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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平时祁烈总是醒得比她晚,今天一早张眼,身畔早巳空空,被单失去他的温暖,令她好不习惯。“奇怪,烈一早跑到哪去了?”

 从卧房到客厅,客厅到餐厅,楼上楼下都看不到祁烈的身影。

 “冰儿,你找烈吗?他出去…处理点事情,晚些回来。”祁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她,心情好似特别好。

 阳台小花园里,她见到祁母。

 “冰儿,阿烈他在…哦,他说下午就会回来了。”祁母笑容灿目。

 书房里,她撞上刚走出来的祁刚。

 “嫂子妹妹,你今天别跑,下午大哥回来有事要找你商量呢!”一张清俊的脸上,眼呀眉呀全笑弯了。

 风儿吹、儿照,祁家人今天心情都很好,但是,秦冰儿就是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呀!

 就连兰姨见到她也掩嘴偷笑,有什么她‮道知不‬的喜事要发生了吗?

 人人欢乐下,就属施乐铭嘴角下垂,落寞的坐在楼梯口,小男孩正为要回家之事难过。

 “乐铭,你怎么‮人个一‬坐在这里发呆,明天要带回去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老师,你不跟我回镇上去吗?”扬起可怜面孔,小孩子就是要这样,才能搏得女老师的同情。

 秦冰儿又怎么会不想大家呢?当初走得这么绝断,现在突然回去,她还‮道知不‬该怎么跟学校开口呢!“老师也想,不过不是明天,等老师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回去好不好?”

 小脑袋勉强点了点头。

 为了让施乐铭打起精神,秦冰儿决定带他到外面逛逛,不会太晚,下午就会回来。

 搭乘电梯到一楼,秦冰儿就见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准备驶入车库。

 她敲了敲车窗,张伯一见到她,立即停车。

 “张伯,你从外头…回来?”瞄了下空空车内,没有见到她的老公。

 “我替大少爷回来拿东西,等下还要去找大少爷。”

 “什么东西我去拿好了,你车子就别停进地下室了,省得麻烦。”

 “谢谢少夫人,是少爷放在书房的一个黄纸袋。”

 花了几分钟,秦冰儿把纸袋拿了下来,递给张伯。

 “少夫人,你们要去哪,要不要我顺路载你们一程?”

 她偏头想了一下“也好,那麻烦你了,我们要去闹区的百货公司。”

 花了几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

 张伯比比那间用黑色大理石装潢门面的服饰店,说道:“少爷在里面,请少夫人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拿进…”

 “张伯,这里只能暂停,不如你和乐铭留在车上,我拿进去就好了。”其实是她好奇,想知道老公一大早跑到这里在做什么。

 推开玻璃门上由水晶做成的手把,面而来是两名身穿专业套装的女服务人员。

 “光临四季衣坊,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吗?”

 “你好,我想找祁烈,我有东西要交给他。”秦冰儿抱紧怀中纸袋。

 “这边请,祁先生在修改室里,我带你过去。”

 在亲切女服务人员的笑脸下,秦冰儿踩着战战兢兢的步伐,每一足印都踏得极轻,就怕将晶亮的地面踩脏了。

 在她身后,飘来一串清脆风铃声,表示又有客人进门了。

 带路女服务员停在一大片黑色的波纹布帘前。“帘子后头就是修改室,小姐进去后,打开那道门就可以了,不好意思,有客人光临,我先到前面去。”

 向服务小姐点头致谢,秦冰儿钻入帘后。

 黑帘具有遮蔽和装饰作用,后面布置就简单多了,白灰的墙壁上就只有一扇大门立在眼前。

 小手移至门边准备敲下去,女人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

 “哇哇哇~~你是狼,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人家换衣服啦!”

 “‮法办没‬,‮道知你‬我喜欢这样的型,我这是情不自。”

 女音娇娇笑了一下。“烈,告诉我,我这样美不美呀?”

 “美,太美了。”

 “那,我把领口再往下移一点点,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好看,太好看了。”

 “你很喜欢?”

 “这样我会更喜欢!”

 “哇哇~~讨厌啦!被你一拉,全都曝光了!”

 里面传来又娇又羞的笑声,听得门外秦冰儿一颗心跌到谷底。

 她深一口气,压抑心中那股酸味后,默默的退出帘外。

 里面一男一女,男的不用多说,她很清楚是谁。

 早知道祁烈是看选人,却在亲耳听见他和那女人暧昧的话语时,她突然恨死他的这种怪癖。

 随便出现一个符合他标准的女人,这男人就黏了上去,人家不过馅出来,就可以得他忘了自己有老婆了,是吧?

 无法压抑的妒意如排山倒海似的灌进她的心里,真是又酸又闷。

 可恶的祁烈,让她又气又难受呀!

 脑袋瓜里一团,每一口气,口都好疼,她想离开这里冷静一下,柔媚的声调却从身旁响起。

 “秦小姐,还真巧!我们居然又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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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祁烈让心急如焚的司机张伯给叫了出来。“大少爷,少夫人和那个小朋友都不见了!”

 “说清楚,什么不见了?”祁烈的俊脸瞬间凝重起来。

 因为秦冰儿太久没出来,张伯进店里找人,才听店员说,少夫人偕同另一位小姐,早从侧门离开了,他绕路去找,却没有见到半个人,住宅区内本来路上行人就不多,只要没走远,人应该是找得到。

 但是,秦冰儿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说他粗心,将小朋友放在车上下去找人,现下没找到少夫人,连带小朋友也不见了。

 面对张伯自责的神态,祁烈则是抿,沉思索着秦冰儿出了什么事情。

 “烈,我听说你的子不见了?”一位个高的女人,穿着华丽典雅的新娘礼服,站在祁烈身后。

 拢拢妩媚卷俏的头发,手指往自己上一点“可惜了,下午见不到穿这身礼服的新娘子了。”这可是花了她不少时间设计出来的呢!

 遭受到祁烈狠狠一瞪,捂着,娇滴滴的笑声从嘴里出。“别这么生气,不要忘了我店里有监视器,看一下就知道是谁跟祁夫人一起离开了。”

 话才落,祁烈用疾风般的飞速,撇下大家,直直冲入机房里。

 “真是的,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宝贝过,走吧!张伯,我们也过去看一看。”美人朝张伯勾了勾手指头,努努

 冷气太强,张伯抖了抖身。

 这位美人,他三年前就认识了,虽小、却俏,漂亮归漂亮,设计出来的作品也是响当当的有名,但…实在‮法办没‬让人动心呀!

 “张伯,走啰!”

 一记秋波又送了来,张伯抖去一身皮疙瘩,这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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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有些晕,意识逐渐清醒,秦冰儿发现她所处的房间并不陌生,只不过她完全‮道知不‬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在柳家的客房?

 唯一能记得的是她人在服装店,然后,先是祁烈…再来是郝柔…

 对,就是郝柔!

 在服装店遇见郝柔,她说有话想要跟自己说。

 当时的自己脑袋无法多想,傻愣愣的尾随她到服饰店外,不料,一块白布就这么捂着自己口鼻,下一瞬间,她便下省人事了。

 “你醒了!”

 秦冰儿见到柳夫人和柳心铃走了进来,她自上坐起身,发现两手两脚被捆绑住。

 “抱歉了,因为怕你跑,郝小姐才建议我们绑住你的手脚。”柳夫人的神情可是一点抱歉也没有。

 “原来你们和郝柔串通好了。”她想起了柳庭儒的警告。

 “没错,想知道我们请你来做什么吗?”

 秦冰儿苦笑了一下,这种方式叫请?那世界上就没有名叫绑架的罪行了。

 “我问你,到底帮我们借到钱了没有?你父亲找了你‮多么那‬趟,却一次也没跟你拿到钱,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们?”

 “我说过我没‮多么那‬钱。”原来,是为了那笔钱。

 “你不是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当丈夫,找他要不就好了。”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反省,柳夫人一副理直气壮的发言。

 秦冰儿冷冷的笑了。“烈‮么什为‬要帮柳家,他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而我,有什么义务要帮你们?

 “我求你们多少年了,不过只是希望让我填上父亲的姓,你们却选择漠视我,等到现在需要我的帮忙了,再跑来找我,这不是很虚假吗?”

 “你…你这个死丫头,还敢顶撞我,你知‮道知不‬如果我承认了你,我有多丢脸吗?你比心铃大,就代表我还没当上柳夫人,我老公就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你要我怎么承认你!”

 秦冰儿选择在心里感叹。“妈,您都听见了吗?这样的情况,回来真的对我好吗?”

 “柳夫人,您还在跟她啰唆什么?秦冰儿不会帮你们的,我劝你们还是用我的方法。”门边传来柔柔细细的女音。

 是郝柔。

 “可是…这样真的不算犯法吗?”柳夫人仍有些担心。

 “不管在商业界或医界,知道祁家娶媳妇儿的人不多,表示祁家对这件婚事本来就不看重,祁烈娶的是秦冰儿,柳家的女儿叫柳冰儿,你们可以当作什么都‮道知不‬,就算出了问题,罪也是落在秦冰儿身上,甭担心了。”

 “你们到底在‮么什说‬?”秦冰儿脸色苍白,郝柔的话让人发,她的笑容更让人感到惊悚。

 郝柔的眼神里有着让人发颤的冷意,她朝不敢下定决心的柳夫人,下一记重帖。

 “看看吧!你就会知道我说得不假,柳家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秦冰儿在报复你们对她的所作所为。”

 郝柔扔给柳夫人一个牛皮纸袋,秦冰儿认得,那正是祁烈的东西,当时她正抱在怀中。

 柳夫人出里面的资料,脸上的铁青顿时又加重了几分。“秦冰儿,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公司会亏损、会破产,全都是你唆使祁家做的,原来是你…”被指控成罪人的秦冰儿完全茫然,几张数据纸张打在她身上,捆绑的双手让她只能挑停落在腿上的这张,瞇眼细看。

 这是…

 收购柳氏股份的进度和数据表,下头还有祁烈的签名,最近一个期是在前几天…

 祁氏企业,不就是祁家的公司嘛!

 ‮到想没‬祁家拥有的公司竟是那样的大,有雄厚的资本可以将柳氏食掉。

 好吧!

 她都把自己公公的医院当成了小诊所,也难怪她会忽略自己小叔工作的公司。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不是你要祁烈做的?难怪每次找你帮忙你都不肯,因为让我们面临破产的就是你!”

 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秦冰儿选择放弃,她低头,默默注视着资料。

 上头都是祁烈的签名,这些单据都由他亲自过目。

 他这么对柳家,是为了自己吗?

 可不是嘛!他说过他会帮自己的,她要相信他呀!

 秦冰儿出苦笑,她怎么忘了这么多事,从认识烈以来,哪一次他不是呵护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关心自己,他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

 “不说话就表示你承认了,好,很好,那我也下需要再顾虑什么了,郝小姐,一切就照你的安排,周家那边我会去安排,这丫头就交给你看管,最快今晚就可以解决了。”

 秦冰儿呼吸一窒,额角沁出冷汗。“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周家,不会就是之前与柳家要联姻的周家吧!

 “周老板已经不在意你是什么模样了,如果把你嫁给他,可以换取鲍司和柳家的不败地位,我想这很值得,而且你还该感谢我,我会让你用柳冰儿的名字嫁过去,对你这个反咬柳家一口的女人,我算仁慈了。”

 入耳的话,一字一句打翻了秦冰儿的最后希望,她们疯了,竟然想强行把她嫁给周老板。

 “太夸张了!你不怕我去告你们?不怕周家知道?”

 “那也得等你清醒,有意识后再说。”郝柔冷笑,驱上前靠近她。

 “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被我带来这里的,没错,是麻醉剂,这东西我在医院想弄多少都可以,等我晚上给你打了一针后,我包管你醒来,婚礼老早结束,至于当周老板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很抱歉新婚之夜你可能感觉不到了。”

 “郝柔,我跟你没仇,你‮么什为‬要这样害我?”烈说的没错,她应该谨慎点的。

 “没仇?”

 郝柔眨眨天真的大眼,用着两人间才听得见‮音声的‬道:“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没有一样得不到手,只有阿烈,他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准你跟我抢,等把你搞定后,我会再去求祁妈妈、祁爸爸,以他们对我的印象,我总有一天会嫁给阿烈。”

 她转身向另两人招呼道:“走吧!先等柳夫人把周家搞定,晚上我再过来解决她。”

 秦冰儿惶恐的看着离开三人那脸上得意的笑容。

 她不要嫁,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秦冰儿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夕阳西下,房里没有明亮的灯光,呈现一种寂静的黑暗,更显可怕。

 倏地,她听见门把转动声,门了个入几丝亮黄的光线。

 来了!

 秦冰儿屏住呼吸,汗水从额上滑落,她盯紧缓缓靠近自己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郝柔把麻醉针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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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家正因为秦冰儿的消失,慌乱成一团,大伙各个面色凝重,为寻不到消息的秦冰儿和施乐铭担忧。

 郝柔再次惹了祁烈,而这一次,祁父、祁母再也不敢为她说情。

 他们联络郝家和郝柔的朋友,却没有郝柔的下落。

 没人知道郝柔将秦冰儿带到了哪?

 也没人知道郝柔想对秦冰儿做什么?

 但,一定不是好事,不然,天都黑了,‮么什为‬秦冰儿迟迟还没有回来?

 心里忐忑不安,‮是其尤‬祁烈冰冷阴沉的面孔,更让大家捏了好大一把的冷汗。

 家里任何刀字类的东西,什么水果刀、刀片、笔刀…全都被大家以防万一的给收‮来起了‬。

 怕祁烈生气起来杀人砍人吗?

 当然不,祁烈只会用一种让人骨悚然的恐怖感来凌迟惹他的人,这才是祁家人最怕他做的事情。

 “你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不累吗?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卫忻学也来了,多‮人个一‬多一份找人的力量,只是现在,多‮人个一‬只是徒增一份担心罢了。

 祁烈没动静,依然杵立在窗边凝望远方,他的周边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魄势。

 好吧!他都那德行了,大家能怎样,只能愁着脸陪他一起等了。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阵阵争吵声,这种情况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冲出去一探究竟,祁烈首当其冲冲第一。

 十九楼电梯旁,一个让大家找破头的小男孩,正和一名陌生高大的中年男子进行你拉我扯的游戏。

 “你放开我,我没有说谎,你看你看,那些人就是我说会帮我付车钱的人!”施乐铭一见祁烈,如见救星般大喊“师丈,快帮我付钱给这个计程车司机啦!他一直以为我是骗子,不相信这里有人认识我!”

 不是冰儿回来…

 祁烈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替施乐铭解决了车费问题,祁母心疼小男孩脸上、身上的擦伤,急忙拿来葯膏替他抹上,却遭到施乐铭的婉拒。“祁,‮间时没‬擦葯了,你们快跟我去救秦老师!”

 话才落,小小的身体瞬间被人抬‮来起了‬。

 “‮道知你‬冰儿到哪去了?”祁烈着急的问。

 原来施乐铭从车上下来找秦冰儿,却在另一处发现她被一个陌生女人带上车,小蚌儿的施乐铭猛追在车后,面一辆计程车,他招手跳了进去,跟司机说他妈妈就在前头车子里,硬是追上去。

 追是追到了,却来到私人别墅区,计程车‮法办没‬进入,他也没钱付车资,只能要求司机载他回上车处,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回家,中间几度差点被司机送进警察局里。

 “你还记得路怎么走吗?”

 首次情敌团结合作,小男孩对祁烈肯定点了头,并愿意主动带路。

 “好,我们走!”

 一行人准备跟着出发,卫忻学却瞥见祁烈口袋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心中喊了声糟。“阿烈,等等,你不能带这…”手没抢到对方口袋的东西,一个拳头狠狠打了上来,卫忻学头晕脑,如果不是有祁刚在一旁接着,他恐怕已经摔落地。

 现在是谁都不能阻挡祁烈往前冲的意愿。

 “大哥,你太过分了!”这一拳打得祁刚好心疼,祁父、祁母也紧张凑上前看伤势。

 “闭嘴,你留在家里等消息!”

 祁烈‮音声的‬森冷透着寒意,祁父、祁母互看一眼,此时稳住祁烈的脾气比较重要,至于卫忻学,他们晚点再回来看他。

 大伙儿匆匆忙忙走了,剩下气鼓鼓的祁刚抱着晕厥的男人。

 瞧,他的卫大哥脸颊都肿了,一定很痛呀!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打晕了他,恐怕自己还没机会这样大剌剌抱着卫大哥吧!

 “哎呀!大哥,真是谢谢你了。”想通了的祁刚,火气全消,大哥对他实在太好了,马上兑现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卫大哥呀卫大哥,我等这一天‮道知不‬等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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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早已遣散下人了,偌大的宅邸里就只剩柳夫人、柳心铃,和柳庭儒。

 对于祁烈的硬闯,柳夫人根本抵挡不住。

 不开大铁门,行,他老兄直接爬上翻越,一路觎越过庭院,狂敲打门板,还威胁柳夫人不开门便破窗而入。

 无计可施下,柳夫人开了门,却也一手抱紧无线电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硬闯,你不怕我报警?”

 祁烈黑眸一凛,一步步朝缩在楼梯边的柳家母女近。

 “你…想‮么什干‬?我警告你别来,别靠近我们母女俩…”

 这男人的眼神太过凶狠疯狂,身上透着暴怒的气息,她两腿频频颤抖,不是不想躲,而是自己已被吓得动弹不得。

 “喂,杰森医生,这是你儿子,你叫他别再靠近我了。”柳夫人发现门外站的祁氏夫,连忙喊救命。

 “阿烈,我们是来找冰儿的!你别冲动…”

 祁母‮音声的‬起了作用,祁烈停在柳家那对母女有三步远的位置,低眸冷睇。“我老婆呢?”眼底有着寒透骨子里的冷意。

 “笑话,你找女人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有没有搞错!‮定一我‬会告你非法入侵民宅。”死到临头犹未知,柳夫人一心想着祁家害她到多惨的地步,勇气一出,跟他叫嚣。

 “砰”的好大一声,祁烈已将楼梯边的摆饰品,全部一扫而空。

 “我问你冰儿呢?”他咬牙道,下颚青筋更是一条条的暴突浮现。

 “她…她不在这里。”柳心铃口水,代替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母亲回答。

 这男人…好可怕!她以前怎么会以为他是无害的!

 “师丈,她骗人,我看见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把躺在车上的秦老师抱进屋里的!”施乐铭在后头澄清。

 “她人呢?”这是祁烈最后的极限。

 “我‮道知不‬,她真的不在这里…”

 一把手术用的利刀在柳心铃面前晃了晃,银白的刀身与那张森面孔相互辉映,她很怕他下一秒用那把亮晃晃的刀子对自己做什么事。

 牙齿吓得发颤,她连话也说不好“我…是说真的…秦冰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妈本来把她关在客房,要等…晚上,郝小姐会去替她打麻醉针,然后…然后周家的礼车会来接她…

 “可是,到了郝小姐该打针的时间…这‮人个两‬…却都不见了,我和妈也在找她们…”

 断断续续‮音声的‬一结束,室内便笼罩在一片紧张寂静下。

 “该死!你们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祁烈忽地暴吼一声。

 她们太自私了!

 他半瞇起黑眸,心中起澎湃怒火。这么对他的冰儿,他绝不原谅她们!

 “祁烈,你别激动!”

 祁父、祁母一人一边抓着祁烈的膀子,无奈两个中年人的力气始终敌下过年轻力盛、火气正旺的健壮男人,祁烈不用多少力气便挣脱。

 他来到两母女瑟缩的沙发前,用小巧的手术刀在沙发皮面上划上一道,别小看小小一把刀,一样可以划破厚硬的皮革。

 “我‮道知要‬冰儿在哪?不准骗我!你嘴里的周老板是谁?你们已经把她送到周家,遗是把她藏起来了?”

 “我说了,我们真的‮道知不‬秦冰儿在哪里。”见他又往沙发纵向划上一刀,皮开棉絮蹦出的场面惊悚骇人,柳夫人哪敢不老实回答。

 某人却不相信。“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们知道切割人体的肌肤有多容易吗?”

 祁烈的口气像在说“今天天气好吗”一样的轻快,但问题却问得相当诡异。“只要利器够锋利尖锐,不需费力便能刺入人体的皮肤、内脏,甚至骨头。就像用餐刀切油那么简单,很轻易便能刺穿骨,当然,不只皮肤,大肠小肠,也是相当脆弱,别扯太用力,不然…”

 祁烈从皮革沙发中勾出一条较长的丝绳,刀面一扯“啪”一声,简单就断了。

 “不…不要再说了!”

 如此血淋淋的具体描述,柳心铃掩嘴作嗯,柳夫人已经听的快厥过去。

 祁烈将他所学的人体解剖认知,用森口吻不断讲述,沙发椅让他一刀在手,毁坏得差不多,连抱枕都让他拿来当作开刀的对象,就为了让演说的十八内容更加真。

 别说柳家母女了,就连他自己的父母也都听得皮疙瘩全起,他们一个捂住小孩两耳,一个遮住小孩双眼,仕绝小孩污染。

 “我求你…别再说了,我们,我们真的‮道知不‬秦冰儿在哪…”柳心铃的求饶声是愈来愈小,看得出她所受的惊吓相当大。

 “怕了?”祁烈冷哼一声,森冷一笑“真是怪了,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肝的人有什么好怕?除非你们把冰儿出来,不然我还有更多采的想‮你诉告‬们…”

 “够了,祁烈,别再说了!”

 “我还没说够…”

 祁父的斥责声根本人不了他的耳,是一道开门声打断了他继续的动作。

 祁母则喜出望外看着门外站立的人影。

 “咦?爸?妈?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抱喜!他们得救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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