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既然是好朋友,所以常一块吃饭是正常的。
司英理三天两头来找她谈心事,因为是朋友,所以倾听是应该的。
他偶尔会买一些好吃的东西来和她分享,瞧他如此够义气,知道她穷,三不五时捐献食物,不把他当拜把兄弟说不过去。
他有时工作到很晚,带宵夜找她一块吃,最后累了睡她的
,她也无所谓,反正好朋友就是这样嘛,人家没想太多,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她发现这人生得大个儿,平常在媒体前摆出一张模特儿的招牌酷脸,私底下却是个爱撒娇的大孩子。
所以说,果然人不可貌相,俊男也有好的品种,渐渐地,她对他没有任何芥蒂,她么什说,他都同意,她比较强势,他都乖乖让她,还会不定期地拿好东西跟她分享。
例如某某大明星演唱会的票,或是某某大明星的签名照,拿到网路上竞标,不但卖到好价钱,还可以贴补她的生活费。
有这种朋友真是赚到了,还可以随时提供他自己的生活照,让她赚个外快,荷包充实不少。
今晚,这个好朋友又自动来提供宵夜了。
“
!”她一开门,率先送上一个合不拢嘴的开口笑,然后迫不及待地拉他进门。
她关上门,很亲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往客厅走。
司英理不着痕迹地换了个位置,走在她旁边,然后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像哥儿们一样,然后把整个重量往她身上倒去。
“咦?你今天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很忙?”她担忧地问,并察觉到他一脸倦容。
“还好。”他轻道,闻着她沐浴完的清香。
“那么累就不要来嘛,先回去睡觉啊。”
“不行,我已经答应要送宵夜来给你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如果你真的很忙就不要勉强,打手机告诉我取消就行了。”
“我打搅到你了吗?”他神情黯淡了下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身子支撑不住。”
“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而且答应朋友的事,怎么可以不守信。”
他这么说,她也不好怪他了,免得被误会她在赶他走就糟了,心下不免暗叹,这人真是老实啊,而且有这么好用又肯奉献的朋友
不错的。
“我听说你们当模特儿或艺人的,一忙起来,三天两头不睡觉很正常,所以你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别把身体搞坏了,懂不懂?”她像个大姐大似的对他说教叮咛。
“道知我。”他很乖地点头。
“还有啊,你上次说那个很可恶的家伙,为了跟你抢风头,竟然搞小动作,故意捏造你的流言,你该告他才是!”想起这件事,她住不忍替他打抱不平,生平最讨厌那些
造谣的长舌公和长舌妇了。
“演艺圈原本就很复杂,人红是非也多,不去计较就好了。”
他们坐在客厅地板上,下面垫个抱枕,两人肩膀靠着,背倚着沙发,把宵夜放在茶几上,边聊边吃。
“你呀,就是因为太善良、不计较,才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该反击候时的还是要反击,免得人家以为你好欺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知道知不?”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他眼眶泛红,感动地将她的小手,包在宽大厚实的掌心里,另一手很自然地放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横过她,搂着她另一边的肩膀。
“朋友就是要互相关心呀,你应该学学我强势一点,你要是太好说话,岂不被人家爬到头上。”其实,她也是欣赏他这一点,才会放心跟他做朋友,因为她可以爬到他头上,反正除了她可以欺负他,不要被其他人欺负就行了。
瞧他明明很委屈,却硬要目屎往肚里
,强撑着微笑,也真是辛苦他了。
“法办没,我没有经纪人,所以凡事得靠自己,就算遇到不顺心的事,也得保持微笑,这就是工作。”
她心下思付,原来他萤幕上的微笑都是装出来的,背后的心酸这么多。
与他相处次数越多,就越看到他善良老实的一面,令她不由得为他担心和同情。
“不然你就赶紧找个经纪人啊,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处理。”
司英理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说得简单,若有适合的经纪人,我早就找了,但是演艺圈的黑暗说来话长,要找到理念合的经纪人不容易,也不知是否我天生运气背,老是遇到不好的人。”
“样么怎个不好法?”她好奇问。
“这…还是别说了…”司英理脸儿一红,忽地面有难
。
从他难堪
红的表情,再笨的人也想得出是发生了什么龌龊事。
“不会吧,难不成是要你牺牲
相?”她虽不了解演艺圈,但多少也从八卦杂志上捕风捉影到这类的事,有些很可恶的制作人或是导演,为了要沾染漂亮的女星或名模,常以恶劣手段要胁女明星陪他们上
,她一直以为只有女人会遇到这种事,想不到连英俊的男模也…
“太过分了!”她住不忍拍桌抗议。“那些人要是被我堵到,定一我打烂他的牙,踹爆他的
股--”义愤填膺,打抱不平,她最恨这种无
之徒,
不住恨恨诅咒起这些人。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实在可爱得紧。
他忙吗?其实一点也不,他随便接一个广告,就入帐千万,吃喝不完,一脸倦容当然是装给她看,不然怎能讨她心疼?
真找不到适合经纪人吗?当然不是,是他不要,既然不缺钱,接多么那工作干么?偶尔拍个广告或是走走伸展台,完全视他心情而定,好玩就接,不好玩,客户派飞机来请都请不动他,所以根本不需要经纪人。
他好欺负吗?噢不不不,只要他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有着恶魔脸孔的撒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拥有天使的微笑,因为当他笑候时的,没人知道他是撒旦,还有,他欺负人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他无聊,二是他喜欢对方。
他喜欢她,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有兴趣。
他带着天使的笑容握住她柔荑,其实是想摸摸;他头上顶着圣洁的光环抱住她的身子,其实是想吃吃豆腐,就像现在这样。
“你这么关心我,我当然高兴,可是我不希望影响你的心情,真起不对,我不该把这些不快乐的事你诉告。”他把头靠在她肩上,汲取她的温暖和支持。
经过这些时
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他肢体的碰触,虽然他是异
,但他的温柔有礼和斯文儒雅,让她不知不觉养成呵护他的习惯,而她本身个性也较男
化,行为举止较
鲁,碰上比女人还温柔的他,不知不觉把他当姐妹看待,也相信他把自己当哥儿们对待。
她也抱住他,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安啦!你心情不好就尽量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把你的不快全都说出来,我只恨我没那个能力帮你,只好帮你骂骂那些人,你不要想太多喔,如果把心事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你能说给我听,我很高兴,不用担心我啦。”
因为他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其实他一点也不难过,还很享受搂抱她的感觉。
她身上的味道很清新,一点人工香水或是脂粉味有没都,同样的沐浴
香味他也在别的女人身上闻过,但就是觉得她的味道闻起来特别
人。
他的
不少女人睡过,他的怀抱不少女人躺过,全是那些女人自愿赖过来,而他发现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住不忍想学无尾熊赖着她。
靶受那秾纤合度的身子,他的心底燃起了火苗,她身子的曲线全在他视线之内、掌控之下,耳朵听着她关心的话语以及发自真
情的打抱不平,对他而言,比起其他女人在
笫之间的娇声呢喃,更能吸引住他。
“不如…你当我的经纪人好了。”他的眸底幽深如海,心想若能这么做也不错。话说完,他感受到佳人的身子顿了下。
“当你的经纪人?”
“是的。”他低语轻喃,闭上眼享受这片刻,靠在她肩膀上竟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当她说话时,
口也跟着上下起伏,可以隐约感受到棉质T恤包裹下的女
丰
,正随着每一次的起伏隐隐触碰到他的
,逗弄着他的渴望,刺
着他身下某种
痛。
她不是
感美人,却比那些穿着清凉
感的女子,更轻易挑起他的
望,他已经抓到诀窍,只要他表现得越文弱,她的警觉
和戒心就越低,他就越能亲近她的肩,她的颈、她的发丝…
“不要。”一句杀风景的回答中断了这美好的气氛。
他一愣,抬起脸来。“么什为?”
“我又没当过经纪人,搞不好会害了你。”
“放心,我会教你,以你的聪明和反应,很快就会学会,而且你很强势,定不说很适合。”他很努力地说服她。
“还是不要。”她很斩钉截铁地一口否决。
“么什为不要?”
“反正就是不要嘛。”
他不明白,好处都分析给她听了,却还打不动她,原因出在哪?
这段日子,他很努力地表现出自己完全是一只无害的动物,一只可以任她予取予求的好好先生,饵都放在嘴边等她咬了,她却宁愿当一个平凡的店员,也不受他高薪的
惑,难道她对自己仍然有戒心?仔细瞧瞧,却又不太像。到底何故?他弄不懂。
“薪水很高喔,是你现在工作的好几倍…”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要。”
那个“不要”听起来十分刺耳,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不在乎,这点他很介意。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把好康的你诉告,居然有人有钱不想赚?”
“薪水高我当然想赚啊,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重要的事?”
“是有个男人--”才说了几个字,她便顿住。
“男人?”听到“男人”二字时,他的黑眸瞬间黯沈。
琴桦暄摇摇头道:“也没什么,是私事,你别管啦,吃宵夜吃宵夜,你不吃我就扫光喽!”说完便气客不地埋头啃食,神经大条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司英理冷肃的脸色。
她本来想说的是有个男人在动阿梅的脑筋,刘昂虽然忌惮她而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找阿梅,但若是阿梅自己去找人家就惨了。她待在唱片行还可以看住阿梅,每天给阿梅洗脑,找男人要找内在美,不能看外表,外表帅的男人因为太吃香,所以也不懂得珍惜女人,如果她现在离开,万一哪天阿梅吃了刘昂的亏,那她会不能原谅自己。
这件事,她得想个办法解决,不如帮阿梅介绍个男朋友好了,至于适合的人选嘛,要找谁呢…
司英理将她面带愁容的侧脸收进晦暗的深眸里。
她在想什么?
她有喜欢的男人了吗?
情敌已出现?
这些猜测让那终年挂着
意盎然的俊容,初蒙上一层霜雪,变得森冷晦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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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琴桦暄打了一个好大的
嚏,她
鼻子,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老打
嚏。
“桦暄,你今天上午已经打了五个
嚏。”一旁阿梅关心地问。
“是吗?”琴桦暄接过阿梅递来的面纸,往鼻子上擦。
“是不是快
冒了?”
“我身子好得很,才没那么容易感冒哩。”她和阿梅两人,将新进货的CD按照音乐类别和英文排序上架,桦暄一边
着鼻子,一边拧紧了一对秀眉。“不过,倒是耳朵特别
,有问题。”
“怎么了?”阿梅不解地问。
“我得觉总,最近有种被人跟踪偷窥的感觉。”
“么什为?”
“每当我有这种感觉时,就会不时地打
嚏,耳朵也泛
。”才说着,她的耳朵又
了,她住不忍用手指去掏掏耳朵。
生
浪漫的阿梅,马上欣喜地问:“呀…该不会有人暗恋你?”
“得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
阿梅摇头,一脸羡慕地说:“其实桦暄很受男生
耶,咱们这家唱片行的男生都喜欢接近你,就拿仓储部的阿光来说,他每次都会买卤味给你吃。”
“那是他自己爱吃好不好,看到我顺便问我要不要吃罢了。”
“不只呢,古典部的小田,每次只要国家音乐厅有什么难得的演奏会,就会买票找你去听。”
“那是因为这里只有我能跟他聊这方面的话题,所以他才喜欢找我去的啦,你想太多了啦!”
“才没呢,你没发现,在我们这里,男员工都很喜欢跟你聊天吗?他们总是会围着你有说有笑,去吃饭也会问你需要买什么便当,有什么新进的好听音乐,也要来跟你分享讨论。”
“他们都是哥儿们,大家都是同事嘛。”
“同事也可能
久生情啊,难道你对他们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没有。”琴桦暄斩钉截铁地说。“我对他们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是不也我喜欢的型。”她仔细打量着阿梅。“嘿,奇怪了,你今天怎么一直问我这方面的问题?”
“因为我感觉阿光和小田喜欢你啊。”
琴桦暄失笑地摇摇头。“你真的想太多了。”
“是你自己太迟钝,其实你对男生很有魅力,怎么说呢,你
朗的性格和无话不谈的个性,很得男人缘哩,有时候我都好羡慕你,可以和男生打成一片,不管是谈论足球、科技、赛车,你总有谈不完的话题可以和男生聊,哪像我,谈谈衣服和电视剧可以,一扯到那些男生才懂的兴趣,我就没辙了。”
“那有什么关系?”她不懂,只是聊天的话题罢了。
阿梅一脸羡慕地说:“就是因为你懂很多男生会的东西,反应又快,男生们才喜欢你啊。”其实论姿
,桦暄并不是他们这家唱片行里最漂亮的女员工,但是她的个性和吸引力却是最强的,明眼人一瞧便知,不管是跑业务的、仓管的、送货的,甚至连店长都对她特别好,因为桦暄大方又开朗,言语幽默又不拘小节,充满了现代女
的独立和自信魅力,这一点,阿梅自认永远比不上,她可以在外表上下功夫,把自己打扮得比桦暄还美,但有些东西是永远学不来的,就是桦暄与生俱来的个人魅力。
其实桦暄长得很不错,只是平
打扮太随兴了,如果她能花心思打扮一下,一定很美。
琴桦暄一点也不明白阿梅为何会羡慕自己,男生喜欢她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要自己喜欢的男生也喜欢自己才有用啊,何况她觉得自己比较男
化,个性也
鲁了点,反倒是阿梅较有女人味,心思也较细腻,娇娇弱弱的,会令人产生保护
,所以她才会对阿梅特别爱护…这到想里,琴桦暄
不住担心起来。
“阿梅,那家伙…没再找你吧?”那家伙指的是刘昂那个花花公子。
阿梅面容上有一抹含忧的黯淡,轻摇了下头。“没有。”
桦暄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她睇了一眼面带愁容的阿梅,忙不迭地安慰她。“我早说那家伙很花心的,女朋友一大堆,他根本不在乎你,天下森林这么多,何必在乎一
草嘛,是不?”
她很努力地说服阿梅,希望多
来的洗脑能成功,把她脑中那个叫刘昂的瘤给去掉,那么她就不必担心天下又多了一个被帅男人给伤害的怨女。
阿梅似乎是听进去了,对她淡淡一笑,点点头。
“你能明白就好,不枉费我花多么那口水说服你。”
“你别尽担心我,要担心的是你自己好不好,你得罪了店长,说话不给他面子,我担心他会利用店长的权力刁难你。”
说到店长,琴桦暄就有气。“他已经在刁难了,但我怕他啊,你诉告,我只是不想跟他计较,要是他太过分,我是不也好惹的--厚!别谈那个烂人,谈谈民生必需好了,中午我请客,对街转角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吃吃看。”
“可是桦暄,你不是缺钱吗?”
“呃…钱是缺,但饭也要吃啊,死不了的,大不了多打一些零工嘛。”
“你可别逞强喔,道知我你这个月的钱拿去付预售屋的工期款了,所以身上没剩多少钱,但是再省身子也要顾到喔,我看还是我请你好了。”
“这怎么行!明明说了我请,钱我都准备好了。”
“你准备多少?”
“一百块。”
“一百块能吃什么?那家餐厅来起看最起码一餐也要一百块以上。”
“放心,我打听过了,那家餐点附花茶,花茶可无限续杯,你吃饭,花茶帮我续杯就行了,瞧,多划算啊,哇哈哈--”
“…”阿梅苦笑,竟然有这种省钱法。
“好啦,就这么决定,别客气别客气。”
“唉…真拿你法办没…”
在两位女生所处的CD架后头,有一位客人始终静静聆听,身怀录音
,并勤抄笔记,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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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前正努力赚钱买房子,因为是预售屋,在房子盖好前,一直租屋居住,为了省钱,常常有一餐没一餐地过日子。”
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调查的心得,在他面前聆听的司英理,俊眉
不住蹙起,喃喃道:“难怪她老是肚子饿,原来把吃饭钱都省下了…”
“还有,这女人极受异
,目前有两个男人觊觎,都在同一家唱片行,不过女方很迟钝,只当他们是朋友,对他们毫无兴趣,依我看,女方之所以不想辞职,并非因为男人的关系,她目前喜欢的对象从缺,不过所谓近水楼台,她那么受异
,长久相处下,难免
久生情--”
司英理黑眸一瞇,湛出一道危险的厉光。“不用臆测,继续报告道知你的。”
“是、是,所以女方不愿辞职的真正原因,是跟她的好友阿梅有关,因为那个叫阿梅的女子爱上了一个花心男,正为感情问题烦恼,女方因为担心好友被坏男人骗去,所以在这个问题解决之前,暂时不想换工作。”
“原来是这样…”
司英理坐在贵宾休息室里,等会儿得为一家欧洲知名品牌拍摄男
香水的广告。在拍摄前,他拥有不受外人打搅的休息时间,有专人为他递茶水和服务。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身上所穿的服装,应广告商要求打扮成英国公爵的模样,而他一头黑发也染成了褐色,在东方味中融合了西方的特色,在现代感中又混着英国贵族的古典气质,创造一种新的形象,在求新求变的二十一世纪里,越有创意的打扮,越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为了让桦暄待在他身边,他处心积虑提供一个优渥的工作机会给她,岂知不论薪水多
人,她总是拒绝他的好意,宁愿继续当她的店员。
原先以为她是爱上了别人,所以他花钱请了私家侦探调查,结果她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另外,追她的男人虽然只有两位,其实那店长对她也有意思,只不过女方很讨厌他,老是不给面子,所以那位店长有点恼羞成怒,处处刁难她,照我建议,如果能来个英雄救美,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私家侦探做久了,难免会有职业病,说到最后住不忍
婆发表意见,忘了人家只要他调查,没要听他唱戏。
司英理只是冷睇一眼,唤来助理。“小周。”
“司先生。”听到叫唤,小周马上过来。
“送这位先生出去,开张支票给他。”
“有任何需要,
随时联络我们。”对方站起身,对司英理点个头后,便随小周出去,把人送定后,小周返回时,顺便倒了杯茶给老板。
“司先生,你的茶。”
司英理接过,等会儿拍摄作业很久,先润润喉也好,他接过小周递来的茶杯,啜饮一口。
小周跟在老板身边当助理很多年了,也在演艺和模特儿界里打滚了很久,花花世界的真真假假他看多了,明白老板虽然花边新闻不少,但都是女人找上他,而非他主动找人家。
以前,他一直搞不懂司先生对女人真正的喜好,也跟别人一样以为司先生就像电视杂志上所写的那样花心,以周游在群花之间为职志,直到老板亲口对他说“我要追这个女人,你帮我去收集情报”时,他吓了好大一跳,因为老板从未主动出击过。
“司先生。”
“嗯?”司英理脸没抬起,只有声音回应。
“那位琴桦暄小姐…您真的要追她?”
“是啊。”司英理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发觉小周突然没了声音,抬起眼来瞧他。“怎么?”
小周一脸纳闷。“因为看你跟这么多女明星交往,却是第一次听你说要追女人,所以有点意外。”
“那些女人我又不喜欢,何必追。”
“司先生不喜欢她们?”小周听得差点跌破眼镜,所谓的“那些女人”可都是赫赫有名的美女,不是千金名媛便是玉女红星,每个都漂亮得可以去参加世界选美,老板却说没喜欢过她们。“您喜欢琴小姐?”
“当然,不然闲着没事干么研究如何追她。”
研究?小周瞠目结舌,从不花心思在女人身上的老板,竟说出“研究”二字,还很坦白地告诉他,老板对女人的口味他真是越搞越糊涂了。
发现小周又发呆了,还用那种看异类的目光瞟他,司英理挑着眉。“又怎么了?”
小周搔搔头,
出一脸不解的表情。“我一直以为您
的女朋友,一定是大美女或大明星之类的名女人,只是到想没您会看上那位琴小姐,她是长得也不错,但…跟其他演艺界的女明星比,还是逊
不少。”
司英理放下脚本,拍拍小周的肩膀,以过来人之姿,语重心长地道:“人长得再美再帅,终有一天会老,英俊是短暂的,当人老珠黄时,相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找伴要找好相处的。我的眼光不会错,即使将来我变老变丑,这女人也不会嫌弃我,跟这种伴侣在一起才有意思,懂吗?”
“呃…好像懂。”怎么这番话好像…不应该由男人说出口,倒像是女人家的台词,怕老应该是女人的专利才对吧?
“懂了就好。”语毕,司英理目光改落在放在膝上的广告脚本,里头是等会儿拍广告要用的台词和情境。
“那么司先生想如何追她?”小周实在好奇,平常他不会这么多话的,但是“爱情东方不败”破例追女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很简单,你去追那个叫阿梅的女人。”司英理放下手中的杯子和脚本,抬起深幽的双眸,
瓣扬起一抹神秘的浅笑。
“耶?我、我去追,么什为?”这关他什么事啊?
“因为我发现我的情敌原来是女人,为了让我的女人不要老是去关注其他女人,只好先把她身边的女人给排除掉,而对付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帮她找一个男人。”
“那…么什为是我?”
“问得好,因为你单身,又刚好是我的助理,所以就找你了。”
小周愕然以对,呆了好半晌才又找回自己音声的。“可是那个店长才是大问题,不是应该先解决他才对吗?”
“不能解决他。”
“么什为?”
“有他从中刁难,我心爱的女人才会尽快辞职,然后投向我,所以要留着他兴风作
。”
“啊…”“事成后再修理那个店长。”
“…”小周冷汗涔涔。
“这个计划不错吧?”天使的微笑俊美得令人屏息。
“这么做…好像有点
诈…”说“好像”是客气,实际上是“非常”小周发现自己今天才重新认识司先生。
“会
诈吗?”
“会。”
“那你追不追?”
“…”“我多加你一倍的薪水。”
“好。”
“不错,很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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