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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会吧!”

 慎原企业集团台湾分公司总裁特别助理办公室里,猛地传来一句整齐画一的哗然大嚷,而引起霍克、加藤司与姜肇泽三人震惊嚷喊的,正是摆在加藤司办公桌上的留言字条…

 我临时决定出差四处走走,公司暂时交给你们三个代理总裁管理。

 要偷懒可以,别把慎原企业集团搞垮就好。

 南烈

 天啊,临时决定出差走走?这个决定未免也太过临时得令人措手不及!况且出差就出差,什么叫出差四处走走?竟然叫他们当代理总裁,把偌大的公司丢给他们,允许三人愉懒,却不许他们不小心把公司搞垮。

 “拜托,南烈在开什么玩笑!”霍克笑不出来的爬抓头发。整间公司都丢给他们,三人如何愉懒,若真散漫以对,公司不垮才怪。

 “昨天根本没听他说要出差。”姜肇泽也教这突来的状况炸得一个头两个大,光看到那代表得扛下所有重担的“代理总裁”四个字,背脊便一阵麻冷。

 唯一比较冷静的加藤司则抓起电话试图连络老友,无奈他眉头愈来愈凝。

 “南烈的手机没开,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放下话筒,他朝张眼巴望着他的另两人摇头。

 “哦!他的手机是没电了吗?紧要关头居然连络不上。”霍克哀号。

 姜肇泽灵光忽闪“找袭晴!”

 不等其他两人发出附和声,他已一马当先往总裁办公室跑。

 然而总裁办公室内空空,袭晴并未在她的办公座位上,三人只好询问平时负责跑总裁室的工读美眉小君。

 “应该出差去了。昨天慎原总裁通知我他今天要出差,要我请三位总裁助理到他办公室坐镇,他虽没提到袭秘书,但她是总裁的秘书,当然要跟他出外洽公不是吗?”

 是啊!这是最合理的可能,可是南烈好歹也代一下他到哪里出差,哪有人走得无声无息,当他逃难呀!

 “不会是他昨天硬认为我们三个找他的小秘书调笑,恼火过头,结果真兑现以前曾说要让我们轮当总裁,他趁机周游列国逍遥的惩罚吧?”姜肇泽苦着脸猜测。

 “若是如此,我们岂不冤枉。”霍克大声喊冤,就说了他们没跟袭晴调笑咩。

 加藤司持保留态度“倘若真要逍遥,他把袭晴带在身边做什么?”

 陪他一起快乐逍遥?念头乍起,霍克与姜肇泽马上摇头甩掉它,南烈可不是个风总裁、花心上司,他们的胡思想若被‮道知他‬,‮定不说‬会被他踹好几脚。

 “横竖结论即是南烈不见了,现在怎么办?”霍克问。

 像在回应他似的,人事经理朝三人走来“三位总裁助理,各部门主管在会议厅等开业务检讨会报,总裁昨天代过我,请你们代为主持。”

 加藤司出苦笑望向两位好友“现在知道怎么办了吧?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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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里的空气清新得沁人心脾,花香、草香、树木香相汇集,每一口都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时的袭晴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半下的直视眼前的大槐树,只因树上有两只发灰黄夹杂的小松鼠。她就是被其中一只小东西引出来的,‮到想没‬牠还有另外的同伴。

 “晴…”

 是慎原南烈的喊声。她心中轻震的回过身。

 “晴,你在哪里?”俊颀的身影由枝繁叶茂的阔叶树后走出来。

 “我在…”想扬声回答,她猛地想起会吓胞小松鼠,于是改而跨步奔向他,好叫他也小声点,以免惊动牠们。

 慎原南烈‮了见看‬她,正薄责她听见喊声不回应,就见她绊踢到枯树枝,整个人失衡的向前扑跌,惊得他连小心都来不及喊,一个箭步上前接抱住险些狠狠摔跌在地的她。

 “该死,你…”柔皙小手迅速摀住他的嘴,阻断他“你就不能小心点”的叨念。

 “嘘,小声点,你会吓跑牠们。”

 “他们?”他蹙眉抓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是谁闯入他休憩度假的地盘?

 她粲笑如花,挽住他的手臂走回大槐树下,指着怕生躲回树干后,却又好奇探出来觑望的两颗小脑袋,细声低道:“你看。”

 “原来是松鼠。”

 “很可爱对吧!”

 “是满逗人的。”不过…大手忽扳过她的小脸面向他,俊颜微敛的跟她算起帐“‮么什为‬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跑,这里你没来过,到处都是大同小异的山路,一个不注意很容易迷路你知‮道知不‬?”

 罢才急死他了!

 今天他起得晚,醒来时身旁的人儿仍睡得酣甜,没吵她,他径自到屋外做晨间运动,而后回屋里淋浴,再替她准备早点,岂知要叫她起时却发现她不在房里,绕遍屋里、屋外皆未看见她,猜想她可能困窘昨晚跟他同睡,今早羞于面对他而跑出去,结果迷路了,他心里直发急,慌忙跑往离屋子有些距离的小径寻她。

 幸好,终于找到她。

 瞟了眼四周,袭晴这才发现看不到他的私人别苑,可见自己不知走离别墅多远。

 自知理亏,她嗫嚅道歉“‮起不对‬,我不是故意跑,当我起盥洗好,突然看见有只小松鼠在你房间外头,我跑到屋外想近点看牠,不知不觉就跟着牠走,忘了跟你打声招呼,也没注意自己走到哪儿。”

 “只是只小松鼠,有什么好跟的?”为只小家伙迷路划得来吗?

 “牠好可爱嘛!你刚刚不也说牠们逗人的。”转头眺向树上那两只大概察觉他们不具危险,而大方在树干上游走嬉戏的松鼠,袭晴会心的咧深畔笑涡。这两只小东西真的很讨人喜爱。

 望见她那样甜柔愉悦的笑靥,即使心里仍有微辞,慎原南烈也不忍再苛责她。

 “哈啾!”她陡然落下的嚏声偏引出他另一道气焰。

 “我说过山上比平地冷,要你穿暖点,你居然只穿一件薄衬衫?!”而该死的他之前只顾追究她跑,竟没多加注意,万一她单薄的身子敌不过山里寒凉的秋意侵袭,病倒可怎么是好。

 见他又要训人,袭晴赶忙说道:“我没感冒,是鼻子才打嚏,而且我本来有记得要加外套,因为急着追松鼠就忘记了。”

 “又是松鼠,真该宰了牠。”

 随风飘的威吓让她愣张双眸,他要宰松鼠?!

 大槐树上的两只小东西不知是玩过头或真听懂慎原南烈的恐怖要胁,只见牠们差点由树上掉下来。

 “你…我到保育动物协会告你哦!”可爱的小松鼠哪里惹到他了?

 “笨蛋晴。”他没好气的低喊,下身上的米白色薄外套,轻柔的披上她的肩。就为两只小松鼠差点迷路、险些摔伤、可能受风寒,她还一径为牠们说话,真是呆子。

 袭晴的心不由得为她添衣的举止怦然跳颤。可是奇怪了,她昨天一觉到天亮,睡得比往常任何一天都好,脑袋很清醒,怎会被骂笨蛋还感觉温暖窝心?再说她那些男朋友中也不乏有人会对她披添外套,为何唯独他这么做,她的心跳就没道理的掉频率?

 “回屋里吃早餐了。”他不由分说的揽她往回别苑的路走。

 “嗄?”沉缅在自我的心绪中,她没听清楚他‮么什说‬。

 “回去吃早餐,已经九点多,再不吃点东西,等会又闹胃疼你就知道。”身子是她自己的,却老是少筋要他帮着注意,这么令人心的迷糊虫,这些年能‮人个一‬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真是奇迹。

 想不透自己的心脏怎老为他跳得七八糟,袭晴此时的中又因他关照的话语盈满温馨暖意。未坚持想再留下来多看松鼠一会,她任他轻搂着走向别苑。

 “如果有纳豆,我不吃哦!”走着走着,她忽思及这个问题,以前她见同事吃过日本纳豆,那独特味道着实令她不敢领教。

 “用不着担心,只是简便的优酪加火腿三明治。”

 “你怎么有这些东西?你阿姨准备的?”

 “她不晓得我什么时候会来,不会刻意采买吃的东西,是我昨天带来的。”

 “昨天?”她撇头望他“我怎么‮道知不‬?”在来山里的一路上他们并未进任何超级市场。

 “等你这个少筋的丫头想到如何解决民生问题,我们两个早饿到前贴后背了。”昨去接她之前,他已到超市买足至少一星期的食物、蔬果。

 “我才没有少筋。”翘嘴嘟哝,她才不承认自己昨天直到睡着前均未想过他们在山里要吃些什么。

 她大概‮道知不‬她嘟嘴的模样,比刚才那两只欠打股的小松鼠还可爱。畔微扬,他捉弄的道:“是唷,错怪你了,你其实少好几筋。”

 “南烈!”

 四周的声影霎时停格在这声不依的娇嗔里。

 四目相对,袭晴被自己口的唤喊怔住,她一向连名带姓的喊他,怎么这会只喊他的名?

 慎原南烈倒不在意她如何叫他,仅是诧异自己的名字由她嘴里喊出来,似乎格外悦耳好听。

 “我…是你先喊我晴的,这叫礼尚往来。”她微慌的解释,可她到底在慌什么呀?

 薄轻勾“既然这样,我不介意你多叫几次。”他想再听她喊一次南烈。

 “你叫我喊我就喊,当我那么没个性。放开,我自己会走。”低头扳弄环在她上的手,她脸上热热的。诡异,见到他俊魅浅笑,她竟觉脸红心跳,离他远一点好了。

 怎奈铁臂不放反收,他带她往别苑继续迈步“别忘了之前是谁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要是放你自个走,等一下八成跌撞得满头包。”这段路有许多碎石子,大意不得。

 这人当她是三岁小孩不会走路吗?他气人的本事仍然半分不减,可是…她重重踩踏的步伐忽然放柔下来,边的笑涡不自觉的浅浅浮现。

 其实,和他走在一起的感觉很踏实、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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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晴的一干男友找不到她。

 以前大家平均约莫两个星期才排得到与她约会,但至少天天能和她电话热线,耐不住相思者,甚至可到她工作的护肤专卖店藉捧场之名行亲近她之实。

 然而打从她换工作后,这条见她的捷径霍然夭斩,加上她说他们公司总裁严员工上班讲私人电话,随心所与她电话热线这条路又被斩断。

 当她接连一个礼拜都需加班而无法与他们约会,一群男友中开始有人鼓吹她辞掉这份累人的工作,怎料佳人说她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挑战,且是她好友托她代为接下这职务,她暂时不考虑辞职。

 既然美丽佳人都这样说了,爱慕她的他们能有何异议?问题是为何自昨天起他们尝试与她联系,她的手机始终未开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小晴到底跑去哪儿?我留了好多鲜红玫瑰要送她。”这是陆纲望着特地为袭晴挑留的红玫瑰,抑郁而发的叹息。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早餐了。”这则是卓承宗在家沮丧的低喃。

 “说好等我从大陆回来,我们再到这里用餐的,人呢?”刚由大陆出差回来的曹圣闻,站在上次和袭晴约会的西餐厅外,望着连络不到她的手机颓然低语。

 “小晴答应今天再陪我去选焙护肤保养品,怎么找不到她?”以为能再和佳人浪漫相约的钟得伦亦苦着一张脸。

 同病相怜,其他并列袭晴男友的一伙人,同样在听不到佳人甜腻嗓音,见不到她甜美容颜的分分秒秒里愁容满面,心思雷同…他们心仪的美人究竟在哪儿?又在忙什么?该不会是…被某个厉害的情敌拐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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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享受深山里的生活,像个调皮的天使,静不下来的这里看、那里逛,一株小草或一朵小花,皆能吸引她伫足连。有时一阵徐柔清风面拂来,也能惹得她愉悦逸出银铃似的开怀笑声。

 慎原南烈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容易足的小女人,偏偏男友一就成打。叹笑的摇头,他用手机拨了通国际电话。

 “哥?!”电话那头的人一听是他,像打雷似的喊。

 他‮住不忍‬将手机换边,掏掏被震麻的左耳。“你这丫头,做什么喊这么大声?”

 “还说哩,手机不开,我有急事到处找不到你。”范婕欣‮音声的‬依然高亢。

 “什么急事?”

 “袭晴人咧?”

 “嗯?”十足困惑的单音,却非惊诧她一开口就问袭晴,而是她劈头直问的语气令他感觉她如同晓得袭晴就在他身边,可他就是突然想起自己这周都未和她连络,才打电话给她,婕欣不可能知道他带袭晴来他的私人别苑。

 猛然意识自个过于急促的问语,范婕欣连忙解释“我朋友想找她,可是她的手机打不通,我拨电话到你公司,霍克说她应该跟你出差。我朋友问我她的去向,我当然要问你喽!”

 她早跟袭晴讲好这两天会打电话给她,问看看她和帅老哥最新的发展,哪里晓得怎么都连络不上她,想问老哥也找不到人,夸张的是连他的死都不知他到哪儿出差,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哥不会是开除袭晴,害她心情不好关掉手机,你则怕我抗议,故意躲我不接电话吧?”她直觉联‮这到想‬个可能。

 “你的想象力不错。”他淡笑的望向窗外,定视此刻正娇憨甜笑的静站玫瑰园旁的纤丽人儿,笑容里添入不自觉的宠溺“没事我做啥开除得力助手,她现在正很足的欣赏满园的白玫瑰。”

 夜幕轻降,山风也转寒凉,为她的身子着想,他对她下了入夜后不许外出的令,她却说在月夜下白玫瑰特别夺目人,软言呢哝的央求他让她出去赏一下花,不忍拂却她的渴望期盼,他只得要她多加件外套,方才答应让她出去。

 扮说满园的白玫瑰…“哥在山上的私人别苑,袭晴也在那里?!”范婕欣蓦然惊呼,她去过那座恍如人间仙境的静雅别苑,知道屋后有座玫瑰园。

 “我带她出来出差。”随口淡答,慎原南烈眸里映满月下人儿的清柔笑靥。

 赫,到山里出差?吊诡。

 范婕欣虽这么想,但她全心思索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哥那座私人别苑闲人可是无法靠近半步,之前那位工作能力也大受他肯定的前任秘书,可没能受邀一访别苑,现在袭晴竟能登堂入室!

 紧电话,她笑得贼兮兮的问:“哥跟袭晴处得很好?”

 笑看着窗外佳人稚气可爱的追着萤火虫,他心不在焉的低应“嗯。”哇哦!“要喜欢她很容易对吧?”她转弯抹角又问。

 “是很容易。”任谁瞧见她此时捧着萤火虫,在环绕她身旁其他明灭闪烁的萤火中,更添柔媚风情的娇颜,均无法不喜爱她。

 Yes!老哥的意思是他喜欢上袭晴,且两人现在正在交往?范婕欣满脸窃笑,正要问个清楚明白,电话里冷不防传来她老哥‮音声的‬…

 “我有事,改天再跟你聊。”

 话落电话跟着切断,范婕欣直呆怔的瞪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她这位哥哥每次跟她讲电话都聊上许久,但继她半夜致电问他对袭晴的看法那次,这回是他第二次聊没多久即仓卒结束通话,人家她还有最关键的问题还没问ㄋㄟ,何况她是他的宝贝妹妹,有啥事比她重要?

 慎原南烈的私人别苑这头…

 他是真的有事…急着到袭晴身边。

 罢才正当他与婕欣通话至一半,忽见窗外的人儿捧着捉到的萤火虫转向他,见他在讲电话,巧笑倩兮的向他伸直手臂,以语说出萤火虫三字,他唯一的念头就仅有到她身边,尽情攫看她孩子似纯真灿烂的喜悦笑脸,于是未假思索的结束通话,离开屋子走向她。

 “南烈,我捉到萤火虫耶!你看。”

 见到他踏步而来的俊颀身影,袭晴雀跃的微微张开轻阖的双掌,想让他看清手心里的光亮,怎料一个不注意,萤火虫飞窜出她掌心,她暗喊声糟,伸手想捞回牠,脚尖踢到玫瑰花圃旁铺排的石瑰,身子直往花圃倾跌…

 “晴!”慎原南烈骇喊着奔向她,可惜慢了半步,只见她就要栽进玫瑰丛中的身子突地向旁斜倒,她没摔进花丛里,而是整个人摔跌在地。

 “噢…”他听见她低细的闷哼。

 “晴,没事吧?”他心焦的扶起她“哪里受伤?”

 “好像扭到了。”手拄左,她心型小脸皱成苦瓜样。

 大手未有怠慢的探向她抚碰之处,略微施力触“这里?”

 “啊!会痛。”她低呼的抓紧他手臂,娇怨道:“早知道会扭到,就不要担心会坏你的白玫瑰,将身子用力往旁边扭开,直接跌进花圃里就没事了。”

 “没事?到时玫瑰花刺肯定扎得你满脸、满手的伤,笨蛋晴。”低念着,他两手把握她腋下,将她提站起来,开始后悔今晚答应让她出来赏花,要不她也不会扭伤

 “人家是想让你看难得一见的萤火虫,怎么晓得会发生意外?没有同情心,人家已经扭伤还骂人家笨。”

 “是,你受伤最大,不骂你笨蛋了。”

 什么呀,她这不就又当了一次笨蛋!“哇啊,你‮么什干‬?”他突然抱起她,吓得她环住他的颈项。

 “你受伤,这样才不会增加部的压力。”迅捷的,他抱她回别墅,小心翼翼将她放躺入沙发。“我帮你推拿。”

 “你会推拿?”她清澄瞳眸里闪着怀疑。

 “以前曾跟我妈学过。”他想翻转她的身子面向沙发趴着,她却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

 “可不可以不要推拿?会痛。”她可怜兮兮跟他打商量,刚刚稍微移动身子她的就会疼,她不敢想象任他“蹂躏”她的将痛得多凄惨。

 “别怕,适当的推拿对你的扭伤有帮助。听话,咬牙忍一会就好了。”

 不许自己对她心软,慎原南烈轻轻翻转过她的身子,拉高她的外套与T恤,两手迭于她扭伤部位,在她最里层的薄滑白色棉衫上缓缓推拿。

 “呃!”咬着牙,抑不住的痛仍逸出她畔。他推摩的剎那,无法言喻的刺疼直由左为中心点向全身扩散,她发誓,真的好痛。

 “如果真‮住不忍‬疼,就大声喊出来。”‮道知他‬她正捱受难忍的疼痛,但他必须狠下心为她做推拿,方能缩短她痊愈的时间。

 “你想听我大喊再嘲笑我?我才不依你…啊!人家的断成两截了啦!”才说不大喊的下半秒,她便因一阵疼痛呼出声。

 慎原南烈既觉不舍又觉莞尔,促狭的安抚她“等断了我再负责帮你黏回去。”

 “黏你的头啦!噢,你是故意这么大力的厚…哎呀!你到底会不会推拿…啊,臭南烈,我等一下踹你哦…”就这样,袭晴边呼痛边骂人,最后连“姐姐救我”都出笼了,直让慎原南烈好气又好笑,终于停下对她的推拿。

 轻扶起她,他带着纵容笑意轻捏她微鼓颊“你呀!吧脆打电话报警好了。”

 说话间他已俐落去她的外套。

 “你干么我衣服?”没空回驳他的讪笑,也没空注意自己的好像不若之前那么痛,她直被他突来的衣举动怔住。

 “你‮得觉不‬热?”角噙着逗弄的笑。

 “这倒是,全拜你的推拿所赐…慎原南烈!你做什么啊?”话说一半,她的外套和T恤忽又被他轻松褪下,她又惊又羞的酡红小脸嗔叱,未来得及抓回衣服,人已被抱起。“你…”“别你了,我只是要带你去泡温泉做辅助治疗。”再逗弄她下去,等会她肯定哭给他看,到时慌乱的可就变成他。不过说真的,他喜欢捉弄她的感觉。

 “泡温泉?”

 没回答,慎原南烈步伐潇洒的带她走往位于他卧室旁的一问大房间里。

 袭晴讶异万分的瞧见一个可以容纳大约五、六人,以银白大理石为界面的方型大浴池,随着他朝墙上某个小开关按了下,屋子两侧忽响起轻微刷刷声,屋外如同百叶窗的帘子慢慢升起,两片宽广的落地窗映入她的眼。

 “天啊!”她瞠眼惊呼,两片大落地窗外是光晕的夜之景,星月点缀的天幕与神秘幽静的树海尽现眼帘,感觉自己恍如置身其中般飘然醉。

 “小心你的。”轻住她想扭动转看四周的身子,他徐缓跨入温泉池,谨慎的放下她,一手护在她扭伤的左后,让她轻倚他前,随他坐靠向温泉池边。

 “原来你的私人别苑真有温泉可泡。”加藤司曾说他的别苑有温泉,可她没发现,也就没多嘴问他,想不到这间外部用淡雅帘片垂覆的屋内,正是汤屋所在。

 这个别苑还真是处处有惊奇。

 他好笑的道:“穿得这么整齐泡温泉,我可是头一遭。”长、衬衫,啧,是过多了点。

 闻言,袭晴下意识低头往身上看,这一瞧,她脸颊倏地泛红,只因她身上的白色棉衫此刻几近透明的服贴在她身上,里头的粉雷丝亵衣清晰可见。

 她困窘的遮想挪离他,他的评论猛地兜头落下“很感。”

 “你、你‮么什说‬啦!”她连耳都红透的抬头娇嗔。

 “你这样很感。”

 酡红的双颊,微的发梢,人曲线隐现的姣好体,十分人。

 “你还说!”羞死人了,让她直想挣开他将整个身子埋在温泉下遮羞。

 “不能说?那你等会不许哭。”

 “啥?”

 “我用吻的。”魅的尾音消失在她柔润间,他的密密实实覆上她的。

 无由的,他就是想吻她。

 袭晴无力挣扎,当他的舌攫住她的,她鼻间只有他惑人的气息,‮在能只‬他醉人的醉心悸,阖眼回应…

 直到两人快不过气来,他才不舍的退开她,的平缓体内蠢动的望,不忘在她耳畔嘎哑提醒“不许像前两次那样掉泪,否则我会再吻你。”

 娇着,她并无想哭的冲动,心里反而涨满甜蜜。可她究竟是被吻傻还是泡温泉泡昏头了?第三次无缘无故被他素吻,她竟感觉甜蜜?为何一遇上他,事情总轨得七八糟?唉!

 “我们到底来这里‮么什出‬差呀?”没察觉自己语气里的撒娇甜腻,她拿他没辙的偎着他,小手自然的环抱他的

 慎原南烈笑得俊洒。这个成天被别墅里里外外风景吸引得只顾寻美探险的小女人,终于记起“正事”了。他狡猾低道:“你说呢?”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抬首瞋睇他一眼,小脸又窝回他舒适温暖的怀,懒懒的问:“我们还要泡多久?”她怕等会舒服的睡着。

 “再等一下。”抱着她的感觉很好,他想再这样抱她一些时候。

 眼角欣赏窗外夜景,耳里聆听他沉浑有力的心跳,袭晴不神思迷茫的想,时间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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