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各位将军们进门后,盈盈也不扭捏作态,大方地与他们见面,要求他们保证在她饮酒后不得再闹。
她清丽秀美的姿容、落落大方的神态和眉宇间的飒
英气,无不令众男儿惊异不已,就连已经见过她的封尘疆、夏不凡等人也被她身上那种
合了女人的娇美灵秀和男人的坚毅威武的美丽所震慑,于是纷纷允诺。
得到他们的保证后,盈盈果真二话不说的伸出纤手,一一接过他们奉上的酒喝下。
这酒味道醇厚,甜甜的,有点像红葡萄酒,很好喝。她本来就有点酒量,于是也不计较太多,接过那些男人献上的酒就喝,大概五、六杯后,她觉得脸热热的,再喝两杯后,头也开始晕晕的。
哦,这酒看来后劲大,得赶紧结束才行!盈盈心里想着,很快将最后两人的敬酒一口喝尽,双手往
侧一摆,模仿舞台上古代女子的动作屈身一拜,说:“谢谢大人们赏光,各位请回吧。”
说这话时,她已经感到舌头彷佛变大了,眼前也出现了重迭的人影。
接着她听见彭翊威严音声的和一些震得她头痛的笑声,然后房间安静了。
她转身走到桌子前,用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看到眼前出现一个云髻低挽、满头珠翠,素手上套着温润沁透的碧玉镯、耳畔轻轻摇曳的珠坠,双腮殷红、秀目氤氲、眉宇间含着轻愁、嘴角带着叛逆的美人。
“这人是谁啊?干嘛那样看着我?”盈盈伸手往那个美人摸去,触手却是一片的冰凉。于是略微清醒,细细查看,原来是面铜镜,那晶莹的铜镜内似怨似瞋的美人正是自己。
“吓,原来我有这么漂亮啊?”她回头看看充满喜气的房间,那帷幔低垂的绣
,烛影摇红的纱灯,还有飘散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香味,无一不让她有梦幻般的感觉。
新房一角摆放着精致美丽的礼物,当看到那些贺礼中居然有一个上面写着“百子千孙”的鼓形马桶和一个青花白釉,制作精细的夜壶时,她的脸臊得更加滚烫。
喔,我真的嫁人了,嫁给了三百多年前的“古人”!
她步履摇晃地离开了梳妆台,往看似门板的地方走去,她想去外头吹吹风,道知她醒酒的方法就是让冷风吹一吹,她可不想当个醉酒新娘。
可是她脚步踉跄,目标就在眼前摇晃,她却始终走不到。
“喔,该死的,么什为那么甜的酒会有那么大的后劲?害得我头好晕!”她嘀咕着往终于出现的目标靠过去。
“嘻嘻,这个门怎么是暖的?可是…可是么什为推不开呢?”她用力推,又上下摸索着寻找门把手,可是却遍寻不得。正失望时,被一只手抓住了。
“你想上哪儿去?”熟悉音声的从头顶传来。
“啊,彭翊,原来是你在捣鬼,难怪这门推不开。”盈盈总算找到了理由,笑嘻嘻地说:“快把门打开,我好闷,得出去透透气…我好像喝多了…”
“没错,你真是喝多了。”彭翊毫气客不地说。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脚离开了地。“啊,该死的,头好痛…”
她的哀号还没完,身子已经落在软软的
上,一双大手将她身上那些紧紧束缚着她,令她无法畅快地呼吸、说话和大笑的东西一一解除。
“啊,这样好多了,我可以
气了…”
“就是这些该死的东西
得我头痛…”她低喃着,帮忙将头发上的各种珠翠发饰拔下来扔在
上,又嘻嘻笑地说:“不过我好漂亮,你说是不是?”
然后她长长地舒口气,闭上了眼睛。
“是,你很漂亮。”站在
边的彭翊低声附和,轻轻在她额际上按摩着,她的面色渐渐平和放松。
看着她姣好娇
的容颜,他微笑地想:这个小女人居然敢接受他那些强壮
鲁又好斗的下属们的挑战,不仅“摆平”了他们,还让他们在短短时间内便对她钦佩有加,这令他感到颇为自豪。
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以为她睡着了,便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再将满
散落的衣服和首饰一一捡起,整齐地放在
边的箱子上。
然后他
掉身上的衣服上
。
彭翊没有拉下帐幔,并任由
头案桌上的红烛继续燃着。他静静地躺在盈盈身边,侧头注视着身边满脸酡红,娇
若花的她。
他们终于成亲了!
哀摸着她滚烫的面颊,他的心里充满喜悦,他觉得自己十年的等待是值得的。如果说当初在海边宣称她是自己命定夫人时,尚有一丝无奈和遗憾的话,此刻他已经全无保留地坚信她就是他命定的
子,是他愿意花一生一世来等待的女人!
他感激老天爷将她送来,感激卜卦预先显示了这一切。否则,他一定早娶了其他女人,而他相信,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他。
就在他心情
地注视着她时,他以为已经睡着的盈盈突然睁开了眼睛。
彭翊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于是他们静静地对望。
她的眼睛晶黑透明,亮得像水潭里闪闪发光的宝石,她长长的黑睫
随着眼睛的眨动好像蝴蝶翅膀似地摄动。她一笑,
边盈出两个圆圆的酒涡,涡里像汪着一泓
水,而她红
的小嘴总是微微张开着,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吸引着她。
“我是不是很好看?”半醉半醒的盈盈慵懒的问,那神态像极了她的猫咪。
“是,你很好看!”彭翊轻声说。
“你也很好看。”盈盈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身上,拉起他颈项间的银链嘟囔着:“这条链子也很好看。”
看着她酡红的面颊,彭翊心想:如果不是醉了,她敢这样大胆地
拨他吗?
也许是他一直没有反应,盈盈再凑近他鼻子看着他的脸,用手指指点地说:“你有山一样坚硬的额头,有雄鹰展翅般的飞眉,有大树一样笔直的鼻梁,有夜空一样深邃的眼睛,有鼻翼
满的富贵鼻子,还有可吃遍天下的丰厚嘴巴…总之,你有一副富贵旺财、多子多孙相。”
彭翊抓住她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笑着说:“你真会看相吗?”
“当然,我看得很准的。”盈盈毫不谦虚地说。“难道你不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那你得合作啊,不然我如何多子多孙?”彭翊的笑容变得十分暧昧。
盈盈恍然醒悟,马上翻下他的身子说:“等一下,我们得先谈谈…”
可是她的尝试很快就无疾而终,因为彭翊已经将她
在
上,在她虚弱的挣扎中与她完美地
换了位置,他炽热的吻将她的抗议和呻
统统
没。
她到想没他的吻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当他炽热的吻落在她
上时,她的意志便被他疯狂的吻和那些
惑心智的酒
瓦解,像一片枯叶般凋落了。
她那双开始时推拒的双手反而越来越紧地搂住他强健的肩头,呼吸变得短浅而急促。最后她乏力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的热
在她
上移动,需索着更多的回应。
彭翊最初的亲吻源于情不自
,是她的反抗刺
了他,令他急于征服。
可是当接触到她柔软的嘴
时,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蛊惑了他。而后她笨拙的回应和她急促的呼吸更挑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
望,于是他不断地亲吻着她,并趁她意
情
时快速地
去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他捧着她的脸狂热地吻着她,情
有如大海狂涛般地推动着他,他的双手爱抚着她,轻柔而渐狂暴。
盈盈从没有与男人如此亲近过,这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战栗。她爱意深浓,情意绵绵地吻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命运让她到这里来,就是要让她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这样的快乐…
很久之后,盈盈才从迷茫中清醒,看着依然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虽然将保守了快二十五年的童贞给了这个另一个世纪的男人,可她一点都不后悔,毕竟她喜欢他!而且他待她很温柔,他彷佛对待珍贵的宝贝似地对待她,这让她很感动。
只是想到自己今后的打算,她又为不能替他生孩子而遗憾。
“孩子?!”这个念头一起,她彷佛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她真的清醒了,就连最后那点醉意也彻底消除了。
昨晚才制成的葯水未必可靠。被彭翊
起的热情虽然让她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但是在孩子的问题上她绝不能大意。
于是她匆忙从彭翊身下
身,溜下
往屏风后面跑。
见她急匆匆地下
,彭翊一惊,看到她消失在屏风后,才放了心。
他低头看着
上的血迹,心里为
子的纯洁美好,深深感谢上苍的恩赐。
他起身,为盈盈取了件衣服,举着蜡烛往屏风后走去。
“你不要过来!”听到他的脚步和看到灯火时,盈盈大声阻止他。
彭翊闻声僵立原地,关心地问:“你还好吗?我给你拿件衣服。”
“我没事,你把衣服扔进来就好。”盈盈口气和缓地说。
“那、你接好了。”
衣服从屏风上方飞了进来,盈盈伸手接住。“好啦,你去睡吧。”
彭翊看着屏风,无可奈何地说:“这就是你说的『隐私权』吗?”
想起在湖里自己曾骂他不懂隐私权,盈盈笑了。“对,这是隐私权。”
彭翊无声地笑笑,往
走去。
躺在
上等她的彭翊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一阵轻微的声响将他惊醒时,他看到盈盈正吹灭那对滴满烛泪的红烛,房间马上变得黑漆漆的。
“快上来。”彭翊拉开被子叫她,随即一条冰冷的身子滑进了他的怀抱。
“好冷。”盈盈哆嗦地往彭翊身上贴。
彭翊为她
着肩背。“你干嘛要那么久?这样会生病的。”
盈盈没说话,等彭翊又问第二遍时,才说:“都你诉告是隐私了,还问?”
于是彭翊也不再问了,两人就这么相偎着沉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盈盈眼前出现了奼紫嫣红的花园。
咦,冬天的花园里不是没有花吗?她好奇地走进去,看见晶晶正以她熟悉的姿势俯卧在花亭内的石桌上。
“晶晶,原来你在这里?今天一早我就没见到你了!”盈盈
快地奔过去想抱起牠,可是猫咪却倏地不见了。
“晶晶?!”她失望地呼唤着,抬头却见牠站在一朵飘浮的白云上,晶亮的眼睛里闪动着耀眼的光。
“盈盈,是我,我是你的晶晶。”
啊,猫咪居然会说话!盈盈呆住了。
那声音、那熟悉音声的正是她家被大火烧毁前一夜,在她的梦中对她喊“去看海”;还有在她的追悼会上对她说“这就是你的命运”的那个甜美声音!
“晶晶,这是怎么回事?”她大惑不解地问。
“盈盈,你听我说。”猫咪看着她,细细地述说起令盈盈震惊的“天机”“我是一只有千年道行与灵力的猫,千年来我一直在旁观着云云众生,凭借自己的力量帮助善良而无助的人们摆
厄运。
十八年前,我选择了一位悲伤的女孩做了自己的主人,因为我希望能带给她快乐,让她健康长大。我还算出她的命运在出生时被司命天神搞错了,于是我想帮助她纠正过来。”
命运被搞错了?这是否能说明,难怪自己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性格爱好总是与周围同龄的人格格不入?
“而这位可爱的女孩一直真心地对我好。”猫咪继续说着。“于是当我预感到这个女孩即将大祸临身时,便施行法力推算出女孩将在一场无人脑控制的大火中丧生。我不能让她死于大火,于是决心拯救她,把她带回属于她的时代,让她得到属于她的爱。”
“因为这样,你才将我引到了金石滩,引到了这个世代,让我遇到这个男人?是这样吗?”盈盈觉得心好痛,她的命运竟如此离奇怪异,更难相信那只陪伴了她近十八年、带给她无数欢笑与快乐的猫咪居然会陷她抄今
之困境!
“是的,你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猫咪承认。
“不、我不属于这里!”盈盈抢白道:“这里没有工作、没有微波炉、没有电视机、没有冰箱、甚至连浴室和象样的厕所有没都,我无法忍受!”
“可是这个男人献给了你他最真诚的爱,他会爱护你、保护你!这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相比的。”
“不要,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回去吧,晶晶!”盈盈不相信猫咪的话,她舍不得现代社会精致舒适的生活。
对她来说,爱有什么意义?刚结婚的男女谁不是说爱对方?可是一年两年,甚至数天、数月后便开始龃龉频频,冷战连连。
不,她宁愿相信生活是自己的,也不要相信爱!
“盈盈,珍惜你的机缘吧,我的使命已完成,剩下的要你自己努力。”
“什么意思?你不再帮助我了吗?”盈盈急切地问。
“天下苍生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盈盈,你的幸福此刻就在你手中,除了你自己,无人能够帮助你的。”猫咪身下的云彩开始飘动。
盈盈大声哭喊:“晶晶!晶晶,带我回去…”
劲风袭来,托着猫咪的云彩往远处飘去。
“晶晶--”
“盈盈!”一双大手用力抱着她,将她从黑暗中唤醒。
天边已
出曙光,房间里有了淡淡的光亮。
盈盈猛地坐起身。“晶晶呢?晶晶会说话,我是在作梦,一定是作梦,晶晶还在这里,是吧?牠跟了我快十八年,牠不会将我抛下的…”
见她神情惊惶,脸上挂着泪水,彭翊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替她擦着泪水。“牠在这里,当然在这里,刚刚我醒来时,还看到牠坐在你的旁边呢!”
“真的吗?牠刚才还在吗?”盈盈急切地问。
彭翊安慰她道:“当然,你等着,我替你找找看。”
说着他披衣下
,点亮了红烛。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盈盈马上跳下了
。
就在两
红烛前面,并排放着一白一黄两张道士卜卦所得的签诗,而在它们的上面,用黑色的
摆放出了四个字--“花好月圆”
“晶晶果真离开了!她在梦里跟我告别…”盈盈伸手去抓那些显然是猫咪身上的
。
可当她的手碰到那些
时,它们立即幻化成一块纯黑,晶亮无比的心形玉佩。“花好圆月”四个镂金题字镶嵌在正中,整块玉佩十分精致美丽。
“怎么会这样?”盈盈惊异地摩抚着温暖如猫咪身躯的玉佩,再看看已经没有猫咪踪迹的房屋,眼泪终于扑簌簌而下。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不能相信晶晶的
会变成了这么美丽的首饰。
彭翊同样震惊,虽然在猫咪引导他去寻找盈盈候时的,他已经感觉这只猫咪非同一般,可是从到想没牠会是一只道法高深的灵猫!他为自己的姻缘得到牠的帮助而深感荣幸。
他取饼盈盈手里的玉佩,从自己颈子上取下那条银链,将它串在玉佩上,然后细心地套过盈盈的头,让链子和玉佩都紧密地贴在她美丽的颈项间。
“彭翊!”盈盈摩抚着链子和玉佩,百感
集地依偎在丈夫
前,她道知不此刻该感谢上苍将猫咪给了她,还是要怨恨牠将猫咪带走?
彭翊将她抱到
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冰冷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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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后,彭翊的父母姐姐们要离开了,他们对这门期盼了多年的“天授姻缘”十分满意,因为人个每都能感觉到由于盈盈的到来,往日总兵府沉闷的气氛全然改观,而彭翊的快乐也是那么明显。
就在全家人聚在大厅话别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喊:“圣旨到,奉天总兵彭翊接旨!”
彭翊即刻整衣束冠前往大厅接旨,而其家人、仆佣则齐跪通往大厅的天井内。对这骤然而至的变化,盈盈看得目瞪口呆,尚未来得及问,就被彭老夫人一把拉着跪在她身边。
从未跪过的盈盈只觉得膝盖隐隐发痛,同时也听到大厅内传来送旨的钦差大臣抑扬顿挫音声的,可是他说的话在进她耳朵前就随风飘散了。
她很想过去偷看彭翊接圣旨的样子,是不是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诚惶诚恐?可是当她侧头觑了周围一眼后,立即被那种凝重庄严的气氛镇住了,只好继续跪在那里胡思
想。
她的腿双跪得发麻,她偷眼看看老夫人和姐姐们,好奇她们怎么能跪得那么自在平稳?难道她们的膝盖不会痛吗?
总算,那个大臣说完了,全家齐声谢恩后起身。
彭老夫人拉着盈盈的手笑道:“瞧,盈盈,你不是翊儿的吉星是什么呢?”
彭翊的姐姐和其他人也都对她笑,笑得她心里
的。独独那个似乎沾了她光的彭翊连面都见不到,他的父亲跟姐夫们也不见了。
直到好久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彭翊由从二品总兵大人,跃升为正二品奉天副都统了。
虽然不知这个官到底有多大,但是看到总兵府--不,现在是都统府的人们笑颜逐开,兴奋异常,盈盈也受到传染跟着高兴起来。
她跑去前院找彭翊,结果被老夫人知道后急忙叫人唤了回来,说大人正在接受地方官员们的贺喜,这是官场很重要的应酬,没有传唤,内眷是不可贸然跑去的。
盈盈被泼了冷水,心灰意冷地想,在这里女人的地位真够低的,连与丈夫分享喜悦的自主权有没都。
晚饭后彭翊仍然没回来,盈盈在西厢房陪老夫人和彭翊的两个姐姐说话,月娥也在旁边。她们讲了许多彭翊小时候的趣事,盈盈听得津津有味,并深深羡慕彭翊和他的姐姐们有个快乐的童年。
“他对女孩子真的很凶。”二姐彭珍笑道。“我和大姐都得让他三分。”
大姐彭芬说:“可不是吗?那年他才十来岁,就不许女人进他的屋子,连我们都不行,丫环也不要,还是娘把月娥妹妹派去他屋里,才有人替他整理房间呢!”
“即使是干娘要我去的,他还不是一样对我瞪着大小眼,不理不睬的。”月娥也笑了。
她这一笑让盈盈看呆了,她除了皮肤较
糙,脸上有些细小雀斑外,真的长得很美,那双丹凤眼秀气而温和,丝毫没有平
的寒气。也许是对往事的回忆令她沉浸在快乐中,此刻的她没有防备心,显得很和善。
已经开始发福的彭珍拉着母亲的手,埋怨道:“都是娘把弟弟宠坏了!”
彭老夫人拍拍女儿的手笑着说:“你们是姐姐,自该让着弟弟…”
“让弟弟什么?”洪亮的嗓门响起,彭老将军率先掀开帘子进来,后面鱼贯而人的是彭翊的姐夫和其他堂兄弟,彭翊则跟随在众人之后。
“你们的弟第可是给咱彭家增了光,甭说你们是姐姐,就算小辈也得让着!”老爷子似乎喝多了点,也不管她们说的是什么就开口搀和。
而从进门起,彭翊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盈盈,盈盈也在看到他的同时就从炕上溜了下来,趁老爷子说话时跑到他身边,将手
进他温暖的大掌中,凑近他的耳朵悄声问:“你真的升官啦?”
彭翊立即将她的小手包住,微笑地对她点点头。
他们的亲昵可没躲过大家的眼睛,盈盈毫不掩饰的热情举止虽令他们侧目,但也没人说话。老夫人理解地笑道:“去吧,去吧,小俩口回房说悄悄话去吧。”
盈盈回头看到大家都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不由有点害羞。倒是彭翊一听,立即向大家告辞,拉着她就往外跑。
屋里的彭老将军对儿子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很满意。“看翊儿那样,很快咱们彭家就该添丁加口了吧。”
除了月娥,大家都笑了。
回到房里的彭翊果真如他爹爹期望的那样,用最古老直接的方式,在他美丽可爱的
子身上,播撤下希望的种子。
“我真的给你带来好运了吗?”盈盈
足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爱极了每次亲密后他的举动。
“没错,你给我带来好运,更给我带来快乐!”彭翊拨开她额前汗
的头发,亲吻着她绯红的面颊,感动地想,她真是上苍送给他的最完美的
子!在他们的
情
爱中,她从不掩饰她的感觉,不压抑她的热情,而她的积极参与和全身投入,每次都令他获得了最大的
足,他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厌倦与她的鱼水之
。
“盈盈。”他冲动地抱紧她。“快给我生儿子吧!”
“不要。”已经昏昏
睡的盈盈没有防备地说:“不要生孩子,明年
暖花开时…”
她音声的没了,眼看就要睡着了,彭翊轻咬她的耳朵,坚决地说:“要!”
睡意袭人,他还一直在她耳边吵、与她唱反调,盈盈心里的柔情消退,睁开
离的双眼,噘着嘴说:“等我走后,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吧!”
“不行,我你要只生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走的!”彭翊报复
地重重亲吻她的嘴、她的眼,可是还是没能阻止她跌人深沉的梦乡。
感觉到她平静舒缓的鼻息,彭翊抬头一看,她竟然在他这么折腾她候时的睡着了,他不由哑然失笑。
再看她秀眉轻锁,双颊嫣红,小嘴微肿…不
内疚地轻抚着,是他的错,将她弄得那么累又不让她睡。
他再在她噘起的嘴上轻柔地吻了一下,起身将灯捻灭,静静地躺在她身边,心想一定要让她尽快怀孕,看来只有用孩子才能拴住她的心。
想到此,他嘴边泛起了一个苦笑。
就这样,盈盈嫁给他的第十
,彭翊加官晋爵,彭氏满门增辉,彭老将军和夫人又多住了三天,才怀着满心的喜悦离开了寒冷的关东。
临行前,彭老夫人再次问月娥是否愿跟她回关内,她依然摇头。
“唉,你若想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彭老夫人轻声叹气,又劝她道:“翊儿的婚事是天作之合,盈盈出身虽非显非贵,但为人率真可爱、谦和善良。她孤身来此,我们不能委屈了她,更不能让翊儿后院不宁、祸及满门。”
月娥自然明白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含泪点头,心里对盈盈还是无法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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