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滕熙琰来敲滕菲娴的房门。
“什么事啊?二哥。”
“我要去路口的便利商店买饮料,你们要不要吃什么?”
“帮我买甜筒,豆豆,你有要吃什么吗?”滕菲娴转身问坐在
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艾荭豆。
艾荭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响应。
“小捣蛋,你是不是跟小豆儿说了什么?”滕熙琰轻敲了下妹妹的头。
滕菲娴
着刚才被敲的地方“臭二哥,人家才没有。”
滕熙琰不太相信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向看似在发呆的艾荭豆。
“小豆儿!”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艾荭豆依然没有反应。
滕熙琰责备地看向站在门边的滕菲娴。
“豆豆,你怎么了?别吓我,你要再不说话,我二哥会杀了我的。”滕菲娴知道事情大条了,急忙跑了过去,轻轻摇晃艾荭豆。
这次,艾荭豆终于有了反应。“咦,熙琰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豆儿,我妹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莫非是说了有关他的“秘密”?
当滕菲娴决定乖乖招供时,艾荭豆抢先她一步发言。
“没有啊,只是随便聊聊。”她不想让道知他,因为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滕熙琰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追问。
“我要出去买饮料,你有没有想吃什么?”
“我要吃河诠面包,谢谢。”
对两个小美女温柔一笑后,滕熙琰转身离开。
“豆豆,你该不会真的想把自己打扮得成
些吧?”天啊,光想象她的
皮疙瘩就掉满地。
艾荭豆态度坚定“你不能你诉告二哥哦。”
除了傻笑,滕菲娴道知不还能么什说。
呜…她会不会被二哥扒皮啊?
“小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多一些有关你二哥的事?”他是她喜欢的人,她想了解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好,我二哥长得帅、头脑聪明、做事稳重、个性温柔…”在滕菲娴的心目中,她的两个哥哥是世界上最
的。
“这些我都知道,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她想更了解他,甚至贪心的奢望了解全部的他。
“特别的啊,是有啦,就是我二哥他…”滕菲娴迟疑了好儿会一后才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艾荭豆瞠目结舌,惊讶到无法言语。
“你不要跟我二哥说我告诉过你哦。”滕菲娴赶忙提醒,虽然那个秘密艾荭豆早晚会知道,但至少那是她自己发觉,而不是她多嘴告诉她。
“哦!”艾荭豆依然处于惊讶中。
就在这时,滕家两老和管家张嫂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
“小姐,麻烦你去请先生和二少爷过来用餐。”张嫂将菜端上桌。
“哦。”滕菲娴放下手上的筷子后离去。
半晌,她和滕父、滕熙琰一起回到饭厅。
“豆豆,你是客人,别忙了。”滕父对正在帮忙摆碗筷的艾荭豆说。
“伯父,没关系的,我来打搅你们,帮点忙也是应该的。”艾荭豆摆好碗筷,对滕父甜甜一笑。
“你真乖,如果你能当伯父的媳妇那该有多好。”滕父觉得艾荭豆不仅人长得可爱,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滕母端上最后一道菜,附和地说:“是啊,伯母也这么希望。”
“爸、妈,你们别
说,我只是把小豆儿当做妹妹。”滕熙琰当然知道艾荭豆对他的感情并不单纯,但他并不爱她,不想给她过多的幻想,以免将来伤害更深。
艾荭豆心猛地一揪,眼眶也热热的。
“好了、好了,吃饭吧!”滕父率先坐下。
其他人随后也一一落座。
“爸、妈,吃饭。”
“伯父、伯母,吃饭。”
“好,开动。”
滕父语毕,筷子一双一双举起。
“豆豆啊,明天叫阿琰陪你回家看看。”虽然儿子说对人家没有特殊感情,但滕母却不这么认为,毕竟她是儿子带回家的第一个女人。
“谢谢伯母,可是不用了,我爸妈半年前就移民到加拿大去了。”艾荭豆委婉地拒绝滕母的好意。
“那你怎么没有跟过去?”滕菲娴好奇的问。
“因为我比较习惯台湾的生活,我爸妈是过去照顾我的小侄子,我大哥、大嫂都要上班,没法照顾孩子。”艾荭豆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和父母一起移民,然不要她就遇不到滕熙琰了。
思及此,她住不忍偷看了他一眼。
他对她优雅一笑,惹得她脸红心跳。
“小豆儿,多吃点,别客气。”滕熙琰体贴的夹了口菜给她。
“谢谢。”艾荭豆低头吃饭,不敢看大家。
滕家两老见状,暗笑在心里,定不说他们就快办喜事了。
就这样,他们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享用这顿
香味俱全的中餐。
***
吃完饭后水果,滕熙琰陪着艾荭豆外出散步。
“熙琰哥,我想…”她又嘴馋了。
“想吃河诠面包?”他笑笑地问。
艾荭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法办没,她就是抵挡不了河诠面包的魅力。
“路口有家便利商店,我带你去买。”
“嗯,谢谢。”
五分多钟后,他们来到便利商店。”你要喝饮料吗?”
“嗯,我要
茶,谢谢。”艾荭豆拿起一块河诠面包。
滕熙琰走向冰柜。
很有默契的,他们一起来到柜台结帐。
“一起算吗?”店员问。
滕熙琰颔首,拿出一张千元大钞。
走出便利商店后,艾荭豆迫不及待的拿出河诠面包。
“小豆儿,可以让我咬一口吗?”他看着她圆圆的小脸说。
“嗯,好啊。”她毫不考虑的把河诠面包拿到他的面前,要是换作别人,她一定誓死悍卫河诠面包。
“不是河诠面包。”他不爱吃河诠。
“那是什么?”她被搞糊涂了。
滕熙琰指着她软软的脸颊。
“啊?不要啦!”艾荭豆吓得花容失
。
“小笨蛋,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紧张。”其实他真的想咬她,但看她这样,他也不好意思“下口”了。
“哦。”她松了口气。
“走吧!前面有个小鲍园,去那里坐坐。”臻熙琰牵起她的柔荑,这是为了避免她不小心走丢。
一如往常,她粉
的娇颜又浮上两朵羞怯的红云。
来到公园,里头除了他们,就只有几只
狗,人个一也没有。
“熙琰哥,我们去
秋千好不好?”
秋千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玩的,现在想再回味一次。
滕熙琰笑笑地应允,带着她走向秋千。
艾荭豆坐到秋千上,开始享用香甜可口的河诠面包。
他坐在她的旁边,笑看着她吃东西时的幸福表情。
知道他正看着自己,她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一直低头吃河诠面包。
喝了口饮料,他突然站起来。
“熙琰哥?”艾荭豆一脸疑惑的仰望他。
“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
跑。”
“好,我不会
跑的。”
没多久,他上完厕所回来,正好看见她在
秋千,那开怀大笑的甜美模样像极了纯洁无
的天使。
“熙琰哥,你回来啦!”她把秋千
到半空中,笑得好开心。
“小心点,别
太高了。”滕熙琰愈看愈胆战心惊。
“知道了。”她嘴上虽这么说,却愈
愈高。
“小豆儿,你
太高了。”他急忙提醒,万一摔下来那可不得了。
“不会啦,放心,我没事的。”她喜欢把秋千
得很高,因为这样她可以看得更远、看得更多。
滕熙琰想制止她不要命的行为,却又担心弄巧成拙,在能只旁边干着急。
着、
着,她累了,缓缓放慢速度。
见状,他走到她的旁边,停住了秋千。
“好刺
,好好玩哦。”艾荭豆玩得好
足。
“你哦,
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他住不忍责备,万一她受伤了,他拿什么去赔她的家人?
“不会啦,我小时候都
那么高,还不是好好的。”道知她他关心她,但仍住不忍为自己辩解。
滕熙琰板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熙琰哥,你不要生气嘛,我以后不会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见他动怒,她赶忙撒娇。
抵不住她的娇声软语,他只好原谅她。“你哦,真是的。”
“呵呵!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肯定会整
以泪洗面、食不下咽,定不说连最爱的河诠面包都吃不下。
“你下次要是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我就真的不理你。”他无法忍受她那白皙柔
的肌肤上有一点伤痕。
“不会、不会,我保证。”只要他肯理她,要她做什么她都毫无怨言。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可他呢?
“这才乖,走吧!再到其他地方走走。”
她顺从地点头,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她都愿意。
***
这天,滕熙琰一如往常的来接艾荭豆上班。
看了眼镜中不同以往的自己后,艾荭豆离开租屋处。
她的新面貌让滕熙琰眉头皱得老紧,紧到可以夹死蚊子了。
“熙琰哥,早安。”她今天的妆化得比平常浓,打扮比平常成
,穿了套浅灰色的套装。
“你么什为穿成这样?”他不喜欢,甚至讨厌。
“好看吗?”她不答反问,心里紧张得要命。
“好看?”一个小女孩穿妈妈的衣服会好看吗?
“嗯,你常说我很可爱,我这样应该有比较成
一点吧!”她之所以改变全是为了赢得他的
心。
“成
?你干嘛突然要把自己变成
?”他喜欢原来的她,现在的她让他觉得恶心。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比较喜欢成
一点的女生。”他那隐含不屑的语气让她深感委屈。
“那是你觉得,我可没说过,上去把妆卸了,换回平常的衣服。”他不想
待自己的眼睛。
“可是…”她都是为了他,么什为他要那么凶?
“你如果希望我讨厌你,就不要换。”滕熙琰说出重话,他实在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来起看相当碍眼。
“不要,我换就是了。”艾荭豆强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泪,转身回家。
拿出香烟,他的心情大为不悦。
他明明称赞过她可爱,也说过喜欢这样的她,她竟然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喜欢成
一点的女人,真是够了。
滕熙琰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看到不再浓装
裹,身着纯白色细肩带上衣、粉红色蛋糕裙的她,他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熙琰哥。”她怯怯地唤道。
“嗯,你这样打扮才对嘛,成
不适合你,知道吗?”他满意的看着她,他就是喜欢原来的她。
“知道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好怕他会讨厌自己。
“不了,刚才吓着你了吗?”他温柔地问,是不要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改变,他也不会舍得凶她。
“没关系,你要只不讨厌我就好。”艾荭豆
了
鼻子,泪水就快要控制不住。
滕熙琰将她轻拥入怀,叹道:“傻丫头!”
“熙琰哥,你真的觉得我原来的样子就很好了吗?”那他么什为不爱她?这句话她不敢问出口。
“嗯,我喜欢原来的你,所以你别再
做一些奇怪的打扮了。”以免他又再次发脾气,让她再受委屈。
“道知我,以后不会了,我本来以为变得成
些,会让你更喜欢我,想不到却弄巧成拙。”幸好他还愿意理她,然不要她就后悔莫及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该上班了。”
“嗯,好。”
语毕,他们双双坐上银灰色跑车。
“小豆儿,我有件事要你诉告。”他踩下离合器,排档杆换至二档。
“什么事?”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很不安。
“我明天要到香港出差,大概要去一个礼拜。”他轻踩油门,转动方向盘。
“怎么这么突然?”这样她不就有七天看不到他了,呜…她不要啦。
“嗯,所以说接下来的这几天你不必帮我准备便当了,还有,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知道吗?”他空出一只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心好
,想叫他不要出差却又说不出口。
道知他她在想些什么,可法办没,他是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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