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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意外军情
 我回头看了看墨如兰,也没直接答复,笑了笑:“哦,难得碰上如兰姑娘,这样吧,本公子刚才看到一家餐馆不错,我们在那去谈如何?”

 话音未落,我已经当先离去,墨如兰微微犹豫一下,才慢慢跟来。

 外面人仍然很热闹,各种叫卖吆喝之声铺天盖地,喧闹的场景就像数千只鸭子一起放声大叫,反到‮得觉不‬多么嘈杂。

 我和紫暄仍然边走边瞧,不时还在某个小摊上停留片刻。也不知墨如兰到底要‮么什说‬,反正无论我走到那里,她都跟到那里,却不说话,有点跟班随从的意思。

 边走边看的游了大半天,才在路边找到一家比较不错的酒楼,找了间雅座坐下,墨如兰自然跟随在我身后,反到是墨师义没有跟来,站在门外。

 “坐吧!”我端起小二送来的茶水,随意点了几个看上去不错的小菜,才招呼墨如兰坐下。

 墨如兰迟疑了一下,坐到我对面,脸泛难,久久不语。

 “如兰,你很喜欢看杂剧吗?”我喝了一口,发现茶叶有点不对胃口,估计是铁观音之类的浓茶,让我有点扫兴。

 墨如兰的目光随着我的茶杯移动了几次,才慢慢说道:“如兰‮是不也‬经常去看杂剧,而是最近没什么事情,师义叔让如兰出来散散心…没想却能碰见陛下。”

 “你还是叫我沈云公子吧。”我漫不经意的随口说道“你刚才要‮么什说‬?”

 墨如兰久久不语,反用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娇的红,目光和我微微一碰,又回痹篇去,游移不定。迟迟不开口。

 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自从登基以来,我和墨如兰似乎再没有这么靠近过,她的美丽仍如兰花一样地清雅芬芳,但我却在不经意间,从她额头上发现几条不易察觉的细纹,我微微一怔。一种异样的感怀涌上心头,仔细的打量起她。

 线条柔美的嘴角和以前一样微微翘起,好像含着一抹淡淡微笑,只是她现在紧咬犹豫的样子,削弱了这抹微笑,多了几分苦涩。一双眼睛虽然细长灵动。如溪如海,但此刻闪现出来的却不再是清澈憧憬,好奇宁静,而是忧虑和担心。

 不知为何,她这个样子让我地心如同针扎一般,有种淡淡心酸和爱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幽谷深兰也学会忧愁和烦恼,和我以往的印象已经判若两人,让我心间诸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公子。我出去看看!”

 也许是察觉到什么,紫暄站起身来,走出雅间,留下我和墨如兰。

 两两相对,墨如兰似乎越发不好开口,而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就这么沉默下来。气氛古怪而尴尬。

 “这个…”“公子…”

 就在我想打破沉默‮候时的‬,她也突然开口。和我目光一触,却又躲痹篇去,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如兰,其实免去你官职,只是权宜之计,过几天,一切都会恢复旧观。”见她不说话,我只好继续说道“何况现在建康朝政有些杂乱,你最近一直很辛苦,休息休息也好,再说,你也可以多在民间转转,也许会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定不说‬。”

 “嗯。”如兰轻轻应了声,过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说道“陛下,嗯,公子,这个其实如兰知道,只是不知公子能否答应如兰一件事情。”

 “什么事?”

 “无论如何,请不要伤害婉清姐姐。好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李婉清地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所有后续计划都已经展开,现在再说,实在有点晚,更何况有些事情不是我说,就能实现地,毕竟李婉清面对的是李德旺和蒙古人,我只是想从中得利而已。

 考虑片刻,我略带谨慎的说道:“这个,我只能保证不主动伤害,有些事情…唉…”

 墨如兰略带感伤的靠上椅背,目光哀伤,增添了几分离,多了几缕忧愁,让她看上去有点孤然淡漠,也带上几抹无奈。

 这个样子让我有点惆怅,叹了口气,低声劝慰道:“‮人个每‬的路,其实都是自己选的,别人顶多只是能推动。如兰,我可以答应你,若有需要,我会帮李婉清一把。”

 墨如兰似乎想笑,但最终没笑起来,有点苦涩黯然的站起身来:“谢谢,如兰该走了。”她神思恍惚的转身而去,忧郁的双目中织着感谢,失落,内疚,苦恼,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人根本分辨不清,只留下一个孤独地背影。

 我地心情也蓦然沉重起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很苦,很涩,很难喝。

 “其实,她很喜欢公子。”不知何时出现的紫暄在旁边轻轻叹道。

 “‮道知我‬。”我又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再度叹了口气,我也‮道知不‬自己是怎么了,在墨如兰离开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让我终于肯定这件事情。

 虽然姿儿,念雪她们或多或少的给我提过这件事情,但我一直没太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墨如兰一直是那种孤然,绝世,有点不近人情的清雅形象,可今天,我才恍然发现,墨如兰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比普通人还要娇弱的女人,我这么利用她,是不是太过分?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但‮道知我‬,墨如兰,她给我地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客官,菜来了。”

 小二地到来多少让气氛有些缓解,加上紫暄有意无意的说些别地事情。让我的心情逐渐恢复过来,开始和紫暄说起一些别地,连带还点评了几句酒楼的小菜,总算没让心情继续沉落下去。

 走下酒楼‮候时的‬,我的心情恢复了不少,特别是刚走上街道没多远,就听到那边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的,更是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拉着紫暄过去瞧瞧。

 原来是一家大商铺开业,只是这家商铺老板颇为灵活,请了不少艺人挂上商铺名表演。前面的舞狮,后面地打锣。还有敲鼓。朴谟,舞队,甚至还有杂耍,魔术等等,气氛既是热闹,又带着浓浓的喜庆。如此精彩的场面,让我原本的一点惆怅终于消散无踪,拉着紫暄在人中穿行,兴奋的欢呼高叫,最后连紫暄都罕有的欢呼了几句。显出几分童心未泯。活泼灵动。

 也许是玩地太过尽兴,直到天色偏晚,我才在紫暄地提醒下,想起这次出宫的目的,也没多做耽搁,拉起紫暄就奔皇家大剧院。

 到达那里,拿出牌。就有个人把我们从后门带了进去。七弯八拐之后,我就见到风飘然。今晚的主演之一。风飘然和我关系很好,在皇宫‮候时的‬,更是经常在一起聊天,我甚至给她专门建了一座高台用来演奏,相信要她帮忙隐藏一下身份不是问题。

 “取消了?”

 和她才寒暄几句,就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让我愣怔了片刻,才问起原因。

 “听说是有紧急军情,吴武大人要召集军部诸人开会,所以推迟到明。”

 风飘然的回答让我沉起来,过了片刻,还是遗憾的摇摇头,虽然不知是什么事情,但吴武这么做,肯定不会是小事。

 虽然有些失望,但我也没多耽搁,和风飘然说了一声,又拉着紫暄匆匆回宫。

 回到皇宫,刚把衣服换过来,菊就跑来:“陛下,金国威凤翔,孟珙将军告急。”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份告急文书。

 金国进攻?

 我皱了皱眉头,接过文书,翻开看了几眼,就让她将事情说清楚。

 菊说的很有条理,加上文书上写的内容,我很快就将事情弄清楚。

 谤据孟珙的调查,事情是这么回事:金宋两国一直在边境地区开有椎场,也就是国际贸易市场。蒙古入侵西北时期,椎场受到一定地影响,但蒙古退却后,马上又恢复过来,而且还大有发展,很是繁荣。大致上,金宋两方都从这个贸易中获得不小地收益,但总体上而言,却是宋国占便宜。因为如今宋强金弱,一直没‮么什出‬大问题,让不少边境地区繁荣起来。

 这次西北大捷后,孟珙镇守新夺回来的凤翔和临洮,百废待兴,在我的允许下,也在凤翔和临洮等多个边境地方开设了椎场,以货以货,吸引了金国和西夏商人前来易,很是红火。大约是十前,有个西夏商人带了一群马来环州椎场易,这里是宋金夏三方势力的胶合区,也是三国商人最多的地区,短短时,就给宋国带来可观的收益,很受孟珙注重,还特意安排了官员驻军,维持椎场秩序。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个宋国商人看中了这群马,但一时没这么多现物和金银来换,就和这个西夏商人商议妥当后,另外找一些宋国商人借贷一些。就在这个当口,一个金国商人跑来,不知给了这个西夏人什么好处,总之,这个西夏人不顾之前地约定,将这群马易给这个金国商人。宋国商人当然不干,就去理论,结果被这个西夏商人和金国商人联手辱骂了一顿,争执中,还将他地脸也打伤了。

 若是平常买卖,这件事顶多就是简单的商业纠纷,无论谁对谁错,最多也就是丧失商业信誉问题。可在那个地区,无论宋金夏,肯这么大规模易马匹地,多少都有些军方背景,这个宋国商人事实上就是为狂风军购买马匹的。虽然当时这场纠纷在椎场避理者的手下,平复下来。但毕竟东西是西夏人,他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再说口头协议,很难为凭证。最终,这群马被金国商人买走。只是给宋国商人赔了点医葯费,对这,就算孟珙安排在椎场的官员也无可奈何。

 这个商人不服,将此事告诉和他接头的狂风军负责人。消息传回去‮候时的‬,引起狂风军上下地愤慨,加上郭风如今还没回去,长空无忌并不能有效的掌控狂风军。几个进的狂风军将领。私下召集部队,兵分两路,在这个商人的引路下,连夜追上西夏商人和金国商人,将他们尽数杀死,甚至为了杀死金国商人。还连带攻克一个金人小军营。杀死三百金兵,洗劫了营地。此事在环州引起巨大轰动,让金国镇守将军金合达极为恼怒,派出一支部队进驻椎场敖近,扬言要围剿这支狂风军。

 孟珙得知此事后,赶赴环州去处理。若按事实而论,西夏人有错在先,金国人也不该无礼伤人,但这毕竟是商业行为上的纠纷,动用军队抢劫杀人。无论从那个方面说。都是不妥。既然开了椎场,一些基本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如果宋国连易人地安全都无法保证,那椎场的信誉也将遭到毁灭的破坏。孟珙的本意是让长空无忌出肇事将领,并让狂风军赔偿金夏两国损失,恢复椎场贸易。

 只是长空无忌也不知怎么想的,没和任何人商量。就突然出兵。将金国派来威慑的这支部队杀个光,还用尸体堆成京观。挑衅金国。金合达大怒之下,率领近四万大军,兵进凤翔,做出攻击态势,要求宋国解释此事。孟珙见情形不对,一面调派军队战,一面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京中,询问处理意见。

 这份急报,我和军部,各有一份。

 听完事情始末,我只觉得头痛无比,原本地好心情然无存。

 设身处地,我到是能理解长空无忌地做法,狂风军原身就是民强盗组成,这些人连义军都称不上,在诸多军团中,其匪气可谓最重。其作战勇敢疯狂不假,但军纪就很成问题,郭风‮人个这‬更是不太注重这些,导致狂风军屡有出格的事情。长空无忌被我安排进狂风军团,无论资历还是威望,远远不能和郭风比。若他对此事没有表示,任凭孟珙处理肇事将领,那对他的威望将是无可弥补的损伤,他用如此烈的手段,事实上只为在狂风军中立足。而且从隶属上,孟珙也管不了狂风军,他的命令,对狂风军毫无约束作用。

 但孟珙的做法也没错误,开设椎场是多方受益的事情,对于如今的凤翔来说,更是一种有益的补充,还能借此了解各国经济军事变化,可谓一举多得。狂风军地这种做法,就是不顾大局,肆意妄为,肯定要有个说法才行。

 头痛间,吴武和尚懿联袂求见。

 “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狂风军地事情?”没等他们行完礼,我就劈面而问。

 吴武和尚懿对望一眼,尚懿上前一步说道:“回禀陛下,狂风军胆大妄为,长空无忌处理失当,金国无礼欺人。微臣以为,应当派出专人责问,追究狂风军相关将领责任,并督促孟珙将军,击退金国威慑大军,还以颜色。”

 吴武也紧跟着说道:“陛下亲征,西北大捷,我大宋如今正如方中,若我们在此事上退让,必让人嘲笑,微臣以为应当强硬以对,好让金国知我等厉害。”

 我在脑中反复思考他们的意见,虽然此事上大宋有些背理,但国家与国家之间,理不理的并不重要,只要有实力,无理也是有理。以前金强宋弱‮候时的‬,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发生。

 不过就这样放任狂风军也是不妥,毕竟西北要以稳为主,关于狂风军的安排,要有个新章程才行。

 “金国那边就是一些恐吓,没什么可怕,让孟珙去应付,相信不会让我大宋吃亏。”我犹豫了一下“只是狂风军如今该如何安排,不知你们有什么腹案没有?”

 尚懿这次没有吭声,吴武看了看他,无奈上前说道:“微臣以为,如今西北暂时安定,狂风军匪气过重,应该派人整编,严加督导才是。”

 这个意见四平八稳,没什么新意。

 扫了他们一眼,我没再问,眉头道:“反正叛已经平定,郭风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让他回西北去吧,好好看着狂风军,嗯,让他把那几个肇事地将领交给孟珙,你们给孟珙说一声,只要我们没吃亏,有些事情不要太较真,伤了将士心就不好啦。”

 吴武和尚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微臣遵旨。”

 见他们要走,我又想起一事,试探的问了一句:“吴武,听说你为接彩云,特意安排了场晚会,进行地‮样么怎‬了?”

 吴武到没奇怪我为何知道这件事情,也没隐瞒,直接说道:“回禀陛下,本来安排在今夜,结果孟珙将军告急,微臣派人给皇家大剧院说了一声,安排到明晚了。好在彩云公主表示要在陵园呆上几,到也无甚影响。”

 我点点头,看看眼巴巴的紫暄,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如此,朕就让紫暄代朕去看看彩云,明你来皇宫接她,和她一起去见彩云吧。”

 吴武闪过疑惑,但也没多问,应答后,就和尚懿离开。

 他们刚走,一脸浅笑的紫暄就跑来道谢,喜动人,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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