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冠庭!”连叫了两声,她都来个相应不理。
“朕在叫你,没听到吗?”
她小脸一撇“哼!”“还在生朕的气?”炎玉明知故问。
壁庭气呼呼的瞪眼“谁教你昨天偷亲我。”
“大不了朕封你为妃,赐你宫殿、珠宝,还有服侍的太监和宫女,从此以后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炎玉发现她跟后宫其他嫔妃大大的不同,撇开大胆无礼不说,她的个性率真,勇气十足,是他从来没遇过的典型,或许是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关系,可以让他枯燥的宫中生活增添不少乐趣,如果他能回到岩国,真希望也带她一起回去。
“我么什为要当你的妃子?”冠庭丢颗大白眼给他。“要当也要当王后,我才不要当小老婆。”
炎玉一脸嘲谑,还有些淡淡的失望。“你的野心很大。”
“随便说说你也信,就算你要我当王后,我也不要。”
他俊眸一瞇“么什为?”
“你自己想想看,古代那些皇帝的女人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不是失宠被打入冷宫等死,就是被其他善护的嫔妃给害死,不然就是太寂寞而发疯死的,然不要就是给皇帝戴绿帽子被处死,我才不想跟她们一样。”她不敢领教的说。
“就算要嫁,我也要嫁给像赵子龙那样的英雄豪杰,可惜像他那样的男人,只怕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赵子龙、赵子龙,你心里就只有赵子龙,朕哪一点比不上他?”炎玉吃味的问,输给已经死掉的人让他很气服不。
壁庭满脸的崇拜和景仰。“你当然比不上他了,我真希望能回到三国时代,可以和我的赵子龙并肩作战,那该有多好。”
“哼!赵子龙算什么?”他冷声的说。“朕是岩国的君王,岩国的一切都是朕人个一的。”
“是啊!问题是这世上要真的有岩国的存在才行。”怎么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算了,她已经尽力了。
炎玉俊脸一凛“岩国当然存在!”
“那么它在哪里?”冠庭真不想泼他冷水。
“它、它在…”
她一脸笑谑“说不出来了吧?”
“朕说有就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壁庭不想跟他争辩下去,因为不会有结果。“随便你,好几天没去和我心爱的赵云约会了,待会儿我要去网咖,你人个一留下来看家。”
“朕不准你去!”炎玉妒火中烧的吼道。
“就算你真的是皇帝也管不了我。”她朝他扮个鬼脸。
炎玉为之气结。“你!”
铃铃…电话响了。
“喂?”冠庭走过去接起,是父亲打回来的。“爸爸…家里没事,你不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好,不要生病了,要不要我拿换洗的衣物过去给你?好…道知我…”
对“电话”这样东西还是相当存疑的炎玉,怎么也想不通人个两居然可以隔着它彼此对话。他一脸困惑的盯着它。
“我会把门窗关好,不会
跑的…你不要听大哥
说…你也要找时间睡觉,不要把身体搞坏了,嗯,祝你早
抓到张锡平,拜拜。”
他瞅着冠庭把听筒放下,也好奇的拿起来放在耳畔,只听到嘟嘟声音,并没有说话声,连忙放下。
“这种妖法朕从来没看过。”
壁庭
笑出来。“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炎玉马上敬而远之的说。
她看了下时间,再不去网咖,待会儿就没座位了。“那我要出去了。”
“朕也要去。”他才不会让她单独去见那个叫赵子龙的男子。
“我才不要带你去,穿这个样子出去,大家都会盯着你看,太引人注意了,除非你答应换衣服。”因为那身龙袍实在是穿太多天了,也该洗了,不然都要发臭了,所以她抓住机会和他谈条件。
炎玉犹豫片刻“朕换就是了。”
“那就快跟我到楼上换,我顺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头,等我们回来也该洗好了。”她诡计得逞。
二十分钟后…
换上长袖衬衫和牛仔
的炎玉像是走在伸展台上的时尚男模,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别有一股绝俊帅气的气质,引来不少惊
的目光,大家还以为是哪出新的偶像剧的男演员,如果背景再多几朵玫瑰花,简直像是漫画里头的白马王子。
“他们做什么都盯着朕瞧?”他不悦的问。
壁庭佯装酸溜溜的口气。“因为你长得太帅太好看了嘛!早知道就不跟你出来了。”想不到换了衣服照样惹人注意。
他目光含怒。“这些人真是太无礼了,竟敢直视朕的脸。”
“你现在是在扮演普通老百姓,被人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
。”真是没救了。
“走了啦!”
“楼冠庭!”
听见有人叫她,本能的循声看去,原来是班上的同罕--宋永华。
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同学来到她面前,神情有些难为情。“楼冠庭,你、你要出去吗?”
“对啊!我要去网咖,你找我?”
宋永华觑了下炎玉,然后又望向她,眼神害羞。“我、我正好要去你家。”
“有事吗?”她不解的问。
他咽了口唾沫“我、道知我你喜欢《钢之炼金术师》,现在出到十一集,我都买了,可以借你看。”
“真的吗?我每次去借都借不到,太好了。”冠庭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往他肩上很哥儿们的拍了拍。“宋永华,谢啦!我看完就还给你。”
“气客不。”他羞赧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壁庭抱着一大迭的漫画,兴奋的不得了。“算了,明天再去网咖和赵云约会,先回去把这些看完再说。”
“他喜欢你。”
她愣愣的仰起小脸“嗄?你么什说?”
“方才那个姓宋的少年喜欢你。”炎玉绷着俊脸说。
“那又怎样?我又不能叫他不要喜欢我。”
炎玉心头闷闷的。“朕不准。”
“无聊!”冠庭啐了一口“我们回去吧!不然拿着这些东西去网咖也很麻烦,万一不见了还要赔人家。”
他就是很不舒坦。“把东西还给人家。”
“神经病!”
“道知你对不听话的妃子,朕会怎么惩罚吗?”
壁庭抱着好不容易借到的漫画,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计较。“怎么惩罚?”
“哼!朕会把她打入冷宫。”这下怕了吧!
她冲着他假笑。“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来烦我了。”
“你!”他气结。“朕命令你…”“懒得理你。”抱着她的《钢之炼金术师》,兴高彩烈的走了。
炎玉在能只后头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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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浪漫满屋的
曲“三只小熊”冠庭的心情比某人好太多了。
“你今天还要看什么片子,我去帮你租?”
吃着麦当劳的汉堡,再啜了口用茶包冲泡好的乌龙茶,他还是不喜欢喝那种叫咖啡的水,又苦又难喝,像在喝墨汁。“朕要思索些事情,不看了。”
她撑着下巴看着他“哦!”炎玉动作优雅贵气的啜着冒着热气的乌龙茶,尽管比不上宫里头的,不过他也没再抱怨。察觉到她猛盯着自己。“看什么?”
“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说老实话,他长得比电视上那些偶像剧男演员还要好看。
“你该不会爱上朕了吧?”
壁庭面颊一热,摆出嫌恶的表情。“你少臭美,我才不会爱上你。”这人脸皮还真厚,自己往脸上贴金。
“什么意思?朕有哪点不好?”炎玉不悦的质问。
她撇了撇嘴角“是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不是我喜欢的型。”
“只有赵子龙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没错。”冠庭大方的承认。
炎玉搁下茶杯,神情高深莫测的起身,让她心生警觉。
“你想干嘛?”
他泛出一抹勾人的笑意。“你不是很勇敢,怕什么?”
“当然是怕你耍诈。”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你不要过来喔!否则我对你气客不。”
见她紧张害怕的模样,炎玉在心里窃笑。“朕承认自己是在吃醋,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口口声声叫着其他男子的名字。”
“喂!你少恶心,谁是你的女人?”冠庭
了
手臂上的
皮疙瘩。“我警告你喔!不要再靠过来了,在我们这里
拐未成年少女是会被告的。”妈的!居然使出这种小人步数。
“朕又没要对你做什么?”他一步步
近。
壁庭小脸微白“那你干嘛一直过来?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呵呵!不玩也不行。”他低笑两声,突如其来的飞身上前。
“哇啊…你这是什么轻功?”冠庭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炎玉两手扣住壁庭的肩头,将她
在墙壁上,尽管她在女子之中算是很高,不过和自己一比,还是矮了快一个头,更别说男子的力气终究较大,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于是得意的漾开俊颜。
“让朕抓到了!”
她嘴角
搐一下“你、你不能
来喔!我爸爸和哥哥要是知道会打死你。”
“朕老是吃你的亏,现在也该让朕占一下上风了。”炎玉嚣张得很。“念在你帮了朕的情份上,别担心朕会冷落你,等你当上朕的妃子,朕保证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
“我再警告一次,要是你敢
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炎玉不信
。“朕可是认真的。”说完,俊脸慢慢的俯下,作势亲吻她。冠庭倏地满脸通红,才不想白白被他吃豆腐。
“那就别怪我了!”话刚说完,她突然伸手抓住炎玉的襟口,左脚一拨,动作俐落的使出一招“送足扫”眨眼间便将他摆平了。
炎玉整个人无预警的摔在地上,口中逸出呻
。
“呃…该死…好痛…”
她拍了拍两手“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了。”
他全身痛得龇牙咧嘴。“你、你这是什么妖术?”
“不是妖术,这叫柔道。”
他俊脸布满恼怒“你使诈?”
“嘿嘿,这叫兵不厌诈,你可不要小看女人的本事,否则会吃大亏的。”冠庭俯睇着他,接着伸出手臂。“把手给我。”
炎玉痛得全身无法动弹了,也不愿接受她的好意。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必!”
“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顿时改弦易辙,不怒反笑。“你真的很有胆量。”
“还好啦!”冠庭也很谦虚的说。
“老实说朕愈来愈欣赏你了。”他诡笑的说。
壁庭哈哈一笑“你可不要爱上我。”把话又送了回去。
“这倒是有可能。”炎玉还是头一次败在女子手中。
她当他是在开玩笑。“这招美男计对我没用啦!因为你不是赵子龙,好好躺在这儿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完便往外走。“我要去网咖『练功』,你就负责看家吧!电话不要
接,要是有人按门铃也不要开知道吗?”
“回来!朕不准你去!”
“鬼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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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冠庭从网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原本想待久一点,不过玩得一直很不顺,还被敌人打得一败涂地,而且记挂着独自在家的炎玉,只好草草结束今天的练功。
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要开门,陡地发现大门没锁,她记得出去时还特别把它锁好的,难道炎玉跑出去了?没想太多,冠庭便推开大门冲进去。
“炎玉!”
一眼看见客厅被翻得
七八糟,好像有外人闯进来过,接着又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找到一小摊的血迹,小脸登时一白。
“炎玉,你在哪里?炎玉!”
她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它正朝向厨房。
这时,从里头传出叫声。“你快逃!”
壁庭大惊失
的拔腿街上前去“炎玉!”果然在厨房里头找到瘫靠在
理台边的炎玉,他的左手臂
血了。“你受伤了。”
就在这当口,炎玉黑瞳暴瞠“小心!”
警觉到身后有人,冠庭本能的要回头去,突然后脑勺被猛力敲了一下,便晕倒不醒人事了。
不知昏
了多久,当她再度恢复意识,发出痛楚的呻
,还没想起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你总算醒了?”注意到她身子动了动,炎玉放下心中的大石。
她低嘶一声“是谁敲我的头?”
他靠坐在墙边,俊脸冷凛。“朕也问过他,不过那人什么都不说。”
“我的手和脚…”原来都被绳子绑住了,她挣扎了半天才坐得起来。“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他道知不我爸爸是谁吗?居然敢到我家来偷东西?”
一个
森
恶音声的在厨房入口处响起。“小妹妹,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房子、你爸爸是谁,否则就不会来了。”
壁庭倏地回头,看清眼前这名中年男人的长相。
“你是…张锡平?!”
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他的照片,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全台湾警灿诩在追捕的通缉要犯,想不认识都很难。
“果然是刑事局局长的女儿,看来很勇敢的样子,认出我是谁也没被吓哭。”张锡平肩上背着M16步
,手持AK47冲锋
,
带上还有把手
,嚼着满嘴的槟榔笑看着她。
“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是谁,你还敢来?”冠庭昂起下巴面对他。
张锡平吐了口槟榔汁。“我被你爸爸追到无路可逃,反正早晚都要去吃牢饭,还会被判死刑,临死之前抓他的女儿来作伴也不错。”
“你赢不过我爸爸就使出这种下
的手段,我爸爸不会接受你的威胁的。”想也知道他要用自己来当人质。
笑得满脸横
的张锡平走向前几步“如果你爸爸不照我的意思去办,就等着替自己的女儿收尸吧!呵呵…”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好多警笛声,在最快的速度之下,附近的几条道路全都被封锁起来。
见他走出厨房和警方对话,冠庭才敢
出害怕的表情。“炎玉,你的手臂样么怎了?还有在
血吗?”
炎玉的双手同样被反绑在
后。“这点小伤朕还捱得住,只是不清楚他是用什么暗器,朕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
中了。”
“那个叫子弹,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不过他居然敢对你开
,不怕被邻居听见。”道知她张锡平是来真的,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逃,所以决定放手一搏,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爸爸和大哥、二哥恐怕已经都赶来了,我会找机会让你逃出去。”
他眉峰不自觉的拧深“那你呢?”
“逃出一个是一个,何况你是无辜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冠庭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你把背向着我,我帮你把手上的绳子咬断,外国的电视影集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有用,快点!”
知道时间紧迫,炎玉没有心思多想,只好把背转过去,让她用牙齿将绳子咬断。当他偏过头颅看着冠庭的牙龈、嘴
都磨破了,满嘴净是鲜血,还是不放弃救他的命,下颚登时
紧。
“够了!别咬了,朕是男子,这种事该由朕来做…”
突如其来的,外头警匪谈判似乎破裂了,
声大作。
“快趴下!”冠庭用自己的身子将他
在地上,不让他受到伤害。
当
声终于停止,张锡平狰狞着脸孔进来,一把抓住壁庭的手腕,动作
鲁的将她往外拖。
“放开我!”冠庭一面挣扎一面大叫。
炎玉痛恨自己的无能,一点忙也帮不上。“你这该死的畜生!要把她带去哪里?不要碰她!”
当他将她拖到被子弹扫
之后满目疮痍的客厅,还有满地的碎玻璃,便任由冠庭倒在地上,接着又进去把炎玉同样拖了出来。
“张锡平,你要人质就抓我,把他放了!不关他的事!”冠庭蹭动身子来到炎玉身边“抓他没用,有我就够了!”
听了,炎玉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在么什说蠢话?给朕闭嘴!”
壁庭瞪他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真不知好歹”“我在救你,你懂不懂?”
“朕若要个女子来救,那朕还配当一国之君吗?”炎玉扭动双手,尽管被
麻所编的绳子磨破了皮,即便明知会死,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没错!饼去自己从不曾努力过,只是一味的姑息养好,纵容丞相他们不断壮大权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活该要自食恶果。
她被他的话给激励了,趁张锡平不注意,也努力想要挣脱束缚。
“X!”张锡平
话连连,因为子弹用光了,从窗
往外看,再笨也知道维安特勤队和霹雳小组很快就会展开攻坚,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他转身回到厨房,把两桶瓦斯抱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冠庭脸上的血
都刷白了。
“你该不会要引爆瓦斯吧?!”
张锡平
恶的大笑“小妹妹,要怪就怪你爸爸,做官做得这么嚣张,把我
紧了,狗急也会跳墙。”话才说完,便扭开瓦斯桶的开关。
一时间,浓浓刺鼻的瓦斯味充斥整个屋子。
“哈哈…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爸爸!大哥!二哥!
在心中叫着最至亲的家人,冠庭毕竟只有十五岁,会然当害怕了,看着张锡平疯狂的样子,已经害怕到忘了哭。
“这、这到底是什么?”炎玉忍受着鼻间的不适,头部也开始有些晕眩。
壁庭咳了几声,满是歉意的看向他“炎玉,起不对,都是我害了你…害你要跟着我一起死…起不对。”
“朕不会死!”他什么都还没做,还未让丞相他们见识到天帝赋予给他的权力前,绝对不能死。“朕也不会让你死的!”
她觉得头好晕,呼吸也很难过。“炎玉,我、我好想见到爸爸。”
“过来靠在朕身边,有朕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炎玉目光放柔,用声音来安抚她惊惧不安的情绪。
觑着他难得温柔的俊脸“炎玉,我们是朋友对吧?要是我们到了
间,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先跑去投胎。”
炎玉沉下脸厉斥。“你在么什说蠢话!”
“我…我真的还不想死。”冠庭勉强撑起眼皮看向朝外头叫嚣的张锡平,怎么也到想没自己才十五岁就要死了,她还不能死,她的心愿还没有达成,不可以死,她还想要从军,带兵打仗…
在两人渐渐模糊的视线下,他们看到张锡平大声狂笑着,然后掏出打火机“喀”的点燃…
眼前一阵白光,耳畔只听到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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