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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晨曦战斗
 寒风啸,兵戈起!

 灰白色的曙光播撒下来,落在大散关前的大地上。此刻这里已经被无数的战士挤满,刀林立,杀气冲天,飞鸟无踪。

 荒地的南面,远离大散关一侧,黑如同一片黑云的停满黑甲骑士,布满了整个视野,此刻他们正用冷漠冰寒的双眼聚焦在前方。而荒地北面,靠近大散关一侧,也是耸立着密密麻麻的骑士,整个大军分成三个大阵,每个大阵都分成重骑兵和轻骑兵两个方阵。

 六个方阵整齐有序,颜色分明。

 重甲骑兵连人带马全都披挂着黑色的钢甲,连脸上都被罩着黑色的鬼怪面具,双眼和鼻孔处还编织有细密的铁丝,全身上下都被钢甲覆盖,无一隙,整个一个钢铁堡垒,坚不可摧。轻骑兵全都穿着白色的棉甲,连身下的战马在关键位置也缀有白棉甲保护,看上去也是威风凛凛,冰冷肃穆。

 黑白两种颜色对比极为强烈,对人的视觉有种强烈的冲击感,配合方阵中那林立的长矛,那种森森闪光,威严肃杀,就像一柄柄锋利的长剑,正蓄势待发,望之就使人心悸抖颤,压抑窒息,整个天地都变的杀气腾腾,死闷凶险!

 这黑白双煞,正是我的近卫重甲一军和轻甲二军,而对面的就是铁木真的蒙古精锐!

 军旗招展,寒光闪烁,敌我双方近十万大军静如山岳,鸦雀无声,互相用冷漠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虽没有任何交流,但彼此心中都清楚,对方不是善茬!

 神州历年,大宋神始二年,一月十六。上午。

 大宋和蒙古两方精锐主力在大散关前摆开了阵势,双方的兵力对比如下:大宋黄龙三卫军五万五千人,利州守军三万人,合计八万五千人,蒙古方面参战的兵力不低于八万。双方人数旗鼓相当!

 大宋军的阵势是重甲骑兵在前,轻甲骑兵在后,近卫翼骑兵作为第一预备队,利州守军二万人驻守城墙,支援城下作战,一万人作为第二预备队,亲卫军五千人作为机动和突击力量。

 蒙古军的阵势也是重甲骑兵在前,轻骑兵在后。最精锐的二万怯薛军作为机动力量停留在九尾白纛大旗周围。随时可增援战场。

 从整体形势上看,恰好是重甲对重甲。轻骑对轻骑,只是战场上的形势对大宋一方要有利的多!

 我站在城楼上的大旗下,看着远方黑地蒙古铁骑。寒风夹带着兵戈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的几道长发被轻轻带起。

 深深的嗅一口,冷冽入肺,冻人筋骨,也让神智为之一震。轻轻叹道:“好冷的风啊!”“陛下。铁木真发动在即,还请陛下谨慎!”一边地马肩龙显然对我如此轻松有些不理解。

 我听的好笑。转过头看着他,沉默片刻才问道:“那依照你所见,朕该如何做才算谨慎?”

 马肩龙丝毫不犹豫,径直说道:“陛下应该关注战场,而不是关注寒风!”

 我笑而不答,另外一边的尚懿助言道:“陛下智珠在,胜卷早握,铁木真此举不过垂死挣扎,翻不起大。”

 马肩龙狐疑的看了看我,问了一句:“难道陛下对此战已经有胜算吗?”

 我又看了看那九尾白纛大旗,从我这里望过去,隐约可以看到那里也聚集着一堆人,只是不知铁木真是那个…他今天没穿那身威风的金甲。

 收回目光,我望着马肩龙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和铁木真直接对阵,没有人可以说必胜,只是如今己方局面占优,整体局势也在朕的掌握中,已经做到以己之不败,待敌之可胜。如今此战,对朕而言,更多只是一种战士之间的较量,一种民族信心地展示。面对强敌挑衅不敢应战地战士成不了精锐,面对他族凶残却不敢直面的民族成不了强族。何况我们只要做到让自己不败,就是胜利。”

 马肩龙听地眉头动了动,站到一边不再说话,尚懿也跟着向左边走了几步,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左翼情况。只有紫暄悄悄靠过来,低声说了一句:“陛下就算赢不了铁木真,也决不会输,此战无论怎么看,都是陛下赢面较大!紫暄看好陛下!”

 以她一向对军略的疏,能够这样说,无疑是想鼓励我!

 笑着对她点点头,缓缓举起右手,望着那九尾白纛大旗,迅猛地落下!

 进攻的战鼓声瞬间刺破沉寂的荒原,几乎同时,远方也传来凄厉的号角声,应和着隆隆战鼓,演奏起一首叫鼓角争鸣的战场旋律。

 刹那间,蹄声惊天,喊杀动地,数万匹战马同时奔涌起来,雷动地声音让大地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关下刀光耀眼,关上箭雨横空。整个荒野举目穷尽,全都是沸腾的铁骑洪,刀地撞击声,战马的嘶鸣声,死伤者的惨叫声,箭雨的嗡嗡声,充斥着耳朵的每一分空间。

 必下的荒野中,团团血雾蒸腾而起,有若沸腾的洪中升腾起朵朵的血花,那份凄美的残酷,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血脉愤张,勾起心底深藏的杀戮望,‮得不恨‬也投身进去大杀一通。

 血花飘落,死亡随身!

 首先建功的是关上那群弩弓手,他们在大散关守将师义的指挥下,分成数个波次,以仰角法向着远处的蒙古骑兵播撒着死亡。每一片弩箭落下,就是一片沸腾的血花滚涌,奔腾的骑兵洪瞬间就出现一片断层,随即又被奔涌的填满,继续向前奔腾,接另外一片死亡。

 呼吸之间,大地之上就出现一团团血模糊的体,无数的铁蹄踩了上去,践踏成一片片难于分辨的酱。没有人顾虑,没有人垂怜,也没有人退缩。奔涌的铁向着前方突进,突进,再突进,马蹄下的斑驳血,尽显战场的残酷和现实!

 短短一段冲锋。蒙古骑兵至少承受了五波箭雨地攻击,损失的人马当在千数,若非他们的攻击队列比较宽大,打头的又是重甲骑兵,只怕损失还将更大。如此战果,不得不让我赞叹大散关守军的素质,不过心下却遗憾护卫中军地重甲步兵没来,若有这支重甲步兵支撑战场。两边辅助以重甲和轻骑。铁木真今天绝无任何胜算!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我对此战胜利增加不少信心!

 必下突然传来一阵如同夜狼嚣月的嚎叫。蒙古大批打头的重甲骑兵伏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向着我方重甲骑兵来。无视漫天如蝗如蜂的箭雨,凶狠而犀利的向着我方还击,一片飞羽从对方阵列中而出,那种恶狠狠的杀气,有若实质。

 沉闷古怪的撞击声传来。无数的箭头落在近卫重甲军身上。或被反弹而出,或被钢甲滑落。无一建功,这个结果让打头地蒙古重甲骑兵郁闷不已,不少人干脆抛下弓弩,拿出长面冲来,无视死亡,放弃一切地横勇冲来。我方重骑兵丝毫不让,长矛放平,矛尖对矛尖,锋而上!

 就像两颗高速的子弹面相撞,短短时间内就有大批骑士翻身落马,随即又被无数地马蹄踩过,惊人的死亡在瞬间就掀起鲜血的波涛,战马横飞,骑士翻滚,壁垒分明地洪转眼间就混杂到一起,长矛刺,战刀劈砍,凶横的吼叫和涌的喊杀响彻天云。

 这些蒙古重甲骑兵论装备,还是比我方的要逊一筹,只是他们的骑术良,又是集团冲锋,反到抵消我方装备优势,变成两支巨大地章鱼触手,互相纠着,挤着,拼尽浑身每一分力道要把对方裂挤碎,韧井足!

 这些蒙古骑兵不愧为精锐,弓马娴熟不说,其勇悍狂野也是让人惊心动魄,他们如同野兽地吼叫着,就像丧失任何灵智一般,疯狂,野蛮,凶狠,无所不用其极的和我方战士纠厮杀。一幅幅屠戮,一场场拼杀,呈现出一幕清晰地战场写生图,那种热血的**,勇敢的意志,冲破霄汉,回苍穹。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没有半分意识到对手是人,甚至也没把自己当人,将自己完全变成一具具杀戮的机器,拼起命来丝毫不迟疑,砍杀起来半点不犹豫。杀的天摇地动,砍的血横飞,在尸山血海中奔腾,在嚎叫哀鸣中冲撞,那种顽强,那种忘死,混变成一种实质的血腥氛围,让人心灵麻木,兽血沸腾!

 重骑兵的混战中,一个壮的宋将挥舞着巨大的双锤,分波劈的在蒙古骑兵中横冲直撞,纵横往复,手中的大锤一个横扫千军,周围的蒙古兵就被砸的骨断裂,脑浆迸,无人可挡他一锤,有若杀神临世,威风凛凛。

 我的目光扫过去,虽然他穿着全身罩面的铁甲,但我还是从兵器上认出此人,正是以悍勇著称的伴驾左将副将军平北,他是伴驾左将军平南的弟弟,也是近卫一军的副将,他作战一向身先士卒,悍勇无匹,是三卫军首屈一指的猛将。

 他的大锤横扫,那架势,真如虎入羊群,搏险滩,战马所到之处掀起漫天的血,不时可见塌肩缩头的尸体横飞而出,身上黑黝黝的钢甲上也挂满红的,白的,紫的,还有不知什么颜色的脏器,让他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撼人心魄!

 在平北的带领下,这支重甲骑兵如同一堵横扫的大坝,硬生生的将奔涌的铁挡了回去,还化身为一把锋利的长的,深深刺入铁之中,将对方杀的骨断筋折,血模糊,横尸片片!

 这一片战场已经完全变成一个被鲜血浸泡的屠场,粘连腥臭的鲜血涂抹了整片大地,化开坚硬的冻泥,渗透进土壤,一眼看去,全都是暗红色。上面到处都是血和内脏,鲜血还在不断的往上面泼洒,疯狂的战士们越发凶悍。经过初期碰撞的混乱后,剩下的战士在各级军将的带领下,配合着将一个个敌人斩杀。高举的斩马刀反着刺目地闪光,整个一片刀山血海,叠尸地狱!

 平北挥动的铁锤再度扫了一下,将最后一名壮的蒙古重骑砸下马去,这名骑兵身体弯曲。有若一摊烂泥的甩到地上,眼见不能活了。平北看都未看一眼,举起手中的大锤吼道:“冲啊,随老子冲,近卫军地兄弟们,杀尽蒙古狗,杀…”声音犷,震动了整个战场。不少战士举刀应和。一波掀天揭地的喊杀声惊空而起,横扫四方而去。

 平北当先策马。向着前面的蒙古轻骑杀去,在他这边的蒙古重甲骑兵竟被全歼,而随着他的一声大吼。整个战场上我方士气高涨,攻势越发猛烈,不仅顶住蒙古的冲锋,反到将他们压缩了回去,形势似乎变的大好!

 “此战首功。当为平北!”

 我的话音还在城楼上回响。平北已经冲进蒙古轻骑中,大锤横扫。将一个个敌人砸下马去!若猛虎扑击,威猛无比地冲锋冲锋再冲锋,没有丝毫停息。

 看上去似乎威风八面,但我却在瞬间发现问题。和他对垒地蒙古轻骑似乎变成一条巨蟒,灵活的摆动着身子,弯曲扭伸,如同波,以波谷将我方重甲骑兵地攻势化解,然后从侧面,或者后方,以长配合着战马冲撞将一个个重甲骑兵撞翻,撞倒,然后策马践踏,一连杀死数名战士,其灵活之处让人难于置信!

 从我这边望下去,就像一条巨大的长蛇将一头猛虎困入身躯中,随着身体的每一次摆动,不仅痹篇猛虎地利爪坚牙,还可从任意方向钻出蛇头,在猛虎身上撕下一块块血,无声无息中却在不断削弱猛虎的攻击力,让猛虎原本雷霆万钧,气势无双的冲锋变成烂泥塘中打滚,艰难迟缓,难有寸进,

 灵活巧妙,出人意表!

 如此使用骑兵,就算是敌人,也让我赞叹不已,在此之前,我还真没想过骑兵还可以这样用,这还是狭窄的地形限制了对方的行动,若在空旷地地方碰上这样一支骑兵,平北他们绝对是完败,绝无任何生机!

 以如此方式对抗重骑,古今第一,铁木真确为一代骑兵宗师!

 骑兵在他手上,已经变地比步兵战阵还要灵活!

 眼见重骑陷入困境,冲击的锋锐逐渐为对方化解,尚懿似乎有些着急,说了一句:“陛下,平北将军那里似乎不妙,我方是否增援。”

 我地眼睛从那里收回,淡淡说道:“还不‮候时到‬!”

 尚懿不解的问道:“陛下怎知没‮候时到‬?”

 我没有回答,却看了马肩龙一眼。

 马肩龙站出来说了一句:“对方战阵虽然灵活,但此举只能阻止我方重甲骑兵推进,若想噬平北将军所部,一定要变阵。我军此刻增援,也会被对方的战阵纠住,徒然浪费我军兵力!”

 尚懿默然,和我一起望向其他地方的战斗!此刻正面的重甲骑兵要么还在和对方的重甲骑兵纠,要么就是被对方的轻骑长蛇困住,一时步履维艰,难于前进,呈现僵持状态!

 战场侧面,黑色和白色的战甲混杂,刀错,喊杀震天。失去重甲骑兵的掩护后,在两翼运动的轻骑兵毫无花假的撞到一起,双方没有摆弄什么花拳秀腿,先是蒙古骑兵来一片箭雨,随即我方还了他们一顿短矛,扑棱中两支颜色分明的骑兵绞杀到一起。

 黑白分明的就如同一张弯曲变形的太极图!

 对方这支蒙古轻骑显然不如住我方重甲骑兵的那支骑兵,在回旋空间不足的情况下,这支骑兵放弃蒙古那种常见的徘徊冲撞,騒扰袭击,而是直接硬刀硬马的杀过来,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一派骑兵对决的架势!我方骑兵也不逊,威猛无伦,喊杀震天的难而上,双方此刻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拳手在较量,不光比拼双方的技术,还有意志和决心,甚至还有体力。

 在这种战斗中,战略战术,或者是不是名将指挥都不重要。此刻能决定胜败的就是双方的勇气和士气,以及个人的搏杀经验和技巧。

 毫无疑问,近卫轻骑是我方骑兵中的佼佼者,而对方,更是赫赫有名的蒙古轻骑。双方地战斗绝对不会是一面倒,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败。

 喊杀纠中,不住有双方的战士跌下马,相比对方的骑术,我方明显略略逊,不时的对撞都是我方战士落马居多。而大散关城墙上的弓弩手们也似乎忘记重甲骑兵地窘迫,将全部的火力都放在支援侧翼的轻骑身上,城墙上不断响起整齐的咯绷声。黑的弩箭如同一群群低飞的乌鸦。不住的在蒙古战阵后方制造血腥惨案,打断对方的攻击节奏。支援我方地作战。

 而蒙古那方也丝毫不示弱,在远处土坡上也有一批弓弩手,向着我方击。不过无论从规模还是器械上,都无法和我们这边相比,对方地轻骑部队几乎是被我方着来,境况凄惨。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我方骑兵的骑术略微逊对方。对方也没占到任何便宜。反到微微处于下风。

 “师义地指挥不错,懂得主次之分。此战当有一功!”

 马肩龙也赞同道:“师义将军放弃支援重甲,全力支援轻骑,的确高明!”

 紫暄似乎有些不习惯战场上的血横飞,闪动地目光有些黯然,不过到没有回避,反到向我更靠近了一些,和我只剩下半个肩膀的距离。此刻听到马肩龙的说话,有些不解的问我道:“陛下,此刻战场上明明是我方重骑受困,为何不先支援他们,若他们能困而出,不是对战局更有利吗?”

 我的眼角扫到一道夺目地光芒,转过去地同时,随口说道:“重骑暂时有惊无险,若轻骑能摆对方纠,和重骑汇合,就能阻击对方的机动,重骑当能一举困,直冲对方核心。若轻骑摆不了对方地纠,重骑就算能够在这里困,若再突进,同样会被对方住,比较之下,当然先助轻骑!”

 不知这话紫暄能不能理解,但我无暇解释,此刻的目光全都被右边一支队伍吸引,在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中,有一支白色的骑兵如同一支利剑,切入黑色的战阵中。为首一名戴着鬼面的将军,挥舞着手中的长,喝声不断,长在她手上变成一支勾魂笔,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无数的怪啸声中,长变幻出一片片死亡的罗网,旋光层层叠叠,重重幻影飞扬飘尖拽带出星芒光影,组合成一道道死亡的光带,上下浮沉中,变成一条条织的摄魂光镜,每一个被映照到上面的人影都难逃一死。那一圈圈的光环,就像无数的死神在冷笑,一群又一群的敌人意图阻拦这些光环,可是却无一成功,伴随着朽木倒地的怪声,狂涌的鲜血四散飘落,大批的尸体横倒。

 威烈狠辣,无人可挡!

 她手中的长几乎幻化成一条光影,就像手中握着一条长龙,上下翻飞,左右横扫,指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死亡,到了后来,无人敢挡于她的面前,让她带着部队深深切入战阵中,将对方原本紧密的战阵撕开一条缺口,引得己方骑兵一阵高呼,狂飚猛进的向着这个缺口去。原本纠僵持的黑白太极图,瞬间就被一条白色的长龙刺入黑色地带,醒目无比。

 这个鬼面将军就是一向口无遮拦的丘山梦雪,平时见她没个正形,天不怕地不怕,小嘴闲不住,连我都敢开玩笑,谁见谁头痛,可此刻在战场上见到她,做她敌人不要说头痛,估计都要做噩梦啦。

 她的这手法玩的实在是出神入化,让我瞠目结舌。没有平常男将领那种大开大阂,力道十足,而是将灵巧发挥到极至,以最少的力量杀死最多的敌人。谁说战场上灵活的法就不适宜?任何技艺只要找到切入点,加以变化,足以适应各种情况。

 她的这套法半是师传半是自创,在这个方面姐姐望雪远远不如妹妹梦雪,至少望雪的法在我看来,远远没有梦雪这么华丽夺目,杀气十足!

 梦雪带队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尸体,后面的战士几乎是踩着尸体血水前进,一边和侧翼冲来的蒙古兵对抗。一边拼命的向着对方后方突进,只要凿穿对方阵列,回师向中间一击,就能和重甲骑兵汇合,到时就是鱼龙入海。奔直下!

 城墙上也注意到梦雪的态势,右面的弓弩手们几乎是跟着她的步伐增援,只要她冲到某个位置,那个位置地前方左右都要遭受一阵阵箭雨洗礼,打蒙古一方的兵力调动,如此配合,大大减轻梦雪的压力,也让她的突进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从我这里看去。她已经成了我方最突前的一支部队,只要再冲过数道拦截。她就能回转中部,从后侧攻击蒙古长蛇骑兵,解救重骑困境。

 城墙上弓弦狂震。城墙下喊杀阵阵,战场在这一刻似乎达到白热化,紧张地空气就像马上要爆炸,‮人个每‬都在拼命的搏杀,都在竭尽全力的争取生机。双方杀的早已经红了眼。战斗变的异常惨烈!

 眨眼之间就是数条人命的消失,呼吸一次就是数十条尸体落地。双方的伤亡都很大,只是我方在城楼弩箭的增援下,略微好于对方。

 此刻地战场早已经是血成河,伏尸枕籍,敌我双方地尸体纠到一起,无数的战士倒下去,无主战马在战场上悲鸣嘶叫,却被喧闹地喊杀声遮盖的无声无息。

 生命不止,冲锋不停!

 击,反击,再攻击,再反击!

 重复着举刀,重复着拿,重复着弯弓,重复着发,重复着威猛无比的进攻,重复着灵活无比地反击。

 死打硬拼,疯狂顶撞!

 整个局势胶着,唯有梦雪一支独秀!

 眼见她已经冲向最后一道拦截,我的嘴角出一丝笑意,若真是她打破战场的僵局,那战后一定要重重奖赏于她。

 灵活的光龙没让我失望,上下左右挥摆之间,就将一个个前来拦截的敌人刺于马下,似乎眼前这些人不是蒙古精锐,而是一批土瓦狗,不堪一击!

 跟随在梦雪身后地骑兵也不甘示弱,长攒刺,战刀连挥,践踏出一条战场血路,向着最终目标前进。

 “梦雪若能成功回击,此战就有一半胜机…咦?”话音还在回响,我地视线内就映出一片黑影,巨大的呼啸声响彻战场,眼见一片飞石横空,铺天盖地地向着梦雪扑来。

 石如雨下,血如泉涌,刚刚冲出拦截的梦雪就被这片飞石盖下,无分敌我,死伤惨重!

 我心跳如雷,肝肠剧痛,深深呼吸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强力下心头的慌乱,急忙搜索梦雪的身影,人影闪间,再也不见那条飞腾的光龙,我的心一痛,头脑晕转,一把扶住城楼墙壁。

 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扶住我,让我清醒过来,默默拍拍这双小手,我长出一口气,目光又转向战场。

 这片飞石攻击残酷而有效,不仅打了我方的突进,也让我方攻击出现短暂的混乱,趁着这个机会,蒙古骑兵再组了攻势,又和我方纠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突进的良机也被对方弥补,右方又陷入斗。

 我的目光多次巡视战场,右翼原本如同钢刀切进的突进骑兵,又被对方纠住,白中裹黑,黑中夹白,但却始终不见那道飞扬灿烂的光龙。

 微微停留片刻,我的目光转向中间阵地,那条蒙古长蛇在挫败我方重骑的锐气后,猛然变阵,一条条蛇尾绞而来,与此同时,九尾白纛大旗下传来别样的牛角号声,非常尖锐,让耳膜发出阵阵抖动。

 伴随着这声号角声,一支过万的骑兵迅猛冲来,这支骑兵不同于其他任何骑兵,你在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种深切的壮美,那种人马如一的和谐是如此自然,奔涌中的姿态飞扬豪放,整支骑兵变成一个完美的整体,如同一巨大的狼牙,横砸而来。

 怯薛军,铁木真终于动用他的王牌,这支骑兵的目标应该是陷入困顿的重骑。

 而此刻重骑被对方的变阵弄的队形松散,战力狂减,若被这一狼牙砸上,不死也要重伤!

 “让杨沃衍出击!”

 随着一阵令旗挥舞,只在半身穿上重甲的翼骑兵凶猛的冲出,着那支狂进的怯薛军,直冲而去,带起阵阵血尘,席卷奔涌!

 战局又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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