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宇音烦躁不安地在房间内踱步。
而令她如此烦躁的原因,此刻就在她隔壁的房间里。
可恶!大哥怎能这样对待她?让原齐文登堂入室,还住在她隔壁?他是希望她早点上天堂吗?
算了,她不能这么不公平,大哥并道知不她和原齐文之间的纠葛。他之所以让原齐文住进家里,不过是因为原齐文是爸爸好朋友的独生子。
爸爸不在,大哥自然就得代替爸照顾他好朋友的独生子,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啊--
天啊!她在干么?不过是爸爸好朋友的独生子住在隔壁而已,她何必那么惊慌?
花宇音颓然地倒向大
,大声呻
。她在发神经!她居然叭啦叭啦地一直念着什么“爸爸好朋友的独生子”她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
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自
阵脚,要是让那家伙知道他竟能影响她至此,一定得意地大笑、狂笑到脸部
筋。
幸好她刚刚没有当场发飙,不然场面一定很难看。经历过今天下午那段争执后,她在同事面前已经有点尴尬了,她可不想在自己家里和那家伙大吵。她很清楚花靖尧不像同事那么好打发,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她和原齐文之间的火花是怎么回事。
不行,不行,越想头越痛,她起身走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放水,倒入她最喜爱的栀子花
油后,她回到房间打开音响,芭芭拉史翠珊慵懒音声的随即在室内
。然后,她开始卸去脸上的彩妆、洗脸,看见浴白差不多七分满时,她
去衣物,踩进温暖的水中。
随着肌肤一点一点浸入热水里,一股舒畅的感觉从脚趾传到头顶。她轻轻吁口气,被温热柔滑的水包裹着真是再舒服不过了,在疲惫的一天之后泡个舒服的澡,是她纡解压力最有效的办法。
往后一躺,浓馥的热水淹没她的身体。她闭上眼,任由蒸腾的水气扑在脸上,什么也不想,单纯地享受热水澡带来的快乐。
虽然没有半点声响显出异状,但一股奇异的刺
感令她察觉到自己不是单独一人。她睁开眼,看见原齐文倏然出现在她的浴室里。
她没有放声大叫,仅是张大眼睛瞪着他,因为太过震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原齐文从容自若地在一个藤编的椅篮坐下,透过氤氲的水蒸气,他那双靛墨
眸子来起看像子夜的天空。
“幸好你没尖叫,不然那可能会为我们俩带来尴尬的场面。”原齐文冷静自若的模样,彷佛她在他面前入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花宇音深深
入满是水雾的空气,确定自己音声的不会发抖,她说:“你在我的浴室里干么?”
“敦亲睦邻喽!”他说。“晴岚很好心,她说你今晚吃得不多又错过桂嫂精心做的烤布丁,再加上她觉得你和我似乎太生疏,所以要我拿些烤布丁上来跟你一边吃一边聊天,”他有趣地看她一眼。“好增进彼此的感情。”
“那你也不能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未经主人允许就进门是很没礼貌的,你道知不吗?”她咬牙努力不让自己
漏情绪,缩起脚紧靠着浴白边缘,以阻止春光外
。
原齐文耸耸肩。“我敲门了,但你一直没回应,我怕你可能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自己进来一探究竟了。”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意外?”她觉得她快住不忍想对他发飙了。
“哦,谁知道,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你道知不吗?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意外伤害就发生在人们以为最安全的家里。你迟迟没有回应我,正常人都会以为发生什么事吧?”
他双手
叉在
前,背靠在光滑的磁砖上,坐在不怎么大的椅篮却一点也不显得局促,脸上又出现那种嘲弄、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真正让人不
的是他的眼神
那么灼热炙烈,彷佛想将她燃烧似的,令人心悸不已。
不想再陷溺于他的眼中,花宇音即时调开视线。“现在你看到了,我没事,请你出去。”
“不要。”
到想没他拒绝得那么干脆,花宇音气得想骂人,但很少和人起冲突的她,突然之间却想不到什么适切的词。
她比较常骂的词就是“可恶”、“混蛋”…等等,但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更震撼的词汇,好吓走眼前这不速之客。
等等!她在干么?现在正面临非常时刻,怎么净想些枝微末节?
“你的表情好丰富哦,在想怎么对付我吗?”他的脸突然靠近她眼前,满脸微笑。
“赫!”花宇音被吓得往后退,才发现自己的背已抵着浴白,根本退无可退。
“你不要突然吓人好不好?”
“是你自己想得太入神,怎能怪我?”他痞痞地回答。
“出去!”
“不要!”
“你到底想干么?”无奈她双手紧抱着脚,不能打他,不然她实在很想他一拳。
原齐文忽然微笑地靠近。“我想做的事情很多,你确定你都想知道?”
一点都不想!她在心里大喊。直觉告诉她,他想的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明明是她自己先问起的,进退维谷的她选择保持沈默。
“胆小表!”原齐文笑骂。
他伸手探入浴白,吓得花宇音差点松手,但他随即收手,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水都快变冷了,你还要继续泡吗?”
原来他刚刚只是试水温。想到她刚才的反应,就令人觉得气短。
“你管我!”她没好气地答。
他到底走不走?难道要继续这样跟她聊下去?她的脚好麻、手好酸。
“我是关心你,我们不该好好相处吗?我就住在你隔壁,万一你做『恶梦』,我可以尽快赶来,”
“来加深我的恶梦吗?”她瞪着他。他会不会太靠近了点啊?
他笑着拈起她一撮
发。“看来我们得多加沟通才行。”
他指的是什么啊?花宇音一脸惊恐地看他。他不会又像下午一样“欺负”她吧?
“以后我们不但一起工作,还要一起生活,得多了解彼此,才能相处融洽啊!你说是吧?”
“我如果说是,你就会离开吗?”
原齐文
出赞赏的笑容。“你很会谈判嘛!好,如果你答应每次见到我就给我一个吻,我就离开。”
“喂,你得寸进尺!”
他爆出一串笑声,那
朗的笑声在满是
气的浴室回
。
“不逗你了,快起来吧!免得感冒了。”他起身离去。“和你聊天很愉快,下次再聊喽!”
直到听见关门声,花宇音才敢松开双手。
这死家伙!什么下次再聊?谁还想有下次啊?这种丢脸的“聊天”一次就够受了!
怕那家伙心血来
又跑回来,花宇音连忙站起,之前泡汤的好心情都消失无踪了。
没料到她膝盖一软,整个人又跌回水里。
“啊!”都怪她之前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脚都麻透了,又一下子就想站起来,才会栽倒。花宇音在心里暗骂自己笨。
“好痛!”她才一坐直,就感到手肘和
部传来的疼痛。
抬起手一看,整个手臂都红了,看来铁定是瘀伤了。
就在这时,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原齐文一脸紧张地跑进来。
“怎么了?”
才一眼,他就明白她发生什么事。“你跌倒了?”他笑问。“谁叫你一直僵在浴白里,有没有摔伤?”
“你出去啦!还不都是因为你。”可恶!因为疼痛还有他突然闯入,她根本来不及缩起脚遮掩自己,双手紧紧地摀在
前,赶紧再度沈入水里。
原齐文不理会她的叫吼,从
巾架上拉来浴巾。“来吧!”
花宇音红着脸动也不动地撇开脸。
“别闹脾气了,快点上来,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但花宇音仍旧没动。
最后原齐文忍无可忍,用嘴咬着浴巾,然后伸手将她从水中抱起。
“喂!你干么?放开我!”
原齐文抬起脚撑在浴白边缘,让她靠在曲起的大腿上,才空出手拉起浴巾的另一角将她裹好。
花宇音没料到他会这么温柔体贴地对她,一时问无言以对。
确定她包好浴巾,原齐文又抱起她走出浴室。他轻柔地将她放在
上,然后察看她的伤势。
“哪里摔伤了吗?”他问,声音轻柔温暖、表情担忧,花宇音觉得心不由自王地震了一下。
“没有。”
他不信地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发现手臂的瘀伤。“这叫没有?你太逞强了吧!”
他站起身来往她的衣柜走,摸索了一阵后,他拿出一套内衣
给她。“你先穿上,别下来。”
花宇音脸红地看着他手上的内衣
,红着脸一把抢过。他在干么?随便拿她的内衣
,像个变态似的。
没等花宇音开口,他转身离开。
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冲进来,又径自翻她的衣柜、拿她的内衣
,现在又一溜烟地跑掉,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猜不透他的心思,花宇音生着闷气穿上内衣
,然后又下
到衣柜拿出连身睡衣,
部和背传来的疼痛让她举步维艰,
唔…痛死了!难道他刚刚叫她别下
是因为早猜到她会全身酸痛?看来他还不错嘛,
细心的。
她忍着疼痛抬起手、套上睡衣。平
稀松平常的动作,此时却变得异常困难。
“我不是叫你别起
的吗?!”原齐文一进门看见她不听话地站在衣柜前,口气凶恶地大吼。“我没事啦!”
他
儿不理会她的话,再度抱起她回到
上。
“你就是这么会让人担心,不要这么爱逞强行不行?受伤的人就该有自觉,不要老是硬ㄍㄧㄥ。”
虽然他口气不好,净是责骂,花宇音却感觉到一丝温柔藏在其间,是其尤他放下她的动作轻柔,令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一安放好她,他立即拿出葯膏、旋开盖子,挤出一些透明的软膏在手上,一股凉凉的薄荷味传来,他轻轻
后,示意她趴好。
花宇音紧抿着嘴,没有异议地转身趴在枕头上,一阵凉意敷上她的手臂,伴随而来的是他宽大的手掌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
捏。
“嗯…”花宇音不自
地呻
。
“会痛吗?”原齐文音声的从背后传来。“忍着点。”
花宇音不好意思澄清,她并不是痛得呻
出声,而是他的按摩太舒服了,令她住不忍发出叹息。
重复同样动作、按摩完另一只手后,原齐文
出面纸擦去多余葯膏,起身正要叫她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哼,爱逞强的傻瓜。”
嘴巴上虽然这么骂,但他的语气里
和一抹浓浓的宠溺,嘴角也微微上扬。轻柔地替她拉好薄被盖上,他坐在
沿看着她。
她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卸下心防接受他呢?他已经等她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又会机有靠近她,可她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们是不是分隔太久了,久到她早已忘了他?
不,从今天下午的反应看来,她还记得他。她的身体诚实地告诉他了。
再忍忍吧!反正他都等这么久了,不差这一点时间。上回他就是太心急了,一心只想拥有她,完全没有让她认识他、了解他。结果,她才会逃走。
他叹息,倾身在她脸颊印上一吻,又望着她良久,才起身关上电灯、只余
头小灯后离开。
之前她放的音乐早已结束,遗留一室的是夜的宁静。
她睁开眼,望着他阖上的门,心里五味杂陈。
他为何对她那么温柔?她以为他是个只会整她、以欺负她为乐的家伙,可是刚刚在那沈默的一刻,她可以感觉到他凝注在她身上的柔情目光,还有他走前印下的一吻,彷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她的心开始飘浮,像被放逐到海上漂流般不安定,这种
惘的感觉她是头一次遇到。
到底是什么,令她如此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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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清新气息总是令人精神一振。已经梳洗、整装完毕的花宇音拎着皮包走下楼,在这样的早晨她原本该是神采奕奕的,可是,她的脸上却挂着大大的熊猫眼。
可恶,都是那家伙害的!害她睡不好,整个梦里都是他。他对她笑、对她温柔细语、对她热情
感地爱抚…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比平常更早起
,却精神不佳。昨夜摔倒瘀伤的地方,经过一夜,变得更疼了,还外带全身酸痛,一举手一投足,都感觉得到肌
拉扯出的疼痛。
这当然全都归咎于那家伙。他像是她的天敌、她的克星,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不得安宁。
一下楼,桂嫂正领着两个女管家在打扫着。桂嫂一见到她,便
出笑容。“早安,小姐,今天的早餐吃草莓松饼好吗?昨天刚从日本空运来的草莓很新鲜的。”
“好啊!”听到有新鲜草莓,不
令她心情好起来“哥起来了吗?”
“大少爷还在房里,不过齐文少爷已经起
,他刚慢跑完正回房里梳洗,可能待会儿就会下来用餐了吧!”
“啊?待会儿?”那不就会遇到他?“桂嫂,我不吃了,今天公司有重要事,我先去上班好了。”
“耶?可是早餐…”桂嫂诧异地看她走向大门。
“我去公司的路上会买东西吃。先走了,拜!”花宇音快步地走出大门,彷佛后面有大狼狗在追。
为了怕惹人非议和揣测,花宇音的代步工具是辆白色欧宝,而且不想公司的人知道她开车,她都将车停在隔壁大楼的停车场。毕竟一个刚踏入社会的上班女郎是不大可能有能力开车上下班。
她既然隐瞒身分进入公司,就是不想引起别人注目,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虽然公司
传许多关于她的谣言,但目前似乎还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分,除了好友晴岚和夏央之外,大概只有那家伙而已。
她真的太早出门了,一路上交通颐畅无比,不到二十分她就到公司了。将车停好,她看看手表,还有时间去吃个早餐。
今天似乎会发生好事,她的心里涌起这样的预感。提着装有企划案的包包,批出发至常和好友去的那家早餐店。
可恶!可恶!她居然快迟到了!明明就那么早到,却落得迟到的下场,这是柚始料未及的。
都怪她太投入研究企划案,以至于忘了时间,当她抬起头猛然一看手表,才发现都快九点了。赶紧收拾文件,她急急忙忙地往“花林集团”大楼冲去。
她赶到电梯前,正好有部电梯走掉。她看着手表,一边安慰自己,不急不急,还有一点时间,下一部电梯很快就来了。
只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进来许多人,当下部电梯在她面前打开时,她身后已站满一群人。照理说管他有多少人,她该庆幸自己可以第一个进入电梯才是,但那饥电梯是从地下停车场上来,里面已有两、三个人。有人其实也没啥关系,坏就坏太那两,三个人里头有个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为了逃避,不,是延迟两人见面的时间,她甚至牺牲可口美味的草莓松饼早餐,到想没就在她以为成功之际,却在这时遇到他,还是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花宇音皱着眉后退,一点也不想进这部电梯。
但这可由不得她决定,在她身后那群赶着上班的人
哪里知道花宇音的心思,一径地往前挤,也连带地将她往电梯里推。
结果,她好死不死被推到那家伙面前,面对面地“遇个正着”
可恶!什么烂预感,真是好的不灵、坏的却神准无比。花宇音暗自咒骂,还有这家伙啊!他一定要笑得那么讨人厌吗?那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看了就令人火大。
她觉得他像是守株待兔的夺命蜘蛛,而她正是那误触蛛网的可怜小蝴蝶。
“嗨!早啊!”原齐文
朗地打招呼。花宇音则回以阴暗的一眼。
“咦,我听桂嫂说你很早出门啊!”因为狭隘的空间,原齐文以仅有两人听到的气音说。“怎么你这时才到?不会是
车吧?还是去吃早餐所以搞到现在?”
花宇音不搭理他,没好气地瞪他,随即调开视线。可恶!这电梯未免挤入太多人了吧?她连转个身都有困难。
“唉~~今天早上的草莓松饼真是可口,桂嫂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你没尝到实在可惜。到底是什么让你放弃这么美味的早餐?”他倾身在她耳边轻笑道。
还不都是你这家伙害的!她在心底大骂,咬牙切齿地瞪他,可惜这个厚脸皮的人根本不痛不
,她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你这么热烈地看着我,难不成想把我吃了吗?”他
惑地对她的耳朵吹气。“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不太好吧,我会害羞的。”
这家伙!谁对他有兴趣啊!说得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他还说自己害羞,拜托!他懂得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气到快内伤的花宇音,碍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能发飙却又被他气得牙
的。忍无可忍下,她轻轻抬起腿,慢慢地踩上他的脚。
“唔!”原齐文轻松促狭的表情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紧皱的眉头和额际豆大的汗珠。
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稍稍平抚了她失衡的心。“咦,你怎么了?一脸难过的样子,该不会是今早的草莓不新鲜吧?”
这回换她装傻,幸灾乐祸地损他。原齐文蹙眉望她,有一瞬,他凶狠的眼神吓到她,让她感到一丝害怕,但不儿会一,那罪恶感随即消失。
这家伙对她那么坏,她只是稍稍回敬一下而已,谁教他先惹她!
“别太过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语气里隐含着危险。
她抬头回他一记甜美的微笑。“彼此、彼此。”
此时电梯门打开,有人个两匆忙地走出去,本以为电梯应该稍微空一点,谁知又进来三个人,反而变得更挤了。
花宇音无预警地被人推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她往前一撞,正好撞入原齐文的怀里。靠在他宽厚的
前,他早晨刚沐浴的清新香味倏地窜入鼻间,偏偏她又刚好在这时深呼吸,属于他的味道就这么顺势侵入她的肺,烙进她的脑海,成为不灭的记忆。
经过刚才那么一推,花宇音的脚非但没再踩着他,反而跨进他两脚之间,形成暧昧的姿态。
天啊,怎么搞的,她怎么老是落入这种尴尬的状况?现在怎么办?这样好像是她对他投怀送抱!糟了,他一定
翻了!铁定又会
出那脸跛的表情,说些嘲弄她的话。
可是,等了半天,原齐文却一声不吭。花宇音试探地往上偷瞄他的脸,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只不过灼热的眼神和冷静的表情不合。
花宇音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已。他为何这么看她?彷佛他们正置身秘密花园,她正躺在他身下,而他准备好好爱她的模样。
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电梯每一层楼都停而且都有人进出,花宇音第一次觉得十楼好遥远,这电梯好像永远都到不了似的。
就在电梯爬到九楼时,终于有好多人出去,电梯一下子空了不少,花宇音赶紧从他
前移开,往前离开他身边。
她只觉得脸又热又烫像火在烧,不敢看别人,她努力地保持视线停在前方,但是透过电梯如镜子般光滑的钢板,她和他正好四目相对。
他紧锁着她的眼神像恶魔般危险却又令人着
,他眼底的
望昭然若揭,看得花宇音双膝不由得一颤,几乎快站不稳。
终于,十楼到了。魔咒被打破,花宇音快步走出电梯,完全不顾他紧追在后的视线。
她永远忘不了,他们四目交接的那一瞬,她觉得他们彷佛真的结合了。她的下腹涌起一阵强烈的
望,身体饥渴地狂吼着想要他的拥抱、亲吻和刺入。
她觉得自己好
,居然在电梯里被挑起
火,还渴望和他做
。当她离开他
前的剎那,她全身的细胞几乎都在抗议尖叫,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突然,一个拉扯将她拉离原本
进办公室的路线。混乱间,她被他拉入楼梯间旁那半
天的阳台。
他将她按在墙上,以霸道又猛烈的姿态,斜斜地封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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