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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家专展名家作品的艺廊,规格不算小,且位于地价高得吓人的天母区,是一栋百来坪大的古古香二楼建筑物。

 建筑物外的园艺别致,雅石、绿竹点缀在假山造景间,一池碧波里养着十来只美丽的锦鲤。

 门外的造景极尽风雅,门内的艺品同样让人眼界大开,举凡石雕、木雕、书画…等,里头的名家艺品令人目不暇给。

 这家艺廊的陈列物不尽相同,却都有着相当的水准。

 二楼红木窗前有苦主人精心布置的品茗一隅,方便招待上门贵客,或和艺术家们谈论一些合作事宜。

 这天有幸在这里品茗的,正是近两三年来火速窜红的雕刻家--寇长命。

 在艺术界,年方二十八的寇长命只能称得上是新秀,可她的作品询问度、收藏率之高,非一般大师级所能相比。

 她是属于慢工出细活型的艺术家,一年间能产出几件作品就已经不得了,不过她的雕刻作品,尤其以观音雕作更是许多名门大户的最爱,一呎高的作品,数十万的身价是绝对跑不掉。

 其中以费时两年,近两百公分高的水月观音最是抢手,在一个星期前有人喊价到一百五十万,前天还有人愿意以两百五十万收藏,可是…

 “寇小姐,那尊水月观音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艺廊老板张艺丰一脸企盼。

 今天的寇长命一身中国风的白色上衣,下半身则是麻纱的米白色长裙,长发松挽的模样,清灵秀逸得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她啜了口铁观音,慢条斯里的说:“当初就和你说过了,那件作品只是借你做展出用,是非卖品。”那尊水月观音原本收藏在她的工作室不对外开放,是上一回艺廊老板到她那里搬作品时大为惊,三顾茅庐硬是“ㄠ”来展示的。

 “可现在这件作品的询问度之高,只要寇小姐愿意割爱,我有办法把价格炒到四百万!”钱吶钱吶!每个艺术工作者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名利双收?即使不是每个都是满身铜臭,可也没见过嫌钱多的。就只有这位寇长命不当一回事。

 她‮么什为‬能把钱看得这么淡,彷佛像是她从原木上刨下的木屑一般吶!

 “就算一千万我也不卖!”她‮音声的‬细细的、轻轻的,可绝不让人忽视她语气中的坚决。

 “寇小姐…”

 寇长命浅浅的一笑“张先生如果嫌这尊水月观音给您带来这么多困扰的话,那明天我请人把它搬走就是。”

 “不是!不是这样…”张艺丰摩挲着双手,就怕得罪了她。“算了!寇小姐这么坚持的话,我不勉强你就是了。不过那作品还真是件极品,你就暂且留在这里让我多看几眼吧!”和寇长命也相识几年了,这看似柔弱,好说话的女孩,可有着比起一般人不遑多让的怪脾气。她对谁都十分和善有礼,也对谁都冷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也是‮么什为‬他们相识多年了,他还是叫她“寇小姐”的原因。

 不是他在说,那尊水月观音无论材质、神韵、雕工都绝对是第一的,‮是其尤‬观音的神韵,那种在端庄雍容中有满怀衿悯慈悲的神情,以他经营艺廊几十年,见过的观音作品不下千件,他只能说,寇长命的水月观音至今无人能超越!

 心想,如果这水月观音一回到她手中,下回再借出只怕是没得商量了。

 寇长命思及张艺丰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从她的第一件作品到现在,一直都是在这里展售的,也因为他的牵线,才有到日本展出的机会,如今他只是要求一件作品放在这里长期展示,这样的要求并不算过份。

 “那就这样吧!”她起了身“我要回去了。”

 “对了,两个月后的联合名家展,你的作品…”她的慢工出细活儿是这个圈里出了名的,因此主办单位对这位速雕刻家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每件艺品都令人有惊之感,恨的却是…她的作品命短的还真看不到哩!

 若不是现已完成的作品,每个负责邀作的人莫不是急白了头发,就担心大小姐她一个不小心,作品来不及参展,会场开了扇通风良好的“天窗”

 “我已经在修饰阶段了。”

 “前阵子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儿吗?”她的习惯很有趣,在下刀雕刻前,她会先和木头培养感情,有了感情再起草。所谓的起草就是在纸上画出她要雕刻的草图,而且她的艺品又以人物为主,这时什么样的人能启发她的灵感就很关键了。

 “不过…你这次的作品名为『伏魔』。除了观音外,还有金刚护法,佛典中描述的护法神不都是一些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被观音收伏的妖魔鬼怪吗?”迟疑了一下,他说:“你巧手下的观音我很有信心,只是护法…”她雕刻出来的护法不会也慈眉善目、悲天悯人,造成欣赏者的视觉混乱,敌我不分吧?

 寇长命信心满满“没问题的!”随即她扬起一抹神秘且有趣的笑容。“我也没有想到,真有人能将护法神的神情表现得这么好的。”她的笑由含蓄到情难自的大笑开。

 青面牙、面目狰狞?噗!哈哈哈…说得好啊!

 张艺丰难得见她笑得这么贼兮兮的,正要开口问她藏了什么趣事,要她拿出来分享之际,她已步下木梯,朝着一楼走去。

 回头收拾了一下杯子,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只见一向动作温、安然自若的寇长命,一脸后头有鬼追来似的又奔上了二楼,下车的是在最上头的两阶她踩了个空,既狼狈又丑态百出的扑跌在阶梯上。

 “寇小姐?”张艺丰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瞠目结舌。“你…你没事吧?”

 她其实痛得眼泪都卡在眼角了,可她注意到张艺丰一脸奇怪的表情,勉强的挤出笑容、“还…还好,”随即在他的搀扶下起身。

 “什么东西忘了带吗?跑得这么急?”他注意到她的一只凉鞋还掉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之间。“呃,你的鞋…”

 她听到了一楼自动门打开‮音声的‬,语气更加急促“‮间时没‬了!你…你这里借我躲一下!”二话不说,她闪到出自她巧手的水月观音身后。

 张艺丰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一回头,访客已在一楼往二楼的阶梯了“呃,光临!请问…”

 斑眺俊秀的年轻男子继续往上走,朝他的方向而来。“我是之前来访的秋广元的堂哥。”他递上名片。

 “你好!幸会幸会!”大集团的未来掌门人呢!秋比在电视上更帅气,而且‮来起看‬更高!这美型男少说有一八三、一八四吧?

 张艺丰忙着要他坐下品茗,可他却径自走到水月观音前伫立。

 “这是件好作品啊!”张艺丰连忙跟在他身后。

 “对于这件作品我很有诚意。”他直接切入话题。

 “可对方‮意愿不‬卖,它是件非卖品。”

 他冷睨了张艺丰一眼“就我所知,这世上没有所谓的『非卖品』,只有所谓的价格谈不拢。『非卖品』这种话只是那些自命清高的艺术工作者嫌对方出价差,又拉不下脸抬高价的说辞罢了。”他由口袋拿出一张盖了章的空白支票“请给离刻师,就说这尊水月观音我要定了,支票上的数字随他填。”

 “这…秋先生…”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那请安排个时间,我亲自和那位雕刻师谈谈。”

 这位秋先生真以为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吗?他听了这席话都觉得有些生气,可他的气势…说真的,他有点怕怕的!“秋先生,那个…我和那位雕刻师认识多年,她真的不是那种有钱就可以摆平的人,要是这样的话,这尊水月观音就不会一直还在这里了。”

 秋浓眉一挑,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哦,这年头还有这种『活化石』存在!那我就更非得会会他不可了!”言下之意就是交给他安排了,他在自己的名片上补上秘书的手机号码。“我想见对方,敲定时间后和我的秘书连络。”来此的目的完成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张艺丰看着秋递到他手上的名片发愁,才转身,已经下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秋,又快步的转身上楼。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每个进门的都得玩一趟这种“走还留”的游戏?

 咦?等等!方才寇长命忙着躲起来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仇家,或‮意愿不‬见面的人进了艺廊,可从方才到现在,进来的人就只有秋啊!莫非…

 他们结了什么仇?可…秋似乎‮道知不‬水月观音的作者是寇长命!呵呵…那可有趣了!看来这尊水月观音他要得手,可比登天还难了。

 张艺丰清了清喉咙“秋先生,还有事吗?”

 “借个地方藏身。”

 哎呀!原来“好野人”也是有天敌的!只是谁的面子这么大,居然连这狂傲的大企业小开也会吓得躲起来。

 只是…寇长命躲他,那他要躲谁?他才这么想,秋选择的藏身之处竟和寇长命一样,只见他身子一闪也闪到水月观音后了。

 “啊!那个地方…有人了啦…”张艺丰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

 *******

 藏在观音后的寇长命因为膝盖破皮受伤,右脚也扭伤了,她干脆在水月观音后仅容旋身的一方小空间坐了下来,事实上她也不得不如此,因为艺廊的展示台设计是下宽上窄,她也只能屈就硬体设备窝在角落了。

 这地方还算隐密,她忙将长裙到膝盖以上检视伤口,看到血模糊的伤口,手肘处也有擦伤,脚踝还扭伤,鞋子也掉了一只,从小就挨不得疼的她,在独自一人时终于痛得掉下眼泪。

 秋闪到观音身后躲藏时,看到的就是寇长命既狼狈又悲惨的模样。

 又是黑影顶!这种感觉真是既熟悉又讨厌!她噙着泪水抬起头来,脑袋里倏地一片空白,只有心跳像是“移植”到耳朵旁似的,怦!怦怦怦,她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张大了嘴,还一度停止了呼吸。“你…”看清楚比他早先一步占去这“天福地”的女子是谁后,秋也是一怔,可下一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硕大身子直往她身上扑,大手罩住她的嘴巴。

 “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他走进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在一阵高跟鞋踩在木阶上的“叩叩”声后,娇嗲‮音声的‬出现在二楼。

 他用语无声的警告寇长命:不要说话!

 她气恼的咬咬牙,面对他,她也不会想说话好吗?可是看看他们现在这样…

 老天!这是什么姿势啊!

 他扑下来的姿势正好置于她的‮腿双‬间,偏偏她因为检视膝盖上的伤把裙子了上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暧昧又火辣的姿势了!而且他高头大马的,她的‮腿双‬想并拢,除非是把他赶出去,‮然不要‬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的腿就得这么张开着。

 她真是丢脸丢得想死!

 再来,这男人习惯用手摀住人家的嘴巴就忘了放下吗?寇长命瞪着他,一瞪再瞪,大手的主人似乎忘了他的手还放在人家嘴巴上。

 别人忘记的事,她不介意以行动提醒他!张开嘴巴,她用力的咬了他虎口一记,他总算痛得收回了手。不敢相信这女人拿上扔他的偷袭事件后,又张口咬了他!

 臂音后的四道电、火花四冒,但无关天雷勾动地火,而是火葯一触即发的前兆!

 “小姐,有需要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外头的张艺丰恪尽职守的开口,想把这不速之客引到一楼。

 “不用了,我只是来找人。”大白天就顶着浓妆的女人环顾一下四周。“老板,方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高又帅,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

 “呃,只有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女孩来过。”他和秋情,可他没本事惹他,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吗?”女人半信半疑的环视着,恰巧看到茶桌上有茶“老板,可以喝杯茶吧?”正好,她渴了。

 “当…当然!”糟了,如果她位置坐“对”了,某个角度看去,绝对可以看到观音后方的一小角。如果那里只躲‮人个一‬,要发现并不容易,可‮人个两‬的话…较外头的那一个就危险了。

 女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还坐“对”了位置,不得已之下,张艺丰只得坐在她对面,能挡多少算多少了!

 为她倒好茶后,两人互相递了名片。

 “啊!原来是记者小姐,失敬失敬!”原来这女人叫刘虹啊!

 “张先生,不瞒你说,我要找的人是某大企业未来的接班人,那个人真的很难搞欸!想采访他却被他的秘书拒绝,电话根本就接不到他手上,之前不是有0衷漂说他可能是同志吗?我们也搜集了一些资料和证据,可就是采访不到他,他呀…”刘虹一提到秋就一肚子火,劈哩咱啦的抱怨个没完。

 刘虹的滔滔不绝虽然令人受不了,可由于她的高分贝,也使得躲藏的‮人个两‬不必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一个,就怕被发现!

 秋偶尔一个回头,发现自己居然看得到张艺丰的右肩一小角,这也就表示对方也一定看得到他,不意识的,他又往里头移进了一些。

 他们之间的动作已经够暧昧了,这男人的神经是比电线杆是不是?居然还一直贴上来,让寇长命气得满脸通红。

 注意到他西服前的口袋挂了支钢笔,她一把夺过,在自己的手上写着,你再靠过来,我告你騒扰!写完后便亮给他看。

 现在就算多看女部几眼都构成罪状,更何况是…这种样子,她真怕这男人为了要报复上回的事件,趁机对她不礼貌。

 他把笔拿过来,在她手上回以,你想大多了!

 ‮么什为‬他要写在她手上?最好是这样!写完后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这样!拜托!我既不是瞎子,‮是不也‬种马,凭你?饿我个十年半载的,我还不见得有胃口!在这女人眼里他是什么?登徒子,还是狼!

 这混蛋男人!寇长命气愤的收回手,又把笔抢了过来,然后下笔。只是这回她下笔的地方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他那张嚣张傲慢的俊脸,她在他额上写了个“王”鼻翼两侧画了两撇,原本要写个“蛋”可他倏地别开了脸,接着动手夺笔。

 这该死的女人!他的脸色大变,急把钢笔夺回,‮候时到‬他一定要在她脸上画棋盘,然后再好好下一盘五子棋!

 寇长命当然也知道如果笔被夺回的惨状,因此她努力的“护笔”于是在刘虹长舌的口沬横飞之际,观音后正上演着夺笔大战,最后结束在秋手肘不小心撞到木柜的响声中。

 刘虹疑惑的皱了下眉“奇怪!罢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艺丰笑得有点僵“有…有吗?”那两人不会在观音后头大打出手了吧?

 “有啊!还好大一声哩!”刘虹直觉的站‮来起了‬,想到观音后探个究竟。

 “呃…那个…不瞒刘小姐说,我们艺廊最近来了一只聋型壮硕的老鼠,还吓到了一些客人,可那只老鼠狡猾得很,买了捕鼠器也捕不到,方才那响声,可能是牠发出来的吧?”听说十个女人有九个怕老鼠,虽然这女人‮来起看‬比较像老鼠会怕她的模样,可赌一睹吧!

 他呀,对躲起来的那两位也算仁至义尽了,要是这个刘记者把他艺廊有老鼠的事大肆渲染,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老鼠!喔!天吶!这里有老鼠?!”

 呃…她这表情是惊骇,还是惊喜?听说有美食记者去采访原住民美食,其中一道菜就是田鼠大餐,有人还因此爱上它!思及此,张艺丰忽然有点忐忑不安“刘小姐…要协助我捕鼠吗?”

 “不要,太可怕了!”她股又重重的坐下,几秒后她找回自己的舌头,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还好还好,这让他松了口气,观音后的两人也松了口气,接着又开始不的互瞪起来。

 秋因为方才的紧张又将身子往前移了些,现在他的重要部位和寇长命的下半身几乎是紧贴在一块儿了。

 喂!你…你起来!寇长命用语说,双手还推着他。秋古龙水的味道在体温升高中散发,刚的体魄和气味熏得她脑袋发晕。她咽了咽口水滋润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喉咙,脸上的灼热感让她不必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她的身子拚命的往后挪,可已经碰到墙壁了,半丁点退路也没有,现在她和他的姿势真是…暧昧到了极点。

 在她尴尬得要死之际,秋又何尝好过?软玉温香在抱,加上身子彼此贴近的关系,一阵阵属于女人的幽香刺着他的每条神经,尤其她的长腿还因为地方狭窄的关系而紧夹着他的,最让他崩溃的是,她因为尴尬而在他身下不断的动来动去,三不五时就刺他的感部位,他不断的偷偷在深呼吸,还把冷汗给一滴滴的了出来。

 上帝!这种非人的折磨到底要承受到什么时候?!他只是个身强体健的凡夫俗子,再继续下去,他的分身会背叛他的意志,摆出伤风害俗的姿态!

 被困住的两人都想赶紧结束这场恶梦,可外头的长舌妇话匣子一开,似乎短时间内是不会收兵的。就听她由这个话题到那个话题,由政治聊到宠物、天灾人祸又扯到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张艺丰在外头硬着头皮笑到脸都快僵掉,打算随便找个东西打晕她之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秋用双手撑开,努力维持的上半身距离终于因为体力告磬,直接到寇长命身上去。

 “你你你…”他只能无奈的苦笑,将下颚沉沉的靠在她肩上,以气音说着“‮起不对‬,我没练就什么绝世武功,撑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没力了。”他不逞英雄了,再继续下去,他的手要废了。“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只虫一样动来动去?”

 他‮道知不‬她很尴尬吗?“你这是什么话?”

 这个时候诚实一点好,‮然不要‬等分身有所“行动”时,那时候脸才丢大了。“你再动,我会有反应的。”

 反应?什么反应?一瞬间她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一双杏眼张到极限,下一刻她努力的要把‮腿双‬并拢,现在这样子的她根本是“门户大开”嘛!

 叫她不要动她反而动得更厉害,他咬牙切齿着,额上青筋直冒“不要动!”

 在扭动中,寇长命开始觉得他紧贴普她的某处开始膨再膨

 她倒了口冷空气“你你你……”

 “不要说那两个字!死三八!”

 死三八?!她气昏了!从小到大她都是人人眼中端庄的淑女,而这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居然叫她“死三八”!

 “只许州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能有『动作』,却不许别人说,还叫我死三八,你才是死变态哩!”两人虽然都用气音交谈,可怒火高涨的两人都忘了控制“气”量。

 刘虹又皱了下眉“奇怪!我一直听到那尊木离观音后头有人在交谈耶!”她站起身来,这回张艺丰也阻止不了她,只见她直直的往观音方向走去,然后一阵低呼,一你…喔!秋先生,你果然在这里!咦?你…你们在做…”

 倏地,这个脸皮厚过墙壁的女人脸红了,不只她脸红,连她身后的张艺丰也尴尬的别开脸,讪讪然的下楼去了,因为他们都注意到了秋正置身在女人高裙子的大腿间。

 他们在“做”什么,她再不明白也太不上道了,只是她太过讶异,因为秋给外界的感觉始终是不苟言笑、精明冷酷的大企业未来接班人。

 他的新闻一向都出现在财经版,几乎没有和女人传过暧昧或绯闻。就因为这样,有一次送一个喝醉酒的友人回去,那家伙竟当他是他女友的又搂又抱。

 总之,那件无聊透顶的事就这么上了杂志,在那之后,还真的有不少人怀疑过他的向!

 刘虹讶异得不得了,看来这男人的“秘密”很多哦!老是正经八百的男人会和女人在这种公共场合就炒起饭来。不得了,大新闻!

 秋怒焰烧得劈哩咱啦,他不会不懂身后那文化氓在想什么“滚!”

 赚到了!这绝对是一则独家报导,刘虹差点就笑瞇了眼!再偷偷往某个角度看了一眼他的女人,是个脸色苍白的清秀佳人!“是是,马上走!马上走!”她随即踩着愉快的步伐离去。

 “等…等一下!不是这样的…”寇长命真想尖叫!

 啊!不是这样的啦!呜…听我解释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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