的家人,那怎么办?”
他不说话。
爱儿的心情稍稍低沉了一下,随即自我鼓舞地道:“没关系,反正咱们就走一步算一步,每一天都充满新奇和发现,这样也不错。”
辛烟波
边勾勒出一抹笑意“你很乐天。”
“然不要怎么办?每天躺著哀声叹气?我才没那么傻。”她微笑。
他点点头。
“大哥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她又找到了新问题。
“不一定。”他继续吃著饭。
“我们可不可以找一天出去玩一玩?”
“再说吧!”
“是不是吃饭远比和我聊逃邬有趣?”
他给了她一个“想当然”的眼神。
爱儿一拍额,翻了翻白眼“哎呀,我认输了!”
看来她还是别指望可以藉著他来解闷了。
辛烟波看着她生动的表情,
边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爱儿身上的伤口渐渐复原了,虽然后脑的伤还没好,记忆也依然空无一物,但是她至少已经可以起身活动了。
清晨梳洗过后,她便跑去跟店小二要了盆水和漱盐,吃力地捧到辛烟波房门前。
她与他的房间仅一墙之隔,这带给她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她双手捧著水,稍嫌困难地用手肘顶著门,顶了半天才想到房门一定是反锁的,她不
暗笑自己的迷糊。
“大…”她才张嘴要叫,门扉陡然开放。
俊美冷漠的脸庞依然淡然,但是眼眸中却明显地闪过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虽是刚刚醒来,但是他整个人还是那般冷静清明,乌黑的长发未绑,潇洒不羁的披散在身后。
“这么早?”他道,眼睛看向她手上的水盆,本能伸手接过。
爱儿一闪,险些儿把水泼了出来。“不行不行,我是要服侍你,所以不能让你端水。”
“你身上有伤。”
“早不碍事儿了。”她不待人请,自行进入房间内“你到那儿坐好,我拧帕子给你擦脸。”
辛烟波眉头微蹙“你身子还没好,不要这么费劲儿!”
爱儿习惯性地拧好了
帕,交给了他,一脸讨好。“试试,会不会太冰了?”
他接过,若有所思地擦拭著脸庞。“灵儿,别这么服侍我,你并不是我的丫头。”
她眸光低垂,刹那间充满羞怯。“可我是你的灵儿呀!服侍你是应该的。”
辛烟波凝视著她,片刻后才缓缓摇头。“总之,我不习惯被服侍。”
爱儿的心马上受伤了,难道他嫌她是个碍手碍脚的累赘吗?
不知怎么的,她骨子里头那自卑的血
蓦然作祟起来,望着卓绝冷静的他,她突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那么出色,自然不需要她这种笨手笨脚的笨丫头服侍他。
爱儿脑子突然跃出了一个景象…俊美无俦、潇洒冷漠的烟波,身畔有著几名美丽动人,温柔婉约的女子依偎著他,恭敬的伺候著他。
她的心被重重一击“我明白了。”
一定是的,大哥是这般出色的人,一定早有美貌与智慧兼具的名门千金来匹配了,她…又算什么呢?
只不过是个他捡回来的孤儿罢了。
烟波凝望着她失落的眼神,倏然一股刺痛的感觉袭上心头,但是他却道知不这种滋味究竟是什么,只知道他痛恨看到她难受。
“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他努力放柔声音,心下有些忐忑。
她低垂著螓首,用力地摇著头。“大哥,那我还是先回房去了。”
辛烟波道知不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他也只能无力地看着她意兴阑珊地举步离开。
灵儿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冲击,有许多从前没有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
“灵儿…”他唤住了她。
她脚步一顿,几乎是满怀希望地转过头来。“什么事?”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低低地道:“我上午要去查案,所以中午你在客栈里先吃,别等我了。”
爱儿咬著
瓣,强忍住巨大的失落,乖顺地点点头道:“道知我了。”
辛烟波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深沉的黑眸内漾满深思,不过他依然面无表情,迅速地取饼长剑在手。
今
他将到几个地方去找寻线索,他怀疑喀什尔王爷的猝逝,背后的原因并不简单。
仇恨和利益的纠葛是他首先调查的重点,而戒备森严的王府,凶手是如何知晓地形,这是很可疑的一点…若非王府中人所为,想必就和那一夜贝勒爷的宾客有关联。
他沉思著,脚步坚毅地步出房间。
爱儿抱著双膝坐在
榻上,闷闷不乐。
门外陡然传来敲门声,她脸儿倏亮…是大哥回来了?
“辛姑娘,辛大侠早上吩咐过了,要小的把午膳送进来。”店小二讨好地喊道。
她满脸的兴奋霎时消失,有气无力地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
“那怎么行?辛大侠吩咐…”
“我又不是病人,我想出去吃。”她闷著声走去出了,打开房门道:“楼下还有空桌吧?”
“有有有。”小二看着甜美的她,脸红红道。
“那么我下去吃。”她整整
白色的镶金边衣裳,宛若一只小粉蝶般翩然下楼。
店小二替她找了个清静的角落,还帮她把原本就干净的桌面再费力地擦上好几下。
“这儿坐,今儿个想吃什么?”
“藕粉荷香羹。”她冲口而出。
“啊?”
爱儿也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啊?”
“辛姑娘,小店里
鸭鱼
各
热炒点心都有,可就是没有什么藕粉荷香羹。”
“没事,你随便帮我配点儿菜吧!我吃的不多。”她有些失魂落魄地道。
“是,马上来。”
爱儿取著筷子,满脸思索地把玩著。
奇怪了,她是打哪儿听来“藕粉荷香羹”的?
“咦?这不是那位无缘的小美人儿吗?”
爱儿猛一抬头,视线正好和方南天对上…
她打了个寒颤,没来由地惊惧著。“你要么什干?”
方南天那些随从马上把她团团围住,而他正不怀好意地笑看她。
“你不认得我啦?我就是那个方大少呀!”他故作潇洒。
“你认得我?那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爱儿猛地揪住了他的袖子,渴望地问到。
或许她可以因此找到她的家人,至少知道她究竟是谁?
虽然一想到可能要离开大哥,她百般不舍,但是大哥并不需要有她在身旁碍手碍脚,她又何必要惹他厌烦呢?
她眼圈儿隐隐泛红,看在方南天眼底更是柔怯动人,他怀疑地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试探地问道:“你刚刚么什说?要我你诉告,你是谁?”
“是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我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她急切地问道。
“你是…”他心内暗喜,清了清喉咙道:“你是我方大少的丫头,私自跑出来玩,我正要派人找你呢!到想没就在这儿遇上你了。”
“不,我不相信!”她大惊。
她是这个看来
气十足的男人的…丫头?不,她怎么也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然不要你问问我的随从就知道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方家的人?”他扇子一挥。
随从们不约而同地大喝道:“你的确是公子的丫头!”
爱儿咬著
,死命地摇头“他们是你的人,当然帮著你说话了,我不相信!”
方南天一愣,这丫头倒聪明,虽然来起看失去了记忆,可是伶俐灵巧丝毫不减。
“来人啊,把她给我押回去。”方南天看她孤身一人,住不忍大笑。“是我方家的丫头就跑不了,我看你还嘴硬到几时。”
随从们一拥而上,爱儿惊叫起来“不,放开我,救命啊!”店小二和掌柜的冲了出来…
客栈里头的客人们纷纷望向这头,眼见著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儿被欺侮,大家都义愤填膺。
“看什么?这丫头叫爱儿,是从我方家逃出去的丫头,与你们无关。”方南天斜睨一眼,冷笑道:“我手上有她的卖身契,你们想么什干?”
客人们互相对望着,迟疑来起了。
“我不是,我是灵儿!我叫辛灵儿…”
一个随从手刀一砍,正中爱儿的后脑勺,她倏然晕了过去,软倒在他怀中。
店小二气
吁吁赶来道:“方公子,这小姑娘是一位辛大侠的妹子,您一定是看错了!”
掌柜的也急急点头道:“方公子,有什么事还是等辛大侠回来再说,是他的妹子还是你家丫头,也好有个见证。”
“不,我现在就要把她带回去,你们谁敢拦阻!”他威风地一喊“咱们打道回府。”
随从们轰然应道,其中一个拦
抱起爱儿就走,方南天则挥舞着扇子,一脸得意地走掉了。
“这怎么办?”店小二和掌柜面面相觑。
只能等辛大侠回来再说了,只不过被那个
、如狼似虎的方南天给带走,恐怕…
想到辛烟波的冷峻漠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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