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夜的台北街头…
一辆红色的奔驰轿车在沉寂的街头奔驰,惊人的速度格外引人注目。
仿佛目中无人的霸气与利落的驾车技巧,就像个惯于操控方向盘的人,狠劲与胆量令人咋舌。车子从笔直的市民大道穿过一条长桥,一下子就开出了台北市区,往郊区奔驰而去。
开上了郊区公路,奔驰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黑夜中奔驰,不到半个钟头,已进入一条私人的产业道路,一座富丽堂皇的白色高级别墅,就耸立在道路尽头。
车子以令人胆战心惊的速度,冲进早已敞开的别墅雕花大门,在一个尖锐的紧急煞车后,车子在别墅前庭的台阶前骤然停下来。
另一辆车子也紧随在后在别墅前停了下来,一名保镖模样的壮硕男子迅速下了车,上前替前者打开车门。
旋即,一双修长的腿从车内跨了出来,而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步出车外,优雅的甩开一头长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令人惊
的美丽弧度。
齐壅惊讶得微眯起了一双好看的黑眸。
女人戴着一副浅色墨镜、穿着一袭黑色的亚曼尼
装,合身柔软的布料紧贴着她的曲线,衬托出她曼妙姣好的身材。
齐壅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想看清女人的相貌,可惜天色太暗,镜头下的脸孔并不清晰,只看得见一双反
着水光的漂亮大眼。
他低咒一声,眼睁睁的目送她,跟一名开门
接她的男子一同步入别墅。
直到她的身影没入豪华的别墅中,齐壅的修长身影,才从藏匿的树丛后缓缓步出。
这个女人是谁?跟穆隆又是什么关系?齐壅的眉头微蹙来起了。
几天来,他看到不少男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却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出现,从别墅中人人谨慎恭敬的模样,看来她跟穆隆的关系颇不寻常。
自从辜独委托他调查八年前的那件意外车祸,他依辜独提供的惟一线索…车牌,开始着手调查。
八年前辜独失事当晚,那辆显然意图不良的黑色轿车,是他调查的重点。
几个月来他动用所有的调查脉络,却只查出这辆车子早已在五年前报废,最令人怀疑的是,车子在失事那晚以后,短短一个月内就换了五任车主。
依他经营征信社多年的经验与直觉,一辆车子在短短几个月内频繁更换车主,实在不太寻常。车辆易主虽然看似平常,却显然是个障眼法,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的深入调查之下,发现每任车主都跟一名叫穆隆的男人有关系。
据他调查,穆隆是名商人,虽然在商界名气并不十分响亮,经营的生意却多得令人咋舌,从电子、食品到运输业,几乎无不涉及。
即使拥有令人咋舌的众多产业,他平时却行事低调、极少
面,商界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再加上他曾有过的黑道背景,让他俨然成为一个谜样的人物。
虽然对外他明的是打着普通生意人的名义,齐壅相信这个男人,绝不如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是其尤他行事小心谨慎,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更让齐壅怀疑他的生意只是个幌子…
在每任车主跟穆隆都
不了关系的情况下,他更脑葡定,这桩车祸绝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有意图的阴谋!
向来最爱挑战的齐壅,缓缓勾起好看的薄
。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样么怎?货都上船了吗?”
季彤才一步进二楼的书房,一个低沉音声的蓦然自窗前响起,未开灯的书房隐约只见窗边一抹黑暗的身影。
“都已经安全上船了。”季彤语气虽轻快,却难掩疲惫。
立在窗前的男子缓缓回过头来,男人年约五十左右,锻练过的结实身材与小平头,让他来起看格外年轻。
略显冷肃的脸孔,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出色,
边那抹慈祥的笑容,与他一身冷沉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
“彤彤,辛苦你了!”穆隆朝她伸出手。
季彤毫不犹豫的奔进他的双臂中,娇羞的神情像极了受宠爱的小女孩,脸上的冰霜再不复见。“我不累!就是担心你有没有乖乖的休息!”季彤轻轻微笑,脸上有着抹少见的红晕。“医生警告过你不能再…”
“好啦!一回来就学起医生说教那套。”
穆隆嘴里虽然佯怒低斥着,神情间却仍洋溢着
足。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季彤蜷缩在穆隆的怀抱中,轻轻的问道。
“你没有回来我怎么睡得着?”男人半玩笑似的说道。
“仁哥,今天隆有没有按时吃葯?”
季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一旁之前替她开门的男子问道。
“我都按照彤小姐的
代,好好盯着老板吃葯。”黄永仁微笑着答道。
黄永仁跟在穆隆身边已经许多年,是他最重用的心腹,就连季彤也敬他几分,喊他一声大哥。
“隆,身体好多了吗。”季彤回头看着穆隆,脸上有着难掩的担心。
离开前他又进了一次医院,这一次是不要为了替养病中的穆隆去谈生意,她根本不放心离开这么多天。
虽然他们分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她从不怀疑穆隆对她的爱!
“你瞧我身强体壮的,哪里有一点不好的样子?”穆隆仍旧玩笑道。“倒是你一路不停打电话,可把我给烦死了!”
“讨厌!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担心死了!”季彤又急又气的娇嚷道。
“哈哈瞧你紧张的!”穆隆被她脸上的表情给逗笑了,一把揽过她,宠溺的
着她的发。
撇开两人相差甚远的外貌与年龄,他们亲密的模样简直就像对恋人。
看到穆隆开怀的笑脸,季彤不觉释怀的笑了,多
来的担忧也终于一扫而空。
“这趟你辛苦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的休息几天,上街逛逛买买东西去!”穆隆宠爱的说道。
变街?季形的眉头不觉颦了下,却没有让穆隆看出她的勉强。
“好啊!”季形只能无奈的一笑。
“老哥,你回来啦!”
齐壅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灯还大亮着,连舒适的牛皮座椅也已被人大剌剌的占据了。
齐壅扫了那张悠哉的脸孔一眼,眉头蹙来起了。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等你啊!”一名相貌同样俊逸出色的男子,理所当然的回他一句,懒洋洋起身舒展修长
拔的身躯。
“等我?”齐壅低头看了眼腕表。“你没搞错吧?半夜一点?”
“道知我你会回来!”男子仍是一脸气定神问。
有双胞胎弟弟就是有这种坏处,所有心思全被获得清清楚楚…齐壅悻悻然的暗自嘀咕。
精明的齐壅,谨慎观察弟弟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深知他忙着
连花丛都来不及了,怎还会无缘无故跑到这来等他,一定是另有目的。
“难不成你是猎中了头号猎物,回来等着邀功领赏不成?”
忙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的齐壅,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径自坐进办公桌后。
齐熙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嚣张的跷起一双长腿,放在他高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
“没错!”
正准备低头翻找资料的齐壅顿时一怔,缓缓抬头望向桌前,那张笑得嚣张的俊脸。
“你么什说?”
“我查出了一名关键人物!”
齐熙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公文袋晃着。
“什么关键人物?”齐壅的脸色倏然沉了下。
“是跟穆隆…”齐熙的话还没说完,齐壅已经咬牙怒骂起来。
“好小子,放着自己的案子不办,竟捞过界来了!”明知道他重视这个案子,也来跟他抢情报,可恨!
虽然齐壅气得牙
的,仍毫气客不的朝他伸出手。“拿来!”
“为了拿到这个情报,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气。”齐熙毫气客不的邀功。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齐壅双臂
握,也气客不的问道。
“加薪!”齐熙悠哉的晃着长腿,贼贼的笑脸简直像个拦路勒索的恶霸。
“免谈!”面色铁青的齐壅,自牙
里挤出一句。
从美国回来才进入公司一年多,齐熙的薪水已经调了八次,一次比一次的价码更离谱,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小子脸皮厚得很,怎么赶也赶不走。
“你这么无
究竟是哪儿学来的?”齐壅不满的瞪着他。
“你身上啊!”齐熙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要加五万块!”他干脆直接开价。
五万块?齐壅只差没吐血。
这笔钱他都能再请一个,比这小子还要听话敬业的员工了,他却讲得这么不痛不
,摆明了是敲诈!
齐壅是聪明人,他谨慎的看着弟弟手上晃着的资料,还是勉强咽下了气。
“我要看看情报值不值得。”
“绝对值回票价!”齐熙信心满满的晃着牛皮纸袋。
齐壅横了眼大吹牛皮的齐熙,气客不的一把
过牛皮纸袋,迅速打开一看,心头蓦然一惊。
就是这个女人!
虽然晚上天色暗了些,但一看到这双清澈澄亮的眸子,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绝对是她没错!
最令他震惊的是莫过于女人的长相。
照片里的女人漂亮得令人屏息!
一头黑亮的长发下,是一张完美无瑕的心型脸蛋,冷沉内敛的气息、典雅细致的五官,来起看像个出自家上
家庭的女子。
他的目光掠过女人漂亮的润泽双
,颇有个性的鼻,直到触及女人的双眸,再也移不开眼。
那双望向镜头、清澈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眸,有股神秘令人想一探究竟,最令人震慑的是,那澄静如水般的眸底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宛若一池
不起波澜的水潭。
好半晌后,他才勉强回过神来,神色自若的抬头面对齐熙。
“只有照片?!”齐壅不满的蹙起眉头瞪着他。
“还有名字!”齐熙懒洋洋的提醒他。“她叫做季彤。”
就光“季彤”这个名字?他又不是名侦探柯南,光有名字能推敲么什出名目?
“你一向神通广大,不会只查得出这些吧。”连在路上搭讪小女生的高中生,都比他有本事!
“老哥,这次不一样,这个女人来头不简单,能查出名字已经算是幸运了。”齐熙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
幸运?这种无
的话也亏他说得出来?!
齐壅再次忍住气,冷静的丢出一句。
“去替我查出她的资料!”他可不是傻瓜,不会白白替人加薪!
“最多只能查出名字了!”齐熙一脸莫可奈何的耸耸肩。
“是吗?”闻言,齐壅缓缓的转过身面对他。“你应该知道办事不力,身为老板有把部属降薪的权力吧?”他不怀好意的扯着笑。
降薪?向来滑溜得像条泥鳅似的齐熙突然语
,仿佛看见才刚进袋的钞票,又一张张的从眼前飞走。
“老哥,你…”齐熙的俊脸一阵面色青黄
错,好半天才终于无力的挤出一句。“真狠!”
“我不强迫,你考虑考虑吧!”
齐壅佯装不在意摆摆手,实则心里已经因他宛若世界末日的表情笑翻了。
“好吧!我会想办法再查查看还有什么眉目。”齐熙一咬牙,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表情。
虽然为了五斗米而折
,但事实上,齐熙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好不容易透过管道打听到这名与穆隆饼从甚密的女人,甚至埋伏了几天,才拍到那女人的照片。
这回可好,老哥还要更多资料,他要上哪儿去弄?
“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齐壅快乐的拍拍他的肩,径自转身往门外走,准备回家睡个安心的觉。
听着身后传来丧气的叹息,齐壅一双
感的薄
缓缓勾起笑。
他这个弟弟够聪明,也比谁都
,惟一的缺点就是太爱钱!
不过这样正好!
有个人去替他跑腿办事,他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去找找乐子,逍遥几天。
为了这件案子忙和了几天,安雅怕是寂寞死了吧?!
明天他得去“安慰”、“安慰”她,顺便松弛一下多
来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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