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一阵兵荒马
之后,柳月芽才有空细看这陌生的国度。
袁申律在结束了一些宣传活动及小型工作后,便带着百年和柳月芽飞到了埃及向电影剧组报到。
埃及吗?柳月芽看着这据说是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说服出借的广大土地,已经搭成了六、七个主要场景,中古世纪的风情,真令人有种时光
错的错觉。
“发什么呆?”袁申律走出自己的休息室,看到的就是柳月芽一脸呆滞的望着前方,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幻神情。
“啊,申律大哥。”柳月芽突地回神,慌乱的收拾起自己的思绪,
出平常的模样。“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出来透透气。”袁申律温声安抚她,不懂她么什为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和受惊吓的小兔子没两样。
他真有那么可怕?自己和异
一向处得不错啊。
“哦。”柳月芽点点头,就这么愣在原地道知不该说些什么。
袁申律无奈的看着她的尴尬,正要说些什么来化解,有人由背后拍了拍他。
“申!”雷恩娜对着转过身的袁申律扬起笑容“我听说你刚到?”
“没儿会一,好久不见了。”袁申律也回她一笑。
站在袁申律后方的柳月芽,悄悄打量起这位满脸笑容的“未来假想敌”不可讳言,这女子长得实在是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卷翘的睫
浓密得不象话,一头黑色鬈发狂野的散在脑后,加上那件复古式的服装与目前的所在地,柳月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埃及
后,尤其她的肤
又偏古铜色。
就在她无声打量雷恩娜的同时,与袁申律聊了两句的雷恩娜也注意到柳月芽,不
好奇的问:“咦?怎么没见过这位小姐?”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助理,柳。”袁申律转身搭上柳月芽的肩。“小豆芽啊,这位是雷恩娜小姐,也是这部片子的女主角。”
“你好。”一听到她是女主角,柳月芽心中的不安更盛,毕竟以往的“女主角”可都不让她好过,而袁申律这个迟钝的家伙居然还搭上她的肩,这下子她可以预想未来的日子会有多惨了。
雷恩娜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不怎么好的脸色,只是笑了笑。
“你好。”她注意到袁申律对柳月芽说的那串中文。“那个‘小豆尔’是?”
“她的绰号。”袁申律笑着以英文回答。“是小豆芽的中文,取自她中文姓名的谐音。”
“小豆芽吗?很有趣的名字。”一下子,柳月芽的绰号走向了国际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还能怎么说?柳月芽即使心里意愿不,也只能以英文回答:“当然可以了。”
想来,英文版的“小豆芽”将会藉由眼前这位美女“发扬光大”
“太好了!”雷恩娜一脸高兴地说:“对了!申,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如何?”
袁申律闻言认真地打量起雷恩娜身上那套充满异国风情的
红戏服…凸显她身材的小可爱以及复古的小灯笼袖,低
的长裙外头罩着同
系的薄纱,宽版的闪耀
饰更是增添了亮眼度。
“很不错。”他衷心称赞“法德利果然有一套。”
“可不是吗?”雷恩娜的笑容也是充满了骄傲与满意。“我今天一试穿就舍不得
下来了。”
袁申律只是淡笑“喜欢就好,我想你大概会有很多机会穿它。”
据闻这次的拍摄时间相当“充裕”只因本片的导演那副牛脾气与吹
求疵的程度又与自家那个暴君不相上下,看来初次与他合作的雷恩娜还道知不,在正式开拍后,她很有可能会穿腻身上的衣服。
“真的?可是法德利一共替我设计了十三套衣服耶!真希望每一件都这么漂亮就好了。”雷恩娜真的好喜欢这身衣服。
“相信他吧!法德利的能力可不是盖的,绝对让你满意。”袁申律做出保证。同时也想起,这部电影的阵容也真是满坚强的,全是一些平素搞不定的人凑在一块儿,也算是了不起了。
“耶!”雷恩娜住不忍欢呼。“我看你还是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袁申律百分之百肯定雷恩娜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让法德利知道了,免不了一阵抱怨哦!”“好啦,道知我了。”雷恩娜吐吐舌头。“我只是想让你先看看而已。”
袁申律摊摊手,笑着吻上她的额头。
“很漂亮。”
“谢谢。”雷恩娜笑得更灿烂了,也回吻他脸颊一记。
“那我先去换衣服了,儿会一见。”雷恩娜侧过身,朝袁申律后头的柳月芽挥了挥手。“儿会一见啰,小豆芽。”
“儿会一见。”柳月芽也伸出手摇了摇。
“你那是什么表情?”袁申律回过身,看到的就是瞠目结舌的怪异面孔,不由得失笑询问。
“呃…”柳月芽到想没他会转过来,脸上的表情一时来不及收拾伪装,只好随口给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搪
过去。“没什么,只是到想没那位雷恩娜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
天知道,她只是讶异那位尊贵女主角的异常和善态度,而不是二人的亲密举止。因为她早听闻了袁申律花名在外,有点什么小动作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不过,刚才那个一阵风离去的美女就太令她意外了。
嗯,给她加个印象分数好了,也许她可以有点期待,并不是每个大牌明星都是那么差劲。好吧!如果袁伯母问起的话,她会替她美言几句的。
“女朋友?”袁申律
出他那极富男
魅力的浅笑,摇了摇头“不是,雷恩娜只是个很好的朋友。”
在他说话间,柳月芽也迅速的换上了她惯有的小心翼翼与惊讶。
“咦?可是刚才…”
“那只是种亲切的招呼罢了。”袁申律一言以蔽之。
“哦,真是不好意思。”柳月芽很应景的捂住双颊佯装羞涩。“我可能还不太习惯吧,抱歉误会了。”
看来袁伯母说的没错,他的
友状态果真复杂!
“没关系。”袁申律看着她的举动,到想没她除了乖巧外,还如此内向保守。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贴脸吻罢了,瞧她窘成那样,重点是自己亲的还不是她。
“百年呢?”为了让她自在些,袁申律转移了话题。“这么神,才刚到人又不见了?”
“百年大哥刚才有
代,说他要去和导演跟制片切一下档期,因为好像有新工作进来的样子。”柳月芽想起百年的说辞。
“是吗?新工作?”袁申律微颔首。“我怎么没听他提过?”
“这我就道知不了。”柳月芽摇摇头“还是要我去找一下百年大哥?”
“不用了。”袁申律制止她的认真,
出了浅笑“你才刚到,也很累吧!进去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咦!这样好吗?”柳月芽迟疑地看向他“这是我的工作,你也很累了才是。”
“没关系。”袁申律无奈的拉住她,拿她的一板一眼法办没。“小豆芽儿呀,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很严厉的老板,所以你跟在我身边做事不用那么拘束,放轻松一点,别那么战战兢兢的,我应该没那么凶吧?”
苞她说了好几次,她就是听不进去,袁申律也不
想摇头了。
“呃…”柳月芽以她一贯的装傻伎俩企图蒙混。
“算了,你慢慢适应吧。”袁申律也对她没辙。听话是不错啦!只是安静得没一点乐趣,那就有点闷了。可是道知不么什为,他总有种不应该是如此的感觉。柳月芽呀…单纯又怯懦的话,在这个圈子并不是件好事。
“嗯。”柳月芽听话的点了点头。
袁申律再看她一眼,也只有拍拍她的肩。
“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找我,知道吗?”以她这
子恐怕很容易被欺负,看之前在工作场合时的异样不就说明了一切?
“知道。”柳月芽依然是点点头强调。
“好吧。”袁申律着实间时没和她说太多,而且也怕说得太多,对她反而是另一层压力。“我去找百年,你进去休息吧,戏开拍可就间时没了。”
“好。”柳月芽乖乖应话。
袁申律朝她笑笑,找人去了。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外,柳月芽扯下了自己扎起的马尾巴,呼出一口气,走回休息室里。
真道知不自己这乖乖牌还能伪装到什么时候,她都要闷疯了。不过这时候她下了一个决定,反正袁伯母安排自己来袁申律身旁“学习”就是为了搞破坏嘛,那只要下一个符合“居心不良”条件的女人出现,自己就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要不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变成唯袁申律是从的木偶。
真是无聊透了!
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柔柔地洒了一地的昏黄。
袁申律刚拍完一场戏,回到休息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椅子上一瘫,随即发挥了他无敌的睡功。
站在一旁的柳月芽无奈的看着他的举动,捧着餐盒,犹豫不决着是该让他睡,还是把他叫醒来吃饭。
拍戏真的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呢!尤其负责这部影片的导演听说向来以追求完美闻名,因此所有参与拍摄的人员,不论是幕前或幕后,都面临了艰苦的考验。
什么三餐不定时啦,作息不定时啦,莫名其妙的意外啦,突然冒出的问题要解决啦等等,看得第一次置身其中的柳月芽不
咋舌。然而这些人似乎早已习惯了,对于这一切不平常,皆以平常视之。
其它人都这么辛苦了,更何况身为男主角的袁申律,他的戏分多,所以通常一大早就要上戏,然后陆陆续续的拍摄,直到深夜方得以休息。
而柳月芽身为他的助理,跟着他这么“忙碌”下来,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男人了。一开始就觉得他的工作量着实大得惊人,却到想没他这么能“吃苦”;想着幕前的光鲜亮丽是以现在这样萎顿不堪的模样换来的,她就深深觉得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像现在,如果袁申律没私底下偷吃的话,他的上一餐应该已经是十个小时前的事了,而外头拍摄现场的灯光则持续亮了三十个小时以上。
这不是才刚开拍吗?有必要如此拼命吗?她真是不懂。
再次看向已睡着的袁申律,柳月芽决定还是把他叫醒,毕竟睡觉和吃饭是同等重要的事,既然不能两全其美,那就选吃饭吧!然不要就辜负这丰盛的一餐了。
“申律大哥?”主意一定,柳月芽走到并不宽阔的椅子前,再次讶异于袁申律的好眠,在这种椅子上他也睡得着。“申律大哥,先吃饭吧。”
不需她动手摇晃,袁申律的眼睛在这两声称不上响亮的叫唤下,缓缓的张开。
这也是柳月芽觉得神奇的另一项发现,他明明就很累了,睡得也算沉,可是只要有人在旁一唤,他马上就会清醒过来。听百年大哥说,这是因为他时时都处于备战状态下,也是敬业的一种表现。
的确,在这么不规律的睡眠情况下,袁申律从没让其它人等过,他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内到达他该到的地方,绝不误时。
“小豆芽儿?”袁申律
了
双眼“时间到了吗?”
“还有半小时,可是…”柳月芽心里也有点不安,怕他会怪自己擅做主张。
“我想你要不要先吃饭,然不要儿会一饿得没力气可就不好了。”
“是吗?”袁申律笑了笑,倒没
么什出不悦的神色,伸手接过她手上的餐盒。“谢谢你,你自己吃了吗?”
“吃了。”助理就是这点好,吃饭比他们正常了点。
袁申律没再开口,只是默默吃起饭。
倒是柳月芽,她
不住好奇心的打量着他,不明白他么什为要让自己这么辛苦。
据她了解,先不提袁家产业,袁申律与袁引皇自少年时期出道,至今应该也累积了不少财富,更何况二人自组经纪公司,应该在工作的安排上握有决定权,何苦要这么累?
“怎么了?有事问我?”三两下解决了半个餐盒,袁申律抬头就看到柳月芽满脸问号的看着自己。
“嗯…”柳月芽考虑着该不该问出口,后来决定即使是乖巧小天使,也总有好奇的权利吧。“我只是想,么什为你会选择这条路,很辛苦不是吗?”
“辛苦?也许在你眼里是这样吧。”袁申律的笑容比平时多了抹光亮。“但是如果是真心喜爱这份工作,再辛苦也会觉得值得的不是?”
“你很喜欢这份工作?”柳月芽欣然接受这种说辞,毕竟世上专执某事的人多得是“么什为是演艺工作?”
袁申律看着她难得的多话,有丝意外她居然会这么问,但他也只是静静的收起意外,点了点头。
“这工作很适合我。唱歌是一种灵魂的延续与情绪的抒发,而演戏则是一种潜在能力的发掘。”面对她,袁申律侃侃而谈,只因在她那光亮的眼眸中,袁申律得以放下所有的束缚。
也许柳月芽自己还没发现,她平时虽不多话,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宁静气息让人很是舒服,容易卸下烦心的事,也乐于更接近她,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一没事就拖着柳月芽闲聊的雷恩娜。
“其实在接触戏剧后,我的生命成长了许多,透过各种不同的角色揣摹,我可以以极度不同的角度去
览这个世界,发现许多从未注意过的观点,这何尝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这么说来倒是让人很心动。”柳月芽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装扮,
出她原有的轻快语气。
袁申律看着她,到想没她的反应会这么热烈,太不同于平
文静内敛的她了。
“对演戏有兴趣吗?”袁申律试图这么猜想。
“咦?还好啦,只是听你这么说…”柳月芽忽地发现不对劲,连忙放慢了口气,表情放柔许多“只是看到你这么热中的样子,谁都要住不忍心动起来了。”
“哦。”
看着她又恢愎平
的样子,袁申律也无暇多想,只因外头已传来叫唤声。
“申,请准备。”
“知道了。”身为助理的柳月芽连忙出门商谈,然后带着歉意回来。“申律大哥,真起不对,都是我拖着你聊天,害你没能好好休息。”
“没的事。”袁申律安抚的笑笑“几分钟而已,不碍事的。”
披上戏服,袁申律准备上戏,临去前,犹不忘向柳月芽
代。
“如果累了,你就先去休息,不用等我了。”想必她还不习惯各种忙碌又不规律的生活吧,还是别太勉强的好。
柳月芽朝他一笑,看着他出门,心里却没打算听命,毕竟是不那个尽责的助理该享的好处。
天啊,都半夜了,真道知不他哪来的多么那精力拍戏?
为了避免自己无聊,柳月芽披上了外衣,决定去拍摄地点看看,顺便也好好的尽尽助理的责任。
唉,真的好辛苦哦。
(千
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子声音,令手握话筒的千
有挂上的冲动。
“袁夫人,又有何指教了?”千
扶着额头,觉得隐隐作痛。
(叫得那么疏远,怎么,想和我划清界线吗?)江如虹的尾音拉得奇高,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夫人多虑了,我只是藉此表达对你的尊敬而已。”千
试图申辩。
(真的是这样?)江如虹真信他就是笨蛋了。(既然你对我如此尊敬,想必一定很乐意帮我个忙,是吧?)
耳朵一接收到“帮忙”这个字眼,千
不由得脸都绿了。
“我说夫人啊,你就别再玩了吧!之前才帮过的不是,怎么那么快又有事了?”千
直觉不妙,毕竟江如虹的忙向来不是好差事呀。
(有规定不行吗?)江如虹答得可溜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怎么脑控管它呢?难不成你认为我没事找事吗?)
不是吗?千
真想这么问。但是他很明白,不管他再怎么解释,都不可能改变江如虹的想法的。
所以,他只是很膂b命的问:“这次又怎么了?”
她干嘛不干脆安排一队娘子军到申律身旁,一个个由他挑算了,一劳永逸。
(去帮我探探月芽儿现在和申的状况怎样了。)江如虹也不和他转弯抹角,直接说出重点。(人是你送进去的,就要负责传消息出来。)
“拜托你就饶了我吧。”千
真是受不了她的荼毒了。“我真的没那闲工夫啊!”(由不得你,我等你的消息!)江如虹也懒得听他在那里呼天喊地,事情一
代完就直接挂上了电话。
千
看着发出嘟嘟声的电话,拒绝的话全哽在喉间,最后也只有硬
下去挂上了电话,反正袁家夫人是吃定他了啦!
M.Isj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