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唯,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喜不喜欢?”搀扶着秦乐唯,程学文像个期待赞美的小孩般,急忙展示他的用心。
探视加上好话说尽,等了两个礼拜,他终于将心仪的佳人给接回家了,虽然还附带一个他很不想承认的情敌。
“哇!好漂亮喔。”不负所望,秦乐唯连声赞叹。
以往总是听他说这间乡间别墅有多漂亮,今
一见,典雅的屋宇光是外观就
得她晕头转向,更别提屋内雅致、有品味的摆设了,尤其当她看见那张有着四
柱、覆着白纱
幔的
铺…
噢!她简直爱死了。
“咦?”像是想起什么,秦乐唯突然皱眉“那澧呢?他睡哪儿?”
“哦,他啊,我让雪灵带他去他的房间了。”提起关哲澧,程学文的态度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小文,你是不是不喜欢澧?”隐忍多天,秦乐唯还是决定问出疑惑。
“你别想太多了。”程学文随便带过她的问题,转身将她少得可怜的行李提进房间里。
秦乐唯知道他在回避问题,但也不好么什说,因为还有更让人烦恼的事呢!
苞小文的表现完全相反,他妹妹雪灵对澧明显的表现出兴趣,之前跟小文到医院探望她候时的,雪灵老拿一些建筑方面的事来询问澧,她明白,雪灵这样做无非是想引起澧的注意。
这到想里,秦乐唯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他们都当了半个多月的男女朋友了,但传闻中那种谈恋爱的甜蜜感觉她却还没尝到,如今野心
的第三者已经出现了,这情敌未免也出现得太快了吧?
想那程雪灵,人如其名的灵秀美丽,又是建筑系的女准硕士,跟澧一定很有话题可聊,至于她呢?一个做庭园造景、只会栽植盆栽的“植物人”…拿什么跟人家比?
“小唯,想什么?怎么苦着张脸?”程学文关心的看着她。
“嗯…”道知不她跟澧的情形是不是跟别人不样,这得问一问。“小文,我问你个问题,你跟你新
的女朋友在起时,都会做些什么事?”
“小唯,你该知道的,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碰上喜欢的女生。”他提醒她。
“对喔,我都差点忘了,你是本世纪最纯情的男
之一。”秦乐唯显得有些苦恼。
“怎么了?”程学文注意到她的表情。
“怎么办?你也不能给我点意见参考,我得觉总…我和澧的情形跟别的情侣比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而对一向无话不谈的网友,她终究不习惯有所隐瞒。
“小唯,恕我冒昧的问个问题,你怎么会跟关哲澧在一起的?”之前他就一直想问清楚了,可是为了避免造成她的压力、吓坏了她,所以一直忍到现在才藉机问起。
“怎么在一起的…这…”从没想过这问题,秦乐唯傻了下“这该怎么说呢?嗯…澧他喜欢我嘛,道知我后就觉得可以试着在一起看看,那…我们就在一起啰。”
“只要表示喜欢你,你就会跟那个人在一起?”果真如此,那早八百年前他就跟她告白了,又何必一直默不作声呢?
“唔…是不也这样说啦。”毕竟她人缘好,喜欢她的人也多,总不能要她脚踏几百条船吧?
“小唯,以前你告诉过我,你没有
男朋友的打算,怎么会突然想
个男朋友呢?我真怕再这样下去,你连以往却步的婚姻都会开始感到憧憬了。”
“婚姻?没那么严重吧?我根本没想多么那…会跟澧在一起,其实…其实我也道知不呐,就是突然兴起嘛!懊怎么说呢?”秦乐唯开始回想“打从在梵谛冈遇上澧以后,我就赖定、坑定、吃定他了,一路走来,虽然是强迫
质的
着他,但在不经意之间早已经习惯身边有他作陪,总之…”秦乐唯鲜少有词穷候时的“总之…澧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啦!”
程学文扬眉。“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他摆明了愿闻其详。
他就不相信,一个半天不吭一句的闷葫芦能强过他这个相
甚深、无话不谈且处处关心她的“好朋友”
“确实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秦乐唯
惘的笑笑“但打从我受伤住院之后,那种安心的感觉特别强烈,澧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什么事都能依赖他…而就像你说的,我以前没有
男朋友的打算,但当他唤我‘唯’,让道知我他喜欢我后,想试着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强烈…我不想让人生空白,所以选择跟从自己的直觉,就算以后有什么变化,会心伤、会痛苦、泪
,我还是想跟他交往看看。”
她的笑容中带着些许傻气,这模样紧紧牵扯着他的心。
“小唯,关于依赖的感觉…这定不说只是因为你受伤生病的关系,你也知道的,生病的人总是比较有依赖心,你不能因为这样而做下决定。”若他真是败在她生病时的不在场,多年的痴心眷恋就这样付诸
水…他该找谁喊冤?
“小文,道知我你关心我,但我已经跟澧在一起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但…要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他根本就没喜欢上你呢?”
不是他要泼冷水,看关哲澧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模样,他真不相信这样的人懂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作爱的。
这假设让甜美的笑容僵凝了下,但时间维持不到半秒,几乎只是一闪而逝。
“不会的,你想得太多了。”她这样告诉他。
“小唯…”不愿放弃,程学文想再说些什么,但在看见她疲惫的
眼动作后全部止住。“累了吗?”
秦乐唯点点头。
肮部伤口的愈合情形异常良好,她整个人可以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但体力终究比往常差了许多,加上舟车劳顿的来到这栋乡间别墅,难怪她会感到疲倦了。
“先睡一下吧。”程学文连忙扶着她躺下。
“谢谢你,小文。”在程学文离开前,秦乐唯突然说道。
“说这什么话,我们是朋友啊。”
“嗯。”睡眼惺忪的秦乐唯肯定他的话“跟仲小悠一样,你们两个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若是可以,他想当的不只是“好朋友”而已,但听她这语气…
程学文苦笑在心里,不过即便明白自己已是无望的了,他仍不愿就此放弃。
是的,虽然目前无望但他不能放弃,要是那个关哲澧不能明白小唯的好、不能珍惜她,那么,无论如何小唯都还有他。
在程雪灵的观念里,新时代的女
就该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爱自己所爱的,所以面对心仪的对象,她自然是放得开,只不过…有些小小的问题存在。
身为侨界大老的女儿,虽然受的是西方教育,但怎么说骨子里还是中国人,为了父亲也为了她的面子,倒追男人的行为总不能太明目张胆,就算再如何的爱慕,也只能点到为止,该有的大家闰秀风范还是得保待着…总得留点名声让人探听,是不?
在这样的条件下,关于暗示这一部分尺度的拿捏,就必定有其难度存在,但这一向难不倒她。
“关大哥,这个房间你还满意吗?”程雪灵巧笑情兮的问。
随意的点个头表示回答,关哲澧为她的称呼微微蹙了下眉头。
乍闻“关大哥”这称呼时,不知怎地,他还以为她叫的是他的弟弟关哲玺,想来,这阵子他让秦乐唯那女人洗脑了,他的脑子也快跟着错
起来…
“那…打算在米兰停留多久呢?”即便只有点头的动作,但好歹也有回应了,这足够让程雪灵好心情的继续问下去。
谁知道呢?是不要秦乐唯那女人拖着他来,又莫名其妙的受了伤,他才不会来到这里哩。
想是这样想,但人在屋檐下,关哲澧也不能就这样闷不吭声的一句话不说。
“不一定。”为了不失礼,他随意给了个答案。
“对了,关大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到米兰来呢?”程雪灵像是有无穷尽的问题。
谁想来呀,是不要秦乐唯…秦乐唯这三个字教关哲澧的脑袋停顿了三秒。
道知不是不是出于错觉,这半个月以来,秦乐唯三个字常常在无意间闯入他的脑海当中。
早习惯他的惜言如金,程雪灵再接再厉,并且维持一副温婉的千金小姐风范。
“关大哥,你这趟欧洲之行是纯粹来玩的吗?还是为了什么事?应该不是为了洽公吧?最近没听说过有什么合作案的。”既然心仪又将他奉为偶像,她自然会特别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无心的问题点明了一件关哲澧从不曾细想的事,他吃惊,但惯于隐藏想法的个性让他不动声
。
“有些事要办。”奉行一贯的做法,他含糊带过。
“听大哥说,关大哥跟秦小姐是在梵谛冈碰上的,也是在秦小姐受伤期间才成为情侣的,真浪漫啊。”她试探
的说道。
必哲澧没答话。
必于情侣之说,早在数
前他便放弃解释些什么了,现在的他更是连提都懒得提了。
“关大哥,说句冒昧的话,你跟秦小姐来起看还真是像不一对情侣耶!真让人有些好奇,不知这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想,秦小姐一定有很多优点,道知不关大哥最欣赏她哪一部分?”说了一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违心之论,为的就是套出他所喜欢的女
特质。
她旁敲侧击的行为令关哲澧觉得心烦,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了,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关大哥?”程雪灵被看得有些心虚。
“你还有什么事吗?”
“嘎?”到想没他这么直接又不留情面,程雪灵愣了一下。“没…没有。”不甘心的她只能这样说了“那…关大哥,我先出去了。”
看着因程雪灵离去而被带上的房门,关哲澧这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打从在梵谛冈遇到秦乐唯后,他的日子总是在不情愿与暗自埋怨中度过,除此之外,他再也没心情去想些其他的事,但适才程雪灵的几句话让他正视到一件自己从未细想过的事…
是啊,他来欧洲是为了什么呢?
一开始他只是想离开熟悉的环境,寄望往陌生的国度中找到让自己觉得被需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的事,但后来…他从一个地方换过一个地方,除了漂泊无依外,一颗空
的心依然感受不到任何热源。
在没什么方向可依循的情况下,他试着以画遍古建筑物打发时间,然后,他遇上了她…秦乐唯。
没错,他是
埋怨她的,只因她惯以威胁、
迫兼赖皮的手段,
他领着她游玩各个名胜古迹,但是…在埋怨的同时,他那一颗惶惶无依的心也不再镇
空
、没有生命力,更不会常常胡思
想、老觉得时间多得道知不该做什么才好…必哲澧开始感到困惑。
平心而论,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无所事事又一成不变的日子便变得鲜明起来。
子辈这他从没见过像秦乐唯这样的人,无厘头的说话方式就像个没心眼的孩子,但说她天真不懂事嘛,又常常在他没防备候时的使坏…想来,是他自已意愿不面对而已,要是他多用点心就能发现,为了某种原因,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了。
想起了很多很多,而每件事情当中都有着她…为了坚持目标耍赖、骄蛮的她,游玩中像个孩子般无忧无虑的她,什么都不想、只为守信而替他挡一刀的她…当然,还有发烧呓语、显得脆弱无助的她,以及烧坏脑子、硬要他当她男友的她…
很多很多的样子型成一个与众不同的秦乐唯,一个赖定、坑定、吃定他,且又让他印象极其深刻的秦乐唯。
他的一生截至目前为止能让他留有深刻印象的人并不多,就连至亲父母的影像都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了,想来,除了他的弟弟关哲玺以外,从来没有人个一能像秦乐唯这样,在他的心中留有这样鲜明的印象,对于她…
在心中喟叹一声,关哲澧发现,他完全厘不清那份混淆又模糊的感觉。
擦拭着
漉漉的头发,刚洗完澡的秦乐唯住不忍嘀咕:“真是的,原本只是想小睡一下的,怎么会一睡就睡这么久呢?还有,澧跟小文也真是的,怎么没有来叫一声?害我睡过了头没吃到晚餐,真惨…”
罢醒来时就觉得有些饿了,经过小心翼翼兼七手八脚的洗澡过程后,她耗尽仅剩的气力,现在更加饿得慌了。
“哎呀,这下子可糟了,夜深人静的,就算我摸黑找到了厨房,要是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怎么办?什么声音?”自言自语到一半,细微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力。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像是脚步声,这夜半三更的…自觉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以秦乐唯不多想的打开了门
“澧?”门外的人让她吓了一跳。
别说是秦乐唯受惊吓,就连关哲澧也被她吓了一大跳。
他正在犹豫该不该来,直到站在她房门了,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来了,结果她完全没让他有反悔的机会,就这样没预警的开了门…
“你送吃的给我?”发现他手上的东西,秦乐唯感动得要命。
“你又洗澡了?连头也洗了?”关哲澧也发现她刚做的事,住不忍皱眉。
这小女人像是一天不洗澡会死一样,打从她能下
的那一天开始,就算麻烦、就算会牵扯到伤口、就算得历经历尽艰辛…总之,她么什说就是要洗澡,即使一开始状况真不容许,她也要擦澡擦上半个钟头才高兴。
他不懂她,真的不懂。
没看见他满脸的不赞同,她高兴的征询他的意见“我们野餐去好不好?”
野餐?!在这大半夜里?!必哲澧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别这样,下午刚来到这里候时的,我看到院子里有秋千的,今天月亮那么大又那么漂亮,在月光的照
下,那里一定很浪漫,我们去那里坐坐好不好?”她央求。
“你的头发还没干。”自觉最近愈来愈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他干脆指出她不能出外吹风的理由,藉此加强自己拒绝的意念。
“这有什么关系呢?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她
出一个赖皮的笑容。
必哲澧没么什说,因为当他再能说些什么候时的,他已经是在院子里了,一如他之前所猜想的到最后他还是无法拒绝她。
“过来,擦干头发。”看到她脸心满意足的坐在堆满软垫的藤椅上,关哲澧叫着。
“你过来嘛,我们一起坐,你帮我。”仿佛要他帮她擦头发是天经地义的事。
必哲澧看了她三秒,对于那个中看却不晓得中不中用的藤椅秋千有些怀疑。
“没关系,这很牢靠的,你一起坐上来也没问题的。”看出他的疑虑,秦乐唯开心的笑着。
听到她这样说,知道她绝对不会自动过来的,只好一如以往的妥协,带着大
巾、拎着食物坐到她身旁去。
察觉没有任何异状,秋千比他想家中的牢靠许多,关哲澧
出原本要给她果腹的食物,拿起大
巾开始帮她擦拭
答答的头发。
“真好,我们好像在约会喔。”喝着牛
,秦乐唯边咀嚼面包边说道。
约会?!擦试头发的动作停顿了,关哲澧觉得怪异。
“在医院候时的我就一直在想,我们第一次约会不晓得会是什么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光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浪漫。”看着他,生平道知不害羞为何物的秦乐唯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来,连忙低下头吃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无疑的,眼前是关哲澧的一个大好机会,没有不识相的人打搅,喋喋不休的她也展现难得的安静,他大可以乘机澄清他无意当她男友的事,但…看着她佯装专心吃着食物、却不时找机会偷看他,那一种娇憨稚气的模样…
“我…”才说出一个字,就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一样,之后的话,关哲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解决完最后一口面包,秦乐唯追问下文。
对”她那一双清澈无伪的美眸,关哲澧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澧,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嘛。”秦乐唯觉得有点不对,他的样子太过凝重了。
“没什么,你吃
了没?”
秦乐唯狐疑的看着他,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真的没事。”他重申,并且转过她的头,又开始帮她擦头发。
既然他意愿不说,秦乐唯也意愿不
他,于是她安静的享受他擦头发的服务。
月夜中的气氛在静谧外另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好了。”关哲澧宣布大功告成。
“嗯,那你坐好吧。”秦乐唯兴匆匆地调整他的坐姿,然后整个人像没骨头似地瘫倒在他身上,身下的秋千一晃一
的…“哇,好舒服。”她
足的笑着。
她的贴近让关哲澧不自在,尤其又听到她这样说,整个人更是觉得不对劲。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好高兴你能陪我来这里。”她突然说道“原本…我不是很想接受小文的提请来这边养病的,因为很担心你会丢下我人个一独自离开,结果到想没你竟跟着来了,嘻,真好。”
她的问题也曾是他的,他一直搞不懂么什为自已要跟着来这里,他不是巴不得早些跟她分道扬镳吗?那又么什为心中得觉总不放心,然后双脚像是有自主能力一样,等他发现时人就跟着来到这里了?
习惯关哲澧的沉默,秦乐唯没理会他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小文真好,我在医院养伤就好了,他偏要招待我到别墅住几天,真是的。”
秦乐唯无心的一番话更加巩固了关哲澧当初说服自己的理由…这个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搞不好被卖了还在一旁帮忙数钞票,他怎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呢?
没错,他跟来是对的。关哲澧在心中想道。
“澧,你以前
过女朋友吗?”秦乐唯随口问。
必哲澧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我想…应该是没有吧?”秦乐唯猜测“我也是耶,看来我们人个两都是初恋啰!”
必哲澧还是懒得理会她,但秦乐唯谈天的兴致可浓厚了。
“澧,现在气氛那么好,我们来聊聊天嘛!”无视于他的沉默,她自行发问“你以前有想过
女朋友以后的情形吗?”不指望他说些什么,秦乐唯自动自发的帮他回答“应该没有吧,不过我可是有想过的喔。说起来有点矛盾,虽然以前没想过要
男朋友,但偶尔也会想要有一个强壮的肩膀来依靠看看…”她失笑。“可能女孩子就会这样吧,有点奇怪,是不?”
必哲澧点点头。没错,他一直觉得女
是个很奇妙的生物。
“以前只能想,不过现在有你让我试验…嗯,我多少有些明白了,有人呵护、宠爱的感觉实在很不错,难怪有多么那人投身于情海!甚至乐此不疲。”
想想,病了有人照顾,饿了有人会半夜送食物,就连头发未干都还有专人擦拭,还能依偎在一起谈天…这一点一滴都是独身一人时所感受不到的。
“你…之前么什为会没有
男朋友的意愿?”月下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兴起谈话的兴致,就连一向沉默的关哲澧也不例外。
“哎呀,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嘛!”察觉讲得太快,秦乐唯连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而你跟关大哥就不同了,你们两兄第可是硕果仅存的好男人之一。”
“你怎么知道定一我是好男人?”这实在没道理,他究竟哪里获得秦大小姐的青睐了,竟害他雀屏中选的当上她第一任的男友?嗯,改天一定得改过来。
“因为你很有责任感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责任感?她又知道了?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她,关哲澧暗自揣测,会是因为他从小身兼父母之职带大弟弟的事吗?
这一想,倒让关哲澧联想起,他都差点忘了询问之前在医院、她发烧呓语时不小心
漏出的事。
“阿玺到底跟你说过些什么?”他皱眉。
“嘎?什么?”
“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他提醒她。
“你们小时候?我有说过吗?”不可能,她没有大嘴巴倾向,怎么可能说出这些有可能引起别人不好回忆的话来?
“你发烧候时的。”他提出时间来佐证。
“有吗?”不是装傻,她是真的没印象。
秦乐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让关哲澧气结。
“你只要告诉我,阿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就好。”
“不要,道知我你很介意,又何必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呢?”嘟着嘴,她拒绝。
“我不介意。”关哲澧说得又快又急。
“澧,别骗自己了,其实你很介意,我不想在你还没解开心结之前跟你说这些。”秦乐唯不理会他的违心之论。
“我、不、介、意!”一字一字,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教人一眼就能瞧出他的
盖弥彰。
秦乐唯不上当,沉默以对。
“该死的,我道知要阿玺都是怎么跟别人说的。”
“澧,你别这样,”秦乐唯从他身上爬来起了,为了平熄他心中的怒焰,间时没想什么害不害羞的问题,兜头就抱住他“放轻松,其实没什么事的。”
必哲澧整个人僵在原地,原本的怒芒逐渐让不自在的感觉取代…
有多少年没让人这样抱过了?
不能自己的,他想起了早早撒手人寰的母亲,也想起了始终漠视他的父亲…那些不愿回想起的过往就像是
水般,不试曝制的向他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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